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马克。”

马克从发呆当中清醒了过来，看见是艾米拉莉斯在叫她，她把防护镜放下，“我想我成功了。”

“成功什么了？”

“我破解了第二代轨道枪的程序，来，你试一试。”

马克接过了艾米拉莉斯递过来的轨道枪，然后走到院子里面，那里有一座堆着沙堆的废房，试着扣动了一下扳机，一发被加速到散发蓝光的轨道炮弹深深嵌入了沙堆。

“哇哦，真够带劲！”

马克和艾米拉莉斯一起击了一个掌，“把这个带给维克吧，他可以把这玩意修改的更加适合量产一点。”

那是在小小鸟惨死之后，大约一周的光景，星际间的喧嚣依旧，却似乎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马克依约叩响了米娅家那扇斑驳的铁门，没料到等待他的，竟是冰冷且闪烁着幽光的手枪。随着门缝微启，一截纤细的手臂从黑暗中探出，枪口精准地抵住了马克的眉心，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

“啊，是马克酱啊。”

一声带着奶音的惊呼，伴随着米娅那张稚嫩却饱含疲惫的脸庞从门后探出。她看清来人后，那握枪的手腕微微一抖，旋即松懈下来，枪口从马克額头上缓缓移开，继而垂落。马克感到眉心一阵发凉，他轻轻揉了揉被枪管无情磕碰得有些发疼的额头，嘴角抽动，忍不住抱怨道：“这里的治安还没差到这个地步吧，见人就拿枪抵着，你这丫头。”

米娅撇了撇嘴，那张萝莉脸上写满了不满，她将手枪随手别回腰间，露出几道因长期摸枪而磨出的薄茧。“你懂什么，光这周，强盗就已经过来‘光顾’四次了！”她那奶声奶气的嗓音，此刻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愤懑。她的视线越过马克，投向屋内那堆满了零件的角落，冲着正在摆弄一台老旧机器的维克吼道：“都怪你这个懒鬼！就知道捣腾你那些破烂，也不知道帮忙把门加固一下！”维克闻言，头也不抬，只是从零件堆里探出一张挂着傻笑的脸，冲着马克自顾自地笑脸相迎。米娅见状，毫不客气地对他竖起中指，那纤细的指尖划过空气，马克苦笑一声，她还是那么桀骜不驯。

维克懒洋洋地站起身，随手从桌上抓了两罐劣质啤酒，一罐丢给马克，一罐自顾自地猛灌一口。他与马克简短地聊了几句琐碎之事，关于最近星系边缘的局势，关于治安的恶化，话语中隐隐透着一股被现实磨平的无奈。几分钟后，他似乎又被什么新奇的念头所驱使，便将手中的啤酒罐随手往地上一丢，便一头钻进了自己那充满机油味的作坊。

马克的注意力转向了屋内，彼时，米娅正全神贯注地投入一场激烈的全息游戏中。米娅最近挺喜欢打动作类游戏的。马克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裸露的胳膊，在光线的映照下，几道深浅不一的注射孔疤痕赫然映入眼帘，它们以一种无声的方式，诉说着这个时代的残酷与无奈。马克心中不由得感慨，现如今，连这般稚嫩的女孩，也基本上都是“五毒俱全”。

游戏战局正酣，米娅爆出一连串粗鄙不堪的脏话，如同机枪扫射般，从她那张樱桃小口中喷薄而出，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我肏你有病啊！你吃大粪啦！你是傻逼吗？我偷你咋了？咋了？你全家上天吧，你妈怎么生得你啊！”每一句都带着极致的挑衅与不屑，夹杂着对对手全家的亲切问候。马克听着，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他，也不禁感觉到一丝尴尬，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努力不笑出来。

待米娅一局游戏结束，等待匹配的时候，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了起来，从各自的家室背景开始。米娅透露，她与维克是重组家庭，父母都在遥远的边缘星系打工，为了生计而苦苦挣扎。那些边缘星系，环境恶劣，资源匮乏，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生存法则比核心星域更为残酷。她说到，父母曾因工伤事故而残疾，那双曾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手脚，如今也只剩下冰冷的义肢，无法再回到过去。

随后，他们又聊到了各自的“正经营生”。米娅说她在一家小型物流公司做配送员，每天骑着那摇摇晃晃的飞车，穿梭于高楼大厦与贫民窟之间，为了微薄的收入而奔波。马克静静听着，看着她那张沾染着汗水与灰尘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

话题渐渐变得私人，马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起了他喜欢的女性“性征”。他描绘着那些在他梦境中萦绕的“肉体幻影”：丰腴饱满的双乳如同熟透的浆果，随呼吸轻颤；圆润紧实的臀部在每一次律动中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修长的大腿紧紧夹合，其间隐藏着令人沉醉的湿软蜜洞，只待他的“大棒棒”深入其中，掀起一场狂潮。他深知，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感与风情，是他骨子里最为痴迷的。这些特征，显然与眼前只有一米五左右的矮小身材、贫瘠到几乎看不出起伏的乳房、带着岁月痕迹的非处女之身、以及那爆发力十足却依然稚嫩的萝莉音和火爆脾气的米娅，毫不沾边，甚至截然相反。

米娅的脸色随着马克的话语，一点点变得铁青。嫉妒与不甘，如同两条毒蛇，在她纤细的心脏上绞缠。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瞬间充斥了泪水与怒火，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双手用力地将马克推倒在沙发上，娇小的身躯径直压在他的胸膛，那单薄的重量却沉重得令马克喘不过气。

“怎么，难道我就一无是处吗？！”她的声音尖锐而委屈，几乎是在吼叫。说罢，她猛地掀开自己那件宽松的短袖，将她那贫瘠不堪的双乳，毫无遮掩地展露在马克眼前。那对乳丘，如同未发育的蓓蕾，在粉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与单薄，没有马克所迷恋的任何丰盈与弹性。她死死盯着马克，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挑衅与绝望，似乎在等待他给出一个残酷的答案。马克看着她，看着那对毫无诱惑力的乳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在粉色调的灯光下无声曼延。米娅那双因嫉妒而通红的眼眶，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马克，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却硬生生被压抑住。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娇小的身躯猛地压向马克，将他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她那对贫瘠的乳房，毫无遮掩地展露在马克眼前，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却缺乏任何诱惑力。

“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的啊！”米娅的声音带着哭腔，质问的语气中满是委屈与不甘。那双小手不安分地在马克胸膛上摸索，笨拙而又青涩地模仿着她可能在某些图像中看过的成熟女性的挑逗动作。她试图做出魅惑的表情，然而那张稚嫩的脸蛋，在泪水的冲刷下，却更显得几分孩子气的倔犟与可怜。她的舌尖轻轻舔过唇瓣，带着一丝酒精与焦躁的气息，却无法激起马克心中哪怕一丝的欲火。

马克看着她，那对小小的、几乎没有起伏的乳丘，让他心中只剩下复杂与无奈。她的身体，纤细而单薄，没有他偏爱的那种丰腴与肉感。那曾经被他无数女伴驾驭得呼之欲出、昂然挺立的“大棒棒”，此刻正在不可避免地，缓慢而坚定地软了下去。无论米娅如何扭动，如何用她那稚嫩的声音发出几声低沉的轻吟，马克的下体都如同一块冰冷的顽石，没有丝毫的响应。那种生理上的背叛，让他感到一阵窘迫，同时也对米娅升起一丝怜惜。

当她感觉到马克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那逐渐萎靡的“大棒棒”时，米娅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出的泪水。她猛地从马克身上翻滚下来，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从低沉的抽噎，逐渐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嚎啕大哭，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撕心裂肺。

“我……我真的那么差吗？”她含糊不清地抽泣着，泪水鼻涕混作一团，将她稚嫩的脸庞弄得一塌胡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根本……根本没人喜欢……”

马克看着她那瘦小的身躯在哭泣中剧烈颤抖，心中只剩下心疼。他轻轻坐起身，挪到米娅身边，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粉色的发丝。

“不，米娅，不是这样的。”马克轻声安慰着，嗓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你一点都不差。你很棒，真的。”他努力地回想着米娅的优点，试图用语言去修补她此刻破碎的自尊，“你的狙击技术，不是非常厉害吗？刚才那几枪，连我都吓了一跳，比很多专业佣兵都要精准得多。”

米娅的哭声稍微小了一些，她抽噎着，依然不肯抬头。

“而且，米娅，”马克继续说道，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传达出更多的暖意，“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需要以那种所谓的‘女性魅力’来征服男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邃的理解，以及对世俗偏见的蔑视，“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独特的，属于你自己的光芒。你的聪明，你的勇敢，你的……呃，率真。这些都比那些虚无缥缈的‘肉体诱惑’，要珍贵得多。”

他耐心地哄着米娅，用一种近似于兄长般的口吻，温柔地抚平她内心的波澜。米娅的哭声渐渐平息，她缓缓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眸，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清澈。她红肿的鼻子轻轻抽动，呆呆地看着马克。

“我……我真的很棒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马克温柔地点点头：“当然。你绝对是这个星系里，最棒的米娅。”他的语气真挚而诚恳，让米娅的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暖意。那种被理解，被肯定的感觉，让她脸上的泪痕也随之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不再是那个试图用身体取悦男人的稚嫩女孩。

马克看着她，知道她已经被彻底哄好了。他轻轻拍了拍米娅的肩头，柔声说道：“你现在……去洗一个热水澡吧。把身上的酒气和这些情绪都洗掉。”

米娅独自泡在浴液氤氲的热水中，滚烫的水流轻抚着她娇嫩的肌肤，却无法洗去心头那份火烧般的羞赧。回想起方才面对马克时的鲁莽行径，那股近乎幼稚的挑逗与最终的狼狈，让她感到一阵阵难堪。她蜷缩着身体，双臂紧紧抱住那贫瘠的胸脯，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那无处遁形的窘态藏匿起来。她脸颊绯红，热气蒸腾下，她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马克眼神中对她的蔑视，认定她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变态。

然而，这份羞臊并未持续太久，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烈不适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起初，她只当是昨夜饮下的“魔爪”能量饮过量，引发的身体不适。但那种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浴室内的一切都在她眼前旋转、模糊。她伸出手，徒劳地扶住冰冷的墙壁，想要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彻底失去力气。脚踝一软，米娅发出一声含胡的低呼，娇小的身躯便直直地摔倒在地，温热的洗澡水瞬间溅起，将她那因病痛而变得苍白的肉体彻底浸湿。

就在此时，马克隐约听到了浴室内传来的水声，以及一声异样的闷响。他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带着几分疑惑地走向浴室门口。他轻轻一拉，门扉应声而开，米娅光裸的身体正痛苦地蜷缩在潮湿的瓷砖上，周围的浴液已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漆黑。她弓着身子，喉咙深处发出窒息般的嘶鸣，一口又一口浓稠的黑色液体，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从她张大的嘴中疯狂喷涌而出，在洁白的地面上迅速蔓延，仿佛恶魔的墨汁。那双原本澄彻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身体抽搐不止，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马克猛地反应过来，那股从脚底直窜脑门的冰冷惊惧，虽然让他瞬间失语，却并未完全夺走他的理智。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怒吼一声：“维克！”

维克闻声从作坊里猛地冲出，当他看到米娅的惨状时，那张总是挂着傻笑的脸，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慌。他二话不说，立即冲上前，语气急促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快！马克！抱上她！立刻！”

马克心头一凛，不再犹豫。他弯下身，在满地的黑色污秽中，小心翼翼地将米娅那具颤抖的、毫无遮掩的赤裸身体抱入怀中。少女的肌肤冰冷而湿滑，那细嫩的肉体在他怀里挣扎着，不时喷出一口口骇人的黑液。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掏出通信器，拨通了莉兹的号码，急促地将米娅的危急状况简要汇报，声音因紧张与焦虑而微微颤抖。

维克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飞车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嘶鸣，如同一道离弦的箭，冲入巢都那密不透风的地下通道。马克紧抱着米娅瘫软的肉体，少女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滚烫的汗水与黏腻的黑液混合着，渗透他的衣衫。莉兹那冷静而专业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来，一字一句地指导着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侧卧，防止呛咳！将头部放低，确保呼吸道畅通，别让她咬到舌头！”

马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米娅的姿势，少女的肌肤在他掌心下滑腻，那光裸的背脊因痉挛而猛地弓起，如同被电击的野兽。他用尽全力，将她那因抽搐而绷紧的娇小身躯，艰难地侧翻过来。米娅的嘴角持续涌出黑色的涎液，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染黑了马克的指尖。莉兹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查她的瞳孔反应！有没有意识？把她身上所有束缚都解开——虽然她现在……嗯，算了。别让她的四肢乱动磕碰到坚硬物！”

米娅的双腿猛地蹬直，小小的脚尖绷得笔直，那双纤细的腿在狭窄的后座上乱踢，险些踢中前方的座椅。马克伸出粗壮的臂膀，艰难地固定住她抽搐的身体，避免她伤害到自己。他感觉到米娅的乳房与小腹在自己怀中起伏不定，那对贫瘠的乳尖此刻因恐惧与生理的刺激而硬挺。车辆在立体街道上横冲直撞，失重的感觉让米娅的身体更显脆弱，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狂风和颠簸之中。马克的心脏狂跳，那种对失去生命的恐惧，与怀中少女肉体带来的原始触感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亢奋。

飞车一头扎进巢都深处的阴暗隧道，穿梭于错综复杂的立体街道之间。四周是锈迹斑斑的合金墙壁，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管道与缆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机油与腐烂的恶臭。光线越发昏暗，偶有几盏闪烁的应急灯，将车窗外那些残破的建筑剪影，拉扯成一幅幅扭曲而诡谲的画卷。车速没有丝毫减缓，维克紧握方向盘，脸色铁青，他那粗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米娅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黑色的液体在她嘴边形成一条可怖的蜿蜒轨迹。

最终，飞车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一座阴森如巨兽般的堡垒前。堡垒外墙由乌黑的合金铸就，上面遍布着炮火洗礼的痕迹，一台量产型Z高达扫描了这辆飞车，给维克放了行，两台type902将门拉开，却没有阻拦抱着米娅往里面冲的马克

“停下！”一名抵抗军士兵的声音粗犷而冷硬，手中的步枪枪口直指马克，“为什么不走隐秘路线？！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马克怀抱着米娅光裸的身体，少女那湿滑的肉体此刻正紧贴着他，他顾不得掩饰，直接将米娅那张被黑液染花的脸展示给对方。米娅的双眼半闭，眼珠上翻，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意识已在崩溃的边缘。“她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吐黑水，还抽搐！我只能直接冲过来！”马克大声吼道，声音带着焦躁。

“上帝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把她带到医务室，我去叫艾莉亚。”

数十分钟之后

“为什么不给她进行手术？”

马克询问着刚刚替米娅进行检查的艾莉亚

“没这么这么简单，马克。”艾莉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她收回了望向维克的视线，那双锐利的眼眸此刻转向马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关于米娅的病情，有些事情，你们必须清楚。”

她转身，示意两人跟随她来到另一张检测台前。那里，一块光屏被点亮，米娅的全身X光图清晰地浮现其上。马克与维克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与难以置信在他们脸上交织。图中，米娅那纤细的骨架，竟赫然是碳纤维材质，在骨盆下方，一个隐蔽的皮下接口若隐若现，而最令人胆寒的是，米娅的大脑深处，一枚已经烧毁的芯片，如同死亡的标志，死死地卡在脑组织的核心。

“这……这是什么？！”马克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沙哑，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艾莉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骨架是事先造好的，内脏是鲜活的。这个碳纤维骨架是全新的，至于究竟是直接杀了一个十五岁的活人，抽取其内脏加以利用，还是从头制造的骨骼，这点无从考证。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米娅的身体一直没有正常发育，始终维持着儿童般的体型。”她的目光扫过马克与维克，似乎在预判他们的反应。

“这不可能！”维克猛地站起身，他那张总是带着憨笑的脸此刻扭曲着，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米娅她……她怎么会是……”

艾莉亚抬手，制止了维克接下来的质问，她的语气不容置喙：“长话短说。米娅是Rev-3型渗透者。这种型号，之前一直被认为只存在于文件当中的理论产物。”她指了指光屏上那枚烧毁的芯片，目光深邃而幽暗，“不过，近期确实有不少同类型尸体被送到这里来了，包括小小鸟，她也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给两人消化这些惊人信息的机会。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一种压抑的绝望。“这种尸鬼，似乎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模仿人类而设计的。与其他型号，比如Rev-6，像莫妮卡那样由活人转化而来的‘半尸鬼’不同，Rev-3型渗透者的脑部是完全人造的。这也就意味着，它的大脑预计只有四年的使用寿命。”

“四年……”马克喃喃自语，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猛地抓住艾莉亚的胳膊，那双因焦虑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怎么样才能延长她的生命？！”

艾莉亚轻轻挣开马克的手，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这很困难，马克。尸鬼的脑子跟人类最大的差异，就是它们只是电信号的载体，没有‘灵魂’。你可以把灵魂理解为人类意识的深层核心，是个体存在的根本。而尸鬼，它们只是模拟人类的反应机制。”

马克闻言，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难以理解的神色。灵魂？这种玄而又玄的概念，他从未在冰冷的科技世界中听闻。

艾莉亚见状，知道直接解释这种形而上的概念对他来说过于艰深。她调整了一下语气，尝试用更为通俗的方式来阐述：“这样说吧，你就把它当成是你家里电脑的内存。正常的Rev-1型，可能是4G的内存；Rev-6型，这种级别更高的，可能达到32G。而一个正常的人类，他们的意识处理能力，可以比作128G的内存。”她指了指光屏上的米娅，“而米娅，这个Rev-3型，它试图用区区4G的内存，去运行一个128G的意识系统。”

她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残酷的真相。“这就导致她的大脑整体趋于崩溃，就像一台老旧的电脑，硬要跑最新的大型程序，最终的结果就是蓝屏、死机，无法挽回。救活她，或者说，让她拥有更长的生命，只有一种方法。”

艾莉亚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光屏，望向了遥远的星海：“我听闻，在血红王国，流传着一种能够转移人类灵魂的秘术，或许……那只是或许。”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去找一位情报局官员吧。”她最后说道，语气再次恢复了那种冷静而专业的腔调。他的名字叫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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