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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的对立:沉沦(曾名:Arcaea狂扣记)chapter15:相遇

小说:异变的对立:沉沦(曾名:Arcaea狂扣记) 2025-12-27 15:52 5hhhhh 1560 ℃

远处大教堂的哥特式尖顶逐渐浮现在两人眼前,两人手挽手,一前一后行走在道路之上,穿过森林,穿过来时之路,她们走向那片彼此相遇,初始之地——那尖顶下,两人的战斗奠定了如今一切的基础。光沉默地走在前方,她银白色的发丝上与帽子的经络中凝结着方才穿过森林的露水,那及臀的长度在对立面前轻轻摇摆。而对立半犹豫着,脚步没有那么坚定地踏过石板路,小高跟碾过石子时发出"咯吱"的脆响。

似乎是感到了身后之人的犹豫,光轻轻暂停了脚步,驻足在前方。

"怎么了?对立?你好像很犹豫的样子。"

"嗯...没什么,只是回忆起了往事。"对立轻笑着抓紧了光的手,迈过一片崎岖路面。"我们在这里目睹了第一次日落,或者说万物的黑暗之刻,不是吗?尽管我不知道这世界是否真有相对时间的概念,哪怕有,我也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是的..."光垂下眼帘,回忆着大教堂前两人的战斗与亲密,突然她抬起头,转向身后的对立,"不过你说,咲弥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

"可能她还有使命未完成吧。"对立漫不经心地回答,话语间带着轻微的不满——她不喜欢光谈论她,也本能地不喜欢她。她更用力地握紧了光的手,仿佛要将她从那忧思中拽回。"她是个头脑清醒,目的明确的人。不像我,为你昏了头。"

"为我昏了头?"光意外地脸红了,"我还以为..."

"爱恋不是那么深思熟虑的事。"带着宠溺,对立笑了笑,"你的味道真的很好,我会记在心里的。"

闲聊让无言的路途显得不那么漫长,她们的手指交缠,仿佛能从彼此的体温中汲取勇气。林间的光斑在光的银白长发上跳跃,露水尚未完全干涸。

然而,当她们穿过最后一道疏朗的林木,视线豁然开朗时,所有的轻松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两人记忆中那座刺破苍穹、雄伟辉煌而圣洁的所在,此刻静默地匍匐在大地之上,像一头死去的巨兽。昔日光洁的白石墙体被斑驳的污迹与剥落的碎面覆盖,精致的浮雕被时光磨平了棱角,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从石缝中顽强钻出的,并非藤蔓与杂草,而是时间本身——那是纵横交错的裂缝,是陈旧剥落的色彩,是层层碎裂、散落一地的石材。整座建筑仿佛正被无形的手缓慢而耐心地拆解。最为触目惊心的是那曾经绚烂的穹顶彩窗,如今只剩下空洞的窗框,如同被挖去眼珠的眼眶。花花绿绿的玻璃碎片铺满地面,在惨淡的天光下,反射着支离破碎的、如同泪水般的光。

她们因这超越理解的巨变而陷入死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后,对立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我们,究竟沉睡了多久?"

光握紧了对立的手,她盯着颓败的教堂,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一言不发。她不理解两人在洋馆的那些珍贵又短暂的时光如何会——如何如此残忍地消弭了一处圣所。

对立恢复的更快,她急忙向前踏出几步,双眼忙乱地试图寻找到一片熟悉之地,但她被光猛地拉了回去,"对立,小心...这里可能会坍塌。"

似乎是为了回应光的话语,一片石材恰巧从教堂顶端剥落,摔落分裂在地,发出闷响。

"我们....怎么会?"对立喃喃自语,带着困惑与不解,"外面的时间过了多久?还是说...什么加速了时间?"

光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我们睡了这么久吗?沧海桑田,外面已经过了如此久?"

对立没有回答光的疑问。她的目光越过残破的教堂外墙,落在那些碎裂的彩窗玻璃上。在那些支离破碎的色彩中,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一种熟悉的、只有她能感知到的波动。

"碎片..."她低语道,松开光的手,缓步向前走去。

"对立!"光想要拉住她,但对立已经跨过了那道无形的界限。

奇异的是,当对立踏入教堂的阴影范围时,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剥落的石块、破碎的玻璃,它们的边缘开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不是反射的日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来自未知存在的微光。她的眼前浮现出紫色的微粒,在她眼前活动,构成了奇特的场景:一处信标,向空中散发着没入天穹深处的紫色光柱,而当她移开视线时,光柱不会消失,而是在她的视野边缘微微显露着,提醒着她它的方向。

对立揉了揉眼睛,确认了自己没出问题后转向了光:"光。我没事,只是我看到了一些...或许我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光迟疑地回答,"那...那是什么意思?"

对立沉思着,视线没有从光柱上移开,"有人在给我们下套。亦或是指引我们,谁知道呢,这些人可不一定会那么好心。"

"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对立猛地闭眼晃头,试着把那光柱从视野中甩掉。可是它没有消失,反而在对立的眼中更加耀眼明亮。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深深的恼火。

"那...我们要跟随那指引吗?"

"我想除此之外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走吧。"对立已经对准光柱的方向踏出数步,"跟紧我。哪怕是圈套,我们也要趟这趟浑水。"

....

旅程是无言的,漫长的。那紫色的光柱如同一根钉入对立双眼视野的毒针,牢牢牵引着对立的视野。它并不因距离的拉近而显得更为粗壮,反而愈发凝实、锐利,像一条指引向终点的丝线,又像一道无声的谴责。光沉默地跟在身后,她能感到对立周身散发出的紧绷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的情绪。

她们穿过愈发荒芜的土地,扭曲的景观在此地已沦为常态,空间本身仿佛患上了坏疽,呈现出不自然的色彩与纹理。直到她们抵达了光柱的源头——一处古老的圆形祭坛。祭坛由漆黑的石材垒成,表面刻满玄奥符文,此刻,这些符文正与空中悬浮的紫色光柱同步搏动,如同呼吸。

而在祭坛中央,正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拉格兰背对着两人,那本厚重典籍悬浮在她面前,书页无风自动,散发着与光柱同源的幽光。卡戎,浑圆的沉默存在,正缓缓绕着她旋转,仿佛一颗忠诚的卫星。她未转过身去便感到来人,在对立走向她时淡淡地,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唉。你们终于来到此地了..."

"你就是那个试着定位我们的人?"对立危险地眯起双眼,湛蓝的双眼中充斥着敌意,准备发难。

拉格兰缓缓转过身,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从容。那本悬浮的巨书在她身侧无声合拢,落入她等待的手中。她紫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充满敌意的对立,以及在后方紧张观望的光,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定位?是的,那是我。"她坦然承认,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但更准确地说,我是在‘邀请’。"

"用这种方式?"对立冷笑,伞尖微微抬起,指向那仍在搏动的紫色光柱,"把这东西像鱼钩一样塞进我的视野?你管这叫邀请?"

"有效,不是吗?"拉格兰的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对于两位行踪如此……飘忽的存在,常规的‘邀请函’恐怕无法送达。况且,"她的目光锐利起来,如同解剖刀般落在对立身上,"你看到的,远不止这条光柱,不是吗?黑色的神明?"

对立的双眼蓦然睁大,其中带着更多的冰冷怒火,"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我就把你的嘴撕烂。你们这帮故弄玄虚的混账。"

光担忧的目光转过两人,停在对立身上。她轻轻地试着牵住对立的手稳住她,却被对立轻轻甩开。

"所以现在跟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人?不要测试我的耐心。"

拉格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她抬手轻轻抚过卡戎的深紫色外壳,"我是拉格兰,来自这世界的边缘,那是一片混乱扭曲之地。我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了...通过你们不知道的方式。"

"很好。现在我们中间来了一个监视者。"对立冷笑道,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我倒是不介意你看到了我和光...的那些事。只是,你没告诉我们你的目的。还有一点,既然我们已经遂你的愿到这了,赶紧把这个光柱移出我的视野。"

"抱歉。"拉格兰轻抬手放出一道光波,对立的视野边缘终于稍黯淡了下来。只是祭坛上的紫色光柱依旧直冲云霄。拉格兰静静地看了两人片刻,似要打量出什么,随即张开口,"你比我想象的要直接,那么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是‘预言’,那道预言把我们聚在了此处。"

"这和‘预言’到底有什么关系?"光忍不住发问,她轻轻捏住对立的手,感到自己的手心汗湿了,"我一直在听你们说它...但我从未真的理解它。"

"都闭嘴。"对立的眼神更加冰冷,她微眯眼注视着拉格兰,强忍着把她撕碎在眼前的欲望,"光,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它了。没必要听这家伙说什么,我们走。"说罢她握紧光的手试图拉走她,却得到了光坚定的反抗。

"不...对立,我们才迈出第一步,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光的话语中略带颤抖,但她听起来很坚定。"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拉格兰一个机会。我们需要冷静下来。"

对立沉默良久,随即无奈地轻轻叹气,"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她的眼睛转向拉格兰,湛蓝的眼珠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但是,记住,这是因为光,而不是你。"

对立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带着清晰的警告意味。紫色的光柱依旧从祭坛中心冲天而起,将三人笼罩在不自然的幽光中。

拉格兰微微颔首,那本厚重的书在她手中自动翻开,停在某一页上。"我明白你的敌意,对立。"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但请理解,我并非你的敌人——至少,在‘预言’这件事上不是。"

"那你是什么?预言的信徒?还是命运的执行者?"对立没有放松警惕,她的手依然按在伞柄上。

"都不是。我是……观察者,记录者。也许,还会是变数的引入者。"拉格兰的手指轻抚过书页上的符文,那些文字在紫色的光芒下仿佛活了过来,微微蠕动。"这本书,记载着这个世界许多被遗忘的真相,包括关于‘神’,命运的编织,以及——预言如何成就自我实现的牢笼。"

"自我实现?"对立发出一声嗤笑,"现在你又要说什么 ‘你们自己会促成预言’的鬼话了吗?那你错了。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无疑就是你的反证。"

"很可惜。但事实就是如此。"拉格兰的语调平稳,没有丝毫变化,"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们在那座洋馆中只是休憩片刻,醒来后世界就已经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时光?又为何,偏偏是那座大教堂衰败成如此模样?"

对立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你在暗示什么?这些真的有多重要吗?"

"很重要。"拉格兰轻轻挥手,卡戎发出低沉的嗡鸣,祭坛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浮现出朦胧的影像——那是大教堂曾经的辉煌模样,阳光透过彩窗洒下斑斓的光影。"这座教堂,曾是世界锚点之一,维系着这片空间的稳定。而你们在此战斗,在此相遇,在此建立羁绊——这些行为本身,就已经开始改变它的性质。"

影像一转,变成了洋馆的景象。那熟悉的走廊、房间、还有她们共同睡眠的床榻。

"当你们选择在那里休憩,选择暂时逃离一切,世界并没有停止运转。"拉格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时间在外界加速流逝,而锚点因为失去了你们而开始崩解。这不是巧合,两位。这是因果。"

对立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笑,随即微微松开了紧握伞柄的手,"你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拉格兰合上书页,紫色的微光在她指尖流转。她抬起头,目光在对立和光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对立身上。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预言从来不是命运的宣判,而是一种可能性的描述。"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但当你们相信它、恐惧它、试图对抗它或实现它时,它就会具现成真实。你们二位,恰恰是这个循环中最关键的变量。"

"所以你把我们拖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玄之又玄的废话?"对立的语气里满是讽刺,"我们不关心什么预言,也不在乎什么锚点。我只想和光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没有谁有意干扰你们的生活...然而这便是问题所在。"拉格兰轻轻闭上双眼,蓦然睁开后紧紧盯着对立,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预言‘非人力所能为,也非是具体的某人发出的指令或信号...而是,世界的意志。"

"为什么世界意志会与此有关?"光的嘴唇轻颤,她抢过话头继续说下去,"我和对立之间已经没有嫌隙,拉格兰。如果说对立看见预言是预言自我实现的一部分,那么现在它又要怎样自我实现?"

"怎样’自我实现‘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会自我实现,不是吗?"拉格兰的目光变得深邃不可测,似乎已有了答案,"这就是你——对立,一直恐惧的地方。你不向预言走来,它自会向你们实现。这是你们最关心的事,难道不是吗?"

此番话一出,世界都安静了片刻。然后——对立蓦然把伞尖指向拉格兰的面门,距离接触到她只剩一点点距离。对立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与不可置信,手腕紧绷着,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你究竟是什么?现在回答我!"

拉格兰注视着她面前的伞尖,对于这个随时可以取她性命的武器报以沉稳和冷静。对立身上沸腾的杀意丝毫没有引起哪怕一丝慌乱,而是计算得当的老练与了然于心,仿佛这一幕上演过无数次一样。

"除了我刚才说的,无可奉告。"拉格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只是一名被指引的追寻者罢了。"

"谁-什么东西,在指引你?"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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