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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鼎修仙传2第八幕:改道(126-137章),第1小节

小说:炉鼎修仙传2 2025-12-20 12:13 5hhhhh 8520 ℃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中州,某个不知名的小城客栈内。

云袖盘膝坐在蒲团上,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整整三天三夜。她的神识沉入小腹,引导着自己精纯的灵气,如同一柄柄最精细的刻刀,耐心地刮擦着盘踞在子宫内壁上的一枚淡金色符文。

这枚符文是初生真君那个老混蛋留下的。它像一个恶毒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所有权,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她身体最深处的欲望。有它在,云袖甚至无法通过自慰来纾解功法带来的燥热,每一次欲望的潮起,都会被这符文冰冷的灵力瞬间浇灭,带来一阵阵空虚的刺痛。

更麻烦的是,这记号如同一个追踪器,让她必须时刻运转师父传授的敛息秘法,才能堪堪隐蔽自己的行踪,否则不出三天,合欢宗的追兵就会找上门来。

整整半年,云袖的日子就像一个苦行的僧人,一边东躲西藏,一边用自己的水磨工夫消磨这枚元婴修士留下的印记。这过程枯燥、乏味,且毫无乐趣可言。

“蠢女人,集中精神!就差最后一点了。”识海里,玄断那苍老而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袖没有理他。她能感觉到,那枚顽固的符文在自己不间断的冲刷下,已经变得摇摇欲坠,其上蕴含的灵力已经稀薄到了极点。

就是现在!

云袖心中一动,催动全身灵气,汇聚成一股洪流,猛地冲向那枚符文的最后一角!

“啪!”

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在她的精神世界中回荡。那枚困扰了她大半年的金色符文,终于彻底碎裂,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被她自身的灵力迅速同化、吞噬。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传遍全身。仿佛一直压在身上的无形大山被瞬间移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那被压抑了许久的,源自《玉女建木经》的燥热感,如同解冻的春水,开始缓缓地、试探性地在四肢百骸间流淌。

云袖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小巧可爱的脸蛋上,一双明亮的眼眸笑得眯成了月牙。她从蒲团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丫在房间里转了两个圈,娇小的身体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哼,瞧你这点出息。”玄断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鄙夷。

“你懂什么!”云袖在心里大声反驳,“这叫仪式感!为了庆祝重获自由,我决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她兴冲冲地跑到衣柜前,翻找起来。之前为了躲藏,她总是穿着最朴素、最不起眼的灰色道袍,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苦行的小道姑。但现在,她要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都穿上!

她挑了一件鹅黄色的短襦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灵花暗纹,袖口宽大,随着动作会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她甚至奢侈地取出了一整套首饰,包括一根蝶恋花样式的发簪,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还有一个清脆作响的银铃脚镯。

当她打扮一新,站在铜镜前时,镜中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肌肤胜雪,眼眸乌黑,小巧的琼鼻和樱桃般的嘴唇组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天真无辜,可爱到了极点。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具看似纯洁无瑕的身体里,隐藏着怎样一个被欲望反复淬炼过的灵魂。

“蠢女人,你打扮成这样想干什么?”玄断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惕。

“当然是去找乐子啊!”云袖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被那个老变态折磨了三年,又当了半年苦行僧,我快要干枯死掉了!现在,我要把失去的快乐全都补回来!”

说完,她便推开房门,蹦蹦跳跳地跑下了楼。

夜幕下的坊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云袖就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她一会儿看看路边摊贩叫卖的符箓,一会儿又被远处杂耍艺人喷出的火光吸引,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快乐。

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加上那身精心打扮的行头,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修士的目光。对这些常年苦修,难得放松的男修来说,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心机、乖巧可人的“小师妹”,简直是最好的猎物。

云袖享受着这些或惊艳、或贪婪的目光,心中涌起一阵阵异样的快感。这种感觉,和在灵花阁被师兄们“采补”,或是在合欢宗被初生真君“享用”时完全不同。那时候,她是“祭品”,是被动的承受者。而现在,她是猎人,是游戏的主导者。

她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英俊的筑基期男修,正和几个同伴在高谈阔论,似乎是某个小宗门的弟子。他的眼神在扫过云袖时,停留的时间最长,也最为炽热。

云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故意装作走路不稳,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哎呀”一声,身体一歪,就朝着那个男修的方向倒了过去。

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一样。男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温热的手掌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让她身体微微一颤。

“多谢师兄……”云袖抬起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声音又软又糯,“我、我好像和师门长辈走散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

第二天日上三竿,云袖才懒洋洋地从客栈柔软的床上醒来。昨夜那个男修早已离去,只在床头留下了一个储物袋,里面装着一些不成敬意的灵石和丹药,算是“过夜费”。

云袖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就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她此刻正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中。身体深处那股熟悉的燥热感,经过一夜酣畅淋漓的释放,变得温顺而妥帖。更重要的是,那种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主宰一切的快感,让她食髓知味,有些上瘾。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玄断的声音幽幽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为了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快乐,浪费了一整晚的修炼时间。你若是把这份心思用在修炼《阴阳同天典》上,神识早就突破元婴中期了。”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云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毫不在意地反驳道,“再说了,修炼了这么久,偶尔放个假也是应该的。”

她从床上坐起,赤着双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经过昨夜的放纵,她心中的郁结之气已经一扫而空。现在,是时候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了。

“嗯……出来这么久,也该回灵花阁看看了。”云袖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得去跟师父报个平安才行,不然她老人家又要担心了。”

虽然她很清楚,师父的“担心”,更多是担心她这个“宝贝炉鼎”有没有好好“修炼”,有没有被人拐跑。但无论如何,灵花阁是她的家,穗儿是她唯一的亲人。

而且,一想到回宗门后,又能和那些护花堂的师兄们进行“修炼”,云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虽然在经历了初生真君之后,金丹期修士已经很难满足她,但那种被同门师兄弟们围绕、争抢的感觉,依然让她非常受用。

“决定了!回灵花阁!”

云袖雀跃地宣布,转身开始收拾行囊。这一次,她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地踏上归途了。她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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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阔别数年,灵花阁的山门依旧矗立在云雾之间,一如云袖记忆中的那般仙气缥缈。她轻车熟路地穿过护山大阵,一路上与相熟的师姐妹们笑着打过招呼,最终来到了灵花阁最深处,那座终年被奇花异草环绕的品味很差的宫殿——穗花宫。

这是阁主穗儿的清修之地,也是云袖从小长大的地方。

“师父,徒儿历练回来了!”云袖在殿外便清脆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回家的雀跃。

宫门无声地打开,一个听起来有些慵懒,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传来:“回来就好,进来吧。”

云袖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只见她的师父,灵花阁阁主穗儿,正斜倚在一张软榻上。穗儿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二十许的女子,身形娇小,面容可爱,但那双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却暴露了她化神期大修士的真实身份。

“快过来,让为师好好瞧瞧。”穗儿朝她招了招手。

云袖乖巧地走到软榻边,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穗儿一把拉了过去。紧接着,她身上的衣物便被一股巧劲给剥得干干净净,赤条条地呈现在了师父面前。

“师父……”云袖娇嗔了一声,小脸微红,但身体却没有丝毫抗拒。

穗儿完全没理会她的羞涩,一双她熟悉无比的“咸猪手”便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光洁的额头,到精致的锁骨,再到微微隆起的胸脯,每一寸肌肤都被仔细地揉捏、探查。美其名曰:“检查根骨有无损伤,看看你的《玉女建木经》修行的进境如何。”

这场景何其熟悉。云袖在心中暗暗感叹,自己的师父和那个变态的初生真君,在这方面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行着满足私欲的龌龊之事。只不过,初生真君是粗暴的掠夺,而师父的动作则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细致的掌控。

可偏偏,她的身体就是吃这一套。

在穗儿那带着灵力,技巧娴熟的抚摸下,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窜起。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再次被轻易地点燃,云袖只觉得双腿发软,小腹一热,身下那片隐秘的花园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嗯?这么快就湿了?”穗儿轻笑一声,手指准确无误地探到了那湿润的源头,在那颗最敏感的软肉上轻轻一捻。

“呀!”云袖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穗儿满意地看着徒弟的反应,这才将目光移向那幽谷深处,被两片娇嫩花唇包裹着的,一根细小的玉质探针的末端。这根“探蕊”是她亲手为云袖植入的,既能辅助修炼,也是一种掌控的象征。

“看来外面的东西,不如为师的好用。”穗儿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她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那根探蕊,然后猛地向外一拔!

“啊!”一阵尖锐而短暂的刺痛混杂着奇妙的空虚感,让云袖忍不住弓起了身子。一小股温热的液体,随着探针的拔出而涌了出来,打湿了穗儿的手指。

不等云袖从这异样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穗儿已经从旁边的玉盒里取出了一根全新的、尺寸似乎还大了一号的探蕊。她用指尖沾着云袖的蜜液,将新的探蕊润湿,然后对准那微微张开的尿道口,毫不犹豫地、一寸寸地顶了进去。

“呜……”云袖咬着嘴唇,感受着那异物撑开敏感内壁的胀痛与酸麻。她的小腹微微抽搐,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却被穗儿用膝盖分开了。直到整根探蕊完全没入,只留下一小颗晶莹的玉珠作为点缀,穗儿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做完这一切,穗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道:“坐上来。”

云袖不敢违抗,红着脸,分开双腿,缓缓地坐在了师父的身上。这个姿势让她新换的探蕊顶得更深了,一种持续不断的、磨人的快感从小腹深处升起,让她坐立难安。

穗儿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握住了云袖那对刚刚发育、还显得有些青涩的小乳鸽,肆意地把玩、揉捏。她一边享受着徒弟柔软的身体,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好了,现在跟为师说说,这次出门历练,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有没有偷懒?”

云袖的身体在师父的掌控下微微颤抖,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她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

“徒儿……徒儿一直很听师父的话,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先去了东海坊市,见识了一下海外散修的风情……然后……然后往南边走,进了一片妖兽山脉,和几只不长眼的妖兽斗了几场,都……都赢了……只是有一次不小心,被一只狡猾的寻金鼠偷袭,受了点轻伤,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她将自己在合欢宗那惊心动魄的三年,以及与初生真君周旋的经历,全都抹去。至于玄断和那部逆天的《阴阳同天典》,更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绝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自己的师父。

“蠢女人,编,接着编。”识海里,玄断发出一声冷笑,“我看你这师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这一门,真是蛇鼠一窝。”

云袖没空理会玄断的嘲讽,她的全部心神都用来应付师父的“检查”和盘问。她一边要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受了点委屈、但依旧纯真的小女孩,一边还要忍受着身体上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不让自己在师父面前失态。

听着云袖那漏洞百出的谎话,穗儿的嘴角噙着一抹洞悉一切的微笑,却也不说破。她只是加重了手上把玩那对小兔子的力道,引得云袖一阵阵地轻颤,直到徒弟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几乎要编不下去的时候,才终于松开了手。

她的手掌顺着云袖平坦的腰线滑下,最终覆盖在了那温热的小腹上,指尖轻轻点在丹田的位置。一股精纯的灵力探入其中,穗儿微微蹙起了眉头。

“果然,丹田里的灵气又驳杂不堪了。”她喃喃自语,语气像是在评价一件蒙尘的珍宝,“看来你这丫头在外面野惯了,都忘了本门的规矩。这满身的杂灵气,若不及时淬炼,恐会污了你的根基。”

云袖的身体因为师父的触摸和话语而微微发烫。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套流程她早已烂熟于心。

穗儿的手指离开了她的丹田,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她从软榻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件熟悉的物品。

她首先拿出一条柔软的黑色丝绸眼罩,温柔地蒙住了云袖的眼睛,将她绑入一片令人安心的黑暗之中。接着,是一枚触感冰凉圆润的口球,塞入了云袖的口中,那恰到好处的尺寸让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最后,是一只系着银色链条的皮质项圈,“咔哒”一声,扣在了云袖纤细的脖颈上。

做完这一切,穗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前这个被剥夺了视觉和言语,只剩下赤裸的身体和无助的喘息的徒弟,让她心中升起一股极致的掌控感。

“走吧,我的乖徒儿。”穗儿牵起项圈上的链条,如同牵着一只温顺的宠物,将云袖从软榻上拉了起来,一路向着穗花宫深处的一间静室走去。

云袖顺从地跟在师父身后,赤裸的脚踩在冰凉的玉石地板上,项圈上的链条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黑暗和沉默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尿道里那根探蕊的每一次细微晃动,都带来一阵阵磨人的痒意。她熟悉这条路,也熟悉这个过程。心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涌起一股病态的、混杂着羞耻与期待的兴奋。

静室的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混杂着安神香和男子阳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中央的蒲团上,已经盘坐着一个身影。

穗儿将链条的另一端扣在静室墙壁的环扣上,便转身离去了,自始至终没有和那个男人说一句话。

静室的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云袖和那个男人。过了一会儿,男人站了起来。云袖能感觉到他强壮的身体和灼热的气息正在靠近。他来自护花堂,是宗门内专门挑选出来,负责为她们这些核心弟子“淬炼灵气”的男修。他们修为精纯,身体强壮。

男人没有丝毫的交流,一把将云袖横抱而起,大步走向房间中央那张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石床。他粗暴地撕开云袖双腿,挺身便闯了进来。

“呜!”突如其来的贯穿让云袖闷哼一声,身体被强行打开。男人的动作大开大合,充满了力量感,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顶穿。

“哼,真是低级的法门。”识海里,玄断的声音充满了不屑,“靠这种原始的交合来提纯灵力,效率低下不说,还白白便宜了这些男人。若用老夫的改良方案,你只需动动念头,就能将这些驳杂灵气化为己用,何须受此‘胯下之辱’?”

云袖却完全沉浸在这场熟悉的风暴中。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随着男修那精纯的阳属性灵力一次次涌入她的体内,她丹田里那些因为自行修炼和与外界修士交合而产生的驳杂灵气,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被迅速地冲刷、分解、然后淬炼。一部分污浊的灵气被排出体外,而另一部分则在阳气的激发下,转化为更加精纯的阴属性灵力,沉淀在她的丹田深处。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灵力层面的洗涤。男人的每一次冲击,都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反复淘洗,变得愈发纯净。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远胜于单纯的肉体欢愉。

两个时辰后,当男人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最后一股精纯的阳气,完成了淬炼的最后一步后,便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

静室内重归寂静。云袖躺在玉床上,浑身酸软无力,却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洁净。她丹田充盈,灵力精纯,连神识都似乎清明了不少。

她慢悠悠地解下眼罩和口球,摘下项圈,回到自己的住所。温暖的灵泉水洗去了身上的痕迹,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寝衣,云袖整个人都瘫倒在了自己那张舒适的大床上。

感受着体内那股精纯而强大的灵力,回味着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修炼”,云袖满足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发出了一声幸福的感叹。

“啊……还是家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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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在灵花阁的日子悠闲得让人堕落。

每天不是在自己的小院里赏花品茗,就是被师父叫去“检查功课”,顺便在护花堂师兄们的“帮助”下淬炼灵力。云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精心饲养的懒猫,慵懒、惬意,连骨头都快要酥掉了。

这种好日子在第五天宣告结束。

“云袖,来我这儿一趟。”穗儿的声音通过传音符,直接在云袖的脑海中响起。

当云袖再次来到熟悉的穗花宫时,师父正坐在主位上品茶,神情看起来比前几天严肃了不少。

“徒儿拜见师父。”云袖乖巧地行了一礼。

“坐吧。”穗儿指了指下方的蒲团,“这几日休息得如何?”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经完全恢复了。”云袖回答道。

穗儿点了点头,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云袖,你下山历练了这几年,想必也见识了不少世面。为师想问问你,对于自己的未来,可有什么志向或打算?”

来了。

云袖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师父在考察她的心性了。

她的志向?她的志向可大了去了!

《玉女建木经》这种靠与人交合来修炼的灵修法门,虽然也能提升修为,但速度太慢,且受制于人。她真正想走的,是玄断传给她的无上大道——《阴阳同天典》!那才是直指天地本源,通过窃取他人气运来壮大己身神识的无上神功!灵修?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其废掉,专心致志地修炼神识。

但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能说。

云袖抬起头,露出一副天真而孺慕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对师父全然的信赖:“徒儿愚钝,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徒儿只知道,是师父将我从凡人世界带入仙途,又悉心教导我长大。徒儿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未来自然也全凭师父做主。无论师父让徒儿做什么,徒儿都万死不辞。”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简直是天下第一的乖巧好徒弟。

“蠢女人,你这演戏的天赋,不去凡间唱戏真是可惜了。”玄断在识海中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穗儿显然对云袖的回答非常满意。她脸上的严肃神情缓和下来,露出一丝微笑:“你这丫头,就是嘴甜。不过,你能有这份心,为师很欣慰。”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常年待在宗门内,虽然修为没有落下,但在人情世故方面,终究是块短板。为师这里正好有个任务,可以让你去历练一番,学学如何与人打交道。”

“请师父吩咐。”云袖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好奇。

“我们灵花阁的西南方,约莫三千里外,有一个名为‘真武门’的宗派。”穗儿缓缓道来,“真武门主修剑道,门下弟子个个都是好战分子,修炼刻苦,因此在战斗中极易损伤根基。他们是我们灵花阁多年的老主顾了,常年需要我阁弟子前去,以《灵花经》功法为他们疗伤固本。”

云袖静静地听着。灵花阁的业务范围,她自然是清楚的。说白了,就是利用双修之法,为那些在修炼或战斗中受损的修士提供“治疗”服务,并从中赚取大量的灵石和资源。

“我们派遣到真武门担任联络执事的一位师姐,十年任期已满,即将返回宗门。为师打算派你,去接替她的位置。”穗儿看着云袖,宣布了任命。

“啊?”云袖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去一个全是剑修的宗门当执事?

穗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解释道:“这个职位,名为执事,实则更像是我灵花阁在真武门的一个据点总管。你需要负责与真武门高层维系关系,安排门下师妹们的‘疗伤’事宜,并进行收益结算。当然……”

穗儿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作为执事,你自己也要以身作则,服务那些身份地位较高的‘贵客’。这对你自身的修炼,也是大有裨益的。”

“任期十年,期间若无大事,不得擅自返回宗门。你可愿意?”

十年!

云袖心中计算了一下。十年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真武门,一个全新的环境,一群全新的“客户”,这听起来可比待在灵花阁里有趣多了!而且作为据点总管,意味着她将拥有极大的自主权。

她心中的小恶魔已经开始兴奋地搓手了。

但表面上,云袖却露出了几分为难和不舍的神色,她眼圈微红,看向穗儿:“徒儿……徒儿舍不得师父。”

“傻丫头。”穗儿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搂在怀里,像安抚小猫一样抚摸着她的后背,“十年时间,对我们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这是为师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栽培。去吧,别让为师失望。”

“是……徒儿遵命。”云袖将脸埋在师父柔软的怀里,闷声闷气地答应了,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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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几天后,云袖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师父,带着一枚代表执事身份的令牌,驾着一叶小舟般的飞行法器,慢悠悠地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三千里的路程对金丹修士而言并不遥远。当一座座充满了肃杀之气的黑色山峰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云袖知道,真武门到了。

与灵花阁的秀美雅致不同,真武门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刚硬、朴拙的气息。山门由整块的黑曜石雕刻而成,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真武”二字,剑意凛然。山道上随处可见行色匆匆、背负长剑的弟子,他们一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

云袖收起法器,落在山门前,将令牌递给了守山弟子。弟子们在看到令牌上属于灵花阁的独特花纹时,原本冷硬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经过一番仔细的核查,一名弟子恭敬地将令牌还给云袖,并领着她向山门深处一座独立的庭院走去。

这座庭院被命名为“百花小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然是专门为灵花阁弟子准备的。云袖刚一踏入院门,一位身形娇小的女修便迎了出来。

“想必这位就是新来的云袖师妹吧?我是林月,你可以叫我林执事。”

云袖抬眼看去,眼前的林执事和师父穗儿一样,也是一副娇小可爱的模样,身高堪堪达到一米五,圆圆的脸蛋让她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神识扫过,对方金丹后期的修为做不得假,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位林执事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暮气。

“林师姐好,我是云袖。”云袖乖巧地行礼。

在一番交谈后,云袖得知,林执事果然是修炼宗门普及功法《灵花经》的弟子。她今年已经220岁了,对于金丹期五百年的寿元来说,本该风华正茂。但修炼《灵花经》最大的代价,便是折损一半的寿元,这也意味着,她只剩下最后三十年的光阴了。

云袖心中不禁暗暗感叹。相比之下,自己主修的《玉女建木经》虽然听起来不够正经,却是实打实的延寿功法,她如今只是金丹初期,便已有一千年的寿元。

“修炼《灵花经》虽然能让修为在前期突飞猛进,但终究是饮鸩止渴。”玄断在识海中评价道,“不过对那些朝不保夕的战斗宗门来说,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他们大多也活不到寿元耗尽的那一天,能用寿命换取实力,在他们看来或许是笔划算的买卖。”

林执事似乎早已看淡了生死,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开始为云袖交接工作。

“我们灵花阁与真武门的合作,历史悠久,甚至比他们门内好几个派系的历史都要长。”林执事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云袖,“这里面是‘百花小筑’所有的规章制度、客户名录、收益账本,以及与真武门高层打交道的一些注意事项。内容比较多,不过对我们金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

云袖接过玉简,神识沉入其中,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她发现这里的规章制度确实非常全面,从服务流程、收费标准,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案,都规定得明明白白,简直像一本标准化的操作手册。

在交接的过程中,云袖还了解到,除了她这位金丹期的执事外,这座“百花小筑”里还常年驻扎着二十多位筑基期的灵花阁弟子。她们是“疗伤”服务的主力军,专门负责接待真武门的普通弟子和执事。

“那些妹妹们都很好管理,你只需按时给她们发放月例,并根据客户的反馈进行奖惩即可。”林执事交代完最后一项事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了,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从现在起,你就是这百花小筑的新主人了。”

她将一枚象征着小筑最高权限的阵法令牌交到云袖手中,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着林执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那略显萧索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庭院门口,云袖握着手中微凉的令牌,心中百感交集。

...

送走了林执事,云袖走进了属于执事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布置得颇为雅致,显然是历任灵花阁执事按照宗门的风格一点点布置的。她坐到主位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那枚冰凉的、代表着权力的阵法令牌,脑海中却挥之不去林执事离去时那萧索又解脱的背影。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明明自己才是刚刚七十岁的年纪,得益于《阴阳同天典》的造化,神修境界更是早早踏入了元婴期,而主修的《玉女建木经》更是延寿的功法,让她在金丹期就坐拥一千年寿元,未来光风霁月,前途无量。

可是,当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就那样平静地走向生命的终点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感还是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仿佛看到了所有修士都无法逃脱的最终宿命。

“立即收束心神!”识海里,玄断的声音如同一记警钟,猛地敲响,“蠢女人,你在想什么!寿元之事,最是虚无缥缈,也最容易滋生心魔!”

云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就是因为寿元将近,急于突破以求获得更长的寿命,结果道心失衡,心浮气躁,最终反而在关隘前蹉跎一生,抱憾而终。这便是最典型的心魔!”玄断的声音严厉无比,“你年纪轻轻,寿元悠长,天赋更是万中无一,绝不可在此等事情上动摇了道心!”

云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悲凉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她知道玄断说的是对的。对修士而言,道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甩了甩头,试图想点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可不知怎么的,思绪又飘到了自家师父穗儿的身上。

她开始掰着指头计算起来。师父穗儿如今已是化神期的大能,修炼的《建木春华录》更是一门出了名的“老乌龟”功法,据说一旦修成,可享八千年寿元。而师父如今也不过才两千多岁,对于她那漫长的生命来说,不过是刚刚成年而已。

再算算自己。自己就算日后侥幸,也突破到了化神期,可因为功法所限,寿元最多也不过五千年。

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念头,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脑海:自己就算修炼到极致,寿终正寝,化为一抔黄土的时候,师父她老人家……恐怕还正值壮年,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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