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的房间笼罩在傍晚昏黄的光线里，窗帘紧闭，只有书桌上的台灯投下一圈孤寂的光晕。空气里混杂着隔夜泡面的酸腐味和少年汗液的咸腥，一本翻烂的色情杂志随意摊在床脚，内页上穿着白袜的女人双腿大张。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书桌正中。

那张淡黄色的便签纸被小心地铺在玻璃板下，边缘还留着透明胶带粘贴的痕迹。苏晴清秀的字迹在灯光下清晰可辨——1-5：BACBD，6-10：DCABA…每一个字母都像她本人一样，带着拒人千里的优雅。张强的指尖隔着冰冷的玻璃，缓缓描摹那些笔画，仿佛能透过这层阻碍，直接触摸到苏晴握笔时纤细的手指，感受到她写下这些答案时，指尖微微的颤抖。

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从谁开始？”他对着空气低语，声音干涩。

林丽的脸首先浮现在脑海。那个总是跟在苏晴身后的女孩，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神怯懦。吓唬她几下，也许就能让她乖乖就范。但随即，张强摇了摇头。林丽不够漂亮，那份战利品带来的征服感会大打折扣。而且，她太普通，像背景板一样不起眼。征服她，有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纸条。苏晴。必须是苏晴。

那个总是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连袜口都一丝不苟的少女；那个在运动会上迎着阳光奔跑，小腿线条优美得像艺术品的少女；那个连看他一眼都嫌脏，从鼻子里哼出“垃圾”二字的少女。

必须先控制住她。她太聪明，太有行动力。如果她知道秘密泄露，会怎么做？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不顾一切地先发制人，直接向老师坦白。她作弊的动机是帮助朋友，这在道德上情有可原。老师们那么喜欢她，校长都记得她演讲时的风采……学校很可能从轻发落。到时候，自己这个“告密者”在班级里将寸步难行，彻底被孤立。李浩那些家伙，会用更鄙夷的眼神看他。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张强那个垃圾，自己考不好就想拖苏晴下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理变态”……

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但就在这时，欲望的毒蛇猛地昂起了头，嘶嘶地吐着信子。他猛地拉开抽屉，拿出那个藏在最里面的小塑料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白色的发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他拧开塑料袋的封口，将发圈凑到鼻尖，深深吸气。

一股极淡的，混合着洗发水清香的茉莉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

就是这个味道。每次苏晴从他身边走过，留下的就是这个味道。它代表着洁净、优渥、以及他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手机相册被他快速划动，一张张偷拍的照片闪现：苏晴在操场边弯腰系鞋带，裙摆微微上缩，露出包裹在白袜里纤细的脚踝；苏晴趴在课上午睡，侧脸压在臂弯里，几缕黑发垂落，阳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苏晴站在讲台上领奖，白皙修长的脖颈像高傲的天鹅……

这些画面与手中发圈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难以抗拒的、滚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赌一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确认这疯狂的决定。“就赌她不敢拿林丽的前途冒险！赌她舍不得‘优等生苏晴’这块金字招牌！”

他不能逼得太紧，不能一开始就把她吓跑。要像蜘蛛织网，先放出细细的丝，等她察觉时，早已深陷其中，无力挣脱。

他的计划很简单：让她上交一部分零花钱，并把每天的作业给他抄。这要求不算太过分，零花钱对她那种家庭来说九牛一毛，作业更是举手之劳。即使她拒绝，他也有退路，可以声称是开玩笑，是报复她平时瞧不起人。但如果她答应了……

张强感到下腹一阵紧绷的燥热。那扇通往禁忌之地的大门，就将被他亲手推开一条缝隙。

后巷的对峙

第二天午休铃刚响，学生们像开闸的洪水涌向食堂。张强逆着人流，目光紧紧锁住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晴正和林丽并肩走着，侧着头听林丽说话，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几步，在走廊转角处拦在了她们面前。

“苏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点故作的熟稔，“有点事找你。”

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是阳光被乌云吞噬。她连正眼都没给他，拉着林丽就要从旁边绕过去：“没空。”

张强挪动一步，再次挡住去路，同时压低声音，语速快而清晰：“是关于林丽期末考的事。你不来，她可能会很麻烦。”

他清晰地看到苏晴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她没有回头，但脚步明显放慢了。林丽则疑惑地看看张强，又看看苏晴，脸上写满了不安。

“小晴？”

“没事，丽丽，你先去食堂。”苏晴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但张强捕捉到了其中一丝极其细微的颤抖。她转过身，目光像两把冰冷的手术刀，第一次真正落在了张强脸上，“时间？地点？”

“放学后，教学楼后面的巷子，单独来。”张强说完，不敢再多看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迅速转身混入了人群。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手心一片湿冷。他知道，鱼儿闻到饵料的味道了。

放学铃声像是赦免令，又像是催命符。张强第一个冲出教室，却没有离开学校。他绕到教学楼后面，钻进那条废弃的后巷。

这里仿佛是校园光鲜亮丽表象下的溃烂伤疤。破损的课桌椅、废弃的体育器材、枯黄的落叶和不知名的垃圾堆积在墙角，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涂鸦和裂缝，夕阳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张强靠在一面相对干净的墙壁上，反复练习着待会儿要说的话。他设想了苏晴可能有的每一种反应——激烈的否认、轻蔑的嘲讽、冷静的谈判……他需要准备好应对的方案。兴奋和紧张像两条毒蛇，纠缠着他的神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校服口袋，那张用塑料膜仔细包好的纸条硬硬的还在，像一颗定心丸。

脚步声。

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清晰可闻。

张强立刻挺直了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甚至带着几分掌控局面的从容。

苏晴出现在了巷口。她没有完全走进来，就站在那片相对明亮的光线下，仿佛不愿让这里的污秽沾染到自己。夕阳在她身后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她微微扬着下巴，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厌恶。

“张强，你最好有正当理由。”她的声音像碎冰，带着天然的居高临下。

张强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清了清嗓子，决定开门见山，不给她思考周旋的时间：“期末数学考试，第二道大题的时候，你给林丽传了答案。”

他看到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像受惊的猫。但她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那抹厌恶更深了，混合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胡说八道！”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棱角，“张强，你以为凭你空口白牙的污蔑，会有人相信吗？老师是相信你这个次次倒数的差生，还是相信我？”

她的反应在张强的预料之中。他没有争辩，也没有生气，只是不慌不忙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那个旧钱包，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膜，抽出那张淡黄色的纸条，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这上面是你的笔迹吧？苏晴。”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内容，“1-5：BACBD，6-10：DCABA……”

那一刻，张强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景象。

苏晴脸上那层面具般的高傲和冷静，像被重锤击中的玻璃，瞬间出现了无数裂痕，然后哗啦一声，彻底破碎。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总是盛满骄傲和笃定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慌乱、难以置信，以及……恐惧。

她精心构筑的、看似坚固无比的防线，在这一小块轻飘飘的、带着粘合痕迹的淡黄色纸张面前，土崩瓦解。

“你……你伪造的！”她的声音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听起来甚至有些尖利。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似乎想看得更清楚，或者……想抢夺。

张强敏捷地后退一步，将拿着纸条的手高高举起，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还给我！”她厉声道，声音却泄露了内心的虚弱和恐慌。她试图跳起来够，但身高差距让她徒劳无功。

“还给你？”张强重复着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没那么简单，优等生小姐。”他看着她因愤怒、惊恐和无力而涨红的脸，看着她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慌乱，一股前所未有的、令人晕眩的权力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这个总是站在云端俯瞰他的少女，这个连衣角都不愿被他碰到的洁净存在，此刻正被他，张强，牢牢地攥在手心。她的命运，她朋友的命运，似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苏晴死死地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两人在寂静的巷子里对峙着，只有风吹动落叶的沙沙声。

几秒钟后，也许是几十秒，时间仿佛凝固了。

忽然，苏晴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巷口，像逃离什么瘟疫。她甚至没有再说一句威胁或者讨价还价的话。

张强没有追。他只是看着那个仓皇逃离的、曾经不可一世的背影，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纸条重新包好，放回钱包，再塞进贴身的衣袋。然后，他靠回墙壁，终于允许自己脸上绽开一个完整而扭曲的笑容。

他赢了。第一回合，他赢了。

夜晚的博弈

回到家，母亲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油烟机和炒菜的声音嗡嗡作响。张强含糊地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

之前的兴奋和掌控感，在独处时开始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隐隐的不安和焦躁。

苏晴会怎么做？

她真的会不顾林丽，选择鱼死网破吗？他不敢确定。那个女孩骨子里的决绝，他今天在后巷已经见识到了。她最后那个眼神，不仅仅是慌乱，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一种他当时来不及细究的、冰冷的东西。

如果她真的不怕呢？如果她宁愿陪着林丽一起受罚，也要把他拖下水呢？

告发她，自己又能得到什么？一时的快意？然后呢？林丽可能被处分甚至留级，苏晴也会身败名裂。但然后呢？他张强就会成为英雄吗？不，他只会成为所有人眼中更恶心、更卑劣的存在。一个毁了两个女生的“告密者”。李浩他们会怎么看他？老师会怎么看他？他以后在这个学校还怎么待下去？

欲望和恐惧像两条恶犬，在他心里疯狂撕咬。

他需要再推她一把。不能给她太多冷静思考的时间。必须在今晚，让她做出决定。

他拿起手机，解锁，点开那个几乎从未有过对话的班级微信群。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他开始打字：

【张强】：@苏晴

明天早上上课前，记得把那个“东西”还我。放学前你要是没回复我放哪儿，我就只能默认你弄丢了，那我可就得按自己的办法去“找”了。[/微笑][/调皮]

他刻意用了@，确保她能收到提示。用了“那个东西”这样模糊的指代，用了“按自己的办法去找”这个说法引发遐想，最后还加上那个看似轻松、实则充满威胁意味的调皮表情。这条信息足以在苏晴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足以让她整晚惴惴不安，猜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么做。而对于群里其他不明就里的同学，最多觉得他是在催要什么东西，或者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这是一次精准的心理攻击，是最后通牒，也是一次试探——他要看看，苏晴的软肋究竟有多软，她的防线究竟能支撑多久。

点击“发送”。

信息旁边立刻出现了“已送达”的标记。

张强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书桌上，仿佛那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无法平静。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手机可能发出的任何声响。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窗外的天色从昏黄变为深蓝，最后彻底被墨色浸染。楼下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音，母亲收拾完厨房回了卧室，整个屋子渐渐安静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她会屈服吗？还是明天一早，等待他的将是班主任阴沉的脸，父母的震怒，以及全校师生鄙夷的目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里，苏晴哭得梨花带雨地指控他勒索，林丽在一旁瑟瑟发抖地作证……而他那张视为王牌的纸条，在老师看来，或许真的可以是他“伪造”的……

冷汗从额角滑落。

就在他几乎要被自己想象的恐怖场景吞噬，几乎要伸手撤回那条信息时——

嗡……嗡……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在一片昏暗中刺眼得像一道闪电。熟悉的铃声紧接着划破了夜晚令人窒息的寂静。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正是“苏晴”。他早就偷偷存下的号码，此刻像审判的符文般跳动着。

张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一股滚烫的、胜利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冲散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他没有立刻接听。

他让铃声响着，一声，两声，三声……他享受着这决定性的时刻，享受着这美妙的、由他掌控节奏的等待。他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电波，看到电话那头，苏晴坐在她那间宽敞却空荡的公寓里，握着手机，脸上是如何的焦灼、不甘和屈辱。

直到第六声铃响，他才不紧不慢地伸出手，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朵。

“喂？”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慵懒。他要把控这场对话的基调。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苏晴急促的声音，失去了所有往日的从容和冷静，像绷紧的琴弦：“张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要求，今天下午不是暗示过了吗？”张强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以后你的零花钱，分我一半。还有，每天的各科作业，写完先给我抄。”

“可以！”苏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语速极快，“钱我会给你！作业也给你抄！但我警告你，就这些！如果你敢得寸进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

张强打断了她，声音里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掌控欲，像一条蛇缠上了猎物的脖颈：“苏晴，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记住，现在是我说了算。具体给多少，怎么给，明天到了学校再细说。”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短促的抽气声，然后是牙齿咬紧的细微摩擦声。沉默了几秒，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被逼到绝境的哭腔，但那哭腔里又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张强……你混蛋！”

“咔哒”一声，电话被用力挂断，忙音单调地响起。

张强缓缓放下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长：一分十七秒。

短暂的寂静之后，巨大的成就感和扭曲的兴奋感像海啸般淹没了他。他赢了！他真的赢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他的苏晴，那个代表着一切他渴望却不可得的事物的象征，第一次在他面前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虽然是以咒骂结束，但那声“混蛋”里包含的屈辱和无力，比任何顺从都更让他满足。

他躺倒在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遍遍回味着苏晴最后那声带着颤抖的斥骂。这声音在他听来，比任何天籁都更动听。他想象着她此刻正蜷缩在哪个角落，愤怒地流泪，悔恨交加……这种想象让他下腹那股燥热再次升腾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抄作业和零花钱？不，这太小儿科了。这点东西，怎么够补偿他长期以来承受的鄙夷和忽视？怎么配得上他手中掌握的、关于她苏晴的秘密？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变得幽深，投向窗外沉沉的、孕育着未知的夜色。一个更大胆、更卑劣、更刺激的计划，正在他充满欲望的脑海中慢慢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他要把这只骄傲的、洁白的白天鹅，从那高高的云端，彻底拽入属于他的、肮脏的泥潭。他要让她一点点习惯屈服，习惯他的气味，他的触碰，直到她再也无法挣脱，再也无法回头。

而城市的另一端，在那间装修精致却冰冷得没有人气的公寓里。

苏晴挂断电话后，并没有像张强想象的那样崩溃大哭。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灯，像一条条滚烫的、无声的河流。

泪水确实在她眼眶里打转，但很快就被她用力逼了回去。愤怒和屈辱像毒火般灼烧着她的内心，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难受得她想呕吐。

但比这些情绪更强烈的，是一种骤然降临的、冰冷的清醒和决心。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心软答应林丽，更不该在销毁证据时心存侥幸。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被一条毒蛇缠上了。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指尖，然后慢慢收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尖锐的痛感，这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张强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

但他不知道，有些猎物，在被逼入绝境，当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时，会褪去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露出最冰冷、最危险的獠牙。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林丽的号码。电话几乎是被立刻接起，传来林丽带着哭腔的、惊慌的声音：“小晴！怎么样？他是不是真的……”

“丽丽，别怕。”苏晴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听我说，我们现在需要……”

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一场无声的、更加危险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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