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8日，星期一，中午 12:35

[地点]: 学校食堂二楼

[天气]: 阴，食堂里开着暖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食堂二楼的人不算多。午饭高峰期已经过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吃完回去了。只有零星几桌还坐着人，有的在低声聊天，有的在看手机。

你和门溪樱并排走进来，在窗口前停下。玻璃柜台里摆着各种菜品，有些已经见底了，只剩下一些汤汁和菜渣。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你问门溪樱。

门溪樱看着柜台里的菜，犹豫了一会儿。

『那个……宫保鸡丁还有吗？』她问窗口里的阿姨。

阿姨看了一眼，摇摇头。

『没了。还有糖醋里脊和红烧茄子。』

『那……糖醋里脊吧。』门溪樱说，然后转向你，『皋月你呢？』

『我要红烧茄子。』你说，『再来一份米饭。』

阿姨动作麻利地打菜，塑料勺子在铁盘里刮擦的声音很清晰。她把两份菜和米饭装进餐盘，递给你们。

『一共二十二块。』

你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手机屏幕上显示支付成功，发出"叮"的一声。

你们端着餐盘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能看到教学楼和操场，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随时会下雨。

门溪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嘴里。她咀嚼的动作很慢，很优雅，即使是在食堂这种环境里，她依然保持着大小姐的仪态。

你也开始吃饭。茄子有些油，但味道还不错。你们两人安静地吃着，偶尔抬头看看对方，但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溪樱突然放下筷子。

『皋月。』她小声说。

『嗯？』你看向她。

『你说……』她犹豫了一下，『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你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你放下筷子，想了想。

『不知道。』你说，『可能……也在吃饭？或者……在练舞？』

门溪樱点点头，但眼神有些恍惚。她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筷子。

『我在想……』她说，声音很轻，『我们……真的能做到不刻意吗？我是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你理解她的感觉。因为你也一样。从早上看到苏雪跳舞开始，他的身影就一直在你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你心里扎了根，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想起他。

『我也是。』你诚实地说，『但是……我们得试着……控制一下。至少……在别人面前。』

门溪樱看着你，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她说，然后重新拿起筷子，『我们……得表现得正常一点。』

你们继续吃饭。食堂里的广播开始播放音乐，是一首很老的流行歌，音质有些失真。远处有人在大声说话，笑声传过来，显得有些刺耳。

『对了。』门溪樱突然说，『下周一……我们就去教务处问问舞蹈课的事？』

『嗯。』你点头，『不过……我们得先查一下，那门课是哪个老师教的，上课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回去就查。』门溪樱说，眼睛亮了一下，『如果……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我们下周就能……』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能选上舞蹈课，她们下周就能在舞蹈教室见到苏雪了。

『嗯。』你说，『不过……就算选上了，我们也得……自然一点。不能一进教室就……那个……』

『我知道。』门溪樱说，脸有些红，『我会注意的。』

你们又吃了一会儿。门溪樱的糖醋里脊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她用筷子拨来拨去，但没有再吃。

『吃不下了？』你问。

『嗯……』她点头，『有点……没胃口。』

你理解。你自己也是，虽然在吃，但其实味同嚼蜡，根本没有品尝食物的心思。

『那我们走吧。』你说，『还有点时间，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下。』

门溪樱点头。你们收拾好餐盘，放到回收处，然后一起走出食堂。

走廊里有些冷，暖气还没有完全覆盖到这里。你们加快了脚步，穿过连廊，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皋月。』门溪樱突然说。

『嗯？』

『你说……』她停顿了一下，『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这个问题让你愣了一下。你们对苏雪的了解确实太少了。你只知道他跳舞很好看，外表很清冷，但他的性格、喜好、对感情的态度，你一无所知。

『我也不知道。』你说，『所以……我们才要慢慢了解他，对吧？』

门溪樱点头，但眼神里依然带着一丝不安。

你们走进宿舍楼，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走出两个女生，你们认识，是同一层楼的住户。

『樱，皋月。』其中一个女生打招呼，『吃饭回来啦？』

『嗯。』门溪樱微笑着回应，声音温柔而得体，『你们也是？』

『对啊，刚吃完。』那个女生说，然后看了看你们，『你们下午有课吗？』

『有，一点半的。』你说。

『那还有时间休息一下。我们也是，两点的课。』

你们简单聊了几句，然后道别。电梯门关上，开始上升。

电梯里只剩下你和门溪樱。她靠在电梯壁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

『好累。』她小声说。

『嗯。』你也感到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从早上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你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现在终于有了一点放松的时间。

电梯到了你们的楼层，门打开，发出"叮"的一声。你们走出去，沿着走廊往宿舍走。

走廊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隐约的音乐声，不知道是谁在放歌。你们走到宿舍门口，你掏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里面的空气还残留着你们早上离开时的气息——混合着香水、洗发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亲密接触后的味道。

门溪樱走进去，直接走到床边坐下。她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然后躺倒在床上，金色的长发散开在枕头上。

『皋月……』她说，声音有些闷，因为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关上门，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哪里奇怪？』你问。

『就是……』她翻过身，看着天花板，『我们……明明是恋人……可是……却同时喜欢上了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起……这样……正常吗？』

你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你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但你找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你诚实地说，『但是……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感觉。我们……没办法控制。』

门溪樱看着你，眼神里有些迷茫。

『你说……』她小声说，『你说他……会接受我们吗？我是说……如果他知道……我们两个人……都……』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她在担心，如果苏雪知道她们是一对恋人，却同时对他有好感，他会怎么想？会觉得她们很奇怪吗？会拒绝她们吗？

『我不知道。』你说，『但是……我们现在想这些……太早了。我们……连朋友都还不算。』

门溪樱点头，但眼神依然有些不安。

房间里安静下来。你们两人都躺在各自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窗外偶尔传来风声，吹得窗框发出轻微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门溪樱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坐起来。

『是班级群。』她说，『老师发通知，说下午的课……改到阶梯教室了。』

『哦。』你也坐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确实有一条通知，是五分钟前发的。

『那我们……得早点过去。』门溪樱说，『阶梯教室人多，去晚了可能没好位置。』

你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2:50。

『还有四十分钟。』你说，『我们……再休息一会儿？』

门溪樱点头。她重新躺下，但这次没有闭眼，而是拿起手机，开始浏览。

你也拿起手机。你打开学校的教务系统，开始查找舞蹈选修课的信息。

系统加载了一会儿，然后显示出课程列表。你找到了"古典舞基础"这门课，点进去查看详情。

授课教师：林婉仪

上课时间：每周三下午2:00-4:00

上课地点：艺术楼舞蹈教室A

选课人数：28/30

你看到选课人数，心里一紧。只剩两个名额了。

『樱。』你叫她。

『嗯？』她转过头看你。

『舞蹈课只剩两个名额了。』你说，把手机屏幕给她看。

门溪樱看到后，眼睛亮了。

『那……那我们……』她有些激动，『我们现在就选？』

『不行。』你说，『现在不是选课时间。要等到下周一早上九点，选课系统才开放。』

门溪樱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那……那我们下周一早上九点准时选。』她说，『一定要抢到。』

『嗯。』你点头，『我们两个人一起选，应该能抢到。』

门溪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课程信息，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每周三下午……』她喃喃自语，『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上了……这周三就能……』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选上了，这周三她们就能在舞蹈教室见到苏雪了。

你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些。三天后。只需要再等三天。

选课失败了。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已满(30/30)"的字样。你刷新了好几次，甚至重新登录，但结果都一样。

门溪樱坐在你旁边，手放在鼠标上，一动不动。她的手指微微发白，是用力握着鼠标的缘故。

房间里很安静。窗外传来其他学生的说话声，但听起来很遥远。暖气的嗡嗡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没选上……』门溪樱小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

你看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大脑在快速运转，思考着其他可能的办法。

『没关系。』你说，转过头看着她，『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门溪樱转头看你，眼睛有些红。她没有哭，只是眼眶湿润了一些。

『什么办法？』她问，声音很轻。

你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天色很暗，乌云压得很低。你看着外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我们……』你顿了顿，『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他。』

『直接找他？』门溪樱也站起来，走到你身边，『可是……我们……用什么理由？如果只是说想学舞蹈……会不会太……』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只是以"想学舞蹈"为理由去找苏雪，确实显得有些刻意和突兀。

你转过身，看着她。

『对了。』你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他喜欢女装。』

门溪樱愣了一下，看着你。

『我们可以……』你继续说，『我们可以当他的知音。聊聊这个话题，拉近关系。』

门溪樱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来。

『可是……』她犹豫着，『这个话题……会不会太……私密了？我们……才刚认识他……如果突然提起这个……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在窥探他的隐私？』

这个顾虑是合理的。你想了想，点点头。

『你说得对。』你说，『但是……我们可以……用更自然的方式。比如……我们可以说……我们对时尚、服装设计感兴趣。然后……自然地聊到……男生穿女装这个话题。』

门溪樱听着，表情逐渐放松了一些。

『或者……』你继续说，『我们可以……先送他一些东西。比如……一些适合他的女装配饰。然后……附上一张卡片，说……我们觉得这个很适合他。这样……既表达了我们的善意，又不会显得太突兀。』

门溪樱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思考。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送东西……』她喃喃自语，『送什么好呢？』

你也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我记得……』你说，『上次我们帮他挑睡衣的时候……他好像……对那件粉色的很感兴趣。但是……他最后选了白色的。』

『嗯。』门溪樱点头，『我也记得。他……看粉色那件的时候……眼神……很……』

她没有说完，但你们都明白。那个眼神里有渴望，但也有犹豫。

『所以……』你说，『我们可以……送他一些粉色系的东西。不要太夸张，就……一些小配饰。比如……发卡、发带，或者……一条丝巾。』

门溪樱听到这个提议，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主意不错。』她说，声音里恢复了一些活力，『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去买。选一些……真的很适合他的。』

『嗯。』你点头，『我们今天下午就去。然后……明天或者后天……找个机会送给他。』

门溪樱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门，开始翻找衣服。

『那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她说，『我想……换一套衣服。去商场的话……应该穿得正式一点。』

你看着她，笑了。

『樱。』你说，『我们只是去买东西，不是去参加宴会。』

门溪樱停下动作，转过头看你，脸有些红。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想……穿得好看一点。万一……万一在商场遇到他呢？』

你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

『好。』你说，『那我们都穿得好看一点。』

门溪樱靠在你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皋月……』她小声说，『你说……他会喜欢我们送的东西吗？』

『会的。』你说，声音很肯定，『因为……我们是真心想让他开心。』

门溪樱抬起头，看着你。她的眼睛很亮，红瞳里倒映着你的脸。

『嗯。』她点头，『我们……是真心的。』

你们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然后松开。门溪樱重新开始挑选衣服，你也走到自己的衣柜前。

你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深蓝色的长裙。门溪樱选了一件浅粉色的毛衣，搭配白色的百褶裙。你们都换上了干净的连裤袜，穿上了小皮鞋。

站在镜子前，你们仔细检查着自己的仪容。门溪樱重新梳理了头发，还涂了一点淡粉色的唇膏。你也整理了一下头发，把蓝色的长发梳成了低马尾。

『好了。』门溪樱说，转过身看着你，『我们走吧。』

你点头，拿起包，和她一起走出宿舍。

电梯里只有你们两个人。门溪樱看着电梯门上反射出的自己，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樱。』你说，『你已经很好看了。』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想……更好看一点。』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你们走出去，穿过大厅，走到校门口。

门口有几辆出租车在等客。你们上了其中一辆，司机问去哪里。

『万达广场。』你说。

车子启动，驶出校门。窗外的景色快速后退，树木、建筑、行人，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门溪樱坐在你旁边，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裙摆。

『皋月。』她突然说。

『嗯？』

『你说……』她转过头看你，『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奇怪？两个女孩……送他女装的东西……』

你想了想。

『不会。』你说，『因为……他知道我们知道他的喜好。上次……我们帮他挑睡衣的时候……他没有觉得奇怪。反而……他好像……很开心。』

门溪樱点点头，但眼神里依然有一丝不安。

『而且……』你继续说，『我们可以在卡片上写……我们觉得这些东西很适合他，希望他喜欢。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嗯。』门溪樱说，『那……卡片上……还要写什么？』

你想了想。

『可以写……』你说，『"看到这些的时候，就想到了你。希望你会喜欢。"然后……署名……我们两个的名字。』

门溪樱听完，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样写……很好。』她说，『不会太直接，但是……也能表达我们的心意。』

车子很快到了万达广场。你们付了钱，下车。

商场很大，人也很多。周一上午，大部分是一些带着孩子的妈妈，或者一些年轻的情侣。

你们走进商场，先去了一楼的饰品店。店里摆满了各种发饰、耳环、项链。灯光很亮,照得那些饰品闪闪发光。

『欢迎光临。』店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笑容很甜美，『两位需要看点什么？』

『我们……』门溪樱说，『我们想看看……发饰。』

『好的，这边请。』店员带着你们走到一个展示柜前，『这些都是新款，很受欢迎。』

展示柜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发饰。有蝴蝶结的发卡，有珍珠的发箍，有丝绸的发带。颜色也很多，粉色、蓝色、白色、黑色。

门溪樱看着那些发饰，眼睛亮晶晶的。她伸手拿起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放在手心里仔细看。

『这个……』她小声对你说，『这个……会不会太可爱了？』

你看着那个发卡。粉色的丝绸蝴蝶结，中间镶着一颗小小的水钻。确实很可爱，但也很精致。

『我觉得……』你说，『我觉得……挺适合他的。他……应该会喜欢。』

门溪樱点点头，把发卡放进购物篮里。然后，她又拿起一条浅粉色的丝绸发带。

『这个也不错。』她说，『可以绑头发，也可以当装饰。』

你点头，她也把发带放进篮子里。

你们又看了一会儿，最后还选了一条珍珠项链。项链很简单，只是一串小小的珍珠，但看起来很优雅。

『这个……』你说，『这个可以搭配各种衣服。而且……不会太夸张。』

门溪樱看着项链，点点头。

『嗯，就这些吧。』她说。

你们走到收银台，店员帮你们结账。

『一共三百二十元。』店员说。

门溪樱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店员把东西装进一个精美的礼品袋里，递给你们。

『谢谢惠顾。』店员说，『需要贺卡吗？我们这里有免费的。』

『要。』门溪樱说，『麻烦给我们一张。』

店员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张粉色的贺卡，递给门溪樱。

你们走出饰品店，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门溪樱从包里拿出笔，打开贺卡，开始写字。

她写得很慢，很仔细。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的。

『看到这些的时候，就想到了你。希望你会喜欢。』

写完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在下面署名：『门溪樱、牧濑皋月』

她把贺卡递给你看。

『这样……可以吗？』她问。

你看着那些字，点点头。

『很好。』你说。

门溪樱把贺卡放进礼品袋里，然后拉上拉链。

『那……』她说，『我们……什么时候送给他？』

你想了想。

『明天吧。』你说，『明天下午……我们可以……去艺术楼找他。就说……路过，顺便……把这个给他。』

门溪樱点点头。

『好。』她说，然后看着手里的礼品袋，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你们在商场里又逛了一会儿，吃了午饭，然后打车回学校。

回到宿舍，门溪樱把礼品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她看着那个袋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皋月。』她说，『你说……他明天……会在艺术楼吗？』

『应该会。』你说，『他……经常在那里练习。』

门溪樱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躺下。她看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明天……』她喃喃自语，『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你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窗外开始下雨了，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你和门溪樱站在舞蹈教室A的门口。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音乐声，是一首古典风格的曲子，旋律悠扬。

门溪樱的手紧紧握着那个粉色的礼品袋，指节有些发白。她看着门，没有动。

『要敲门吗？』她小声问你。

你也有些紧张。你的心跳得很快，手心有些出汗。

『等一下。』你说，『等音乐停了再敲。不然……会打扰他练习。』

门溪樱点点头。你们就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其他教室的声音。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你们身上，暖洋洋的。

音乐继续播放着。你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跳舞，脚步声很轻，但节奏很清晰。

过了大约三分钟，音乐停了。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水瓶打开的声音，有人在喝水。

门溪樱看向你，眼神里带着询问。

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很清晰。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打开了。

苏雪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黑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他看着你们，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门溪学姐，牧濑学姐。』他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你们……有事吗？』

门溪樱张了张嘴，但没有立刻说话。她的脸有些红，手紧紧握着礼品袋。

你看着苏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我们……』你说，『我们路过这里，想……想来看看你。』

苏雪看着你们，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一些。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等着你们继续说下去。

『而且……』门溪樱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而且……我们……有东西想送给你。』

她把手里的礼品袋举起来，递向苏雪。

苏雪看着那个粉色的礼品袋，愣了一下。

『送给我？』他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嗯。』门溪樱点头，『我们……看到这些的时候……就想到了你。希望……希望你会喜欢。』

苏雪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礼品袋，然后看着你们，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他说，声音更轻了，『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你说。

苏雪伸手接过礼品袋。他的手指很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那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

他看着发卡，没有说话。阳光照在发卡上，那颗小小的水钻闪着光。

『还有……』门溪樱小声说，『还有发带和项链。』

苏雪又从袋子里拿出发带和项链。他把它们放在手心里，一件一件地看。

你们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说话声。

过了一会儿，苏雪抬起头，看着你们。他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练舞太累，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谢谢。』他说，声音很轻，但很认真，『我……我很喜欢。』

门溪樱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的吗？』她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你……你真的喜欢？』

苏雪点点头。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然后又看向你们。

『可以……』他犹豫了一下，『可以进来坐一会儿吗？我想……试试这些。』

你和门溪樱对视了一眼。你们都没想到他会邀请你们进去。

『可以吗？』门溪樱问，『不会……打扰你练习吗？』

『不会。』苏雪说，『我……刚好想休息一下。』

他侧身让开门口，示意你们进去。

你们走进舞蹈教室。教室很大，一面墙全是镜子，另一面墙是落地窗，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都很明亮。地板是木质的，很干净，反射着窗外的光。

教室里只有苏雪一个人。角落里放着一个音响，旁边是他的包和水瓶。

苏雪走到镜子前，把那些东西放在地板上。他拿起粉色的蝴蝶结发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他说，声音有些不确定，『我可以……现在试试吗？』

『当然。』你说，『我们……就是想看看……适不适合你。』

苏雪点点头。他解开马尾，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垂到腰际。他拿起发卡，把头发拢到一边，然后把发卡别在头发上。

粉色的蝴蝶结在他黑色的头发上显得格外醒目。阳光照在上面，那颗水钻闪着细碎的光。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

你和门溪樱站在他身后，也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苏雪，戴着粉色的蝴蝶结发卡，穿着白色的练功服，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倒影。他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里有一丝你们看不懂的情绪。

『很好看。』门溪樱小声说。

苏雪转过头，看着你们。他的眼神和你们对上了。

那一瞬间，你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你脑海里轻轻拨动了一下，很轻，但很清晰。

『谢谢。』苏雪说，声音很轻，『我……我真的很喜欢。』

他又转回去，看着镜子。他拿起那条浅粉色的发带，把头发重新扎起来，用发带绑成一个低马尾。发带的两端垂下来，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晃动。

然后，他拿起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项链很简单，一串小小的珍珠，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很优雅。

他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着自己。

『怎么样？』他问，看着镜子里的你们。

『很好看。』你说，声音有些干涩。

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戴上这些东西，你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不是那种剧烈的、让人无法呼吸的心跳，而是一种温和的、持续的悸动。

门溪樱也没有说话。她看着镜子里的苏雪，眼神有些恍惚。

苏雪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你们。

『你们……』他说，声音很轻，『你们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这个问题让你愣了一下。你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门溪樱说，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们觉得……这些很适合你。而且……我们……我们想……和你做朋友。』

苏雪看着她，然后看着你。

『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嗯。』你点头，『我们……想多了解你。你……你跳舞很好看。而且……你……』

你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而且……』门溪樱接过话，『而且……你看起来……很特别。』

苏雪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个笑容很淡，但很真实。

『谢谢。』他说，『我……我也想和你们做朋友。』

他走到角落，从包里拿出手机。

『可以……』他说，『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这样……以后……可以多聊聊。』

『当然。』门溪樱立刻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

你们三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苏雪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头像，是一张他跳舞时的照片，背景是舞蹈教室的镜子。

『那……』苏雪说，『那我……继续练习了。你们……要留下来看吗？』

『可以吗？』门溪樱问。

『可以。』苏雪说，『不过……可能会有点无聊。』

『不会。』你说，『我们……想看你跳舞。』

苏雪点点头。他走到音响前，按下播放键。音乐再次响起，还是刚才那首古典风格的曲子。

他走到教室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音乐的节奏响起，他开始跳舞。

你和门溪樱坐在角落里，看着他。

他的动作很流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粉色的发带在他身后飘动，珍珠项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晃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你看着他，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不是那种剧烈的、让人无法控制的心跳，而是一种温和的、持续的悸动。你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门溪樱坐在你旁边，也看着他。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裙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音乐继续播放着。苏雪在教室中央跳着舞，动作优美而流畅。他偶尔会看向镜子，检查自己的动作，但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神是空的，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音乐终于停了，苏雪也停下了动作。他站在教室中央，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他转过身，看着你们。

『怎么样？』他问。

『很好看。』门溪樱说，声音有些颤抖，『真的……很好看。』

苏雪笑了。那个笑容依然很淡，但眼神里有一丝满足。

『谢谢。』他说，然后走到角落，拿起水瓶喝水。

你看着他喝水的样子。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也跟着轻轻晃动。

『那个……』门溪樱突然说，『那个……我们……可以……以后经常来看你练习吗？』

苏雪放下水瓶，看着她。

『可以。』他说，『如果……你们不嫌无聊的话。』

『不会。』你说，『我们……很喜欢看你跳舞。』

苏雪点点头。他看着你们，眼神里有一丝你们看不懂的情绪。

『那……』他说，『那……以后……你们可以随时来。』

门溪樱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她说。

你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开。走出舞蹈教室，门在你们身后关上。

走廊里依然很安静。你和门溪樱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楼梯口，门溪樱突然停下脚步。

『皋月。』她说。

『嗯？』

『你……』她转过头看你，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你刚才……看他跳舞的时候……有没有……那个……』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

『有。』你诚实地说。

门溪樱点点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是。』她说，『我……我看着他……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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