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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风云决第三章 准备解毒

小说:逸剑风云决 2025-12-19 19:38 5hhhhh 5820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梧桐村便被清脆的鸟鸣唤醒。宇文玥早早起身,推开西厢房的门,只见庭院里已不见江吟风的身影,只有劈好的木柴整齐地堆在墙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与露水的清新。

她正想四处看看,江吟风便从东厢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题着 “基础吐纳诀” 四个古朴的大字。他将书递到宇文玥面前,语气平淡无波:“拿着,这是江湖最基础的内功心法。”

宇文玥疑惑地接过,指尖触到粗糙的书页,不解地问:“江大侠,这是……”

“你体内寒毒虽清,但经脉受损,后续需靠自身运转内力滋养。” 江吟风解释道,“这心法虽基础,却最适合打根基,能帮你疏通经脉,凝聚内力,对你后续恢复与习武都有裨益。” 他顿了顿,补充道,“按心法口诀修炼,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宇文玥心中一凛,连忙郑重地将书抱在怀里,深深颔首:“多谢江大侠指点,宇文玥定当用心修炼。” 她深知,想要为朋友们报仇,想要在江湖中立足,没有一身武艺是万万不行的,这本基础心法,正是她踏入武学之路的第一步。

吃过早饭,宇文玥便回到西厢房,关好房门,盘膝坐在床榻上,翻开了《基础吐纳诀》。书页上的文字通俗易懂,详细记载着呼吸吐纳的法门与内力运转的路线。她按照口诀,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吸气时气沉丹田,呼气时缓缓引导气流顺着经脉游走。

起初,她只觉得气息滞涩,经脉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阻碍,气流难以顺畅通行。但她并未气馁,一遍遍按照口诀尝试,脑海中回想着江吟风的话,凝神静气,心无旁骛。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玥忽然感觉到丹田处涌起一股微弱的暖流,那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滞涩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暖意。她心中一喜,连忙集中精神,引导着这股暖流按照心法记载的路线运转,一圈、两圈…… 暖流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顺畅,最后重新汇聚于丹田,形成了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内力!

“我…… 我成功了!” 宇文玥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与激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丝微弱的内力在缓缓流动,虽然微薄,却让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影,从开始修炼到此刻,不过半炷香的时间!

而此刻,西厢房门外,江吟风正背对着房门站立,看似在整理院中的草药,实则早已将屋内的动静尽收耳底。当他感受到屋内传来的微弱内力波动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深知《基础吐纳诀》的特性,寻常人想要入门,少说也需三五日,想要凝聚出第一缕内力,更是需要数月的苦修。可宇文玥,竟然只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成功运转心法,凝聚出内力,这等天赋,即便是当年被誉为武当奇才的自己,也有所不及!

“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江吟风心中暗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硬。他转身离开房门,心中却已对宇文玥多了几分期许。这丫头命运多舛,却有如此天赋,若能悉心教导,日后在江湖中定能有一番作为。

屋内,宇文玥还沉浸在成功凝聚内力的喜悦中。她反复运转着体内的那丝内力,感受着经脉被滋养的舒适感,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想要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想要为朋友们报仇,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不再迷茫,不再无助,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西厢房的门刚被轻轻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便蹦了进来,江小彤举着一朵刚摘的蒲公英,鼻尖沾着些许泥土,看到盘膝静坐的宇文玥,好奇地眨了眨眼:“大姐姐,你闭着眼睛在做什么呀?是不是在睡觉呀?”

宇文玥缓缓收功,丹田内的内力已比昨日浑厚了几分,她笑着睁开眼,伸手揉了揉小彤的头顶:“不是睡觉哦,是在修炼内功呢。”

“内功?” 江小彤眼睛一亮,立刻凑到床边,小手抓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晃,“是不是像爹爹那样厉害的功夫?大姐姐,你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变得厉害,以后保护大姐姐!” 她一边说,一边学着宇文玥的样子盘膝坐下,小腰板挺得笔直,模样认真又可爱。

宇文玥被她缠得无奈,只好拿起桌上的《基础吐纳诀》,翻到最前面的入门口诀,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道:“修炼内功要先学会呼吸,吸气时像闻花香一样慢慢吸,呼气时像吹蒲公英一样轻轻呼,还要想着一股暖流在身体里转圈哦。”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着吐纳的节奏。

江小彤学得有模有样,闭着眼睛皱着小眉头,努力模仿着呼吸的频率,只是没过片刻便忍不住睁开眼,小声嘟囔:“大姐姐,我怎么感觉不到暖流呀?是不是我太笨了?”

“傻丫头,修炼哪有这么快。” 宇文玥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爹爹当年学这心法,也花了好几天才入门呢。”

两人正说着,江吟风恰好端着一碗草药走进来,看到小彤模仿修炼的模样,并未阻止,只是将药碗递给宇文玥,语气平淡地叮嘱:“内功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小彤年纪尚小,经脉未稳,每日跟着吐纳片刻即可,莫要勉强。”

“知道啦爹爹!” 江小彤吐了吐舌头,却还是坚持着闭上了眼睛,继续笨拙地模仿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梧桐村的时光过得平静而充实。宇文玥每日清晨便起身修炼《基础吐纳诀》,她的天赋仿佛被彻底激活,内力运转的速度一日快过一日,经脉也在内力的滋养下愈发通畅。白日里,她会帮着江家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劈柴时,她运转内力加持手臂,原本沉重的斧头变得轻盈起来,劈出的木柴整齐均匀;洗衣时,内力流转指尖,污渍很快便被洗净;做饭时,她学着苏姐当年的样子,将简单的食材做得香气扑鼻,连素来挑剔的江吟风都忍不住多添了一碗饭。

闲暇时分,便是她与江小彤的嬉闹时光。自从那日挠痒之后,两人便迷上了互相逗趣,尤其是小彤发现宇文玥竟然比她还怕痒,更是时常缠着要 “报仇”。不过小彤力气小,挠在身上痒意浅浅,反倒是宇文玥轻轻一挠,便能让她笑得直不起腰。

这日午后,两人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乘凉,小彤突然扑到宇文玥身上,小手在她腰侧轻轻抓挠:“大姐姐,这次换我挠你啦!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宇文玥最怕痒,被她抓得瞬间破功,忍不住大笑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连连求饶:“小彤饶命!姐姐不敢啦!再也不敢挠你了!” 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挡,却故意放慢了动作,任由小彤在她身上胡闹。

江小彤见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得意地叉着腰:“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可没过片刻,便被宇文玥反手抓住手腕,轻轻挠了挠她的咯吱窝,小彤立刻败下阵来,在她怀里扭动着求饶,清脆的笑声在庭院里久久回荡。

江吟风坐在屋檐下擦拭长剑,目光偶尔掠过嬉闹的两人,眼底的冷硬渐渐消融,多了几分柔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宇文玥体内的内力日渐浑厚,不过短短五日,那本《基础吐纳诀》竟被她修炼到了圆满境界 —— 这等进度,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武当,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此等天赋,若无人引导,实在可惜。” 江吟风心中暗忖,指尖摩挲着剑身的纹路,想起了当年自己在武当的时光,又看了看宇文玥眼底深藏的复仇执念,眉头微微蹙起。他知道,这丫头终究要离开梧桐村,踏入那风波诡谲的江湖,而以她的天赋与遭遇,注定不会平凡。

这日傍晚,宇文玥修炼完毕,只觉丹田内的内力充盈饱满,运转起来毫无滞涩之感,显然已将《基础吐纳诀》练至极致。

宇文玥缓缓站起身,望着西天残霞,丹田内充盈的内力仿佛点燃了她心中的执念。她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目光灼灼地望着远方关外的方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逝去的友人倾诉:“阿虎哥,林风哥,苏姐…… 待我伤势痊愈,习得武艺,定要去找天龙帮报仇,为你们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老槐树下,一道身影轻飘飘落在院中的大青石上。江吟风斜倚着青石,手中拎着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玄色劲装的衣襟。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报仇?就凭你现在这点能耐,还差得远。”

宇文玥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竟被江吟风听了去。她脸上掠过一丝赧然,随即又恢复了坚定,不解地抿了抿唇:“我知道我现在实力尚浅,但我会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

“总有一天?” 江吟风打断她,坐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过往的神色,那神色里有痛惜,有怅然,还有几分深深的无力,“莫说你现在弱得像只小鸡,就算将来武功盖世,实力强大又如何?” 他又灌了一口酒,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浓浓的落寞,“有些仇,不是你想报就能报的;有些人,就算报了仇,也回不来了。”

宇文玥怔怔地看着他,从他眼中读到了与自己相似的伤痛,那是失去珍视之人的绝望与怅然。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知道江吟风说的是实话,天龙帮势力庞大,遍布关外,仅凭她一人之力,想要报仇难如登天。可一想到朋友们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她心中的执念便无法熄灭。

江吟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失落,收敛了眼中的落寞,语气恢复了平淡:“多说无益,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养好身体,打好根基。” 他站起身,将酒壶别在腰间,“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为你正式开始治疗,彻底清除你体内残留的寒毒余孽,也帮你拓宽经脉,为后续习武铺路。”

宇文玥心中一暖,所有的辩驳与不甘都化作了感激与顺从。她对着江吟风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江大侠。”

“去吧。” 江吟风摆了摆手,重新躺回青石上,再次举起酒壶,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眼神悠远而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文玥没有再多言,转身朝着西厢房走去。夜色渐浓,庭院里只剩下江吟风与一壶酒,还有他偶尔发出的低沉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回到房间,宇文玥躺在床上,脑海中交替闪过朋友们的笑脸与天龙帮的恶行,还有江吟风那句 “就算实力强大又如何”。她攥紧被子,心中默念:不管有多难,报仇之路,她都会走下去。

带着这份执念与对明日治疗的期许,宇文玥渐渐沉入梦乡。窗外,月光洒进房间,照亮了她脸上坚定的神色,也照亮了她未来注定坎坷却绝不退缩的江湖路。

天刚破晓,梧桐村便浸在淡淡的晨雾里,鸡鸣声从巷陌深处传来,驱散了夜的静谧。宇文玥早早起身,简单梳洗后便来到庭院,江吟风已站在院中,手中捏着两张泛黄的药方纸,见她过来,便将其中一张递去:“去村东头的王郎中那里,取半边莲和白芷各三两,今日治疗需用。”

“好。” 宇文玥接过药方,小心翼翼折好揣进衣襟,对着江吟风颔首后,便迈步走出院门。晨雾尚未散尽,青石板路湿漉漉的,沾着晶莹的露珠,两旁的篱笆墙后,偶尔能看到村民早起忙碌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炊烟与泥土的清新气息。

村东头的郎中铺不大,门楣上挂着 “王记药铺” 的木牌,推门进去时,王郎中正坐在案前碾药,臼杵撞击发出 “笃笃” 的声响。“王郎中,晚辈来取药。” 宇文玥递上药方,声音温和。

王郎中抬眼打量她片刻,认出是江吟风带来的姑娘,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是江老弟的客人啊,稍等片刻,这就给你抓药。” 他手脚麻利地从药柜中取出药材,用秤称好,包成两个整齐的纸包,“半边莲清热解毒,白芷祛风止痛,江老弟要的是这两幅药吧?”

“正是,劳烦郎中费心了。” 宇文玥接过药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纸张,连忙道谢。

“客气啥,江老弟护着咱们村子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不算啥。” 王郎中摆了摆手,笑着补充,“你这姑娘看着面善,以后多来村里走走,大家伙儿都好相处。”

宇文玥笑着应下,离开药铺后并未立刻返程,而是顺着村道慢慢闲逛。此时晨雾渐散,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村庄渐渐热闹起来:李婶在河边捶洗衣物,张大爷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几个孩童在巷口追逐嬉闹,看到宇文玥,便停下脚步,好奇地盯着她看,眼神纯真又直白。

“姐姐好!” 其中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率先开口,声音甜甜的。

宇文玥心中一暖,笑着点头:“你们好呀。”

“姐姐,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另一个小男孩凑上来,仰着小脸问。

“是啊,暂时在村里住些日子。” 宇文玥蹲下身子,与孩子们平视,目光温柔,“你们这是要去玩吗?”

正说着,河边的李婶突然喊了一声:“哎呀,这水桶太重,谁来帮我搭把手?” 宇文玥闻言,立刻站起身:“李婶,我来帮你!” 她快步走到河边,接过李婶手中的水桶,运转体内微薄的内力,轻松将装满水的木桶拎了起来,送到李婶家门口。

“哎哟,姑娘你可真有力气!” 李婶又惊又喜,连忙倒了碗温水递她,“快喝点水歇歇,你这姑娘,长得俊还勤快,真是个好丫头。”

宇文玥接过水碗,道谢后浅浅喝了一口,又帮着张大爷把晾晒的草药收进屋内,帮着药铺的王郎中整理药柜。她手脚麻利,待人谦和,不管是谁开口求助,都欣然应允,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村民们原本对这个外来的姑娘还有些生疏,见她这般勤快和善,便渐渐放下隔阂,纷纷与她搭话,问她来自哪里,在村里住得习不习惯。

“宇文姑娘,中午来家里吃饭呀,婶子给你做红烧肉!” 李婶拉着她的手,热情邀约。

“不了,多谢李婶好意,晚辈还要回去复命。” 宇文玥笑着婉拒,看了看日头,觉得时候不早,便拎着药包准备返程。

“那下次一定来!” 李婶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看着她的背影,对着身旁的村民感慨,“江老弟带来的这姑娘,真是百里挑一的好模样、好性子!”

宇文玥沿着村道往回走,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笑着与她打招呼,眼神里满是喜爱与接纳。她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在关外时,虽有阿虎等人的呵护,却始终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从未有过这般被人真心接纳的归属感。

回到江家小院时,江吟风已在院中设好简易的药炉,见她回来,目光掠过她脸上的笑意,淡淡开口:“药取回来了?”

“嗯,王郎中已经抓好了。” 宇文玥递上药包,语气带着几分轻快,“村里的乡亲们都很热情,还帮着做了些小事。”

江吟风瞥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是接过药包。

江吟风将药包放在药炉旁,指尖在炉沿轻轻敲了敲,忽然抬眼看向宇文玥:“再去村西的‘老酒馆’,拿一坛高度纯粮酒回来,越烈越好。”

宇文玥愣了愣,下意识追问:“江大侠,解毒也需要酒吗?” 实在想不通二者有何关联。

江吟风斜睨她一眼,眼神骤然冷了几分,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我想喝,不行么?” 见宇文玥还想说什么,他又补充道,“若是不想解毒,现在便可离开梧桐村,没人拦着你。”

宇文玥瞬间噤声,想起昨日他落寞饮酒的模样,又念及今日治疗的重要性,连忙讪讪笑道:“是晚辈多嘴了,我这就去买酒。” 说罢,转身快步走出院门,心里却悄悄嘀咕:江大侠的性子,还真是说一不二。

村西的老酒馆是梧桐村唯一的酒肆,门脸不大,木招牌上的 “酒” 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推门进去时,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酒馆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坐在柜台后拨着算盘,见宇文玥进来,抬头笑道:“姑娘是打酒还是吃饭?”

“老板,我要一坛高度纯粮酒,越烈越好。” 宇文玥走到柜台前,语气恳切,“今日有急用,劳烦您尽快。”

山羊胡老板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姑娘来晚了,店里的纯粮酒都卖完了,连最后一坛都被人买走了。”

“卖完了?” 宇文玥心头一紧,往前凑了凑,“老板,您再找找?哪怕只剩半坛也行,我真的有急事。”

“不是我藏着,是真没有了。” 老板无奈地指了指后院,“今早天还没亮,卫霍那小子就来了,把店里所有的高度纯粮酒都包了,连我自己留着喝的都没放过。”

“卫霍?” 宇文玥皱眉,这名字倒是头一次听说。

“就是村里的猎户卫小子,常年在山里打猎,身手好得很,就是性子轴,一门心思要练武。” 老板一边拨着算盘,一边解释,“前几日听说少林寺在镇上开了武馆,馆长是个爱酒的主儿,他就想着买些好酒送去,求馆长收他为徒。这不,把家里攒的钱都拿出来买酒了。”

宇文玥听完,心里更急了。江吟风要酒要么是真的想喝,要么是治疗需要,若是空手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冷待。她咬了咬下唇,问道:“老板,您知道卫霍现在在哪儿吗?我能不能找他商量一下,匀一坛给我?”

老板看她急得额头都冒了细汗,想了想道:“卫小子买了酒就回家了,估摸着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琢磨怎么送酒呢。不过这小子认死理,怕是不会轻易把酒让给你。”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不过卫霍有个毛病,喜欢与人切磋武艺,谁要是能在拳脚功夫上赢了他,别说匀一坛酒,就是让他把所有酒都送你,他也愿意。”

宇文玥眼睛一亮,她虽只练了几日基础内功,但在关外跟着林风学过几招防身拳脚,对付寻常猎户,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她对着老板拱手道谢:“多谢老板指点,我这就去找卫霍试试。”

说罢,她转身朝着酒馆外走去,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见到卫霍,该怎么开口切磋,又怎么才能既赢了他,又不伤和气。

宇文玥刚握住酒馆的木门把手,眼角余光却瞥见角落的阴影里坐着三个陌生男子。他们皆身着劲装,腰间佩着兵刃,与村里村民的布衣打扮截然不同,一看便知是闯荡江湖的人。梧桐村偏僻安宁,平日里连外乡客商都少见,突然出现三个江湖人,让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她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悄悄侧目打量:左边一人面容阴鸷,眼角有一道细长的疤痕,正是十三鹰中的苍鹰,此刻正端着酒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中间那人一身青衫,腰间配着长剑,剑穗是天剑派标志性的青蓝色,想必就是天剑派的岳九,他眉头紧锁,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右边那人身材魁梧,背上背着一柄阔刀,刀鞘上刻着狰狞的兽纹,正是以刀法狠厉闻名的霸刀烈秦,他正闷头灌酒,脸色不太好看。

“你确定那两人真在这破村子里?” 岳九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飘进了宇文玥耳中,“这地方鸟不拉屎,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烈秦 “砰” 地放下酒碗,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嘲讽:“怎么?岳兄是怕了?当年你在江湖上号称‘剑胆’,如今不过是要对付两个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你胡说什么!” 岳九瞬间怒了,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眼神锐利地盯着烈秦,“我只是觉得消息未必可靠,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再说,那两人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贸然动手,万一失手……”

“够了!” 苍鹰突然开口,声音冷冽,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来,内讧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他扫了岳九和烈秦一眼,继续道,“那夫妻二人向来生死与共,联手之下更是难逢对手,若不是此次来了这么多同道,布下天罗地网,也未必能有十足把握。”

他顿了顿,目光警惕地扫过酒馆四周,见老板正低头拨着算盘,其他客人也都在各自喝酒,才压低声音补充:“不过这次不同,各方势力都已到位,只待找到他们的踪迹,便能一举拿下,让他们插翅难飞。”

说完,苍鹰端起酒碗,对着两人示意:“算了,不说这些了,喝酒。这里人多眼杂,莫要隔墙有耳,坏了大事。”

岳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也端起酒碗;烈秦冷哼一声,虽依旧满脸不悦,却也不再反驳,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三人之后便不再谈论此事,只是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江湖趣闻,气氛却依旧有些紧绷。

宇文玥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 “夫妻二人” 是谁,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在梧桐村布下天罗地网。但她知道,这些江湖人的目标定然不简单,梧桐村恐怕要迎来一场风波。她不敢再多停留,悄悄拉开木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生怕被那三人察觉。

走出酒馆一段距离后,宇文玥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酒馆的方向,心中的疑惑更甚。她甩了甩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卫霍,拿到高度纯粮酒,不能耽误江大侠的治疗。

于是,她按照老板所说的方向,朝着卫霍家走去,脚步比之前更快了几分,心中却暗自记下了酒馆里的这段插曲 —— 或许,这平静的梧桐村,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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