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叩击石板的哒哒声在夜色中错落有致地回响。路灯洒下灰蒙蒙的黄，将人影与夜色的边界晕染得模糊不清。爱音刚从晚自习的教室出来，正匆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她来到伦敦已经两年多，还有大半年便可以回去了。

真希严厉反对了素世与爱音的不当恋爱之后，素世便知道这件事再无商量的余地。毕竟真希明显动了真格，祈祷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属于异想天开，也就不存在假装分手骗过她这回事。

况且纸也是绝对包不住火的。

可真希带来的这场风暴仅仅微微晃动了素世的决心。她与爱音再度在电车上“交流”之后，爱音便以全数信任与依赖，在素世心中更深地锚定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她们感情的桥梁并不能伸到真希心中，即便再怎么坚硬，若是被来自于感情之外的客观因素干扰，关系的走向都会终结。况且这又没有上演什么奇怪的横刀夺爱的戏码，真要说的话，反而是她长崎素世在这件事上的确不道德。

因此爱音又在素世家中睡了三个晚上做了十几次，真希每天冷眼看着她精气神饱满地来上班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一个招呼都不肯打，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全部都被等量甚至超量弥补到了她与爱音之间。

虽然偶尔会有些愧疚从真希将工作交接给她时的态度中诞生，可每每此时，耳边就会幻听爱音高潮后软糯地叫的那一声素世姐姐，才诞生的愧疚就如同泡影般消散了。

但她们心知肚明，这并非什么完美的解决方案。

同一周的周末，在又与爱音温存了半天后，爱音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出国留学。

素世首先想到的是阻止，随后立刻阻止了自己的阻止。

相处时间不长，但素世知道爱音绝不是脑子一热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的类型。她对重要的事情总会深思熟虑，有属于她自己的一套完整而严密的逻辑行动。也只有在面对素世时，计较得失与利益的称量会直接失效，迷迷糊糊就被骗回了素世家。

爱音的理由有两个:一是她本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以前未曾和素世说过。二则是等她留学归来，就已经基本成年，届时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反对这件事。而且期间的假期也可以常回日本，倒也不至于无处缓解思念。

理性告诉素世这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出国留学的经历还是对目前局势的缓解。然而感性却驱使着她的双手再一次摸向爱音才刚刚缓过来的柔嫩身体。毕竟此去一别，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最终又在机场的厕所里做了一次之后，爱音便踏上了去往伦敦的飞机。

初到伦敦的爱音很不适应，没有海风，没有阳光，经年弥漫的雾气与时常到来的小雨是物理意义上的隔阂，也同样横亘于她与周围的同学间。

语言与生活习惯的差异倒是没有什么，多练习练习口语正常交流倒是无碍，而生活习惯在热心舍友的帮助下也快速适应。这些不太明显的差别很快就被抚平，她也逐渐习惯了这里有些阴柔的天气。

然而长相与体格的差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平的，金发碧眼的舍友与她同龄，可身高与身材已经不输长崎素世。爱音并没有这些方面的焦虑，只是差别客观存在，让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其中的异类。

宿舍内饰很具有古典气息，但同样的景致她也已经看了两年还多，因此爱音只是快步朝宿舍赶去。

再迟一会，素世就要去上班了。

伦敦与东京有九个小时左右的时差，初到伦敦时是下午七点多，爱音迫不及待地给素世打了电话，收获了从未见到过的凌晨三点的软糯素世。

半睡半醒的状态消失得极快，从此以后，素世便养成了回家立刻吃饭睡觉的习惯，以便于能够在爱音晚上下课之后正好醒来，接到她相当于在日本凌晨打的电话。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爱音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宿舍，急急忙忙朝浴室赶去。

晚上独占浴室倒是不会打扰到舍友，毕竟英国人习惯早上洗澡。

爱音的嗅觉始终不曾失灵，相比日本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些不好不坏的气味来说，这边的体味充满了进攻性。

她曾在刚下飞机时摘掉过一次口罩，无数道迥异却浓烈的气味同时进攻了她的脑海。嗅觉瞬间被搅碎，又扩散到其他感官，耳边嗡鸣，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差点当场吐出来。

从此以后，她便没有再进行过相同的尝试。毕竟能够遇到素世大概已经是三生有幸，她不希望也不想更不愿意再遇到一位能够让她难以自持的人。

才刚刚手忙脚乱地褪下校服和格裙，深色长袜还未来得及从娇嫩的双足上剥离，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是素世发来的视频邀请。爱音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飞上红霞，下意识就想抓起衣服重新裹好。然而思索片刻又重新放下了衣服。

她忽然想看看素世会不会也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指尖小心调整着手机的角度。摄像头巧妙地捕捉到她光滑圆润的香肩，锁骨如同蝶翼般动人，然而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胸前最私密的领域。脸上严实遮蔽的口罩与赤裸的身躯相对比，又营造出一种比全然的赤裸更引人遐想的色气。

接通知后，她预先演练好的那点坏心眼瞬间蒸发。屏幕那端的景象让她眼睛瞪得溜圆，甚至忘了自己还戴着口罩，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其实已被布料完全遮掩的脸颊。

素世竟也是全身赤裸。

而且她显然正在沐浴。只是对比爱音这边狭小淋浴间的窘迫，素世显然惬意从容得多。手机似乎被固定在浴室的某个角落，画面清晰地捕捉到她浸泡在宽阔浴缸中的身影。水面上铺满了细腻绵密的白色泡沫，将她水下的胴体巧妙半藏。饱满浑圆的成熟双乳在水波的浮力而微微隆起于泡沫之上，顶端的嫣红蓓蕾若隐若现。正是曾被爱音含入口中，感受过其由柔软迅速变得硬挺的敏感所在。

爱音早已对这具身体熟悉到闭眼都能描摹出每一处曲线，可每一次如此直观地映入眼帘，依旧会像初见时那般激起羞赧与渴望交织的狂潮。

素世的内心也绝非表面这般平静。只是成年人的自制力让她更能收敛情绪，加之浴室里暖黄朦胧的灯光柔化了所有线条与色泽，通过手机传递到爱音眼中的，便只剩下仿佛在预料之中的游刃有余。

“哦呀？” 素世的声音带着被水汽浸润的慵懒沙哑，即便隔着屏幕，她的目光如实质般滑过爱音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今天的小爱音格外大胆呢。平时不都是乖乖躲在被子里吗？而且这是在特意勾引我吗？真是坏心眼，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吃到。”

“素、素世世……！你还不是一样！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洗澡啊……”

素世闻言嘴角化开一抹笑意。她抬起一只手臂，晶亮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滚落，划过小臂，牵引着爱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穿透那层泡沫的屏障，窥见其下的真实风景。

“因为刚刚梦到小爱音了哦。梦里你就在我身边，那么真实……醒来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这里，好空虚啊……”

她话语的尾音暧昧地拉长，顺畅地衔接上了动作。抬起的手动作起来，中指与无名指并拢，食指与小拇指微微撇开，形成一个暗示意味十足的手势。并拢的两指在覆盖着泡沫的水面下，模仿着某种节奏性的韵律，快速而轻柔地揉按。水面被撩拨起细碎的水花，清亮又黏腻的水声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爱音简直觉得那些水花正从自己身下四处飞溅。

几乎是明示的动作点燃了爱音身体深处的记忆。熟悉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窜过脊椎，双腿立刻软得不像话，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徒留一具由欲望和泡沫构成的身体。淋浴还未开启，腿间最私密的花园却已先一步溢出温热的湿意。

“我…我知道啦素世世…我也很想你…有时候想你想到……根本睡不着觉……”

“小爱音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色狗呢。只是看到手势，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素世世是故意的吧…！你自己明明也做过了，还不许我也稍微放松一下吗……”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甚至有些庆幸口罩的存在，遮掩了她此刻必定绯红滚烫的脸颊。粉色的发丝垂落，半遮半掩着她染上情欲的迷蒙双眼，反而让细腻的肌肤显得更加白嫩。

仅仅是想象少女青涩而主动的抚慰，就足以让她的娇嫩花蒂再一次开始慢慢搏动，随后从包皮中顽强地探头。温水的包裹让指尖的触感不那么清晰，她忍不住加重了揉按的力道，喉间溢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满足喟叹。

她确实是因为梦见了爱音才醒来的。具体来说是一场过于逼真却戛然而止的春梦。就因为太久没有真正地做爱，大脑甚至不肯施舍一个完整的幻想。就在她的舌尖快要触到梦中少女柔嫩光滑的阴唇时，幻想无情破灭，只留她一个人在湿透的床单上醒来，双腿间充满了空虚的黏腻。

“好，好，但小爱音擅自闯进了我的梦里，把我弄成这副样子……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她们当然想念彼此，这份想念不止在脑海里盘旋，更化作生理的渴望。细微的电流在血管里窜动，让指尖发麻，让小腹发紧。欲念已经将理性焚烧得千疮百孔，只是她们谁也不肯先向对方示弱。尽管爱音通常是更顺从的那一个，但毕竟此刻隔着半个地球，那点可怜的心理优势便显得微不足道。

“素世世不也经常……闯进我的梦里吗？所以我们扯平了。而且……明明是素世世先把我骗上床的……”

说话间，她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滑到了腿心。那儿的肌肤早已湿润泥泞，指尖只是轻轻一触，就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她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视频通话中自慰。很多时候只是听着素世的声音，想象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或是回忆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足以让自己攀上高潮。

有时是在床上，有时是在浴室里，伴着哗啦的水声和电话那头温柔的诱哄。但像现在这样，赤身裸体地完全暴露在摄像头前，与屏幕里同样赤裸的素世四目相对……确实是第一次。

素世看着爱音，无意识舔舐嘴唇，眼底暗沉一片。她停止了拨弄浴缸水面的右手，不紧不慢地抬起，将湿亮的指尖探入唇间，轻轻含吮。再抽出时，一条银亮的细丝在灯光下暧昧地牵连着。

“那就让我好好补偿小爱音吧？要不要试试听着我的命令自慰？我的小色狗？”

即便爱音还戴着口罩，素世也能从她倏地睁大的双眼和瞬间僵住的肢体中，读到她内心的惊愕与汹涌的期待。素世并不急着催促，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爱音的失措。自己的左手也止不住地划到了蜜裂处，中指和无名指已经被吃入了一个指节。

爱音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是本来还在与她争论对错玩弄情趣的素世，突然如此干脆地站上了绝对掌控者的位置，这让她在极度兴奋之余也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汹涌的性欲让她的掌心发麻，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张开，吞吐着灼热甜腥的气息。

她们不是没有盼过重逢。寒暑假本是回日本与素世缠绵的良机，可爱音参加的几场重要设计比赛，赛程都恰好安排在假期。素世理解她，甚至支持她。虽然以爱音的才华，就算不参加这些比赛，顺利毕业甚至出名也绝非难事，或者干脆直接吃素世的软饭，也能过得无比滋润。但当小恋人想要凭自己的力量攀登得更高时，素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阻拦的话。

肉体分离的痛苦，与日俱增的思念，还有那些无法排解的欲望，都在遥远距离的催化下，缓慢而深刻地发酵着。其产物并未直接表现为沸腾的焦躁，反而更深地浸透到每一次日常通话的肌理之中。最初的激动、忐忑、欣喜和滔滔不绝的分享欲，逐渐过渡成一种表面态度愈发平淡、内里内容却愈发大胆露骨的试探。

直到某一次，素世终于难以自持，在通话尾声沙哑地吐露难耐的欲望:“……想要你。”

爱音在那头小声骂了句“变态”，可摄像头再清晰时，素世看到的是淋浴间氤氲水汽中，爱音将自己最隐秘柔软的身体部位探明，一边和素世斗嘴说荤话一边将许久未曾被素世滋润的花径清晰呈现在镜头前。

那天晚上的素世根本没有睡着，通话时隔着屏幕，用目光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爱抚了千万遍。通话结束后又将爱音再脑海中玩弄到失焦。

这两秒仿佛被无限拉长，爱音的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了起来。她向前迈出一步，大部分身体从摄像头视野中消失，只留下圆润肩头的细腻肌肤，和几缕明艳的粉色发丝在画面边缘摇曳。

稀稀挲挲的声响与氤氲水汽中传来压抑的呼吸声互相传递到对方耳中。素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凝视着屏幕。没有任何言语回应，但她从爱音微微颤抖的肩线就知道她害羞地默许了这件事。

素世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托住那只几乎要漂浮起来的柔软乳球，让它又在镜头前显露更多。粉樱色的乳晕已经半露在水面之上，唯独顶端那粒俏挺的蓓蕾仍潜藏在荡漾的水波中，若隐若现。素世凝视着浮动的泡沫，指尖无意识地在乳头上上轻轻捻动，仿佛爱音正隔着屏幕进行吸吮，想象那两片饱满唇瓣摩擦的触感。

自从嗅到素世散发的清香，爱音就彻底沦陷在这具身体的气息里。异国留学的日子漫长难捱，还好她们早有准备。素世每周都会寄去浸透自己体香的物件。

有时是贴身存放过的香囊，有时是戴过整日的绒线手套；围巾、大衣、贝雷帽都曾沾染着她的温度被仔细封存。而最私密的，是那些被裁剪成适形布料的贴身内衣，精心缝制在同样每周寄去的口罩内衬里。

此刻爱音刚换上的，正是用素世最私密处贴身穿着的底裤布料缝制的口罩。她们在相处之初就早已研究出香气与身体反应的精确对应：若是牵手距离的淡香，会让她精神焕发；若是拥抱时萦绕的暖香，便会四肢发软却通体舒畅；而若是接吻时交融的浓烈气息…那么它瞬间就会化作最凶猛的情药。

属于素世最私密部位的气息汹涌灌入鼻腔，爱音只觉得浑身神经都在尖叫。仅仅是折返摄像镜头前的几步距离，掌心在胸前的细微摩擦都让她腰肢发软。她不得不用左手横在胸前，掌心包裹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的雪乳，指尖陷入过分敏感的软肉；右手则死死捂住腿心那道光滑饱满的隆起，可温热的蜜液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沿着白皙大腿划出晶莹水痕。

“我…准备好了…”

呜咽被布料滤得模糊不清，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情动，抑或是正紧贴口鼻的私密布料阻隔了声音。素世不自觉地抻直了自己的脖颈，试图直接看见爱音身体的更多部位。

她稍稍调整坐姿才意识到这是徒劳，爱音已经小有规模的乳丘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爱音才把眼神再一次投向屏幕，便更甚一步地呆住了。细腻的泡沫点缀在泛着水光的乳房肌肤上，宛如蛋糕上可口的奶油。

画面冲击着爱音的视觉，她不自觉地并拢双腿，湿滑的指尖几乎要陷进腿心那道不断收缩的缝隙里。

“这就受不了了吗？可是小爱音明明还没有开始前戏呢。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胸部发育得怎么样了，好吗？”

尽管在交往初期她们就已无数次地探索过彼此的身体，每一次都不知疲倦地触碰对方身体的每一寸。但时间和距离亦是温柔的麻醉剂，坦然渐渐褪去，羞怯悄然成长。透过现实和摄像头之后，视线与手等效，扫视即是抚摸。

尤其此刻素世并不在她身边。没有她那丰满而温暖的怀抱将爱音包裹，却要承受她透过屏幕投来毫不掩饰的注视。虽然是自己允许过的，但还是有种被素世窥探的快感流过全身。

“素世世要看的话…那我也要看你的。这样才公平。”

声音有些颤抖，但更能品味到些许贪心，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双手却仍固执地遮掩在胸前。酥胸已初具规模，将她的掌心顶起。

素世几乎能回忆起它们的触感。在她们最初亲密无间的时候，小巧的柔软恰好能被她的掌心完全覆盖，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属于她。而如今它们正悄然生长，展现出少女青涩而饱满的活力，随着爱音有些紧张的动作勾勒出微微晃动的轮廓。

好想咬一口。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再难剔除。素世仿佛觉得自己的唇齿间已经盈满了那对乳肉的触感——像是最上等的布丁，细腻滑嫩，带着微妙的弹性，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沁出甜美的汁液。顶端那两粒悄然挺立的乳尖，则如同初熟的樱桃，微微硬实，却在齿间蕴含着十足的韧劲，是绝世难寻的美味。

“小爱音真的成长了不少呢。我越来越期待我们再次见面的那一天了。现在跟着我做好不好？尽量想象成是我的手正在抚摸你。”

素世的声音经由电子处理显得有些失真，然而并没有阻止其中掌控欲的穿搭。听觉似乎转化成了触觉，仿佛素世的手真的在她身上流连游走。想到这一层之后，她的身体又软了几分。

“诶？要想象成……素世世在……”

这对她而言并非难事，甚至可说是轻车熟路。在过去那些分离的日子里，她每星期至少会有两次，一边聆听着素世特意为她录下的声音，一边凝视着带着挑逗意味的自拍照片，在孤独的想象中抵达高潮。

没有留给爱音更多准备的时间，素世在水中微微挺起胸，将自己的右乳完整地托出水面。热水沿着乳房的曲线滑落，汇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她骨节分明且修长好看的手指深深陷入白皙滑腻的乳肉中。

中指与拇指始终捻住因情动而肿胀挺立此刻正呈绯色的乳尖。混合着细微刺痛的强烈快感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肤之下，直窜上神经末梢。素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随之酥麻软陷，几乎都融入了水中，几乎要抑制不住一声轻吟。

薄茧反复摩擦揉捏着敏感的蓓蕾。酥麻的快感层层堆叠，让她几乎想要闭上眼全心沉浸。然而屏幕那端爱音迷离的眼神和朦胧中微微颤抖的白嫩躯干却牢牢牵引着她的全部注意力。

爱音伸手打开了淋浴。水流哗然倾泻而下，浴室里本就暧昧昏暗的光线，在水汽与水珠的弥漫交织中变得更加迷离恍惚。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溶解模糊，融化成一片充满了情欲色彩的荡漾光晕。

呻吟声被持续不断的歘歘水声彻底吞没，素世只觉得周身的热水仿佛拥有了生命——不，是变成了爱音本人。温热的水流缠绕着她的腰肢，轻抚着她的大腿，舔舐她的双足，爱音的双手正一寸寸地探索她的肌肤。触感如此真实，让她不自觉地弓起背，让胸前的两点嫣红突破水面，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颤动。

眼前清晰地呈现出此刻爱音若在身边的景象，清澈的灰色瞳孔此刻一定蒙着情欲的水雾，微张的唇间会溢出细碎的喘息。素世的下腹一阵紧缩，在肉穴中搅动的手指感受到更多温热的爱液荡出，黏稠地混入浴缸的水中。

再一次用食指与拇指覆盖上了冒头的蜜蒂，素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

热水冲击着爱音的后背。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脊线蜿蜒而下，没入微微颤抖的双臀间。双手一刻不停地揉捏着自己挺立饱满的胸脯，指尖用力地掐着早已硬挺的乳头。蒸腾的水汽被想象赋予了形状，她恍惚感觉到素世正从身后贴上来，双乳柔软地抵着她后背，善于撩拨的手正引导着她抚慰自己。

“啊…素世世…”

左手又接受到了更多的淫液从穴肉中涌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乳头高潮带来的快感不像下体那样强烈尖锐，而是像潮水般一波波扩散至全身。爱音久久地沉浸在余韵中，指尖仍恋恋不舍地轻抚着发烫的乳尖。

当身体逐渐从高潮的震颤中平复，两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漫长情事的前奏。

“小爱音舒服吗？”

“舒服…”爱音的声音软得几乎化在水汽里，“就像素世世真的在身边一样，正在吻我，正在摸我…”

水声轻响，将她的视线再度引至屏幕。素世修长的双腿从浴缸中抬起，大大地分开搭在浴缸边缘。她身体的大部分依旧藏在水面下，却提供了更多遐想的空间。

这两年间她们之间没少传递那些需要在成年人陪同下观看的照片。素世尤其擅长用镜头挑逗——她的身材本就诱人，经由摄影技术的修饰后更加突出了她本身的优势，让身体的所有部位几乎都以完美的姿态呈现在爱音的面前过。

再加上一般这些时候又不会有素世身上的香气不间断地干扰，也不会被素世灵活纤长的双手在身上肆意游走。反而会使得爱音能更专心地欣赏爱人的身体，每一部分突出的特质深深烙印入爱音的思绪，偶尔也会有些照片又恰巧勾起情欲，让爱音不得不直接冲进洗手间内。

因此，当她以这样一种上帝视角凝视着屏幕中的素世时，她的声音，身上馥郁的香气，姣好的面容，怀抱的温度，回忆中柔软的躯体，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处，拼凑成了一个无比鲜活具体的“长崎素世”。

此刻的素世比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瞬间都要完整真实。可她偏偏不在触手可及的身边，而是隔着冰冷的屏幕，以一种更为放肆的方式，将她的一切毫发毕现地展露出来。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距离感不断冷却火热的欲望，可欲望同时又在不断地升腾。

就在这个完整的素世形象在她脑海中轰然成立的瞬间，汹涌的洪流从她下体深处决堤而出。几乎带着轻微刺痛感的酥麻随着这个认知迅猛粗暴地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双腿一软，几乎是在发出呜咽的同时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背堪堪撞上墙壁，整个身体恰好被摄像头完整地传递给那边的素世。

少女时身段比分别时愈发玲珑有致。胸前的弧度变得饱满柔软；本就丰腴挺翘的臀瓣与匀称而健康的大腿，如今看来更是肉感十足；而连接着这上下丰饶之地的腰肢却愈发纤细紧实，两道清晰深刻的马甲线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的目光贪婪地向下巡弋，当画面终于忠实地展现出爱音下半身的全貌，素世的左手在大脑还没来得及解析时已经先一步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原本爱音就身无片缕，戴上口罩后稍微有些遮挡，却足矣让素世更加想入非非，可再加上袜子之后……爱音的身体本身竟对素世生出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下腹一紧，空虚的悸动骤然变得尖锐，原本只有一半在慢慢抠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湿滑泥泞的路径，不由分说地狠狠捅到了最深处，随后又迅速抽动起来。双指进入产生饱胀的酸痛不值一提，快感的洪流瞬间淹没了整个身体。

太…太下流了…也太色情了…

意识在快感的漩涡里浮沉，她恍惚地想起，在以往那些肌肤相亲的时刻，素世曾自认为对爱音的欲望源于三个清晰的组成部分:其一，是对爱音这个灵魂本身的喜爱与迷恋，想要靠近也想要拥有的温柔情感；其二，是出于对“少女躯体”这一美好概念本身怀有的好奇与探索欲；最后才是对于爱音这具独一无二的身体最为纯粹的肉体渴望。

当然，她刻意忽略了早在初次相见，甚至还未互通姓名之时，她就已经被爱音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特质吸引，情难自禁地伸出了手。

但这不重要。

当她意识到水面的泡沫已经不足以遮掩自己的动作时，最后的游刃有余也消失了。她几乎是立即跃出水面，带起一大片哗哗水声，左手还在肉穴中拼命勾动，右手拿起手机，本想立刻结束通话，然而还是犹豫了一下，说出了本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

“小爱音，回来我抠死你。”

本来平淡无奇的一次裸聊终于再度激起了她们本来已经淡却的言语上的激情。素世挂断电话之后便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回忆着爱音全裸但还带着袜子与口罩的模样，很快就再一次达到了顶峰。而那边的爱音则几乎也是同样想象着素世曼妙的身躯包裹住自己，在恰当的洗澡时长中完成了绝顶。

随后的日子很是无聊，在那天浴室中与素世进行了第一次“裸聊”后，爱音便觉得自己对于素世的渴望与日俱增。虽然原本也有这种倾向，可远远没有现在来的这么强烈。她猜测也许是先前被压抑的欲望随着这次与素世的聊天被打破，也许是这次聊天重新挑起了新的感情。

但往后的通话中她们却又并未再提起这件事，聊天的露骨程度同样收敛了不少，羞耻心以奇怪的方式重新从身体转移到了言语。虽然对于素世的欲望也水涨船高，可爱音却也很少再利用素世的照片进行抚慰自己，连素世发来照片与哄睡语音的频率也低了不少。

这些行为似乎随着她们的那次通话被几乎终结了一般，思念和情欲莫名其妙地消失无踪，全部转变为了见面的渴望。似乎只要能够再次见到彼此，这三年的分别就毫无影响，会一如初见，青涩的冲动和美好甚至连因年龄产生的背德感都会重新回归，用复杂的感情覆盖欲望，试着变成普通的情侣一般嬉戏打闹。

念头一起便愈演愈烈，可随之而来的还有隐隐的躁动。她不清楚每每构思与素世见面的场景时浑身颤栗究竟是因为潜藏的期待还是对于她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的恐惧，但就连这种难以探明的感情本身也在被期待着，期待它能够完全展现的那一天。

爱音也早就已经考虑好了职业，因此在高中时也参加了不少服装设计比赛，稍微积累了些经验与名气。在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回到日本读大学，与素世更近，也与父母更近。

eju考试的难度虽然比高考小些，但毕竟爱音的目标是分数线最高的学校，因此能够供她与素世交谈的时间也少了许多。与此同时，素世的事业也终于迎来了上升期，虽然工作对她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但为了让爱音也专心学习，她时常与正在学习的爱音打着语音通话，同时工作。不需要更多的交流，只是想要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而已。

考试的具体经过她已经忘掉了大半，唯有窗外绿色的树叶和少见的刺眼的阳光在她脑海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以及看到了某位考官的蓝色眸子之后产生了对于素世的一系列联想，随后反应过来素世的瞳色相比起蓝色，更接近于自己的灰色。

这段时间并不美好，而是走向美好的过程。考完试后她便立刻收拾了东西，与同学进行了校友聚餐后便踏上了回东京的航班。

为了给素世一个惊喜，也为了让素世不要被自己分心专心工作，她特意将自己的航班报晚了两天。

与父母的重逢时的心情总是首位，再次见到二老总是阳光明媚的，女儿在心理与生理上的成长同样让父母欣喜。再加上三年未见，思念通通诉诸于口，彼此倾诉着被空间与时间分隔开的回忆，拼凑着同一时间内分居两地的生活。

欣喜暂时压下了对与素世见面的期待。然而当她晚上在久违的柔软床铺上闭上眼睛，按照习惯开始想象自己与素世重逢的场景时，本该更加急切的期待逐渐淡去。在此之前，期待于爱音就如同登山爱好者面前一座巍峨的山峰，而现在的期待却消失了，在攀到一半时失去了凭借向下坠落。

浅尝辄止的想象本已经足够爱音在甜蜜的心情中入睡。身体好像被融成了一潭死水，无论怎么撩拨，以前会出现的酥麻感都彻底消失。

她在考前一个月就已经没有再对着素世的照片抠过，这甚至让爱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憋坏了。可在触碰到已经完全润湿的底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早已对这件事抱有再难更进的期待。

已经是第24盒指套了。

素世看着手中的快递，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叹气。自那天之后，每次和爱音通话脑海中都会盘旋着她浑身赤裸却只穿个袜子的情形，而每次想到这一点又会忍不住再添置一盒指套。

一抹粉色突兀地闯入了视野，但她并未在意。这三年她曾无数次期待过小爱音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给自己一个惊喜，以后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不再分离。这样的念头如原野上的杂草，毫无作用却怎么也除不尽。导致她有段时间甚至在街上看见粉发的少女就会以为是爱音，然而理智又告诉她不可能，可双腿还是不自觉地向那边走去装作不在意地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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