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人都说她是个当足模的好苗子，别说异性了，就连跟她一个宿舍的人也这么说。

　　她的双足和她的名字十分贴切——“白珑玉”，小巧玲珑，洁白如玉。

　　宿舍里的富姐甚至跟她说要是让她玩玩，就给她一大笔钱。

　　说真的，那笔钱确实让她动心了，即使她并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也差点让对方拿钱把她砸服了。

　　不过阻止她张口答应的原因比较复杂，除了恪守底线以外，还因为她在这方面其实异常的害羞，从初中开始她就没穿过凉鞋，到了现在的高中阶段更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这么害羞，这方面的原因很复杂，但大差不差地离不开一个女校霸小混混的迫害。

　　所以，假如不是她真的缺钱缺到快得要去卖肾了，她是绝对不会踏上这一条路的，不然她就干脆答应那个富姐了。

　　“你好，我是来…来面试这个兼职的”她又一遍对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演习起了自己一会要说的话，刚开始她也不能接受自己说出这种的话，但现在她已经逐渐放得开了“我的脚很…很好看，所以我认为我…”

　　刚说出口，电梯突然停了，心事重重的她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门外却走进来了一个人，她立刻意识到是她想进来，所以就收住了脚步。

　　来的人有高挑的个子，漆黑的长发，一身像是皮衣又不是皮衣的紧身衣服，脚下则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这个人弄得白珑玉心里着实打了个突，她捂住了通红的脸庞，生怕这个站在那里就能给她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女人听到自己刚才的话，那样她就真的社死了。

　　但好死不活的是，她还真的转身看向了白珑玉，由上而下得开始打量起了她。

　　她仿佛是在审视一件艺术品，白珑玉被看得发毛，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电梯壁上。

　　但她的这个动作无疑是把自己的双足展现给了对方看，更何况她今天为了能更顺利地应聘，还特地穿了双久违了的白色凉鞋。

　　这双凉鞋把她的双足衬托地就好像一盘蛋糕上的水果，看着既诱人，又纯净。

　　“确实很好看”白珑玉好像听到了谁说，但她却发现面前的高挑女性是背对着自己，透过电梯门的反射，她发现对方是在摆弄手机，似乎她是这里的白领，正在看工作消息。

　　这让她有点恍然，还以为自己因为过度的羞耻出现了幻听，而且也让她更害怕面前的这个人了。

　　幸好，她在下一次电梯开关之间就离开了，留下了白珑玉一个人略带庆幸地待在电梯里。

　　“这个人好奇怪”她捏了捏自己的裙摆，五分钟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也该在这里下去。

　　出去之后，果然又是长条的走廊，她走在这条看不见外面，但却依然被照得透亮的隧道里，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是漫步在这钢铁与混凝土森林的内脏之中。

　　这种幻想让她尴尬地笑了笑，她又不是文青，学习很差，甚至不是文科生，甚至的甚至语文还不好，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这些。

　　“你好？”她轻轻敲了敲其中一扇门，和其他的装潢地半透明的店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同，这间她应聘的“工作室”遮蔽地严严实实的，而且没有摆设，看着极为简陋。

　　这虽然不符合她对摄影模特之类的印象，但却莫名让她安心。

　　门被打开了，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开了门，然后比她还惶恐地后退着把她迎了进来，这又让白珑玉开心了一些，一个比她还社恐的同事，还是个同龄人，太美妙了。

　　“您就是白珑玉吧？”她开口问道，声音很惶恐，白珑玉居然有了种自己是不是把她吓到了的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往前凑了凑，旋即却又退了回去，白珑玉看到了她从裙摆下露出的双足，那是一双蛮漂亮的裸足，还戴着某种脚饰。

　　看样子她好像正在拍照什么的，但为什么是这反应呢？

　　“对”白珑玉迟疑了一下，有些明知故问地说“请问您是老板么？”

　　“不是，老板刚…刚回来，就在里面。”

　　见到对方那快被吓破胆的反应，白珑玉也不好意思接着问了，社恐惺惺相惜。

　　所以她也就向着里面走去。

　　说实在，这里弄得很像是平常人家的房子，甚至还是三室两厅两卫的那种感觉，在写字楼这种地方有这样豪华的配置，再加上那些颇有点情调的摆设，颇有一种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感觉。

　　唯一不对劲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和她要应聘的足模工作相关的东西。

　　其他房间都是关着的，除了那个社恐同事…或者说，同学？她坐着留守的那个地方和连接着卫生间以外，其他地方就好像密室一样，甚至有一个房间上还有密码锁。

　　老板的房间按照布局来说应该相当于普通房子的卧室，她礼貌地敲了敲门，但那门却压根没锁，被她这么一动，它自己让开了，白珑玉就这么尴尬地和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叉看着她的老板四目相对了。

　　坏消息，是个见过的人。

　　更坏的消息，是刚才那个人。

　　“你好，你就是白珑玉吧，我们见过了”她先开了口。

　　“是的，您好，我是”白珑玉一连串的话说的吱吱唔唔的。

　　这句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社会经验很少，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表现恐怕会大大降低对方对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信心。

　　随后，让她惴惴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老板笑了，这让她有了种打道回府的想法，哪怕是要卖“脚”为奴。

　　“来吧，坐在那里。”

　　她的话有一种奇怪的魔力，白珑玉情不自禁地服从，甚至更进一步了，她坐在桌子前，把双脚放到了桌子上。

　　很难说这一举动和当富婆玩具哪个更耻辱，但她现在并没有想那么多。

　　“很好”老板笑了，但并没有那种亲和的感觉，而是更加强硬的让她不由自主服从的压迫感。

　　然后她动手解开了白珑玉的凉鞋，动作轻盈而又迅速，就好像她在拆一件生日礼物。

　　白珑玉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去看这一幕，但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脚心似乎被什么轻柔的东西顶住了，透过自己的指缝，白珑玉看到那是老板在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脚心，她还露出了欣赏什么艺术品时才有的陶醉。

　　在老板眼中，这确实是一件艺术品，白珑玉的双足甚至比她轻挑细选的那个前台彦玲还要完美，或者说，两者是不同类型，彦玲更多的是一种修长的美感，或者说，她是那种较为成熟一些的类型，形态更加优美，但难免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所以，彦玲的双足在老板“他们”的市场上更多是用于制作艺术品和摆设，这也让想要开辟其他市场的老板一直有些头疼。

　　而白珑玉如前文所言，小巧玲珑，洁白如玉，比老板收集的那些个初中生样子的“员工”或者说“脚奴”更加的秀美，但也有着她们的可爱。

　　干净透亮的趾甲，肉感恰到好处的脚掌，美妙的足弓，漂亮的脚踝，以及毫无瑕疵的脚背，这简直太完美了。

　　白珑玉给了老板连彦玲被她从山沟沟里“发掘”出来时都没有的感觉，那是一种奇妙的心动感，以至于她在电梯间里时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假如不是顾忌些什么，她早都用“他们”这个种族的能力把白珑玉拿下了。

　　想必，那些家伙们应该也会有这种感觉吧？

　　所以她带着那种若有若无地微笑，在白珑玉那白里透红的脚心上摩挲，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

　　至于白珑玉那边，她一直在忍耐，忍耐着那种源自于本能的感觉，但她最后还是没忍住。

　　“噗呲”她笑了出来，然后在双倍的羞耻感下，她又捂住了脸。

　　“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的反应”老板好像更满意了，她轻轻捏了捏白珑玉的脚趾“来签合同吧。”

　　那张合同看起来很奇怪，纸质跟白珑玉以往见过的纸都不一样，摸起来很柔软，还有一种淡淡的温度，文字上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虽然白珑玉的社会经验少之又少，但也还是能看懂。

　　“白珑玉”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体内的一部分什么东西被抽了出去。

　　她愕然地看着老板的笑脸，突然有一点眩晕，但这种眩晕的感觉一晃而过。

　　“很好，白珑玉”老板现在的笑容才带了点和善的感觉“我不会强迫你签订契约，现在只是确保你不会透露我们的机密，不过…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自愿的，就好像她们一样。”

　　“我该怎么称呼您？”白珑玉也算是放开了拘束。

　　“不用那么见外，叫我老板或者…现在叫我老板就好”她有一些神秘兮兮地笑着。

　　和白珑玉预想的不一样，她接下来的工作并不是参与到拍摄之中，或者说，压根就跟足模无关。

　　她现在在做的事情更像是老板的秘书，一直在帮老板整理那些被彦玲或者老板拍摄的艺术照，或者帮彦玲接待一下那些进进出出的其他“同事”或者偶尔来的其他人，不过高中生的闲暇时间本身少之又少，所以她对那些人了解不多，有时甚至只是擦肩而过。

　　最开始她负责整理各种各样的美妆照，开始她并没有感觉，只是机械式得把她们分类装在不同的柜子里。

　　但老板对她这种工作方式提出了问题。

　　“不应该这样，你看，小霞的属于肉嘟嘟可爱一些的，你应该放进这个标注是萝莉的柜子，小凤反而是优美修长一些，你应该放进那个柜子里。”

　　小霞是她的学妹，小凤则是一个初中生小妹妹，以往她是按照她们的年龄分的。

　　老板的这番话让她有了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她开始按照审美来分割也开始对其他女生的脚丫有了兴趣和审美，随后逐渐开始有了奇妙的想法。

　　偶尔的闲暇之中，她甚至开始和彦玲说起了话，开始了解到她和自己一样的身世多舛，以及对现在自己工作的看法。

　　在一段时间之后，她终于敞开了心扉，问出了那个问题。

　　“彦妹，你觉得老板她的…”

　　话没说出口，彦玲脸就白了，不过她的胆小怕事和害羞拘束白珑玉已经习惯了。

　　“这这这这我我我”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就这么吱吱唔唔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老板她…她说如果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能升职了。”

　　“什么？升职？”白珑玉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出，但看着彦玲的脸色，她没接着问。

　　于是，当天，一些特殊的照片就被送到了老板的办公桌上，彦玲也少有的没在门那里处理她的那些表格和当迎宾小姐，而是跟她一起准备收拾那堆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让白珑玉皱起了眉，她先读出了这张照片左下角的文字。

　　“小凤烤丫品鉴？”

　　照片上是是小凤那双和她年纪不太相符的裸足，只是和以往戴着脚饰摆着造型的样子不太一样，她们现在脚心朝上，中央放着一颗樱桃，整体呈现出烤得正好的焦黄色，旁边摆放着蔬菜和酱汁，看着确实有一种让人垂涎欲滴的感觉。

　　“这是？”白珑玉还以为这是小凤的新花样，她知道是有些人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一般这种照片都是用特殊的桌子之类的东西完成的，偶尔也会用一些特效，但是这看起来过于逼真了。

　　“老板的爱好”彦玲没抬头，动作麻利地把一些照片挑出来，整理好后放在一边。

　　“老板的爱好？”白珑玉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她又拿起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比之前的更加夸张，是一个初一的小娃娃“芽儿”的，她们看起来晶莹剔透，躺在摆盘着冰块和柠檬的大碗之中，两只相对的脚心间摆放着切成花朵的苹果。

　　“芽儿的糖霜蹄子？”

　　这张照片也有文字。

　　白珑玉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随恐惧而来的另一种感觉。

　　她本能地还是在心里拒绝着这是真实的这种想法，但这种否定并没有持续多久。

　　“彦玲的酱汁脚排…”

　　照片上是被切成一块块，又拼合好淋上了酱料的裸足，白珑玉很熟悉她的形态。

　　更重要的是，她这次看到了断面。

　　这终于让白珑玉颤抖着吐出了口气。

　　“彦…彦妹？这特效好真啊”她渴望从彦玲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彦玲藏在裙子底下的双足，她还是光着脚丫，但脚饰换成了另一种。

　　“这就是真的啊”彦玲把那张照片接了过去，她用一种忐忑但又松了口气的语气说“下次…下次我也请你尝尝。”

　　“哦，好啊…啊？”白珑玉只觉得脑海中出现了一阵漩涡，她扶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挺过这段眩晕，她在本能之下冲向了门。

　　彦玲只是摇了摇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她的分类整理工作，这种情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许是为了回应她的经验，在她完成一半分类的时候，脸色古怪的白珑玉已经回到了桌前。

　　“彦妹？你不害怕么？”她一边深呼吸平息自己翻腾的内心，一边询问起了身旁人的看法。

　　“为什么害怕？”彦玲的语气多了点奇怪的感叹，这让白珑玉觉得很奇怪，因为彦玲自称比她小，但这个时候她展现出来的这种感觉，倒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大人“在我们的那个山沟里，嫁不出去，就是要被……”

　　白珑玉一时语塞，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的妹妹就是这么被卖掉的，卖掉的那天我流了很多泪，但有什么用？”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说话的语气非常平淡，就好像那不是她亲人，而是什么她漠不关心路人“要不是老板，我也…”

　　“对不起”白珑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其实倒是听说过有钱人的这种爱好，但她那时只当做怪谈和恐怖故事，对更离谱的所谓再生更是不屑一顾。

　　但今天她的世界观都被冲击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去，一言不发地开始分类那些照片。

　　白珑玉已经逐渐熟练了，除了已经放得开了以外，她甚至开始对这些分类装订工作有了自己的看法。

　　其中最让老板惊异的是，她居然提出了新的分类，而且和老板的看法某种意义上产生了重叠。

　　“彦妹的这张冰糖炖玉足实际上并不适合用来当做菜单，更适合拿去当摆设”她带了点自信和些许的自以为是跟正坐在办公桌后看彦玲提交的表格说。

　　“哦，有意思，详细说说”老板笑着说。

　　“就是…”白珑玉倒是没想到老板会这样问，她脑子空白了好一会，然后才接着说“可以把这个用特殊方法…保…保存…然后卖给那些…那些需要这些摆件的。”

　　“这个彦玲还有…嗯，我们商量过了，不过你能想到这些，还真是挺有意思”老板摸了摸桌角“小白啊，有没有想过彻底给我打工，就像彦玲和她们一样。”

　　“彻底？”白珑玉好像没想到老板会这么说。

　　“是啊，我已经了解过你的身世和学习成绩了，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我想说什么吧？”老板看着白珑玉露出的怪异表情“你也不用急着下决定…这段时间你做的也不错，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白珑玉被她撩拨得心烦意乱，慌乱之间，她突然想起了那个一直欺负她的女校霸。

　　想到，她就说了出来：

　　“我想给那个家伙一个教训。”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会我让彦玲给你转工资。”

　　这一晚白珑玉睡得很不踏实，前半夜她一直做着奇怪的梦，时而梦见自己躺在桌子上，两只脚丫子变成脚排饭，时而梦见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是她的双足…

　　至于后半夜，她的梦变成了另一番样子，她梦见自己跟老板到四处游历品鉴那些女孩子的脚丫菜，还梦见自己狠狠教训了那个讨厌的校霸，让她不再敢勒索和欺负自己。

　　这个梦太过让人陶醉，以至于她在自己的简陋小床上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半了，她蓦然想起这是星期六，她需要赶紧去帮彦玲处理老板的新照片了。

　　不过今天彦玲却不在那里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而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站在那里的人换成了老板。

　　“你来了？”

　　“嗯”白珑玉点了点头，她不太敢直视老板，不仅是因为迟到，还有老板昨天说的那些话。

　　彻底…彻底？

　　“跟我来吧。”

　　老板又恢复到了那种冷冰冰的态度，让白珑玉不由得有一些害怕。

　　但如今她也没了选择，只能跟着老板走进了那个一直封闭着的第二个“厅”。

　　面对这个厅堂，她的第一反应是好黑，不正常的黑，黑到真正意义上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

　　白珑玉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她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真的？

　　带着这种想法，她伸手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但没等她碰到，老板就打了个响指，随后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天啊”她发出了一声惊叹，这惊叹来自于端坐在那桌子中间，被扒光了又锁的严严实实的家伙。

　　那正是她憎恨的那个女校霸。

　　“这…我…这…她…我”白珑玉一时之间表现得不再像是个那个社恐中下成绩的小透明高中生，而像是一个很擅长逗乐别人的开心果，至少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像是喜剧里那些逗别人开心的角色。

　　所以她不得不很快地深吸一口气，好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老板…这…这是？”她带着激动的心问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就是你要的那个人么？”她的反应似乎在老板的预料之中“喜欢么？彦玲为了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讣告上可是费了点脑筋的。”

　　“这…我…喜欢，喜欢”白珑玉只能连连点头，她没想到自己的梦境居然成了真，或者说，比梦里还好。

　　她虽然还在想着怎么跟老板说话，但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了校霸那双搭在餐盘上以粉嫩的脚心对着她又不时恐惧地动一动的双足，成色不错，虽然不如她的，但还是看起来…

　　挺可口？

　　对，可口，白珑玉发现自己脑子里居然是这么两个字。

　　“那我要？”勉强把眼睛挪开之后，白珑玉闻到。

　　“享用她吧，剩下的地方我会处理，像这种家伙虽然不好看，但送去我们的餐厅当肉脚还是够格的”老板的话听起来古怪又残酷，古怪得让校霸没有听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还气势汹汹地盯着她们两个，好像想咬下她们的一块肉，残酷地则让白珑玉咽了口唾沫，她联想到自己要是忤逆惹怒老板会不会更惨。

　　“那我要是不…”白珑玉尝试拒绝，毕竟对于一般人来说，吃掉别人，而且是活人的脚丫子还是个莫大的考验。

　　“那你就和她一起去餐厅当肉脚吧，这是你签的临时工契约上写的内容”老板漫不经心地说，她说着还走向了外面“我想你应该会做出很明智的选择吧。”

　　白珑玉沉默地看着她离开又关上门，随后她自己沉默着看了看双手，看了看自己的双足，又看了看校霸。

　　在短暂的思想工作之后，她抬起了脚，坚定地走向了女校霸。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步莲生？”

　　“呜呜！呜呜！！”

　　女校霸不停地摇头。

　　“你不是说要把我卖给窑子，要吃了我的脚么？没想到吧？”白珑玉不知为何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些恶念和愤懑不平的事情都冒了出来，她几乎是像老板那样残酷地批判着这个女校霸。

　　说了这两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之后，她坐在了椅子前，颇为满意地握住了一把餐刀，然后看着老板给自己准备的工具，

　　小火锅，小煎锅，酱料，小锤子，小刀…

　　她还不会用这些东西，所以她只是发泄一般地拿起了刀子，狠狠地切下了校霸一块不小的前脚掌肉。

　　校霸刚刚还恶狠狠的眼神瞬间融化了，在一阵因剧痛而产生的混乱之后，她像是自己欺负过的那些学生一下，呜呜咽咽地流下了眼泪。

　　“哭？你也会哭？”白珑玉的精神几乎进入了一种病态的狂热，不知是老板的原因还是这件房子的原因，总之，她抛弃了那些平时压抑着的情感，把长久以来的一切愤怒，不管和这个校霸有关无关的都释放了出来。

　　她几乎是癫狂一般地把那块肉送进了嘴里，那种滋味很是美妙，也许是刀子特殊或者做了什么特殊处理，校霸的脚丫肉并没有血腥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入口融化的香味，和浓郁的肉汁，两者相辅相成，几乎比任何她吃过的东西都要美味。

　　所以她也就不再留手，第二刀几乎让校霸的脚底直接见了骨头，那一大块肉像是被剥下的香蕉皮，从校霸的脚丫子前端，一直到脚后跟。

　　这块肉就有点大了，况且校霸毕竟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家伙，脚丫上还有着些许的瑕疵，比如她的脚后跟那个地方肉质就较为老一些，白珑玉本着从老板照片里学到的知识，把这部分切下，扔进了火锅之中，让她在里面好好煮煮。

　　剩下的部分，脚心肉那里最为精华和美味，她几乎没有处理就直接放进了嘴里，而这一块肉也展现出了她应有的风采，这块肉她就好像一块颤动的果冻，把校霸浑身因痛苦而产生的颤抖变为一种唇齿间的律动传达给了她。

　　“好吃…太好吃了…你以后天天都可以被这么吃”白珑玉说出了自己以往绝不会说出的话。

　　另一只脚丫的脚丫肉则被采取了煎的方式来处理，白珑玉把她们一块块切下，又一块块不同的处理，前端肉软硬得当，内外兼修，煎的时间稍长一些，然后用香辣酱增加风味。

　　脚心肉则切成一条一条，白珑玉把她们用煎锅弄成了肉卷一般的东西，混合着香甜系的酱料，更是满口生香。

　　至于这次的后半段倒没有去下锅煮，经过油煎她变成了一块颇有嚼头的肉干，正好和另一块从锅里捞出来的“同胞”一起做了清口的点心。

　　但这些并没有让白珑玉满足，她接着开始对着女校霸的脚趾头开动，刚开始她还细心地用钳子拔趾甲，用刀子剃肉，但当品尝到第一口之后，她便开始了放飞自我似得疯狂蹂躏，连着女校霸的整根脚趾头一起嚼碎，甚至连趾甲都没有放过。

　　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同于食欲，甚至也不同于复仇达成的满足，那是一种比憎恨和口腹之欲都要深远和美妙的感觉，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她沉迷其中，沉溺其中。

　　和她的宗教狂喜一般的疯狂不同，女校霸的状态只能说是江河日下，她刚刚还呜呜咽咽的，挣扎着把自己身上的锁链都拽得哗愣愣乱响，到后面就已经动作逐渐变得微弱，最后甚至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逐渐破碎被吞下的双足，就好像那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刚开始脑海中出现的各种报复的念头也逐渐被求饶置换，最后甚至徒然地有了种后悔的感觉，但为时已晚，没人在乎一个被处刑的恶徒的想法。

　　一直到白珑玉字面意义把她敲骨吸髓之后，她才像断了电似得垂下了头，失去了意识。

　　实际上，在离开了那间“餐厅”之后，白珑玉有了些许的悔意，她就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些痛苦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想到老板的种种怪异，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但眼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什么的老板，和在旁边恭恭敬敬的彦玲，她没敢问。

　　“不错”老板没有看她，但她却感觉到了可怕的视线，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都要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给攥住扯了出来。

　　“你现在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么？”在她心里还在翻腾的时候，老板接着开口了。

　　“还是…还是不清楚。”

　　白珑玉不敢说假话。

　　“我们是在给那些…”老板抬头看了看白珑玉，摇了摇头“是在给一些你还不能接触的人提供人类的双足，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了。”

　　“嗯”白珑玉低下了头，表示知道了。

　　“那么，你做好准备了么？”老板似乎是在步步紧逼，白珑玉一时之间被她的话语压迫地进退两难。

　　“做好…准备”白珑玉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准备，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在她点头的一刹那，周围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某种波动，她晕眩了一瞬间，旋即又恢复了过来。

　　这次轮到她被绑在了桌子上，这让她十分地惊慌，但好在她发觉这次没有那些可怕的餐具，虽然她脚边的那些东西看着也不怎么让她舒服。

　　而且，最让她不舒服的不是锯子刀子和那个奇怪的盒子，而是各种饰品和趾甲油，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些东西是在否定她的美。

　　这听起来有一些臭美和古怪，但她真的这么想了。

　　而且面对她的人并不是老板，她只是在旁边抱着胳膊旁观，上手开始打扮她的是彦玲。

　　和之前老板的手法相比，彦玲的手法倒是温柔很多，她轻轻解开了白珑玉的凉鞋，又给她戴上了洁白无瑕的珍珠脚链，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弄得白珑玉从脚底到头顶地打了个哆嗦。

　　那饰品搭在在她脚趾头上时，又让她觉得有一些难受，她的双足太过敏感，以至于连这种东西都有所抗拒。

　　但好在，白珑玉有点明白为什么彦玲穿成那样了。

　　她也是那样过来的？白珑玉想入非非，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了一点点兴奋。

　　随后，她看着彦玲拿起了那把锯子，这让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恐怖的现实。

　　她以为自己会在剧痛之中像那个女校霸一样折服和溃败，但她没有，倒不是她的意志有多强大，而是那压根就没有多少痛觉。

　　那就好像一阵刺痛，而且是一阵短暂异常的刺痛，再反应过来，她的双足已经装在了那个银色的玻璃盒子里，宛若穿上了一双水晶鞋，就算是她那个富二代舍友也不过如此。

　　也不错，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在这种古怪的思想之中，周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她又回到了老板的办公桌前。

　　看着办公桌上的玻璃柜里自己的双足，以及还好好长在自己身上的双脚，她一时之间有些幻灭。

　　“所以，你的选择应该很清楚了吧？”老板推过来一张合同，白珑玉发觉这一张合同比之前的那一张更加温润，而且熟悉，她突然有点明白这多半是用谁的脚丫做的了。

　　至于它的文字，则更加难懂，白珑玉几乎看不懂任何一个字，这一切带给她的恐惧都让她有一些临阵脱逃的念头。

　　但她想了想自己的人生，想了想还在唇齿之间留下余韵的美味，又想了想老板的诡秘莫测。

　　最后她签下了契约，随之而来的便是某种被填入东西的感觉。

　　“欢迎成为正式员工，白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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