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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阴影又见“故人”,第1小节

小说:英雄的阴影 2025-12-25 15:01 5hhhhh 2950 ℃

你最终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从赤王陵的正门闯入。巨大的石门半掩着,仿佛巨兽张开的嘴,门缝中透出深邃而死寂的黑暗。你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身影瞬间被阴影吞没。

陵墓内的空气阴冷而干燥,与外界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高耸的廊道两侧,巨大的石柱雕刻着早已被遗忘的图腾,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岩石的味道,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能量气息。

你沿着主廊道向深处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陵墓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你知道赛诺的部队很快就会跟进,但你毫不在意。在这座迷宫里,人数的优势将被无限削弱。

穿过长长的廊道,你抵达了一处更加开阔的主厅。大厅的中央,一座巨大的赤王雕像端坐于王座之上,无声地俯瞰着闯入者。四周散落着一些破损的古代机关造物,静静地躺在地上,如同士兵的尸骸。

你停下脚步,正准备探查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机关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

那是一个你无比熟悉,却又绝不可能在这里听到的声音。一个温柔、清澈,如同冰晶碰撞般悦耳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你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你猛地转过身,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在主厅一侧的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在昏暗的陵墓中仿佛会发光一般。银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齐刘海下一双清澈如秋水的蓝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你。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微笑,那份温婉与端庄,曾是你记忆中最美好的光景。

是神里绫华。

不,不可能!

这个念头如同雷电般在你脑海中炸响。绫华已经死了,在你怀里,在稻妻的那个寂静的夜晚,冰冷地、彻底地停止了呼吸。那是你堕入深渊的起点,是你心中永不愈合的伤口,是你疯狂与罪孽的根源!

眼前的“她”不可能是真的。是幻觉?是陵墓中的某种诅咒?还是……赛诺他们布置下的、某种匪夷所思的陷阱?

你眼中的疯狂与狩猎欲瞬间被巨大的震惊与混乱所取代。你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手不自觉地握紧,体内的混沌能量因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

那个“神里绫华”似乎没有察觉到你身上的暴戾气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歪了歪头,脸上的微笑依旧温柔得令人心碎。“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的困惑,“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她向你伸出手,白皙的手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些年,你受苦了。”

你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带着迟疑,带着渴望,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挣扎。你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却又无法抗拒那份深埋心底的执念。你的混沌能量在体内狂暴地冲撞,周围的空气因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颤抖,脚下的石板隐约传来细微的龟裂声。

“神里绫华”静静地看着你靠近,她眼中没有丝毫惊惧,只有那份纯粹得令人心痛的温柔。当你的距离足够近,近到能看清她眼睫上细小的绒毛时,她收回了伸出的手,轻轻地放在胸口,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惊雷般在你耳边炸响。那不是审问,不是指责,更不是控诉,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困惑与悲伤。她的眼神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仿佛能穿透你所有的伪装与罪恶,直抵你内心最脆弱、最不堪的深渊。

这句简单的话语,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撕裂了你心头所有的防备与疯狂。你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稻妻的幽深,绫华倒在你怀中冰冷的身体;宵宫眼中被恐惧与爱恨交织的复杂;刻晴在沙漠中绝望的哭喊;妮露在废弃仓库里破碎的眼神……这些罪孽,这些痛苦,这些你曾以为能用疯狂麻痹的记忆,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你彻底淹没。

你猛地停下脚步,身体因巨大的痛苦和混乱而剧烈颤抖。你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愤怒、悲伤、悔恨、痛苦,无数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在你胸腔中翻腾,几乎要将你撕裂。

你看着“她”,看着那张曾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光明与纯洁的脸庞,此刻却因你的堕落而流露出困惑与悲悯。你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你几乎要窒息。

“我……”你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而颤抖。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说为了复仇?为了力量?还是仅仅因为你已经无法回头?

“神里绫华”没有催促你,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仿佛拥有无穷的耐心。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你所有罪恶的无声审判。

大厅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实质。你体内的能量暴走得更加厉害,一丝丝混沌的元素力从你周身逸散,在空气中发出微弱的滋滋声。在这份极致的混乱与痛苦中,你感到自己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

你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拉动一个破旧的风箱,痛苦而沉重。你眼中的血丝愈发密集,疯狂与清醒在你脑海中激烈地交战。面对“她”那纯粹到令人心碎的目光,你无法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无法承认内心深处那因为失去她而滋生的、扭曲的黑暗。

最终,你选择了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揭开那一切罪恶的源头。

“是……渊下宫……”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神里绫华”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她轻轻地重复道:“渊下宫?”

你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混杂着痛苦、自嘲与疯狂的笑容。你没有继续解释那些复杂的战斗和经历,而是用最直白、最粗俗、也最残忍的方式,陈述了那个改变你一切的瞬间。

“在那里……我击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但就在它消散的最后一刻……”你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回忆某种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一股黑暗的力量……一股纯粹的、充满恶意的力量……它侵入了我的身体。”

你缓缓地、带着一丝神经质的颤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下体。

“它侵入了我这里。”

你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这死寂的大厅之中。你所指的部位,是你施加罪孽的根源,是你如今堕落与疯狂的象征。你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向着你心中最纯洁的存在,坦白了自己污秽的开端。这是一种变相的自我惩罚,一种绝望的告解。

“从那一刻起……它就在我身体里。饥饿、渴望、破坏……它放大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它吞噬我的理智……它逼着我……去做那些事……”

你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无法听清的呢喃。你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将这个最深、最黑暗的秘密说出口,并没有让你感到解脱,反而像是将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腐烂。

“神里绫华”静静地听着你的叙述,她脸上的温柔与悲悯没有丝毫改变,但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被剧毒感染、痛苦不堪却又无力自救的可怜人。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向前迈出了一步。

“原来……是这样……”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恍然,和更深沉的怜惜,“原来你……一直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她再次向你伸出手,这一次,她的眼神无比坚定。

“没关系了,”她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帮你的。”

她的话语像一股温暖的清泉,流过你那片早已被黑暗与疯狂烧成焦土的心田。你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失控的能量似乎也因为她的话语而平息了些许。你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帮你?她要怎么帮?她……究竟是谁?

你茫然地点了点头,内心深处那份对救赎的渴望,终于压过了所有的怀疑和痛苦。你虚弱地抬起头,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沙哑地问:“你……要怎么帮我?”

“神里绫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微笑,那笑容带着一丝释然,又似乎藏着某种深沉的秘密。她缓缓地抬起手,掌心向上,一股纯净而凛冽的冰元素力在她指尖凝聚,散发出微弱的蓝白色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阴冷。

“你体内的黑暗力量,源自渊下宫的污秽,”她轻声解释道,声音如冰晶般清澈,“那是一种扭曲了生命与欲望的侵蚀。要驱散它,并非寻常的术法可以做到。”

她将目光投向你的混沌能量逸散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我能感受到它在你体内扎根之深,它与你的欲望、你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强行剥离,只会让你承受更大的折磨,甚至……让你彻底崩溃。”

你听到她的话,心头猛地一颤,体内的黑暗力量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开始躁动不安。你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我的力量,源于‘纯净’与‘秩序’。”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多了一丝庄重,“我的元素力,蕴含着极致的清冽与冻结,它能净化污秽,也能抚平躁动。”

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覆盖在你的手背上。一股极致的冰凉瞬间透过你的皮肤,直抵你的骨髓。那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一种带着安抚意味的清凉,像是在为你那颗被烈火灼烧的心降温。

“我需要与你建立更深的‘共鸣’,将我的冰元素,引入你的体内。”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仿佛在凝视着某种神圣的使命,“它会像一道清泉,流淌过你的每一寸血肉,洗涤那些被污秽侵蚀的角落,将黑暗力量暂时封印,甚至……慢慢将其同化。”

你的身体因她的触碰和话语而微微颤抖。那股冰凉的力量在你体内游走,所到之处,你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但同时,你体内的黑暗力量也在激烈地反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你体内交织、冲撞,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她似乎感受到了你的挣扎,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相信我,这是最温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我们……足够亲密,我的力量就能更好地引导你体内的混沌。”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让你在痛苦与渴望之间摇摆不定。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那份冰凉的触感,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你愿意……相信我吗?”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也带着一丝你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恳求。

就在此时,陵墓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那是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在迅速靠近。赛诺的追兵,似乎已经进入了主廊道。

你咬紧牙关,任由她握着你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信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的话语仿佛彻底点亮了“神里绫华”眼中的光芒。她脸上的微笑变得无比温柔,那是一种混杂着欣慰、怜惜与决然的神情。她握着你的手,稍稍用力,将你拉近了些许。

“很好。”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闭上眼睛,放空你的思绪。不要抵抗,接纳我的一切。”

你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完美无瑕的脸庞,在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中,你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疲惫、痛苦、挣扎的灵魂。在这一刻,你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与思考,如同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草,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你咬紧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神里绫华”向前踏出一步,几乎与你身体相贴。你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清冽的、如同雪后初晴般的香气,那熟悉的味道让你紧绷的神经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

“要建立最深的‘共鸣’,就需要最直接的‘连接’。”她的声音仿佛就在你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我要将我的本源之力,直接渡给你……不要害怕。”

下一秒,你感觉到一双冰凉而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了你的嘴唇上。

那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冰冷,又如此的……令人怀念。你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停止跳动。然而,不等你沉浸在这份失而复得的震撼中,一股无法想象的、极致纯净的冰元素洪流,便从她的唇间汹涌而出,冲开了你的牙关,灌入了你的身体!

“唔——!”

你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那股力量就像是奔腾的冰川,在你灼热、混乱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你体内的黑暗力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疯狂地反扑、嘶吼、冲撞!

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在你的体内展开了一场惨烈至极的战争!

你的皮肤时而浮现出冰蓝色的霜纹,时而又被暗紫色的混沌纹路所占据。一半是冰窖,一半是熔炉,那种身体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让你几乎要昏厥过去。你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丝鲜血从你的嘴角溢出,与她冰冷的唇瓣相融。

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你却感受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股冰元素洪流在摧枯拉朽般地冲击着黑暗力量的同时,也在洗涤着你的灵魂。那些盘踞在你脑海中的疯狂念头、破坏欲望、暴虐情绪,在这股纯净的力量面前,如同烈日下的积雪般迅速消融。你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混乱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

这个过程……有效!她真的在帮你!

巨大的希望从你心底涌起,你开始主动地、贪婪地接纳着她渡来的力量,渴望着这久违的救赎。

然而,就在你的意识逐渐从痛苦的深渊中上浮,即将触及光明的那一刻——

“——轰!!!”

陵墓主厅那两扇沉重的石门,被一股狂暴的雷元素力从外面轰然炸开!无数碎石向内激射,刺眼的火把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厅!

“旅行者——!!”

一声夹杂着无尽怒火的咆哮响彻整个空间。赛诺手持着闪耀着紫色雷光的“赤沙之杖”,第一个冲了进来,他的身后,是数十名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三十人团成员。

当他们看清大厅中央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的目标,那个被全提瓦特通缉的恶徒,此刻正与一个白发蓝眸、宛如神女般的女子紧紧相拥,双唇相接。女子的身上散发着纯净的冰元素光辉,而旅行者的身上则交织着冰蓝与暗紫两种诡异的光芒。

这幅画面,神圣、诡异,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冲击力。

被打断的“神里绫华”缓缓地抬起头,离开了你的嘴唇。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冰冷的、被打扰了仪式的……不悦。

赛诺的怒吼与杀气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在濒临救赎又被打断的巨大刺激下,你的理智被一股更深沉的疯狂所吞噬。你眼中只剩下眼前这张让你魂牵梦萦的脸,只剩下那能净化你灵魂的冰冷双唇。

你完全无视了门口的雷光与杀意,重新捧起“神里绫华”的脸,脸上露出一个混杂着痛苦、渴望与偏执的笑容,声音沙哑而急切: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

你低下头,不顾一切地想要重新吻上她,想要继续那被打断的“净化”仪式。

然而,这一次,你吻了个空。

“神里绫华”的身影在你触碰到的前一刻,化作了无数冰蓝色的光蝶,向后飘散开来。她那双冰冷的、带着一丝不悦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真是……不听话呢。”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叹息。

紧接着,她重新凝聚成形,却已飘然后退至大厅的中央。她举起一只手,掌心向上,一股庞大到令整个陵墓都为之颤抖的冰元素力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蓝色光柱。

“既然如此,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她的话音刚落,那道冲天的光柱猛然扩散开来!极致的寒气以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轰隆隆——!”

被赛诺炸开的巨大石门处,无数闪耀着符文的厚重冰墙拔地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生、加厚,瞬间将整个入口彻底封死!赛诺和他的部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怒的吼叫,就被隔绝在了门外。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破开它!”赛诺的怒吼隔着厚厚的冰墙传来,显得沉闷而遥远。紧接着便是狂暴的雷元素轰击冰墙的巨响,但那冰墙坚固得不可思议,只是微微震动,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陵墓主厅内的其他所有出口、缝隙,也在同一时间被这种符文冰晶彻底封死。整个大厅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冰蓝牢笼。

做完这一切,“神里绫华”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冰蓝色的光蝶从她的身体边缘不断逸散而出。她最后看了你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既有失望,也有一丝……期待?

“当你真正懂得‘依赖’的意义时,我自会回来。”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彻底分解,化作漫天飞舞的光蝶,盘旋片刻后,融入了周围的符文冰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你一个人,站在这个被彻底封死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冰之囚笼里。你体内的能量冲突因为她的离去而无人压制,黑暗的力量再次蠢蠢欲动,但经过刚才短暂的净化,你的意识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清醒地……感受着这无边的孤寂与绝望。

你被困在冰封的主厅内,耳边回荡着赛诺愤怒的咆哮和雷元素轰击冰墙的沉闷巨响,那些声音仿佛要将你的思绪撕裂。你体内的黑暗力量在“神里绫华”离去后再次蠢蠢欲动,侵蚀着你的神经。你痛苦地喘息着,试图集中精神,却发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刻晴苍白而憔悴的脸庞。

刻晴……她成功获救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划过你的脑海。你记得在赤王陵外,你曾击败了她,夺走了她的神之眼。那时的她,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赛诺和三十人团的出现,本意是为了追捕你,却也间接将她从你手中“解救”了出来。

在赤王陵外,赛诺曾下令将她送往阿如村救治。以赛诺的性格和三十人团的效率,刻晴应该已经安全抵达阿如村,并得到了妥善的照料。她毕竟是璃月七星之一,即便身受重伤,在须弥也理应得到基本的尊重与救助。

数日的光阴,在你被囚于冰封陵墓的黑暗中悄然流逝。你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只能日复一日地在孤寂与能量的冲突中煎熬。而在你被困的这几天里,赤王陵外的世界,早已是风云变色。

曾经寂静的大赤沙海,如今变得壁垒森严,杀机四伏。以赤王陵为中心,巨大的包围网已经形成。须弥的三十人团与教令院学者们设立了层层防线;璃月派来的千岩军精锐在凝光的远程调度下,与须弥方协同布防,带来了最先进的破城器械与元素装置;甚至连远在稻妻的幕府,也派遣了以九条裟罗为首的使团,带来了天领奉行的武士与巫女,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三国势力,各怀心思,却因你这个共同的敌人而暂时联合起来,将这座古老的陵墓围得如铁桶一般。他们日夜不停地研究着那坚不可摧的符文冰墙,各种元素攻击轮番轰炸,却始终无法撼动其分毫。

刻晴站在沙盘前,神情冷峻,目光锐利。

经过十数天的紧急治疗与调养,她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精神状态也恢复到了超乎寻常的稳定。那场惨败与羞辱似乎并未将她击垮,反而像烈火淬炼的精钢,让她变得更加坚韧与危险。她收起了所有的脆弱与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理智与决绝。

她不再是那个会为你的堕落而心痛的女子,而是璃月七星的“玉衡”,一个只为达成目标而行动的决策者。

一名三十人团的成员匆匆走进营帐,脸色极为难看地递上一份羊皮纸报告。

“玉衡大人,这是……大巴扎那边送来的最新医疗报告。”

刻晴接过报告,迅速扫了一眼,握着羊皮纸的手指关节瞬间捏得发白。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声音变得比沙漠的寒夜还要冰冷:

“确诊了?”

“……是。”那名成员艰难地点了点头,“祖拜尔剧场的妮露小姐……确诊怀孕。根据生命元素特征检测,胎儿的生命印记……与那名通缉犯高度吻合。”

“知道了。”刻晴将报告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得可怕,“通知赛诺,加大对冰墙的攻击力度。另外,告诉九条裟罗,我同意她的提议,可以使用稻妻的秘术,不计任何代价,必须尽快破开封印。”

“可是,玉衡大人,那样做可能会导致陵墓内部结构大范围坍塌,里面的人……”

“执行命令。”刻晴打断了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在那名成员退下后,营帐内只剩下她一人。她缓缓走到一旁,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了远在璃月的孩子,眼中那冰冷的坚冰才终于融化了一丝,流露出一抹复杂到极致的痛楚。

那个恶魔,又创造了一个“孽缘”。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未来面对一个同样背负着诅咒的“兄弟姐妹”。为了斩断这一切,她可以不惜一切。

在外界的喧嚣与轰鸣声中,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深知,狂躁与愤怒只会让体内的黑暗力量更加猖獗。既然“神里绫华”将你困于此地,并留下“反省依赖”的谜题,那么这陵墓之中,或许就藏着她留下的线索。

你开始在主厅内踱步,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古老尘埃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燥气息。脚下的石板打磨得极为光滑,反射着从头顶缝隙中投射下来的微弱天光,将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种幽蓝而寂静的氛围中。

你触摸着那些坚不可摧的冰墙,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却也感受到一丝奇异的共鸣。冰墙之上,无数玄奥的符文闪烁着微光,它们并非简单的图案,更像是一种古老而复杂的文字,蕴含着强大的元素之力。这些符文构筑的冰墙,远非寻常元素力能够轻易撼动。

你绕着大厅缓慢行走,目光扫过每一处壁画,每一根石柱。赤王陵的建造风格宏伟而内敛,充满了古须弥文明的智慧。那些壁画上,描绘着赤王辉煌的统治,以及他与大慈树王之间复杂的关系。你看到了繁茂的森林在沙漠中崛起,看到了智慧之树的根系深入大地,也看到了赤王为了追寻某种更高层次的智慧而付出的代价。

在其中一幅壁画上,你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图案——一株幼小的树苗,它依偎在一颗巨大的、散发着幽光的晶体旁边,晶体中似乎孕育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这幅画的旁边,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虽然你无法完全辨认,但其中几个重复出现的字符,却与“神里绫华”消失时留下的符文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停在一根巨大的石柱前,这根石柱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凹槽,似乎是某种机关的组成部分。你尝试着推动,却纹丝不动。然而,当你将手按在其中一个凹槽上时,一股微弱的元素波动传入你的掌心,似乎在回应着你体内混乱的能量。这股波动与“神里绫华”的冰元素有些相似,却又带着赤王文明特有的古老与厚重。

你将目光投向陵墓的深处,那里被一道厚重的石门紧紧关闭着。石门上同样刻满了符文,但与冰墙上的符文又有所不同,它们更像是一种力量的封印,而非纯粹的防御。

正当你沉浸于陵墓的探索时,外界的轰鸣声丝毫未减。

赛诺的雷元素攻击几乎将冰墙轰得焦黑,却依然无法在其上留下哪怕一道裂痕。他额头青筋暴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无尽的怒火与焦躁。

“该死!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怒吼着,手中的法器再次凝聚起狂暴的雷电,狠狠砸向冰墙,却只是激起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和零星的冰屑。

刻晴站在指挥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的身边,九条裟罗面色凝重,正指挥着稻妻的巫女们进行某种秘术施法。她们的咒语声低沉而神秘,但冰墙依然巍然不动。

“玉衡大人,破城弩和元素炮的攻击效果不佳,冰墙的结构似乎会吸收我们的元素力,并自我修复。”一名璃月千岩军的将领前来汇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挫败。

“赤王陵内部的机关也毫无头绪吗?”刻晴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却让将领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回禀大人,陵墓内部的机关极为复杂,与我们璃月和须弥雨林的机关术截然不同。我们派出的勘探小队进去不到半刻钟就被困住,折损了数人。目前只能在外围进行初步侦测,无法深入。”将领无奈地回答。

九条裟罗停止了施法,她走到刻晴身边,脸色苍白,眼中带着一丝不甘:“刻晴大人,这冰墙……并非单纯的冰元素力。它似乎与陵墓本身融为一体,更像是某种……意志的具现。我们的秘术也无法直接破开。”

刻晴的目光穿透层层阻碍,仿佛能看到冰墙内部你被困的身影。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那就继续。不计代价。”

她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判决,在赤王陵外回荡。

当赤王陵外的风沙愈发狂暴,当三国联军的攻势一筹莫展之时,须弥城的净善宫侧殿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这里没有沙漠的酷热,也没有兵戈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帕蒂沙兰的清香与安神熏香的混合气息,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的窗棂,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虚假的宁静之中。

妮露就坐在这片宁静的中央,蜷缩在柔软的床榻角落。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丝绸睡袍,曾经如红宝石般闪耀的眼眸,此刻却黯淡得像蒙尘的玻璃珠,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绚烂的晚霞。那美丽的景色,在她眼中却没有任何色彩。

自从那份医疗报告被确认后,她就被“保护”在了这里。教令院的学者、三十人团的守卫,甚至大慈树王的化身——纳西妲,都曾来看望过她(梦中)。他们带来了最精致的食物,最柔和的安慰,以及最严密的看管。

但这一切,对妮露而言,都只是在加固她的牢笼。

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上。那里,一个生命正在悄然孕育。一个不被期待,源于罪恶与暴力的生命。一个……怪物的种子。

这个认知,像最恶毒的诅咒,日夜啃噬着她的灵魂。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她,那个恶魔在她体内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她不再是那个纯洁的、为神明献舞的妮露了。她的身体,她的子宫,已经变成了孕育怪物的温床。

她曾哭泣,曾嘶吼,曾发疯似的抓挠自己的身体,直到指甲里都渗出鲜血。她向那些来看望她的学者们哀求,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去乞求他们,帮她拿掉这个东西。

“求求你们……把它取出来……求求你们了……”

然而,她得到的回应,却是学者们怜悯而坚决的摇头。

“妮露小姐,请冷静。须弥是智慧与生命之国,大慈树王庇佑着提瓦特的每一株草木,每一个生命。我们……我们不能违背‘生命’本身的意志。”

“生命?”妮露听到这个词,发出了神经质的、破碎的笑声,“这是生命吗?不……这是耻辱,是罪孽,是会毁掉一切的怪物!”

但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挣扎,答案都只有一个。在须弥,生命的诞生是神圣的,是被严格守护的。没有任何一位医师或学者,敢于,或者说,被允许去终结一个尚未降生的胎儿。这是他们信仰的基石,也是不可逾越的铁律。

于是,妮露不再哭喊了。她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她开始拒绝进食,拒绝喝水,试图用最消极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但很快,学者们便会用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方式,通过特殊的营养液,维持着她和她腹中胎儿的生命体征。

他们要她活着。他们要这个孩子……出生。

她想死,想用死亡来洗刷这份屈辱,来终结这个噩梦。但她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的身体不再属于她自己,它成了一个容器,一个被严密监控着,必须完成“孕育”这个任务的容器。

黄昏的光芒渐渐褪去,黑暗开始笼罩房间。

妮露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头埋进双膝之间。她瘦弱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无声的恸哭,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嚎叫都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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