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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之國的愛麗絲The Music of the Night,第1小节

小说:不可思議之國的愛麗絲 2025-12-26 17:01 5hhhhh 5690 ℃

至那之後,祥子放棄了反抗的意志,她也不再想著如何逃離這裡。

因為她深刻地體會到——在這兩人密切的監視下,一切掙扎都只是徒勞,且毫無意義。

睦和墨提斯這兩人身為兔族,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聽覺,任何細微的聲響,即便是心跳的異常加速,都逃不過她們的耳朵。更別提那令人絕望的、壓倒性的力量差距。

最終,祥子選擇了妥協,開始慢慢地適應這裡的生活。這裡的一切都被那兩人打理得井然有序,她的生活沒有任何不便,甚至可以說是過分周到。精緻的餐點、明亮乾淨的環境、高級的服飾,她們細心地照料著祥子所有的日常所需。

(確實,就如同她們所說的一樣,祥子在內心低語,待在這裡,我不用再煩惱任何事情,不會再被生活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也許⋯⋯這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但是——唯一讓我不解的是,她們為什麼要如此執著於我?)

—————————————————————————————————————

時值午後,空氣溫熱而靜謐,彷彿連時間本身都被這份暖意融化了,流淌得格外緩慢。庭院角落的紫陽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飽滿的花球低垂著,像是也沉醉在這慵懶的氛圍中。

濃密的枝葉在頭頂交織成一片綠意盎然的華蓋,陽光透過橡樹葉的縫隙,在祥子膝上的精裝書頁投下斑駁搖曳的光影。那些光點隨著微風輕輕晃動,宛如一片破碎的金色海洋在紙頁上流轉,時而照亮某個詞句,時而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跳躍。

周遭只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伴隨著遠處畫眉鳥婉轉的鳴唱,更添幾分午後的寧靜。

『小祥子——小祥子——』

墨提斯像隻輕盈的蝴蝶般從宅邸後門飄然而至,手中穩穩托著一個精緻的三層銀質點心架,臉上洋溢著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

『妳看,我特意烤了妳最喜歡的瑪德蓮蛋糕,還有加了香草籽的曲奇餅乾喔!嚐嚐看嘛,我花了好多心思呢!』

她小心翼翼地將點心架放在白色鑄鐵圓桌正中央,瑪德蓮蛋糕飽滿的貝殼紋路在陽光下閃著金黃的光澤,曲奇的奶油香氣與庭院的花香悄然融合。

「謝謝妳,墨提斯。」

祥子只是輕輕頷首,目光甚至沒有從書頁上挪開一分祥子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書頁上,她的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墨提斯並不氣餒,僅僅片刻一不留神的功夫又取來一對成對的描金骨瓷茶壺及茶杯。

『小祥子——小祥子——』

『這是我特意挑選的大吉嶺伯爵茶,最適合配瑪德蓮蛋糕了。』

她提起茶壺,將紅褐色的茶湯緩緩注入杯中,茶水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佛手柑的清香立刻在空氣中優雅地瀰漫開來。她將茶杯推到祥子面前,身體微微前傾,那雙蜂蜜色的眼眸期待地望著祥子。

『來,趁熱喝一口看看?就一口?』

「⋯⋯謝、謝謝妳,墨提斯。」

祥子這才輕輕抬眼,目光掠過那杯氤氳著熱氣的紅茶,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她輕聲道,語氣裡藏著難以察覺的疲憊,但終究還是放下了書本,端起了茶杯。溫熱的瓷器觸感讓她冰涼的指尖稍稍回暖。

祥子在庭院內,坐在白色的鑄鐵椅上,書本依舊攤在膝頭,但她翻頁的動作愈發緩慢,幾乎停滯不前。此刻每一個字句都難以真正進入腦海之中,因為她無法忽視那道灼熱而專注的目光。

『⋯⋯⋯⋯』

而墨提斯早已反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臂交疊搭在椅背,下巴擱在手臂上,她毫不掩飾地長時間凝視著祥子。她的目光細緻地描摹著祥子低垂時輕顫的睫毛、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的耳廓、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起的淡色嘴唇、以及那隻搭在書頁上、骨節分明卻透著脆弱感的手。那道目光,與其說是在觀察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如說像是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

祥子感到渾身不自在,耳根的溫度正在緩緩攀升,連頸側的脈搏都跳動得更加清晰。她努力地將自己埋首於字裡行間,挺直背脊,試圖在內心築起一道脆弱的屏障,隔絕那幾乎要將她吞噬帶著溫度的凝視。

『小祥子———』

墨提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溫熱黏稠的蜜糖,帶著驚人的穿透力,輕易地瓦解了祥子辛苦構築的心防。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滿,彷彿在抱怨對方為何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

「⋯⋯⋯⋯」

祥子握著書頁邊緣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書頁邊緣留下了淺淺的指痕。她固執地保持沉默,緊抿著唇,期望這次的無視能讓對方如往常般暫時失去興趣,還她片刻安寧。

『小、祥、子~~~~』

那聲音被拉得更長,摻入了更多撒嬌般孩子氣的起伏,又像一根尖細的針,精準地刺破了她勉強維持的平靜表象,直抵神經。

「唉⋯⋯」

終究,還是一聲幾不可聞、充滿了無力感與些許煩躁的嘆息從唇縫間逸出。這聲嘆氣輕得如同飄落的羽毛,卻彷彿抽走了她維持姿態的最後一絲氣力。

祥子緩緩合上書本,動作間帶著一種近乎儀式般的鄭重與遲緩。她將書本輕輕放在鋪著裙襬的腿上,然後抬起眼簾,無可避免地對上那雙早已盈滿笑意、如同流淌的蜂蜜般金黃色的眼眸。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幾乎要將她灼傷。

「這次又有什麼事嗎?墨提斯。」

『吶吶~妳聽我說小祥子。』

墨提斯的身體猛地向前傾,椅子微微前傾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眼中的光芒更盛。

『我們去約會吧?』

「⋯⋯約會?」

祥子微微蹙眉,這個詞彙從墨提斯口中說出,顯得如此突兀又危險。她的內心警鈴大作,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這可能是陷阱」、「她又想玩什麼新花樣」的念頭。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撫過書本光滑的封面,冰涼的觸感並未能帶來多少安定。

『嗯,就妳和我兩個人!』

墨提斯用力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奪目,彷彿提出了一個再美好不過的建議。陽光灑在她淺綠色的髮絲上,暈開一圈光暈,卻讓祥子覺得有些刺目。

「妳又再打什麼壞主意了?」

祥子戒備地反問,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像一根被拉緊的弦。長久的經驗讓她無法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善意」,每一次墨提斯的「好意」背後,往往都伴隨著更深的意圖或令人困擾的發展。

『誒~才沒有呢~~』

墨提斯立刻嘟起嘴,眼瞼委屈地垂下,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擺出十足的無辜與受傷姿態,彷彿下一秒眼眶就要泛出淚光。然而,那低垂的金色眼眸深處,卻有一抹狡黠與計謀得逞的光芒飛速掠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我只是覺得⋯⋯ 』

『小祥子差不多也膩了吧?每天都只能待在宅邸範圍內活動,多無聊啊~』

「這還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祥子語帶諷刺地回應,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周圍這片雖然美麗卻如同牢籠邊界般、熟悉到令人心生厭倦的庭院景色——

『正好小睦今天出去工作了——』

墨提斯壓低聲音,像分享一個秘密般,語氣中帶著誘惑與慫恿。

『所以,我們出去約會吧?』

「如果被睦發現了⋯⋯」

祥子猶豫著,這是她最大的顧慮。

『妳儘管放心好了。』

墨提斯信誓旦旦地保證,眼中閃爍著絕對的自信與一絲冒險的興奮。

『小睦今天不會回來,我們偷偷溜出去,小睦絕對不會發現的。這是我和妳之間的小秘密喔?』

「⋯⋯⋯⋯」

祥子內心天人交戰。理智在尖聲警告她,這很可能是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或者是墨提斯一時興起、為了觀賞她忐忑狼狽模樣而設下的一場遊戲。

但心底那絲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像一枚頑強的種子,在名為絕望與慣性的岩石縫隙中,被這個誘人的提議澆灌,正悄悄地、卻無比堅定地探出頭來,瘋狂生長。

外面的世界——陽光下不同的風景,街道上陌生的喧囂,自由流動的空氣——

哪怕只是片刻短暫的泡影,哪怕這自由是虛假的,如同被拴著線的鳥兒般的自由,那也終究是自由啊。是呼吸一口,就能讓她暫時忘記身處何方的自由。

她看著墨提斯那張寫滿期待的臉,那雙金色的眼眸裡燃燒著某種近乎偏執的熱情與篤定,彷彿像是早已看穿她內心的動搖。最終,祥子像是認命般,又像是被內心積壓已久的渴望徹底淹沒,放棄了所有掙扎與思考,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一下頭,聲音微弱得如同嘆息,帶著一絲顫音。

「⋯⋯好吧。」

『太好了!』

墨提斯立刻歡呼出聲,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動作輕盈得像隻終於被放出籠子的兔子,她頭上聳立著的那對兔耳此刻興奮地豎直,並雀躍地晃動了一下。

『擇日不如馬上行動,小祥子快回房間準備一下外出吧?』

她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祥子的手腕,力道不輕,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迫不及待。祥子冰涼的皮膚驟然接觸到她溫熱甚至有些燙人的指尖,一股混合著酥麻與刺痛的奇異電流瞬間竄過手臂,直抵心臟,讓她心頭猛地一顫。

墨提斯繞到祥子身後,興高采烈地推著她的背,半強迫地催促她往宅邸方向走去。

『快點快點,我們要去好多有趣的地方呢!』

祥子被她半推著前行,腳步有些虛浮踉蹌,手腕上那溫熱而緊握的、帶著薄繭的觸感久久不散,令人心悸。她忍不住回頭,最後望了一眼庭院那扇緊閉的、鑲嵌著鐵藝花紋、象徵著界限與禁錮的黑色大門,心臟在胸腔裡沉重而混亂地擂動著,撞擊著她的理智與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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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蕾絲窗簾,在臥室的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祥子被墨提斯半推半就地帶回房間,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方才庭院裡伯爵茶的佛手柑香氣,與房間內淡淡的薰衣草香交融在一起。

「請妳先出去。」

祥子站在衣櫥前,語氣帶著一絲不容商量的堅持,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衣櫥的黃銅把手。她不習慣在他人面前更衣,尤其是在墨提斯那毫不掩飾的目光下。

『這麼見外啊?好吧,我在門口等妳。』

墨提斯歪了歪頭,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門被輕輕闔上,墨提斯哼唱的輕快旋律隱約從門縫傳來,是祥子從未聽過的曲調。

祥子輕嘆一聲,打開衣櫥,指尖在整齊懸掛的衣裙間徘徊,最終停留在一件米白色的絲質V領連身裙上。面料冰涼順滑,在她指尖流淌而過。她褪下身上的衣物,微涼的空氣接觸到肌膚,讓她輕輕顫抖。當連身裙輕柔地包裹住身體時,她仔細地調整著裙擺的位置,然後將位於腰間的緞帶繫成一個精緻的蝴蝶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慎重。

『都準備好了嗎?小祥子?』

門外傳來輕快的敲門聲,伴隨著鞋跟輕點地面的細碎聲響,顯示出門外人的迫不及待。

「嗯。」

祥子走向房間中央那面華麗的巴洛克式落地鏡,鏡框上繁複的金色雕花在陽光下閃耀。她在鏡前緩緩轉了一圈,米白色的裙擺隨之揚起優雅的弧度,像一朵緩緩綻放的花朵。確認衣著整齊得體後,她輕聲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沒有忘記帶什麼東西吧?』

墨提斯應聲推門而入,像是早已等候多時。她淺笑著走近,繞著祥子緩緩走了一圈,目光細細打量著她,聲音輕柔。

「沒有。」

『真的嗎?』

墨提斯追問,手指輕輕幫祥子理了理其實並不凌亂的鬢角髮絲,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臉頰。

「妳是擔心小孩的母親嗎?」

祥子忍不住反唇相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哈哈,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嘛。』

『那我們出發吧?』

墨提斯輕笑出聲,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她優雅地後退一步,非常自然地伸出右手。那隻手白皙纖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在午後的陽光下彷彿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就那樣懸在半空中,靜靜地等待著。

「⋯⋯?」

祥子一臉狐疑地看著那隻手,沒有動作。

『咦~~小祥子不牽我的手嗎?』

墨提斯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語氣裡充滿了誇張的失望。

「有必要嗎?」

『這可是約會喔?約、會!』

墨提斯強調著,聲音微微拉高,帶著甜膩卻不容拒絕的任性。

『戀人們不是都會在約會當中牽著彼此的手嗎?十指緊扣,感受對方的體溫和脈搏⋯⋯我也想試試看嘛!』

她輕輕搖晃著懸在空中的手,墨提斯的手固執地伸著,臉上寫滿了「不牽就不走」的堅決。

「唉⋯⋯」

祥子輕輕閉上眼。她深吸一口氣,知道繼續爭論下去只會沒完沒了。她只好認命,緩慢地抬起手,輕輕放在墨提斯的掌心上。

指尖觸碰的瞬間,墨提斯立刻收攏手指,以一種溫和卻堅定、不容掙脫的力道,將她的手牢牢握住。祥子的手有些涼,而墨提斯的手心卻異常溫暖,甚至有些灼熱。那溫暖像一道無形的絲線,將兩人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這樣妳滿意了嗎?」

『嗯!』

墨提斯滿足地回應道,笑容燦爛,她甚至孩子氣地用力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然後牽著祥子,步伐輕快得像要跳起舞來,一起踏出了房門。祥子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她的節奏,米白色的裙擺在身後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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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她們並未選擇任何隱蔽的路徑,而是堂而皇之地從宅邸的正門離開。陽光灑在門前的石階上,墨提斯似乎毫不擔心會被發現。

一路上,她緊緊挨著祥子,兩隻手親暱地交握,步伐一致地走在通往城鎮綠意盎然的寧靜小徑上。路旁栽種的繡球花團簇盛放,藍紫粉白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墨提斯哼著不成調卻歡快無比的旋律,時不時側頭對祥子微笑,彷彿這真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戀人之間甜蜜的約會。

祥子則沉默地跟隨在她的身側,被她溫熱的手掌牢牢牽引著,像一隻被細線牽引的風箏,既渴望飛向天空,又無法掙脫那根線的束縛。

很快,城市喧囂的熱浪撲面而來。馬車駛過石闆路的轆轆聲、商販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行人嘈雜的交談聲,一切都像一場感官的洪流,衝擊著祥子久未接觸外界的感官。祥子感覺自己的聽覺在這雜亂的聲音中被撕扯,她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試圖減輕不適。

『怎麼了,小祥子?』

墨提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適,將交握的手指扣得更緊,幾乎是十指相扣的姿態,仿佛像是在安撫她一般。

『不習慣嗎?』

她側過頭,在祥子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我還在適應。」

祥子勉強回應,努力壓下身體的不適感,將注意力集中在被緊握的手上,那裡的溫度似乎有些燙人。

『沒關係,有我在,小祥子只要跟著我就好。』

『首先,我們去那裡看看!』

她興致勃勃地拉著祥子來到一個販賣飾品的攤位前。她拿起一條白色的高級蕾絲髮帶,在祥子髮邊比劃著。

『嗯,果然⋯白色比較適合小祥子。』

「⋯⋯不,一點都不適合我。」

『咦~~怎麼會?明明很可愛。』

墨提斯不由分說地買下那條髮帶。隨後,她輕柔地將睦親自給祥子係上的黑色髮帶分別從頭髮兩側卸下。她的指尖穿梭在祥子的髮絲間,時而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和頸側,帶來一陣陣細密的癢意和戰慄。接著,她為祥子綁了個半紮的公主頭,並在後腦勺處係上剛才買的白色蕾絲髮帶。

『看,很漂亮吧?』

她拿著一面小鏡子給祥子看,但她的目光與其說是在欣賞髮帶,不如說是在欣賞係上髮帶的人。

祥子避開她的目光,想隱藏住自己不斷升溫發燙的臉龐。

整個下午,墨提斯如同導遊般,引領著祥子穿梭於熱鬧的街區。她們逛了許多攤位,商鋪,祥子緊繃的神經在墨提斯營造的、近乎真實的約會氛圍中,漸漸鬆弛下來。她甚至數次在墨提斯說笑時,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小祥子,在這裡等我一下。』

墨提斯在一家飄著濃郁奶香的可麗餅攤前停下腳步,鬆開了手,指尖最後在祥子手背上輕輕一劃。

『我去買好吃的可麗餅,可別亂跑喔?』

「嗯。」

祥子點了點頭,看著墨提斯的背影融入排隊的人潮中。手中驟然失去的溫度和那句「別亂跑」讓她心頭泛起一絲異樣,周圍的喧囂似乎又變得清晰而令人不安起來。

就在她望著人群出神之際,一隻手從側後方猛地伸出,緊緊抓住了她的上臂。

那股力道帶著一種急切,祥子嚇得渾身一顫,驚惶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充滿焦急與不可置信熟悉的臉龐,那個人正是若麥。

『祥子!』

『妳怎麼會在這裡?這幾個月我們一直在找妳,幾乎要把整個王都翻過來了!妳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妳沒事吧?那對瘋子雙胞胎有沒有對妳怎麼樣?!海鈴和初華她們都快擔心死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祥子措手不及。過往的記憶與這幾個月的複雜經歷在腦海中激烈碰撞,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說起。她該如何解釋這一切才好?

「我⋯⋯」

她艱難地吐出一個音節,聲音乾澀。然而,不等她組織出任何完整的句子,一個帶著笑意,卻比寒冬更為冰冷的聲音如同利刃般切入了兩人之間。

『小祥子,妳在做什麼?』

墨提斯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返回,手中拿著二份裝飾精美的可麗餅。她的目光先是極快地帶著審視意味掃過祥子蒼白而慌亂的臉,接著那雙含笑的眼眸精準的落在了若麥的臉上,最後死死定格在若麥那隻仍緊抓著祥子手臂的手上。

瞬間,以墨提斯為中心,周遭宛如遭到凍結了一般,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度。

墨提斯臉上那完美無瑕的笑容絲毫未減,但那雙蜂蜜色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

『妳在——』

『對我的小祥子做什麼?』

『⋯⋯糟了。』

若麥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深知墨提斯的實力,更清楚自己絕非她的對手。僅靠她一個人,別說帶走祥子,連全身而退都是奢望。抓住祥子手臂的手指因極度的緊張與不甘而指節發白,但她知道,此刻必須撤退。

她慌忙鬆開手,在電光石火間,趁著墨提斯尚未完全逼近,極快地在祥子耳邊留下了一句輕若蚊蚋卻清晰無比的耳語。

『今天我就先走了⋯⋯』

『⋯⋯我會告訴她們找到祥子妳了,保重。』

話音未落,若麥猛地轉身,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熱鬧擁擠的人群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緊張的氣氛在若麥消失後依然殘留。墨提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若麥消失的方向,嘴角那抹完美的笑容依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

片刻後,她才緩緩轉向祥子,臉上所有的冰冷與審視如同被陽光融化的冰雪般消散無蹤,恢復了以往那種帶著慵懶的笑容,變臉之快讓人心驚。她走上前,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不是去牽手,而是輕輕撫摸了一下祥子剛才被若麥抓過的上臂,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拂去什麼不潔的灰塵。

『小祥子妳沒事吧?真討厭,竟然在這裡遇到偷腥貓了。』

『來~小祥子,妳的可麗餅~』

她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若無其事地將手中溫熱香甜的可麗餅遞到祥子面前,語氣輕快。

『快嚐嚐看,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祥子怔怔地接過可麗餅,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寒意。她看著墨提斯毫無破綻的笑容,心緒如同亂麻。若麥的出現和離去,像一塊巨石投入她剛剛平靜些許的心湖,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謝謝妳,墨提斯。」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墨提斯滿意地看著她,再次伸出手,堅定地重新握住了祥子微涼的手指,將她拉近自己,幾乎是貼身而行。

『⋯⋯我們最後去一個更特別的地方。』

穿過幾條繁華的街道,一座宏偉的巴洛克式建築出現在眼前—王都最大的歌劇院。墨提斯沒有經過擁擠的大廳,而是直接領著子從一側隱蔽的後門進入,最後她們來到頂層一間極致奢華的私人包廂。

包廂的視野極佳,可以俯瞰整個舞台。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包廂正中央那張寬大的、鋪著深紅色天鵝絨的貴妃椅。它華麗得與其他包廂的普通座椅格格不入,顯然是事先特意準備的。

「只有⋯⋯一張椅子?」

祥子遲疑地開口。

『嗯,我特地準備的。』

『這樣⋯⋯我們就能靠得更近了,對吧?』

她牽著僵硬的祥子走向貴妃椅,輕按她肩膀讓她坐下。沙發柔軟下陷,包裹身體。單人使用寬敞但是兩人使用則略顯親密的尺寸,讓祥子不得不緊挨著墨提斯。

墨提斯手臂自然環過她的腰際,將她半擁入懷。

劇院燈光漸暗,歌劇《歌劇魅影》的序曲緩緩奏響,低沉而神秘的管風琴聲迴盪在劇院中。

『開始了。』

墨提斯輕聲道,目光轉向舞台。

起初,墨提斯只是安靜地坐著,似乎專注於舞台。祥子試圖讓自己沉浸於劇情,但身旁之人的存在感過於強烈。不一會兒,一隻溫熱的手便輕輕覆上了她放在腿上的手背,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指關節。祥子身體微僵,心跳悄然加速。

那隻手並未停留太久,而是緩緩向上,隔著米白色的絲質裙料,貼上了她的大腿外側。掌心的熱度驚人,彷彿能穿透布料,直接熨燙在肌膚上。祥子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地並攏雙腿,卻無法避開那如影隨形的觸碰。

「墨提斯⋯⋯」

她試圖發出微弱的抗議,聲音卻在幽暗的包廂和莊嚴的音樂中顯得如此無力。

『嗯?怎麼了,小祥子?』

墨提斯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廓,聲音帶著無辜的疑惑,彷彿她只是在進行再正常不過的觸碰。與此同時,她的手掌開始極其磨人緩慢地,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撫摸,畫著小圈,力道時輕時重。

「別⋯⋯」

祥子身體微僵,試圖挪動,卻被墨提斯摟的更緊。

『別什麼?』

墨提斯裝傻,指尖輕輕搔刮她大腿內側。

『小祥子的大腿⋯⋯摸起來軟綿綿的就像棉花糖一樣。』

祥子試圖夾緊雙腿,卻被對方強勢地阻擋。那靈巧的手指已經探入裙襬深處,隔著最後一層薄薄的內褲,精準地按上她最敏感的核心。

「唔嗯⋯⋯哈啊⋯⋯」

『噓⋯⋯專心看戲啊,小祥子。』

墨提斯輕笑著,指尖卻開始規律地摩擦、按壓那逐漸濕潤的花核。祥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咬緊下唇,抑制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身體卻誠實地顫抖著,羞恥感與陌生的快感交織,像潮水般沖刷著她的理智。

「啊⋯⋯!」

祥子猛地一顫,一聲壓抑的驚喘逸出喉嚨。她感到一股強烈的熱流從被觸碰的地方炸開,迅速蔓延至全身,身體變得酥軟無力。她幾乎要癱軟在墨提斯懷裡,只能靠著殘存的意志力勉強支撐。空虛與渴望在體內瘋狂叫囂,催促著她向深淵墜落。

「啊⋯⋯哈啊⋯墨提斯⋯不行⋯我⋯快要⋯⋯」

祥子感覺自己彷彿被拋上了浪尖,身體深處累積的快感即將達到頂點,她無意識地夾緊了雙腿,纖腰弓起,眼看就要攀上情慾的巔峰——

然而就在這一刻,墨提斯的手指卻猛地停了下來,並且迅速抽離。

驟然中斷的快感讓祥子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嗚咽,身體劇烈地顫抖了ー下,迷茫而空虛地望向身旁惡作劇得逞的惡魔。高潮的餘韻被硬生生截斷,那種不上不下的空虛感幾乎要將她逼瘋。

「為什麼⋯?」

祥子聲音顫抖地問,眼中蒙上了一層生理性的淚水。

歌劇恰好在這時進入幕間休息,燈光緩緩亮起。

墨提斯若無其事地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冰鎮果汁,優雅地啜飲了一口,彷彿剛才那個點火後又殘酷抽身的人不是她。她甚至還心情頗好地點評著剛才的演出。

『魅影的歌聲真是充滿力量呢,對吧?小祥子?』

祥子說不出話,只能低垂著頭,臉頰潮紅,急促地喘息著,努力平復體內奔騰的騷動。接下來的演出,她完全不知道在演什麼,所有的感官都聚焦於下身那揮之不去令人焦躁的空虛感。時間變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歌劇終於在華麗的合唱中落幕。返回宅邸的路上,祥子一直沉默不語。身體深處被刻意撩撥卻未獲得滿足的空虛感,像無數細小的螞蟻在啃噬她的理智,讓她步履虛浮,臉上的潮紅也未曾褪去,反而因這份難言的渴求而更加豔麗。

『小祥子,妳怎麼了?從劇院出來開始就沒什麼精神,身體不舒服嗎?』

墨提斯挽著她的手臂,語氣充滿關切,但那雙蜂蜜色的眼眸裡,卻閃動著洞悉一切且帶著玩味的笑意,彷彿早已看穿她體內奔流的慾望。

「⋯⋯沒、沒什麼。」

祥子別開臉,聲音細若蚊蚋,無法啟齒那種被刻意挑逗起來卻無法平息的焦躁,正如何折磨著她每一寸的神經。

終於,宅邸那扇沉重的大門在她們身後緩緩關上,將外界徹底隔絕。寂靜的玄關裡,只剩下兩人輕重不一的呼吸聲。

『今天約會很開心呢。』

墨提斯轉過身,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時間也不早了,好好休息吧,小祥子。』

她說著,作勢便要轉身離開,動作流暢而自然,彷彿真的為這美好的一天畫下了句點。

就在墨提斯即將踏上台階的瞬間——

一隻微涼而顫抖的手,用盡了全身勇氣般,輕輕拉住了她白色襯衫的袖口。

墨提斯停下腳步,緩緩回頭,眼底深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她看著祥子低垂且白皙的後頸,還有染上緋紅的側臉,耐心地等待著。

「⋯⋯我⋯」

祥子的嘴唇囁嚅了幾下,聲音幾不可聞,宛如細蚊振翅。

『嗯?小祥子說了什麼嗎?我沒聽清楚呢。』

墨提斯彎下腰,將耳朵湊近祥子的唇邊,語氣無辜又惡劣。

祥子的身體因羞恥和渴望而劇烈顫抖,指尖緊緊攥著墨提斯的衣袖。她眼泛淚光,用盡力氣,才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而清晰的哀求。

「⋯⋯求求妳⋯墨提斯⋯⋯」

「⋯抱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祥子感覺自己所有的偽裝都被徹底剝離,只剩下那最原始、最赤裸的渴求。

墨提斯終於發出一聲輕柔而愉悅的嘆息,像是終於等到獵物徹底落入網中。她伸出手,指尖愛憐地撫過祥子滾燙的臉頰。

『好啊,既然是小祥子的願望⋯⋯』

『那我當然會滿足妳。』

她微笑著,牽起祥子冰冷顫抖的手,這次不再是走向祥子的房間,而是轉身,引領她踏著鋪著厚地毯的走廊,一步步走向屬於自己的寢室。房門在她們身後悄然關上,發出了清脆響亮的「咔噠」聲,隔絕了所有光線與聲音,只餘下無盡的黑暗與即將來臨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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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提斯的房間比祥子想像中更為幽暗。空氣裡瀰漫著與她身上相似的香氣,冷冽而馥郁,像月下盛開的夜曇。

沒有開燈,只有朦朧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為房間內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巨大的床鋪、絲絨的沙發,以及空氣中浮動名為慾望的塵埃。

墨提斯牽起祥子微微顫抖的手,引領她走向那張寬大柔軟的床。她沒有急切地壓上,而是以一種近乎儀式的緩慢,將祥子輕輕推倒在絲滑床單上。

祥子陷進柔軟床墊裡,心跳如擂鼓,在靜謐中異常清晰。她看著月光中墨提斯的身影,看著她以一種折磨人的速度,緩缓解開襯衫的鈕扣。

一顆,兩顆,白皙的肌膚在黑暗中逐漸顯露,線條優美而蘊含著力量。接著是裙裝,衣物一件件滑落,堆疊在腳邊,發出細微的窸窣聲。整個過程漫長而刻意,墨提斯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祥子身上,那雙蜂蜜色的眼眸在昏暗中燃燒著幽暗的火焰,彷彿在欣賞獵物最後的恐懼與期待。

當她終於一絲不掛地站在床邊,並未立刻覆上,而是俯身,雙手撐在祥子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

祥子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身體因預感而輕顫。

『吶,小祥子⋯⋯』

墨提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壓抑已久的情慾,以及一絲不容錯辨的慍怒。

『妳知道嗎?我一直在忍耐。』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祥子臉頰,帶來一陣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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