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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號特供品,第1小节

小说: 2025-12-16 15:02 5hhhhh 9100 ℃

第一章:消失 (The Disappearance)

暴雨將至的午後,天空低垂得彷彿觸手可及,呈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鉛灰色,沈悶的雷聲在雲層深處滾動,像是一頭飢餓野獸的低吼。

林若夕加快了腳步,抓緊了背包的肩帶。大學原本是象徵自由與未來的象牙塔,但這條通往校外租屋處的小巷,此刻卻顯得格外漫長且扭曲。空氣中瀰漫著柏油路被雨水打濕後的腥氣,以及遠處化工廠飄來的、那股揮之不去的淡淡硫磺味。這是這座工業城市特有的體味——粗糙、冰冷,像一層洗不掉的油垢,黏附在每個人的皮膚與呼吸道裡。

她今天穿了一件質地柔軟的白色針織衫,下半身是淺色的直筒牛仔褲,腳上是一雙乾淨的帆布鞋。在這條充滿污漬與積水的灰暗巷弄中,她那種未經世事的「乾淨」氣質顯得單薄而惹眼,就像是一隻誤入屠宰場的小白羊。對於隱藏在陰影中的捕獵者來說,這種毫無防備的純潔,本身就是最強烈的信號。

這不是電影裡那種驚心動魄、配樂激昂的追逐戰。現實中的罪惡往往發生得無聲無息,乏味、精準,且帶著令人絕望的高效率。

一輛沒有掛牌的灰色麵包車悄無聲息地滑行至她身側。引擎聲被刻意壓低,沒有急促的剎車聲,只有輪胎碾過積水路面時發出的、類似毒蛇吐信般的「嘶嘶」濕響。

側門滑開的瞬間,黑暗彷彿有了實體。兩雙粗糙、佈滿老繭的大手從陰影中猛然探出,動作熟練得令人心寒。

林若夕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完整的尖叫,那聲呼救就被硬生生地堵回了喉嚨裡。一隻帶著厚重皮革手套的手掌死死摀住了她的口鼻,粗糙的皮革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另一隻手則精準如鐵鉗般扣住了她的後頸,巨大的力量瞬間壓迫住頸椎神經,讓她全身一軟。

緊接著,是一塊浸透了化學藥劑的厚毛巾,死死地按在了她的臉上。

那不是乙醚,乙醚的效果太慢且不穩定。那是高濃度的氟烷混合物,一種帶著甜膩、彷彿腐爛花香般的詭異氣體,瞬間衝進了她的鼻腔,灼燒著她的肺葉。

世界在她眼前劇烈搖晃,原本灰暗的巷弄瞬間崩解成無數混亂的光斑。視線邊緣開始發黑,像是墨汁滴入了清水。身體原本的求生本能——踢腿、抓撓、咬合——在短短兩秒鐘內就被切斷了神經訊號。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抽離,肉體變得沈重而陌生,癱軟如泥地倒向那個散發著煙草與汗臭味的懷抱。

「確認貨號,A級素體,無外傷。」

這是她在意識斷片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男人的聲音乾燥、沙啞,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既沒有興奮也沒有緊張,彷彿他確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女性,而是一箱剛剛掃碼入庫的機械零件。

沈重的車門轟然關閉,隔絕了巷口那盞忽明忽滅的路燈,也隔絕了文明世界最後一絲光亮。黑暗,徹底籠罩了一切。

再次恢復意識時,感官是被「寒冷」強行喚醒的。

那種冷不是氣溫的低,而是某種濕氣滲透進骨頭縫隙裡的陰冷,帶著一種地下世界特有的黏膩感。林若夕劇烈地咳嗽了一聲,肺部依然殘留著那種甜膩的化學藥劑味道,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痙攣,讓她忍不住乾嘔出幾口酸水。

她試圖撐起身體,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處境。雙手被粗糙的工業級尼龍紮帶反綁在身後,勒得極緊,已經陷入了手腕的皮肉裡,隨著脈搏的跳動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這裡沒有窗戶,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唯一的光源是頭頂一盞被鐵絲網罩住的昏黃燈泡,電壓極度不穩,燈絲在忽明忽滅中發出令人焦躁的電流「滋滋」聲,像是一隻瀕死的蟬在哀鳴。

藉著微弱的光線,她看清了四周。這裡是水泥澆築的牆面,牆角遍布著黑綠色的霉斑,宛如某種皮膚病變。冰冷的水珠沿著牆壁緩緩滑落,匯聚成地面上一灘灘污濁的積水,映照著她蒼白的臉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複合氣味:生鏽的鐵器味、潮濕腐爛的泥土味,以及最底層那股揮之不去的——排泄物與陳舊血跡混合發酵後的腥臭。

這絕不是普通綁架犯隨便找的廢棄倉庫。這裡有著嚴密的秩序與結構。

林若夕看著正前方的粗鐵欄杆,瞳孔劇烈收縮,呼吸變得急促。這是一個經過專業改造的地下室,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一個巨大的地下養殖場。

她所在的只是其中一個隔間。左右兩側延伸出去的,是同樣規格的鐵籠結構,冰冷、堅固,像極了屠宰場關押待宰牲畜的圍欄,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工業化冷酷。

「嗚……嘶……」

隔壁籠子裡傳來微弱的動靜,像是某種受傷小動物的喘息。林若夕驚恐地轉過頭,透過鏽跡斑斑的鐵網縫隙,她看到了一團蜷縮在陰影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女人。

或者說,曾經是個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掛在身上的灰黑色破布條,頭髮糾結成塊,沾滿了污垢。裸露在外的小腿和手臂上滿是抓痕、淤青以及癒合不良的瘡口。那個女人正趴在地上,用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地面凹坑裡積存的一點髒水,動作機械、麻木且熟練,對於新來的「獄友」沒有絲毫反應,彷彿已經徹底退化成了某種低等生物。

林若夕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不是為了勒索贖金,這比死亡更可怕。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鐵門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那是沈重的金屬門閂被拉開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裡迴盪,如同審判的鐘聲。

沈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響起。那是硬底軍靴踩在積水地面上的聲音,「啪嗒、啪嗒」,一步,一步,節奏穩定而不急不緩,帶著一種巡視領地、掌控生死的傲慢。

林若夕本能地向牆角縮去,儘管身後只有冰冷刺骨、長滿青苔的水泥牆,退無可退。

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藍色防護工裝、戴著厚重橡膠圍裙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他的手裡沒有武器,只有一支連接著軟管的高壓水槍,和一個掛在腰間的、螢幕上沾滿油污的工業平板電腦。

他甚至沒有看林若夕的臉,那種無視比直視更讓人感到屈辱。他只是徑直走到鐵籠前,舉起平板電腦,對準掛在籠子上的一塊金屬牌掃了一下。

「嗶。」

清脆的電子音在死寂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刺耳,宣告著某種程序的啟動。

男人這才抬起頭,隔著鐵欄杆,那雙渾濁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那目光沒有慾望,只有評估,就像屠夫在審視一塊剛掛上架的新鮮里脊肉,估算著它的脂肪含量與肉質等級。

「新貨到了,」他按下肩頭的對講機說道,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產生了嗡嗡的回音,「外觀無損,未經處理。通知經理,這是個『特級品』,別讓那些餵豬的把她弄壞了。單獨列入 A 區名單。」

林若夕顫抖著張開嘴想要開口求救,想要質問,但喉嚨裡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聲帶。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在平板上熟練地勾選了幾個選項,那種冷漠、流程化的態度比直接的暴力更讓她感到絕望。

在這裡,她不再是林若夕,不再是一個有尊嚴的人。

她是貨架上的一件待處理商品,一個編號,一塊肉。

而關於她的「加工」,才剛剛要開始。

第二章:養殖區 (The Breeding Zone)

時間在這個地下世界失去了意義,只有恐懼是恆定的。

那個穿著防護工裝的男人離開後,走廊陷入了短暫的死寂。但很快,這種死寂被一種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打破了——那是鐵輪碾過水泥地面的隆隆聲,伴隨著某種濃稠液體在桶裡晃蕩的聲響。

那是「開飯」的信號。

林若夕蜷縮在鐵籠的角落,雙手依然被反綁著,肩膀因為長時間的姿勢維持而痠痛不已。但此刻,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因為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正隨著那輛推車的逼近而愈發濃烈。

那是一種混合了過期酸奶、腐爛蔬菜、生肉腥氣以及地下水霉味的氣味。它像是有實體一般,黏膩地鑽入鼻腔,刺激著胃壁。

「哐當!」

推車停在了隔壁的籠子前。林若夕看見兩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工作人員,正費力地抬起一個巨大的、沾滿油污的藍色塑膠桶。

「動作快點,這批廢料這幾天消耗得太快了,」其中一人悶聲說道,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上面說如果月底前不能達標,就把剩下的直接處理掉。」

話音剛落,兩人合力將桶裡的內容物直接傾倒進了鐵籠的食槽裡——不,那甚至稱不上食槽,只是一條沿著鐵欄杆挖出來的、遍布污垢的水泥淺溝。

嘩啦——

灰黃色的半流體傾瀉而出,濺在生鏽的鐵柵欄上。林若夕驚恐地看見,那裡面混雜著不明動物的內臟碎片、發霉的麵包塊,甚至還有未剝皮的爛馬鈴薯。這根本不是給人吃的食物,連餵豬的餿水都比這乾淨。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擊碎了林若夕的三觀。

原本癱軟在籠子陰影裡的那個女人,在聞到這股味道的瞬間,彷彿被某種本能開關激活了。她不再像個受傷的人類,而是四肢著地,喉嚨裡發出渴望的嗚咽聲,手腳並用地爬向那條水泥溝。

沒有餐具,沒有尊嚴。

那個女人直接將臉埋進了散發著酸臭熱氣的餿水裡,大口大口地吞嚥著。發黑的手指抓起一塊滑膩的脂肪塞進嘴裡,狼吞虎嚥的咀嚼聲在安靜的地下室裡迴盪,聽起來像是野獸在撕咬腐肉。

「嘔……」

林若夕再也忍不住,胃裡的酸水不受控制地湧上喉嚨,她側過身劇烈地乾嘔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這不是地獄,地獄至少還是為了懲罰罪人。這裡是屠宰場,是對「人」這一概念的徹底否定。

工作人員推著車繼續前進,經過一個又一個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都上演著同樣的戲碼。那些曾經或許是學生、白領、母親的女性,此刻都變成了一群爭搶餿水的家畜。她們的眼神空洞而瘋狂,為了多吃一口,甚至有人互相推擠、撕咬。

林若夕驚恐地發現,這些人的身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畸變。有的人瘦骨嶙峋,腹部卻因為長期食用劣質食物而異常鼓脹;有的人身上長滿了紅色的爛瘡,流著黃色的膿水。

推車終於停在了林若夕的籠子前。

那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近在咫尺。林若夕屏住呼吸,身體顫抖著向後退縮,直到背部死死抵住冰冷的牆壁。她在心裡瘋狂地祈禱:不要……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我絕對不要吃那個……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正要抬起桶,卻被另一個人伸手攔住了。

「等等,看清楚標籤。」

那個攔阻的人指了指掛在籠子上的金屬牌,上面的二維碼旁貼著一個醒目的紅色標籤,寫著「No. 0 - 特供」。

「哦,差點忘了。這個是新來的那個『特級品』。」那人放下桶,透過防毒面具的護目鏡,冷冷地打量著縮在角落裡的林若夕,「經理特別交代過,這個不能餵工業廢料。她的腸胃是用來裝『黃金』的,吃這種垃圾會壞了肉質和彈性。」

「嘖,真麻煩。還要單獨伺候。」

那人嘴上抱怨著,卻並沒有把餿水倒進來。他只是從腰間抽出那根黑色的高壓水槍,對準林若夕的臉。

「滋——!」

冰冷刺骨的水柱猛然噴出,巨大的衝擊力打在林若夕的臉上和身上。她尖叫著,卻被水流嗆得無法呼吸。

「洗乾淨點。等會兒經理要親自驗貨。」

那人像在沖洗一輛沾滿泥巴的汽車,用水槍粗暴地沖刷著她的身體,將她身上的衣物打得濕透,緊緊貼在皮膚上。寒冷讓她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沖洗完畢後,兩人推著車離開了,只留下一地的積水和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餿水味。

林若夕癱坐在濕漉漉的水泥地上,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她看著隔壁那個還在舔舐地面的女人,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懼。

她逃過了吃餿水的命運。

但那兩個人的話語像毒蛇一樣鑽進了她的腦海——「不能餵工業廢料」、「腸胃是用來裝黃金的」、「肉質和彈性」。

她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種比被當作牲畜餵養更深層、更具體的恐怖預感,開始在心底瘋狂蔓延。如果不吃餿水,那他們準備把什麼東西……放進她的身體裡?

第三章:篩選 (The Selection)

那兩個餵食工人離開後約莫半小時,地下室的空氣依然渾濁不堪。林若夕抱著膝蓋縮在角落,濕透的衣物貼在身上,帶走僅存的體溫。

突然,厚重的鐵門再次被推開。

這一次,沒有嘈雜的推車聲,也沒有粗魯的吆喝。進來的是一陣清脆、富有節奏的腳步聲——那是高級皮鞋踩在硬質地面上的聲音,與這裡骯髒的環境格格不入。

原本在籠子裡發出咀嚼聲和呻吟聲的女人們,彷彿感應到了某種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壓迫感,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若夕抬起頭,逆著走廊昏暗的燈光,看到一行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筆挺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他戴著金絲邊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掛著某種職業化的、缺乏溫度的微笑。他的雙手戴著潔白的棉質手套,左手拿著一條潔白的手帕,不時掩住口鼻,彷彿這裡的空氣會玷污他的呼吸道。

在他身後,跟著兩名身穿綠色手術服、身材高大的護理人員,他們推著一張銀色的金屬推床,床上擺放著各種不知名的金屬器械。

西裝男人——這裡的工作人員稱他為「經理」——在經過那些關押著普通受害者的籠子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的目光不會在「廢料」上停留。

他徑直走到了林若夕的籠子前,停下腳步。

「打開。」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

一名護工上前,用鑰匙打開了掛鎖。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經理走了進來,皮鞋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水漬。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縮成一團的林若夕,眼神專注而冷漠,就像珠寶商在審視一顆剛剛出土的原石。

「站起來。」

林若夕顫抖著,雙腿發軟根本無法動彈。兩名護工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架起一具木偶般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粗暴地按在鐵欄杆上。

經理走近一步,那種高級古龍水的味道混合著地下室的霉味,形成了一種令人反胃的反差。

他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捏住了林若夕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手指的觸感乾燥、柔軟,卻比那兩個工人的粗手更讓她感到恐懼。

「張嘴。」

林若夕緊咬牙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護工立刻用力掐住她的兩腮,迫使她張開嘴。

經理拿出一支醫用手電筒,仔細檢查她的口腔、牙齦和舌苔。「牙床健康,無牙周病,口腔容積優秀。」他一邊看,一邊低聲自語,彷彿在評估某種容器的規格。

接著,他的手向下滑,隔著濕透的針織衫,用力按壓她的腹部。那不是撫摸,而是極具侵略性的按壓,手指深深陷入柔軟的腹部肌肉,測試著反彈的力度。

「腹直肌鬆弛度適中,韌帶彈性極佳。」經理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手,摘下手套扔給旁邊的護工,「這就是我要找的『容器』。這個品種很稀有,皮膚張力夠大,即便撐到極限也不容易產生難看的妊娠紋。」

林若夕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入她的心臟。「容器」、「撐到極限」……這些詞彙背後的含義讓她不寒而慄。

「經理,要先送去一般區馴化嗎?」一名護工問道。

「不,」經理拿出一塊新手帕擦了擦手,「這可是要送去『黑金俱樂部』的特供品。不能讓那些粗人把她弄髒了。直接送去二號預處理室,進行深度清洗和內部排空。」

他轉過身,冷冷地瞥了一眼隔壁籠子裡那個還在舔食殘渣的女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厭惡:「至於其他的,按C級處理。如果不聽話,就做成飼料。」

「是。」

林若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粗暴地按倒在那張金屬推床上。冰冷的金屬表面激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護工熟練地用皮帶扣住了她的手腕和腳踝,將她呈「大」字型固定在床上。

「放開我!求求你們!我要回家……」她終於崩潰地大哭起來,瘋狂地掙扎著,手腕被皮帶磨得鮮血淋漓。

但沒有人理會她的哭喊。推車啟動,輪子滾過凹凸不平的地面,天花板上的燈管飛快向後退去。

她被推離了充滿臭味的養殖區,穿過一道氣密門,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裡鋪著白色的瓷磚,明亮的無影燈刺得人睜不開眼。空氣中沒有了霉味,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消毒水和福馬林的味道——那是醫院太平間特有的氣味。

「二號預處理室到了。」

推車停在一個類似手術室的房間中央。房間地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排水口,四周擺滿了各種高壓水管、硬毛刷和剃刀。

「開始吧。這上面全是細菌,必須徹底消毒。」

一名穿著防水圍裙的女工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拿起一把剪刀。

「嘶啦——」

林若夕身上的針織衫被無情地剪開,接著是牛仔褲、內衣。幾秒鐘內,她便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刺眼的燈光下。羞恥感讓她想要蜷縮起來,但四肢被牢牢固定,她只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展露著一切。

這不是洗澡,這是工業清洗。

女工拿起噴頭,將混有強效消毒液的水柱直接沖向她的身體。刺鼻的化學藥劑灼燒著皮膚,粗硬的鬃毛刷子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用力刷過,帶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們刷洗她的腋下、指縫,甚至粗暴地掰開她的身體清洗隱私部位。沒有任何憐憫,只有對待污垢的冷酷。

「頭髮也剃掉,」一個冷漠的聲音命令道,「客戶喜歡乾淨的,而且毛髮容易藏污納垢,影響觀賞性。」

電動剃刀的嗡嗡聲響起。林若夕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冰冷的刀鋒貼著頭皮滑過,一縷縷黑髮落在滿是泡沫的地上,順著水流旋進黑洞洞的排水口。

半小時後。

林若夕像一具被洗剝乾淨的白條雞,渾身通紅,皮膚因為過度刷洗而滲著血絲。她躺在床上,喉嚨因為哭喊而嘶啞,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無影燈。

她乾淨了。

徹徹底底地乾淨了。

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推著一輛擺滿了透明軟管和巨大注射器的推車。

「外觀處理完畢,」醫生看了一眼手裡的病歷本,淡淡地說道,「接下來是內部擴容準備。為了讓她能裝下足夠多的『貨物』,我們得先幫她把胃打開。」

他拿起一根粗長的、透明的矽膠胃管,在前端塗滿了潤滑油。

「忍著點,小姑娘,」醫生的語氣裡聽不出一絲同情,「第一次都會有點想吐。以後你會習慣這種被填滿的感覺的。」

林若夕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根管子逼近自己的嘴邊,絕望的淚水再次滑落。

原來,地獄真的分等級。

而她剛剛從底層,升入了十八層地獄的核心。

第四章:特殊食譜 (The Special Recipe)

「不要……嗚……」

林若夕的頭被皮帶死死固定在枕頭上,眼前的世界被淚水模糊成一片光怪陸離的白。那根塗滿了潤滑油的透明硅膠管,像是一條冰冷的蛇,無視她的求饒,硬生生地擠進了她的口腔。

「吞嚥,」醫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漠得像是在指導一台機器的操作,「不想食道被捅穿就配合吞嚥。」

那是一種違背生理本能的入侵。管子粗暴地摩擦過她的舌根,觸發了劇烈的嘔吐反射。她的喉嚨痙攣著,本能地想要將異物頂出去,但下顎被金屬擴嘴器撐開,根本無法閉合。

隨著一陣令人窒息的滑膩感,管端突破了咽喉的防線,順著食道一路下滑。

異物感強烈得讓人發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根管子在胸腔內移動的軌跡,冰冷、堅硬,摩擦著脆弱的黏膜,直到它最終抵達了那個充滿酸液的囊袋——胃。

「位置確認,深度 55 公分。」醫生看了一眼旁邊儀器上的刻度,轉身走到那台掛著巨大輸液袋的架子旁。

那袋子裡裝的不是透明的藥水,而是一種呈現乳黃色、質地濃稠得像油漆一樣的液體。

「這是特製的高濃縮營養乳劑,」醫生一邊熟練地連接管線,一邊像是在介紹產品說明書一樣說道,「含有高單位的脂肪、膠原蛋白和一種能讓結締組織軟化的激素。它的熱量是普通食物的二十倍。」

他打開了輸液幫浦的開關。

「嗡——」

低頻的馬達聲響起。林若夕驚恐地看著那黃色的液體順著透明管迅速流動,穿過她的視線,鑽進她的嘴裡,直接灌入她的胃部。

起初,只是一種沉甸甸的涼意。

但很快,這種涼意變成了重量。

一公升。

胃部開始發出抗議的咕嚕聲。那種飽腹感來得太快、太猛烈。就像剛吃完一頓大餐後,又被強行塞進了兩個漢堡。

「嗚!嗚!」林若夕拼命搖著頭,眼淚順著眼角流進耳朵裡。她想說「夠了」,「太飽了」,但擴嘴器和管子堵住了所有的語言,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悲鳴。

醫生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只是盯著監控儀器上的壓力數值,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記錄。

「初期目標是擴張胃容量,」他對旁邊的護士解釋道,彷彿躺在床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需要測試耐壓極限的氣球,「現在的胃壁太緊了,彈性不足。必須像吹氣球一樣,先把形狀撐出來。」

兩公升。

這已經超過了普通人進食的極限。

林若夕感覺自己的肚子裡像是有火在燒。胃壁被強行撐開,肌肉纖維被拉扯到了極致,發出一種酸澀的銳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雙手在從內部撕扯她的肚皮。

她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身體來緩解這種痛苦,但四肢被牢牢綑綁,她只能挺起腰,絕望地看著自己原本平坦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

那是一個詭異的弧度。蒼白的皮膚被撐得緊繃,隱約可見皮下的青色血管。

「嘔——」

胃部的壓力太大,液體開始想要倒流。劇烈的噁心感讓她翻白眼,身體劇烈抽搐。

「別讓她吐出來!」醫生皺了皺眉,「那是浪費。」

護士立刻上前,熟練地在管子上注射了一針藥劑。「強效止吐劑和胃腸蠕動抑制劑,」護士冷冷地說道,「這會麻痺她的嘔吐神經,強迫胃部接納這些東西。」

藥效發作得很快。那種想要嘔吐的衝動被強行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絕望的「悶」。

東西就在那裡,沉甸甸地壓在內臟上,想吐吐不出,想消化也消化不了。她感覺自己的肺被擠壓到了胸腔上部,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只能短促地喘息。

「三公升。首次灌注達標。」

隨著機器的嗡嗡聲停止,醫生關閉了閥門,但並沒有拔出管子。他只是將管口夾住,固定在林若夕的臉頰旁。

「這只是早餐,」醫生摘下口罩,看著床上那個肚子高高隆起、滿臉淚水與冷汗的女孩,語氣平靜得令人發指,「為了讓這些營養充分吸收並轉化為皮下脂肪,你需要保持這個狀態六個小時。不準動,不準吐。」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林若夕那鼓脹如皮球般的腹部,發出「砰砰」的沈悶聲響。

「聽聽這個聲音,」醫生滿意地笑了,「這就是金錢的聲音。好好適應吧,以後這會是你的常態。」

林若夕絕望地閉上眼睛。胃部的重量壓迫著脊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內臟被擠壓的鈍痛。她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著天花板上冰冷的無影燈,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不是餵食。

這是飼養。

她是鵝。一隻為了生產昂貴肥肝,而被插著管子、日復一日強行灌注的鵝。而唯一的區別是,這群惡魔想要的不是肝臟,而是這個被撐到極限的過程本身。

第五章:擴張訓練 (The Expansion Training)

那漫長的六小時,對林若夕來說,比一個世紀還要難熬。

高濃度的營養乳劑在胃裡發酵、沉澱,那種沉甸甸的墜脹感時刻壓迫著神經。她不敢動,因為哪怕是最微小的肌肉收縮,都會引發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抽搐。她只能像一具死屍般躺在手術台上,感受著那根依然插在喉嚨裡的管子,隨著每一次微弱的呼吸而摩擦著食道壁。

終於,電子鐘跳動了最後一秒。

氣密門滑開,那個冷血的醫生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他身後跟著兩名助手,推著一台比之前更複雜的儀器。儀器上連接著數個巨大的透明水袋,裡面裝滿了清澈的液體。

「第一次吸收測試結束,」醫生看了一眼監測數據,語氣平淡,「消化速度比預期的快。看來你的身體為了求生,正在瘋狂地吸收這些養分。很好。」

他走到床邊,並沒有拔掉管子,而是檢查了一下林若夕依然隆起的腹部。經過六小時的折磨,原本緊繃的皮膚稍微鬆弛了一些,但依然維持著一個孕婦般的弧度。

「現在,我們要進入第二階段,」醫生戴上手套,從推車上拿起一個帶有壓力閥的裝置,接到了胃管的末端,「單純的餵食只能增加脂肪,無法快速擴大『容器』的物理極限。買家們喜歡大容量的玩具,那種能裝下整瓶紅酒甚至更多的視覺衝擊力。所以,我們必須手動幫你把空間撐開。」

「唔……唔!」林若夕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搖頭。那根管子在喉嚨裡攪動,讓她痛得眼淚直流。

「別緊張,這不是食物,是溫熱的生理食鹽水,」醫生輕描淡寫地說道,「它不會讓你發胖,唯一的用途就是——佔位。」

他打開了加壓幫浦。

「滋——」

不同於濃稠乳劑的緩慢,生理食鹽水流動極快。一股溫熱的洪流瞬間衝進了林若夕本就沒有排空的胃裡。

如果說之前的灌食是「悶痛」,那麼這次就是純粹的「撕裂」。

液體在胃裡尋找著每一個角落,強行將那些已經摺疊、緊縮的胃壁皺褶徹底熨平。

「啊——!!!」

因為擴嘴器的存在,她的慘叫變成了淒厲的氣音。

隨著水量的增加,她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膨脹起來。原本已經適應了那個大小的皮膚,再次被無情地拉伸。

「壓力值 20mmHg……30mmHg……」助手在一旁冷冷地報數。

林若夕感覺自己的肚皮快要炸開了。那種疼痛不是來自內臟,而是來自皮膚表層和肌肉纖維。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腹直肌在極度拉伸下發出的哀鳴,彷彿無數根橡皮筋被拉到了斷裂的邊緣。

她的肚臍,原本是一個深陷的小坑,現在已經被撐平,甚至開始向外凸起。

「還不夠,」醫生盯著她的肚子,伸手按了按,那手感硬得像石頭,「腹腔空間還有餘量。繼續加壓。」

又是 500 毫升灌了進去。

林若夕的肋骨被撐起的胃囊向上擠壓,橫膈膜完全無法下降。她開始出現缺氧的症狀,臉色漲得紫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每一次呼吸都變成了奢望。她只能像瀕死的魚一樣,通過鼻孔急促地吸入少得可憐的氧氣。

「看着鏡子。」

醫生按下了床邊的一個按鈕,一面巨大的鏡子從天花板降下,懸掛在她的正上方。

林若夕被迫看著鏡中的自己。

那是一個怪物。

她四肢纖細,被皮帶死死銬在床邊,但身體中間卻頂著一個巨大得不成比例的球體。那球體圓潤、光滑,皮膚被撐得薄如蟬翼,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半透明狀,甚至能透過肚皮隱約看到下面青紫色的血管網和蠕動的腸道輪廓。

這不是人類該有的樣子。

「美嗎?」醫生的聲音充滿了扭曲的欣賞,「這就是極限的美學。你看,你的皮膚張力多麼完美,這麼大的體積,竟然一點撕裂紋都沒有。你是天生的『特級容器』。」

這時,胃部因為過度擴張而產生了劇烈的痙攣。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試圖將液體擠出來。

「嘔——!」

液體沿著管子倒流,卻被機器上的單向閥死死擋住。壓力無處釋放,只能在體內橫衝直撞,帶來更劇烈的絞痛。

林若夕痛得渾身痙攣,指甲在皮帶上抓出了血痕。汗水浸透了頭髮,混著淚水流進嘴裡,鹹澀無比。

「忍住,」醫生冷冷地說道,「這是肌肉記憶的對抗。我們必須打破你身體的防禦機制。如果你吐出來,一切就得重來,而且會加倍。」

他轉身調大了流速。

「最後 500 毫升。這是今天的目標。」

在那最後一波液體注入的瞬間,林若夕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她的意識在極度的痛苦和窒息感中開始渙散,眼前的鏡像變得模糊,耳邊只剩下心臟超負荷跳動的「咚、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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