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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之时(2)

小说: 2025-12-27 15:51 5hhhhh 6340 ℃

第二章 夜樱与伤痕

千夏离开后,町屋陷入了彻底的寂静。这种寂静不同于往常,它沉重而充满压迫感,仿佛能吸收一切声响,只留下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褪下那身象征某种“纯洁使命”的白色JK制服和黑色连裤袜,它们被我随意丢在榻榻米上,像一团模糊的污迹。乐福鞋的鞋尖还沾着傍晚的泥泞。

我仔细地洗漱,热水暂时驱散了身体的寒意,却无法温暖内心深处的某种冰冷。镜子里,是16岁的锦时,拥有着经过无数次艰难手术才获得的、符合自我认同的容颜和身体。栗色的短发衬得脸颊愈发苍白。指尖轻轻拂过平坦的喉部,那里已寻不到一丝过去的痕迹。子宫和卵巢在体内安静地存在着,赋予我自然的生理周期,这是我为之奋斗、视若珍宝的“完整”。然而此刻,这份“完整”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

京都的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和巡逻队的脚步声,提醒着人们这是战时。我躺在被褥里,却毫无睡意。白天分发白羽毛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独臂青年麻木的眼神、情报局男子意味深长的目光、千夏坚定的侧脸,以及那些被羞辱者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或羞耻……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攫住了我。我参与其中,成了这扭曲运动的一部分,即便内心抗拒。

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一声轻微的、不寻常的响动将我惊醒。不是风吹过檐廊的声音,也不是老鼠跑过的窸窣,更像是……木格窗被撬动的细微“嘎吱”声。

我的心猛地一沉,恐惧瞬间攫住了喉咙。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哗啦——!”

一声脆响,厨房方向的纸拉窗被粗暴地撕裂。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榻榻米上,由远及近,带着不容错辨的恶意,直逼我的卧室。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黑影堵在门口,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汗臭味。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勉强认出了那张脸——是今天下午在三条通附近遇到的那个男人!当时他穿着脏污的工装,低着头匆匆行走,千夏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他,厉声质问为何不像个男人一样上前线。我记得他当时抬起头,眼中不是麻木,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赤红。他嗫嚅着说自己在军需工厂工作,有免役证明,但证明没带在身上。千夏根本不信,冷笑着将白羽毛狠狠拍在他胸口:“懦夫!帝国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拖累的!”我当时站在一旁,手里捏着另一根羽毛,最终没有递出去,只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投来的、混杂着痛苦与仇恨的一瞥。

现在,这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疯狂和毁灭欲。

“你……你怎么敢……” 我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嘶哑变形,身体僵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敢?”他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逼近,“我怎么不敢?一个只知道躲在女人裙子后面,用根白羽毛羞辱男人的小婊子!你们这些女人,懂得什么?”

他猛地扑了上来,沉重的身体将我牢牢压在被褥上,一只手粗暴地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开始疯狂地撕扯我的睡衣。布料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呜……!”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双腿乱蹬,但16岁少女的力气在一個陷入疯狂状态的成年男子面前,如同螳臂当车。乐福鞋?JK制服?那些平日里构建我外在身份的物品,在此刻毫无意义。我作为“锦时”所珍视的一切,正在被无情地践踏。

那是一种真正的暴力,我的丝袜被扯烂,那粗犷的阴茎直接洞入了我的阴穴中,我几乎死在那第一下中。肚皮被顶得老高,可怖的轮廓显现岀来,血顺着阴唇边渗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你们付出过什么?!啊?!”他一边粗暴地侵犯着我,一边在我耳边嘶吼,唾沫星子混着酒气喷在我脸上,“就会在安全的后方,高高在上地指责别人是懦夫!你们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吗?知道子弹打穿身体有多疼吗?知道看着同伴肠子流出来是什么感觉吗?!我的弟弟……他才十七岁……在菲律宾……玉碎了!而你们……你们这些女人!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们去送死,自己却可以干干净净地活着,用他妈的白羽毛来彰显你们的‘爱国心’?!”

他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钝刀,割裂着我的意识和尊严。剧烈的疼痛和屈辱感淹没了我。我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具被迫承受暴行的身体,和耳边充满仇恨的咆哮。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

在他施暴的过程中,某种可怕的共鸣却在我绝望的心底滋生。他说得不对,却又在某些层面上,可怖地折射出这个时代的扭曲。这场战争毁灭了一切,包括人性和怜悯。他是在发泄,用伤害一个“弱女子”的方式来报复这个伤害了他的世界,报复那个夺走他弟弟的战争机器,而我和千夏的“白羽毛”,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起身,系好裤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我。他的眼神里,疯狂的赤红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和茫然,甚至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懊悔,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戾气覆盖。

“记住这种感觉,”他声音沙哑,“这就是你们女人唯一能‘付出’的东西。”

说完,他踉跄着转身,从破掉的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像一具被掏空的躯壳,躺在冰冷的榻榻米上,一动不动。下身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但更痛的是灵魂深处。那个我千辛万苦才成为的“女性”,此刻却成了遭受这种特定暴力的原因。一种荒谬而尖锐的讽刺感几乎让我笑出声,但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我不敢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起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到水缸边。冰冷的水浇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寒颤,我却觉得怎么也洗不干净那股黏腻的触感和令人作呕的气味。我换下破碎的睡衣,将染血的被褥卷起来,塞到角落。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麻木。

天快亮时,我坐在窗边,看着京都的天空从墨黑变成灰白。早樱依旧在窗外无声飘落,但在我眼中,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颜色。那个16岁、对未来还怀有不安却仍存希望的锦时,似乎已经死在了这个夜晚。活下去,变成了一个冰冷而具体的命题,无关梦想,只关乎最原始的生存。

我知道我不能声张。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被侵犯,往往不会得到同情,反而会招致更多的污名化和指责。更何况,我有着不能为任何人知的秘密。任何形式的官方调查,都可能暴露我MTF的身份,那将意味着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但我同样知道,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麻木地跟在千夏身后,去分发那些象征着“正义审判”的白羽毛。每一根羽毛,此刻在我眼中都染上了血色,连接着昨夜那个男人的疯狂和痛苦,连接着我自己的耻辱和创伤。

千夏……我想到她。那个视我为同伴、甚至可能带着一丝保护欲的学姐。如果她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会怎么想?是会为我感到愤怒和悲伤,还是会认为这是我“信念不坚”所招致的报应?那个关于她哥哥的故事,此刻在我听来也有了不同的意味。失去亲人的痛苦,并不能正当化对无辜者的伤害。战争,让每个人都变成了受害者,也让有些人变成了加害者。

晨光熹微中,我做出了决定。我要活下去,但不是以从前那种随波逐流的方式。我要用我这双被迫看清了黑暗的眼睛,去寻找一丝微光,哪怕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仔细检查了被破坏的窗户,用木板暂时钉住。然后,我换上另一套干净的JK制服,仔细梳理好栗色的短发,穿上黑色的连裤袜和乐福鞋。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如纸,眼圈泛着青黑,但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一种冰冷的、坚硬的核正在形成。

今天,当千夏再次递给我白羽毛时,我没有像往常那样顺从地接过。

“千夏学姐,”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带着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疏离,“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请假吗?”

千夏疑惑地看着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锦时,你的脸色很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嗯,”我垂下眼睑,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做了个噩梦。”

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我在心里补充道。而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我知道,那个男人可能还会出现,或者,会有其他被“白羽毛”激怒的人。我必须更加小心,也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柔弱即是原罪,而我,已经付出了太过惨痛的代价,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无论如何,我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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