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酒驾等于犯罪

车门开启又关上，带着一身浓烈酒气的韩谦坐进了蔡青湖的玛莎拉蒂驾驶室。他知道这是最愚蠢、最不计后果的行为，酒后驾车，等同于将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当成一场豪赌。但他不能把这辆惹眼的车孤零零地丢在这里，那无疑会给蔡青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他心存侥幸，打算全程走车辆稀少的小路，悄无声息地溜回家。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刻开一个恶劣的玩笑，无论他如何规划，总有一段繁华的主干道是无法避开的。

冰蓝色的玛莎拉蒂如同一道幽灵，在夜色中无声滑行。当车子最终汇入主干道的车流，停在一个漫长的红灯前时，韩谦烦躁地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略显疲惫的脸。酒精正在他的血管里奔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而又冲动。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一辆线条凌厉的黑色奔驰SLS AMG跑车，带着它标志性的鸥翼门，悄无声息地与他的玛莎拉蒂并排停下。这辆车……韩谦的眉头瞬间皱紧，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眯起眼睛，试图看清车内的人影。下一秒，奔驰的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一张他做梦都想一拳砸烂的脸，带着令人作呕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林纵横。

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上，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与玩味。他像是发现猎物的毒蛇，猩红的舌头在唇边若隐若现，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韩谦啊韩谦，我们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怎么，开着蔡青湖的骚车，是准备去勾搭哪个不长眼的小姑娘？要是让温暖知道，你猜猜，你这条她养的狗，会被打断几条腿？

林纵横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韩谦最敏感的神经。他刻意加重了“骚车”和“狗”这两个词的发音，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侮辱。韩谦面无表情，只是将烟夹在指间，深吸了一口，浓烈的烟雾灌入肺中，带来一丝麻痹的刺痛。他懒得搭理这条疯狗，沉默就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妈的，阴魂不散的狗杂种。

韩谦的沉默显然刺激到了林纵横，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嘲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这让他感到一阵冒犯。他转过头，身体前倾，几乎要探出车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和嫌恶，仿佛在看一堆路边的垃圾。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入赘豪门当上门女婿的滋味很爽吧？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天天舔着温暖的屁股，你难道就不觉得丢人现眼吗？哦，我忘了，你这种底层爬上来的贱骨头，根本就没有尊严这种东西。

他的话语越来越恶毒，像是要把韩谦踩进泥里，再狠狠地碾上几脚。

嘶——

韩谦猛地将烟头丢出窗外，烟蒂在空中划出一道橘红色的弧线，最终落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被碾压成一滩不起眼的灰烬。他缓缓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懒洋洋地扫了林纵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抱着温暖睡觉的时候，那滋味可真他妈的香啊。她那身子，又软又滑，叫起来的声音跟小猫似的，在你这种废物面前装得跟个圣女一样，在我鸡巴下面可骚得水直流。你在这儿羡慕你妈了个逼呢？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对待林纵横这种人，任何的客气和忍让都是愚蠢的。韩谦的话像一把淬了粪的刀，又脏又臭，却精准地捅进了林纵横的心窝。林纵横那张始终保持着优雅假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引以为傲的修养在韩谦粗俗不堪的语言攻击下，土崩瓦解。

吱——

林纵横的手紧紧攥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真是毫无素质！满嘴喷粪的垃圾！

韩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刺耳。

素质？你他妈跟我谈素质？林大少爷，咱们不如来谈谈海龟到底是在淡水里养还是在海水里养，说不定你这个“海归”能给我科普一下。我闻着你这一身的酒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冲，怎么，刚从酒缸里爬出来？你他妈这是酒驾吧？

话音未落，韩谦猛地推开车门，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对着不远处十字路口中央正在执勤的交警，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吼。

警察同志！这里有人酒驾！黑色的奔驰！对！就是他！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林纵横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做梦也没想到韩谦会来这么一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狗招式。他惊恐地看着交警已经投过来的锐利目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是从喉咙里咆哮出来。

韩谦你他妈是个傻逼吗？！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也他妈刚喝完酒！你这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韩谦也懵了。酒精上头，他光想着怎么把林纵横拖下水，竟然把自己也喝了酒这个至关重要的事实忘得一干二净。他看着交警已经迈开步子朝这边走来，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林纵横你他妈是不是跟踪我？你怎么知道我也喝酒了？

我跟踪你？你他妈放屁！你脸上长俩犄角还是镶了金边？值得老子跟踪？韩谦你别他妈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酒驾抓得多严你不知道？不论你有什么关系都他妈跑不了！韩谦！我操你妈！交警过来了！

林纵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韩谦也彻底慌了，他手忙脚乱地缩回车里，抓起仪表台上不知道谁剩下的大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猛灌。

咕咚咕咚……

然后，一幅极其荒诞的画面出现在了交警眼前。一辆价值数百万的玛莎拉蒂和一辆同样价值不菲的奔驰跑车旁，两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像两个做贼心虚的小学生一样，拼命地用矿泉水漱口，那架势仿佛想把自己的胃都给洗干净。

这还用问吗？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两辆豪车被交警开到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而它们原本的主人，韩谦和林纵横，则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并排站在马路牙子上，嘴里含着测酒仪的吹管，一脸的生无可恋。

还好，两人的数值都没有超过一百的醉驾标准，但酒驾是板上钉钉了。负责处理的交警也认出了这两位在滨海市颇有名气的“公子哥”，一时间也犯了难，不敢擅自处理，只能无奈地拿起对讲机，向总部汇报情况。

最终，交警大队的队长亲自赶到了现场。这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韩谦有点印象，似乎在某些场合见过两次，但完全叫不出名字。

队长一下车，看到鼻青脸肿、互相怒视的两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哎，我说韩谦，林纵横，你们两位这是……一起喝的酒？怎么还搞成这样了？

林纵横和韩谦像是被按了同一个开关，同时对视了一眼，又在同一瞬间，带着极度的厌恶，猛地将头扭向了相反的方向。林纵横朝着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声音里满是鄙夷。

我从不和傻逼一起喝酒。

韩谦听了，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脸上挤出无比赞同的表情。

对对对，他说得太对了，傻逼从来不跟我喝酒。

“你他妈！”林纵横瞬间被点燃，他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韩谦。

你他妈也喝酒了，然后你举报我酒驾？韩谦，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行！今天这事儿没完！警察同志，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别看我们是谁，依法办事！大不了这破车老子不要了，直接拖走报废！韩谦，我他媽看你怎么跟蔡青湖那个贱人交代！

韩谦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同样怒不可遏地回瞪着林纵"横。

我他妈不是一时忘了我也喝酒了吗？你以为老子怕你？扣你奶奶哨子个车？有钱了不起？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林纵横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他精心维持的贵公子风度在韩谦一连串的粗口攻击下彻底崩塌。他怒吼一声，猛地抬起脚，那只价值不菲的定制皮鞋，带着风声，狠狠地踹在了韩谦的小腹上。

砰！

一声闷响。韩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后退了两步，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名贵西装上那个清晰的泥脚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危险。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猛地向前扑去，整个人死死地撞进了林纵横的怀里。

两个同样喝了酒、同样怒火中烧的男人，就在这车来车往的马路边，上演了一场从酒驾演变成的全武行。韩谦低估了林纵横看似文弱外表下的力量，这个常年健身的富家子弟，肌肉结实，抗击打能力远超他的想象。而林纵横，也同样低估了韩谦骨子里那股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狠劲和不要命的疯狗精神。

韩谦的拳头毫无章法，却招招都往林纵横那张英俊的脸上招呼。林纵横虽然学过一些格斗术，但在酒精和怒火的影响下，也只剩下最本能的挥拳和拉扯。两人扭打在一起，从马路牙子上滚到绿化带里，西装被撕扯，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啪！

韩谦一拳砸在林纵横的眼眶上，林纵横痛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咚！

林纵横也不甘示弱，一记头槌狠狠撞在韩谦的鼻梁上，韩谦瞬间感觉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涌了出来。

旁边的交警和队长都看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身份显赫的年轻人，会像街头的小混混一样，如此不顾形象地当街斗殴。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两个已经打红了眼的男人分开。

晚上九点三十五分。

滨海市某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韩谦和林纵横被分坐在长椅的两端，中间隔着足以再坐下两个人的距离。两人都低着头，默契地没有联系任何人，仿佛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耗到底。

一个年轻的民警拿着一份裁断书，看着眼前这两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都挂着血丝的“社会精英”，无奈地叹了口气，照本宣科地念道。

酒后驾驶机动车，扣留驾驶证六个月，并处以一千元以上两千元以下罚款。至于你们当街斗殴的行为，如果继续追究责任，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你们两个都要面临行政拘留。现在，你们是选择继续追究对方的责任，还是到此为止，私了？

林纵横翘着二郎腿，一条腿不停地抖动着，他抬起那只已经肿得像熊猫一样的眼睛，冷冷地开口。

酒驾就这么简单？不扣车？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甘，显然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不足以让韩谦伤筋动骨。

韩谦闻言，猛地转过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车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纵横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嘴角扯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韩谦，你是不是还想挨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躺着出去？

韩谦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开始活动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试试？看看今天是谁躺着出去。

眼看战火又要重燃，年轻的民警终于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啪！

都给我老实点！还想动手是不是？再动一下，信不信现在就送你们进去蹲十五天！

这一声怒吼总算让两人冷静了下来。他们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各自坐回了原位，谁也不再说话。

办完手续，走出派出所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伤口的脸火辣辣地疼。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开始叫人过来处理后续。韩谦翻遍了通讯录，最终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苏亮。电话那头的苏亮一听说韩谦在派出所需要人接，二话不说，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睡衣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出门时，还顺手从鞋柜里摸走了那根他珍藏已久的伸缩甩棍。

另一边，林纵横的助理很快就开着一辆商务车赶到了。林纵横拉开车门，上车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抽烟的韩谦，脸上露出了一个阴狠而得意的笑容。

韩谦啊，你可千万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找谁玩去呢？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慢慢玩。哦，对了，你穿过的破鞋，就算洗干净了，我也嫌脏，不要了。呵。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最恶毒的侮辱。那句“穿过的破鞋”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烙在了韩谦的心上。

韩谦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那块因为地基沉降而微微翘起的铺路方砖。下一秒，他猛地弯下腰，双手用力，将那块沾满泥土的沉重板砖抠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杀意。

林纵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从韩谦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不是开玩笑，那是真的想让他脑袋开花。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里，声嘶力竭地对司机咆哮。

开车！快他妈开车！

商务车发出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嘶鸣，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林纵"横逃跑的姿势，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韩谦站在原地，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板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抽了足足两根烟，才让那股沸腾的杀意稍微平复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急刹在了派出所门口。车门打开，穿着一身卡通睡衣，脚上踩着人字拖的苏亮冲了下来。他一看到韩谦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二话不说，从腰后“唰”地一声，抽出了一根黑色的甩棍。

唰！

甩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响声。苏亮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怒火。

人在哪儿？

他没有问是谁，也没有问为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打回去！我带了家伙！

这就是苏亮，简单，直接，纯粹。韩谦是他兄弟，兄弟被人打了，那就只有一个字：干！

不等韩谦开口，站在派出所门口值班的民警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指着苏亮，厉声怒喝。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给我老实点！把东西收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个长毛的，你是不是想进去待几天？想的话你就直说！

苏亮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韩谦却一把将手里的烟和玛莎拉蒂的车钥匙塞到他手里，然后转过身，挡在了苏亮面前，对着那个民警，眼神冰冷。

我们俩现在没犯法，也没打人。这甩棍既然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我们买了就不犯法。少在我哥们儿面前耀武扬威的。亮儿，咱们走。

两人打车去了交警队的停车场取车。当苏亮站在那辆冰蓝色的玛莎拉蒂GT面前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韩谦看他那样子，疑惑地歪了歪头。

咋了？这玩意儿你不会开？

苏亮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尴尬。

嗯……能开……但是我他妈也喝酒了。

韩谦也懵了，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几秒钟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呻吟。他们总不能在交警队蹲一个晚上吧？尤其是在林纵横已经潇洒地把车开走之后，韩谦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比那个杂种差了半分。

过了许久，韩谦才抬起头，声音嘶哑。

我不想给关军彪打电话……我们俩的关系，还没好到能让人家大半夜跑出来给我当司机的地步。你和我，我跟他，这关系不一样。你等会儿，我再打个电话试试。

他拿出那部老旧的诺基亚，拨通了叶可欣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韩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嗯……可欣，你喝酒了没？

电话那头传来叶可欣爽朗又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

喝了啊！刚跟姐妹们嗨完，正准备喝点小酒睡觉呢。咋了谦儿？

没事了，那你早点休息，拜拜。

挂掉电话，韩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甚至还在担心，以叶可欣那魁梧的体型，能不能塞进玛莎拉蒂这狭小的驾驶室里。他彻底没辙了，正准备硬着头皮给关大狗打电话时，苏亮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大大咧咧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钱儿啊！我！亮子！我跟韩谦现在在城西交警队呢！对对对，喝酒了，车开不回去了，你那边方便不？过来帮个忙呗！

韩谦站起身，一脸无奈地看着苏亮，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给大钱儿打电话干嘛？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

苏亮挂掉电话，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毛。

钱董有御用司机。

韩谦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对着苏亮竖起了大拇指。

打小就看你聪明！

滚蛋！说正事，你又跟谁动手了？这回准备怎么搞回去？

听到苏亮的询问，韩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已经高高肿起的嘴角，嘶着冷气，轻声说道。

还能有谁，在马路上遇到林纵横那个狗娘养的了。我俩本来就有点私人恩怨，互相喷了几句就打起来了。没占到什么便宜，这孙子好像练过。你说这事儿也有意思，以前我总觉得什么跆拳道、截拳道的都是花架子，扯犊子的玩意儿，今天真对上了，还真他妈有点吃力。

苏亮从烟盒里又弹出一根烟递给韩谦，自己也点上一根，淡淡地说道。

就是畅享集团那个总裁？要不要准备个麻袋？咱们俩一起上，应该不会太吃亏。

算了，他也没占到便宜，脸上挂的彩比我还多。我现在就想回家怎么跟温暖交代这一脸的伤。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下次你打架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你从哪儿整来这么一辆玛莎拉蒂？哎，我说，我结婚的时候，这车能给我当婚车不？

听到“结婚”两个字，韩谦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你小子要结婚了？可以啊！你结婚，我给你弄个比这个更好的车队！婚礼直接交给我来策划怎么样？所有花费都算我的！就当是给你随的礼了！丈母娘那边搞定了？对你很满意？

苏亮嘿嘿一笑，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长发，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幸福。

嘿嘿，还行，丈母娘挺好的，就是老丈人……有点没啥能耐。其实……其实我和李梨已经领证了……先斩后奏。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韩谦耳边轰然炸响。他激动地一巴掌拍在玛莎拉蒂的车顶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在身上手忙脚乱地摸索起来，想找个什么东西当做新婚礼物，却什么也没摸到，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的婚礼，我包了！所有花费，从场地到车队，全算我的！就这么定了！

那感情好！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苏亮跟韩谦从来不玩虚的，韩谦也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如果不是苏亮，他根本不可能进入钱玲的视线，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苏亮对他的好，简单而纯粹：你当初把我苏亮当个人看，那我就豁出命去对你好。乱七八糟的大事我帮不上忙，但帮你打架，我随叫随到，不管对方是谁。

苏亮一直把自己看得特别低，他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功劳，或许他早已忘了，当初那个雨夜，是他一手策划，才成全了今天的韩谦。如果他当初去争，去抢，现在的他，或许早已是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而不是为了一个婚房而头疼。

两人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夜色中。过了一会儿，苏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那个……韩谦……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正在愣神的韩谦回过神来，歪着头看着他。

你说。

就……就你之前送我那块表……被我老丈人拿走了。

韩谦闻言，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哦，那块啊，拿走就拿走吧。明天我再给你弄一块儿好的，五万多的确实便宜了点，配不上我兄弟。

正当两人聊得起劲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嗒、嗒、嗒、嗒……

那声音极富节奏感，像是敲在人心尖上的鼓点，勾得人心里直发痒。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活色生香的身影，正蹦蹦跳跳地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来人正是钱婉。

夜色下的她，仿佛一个从二次元游戏里走出来的性感妖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她今天穿了一件极短的黑色亮片吊带裙，那裙子紧得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将她那发育得过分成熟的肉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每一寸曲线都清晰地勾勒出来，充满了爆炸性的视觉冲击力。

裙子的布料少得可怜，堪堪遮住她肥硕饱满的臀瓣，随着她蹦跳的动作，那两团浑圆的肥肉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上下颤动，带起一阵阵惊心动魄的肉浪。裙摆下，是两条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丰腴肉腿，丝袜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将她腿上每一丝细微的肌肉线条都映衬得淋漓尽致。大腿根部的蕾丝边若隐若现，充满了禁忌的暗示。

她的上身更是惊人，那对至少是K罩杯的爆乳，被紧绷的裙身挤压得几乎要裂衣而出，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乳沟。她没有穿内衣，两颗熟透了的葡萄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凸显出来，随着她的跑动而剧烈地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跳脱出来。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两人面前，胸前那两团巨大的软肉也跟着剧烈地摇晃，带起的香风和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淫靡的气息。她停下脚步，歪着头，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亮儿哥，谦儿哥，晚上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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