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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锁何处觅儒雅老臣成了管家的私奴——大梁篇(二),第3小节

小说:臣锁何处觅 2025-12-16 15:03 5hhhhh 3530 ℃

  他唯一的慰藉便是老何偶尔夜深归来时,会带着一身疲惫坐在他的床边,用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发一言地揉捏他因思虑过度而僵硬的肩膀。可这样的时刻还是太少,更多的时候是无边无际的无趣陪伴着他。他逐渐没了安全感,平日里也只想待在自己的 房间里看书写字,聊以充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被这份孤寂折磨的时,一张针对他的大网,正在皇宫的阴影中缓缓张开。

  梁齐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地听着身前一位密探的汇报:“三皇子如今就住在京郊的无名府中,守卫森严,皆是卫将军手下的精锐。他还从大乾带回一人,名为李允知,原是大乾的户部尚书。三皇子对他……似乎极为看重,视若珍宝。哪怕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也总会抽出一段时间去陪他。”

  “李允知……”梁齐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茫。老何这个人,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最重情义。这个李允知,很有可能就是他唯一的软肋。

  “既然从正面动不了他,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梁齐冷笑一声,对着阴影处招了招手,“刘为。”

  一个身着文士长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从阴影中走出,躬身行礼:“臣在。”

  “朕交给你一个任务。”梁齐的声音压得很低,“去接近那个李允知。我们用智取胜。此人是文官出身,最重风骨和家国,你就从这里下手。”

  “臣遵旨。”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李允知正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独自对弈,排解心中烦闷。忽然,一阵突兀的风声从假山后传来,他警觉地抬起头,却见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已悄然站在亭外,朝他深深作揖。

  “大乾密使刘为,拜见李大人。”刘为的声音温润,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诚恳,“大人受苦了,陛下命我等前来,迎大人回朝。”

  李允知闻言心中一惊,执棋的手停滞在空中。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来人,府内守卫森严,此人是如何渗透进来的?大乾密使?陛下的旨意又是何意,他难道猜不出自己是何故出逃?

  “你……你是何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李允知厉声喝道,并不相信刘为的话。

  刘为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双手奉上:“大人莫急,您先看看此物在做论断。”李允知定睛看去,那玉佩的样式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大乾皇室宗亲才能佩戴的龙纹玉佩,背面还刻有一个极小的“乾”字印记。他心中的怀疑也有一丝动摇了。

  “你……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大乾的眼线遍布天下,大人乃国之栋梁,陛下从未放弃过寻找您。”刘为的语气愈发恳切,“大人,您可知您身边那人是何身份?您一直被他欺骗了啊!”

  “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管家,他乃是大梁的乱臣贼子,三皇子梁何是也?”

  三皇子梁何?怎么可能?老何怎么同大梁的皇室扯上了关系?

  “不……这不可能……老何他……”

  “大人还不信吗?”刘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悯之色,“那梁河狼子野心,当年夺嫡失败,叛逃在外。如今他潜回大梁,就是为了搅动风云,伺机谋反!而他将大人您从大乾掳来,更是包藏祸心!”

  刘为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他看中的,是大人您户部尚书的身份,是您对我们大乾朝堂的了解。他表面上对您百般讨好,实则是想将您当作一枚棋子,当作一把尖刀,从内部瓦解我大乾的根基啊!大人,您千万不能被他蒙蔽!”

  李允知的心有些乱了。他想起了老何那些神出鬼没的下属,想起了连卫章那样的大将军都对他俯首称臣,想起了这座奢华的府邸……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刘为的话。

  可……他又想起了老何在他受辱时流露出的心疼,想起了那双为他处理伤口时布满老茧的手,那份真切的关怀,难道也是假的吗?

  “我不信!”李允知猛地摇头,“你没有证据,休想在此挑拨离间。”

  “证据?”刘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大人若是不信,今夜子时请随我来。我会让您亲耳听到,亲眼看到,那梁何的真实面目。”

  

第十五章

  夜色如墨,李允知心神不宁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子时将至,刘为如约在窗外,对他招了招手。李允知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披上外衣,悄悄跟了出去。

  刘为的身法极为诡异,带着李允知在守卫森严的府邸中穿行,竟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最终停在了主院书房的屋顶上,刘为小心地揭开一片房瓦,示意李允知向下看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老何正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站着卫章和另外几位身穿便装的将领。

  只听卫章沉声说道:“爷,大乾那边基本都安排明白。十七传来消息,说大将军那边也已在掌控之中,只要您一声令下,计划便可开始进行。”

  另一名将领接口道:“大乾那皇帝昏庸无道,沉迷酒色,朝政早已糜烂不堪。我们已买通其兵部的一名侍郎,只要我们断了战时的粮草补助,战争的胜率便可上升不少。”

  梁河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此时不急,需从长再议。那老皇帝虽然昏聩,但大乾根基尚在。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自己乱起来。从内部瓦解,远比强攻要省时省力。”

  他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众人:“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卫章,你去同太子那边吩咐,让他早日渗透那狗皇帝,争取通过攻心将其拿下。我们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大乾,而不是一片焦土。”

  “是,爷!”众将领齐声应道。

  屋顶上,李允知浑身冰凉。他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如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老何对他的好,对他的“看重”,不过是为了他脑子里那些关于大乾的机密。他不是什么被珍爱的老爷,而只是一件等待被利用的工具。

  一股巨大的屈辱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不仅心甘情愿地认贼为主,甚至还为那份虚假的温情而沾沾自喜,沉沦在那份被管束的快感之中。

  “大人,现在您信了吗。”刘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刘为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带回房中。

  李允知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已心如死灰,眼里更是一片空洞。

  “我……我竟是这般有眼无珠的蠢货。”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对自我的厌弃。悔恨与愤怒交织成一片大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几近窒息。

  “大人放心。”刘为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带您离开这个虎狼之地。还请您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阻止那梁何的阴谋,保我大乾的江山!”

  李允知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看着刘为,似乎下定了决心:“你想让我做什么?”

  刘为见他如此,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装作一副沉痛的表情:“大人,据我所知,梁何这人异常谨慎。他将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布局都写在纸上,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那地方的具体位置我们略有耳闻,但要进去还需要一把钥匙。”

  “钥匙?”据他了解,老何的确腰上时常挂着两把钥匙,一把是金制的,是他胯下的金锁的钥匙;另一把则是一把银钥匙,莫非刘为说的便是那把?

  “可那钥匙在他身上,我如何才能拿到?”

  “不,”刘为摇了摇头,“像梁何这般谨慎之人,从不会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据我们的密探回报,他在书房的暗格里,藏有一把备用钥匙。只要您能将它拿到手,待时机成熟,我便能安排您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此地,将您安全送回大乾!”

  “暗格在何处?”李允知沉声问道。

  “这正是我们无可奈何之处。梁何的书房有重兵把守,我们的人无法探出更多的信息,必须要大人您的帮助。”刘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事,梁何他信任我,书房我可以随意进出,这事就交给我做。”

  刘为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好。大人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须等梁河外出,书房无人看守之时方可动手。拿到钥匙后,请务必贴身藏好,静待我的消息。”

  “好,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允知都在静候。终于,在一个午后,他等来了机会。梁何与卫章一同策马外出,说是要去城外军营巡视,傍晚才会回归。

  李允知踱步至书房门前,守卫见是他,并未阻拦,只是躬身行礼。他推门而入,反手将门闩插上,因为心虚心脏“怦怦”直跳。

  书房内依旧是熟悉的陈设,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与老何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他快步走到书桌前,在书桌上四处翻找,毫无收获,只得将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

  忽然,墙上的一处异样引起了他的注意。书房的东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山水画的两端并不齐平,画幅上有被经常移动的痕迹。他伸手将画轴取下,露出了后面青灰色的墙砖。

  墙壁看上去并无异样,但当他在上面摸索一番后,终于找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砖。他将石砖向内按压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块砖真的向内凹陷,随即可以向左推动。一个仅能容纳一拳深入的漆黑暗格出现在他眼前。

  李允知将手深入暗格,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他将其拿出,摊在掌心——正是那把银制的钥匙。

  成功了!一股狂喜涌上李允知的心头。他将钥匙小心翼翼地藏入中衣内测的暗袋,又将一切恢复原状,这才悄然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房中。

  当晚,刘为再次出现。

  “大人,您得手了吗?”

  李允知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把钥匙。刘为接过钥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太好了,大人,请您再忍耐几日,待我安排好城外的接应,便立刻带您离开!”

  话音未落,刘为便带着钥匙离开了房间,徒留李允知内心疑惑万千却无处可问,只得躺回了床上。

  刘为带着钥匙回到了皇宫,献给了梁齐。实际上,那钥匙并不是打开藏着老何秘密的大门的钥匙。先皇在传位给他的时候,将象征着兵权的虎符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他,另一半给了梁何。二十年前,他派人追杀梁何,只为了拿到这另一半虎符,却被他侥幸逃脱。这钥匙便是找到那半边虎符的关键,若没这完整的虎符,他便无法掌握兵部,也就有了卫章这样不稳定的存在。

  “皇上,既然钥匙我们已经找到,那这李允知……”

  梁齐望向刘为的方向,“拿到了钥匙,那他自然也无用了。我记得他跟梁何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既然放着好好的户部尚书不做,跑到千里之外来当奴,不如就干脆成全他。我要那梁何体会一下,失去所爱的绝望感。”

  刘为了然,读懂了梁齐话里的未尽之意,心中为李允知默默地叹息片刻,不过立场不同,他也无法做更多事。

  “是,臣遵旨。”

 

  

  

  

  

第十六章

   第二日深夜,刘为再次找到了李允知。只是这次不再带着虚伪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李大人,请随我来吧。”

  李允知心中一沉,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去哪里?不是说要再等几日吗?”

  刘为有些不耐烦,只能编了个理由骗他:“计划有变,我们打算先将您送到边境。您在此多留一日,便多一份被梁何发现的风险。”他说得有理有据,让李允知不疑有他,同他一起溜出了府邸。

  他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未等他开口询问,拐角处便走出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这……你们在做什么?!刘为,你这是何意?”李允知脸色大变,奋力挣扎,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却无济于事。

  刘为冷笑一声,那张儒雅的面孔此刻显得有些狰狞:“李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在瞒着你了。我并不是什么大乾派来的密使,而是大梁的皇宫近卫统领。”

  “陛下要的只是那把钥匙罢了。至于你……一个失了势的大乾尚书,对我大梁而言,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不过吗,我们的陛下比较仁慈,也不忍看你流落街头,特意为你寻了个好去处,也算不枉你‘辛苦’这一遭了。”

  “陛下?”李允知有些发懵。

  “你是说……梁齐?!”

  “看来李大人还不算太笨。”刘为整了整衣衣衫,用不屑的语气继续说道:“您真以为,一个‘大乾密使’能在这座府邸来去自如吗?这一切本就是陛下布下的局。”

  “以后的事,就同李大人没关系了……希望李大人在我们为你精心准备的牢笼里,能度过愉快的下半生。”刘为拍了拍手,两名护卫便粗暴地将李允知押上了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

  马车平缓地在街道边缘悄然前进。在夜晚的寂静之中,李允知就这么被推上了前往地狱的马车。街上行人稀疏,只剩下守夜的烛火在飘荡着。为了避免李允知喧闹,在将他押上马车之后,刘为就用一团布团塞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前停下,他被强押着推下车,抬头望去,只见宅院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黑漆木匾,上面用烫金的行书写着四个大字——

  “主奴天堂。”

  这名字过于诡异,让李云志不寒而栗。他被押进院内,只见院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高山流水互奏知音,竟是一派风雅景象,与他幻想中的肮脏的囚牢截然不同。

  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头戴方巾,面容清癯,蓄着三缕长髯的老者正手持一卷经书,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含笑看着他们。他的身上带着浓厚的书卷气息,像是一位隐居于此的大儒。

  刘为上前对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陈老,人给您带来了。这是陛下新送来的‘学生’,大乾前户部尚书李允知,还望先生好生‘教导’。”

  那位被称为“陈老”的老者放下书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李允知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不想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品鉴一件器物。

  “呵呵,原来是李大人,老朽有礼了。”他的声音温和儒雅,听着让人如沐春风,“久闻大人乃大乾文坛翘楚,国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风骨不凡。能得李大人这般的人物加入我这‘天堂’,实乃老朽之幸事啊。”

  这番话听在李允知耳中却让他只感到不适,这地方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个正经地方。只不过他的口中仍被布团塞着,只能发出呜咽。陈老看他可怜,帮他取出了布团。

  布团带出一条银丝,李允知止不住轻咳出声,咬着牙冷冷地说道:“别在这假惺惺了,你这地方就同你的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藏污纳垢。”

  陈老闻言非但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他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像教导顽皮的孩童般说道:“哎,李大人此言差矣。何为藏污纳垢?在老朽看来,世人心中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才是真正的污垢,是束缚人的天性的枷锁。而这主奴天堂,便是要帮你们洗去这些尘埃,让你们回归本真,找到真正的极乐的地方。”

  他缓步走到李允知面前,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李允知胯下的金锁。那金锁轻轻摇晃,发出“叮铃”的一声脆响。

  陈老有些意外,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李大人的这具身体,比您的嘴巴要老实多了。它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这脑子里啊,还被那些圣贤书给捆着,不肯认清现实罢了。”

  他绕着李允知又踱了两步,啧啧称赞道:“筋骨匀称,气度犹存,虽年过不惑,却也别有一番风韵。嗯,是块好材料,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是这眼神里,还带着些不合时宜的傲气,这可不行。”

  他停下脚步,重新看向李允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洞悉人心的精光,语气依旧温和,说出的话却让李允知如坠冰窟:

  “李大人,您放一百个宽心。到了老朽这里,您会慢慢忘记您曾是什么尚书,什么栋梁。你会发现,抛弃那些虚名浮利,做一个只知承欢、只求管教的贱奴,是何等的轻松,何等的幸福。”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陈老拍了拍手,对一旁的护卫吩咐道“把我们新来的‘学生’带去净身房吧。为学的第一步,便是要褪去凡世俗物坦诚相见。我们这第一堂课,就从如何正确地认识自己的身体开始。”

  

  

  

  

  

第十七章

  “净身房”内并无李允知想象的水桶和粗布,反而无比洁净。四壁皆有光滑的青石砌成,打磨得可以映出人影。房间正中间是一个半人高的汉白玉台,旁边立着几个多宝格,上面整齐地摆放着银制的刮刀、软毛的刷子、白瓷瓶装着的不知名膏体,以及一叠叠雪白的棉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让李允知有些不安。

  李允知被两名护卫押至玉台前,陈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枯瘦但筋骨分明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仿佛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精细的艺术创作。

  “李大人,为学之道,首要便在‘正心’与‘诚意’。心不正,则学不正;意不诚,则道不通。”他拿起一把小巧的银剪刀,轻轻剪开了李允知身上那件圆领长袍。丝绸的织料应声裂开一道细微的口子。

  “大人您瞧瞧,这身长袍乃是上等的云锦织就,曾是何等的威风。”陈老的语气温和,手中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剪刀沿着领口向下,一路划开盘扣,撕裂前襟。那华美的绣纹在他手中化作片片碎步,无力地随风飘落,露出底下被汗水微微浸湿的白色中衣。

  “可如今,它不过是件碍事的俗物罢了,这身衣裳的遮蔽让大人还以为自己是个人。这净身的第一步,便是要‘移物’,移去这些身外之物的干扰,方能成才。”剪刀再次落下,中衣也应声而裂。当最后一片布料从肩头滑落,李允知便彻底地暴露在了陈老审视的目光之下。

  他下意识地环饱双臂,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可这不过是徒劳地挣扎。李允知的身子因常年养尊处优而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肌肉匀称,只是腹部因中年发福微微隆起,带着几分中年官士特有的富态。

  “大人不必遮掩。”陈老放下剪刀,脸上淡笑依旧,“您的这副身体,老朽看着甚是满意。虽不如沙场的阳刚,却多了几分书卷的温润,乃是上好的璞玉。虽略有中年之态,却更添几分沉稳的风韵。尤其是这胸膛,宽厚适中,这两点茱萸色泽暗沉,想必是极敏锐的。”

  这番将他身体肆意品评的话语,让李允知羞愤欲死。“你……你这无耻老贼,士可杀,不可辱!”

  “呵呵,大人又说错了。”陈老拿起一块蘸了水的棉布,开始为他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辱’之一字,皆由心生。当您真正认识到,这具身体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为了承载欢愉,侍奉主人的时候,便无所谓‘辱’,只剩下本分了。”

  温热的棉布贴上肌肤,带着微微的热意,让李允知的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陈老的手法极为轻柔,他用棉布细细擦拭着李允知的脖颈、锁骨,再到胸膛。那双枯瘦的手,此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逼迫着李允知敞开身体,接受这屈辱的净身。

  “大人瞧,您这胸膛平日里藏于官袍之外,看似平平无奇。可如今洗净了,才别有一番风味。”陈老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李允知胸前那两点茱萸,激得他浑身一阵酥麻,那两点竟不合时宜地微微挺立起来。

  “呵呵,看来大人的身体十分诚实啊,这处敏感得有趣。”陈老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在乳晕上扣弄。李允知紧咬着牙关,将头偏向一侧,不愿去看陈老的脸,更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

  当棉布擦过那金锁时,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指腹轻轻拨弄了一下锁头上的金环,引得李允知的身体一阵轻颤。

  “此物,倒是件精巧的玩意儿。”陈老笑道,“前一位‘先生’,看来也颇懂这调教的乐趣,为您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不过,他的法子终究是粗野了些,只知一味强压,却不懂得引导。在老朽这里,您将学到何为真正的‘人欲合一’”

  陈老不再言语,只是专注地清洗着,从胸腹道后背,再到修长的四肢,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心地擦拭干净。当身体被清洗一新之后,陈老并没有停手。他又从多宝格上取来那把银制的刮刀和一碗散发着清香的药膏。

  他用指尖挑起一抹白色的膏体,均匀地涂抹在李允知的胸口,“古人常说,人之发肤受与父母,不可轻易除去。可往往是这毛发成了遮蔽,是凡俗之障。欲见本真必先去之。”

  冰凉的刮刀贴上皮肤,李云志的心猛地一沉。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缓缓划过,胸前那稀疏的体毛便随着白色的泡沫一同被刮落。陈老依旧不疾不徐,他紧接着挂去了李允知腋下的毛发,刮去了他手臂和腿上的汗毛,一下一下地刮去他身为男性的象征。

  终于,陈老的目光落在了他那最私密的地方。

  “大人您瞧,此处的丛林最为茂密,也最是会藏污纳垢的之所。”李允知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试图保护那最后的尊严。

  “大人不必惊慌。”陈老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放松张开,“此处乃人之欲念根源,最是需要除蔽。您想啊,待此处光洁如玉,少了这丛林遮蔽,岂不更能体察入微,感受那极致的快乐?”

  这番歪理邪说让李允知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他只能任由陈老用陈先生用刮刀刮去他大腿内侧的毛发。他能清晰地听到刀锋刮过毛发时那细微的“沙沙”声,每一次声响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他的阳根却在这羞耻的刺激下,竟不合时宜地微微抬头,顶满了金锁,更是让他羞愤欲死。

  “呵呵,大人不必羞愧。”陈老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此乃身体的自然反应,正说明了此法之妙。待老朽为您清理干净,您便会发现,这没了毛发的物件,会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敏锐,更能体味那销魂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声音终于停止,李允知才敢缓缓睁开眼睛。他低头望去,只见自己下身处已是光洁一片,除了金锁空无一物。

  “很好。”陈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用温水再次为李允知冲洗干净,然后扶着他让他转过身,背对自己,俯身趴在那冰冷的玉台上。

  这个姿势让李允知的臀部高高撅起,那幽深的秘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陈老的面前。

  “这后面日常亦是污垢纵生,”陈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人您这后庭乃是承载之所,更是极乐之门。日后,它将比您这前门的用处更大,自当要好生清洁。”

  温热的棉布贴上了他身后的敏感之处,李允知浑身一僵,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陈老的手指灵巧有力,他细细地清洗着那穴口的每一丝褶皱,甚至用指尖轻轻揉入,感受着内里的紧致与温热。

  “唔……”李允知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而剧烈颤抖。

  “大人此处,倒是养护得极好。紧致温润,想必从未有人探访过吧?”陈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叹,“这等未经开垦过的宝地,若是能被好好利用,定能开出一朵漂亮的花来。”实际上,李允知的后穴曾被老何开发过,只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么紧。

  后穴被陈老的手指不断玩弄着,难掩的欲望不断上涌,像蚂蚁在啃噬,瘙痒源源不断。李允知此刻无比后悔,为何自己要听信刘为那小人谗言,选择了背叛老何,落得如此下场。事到如今,还会有人拯救自己吗,还是要就此沉沦下去,沦为这主奴天堂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清洗完毕后,陈老并未让李允知起身,他绕到玉台前,正对着李允知那张因羞愤而涨红的脸。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大人这张嘴,过去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如今也该好好清洗一番了。”说着,他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两根枯瘦的手指,直接塞进了李允知的口中。

  “唔……!”李允知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带着药草味的异物强行撬开了他的牙关,顶住了他的上颚。他本能地像挣扎,可陈老的手指却像铁钳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陈老的手指在他的口腔之中肆意搅动,指腹刮过他的牙龈,那粗糙的指节甚至探入喉口,引得他一阵阵干呕。

  “大人,您的嘴里藏了太多虚伪的道理和无用的骄傲,老朽今日便帮您一并清理干净。”

  他的另一只手指也探了进来,两根手指如同游鱼一般在李允知的口腔中翻江倒海。陈老用指尖夹住他的舌尖,轻轻向外拉扯,又缓缓松开。那条曾于朝堂之上舌战群儒的舌头,便被这么肆意地玩弄着。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混杂着屈辱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玉台上。

  “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陈老抽出手指,看着李允知那张狼狈不堪的脸,笑得愈发温和,“这身体内部都已被洗涤一新。这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模样。”

  他用一块干净的棉布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也擦去了李允知嘴角的涎水,最后将那方布轻轻盖在了李允知空洞的眼睛上。

  “大人就认了吧。进了这主奴天堂,能出去的鲜有人在。若是恭顺一点,乖乖学点规矩,伺候好几位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有飞黄腾达的机会。要不然的话,那京郊的乱葬岗,也不差多一具户部尚书的尸体。”

  

第十八章

   净身完毕,李允知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不似净身房里那般清冷,四壁挂着名家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俨然一件雅致的书房。只是房中没有桌椅,只有数十个蒲团整齐地摆放在地。几个与他同样赤裸,只在胯下戴着不同样式贞操锁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跪在蒲团上。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李允知,也并非李大人。”陈老指着一个空着的蒲团,淡淡地说道,“你的名字是‘玉奴’,去‘精雕细琢,方成大器’之意。”

  他让李允知跪在蒲团上,开始了自己的“授课”。

  “为奴者。有一纲五常。一纲为主为奴纲,奴之身心皆以主人为纲,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五常者:跪、爬、言、食、罚。此五者,乃为奴之日常,须臾不可忘。”

  陈老开始详细讲解每一个规矩。跪,需双膝并拢,腰背挺直,双手置于膝上,头微垂,以示恭顺;爬,需四肢着地,臀部高翘,头颅不得高过主人膝盖,以示卑微;言则更加繁琐,自称需为“贱奴”,称呼主人为“主人”或者“老爷”,回话时,句首需加“回主人”;罚者,即是无论是受赏还是受罚,都要说“谢主人恩赐”,主人给予奴才的一切,奴才都应该感恩戴德。

  “来,玉奴。”陈老对着李允知,开口说道:“现在,你跟着老朽学第一句:‘贱奴玉奴,拜见主人。’”

  李允知跪在蒲团上,浑身僵硬,嘴唇紧紧抿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让他自称“贱奴”,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陈老也不动怒,只是摇了摇头,对一旁侍立的护卫道:“看来玉奴还未领会‘奴’之要义。去,去鞭子过来,让墨奴为玉奴演示一番。”

  一名护卫很快取来一根细长的藤鞭。那位被称作墨奴的男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微微一颤,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爬到了堂中。护卫二话不说,举起藤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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