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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风云决第十八章 武当

小说:逸剑风云决 2025-12-23 11:14 5hhhhh 1250 ℃

武当山云雾缭绕,七十二峰如剑插云霄,山门由青石雕琢而成,上书 “武当” 二字,笔力遒劲,透着道家清静无为的气韵。宇文玥收起雁行功,缓步走到山门前,白虹剑在云雾中泛着冷冽微光,一身青衣沾着些许风尘,却难掩眼底的清亮。

“站住!” 一声粗喝传来,山门左侧冲出一个胖乎乎的年轻道士,身着武当弟子服,腰间挂着一柄桃木剑,正是新生代弟子元鸣。他上下打量着宇文玥,见她无门无派的装扮,还带着兵器,眼神立刻变得轻蔑,“此乃武当圣地,非本门弟子不得擅入!你是什么人?师从何派?”

“在下宇文玥,” 宇文玥拱手行礼,语气平和,“今日前来,是想拜见武当掌门清虚道长,有要事相商,还望道友通报一声。”

“拜见掌门?” 元鸣嗤笑一声,肥肉抖了抖,“就你?无门无派的野路子,也配见掌门?我看你是来混吃混喝,或是别有用心吧!”

宇文玥眉头微蹙,耐着性子补充:“我与江吟风江大侠是故交,此次前来,也与他有关。”

“江吟风?” 元鸣脸色骤变,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之名,指着宇文玥的鼻子怒喝,“你竟然是那叛徒的朋友!怪不得来路不明,定然是伙同他来玷污武当清誉的!” 他转头对着山门内大喊,“师兄弟们,快来人!拿下这个叛徒的同党!”

话音未落,从山门内冲出四名武当弟子,个个手持长剑,将宇文玥围在中间,剑势紧绷,只待元鸣一声令下。

“叛徒之说,未免太过武断。” 宇文玥眼神一冷,右手握住白虹剑柄,剑鞘微动,发出 “嗡” 的轻响,“我只是来拜见清虚道长,并无恶意,但若你们执意动手,我也只能自保。”

“自保?” 元鸣笑得嚣张,“一个野路子,也敢在武当山撒野?给我上!拿下她,交给戒律堂发落!”

四名弟子应声上前,长剑带着破空声刺来,招式虽工整,却少了几分灵动。宇文玥脚下轻点,身形如清风般避开攻势,同时白虹剑出鞘半寸,清冷剑光闪过,逼得四名弟子连连后退。她不欲伤人,只守不攻,剑势如流云般护住周身,让对方无机可乘。

“住手!” 一道清朗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轻道长缓步走来,二十多岁的模样,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凛然正气,腰间佩剑古朴无华,正是武当当代大师兄莫问。他刚从山下办事归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莫问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宇文玥身上,脚步竟下意识顿了半分 —— 云雾缭绕中,女子青衣胜雪,风尘未掩绝色: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鼻梁秀挺,唇色浅淡,明明是拔剑对峙的凌厉姿态,却因这张清丽绝尘的容颜,添了几分刚柔并济的韵味。他自幼在武当长大,见惯了道袍加身的清修之人,从未见过这般兼具英气与柔美、气质卓绝的女子,心头竟莫名一震,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这般容貌,这般气韵,竟是他此生仅见。

“大师兄!” 元鸣的声音打断了莫问的失神,他连忙上前,委屈地告状,“这女人是叛徒江吟风的朋友,擅闯武当,还敢反抗弟子,您快下令拿下她!”

莫问猛地回神,脸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连忙收敛心神,皱眉呵斥元鸣:“休得胡言!这位姑娘虽非本门弟子,却有礼有节,反观你,言语傲慢,动辄喊打喊杀,岂有武当弟子的风范?” 他刻意避开宇文玥的目光,语气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克制 —— 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实在有失大师兄的沉稳。

元鸣愣了愣,还想辩解:“可是大师兄,她是江吟风的朋友……”

“江师叔之事,自有掌门与诸位长老定夺,轮不到你在此妄下定论,更不得牵连无辜。” 莫问打断他,语气严肃,“还不快给宇文姑娘道歉!”

元鸣脸色涨得通红,却不敢违抗大师兄的命令,不情不愿地对着宇文玥拱了拱手:“方才是我无礼,姑娘莫怪。”

宇文玥收剑入鞘,淡淡点头:“无妨。” 她隐约察觉到莫问方才的失神,却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的来意太过突兀。

莫问这才敢再次看向宇文玥,目光已恢复了几分沉稳,却仍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 近距离看,她的肌肤胜雪,眉眼间的清冷气质更显独特,让人不敢轻易亵渎。他连忙移开视线,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语气诚恳:“姑娘,门下弟子年少无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我乃武当大师兄莫问,姑娘既要拜见掌门,便由我带你前往三清殿吧。”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竟比平时柔和了些许。

“有劳莫问道长。” 宇文玥拱手回礼,心中对这位正气凛然又略带几分拘谨的大师兄多了几分好感。

莫问微微一笑,侧身引路:“姑娘请。” 他转头瞪了元鸣一眼,“你们各自回去练功,日后再敢如此无礼,定按门规处置!” 元鸣等人不敢作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莫问带着宇文玥走进山门。

穿过云雾缭绕的回廊,莫问将宇文玥引至一处开阔石台 —— 此处便是武当试剑台,青石板铺就的台面光滑如镜,四周环绕着苍松翠柏,云雾在台边流转,恍如仙境。台上已有十余名武当弟子正在操练剑法,剑光与云雾交织,招式舒展灵动,正是武当成名绝技 “太极剑”,刚柔并济,圆转如意。

“宇文姑娘,掌门正在三清殿议事,还请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莫问拱手说道,目光不自觉地又在宇文玥脸上扫过,见她正专注地看向台上练剑的弟子,清丽的侧脸在云雾中更显脱俗,心头又泛起一丝异样,连忙补充道,“江师叔之事在武当较为敏感,姑娘日后在宫中提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多谢道长提醒,宇文玥谨记。” 宇文玥回过神,拱手致谢。

莫问点点头,转身朝着三清殿方向走去,脚步虽稳,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两眼,见宇文玥已将目光重新投向试剑台,才收回心神,加快了脚步。

宇文玥站在试剑台边,静静观赏着武当弟子练剑。只见他们手持长剑,招式连绵不绝,如行云流水,剑势时而舒缓如流水,时而凌厉如惊雷,果然不负名门正派之名。她暗自比对自己的 “流云十三剑”,发现武当剑法更重意境与圆融,而自己的剑法则偏向灵动与迅疾,各有千秋。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哼,一个野路子,也配看我们武当的剑法?怕是看了也看不懂,白费功夫!”

宇文玥转头,只见元鸣带着两名弟子快步走来,脸上满是不屑与挑衅。他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又不甘心被大师兄训斥,便想在剑法上找回场子。

“武当剑法博大精深,我确实只是略作观赏,谈不上看懂。” 宇文玥语气平淡,并未打算与他计较。

可元鸣却得寸进尺,上前一步,指着试剑台说道:“既然你是江吟风那个叛徒的朋友,想来也学过些三脚猫功夫。敢不敢上台比划比划?让我看看,所谓的‘江大侠’朋友,到底有几分能耐!”

周围练剑的弟子见状,纷纷停下动作,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看热闹的意味。

“我无意与你比试。” 宇文玥皱眉,她不想在武当山门生事。

“怎么?不敢了?” 元鸣笑得更加嚣张,“我看你刚才在山门口不过是装腔作势,根本没什么真本事!说到底,也只是个靠着别人名声混吃混喝的女人罢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宇文玥。她眼神一冷,缓步走上试剑台,白虹剑在腰间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嗡鸣:“既然你执意要比,我便陪你玩玩。但丑话说在前头,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手下留情?” 元鸣嗤笑一声,拔出腰间的桃木剑,“你也配!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武当剑法的厉害,让你明白什么叫名门正派,什么叫野路子!”

两名弟子退至台边,高声喊道:“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元鸣便挥剑冲了上来。他的剑法确实习得几分武当太极剑的精髓,剑势圆转,直指宇文玥的肩头,看似缓慢,却暗藏后劲。

宇文玥不慌不忙,脚下施展 “雁行功”,身形如清风般避开攻势。她并未拔剑,只是凭借轻功与元鸣周旋,时而侧身,时而后退,动作轻盈如蝶,让元鸣的剑招屡屡落空。

“只会躲吗?有本事拔剑!” 元鸣久攻不下,渐渐有些急躁,剑势也变得凌厉起来,不再固守太极剑的圆融,反而多了几分刚猛。

宇文玥见状,知道再一味避让只会让他更加嚣张。她足尖轻点台面,身形陡然拔高,同时右手握住白虹剑柄,猛地拔剑出鞘 —— 一道清冷剑光如流星划破云雾,瞬间照亮了试剑台。

“好剑!” 周围弟子忍不住惊呼。

宇文玥手腕一转,白虹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元鸣的手腕。这一剑又快又准,角度刁钻,元鸣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狼狈地回剑格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石台,元鸣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身传来,虎口发麻,桃木剑险些脱手飞出。他惊骇地看着宇文玥,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宇文玥得势不饶人,“流云十三剑” 全力展开,剑影如织,如漫天流云般朝着元鸣笼罩而去。她的剑法迅疾灵动,招招直指要害,却又留有余地,显然并未真的下杀手。

元鸣被打得节节败退,汗水浸湿了道袍,脸上的嚣张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不甘。他拼尽全力抵挡,却始终跟不上宇文玥的节奏,只能被动防守,身上的道袍已被剑风划破了好几处。

“住手!” 就在元鸣即将落败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问已从三清殿归来,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道长,想必是清虚掌门身边的侍从。莫问快步走上试剑台,眉头微皱:“元鸣,不得无礼!宇文姑娘是掌门的客人,你怎能如此放肆!”

元鸣如蒙大赦,连忙收剑后退,喘着粗气,脸上却依旧不服气:“大师兄,是她先……”

“休要多言!” 莫问打断他,转头看向宇文玥,语气带着歉意,“宇文姑娘,让你见笑了。元鸣年少气盛,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计较。”

宇文玥收剑入鞘,淡淡摇头:“无妨,只是一场切磋罢了。” 她看得出来,莫问赶来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关切与不易察觉的紧张,显然是担心自己受伤,或是担心元鸣冒犯了自己。

那中年道长上前一步,对着宇文玥拱手道:“宇文姑娘,掌门有请,随我来吧。”

宇文玥点点头,跟着中年道长朝着三清殿走去。经过元鸣身边时,她淡淡瞥了一眼,元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莫问看着宇文玥的背影,又看了看台上散落的剑影与元鸣狼狈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 既有对宇文玥剑法的赞赏,又有对她实力的惊讶,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倾慕。他摇了摇头,收起心神,对着元鸣呵斥道:“还不快下去反省!若再如此骄横,定按门规处置!”

元鸣不敢作声,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其他弟子离开。试剑台上的云雾渐渐散去,只留下淡淡的剑气与刚才比试的余韵,而宇文玥与武当的纠葛,才刚刚开始。

跟着中年道长与莫问走进紫霄宫,殿内香烟袅袅,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下,落在正中端坐的清虚道长身上。他身着绣着太极图的素色道袍,白发如雪,面容清癯,手中握着一串念珠,眼神深邃而平静,周身透着一股道家特有的温润气场。

宇文玥上前一步,对着清虚道长拱手行礼:“晚辈宇文玥,拜见清虚掌门。”

清虚道长抬眸,目光落在宇文玥身上,先是扫过她腰间的白虹剑,又在她肩头的旧伤处停留片刻,随即温和开口:“小友不必多礼。看你气色,身上的毒应当已经解了吧?”

宇文玥心中一暖,没想到清虚道长竟还记得她曾中过毒。她点头应道:“托掌门的福,晚辈已在江大侠的帮助下解了毒,此次前来,也是想向您道声谢。” 说罢,她便要屈膝下跪,却被清虚道长抬手拦住。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清虚道长轻轻扶起她,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江湖儿女,不必拘于这些俗礼。只是方才莫问禀报,说你与江师弟有关?莫非…… 江师弟出了什么事?” 他握着念珠的手微微收紧,眉头也渐渐皱起,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听到 “江师弟” 三个字,宇文玥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掌门,江大侠他…… 已经不幸遇害了。”

“什么?!” 清虚道长猛地站起身,念珠从手中滑落,散落在蒲团上。他脸上的平静彻底被打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怎么会…… 前几日我还收到他的书信,说要去追查一件旧事,怎么会突然出事?”

清虚道长踉跄着坐下,双手撑着桌面,眼底满是愧疚与悲痛:“是我害了他…… ” 他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江师弟一生磊落,如今连性命都。”

莫问站在一旁,也是满脸震惊。他虽知道江吟风是武当的 “叛徒”,却从未想过这位传说中的师叔会如此结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与惋惜。

宇文玥擦了擦眼泪,想起小彤的事,连忙说道:“掌门,江大侠的独女小彤,在混乱中被五仙教的人带走了,如今下落不明。晚辈此次前来,除了告知江大侠的死讯,也是想请武当帮忙打探小彤的下落。”

“五仙教?” 清虚道长闻言,眉头渐渐舒展了几分,眼中的悲痛稍减,“你说小彤被五仙教带走了?”

“是。” 宇文玥点头,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掌门知道五仙教的底细?”

“何止是知道。” 清虚道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江师弟与五仙教的关系渊源颇深。小彤是他的女儿,五仙教的人绝不会伤害她,反而会好好保护她。”

宇文玥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看着清虚道长,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掌门告知,晚辈终于不用再担心小彤的安危了。”

宇文玥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强硬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什么渊源颇深?说得倒是好听!不过是和邪教沆瀣一气罢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墨色道袍的道长大步走进殿内。他与清虚年龄相仿,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腰间佩剑的剑穗无风自动,正是武当的清霄道长。他刚从山下巡查归来,恰好听到殿内关于五仙教的对话,顿时按捺不住怒火。

清霄走到殿中,目光扫过宇文玥,最后落在清虚身上,语气强硬:“师弟,你还在为那个叛徒辩解?江吟风当年背叛武当,与五仙教这种邪门歪道为伍,如今他女儿被五仙教带走,那是自食其果,找什么找?难道还要让武当为了一个叛徒的女儿,和邪教扯上关系不成?”

“师兄,” 清虚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怅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对江师弟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他已经不在了,何必再用‘叛徒’二字称呼他。”

“叛徒就是叛徒!” 清霄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休要再叫他‘师弟’,他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早就不配做武当弟子,更不配与我们称兄道弟!”

清虚看着他激动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死者已矣,就算他当年有错,如今也该让他安息了。小彤是无辜的,总不能看着她落入不明境地。”

“无辜?” 清霄脸色一沉,“她父亲是叛徒,她就是叛徒之女!再说,五仙教本就与他交好,带走她未必是害她,武当根本没必要插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肃,“更何况,江吟风当年与邪教勾结、背叛武当的事,江湖上无人不知。如今我们若是为了他的女儿奔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武当的颜面何在?”

清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沉默地垂眸,指尖轻轻落在桌沿,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宇文玥看着清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诋毁江吟风,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道:“清霄道长,晚辈斗胆说一句。您既然与江大侠称过师兄师弟,想必也曾有过同门之谊。如今他尸骨未寒,您却如此贬低他,甚至连他无辜的女儿都不肯放过,这难道就是武当的同门之情吗?”

“你一个外人,也敢在武当的地盘上对我指手画脚?” 清霄被宇文玥的话激怒,眼神凶狠地盯着她,“江吟风若是有半分同门之情,当年就不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

“欺师灭祖?” 宇文玥愣住了,她只知道江吟风被武当除名,却从未听说过这等严重的指控,心中满是疑惑,“江大侠,怎么可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清霄怒极反笑,对着殿外大喝一声,“来人!这女子听信叛徒谗言,还敢在三清殿挑衅武当,给我把她压下去,严加看管,等我查明她的来历再说!”

“慢着!” 清虚连忙开口制止,对着门口赶来的弟子摆了摆手,“清霄师兄,不可!宇文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并非有意挑衅,此事休要再提。”

清霄转头看向清虚,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师弟,你还要护着她?她可是江吟风的朋友!”

“她只是个传递消息的晚辈,与当年的事无关。” 清虚语气坚定,“今日之事,就此打住。师兄若是还有其他事,我们日后再议。”

清霄看着清虚维护的态度,又看了看宇文玥,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在气头上。但他深知清虚的性子,也不愿在殿内与他争执不休,最终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大步走出殿外,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武当的规矩,不能坏!”

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清虚看着清霄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宇文玥道:“小友,让你见笑了。清霄师兄他…… 只是对当年的事太过执着。”

宇文玥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清虚道长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小友,你品性端正,又有侠义之心,武学天赋亦不俗。方才与清霄师兄的争执,也可见你有勇有谋,不卑不亢。贫道思虑再三,想收你为徒,传授武当武学,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 宇文玥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未想过,武当掌门竟会主动收自己为徒,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只怔怔地看着清虚道长。

一旁的莫问也有些意外,却很快露出欣慰的神色 —— 宇文姑娘既有天赋又重情义,确实配得上掌门亲传。

清虚见她愣住,温和地笑了笑:“怎么,小友是不愿意吗?”

“愿意!弟子愿意!” 宇文玥反应过来,连忙屈膝跪地,对着清虚道长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多谢师父收留!弟子宇文玥,定当谨遵师训,刻苦修炼,不负师父所望!”

“快起来。” 清虚上前一步,轻轻扶起她,眼中满是赞许,“武当弟子无需多礼,日后用心习武、坚守侠义即可。天色不早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让莫问带你去弟子房休息,明日再行正式拜师礼。”

“是,师父。” 宇文玥点头应下,心中满是暖意。

莫问上前一步,对着清虚拱手:“掌门放心,弟子定会安顿好宇文师妹。” 他转头看向宇文玥,语气温和,“宇文师妹,跟我来吧。”

两人走出三清殿,沿着云雾缭绕的回廊往弟子房方向走去。路上,莫问见宇文玥一直沉默,便主动开口安慰:“宇文师妹,你别往心里去。清霄师伯性子本就刚直,对当年的事又格外执着,说话难免冲了些,但他人并不坏,只是不擅表达罢了。”

宇文玥轻轻 “嗯” 了一声,目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脑海中还在回响着清虚道长收她为徒的话语,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 从莲心湖遇险,到阎浮镇波折,再到如今成为武当掌门弟子,这一路的经历,仿佛一场梦。

莫问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多言,只是放慢脚步,陪着她静静走着。武当山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风声与虫鸣交织,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让这条路多了几分静谧的美感。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前。院内种着几株翠竹,窗边挂着一串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里就是你的弟子房了,” 莫问指着房门,语气温和,“房间里已备好被褥与日常用品,你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弟子院的管事。”

“多谢莫问道长。” 宇文玥拱手道谢,心中满是感激。

“不必客气,” 莫问摆手,笑着说道,“明日正式拜师之后,我再带你逛逛武当,熟悉一下各处的位置,也好方便日后练功与起居。”

“谢谢师兄。” 宇文玥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声音俏生生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本就清丽的容颜更显脱俗,宛如月下仙子。

莫问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中猛地一跳,竟下意识地愣了神 —— 他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女子,笑起来时眼底仿佛盛着星光,让人忍不住心动。但他很快回过神,想起自己的身份与武当的清规,连忙收敛心神,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拱手道:“那…… 我先回去了,师妹早些休息。”

“师兄慢走。” 宇文玥点头。

莫问转身离开,脚步虽稳,却忍不住加快了几分。他走到院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 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已让他有些慌乱,只盼着明日拜师礼后,能以师兄的身份,坦然面对这位新师妹。

宇文玥推开房门,屋内陈设简洁却温馨,桌上还放着一盏温热的茶。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翠竹与月光,心中满是安定。。

次日一早拜师礼上,三清殿内香烟袅袅,武当的几位长老分坐两侧,核心弟子们整齐地站在殿中,目光都落在宇文玥身上。她身着刚领到的淡青色武当弟子服,手持茶盏,缓步走到清虚道长面前,恭敬地将茶递了过去:“师父,请喝茶。”

清虚道长接过茶盏,浅饮一口,随后将一支刻着 “武当亲传” 的木簪递给她,语气温和却郑重:“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清虚的亲传弟子,武当的规矩与侠义之道,需时刻铭记在心。”

宇文玥双手接过木簪,深深鞠躬:“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待她起身,殿内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不少年轻弟子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羡慕 —— 能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不仅意味着能学到最精深的武当武学,辈分也比普通弟子高出一截,日后在门派中自然多受敬重。

就在这时,清霄道长从座位上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宇文玥,脸色依旧紧绷,语气带着几分严苛:“掌门既已做了决定,我无话可说。但宇文玥,你要记住,武当的名声容不得半点玷污。日后若你敢做出违背门规、辱没师门的事,就算有掌门护着,我也绝不会轻饶你!”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弟子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宇文玥攥了攥手中的木簪,原本想说些辩解的话,转念一想,清霄道长本就对自己心存芥蒂,多说无益,不如用行动证明。她抬起头,迎上清霄的目光,语气坚定:“清霄师伯放心,弟子入了武当门,便会守武当规,日后定当刻苦修炼、坚守侠义,绝不让师门蒙羞。”

清霄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眉头微蹙,却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坐回了座位。清虚道长见状,适时开口缓和气氛:“好了,拜师礼到此结束。莫问,你带师妹去熟悉一下练功场与藏经阁,明日起,便由你亲自教她习武。”

“是,师父。” 莫问拱手应下,转头对宇文玥做了个 “请” 的手势,“师妹,跟我来吧。”

两人走出三清殿,莫问说道:“师妹,你别往心里去,清霄师伯性子本就对所有弟子都这般严苛,尤其是亲传弟子,他总怕我们坏了武当的规矩。”

宇文玥轻轻点头,心中的些许紧绷也渐渐放松:“我明白,师伯也是为了武当好。对了师兄,武当平日都是如何练功的?”

“咱们武当武学以太极、轻功与剑法为主,” 莫问一边引路,一边耐心讲解,“每日清晨需在朝阳坡练基本功,上午多是剑法或拳法的集体操练,下午可去藏经阁查阅武学典籍,或是独自在试剑台打磨招式。师父亲传弟子,除了集体练功,还会有单独的指导,能学到更精深的心法。”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朝阳坡。此时已有不少弟子在练功,有的扎着马步,有的练习太极推手,还有的在切磋剑法,晨光洒在他们身上,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气息。不远处的试剑台旁,几名弟子正围着一块石碑研究剑法招式,石碑上刻着的正是武当太极剑的基础招式。

“这里就是朝阳坡,每日寅时到辰时,弟子们都会在此练基本功,” 莫问指着坡上的弟子,“师妹初来,明日可先从扎马步与吐纳心法练起,打好基础,日后学招式才会更轻松。”

宇文玥望着坡上认真练功的弟子,眼中满是期待:“多谢师兄讲解,我明日一定早些来。”

随后,莫问又带她去了藏经阁。阁楼共三层,一层放着基础武学典籍与门派规矩,二层是武当历代弟子的练功心得,三层则是只有核心弟子与亲传弟子才能进入的秘典区,存放着武当最精深的武学秘籍。藏经阁的管事见宇文玥是掌门亲传弟子,特意给了她一枚令牌,凭令牌可自由出入一、二层,三层则需经清虚道长允许。

逛完藏经阁,夕阳已西斜。莫问将宇文玥送回弟子院,笑着说道:“今日先熟悉这些地方,明日开始练功,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

“多谢师兄。” 宇文玥拱手道谢,心中对这位温和有礼的师兄多了几分好感。

莫问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明日清晨风大,师妹记得多穿件衣服,别着凉了。” 说完,才快步离去。

宇文玥站在院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暖意。她回到房间,将那支 “武当亲传” 木簪仔细收好,随后拿出刚领到的武当心法口诀,坐在桌前认真研读起来。窗外的翠竹在晚风中风轻摇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伴着书页翻动的声音,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充满希望的画面。

她知道,从今日起,她的江湖路有了新的起点 —— 在武当的日子,不仅是为了修炼武功,更是为了能早日查清江吟风当年的真相,找到小彤,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而这份坚定的信念,也将成为她在武当刻苦习武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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