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絕望的契約

第 1 章：無法拒絕的償還

地下三層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鐵鏽味，那是老舊通風管裡的霉味混合著某種高濃度消毒水，以及隱約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夏以檸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膝蓋處名貴的絲襪已經磨破了，滲出絲絲血跡。但她感覺不到膝蓋的疼痛，因為恐懼已經凍結了她的痛覺神經。她那一向被媒體稱讚為「高嶺之花」的精緻臉龐，此刻慘白得像一張死人的面具，原本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長直髮凌亂地貼在滿是冷汗的額頭上。

在她面前，是一雙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視線再往上，是一張寬大得像行刑台一樣的紅木辦公桌，以及那個被稱為「K先生」的男人。

「夏小姐，眼淚是無法償還債務的。」

K先生的聲音沒有起伏，像是某種毫無感情的合成音。他手裡把玩著一枚金屬打火機，蓋子開合的「鏘、鏘」聲，每一次都像是敲在夏以檸緊繃的神經上。

「求求你……」夏以檸的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她雙手撐地，額頭幾乎貼在佈滿灰塵的地面上，「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一個月，不，半個月！我一定能籌到錢，我名下還有一處房產——」

「那處房產在半小時前已經被銀行查封了。」K先生打斷了她，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

嗡——

巨大的投影幕在夏以檸面前緩緩降下。畫面亮起，是一個狹窄、昏暗的房間。角落裡縮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雙手被反綁，嘴上貼著厚厚的膠帶，眼中滿是驚恐。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正在少女纖細的小拇指邊緣比劃著，刀鋒壓迫皮膚，已經壓出了一道白痕。

「小雅！」夏以檸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猛地想要撲向屏幕，卻被身後兩名如鐵塔般的黑衣保鑣死死按住肩膀。

巨大的力量將她重新壓回地面，膝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夏以檸痛得渾身抽搐，但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屏幕裡的妹妹。

「只要那把刀輕輕往下一壓，」K先生指了指屏幕，「令妹這雙彈鋼琴的手，就不完整了。」

「不要！不要傷害她！」夏以檸崩潰地哭喊著，淚水模糊了視線，鼻涕和眼淚狼狽地混在一起，徹底失去了往日千金大小姐的尊嚴，「我做！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別動她！」

K先生滿意地揮了揮手，屏幕熄滅。他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到了夏以檸面前。文件落地，激起一圈微小的塵埃。

封面上沒有標題，只有一個漆黑的、彷彿黑洞般的圓形標誌。

「簽了它。」

夏以檸顫抖著伸出手，手指因為劇烈的恐懼而不受控制地痙攣。她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的條款像是有毒的蟲子一樣鑽進她的眼睛。

乙方自願放棄《國際人權法》所賦予之一切身體自主權。

乙方同意作為甲方之「活體物流終端」，承擔一切物理風險，包括但不限於：內臟位移、脊椎變形、肌肉撕裂、永久性妊娠紋……

任務期間，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甲方的填充指令。

每一個字都是對人性的踐踏。這不是僱傭合約，這是賣身契，是將她從「人類」降格為「容器」的死亡判決。

「這……這是……」夏以檸的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這是你能救你妹妹的唯一機會。」K先生冷冷地看著錶，「你有三十秒。三十秒後，刀就會落下。」

「我簽！我簽！」

夏以檸不敢再看條款，她抓起地上的筆。筆桿冰冷沉重，她的手抖得太厲害，筆尖在紙上劃出了幾道凌亂的墨痕。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氣，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的手腕，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歪歪扭扭地簽下了那個曾經代表著榮耀與驕傲的名字——夏以檸。

最後一筆落下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也被這張紙抽走了。筆從指間滑落，她癱軟在地上，像一條被抽掉脊骨的狗。

「很好。」K先生收起文件，語氣中多了一絲嘲弄，「歡迎加入『絕對容積』計劃，代號 C-09。」

他拍了拍手。

「帶她去準備室。客戶的貨物已經在等著了，別讓這具昂貴的容器閒置。」

兩名保鑣粗暴地架起夏以檸的胳膊。她雙腳拖在地上，甚至沒有力氣站立，只能任由他們像拖著一袋垃圾一樣將她拖出辦公室。

走廊幽深漫長，頭頂的慘白燈光一閃一閃。夏以檸的鞋子早在掙扎中掉了一隻，穿著絲襪的腳底踩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寒意順著腳心直竄頭頂。她眼神空洞，腦海裡只有妹妹被綁架的畫面，以及合約上那句「放棄一切身體自主權」。

他們來到了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門上寫著「預處理室」。

大門打開，一股更加刺鼻的冷氣撲面而來。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金屬手術台，旁邊是各種閃爍著紅光的儀器，以及……一套掛在架子上的衣服。

那不是普通的衣服。那是一件漆黑的、反著詭異光澤的膠衣。

「脫掉。」

身後的保鑣冷冷地命令道。

夏以檸僵住了。她環顧四周，這個房間裡至少有三個男人，還有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

「在這裡？」她不可置信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聲音細若蚊蠅，「求求你們……能不能給我一點隱私……」

「容器不需要隱私。」保鑣不耐煩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襯衫的領口。

「嘶啦——」

昂貴的絲綢襯衫在暴力的拉扯下瞬間破碎，鈕扣崩飛，打在金屬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夏以檸尖叫一聲，慌亂地試圖遮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內衣和肌膚。羞恥感讓她的皮膚迅速泛起一層紅暈，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不要……我自己脫……我自己脫！」她哭喊著，向後退縮，直到背部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她知道反抗只會招來更多的羞辱，為了妹妹，她只能順從。

在三個男人毫無避諱的注視下，昔日的千金小姐顫抖著解開了裙子的拉鍊。每脫下一件衣物，她的尊嚴就剝落一層。當她最終赤裸地站在充滿冷氣的房間裡時，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她雙手環抱著胸口，整個人縮成一團，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小一點，再小一點，最好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穿上它。」保鑣指著那件膠衣。

夏以檸顫抖著拿起那件衣服。觸手冰涼，材質厚重且極具彈性。這是一件專門為了「束縛」和「展示」而設計的特工服。

她艱難地將腿伸進去。衣服非常緊，緊得像是第二層皮膚，死死地勒住她的每一寸肌肉。當她費力地將拉鍊拉到脖頸時，強烈的窒息感隨之而來。

這件衣服的設計極度惡意。它雖然包裹住了全身，但在腹部和胸部的位置，卻使用了特殊的超延展透明材質。這意味著，一旦她的身體發生變化，外界可以清晰地看見她體內的每一次蠕動、每一寸撐開的極限。

更可怕的是，這件衣服強制改變了她的站姿。背部的支撐結構迫使她挺胸、塌腰，呈現出一種毫無防備的、甚至帶有奉獻意味的姿態。

「過來，躺下。」

夏以檸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僵硬地挪到手術台前。

金屬台面冰冷刺骨，剛一躺上去，四肢就被冰冷的金屬鐐銬「咔嚓」一聲鎖死。她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台上，腹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聚光燈下。

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車盤裡放著一根粗大的、泛著寒光的金屬注射器，裡面裝滿了紫色的液體，以及一個閃爍著藍光的金屬圓環——那是「亞空間傳送端口」。

「這是……什麼？」夏以檸看著那個要在自己身上安裝的裝置，恐懼讓她的牙齒劇烈打顫。

「這是你的『入口』，C-09。」醫生拿起手術刀，眼神像在看一塊豬肉，「還有為了讓你適應高強度擴張而準備的肌肉鬆弛劑和激素。」

「不……不要……」夏以檸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手腕被鐐銬磨得血肉模糊，「不要割開我！求求你！」

「這不是割開，是改造。」醫生冷漠地按住了她顫抖的腹部，冰涼的觸感讓她的肚皮劇烈收縮，「為了能裝下那些東西，你的肚子必須變得非常有彈性……非常有容納力。」

「準備植入。」

隨著醫生的一聲令下，尖銳的刺痛瞬間穿透了她的腹腔。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封閉的預處理室裡迴盪。夏以檸的身體弓成了一張繃緊的弓，眼淚決堤般湧出，打濕了鬢角的頭髮。她感覺到那個冰冷的金屬圓環被硬生生地嵌入了她的肚臍位置，與她的血肉強行融合。

異物感。

極致的、令人發瘋的異物感。

就像身體裡被強行塞進了一個黑洞。

「植入成功。」醫生看了一眼儀器上的數據，隨後拿起了那管紫色的液體，「現在，注射『適應液』。這會讓你的乳腺和子宮壁進入『活躍狀態』，否則等會兒裝填的時候，你會痛死的。」

針頭刺入脖頸。冰冷的液體推進血管。

幾秒鐘後，一股詭異的燥熱從體內升起。夏以檸感覺自己的胸部開始發脹、刺痛，乳頭在膠衣的摩擦下變得異常敏感，甚至痛得讓她想要蜷縮起來，但四肢的束縛讓她動彈不得。

「感覺到了嗎？」醫生拍了拍她已經開始微微發紅的臉頰，「你的身體正在變得『好客』。準備好了嗎，夏小姐？第一批貨物已經在傳送隊列裡了。」

「不……別……」夏以檸虛弱地搖著頭，藥效讓她的意識開始渙散，但恐懼卻更加清晰。她感覺到肚臍處的那個金屬圓環開始發熱，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那是連接亞空間的通道開啟的聲音。

也是地獄大門開啟的聲音。

「貨物確認：高密度金像，重約 20 公斤。體積：中等。」醫生的聲音像是審判官的宣讀。

「傳送開始。」

夏以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平坦緊緻的小腹。那裡是她最後的一點防線，最後的一點尊嚴。

下一秒，一股無法形容的重量憑空出現在她的體內。

「嗚——！！！」

她發出了一聲被扼住喉嚨般的悲鳴。

那不是懷孕的漸進過程，那是瞬間的暴力撐開。沉重的金像直接壓在了她的骨盆上，內臟在瞬間被擠壓到變形。她原本平坦的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像是一個被吹氣的氣球，瞬間鼓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

透明的膠衣被撐得緊繃，發出「吱吱」的瀕臨極限的聲音。

重。好重。

就像吞下了一塊鉛。

重心瞬間的改變讓她的脊椎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即使是躺著，那種下墜感也讓她覺得腰要斷了。

「這只是開始，C-09。」耳邊傳來K先生通過廣播傳來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惡意，「這才填滿了不到百分之五。別忘了，你要運送的，是足以把你撐到極限的量。」

夏以檸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尊金像冰冷的棱角抵著她的子宮內壁，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種折磨。

而這，僅僅是第一件。

第 2 章：強制裝填 (無限的恐懼)

預處理室內，死一般的寂靜被打破，只剩下儀器運轉的低頻嗡鳴和夏以檸急促、破碎的喘息聲。

第一尊金像的重量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死死地壓在她的骨盆底。那不是普通的腹脹，那是一種內臟被實體硬物強行排開的錯位感。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尊金像冰冷的棱角，正隔著那一層被科技改造過的薄薄子宮壁，抵著她的膀胱。

「各項數值正常。」醫生看著顯示屏，語氣平淡得像是在檢查一台剛通電的冰箱，「子宮壁張力係數 12%，亞空間穩定。C-09 的適應性比預期的好。」

「不……好痛……」夏以檸滿頭大汗，淚水糊住了眼睛。她試圖蜷縮起雙腿來緩解腹部的拉扯感，但腳踝上的金屬鐐銬將她牢牢鎖死在手術台上，強迫她保持著恥辱的開腿姿勢，將那個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透明的膠衣緊緊貼合著她鼓起的下腹，在聚光燈下反射著冷冽的光。透過那層高科技的薄膜，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肚皮上因為突然撐大而繃緊的微血管網。

「別亂動。」醫生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剛開始都會痛。等你的神經習慣了被撐開的信號，就會麻木了。」

他轉過身，對著通訊器說道：「準備傳送第二批。這次是標準金條箱，規格 40x20x15 公分，重量 35 公斤。」

「什麼……？」夏以檸的瞳孔猛地收縮。

三十五公斤？加上剛才的二十公斤……這已經是一個成年女性體重的一大半了。

「不！不行！」她瘋狂地搖著頭，脖子上的青筋因為恐懼而暴起，「放不進去的！我的肚子會破掉的！求求你們……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閉嘴。」旁邊的保鑣不耐煩地按住了她亂動的肩膀，「亞空間技術能容納的體積是無限的，你的肚皮只是個『顯示器』而已。只要你的皮沒破，就能裝。」

「可是我會痛啊！嗚嗚嗚……」

沒人理會她的哀嚎。操作員的手指已經按下了紅色的確認鍵。

「傳送倒數。三、二、一。」

嗡——

那個嵌在她肚臍上的金屬圓環再次亮起刺眼的藍光。

這一次，沒有任何緩衝。夏以檸感覺像是有一個沉重的水泥墩子，憑空「砸」進了她的肚子裡。

「啊啊啊啊——呃！！！」

一聲變了調的尖叫卡在喉嚨裡，因為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她的腹部在這一瞬間猛地向上彈起，像是有某種看不見的怪物在裡面吹氣。

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腹，此刻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可怖速度膨脹起來。

滋滋滋——

透明膠衣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那是特殊材質被拉伸到極限的哀鳴。夏以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肚皮像吹氣球一樣鼓得老高，皮膚被撐得薄如蟬翼，透出一種慘白的色澤。

那箱金條是有稜角的。

雖然亞空間場減緩了直接的切割傷害，但那種「方正」的硬物感依然清晰地傳遞了出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原本圓潤的肚子，竟然被撐出了一些詭異的、不自然的凸起與棱角。

「好重……我的腰……」夏以檸哭喊著，整個人像是被釘死在手術台上。巨大的重量壓迫著她的脊椎和腹主動脈，讓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噁心，「拿出來……快拿出來……我不能呼吸了……」

「心率上升到 140，血壓正常。」醫生依然只關注數據，「繼續。客戶的清單還長著呢。」

接下來的十分鐘，是夏以檸這輩子最漫長的地獄。

第三次傳送，是一批未切割的寶石原石，尖銳、細碎，雖然體積不大，但它們在亞空間裡滾動摩擦的感覺，讓夏以檸覺得肚子裡像是吞了一把碎玻璃。

第四次傳送，是兩個密封的金屬圓筒。它們一左一右地滑入，將她的肚子撐得更寬，甚至擠壓到了她的肋骨。

「嗚……嗚嗚……」

夏以檸已經叫不出聲了。她張著嘴，口水失控地從嘴角流下，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

她的肚子現在已經大得嚇人。那不是懷胎十月的孕肚，那是一種畸形的、充滿了工業暴力美學的巨大球體。透明的膠衣被撐得幾乎看不見，緊緊繃在她泛白的皮膚上，將裡面每一個凸起形狀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她原本平坦緊緻的腹肌早就被拉扯到了極限，失去了原本的功能。肚臍眼被撐得完全消失，只剩下那個冰冷的金屬圓環，像是一隻冷漠的眼睛，鑲嵌在這座肉山的頂端。

「這就不行了？」K先生的聲音再次從廣播裡傳來，「這才裝了一半。」

「一半……？」夏以檸絕望地呢喃著，眼淚順著眼角流進耳朵裡。她感覺自己的肚皮已經繃得像一面鼓，再多哪怕一根羽毛，都會爆炸。

「下一批貨物比較特殊。」醫生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玩味，「客戶要求運送一批液態重金屬樣本。為了保持穩定，不能用容器裝，只能直接灌注到亞空間裡。」

液體。

夏以檸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這意味著，」醫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那硬如岩石的巨大肚皮，發出「砰砰」的悶響，「你的肚子會像水袋一樣晃動。重心……會更難控制。」

「不……殺了我吧……」夏以檸虛弱地求饒，「我真的……裝不下了……」

「啟動流體注入模式。」

嗡——

連接肚臍的管子開始震動。

一股冰冷、沉重、粘稠的流體開始灌入。

這和固體完全不同。固體是痛，是硌。而流體，是漲。

無孔不入的漲。

那股沉重的液體流進了金條和金像之間的縫隙，填滿了亞空間的每一個角落。夏以檸感覺自己的肚子在變沉、變重，而且……開始下墜。

因為液體的流動性，原本被固體撐起來的肚子開始向兩側癱軟、下垂。重力無情地拉扯著她的皮膚和韌帶。

「呃啊……啊……」

她感覺自己的腰像是要斷了一樣。每一滴液體的注入，都像是在她的極限神經上拉了一刀。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竟然高聳得擋住了她看向自己腳尖的視線。

巨大的重量壓迫著橫膈膜，她只能像條缺氧的魚一樣，急促地進行淺呼吸。

「注入完畢。目前總負重：85 公斤。」

醫生關掉了機器，然後按下了手術台的解鎖按鈕。

咔嚓。

四肢的鐐銬彈開。

「好了，C-09。起來吧。」

夏以檸躺在台上，一動也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根本動不了。

那座壓在她身上的「肉山」，比她整個人還要重。

「我說，起來。」保鑣走上前，語氣不善。

「我……起不來……」夏以檸哭著說，「太重了……我真的起不來……」

「沒有廢物容器。」保鑣冷笑一聲，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粗暴地往上一提。

「啊！」

慣性作用下，她巨大的肚子並沒有立刻跟隨身體移動，而是沉重地墜在後面，猛地拉扯了一下她的脊椎。

夏以檸痛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她被強行拽了起來，雙腳剛一沾地，膝蓋就瞬間一軟。

咚！

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巨大的慣性帶著她向前撲去，那顆沉重的肚子先著地，像個裝滿水的巨型沙袋一樣狠狠砸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悶響。

「嗚！」

內臟受到劇烈震盪，夏以檸張嘴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她雙手撐著地，試圖把自己撐起來，但那個肚子實在太大了，垂在地上，沉甸甸地拽著她的皮肉。

她現在的樣子狼狽至極。穿著情趣般透明膠衣的特工，四肢纖細，卻拖著一個大得不成比例的畸形巨腹，跪在男人的腳邊。

「站好。」保鑣沒有絲毫憐憫，再次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還有十分鐘就要出發了。如果你學不會帶著這個肚子走路，你妹妹的手指現在就會送過來。」

聽到「妹妹」兩個字，夏以檸渾身一顫。

她咬著牙，滿臉是淚地在那裡掙扎。

重心完全變了。

她必須把上半身極度後仰，像是一個瀕臨折斷的弓，才能勉強平衡住前面那個巨大的累贅。

她顫抖著，雙腿打顫，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從地上「拔」起來。每直起一寸腰，脊椎都在發出哀鳴。

終於，她站住了。

她挺著那個巨大、透明、裡面隱約可見金條和液體晃動的肚子，氣喘吁吁地站在預處理室中央。汗水順著她的脖頸流下，滑過那被撐得發亮的肚皮。

「很好。」K先生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讚賞，「看來這具容器的潛力還很大。」

「接下來，為了防止你在運送途中逃跑，或者向路人求救……」

醫生的手裡多了一根裝滿粉紅色液體的針管，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我們需要給你加一點『保險』。」

夏以檸看著那根針管，本能地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椎升起。她想後退，但那個沉重的肚子讓她連轉身都變得笨拙無比，只能眼睜睜看著醫生逼近。

那是比重量更可怕的羞恥，即將到來。

第 3 章：惡意的灌注 (肉體的悲鳴)

「不要……求求你，不要……」

夏以檸看著那根越來越近的針管，瞳孔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放大。她想要後退，雙腿在本能地向後蹬，但那座沉重得如同山嶽般的肚子卻像是一個死錨，將她牢牢地釘在原地。她只能笨拙地在地上挪動了幾公分，那種無力的掙扎在旁人眼裡就像是一隻被翻過來的烏龜，滑稽而可悲。

「這是為了你好，C-09。」醫生臉上的笑容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扭曲，「這條運送路線要經過市中心。如果你的腦子太清醒，或者還有力氣向路人求救，那對我們來說會很麻煩。」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夏以檸精緻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這款『深紅II型』是一種強效的神經干擾劑，混合了高濃度的催乳激素。它會讓你的身體處於一種……極度敏感和羞恥的狀態。」醫生的拇指粗暴地摩挲著她蒼白的嘴唇，「當你滿腦子只想著如何夾緊雙腿、如何不讓奶水噴出來的時候，你就不會有心思去報警了。」

「變態……你們這群瘋子……」夏以檸咬著牙罵道，但聲音裡卻帶著明顯的顫抖。

「這叫『保險』。」

醫生不再廢話，瞄準了她鎖骨下方的靜脈，冷酷地將針頭刺了進去。

「呃啊！」

尖銳的刺痛瞬間貫穿了她的肩膀。隨著推桿的緩緩壓下，那粉紅色的液體像是一條毒蛇，鑽進了她的血管，順著血液循環迅速流向全身。

幾秒鐘後，地獄降臨了。

起初是一陣灼燒感。

就像是有人把滾燙的岩漿直接灌進了她的胸腔。夏以檸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每一次搏動都將那股滾燙的藥力泵向那兩團原本並不算豐滿的乳肉。

「嗚……好燙……著火了……」

她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領口，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皮膚裡。膠衣的領口被她扯開，原本白皙的胸部皮膚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詭異的潮紅。

緊接著，是撕裂般的脹痛。

「啊啊啊——！！！」

夏以檸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弓成了蝦米狀——或者說，試圖弓成蝦米狀。巨大的肚子阻礙了她的彎曲，她只能痛苦地仰著頭，脖頸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樣暴起。

在保鑣和醫生冷漠的注視下，她的胸部開始發生恐怖的變化。

原本只是一手可握的形狀，此刻卻像是有氣泵在內部瘋狂打氣。乳腺組織在激素的暴力催化下被強制喚醒、膨脹、增生。細嫩的皮膚被無情地撐開，發出輕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崩崩」聲。

那是皮下纖維斷裂的聲音。

「好痛！要裂開了！嗚嗚嗚……停下……快停下！」

夏以檸哭喊著，雙手無助地捧著自己的胸部，試圖阻止它們繼續變大，但這無濟於事。那種膨脹是從內部爆發的，勢不可擋。

短短兩分鐘內，她的胸部就腫大到了原來的兩倍，甚至還在繼續。

沉重。

這是繼腹部之後，身體給予她的第二個沈重打擊。

原本輕盈的雙乳此刻變成了兩袋沈甸甸的水球，沉重地墜在胸前。加上腹部那 85 公斤的負重，夏以檸感覺自己的上半身正在被這兩股力量同時向下拉扯。

更可怕的是那件特製的膠衣。

這件衣服的胸部設計原本是為了聚攏和展示，此刻卻變成了最殘酷的刑具。堅硬的鋼圈死死地勒著她腫脹的乳根，將已經不堪重負的乳肉強行向上托起，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乳溝。

「K先生，藥效發作完美。」醫生看著儀器，滿意地點點頭，「乳腺導管已經全部打開，泌乳量預計會達到峰值。」

「不……別說了……」夏以檸羞恥地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感覺到了。

乳頭變得異常堅硬、腫大，摩擦著膠衣粗糙的內襯，傳來陣陣鑽心的刺痛和……一種讓她想要自殺的酥麻感。

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濕意從頂端湧出。

滴答。

一滴白色的液體滴落在透明的膠衣內壁上，緩緩滑落。

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看啊，開始溢出了。」保鑣吹了個輕佻的口哨。

「不准看！閉上眼睛！不准看！」夏以檸崩潰地尖叫著，試圖用手臂遮擋，但她那已經腫脹得像兩顆排球一樣的胸部根本遮不住。

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她的乳頭不再受大腦控制，而是變成了一個無法關閉的水龍頭。乳白色的液體不斷地湧出，積蓄在膠衣的罩杯裡，然後因為容量有限，順著邊緣溢出，流得滿身都是。

那種濕黏、溫熱的感覺，讓夏以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

她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是出入高級宴會的名媛。而現在，她像是一頭被催產的母牛，跪在一群男人面前，衣不蔽體，挺著巨大的肚子，胸前還掛著兩團不斷噴奶的贅肉。

「這下你應該沒心思跑了吧？」醫生冷笑一聲。

這種藥物最惡毒的地方不在於痛，而在於它會模糊痛覺和快感的邊界。

每一次胸部的脹痛，都會伴隨著一陣電流般的酥麻竄遍全身，讓她的雙腿發軟，腿根處也開始泛濫出羞恥的濕意。

「嗚嗚……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夏以檸無力地垂下頭，長髮遮住了她通紅的臉龐，卻遮不住她身體的醜態。

「時間到。」

廣播裡傳來K先生冰冷的命令。

「出發。」

兩個字，宣判了她的死刑。

保鑣再次走上前，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用力拽。夏以檸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反抗了。

「站起來，C-09。」保鑣命令道，「別逼我用電擊棒。」

夏以檸抽泣著，雙手撐地，艱難地試圖再次站立。

這一次比剛才更難。

胸前多出來的幾公斤重量雖然比起肚子的85公斤不算什麼，但它們位於高處，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晃動，極大地破壞了她原本就脆弱的平衡。

「啊……」

剛一直起腰，胸前那兩團沈甸甸的肉球就猛地向下一墜，拉扯著紅腫的皮膚，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她必須更加用力地後仰，將脊椎彎曲到一個危險的弧度，才能抵消掉前面那三個「球體」的重量。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現在的她，看上去簡直是一個怪胎。

纖細得彷彿一折就斷的四肢，支撐著一個巨大透明、裝滿金屬和液體的肚子，以及一對腫脹發亮、不斷滴著奶水的巨乳。

那件黑色的膠衣已經被撐到了極限，每一條接縫都在悲鳴。腹部的透明窗口裡，隨著她的呼吸，可以看到那些金條在沈重的液體中緩緩沉浮。

「這是你的耳機。」醫生將一個微型耳機塞進她的耳朵裡，「全程保持通話。我們會通過這個給你下達指令。記住，只要你有任何違規行為——比如試圖向路人求救，或者在那裡停留超過一分鐘——」

醫生指了指屏幕上那個依然被刀指著的少女。

「你妹妹的手指就會少一根。」

「我聽話……我會聽話的……」夏以檸哭著點頭，聲音破碎不堪。

「很好。」保鑣打開了預處理室通往外界的大門。

門外，是如潮水般湧來的、更加恐怖的人海。

第 4 章：被推出的祭品

這是一條通往地面的貨運通道，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垃圾腐爛的酸臭味。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只是一段不到五十公尺的上坡路，走出去只需要一分鐘。但對於此刻的夏以檸來說，這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刑罰之路。

「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在死寂的通道裡迴盪。夏以檸每邁出一步，都要停下來緩衝許久。

太重了。

85公斤的混合負重，加上身體本身的重量，全部壓在她那雙因為恐懼而發軟的細腿上。更致命的是體內那幾十公升的液態重金屬，它們不像固體那樣穩定，而是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在亞空間內劇烈晃動。

嘩啦——

體內傳來液體撞擊子宮壁的沉悶聲響。

「呃！」

夏以檸的身體猛地向右一歪，巨大的慣性差點將她帶倒。她驚恐地伸手扶住牆壁，指甲在粗糙的水泥牆上抓出了幾道白痕。

那個巨大透明的肚子，像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活物，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右甩去，狠狠地拉扯著她左側的腹斜肌。

嘶啦——

她彷彿聽到了肌肉纖維被撕裂的聲音。劇痛讓她的冷汗瞬間溼透了脊背。

「快點。」耳機裡傳來K先生不耐煩的聲音，「如果連走平路都這麼費勁，待會兒的樓梯你要怎麼辦？」

「我……我盡力了……嗚……」

夏以檸哭著回應，眼淚和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她那高高隆起的透明肚皮上。

透過那層被撐得薄如蟬翼的皮膚，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渾濁的液體正在翻滾，金條和寶石在液體中碰撞，發出輕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這些聲音原本應該被隔絕在體內，但因為皮層太薄，現在聽起來就像是在她耳邊響起一樣。

「不能扶牆。」耳機裡再次傳來警告，「這是運送規則第3條：容器必須依靠自身力量保持平衡。」

滋——！

一陣電流突然從耳機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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