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刚脱去繁琐礼服，换上了家居服，白色简约的样式把她的身段裁剪得更加柔和。她的头饰也全部卸下，淡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奥黛丽今晚喝了点酒，淡淡的酒精味环绕在她的身侧，程度仅仅只是微醺。据伦纳德观察，似乎每次奥黛丽远行归来，酒量也随之越发提升。他曾经对着奥黛丽打趣说是不是把沿途的酒都喝过一遍，没想到奥黛丽用指尖点点下巴，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回复他的竟然是：

“下次我会记下来它们的特色的。”

奥黛丽拒绝了伦纳德想要给她梳理头发的请求，转身去把伦纳德藏在抽屉底下暗红色的绳子找出来。伦纳德坐在床边，看见奥黛丽手上拿着那条绳子就感觉下腹一紧，脑袋里马上就重新填满那天晚上所有的羞耻记忆，以为还要再复盘一遍几个月之前的烙印。结果奥黛丽走到他身前，屈腿坐到床上，把绳子塞进他怀里，手腕并拢递到他们之间的位置，平静地看着他。

“绑起来。”

“啊？”

伦纳德怔怔地看着她。

奥黛丽难道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不对，正常人怎么会这么要求。

奥黛丽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因为我做错什么事然后惩罚自己？这更不可能。

太奇怪了。

之前奥黛丽写信回复伦纳德，苏茜先自己一步回教会，自己在当地善后一些事情，今年会“准时”回家，结果就是她踩着6号后半夜的蝉鸣，从依旧亮着灯的书房窗户跳进来，身上带着旅途的风尘，疲惫让她的身形显得有些憔悴。

恰巧那个时候伦纳德还在书房里坐着，奥黛丽不顾什么抱怨，直接就扑在他身上，抱住他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之后就是久违地回家参加宴会，她和伦纳德开玩笑说自己真的很久没参加这种场合了，久到都怕自己可能都已经遗忘了社交场合来往的礼数。她还笑着揶揄伦纳德他在这方面可能比自己都要更熟练了。

“如果不是非凡者，我可能真的会出糗。嗯不对……如果不是非凡者，我应该不会离开贝克兰德，不会离开父母身边，也不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也许你会被定下婚约，伴侣是某个王子，或者是某个贵族。”伦纳德竖起手指，点数着不存在的情敌，笑着说。

“反正大概率不是某个执事。”奥黛丽在天台撑着脸，也笑着回看着他。

然后时间就流转来到现在的场景。

伦纳德的双手攥着绳子，头顶环绕着好几个问号。在奥黛丽无声地压迫下，把疑惑吞咽下去，开始抓着她的双手手腕，把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很纤细，伦纳德甚至可以一只手抓住并拢的它们。如果只是缠绕手腕的话，绳子明显显得太长了，伦纳德遵从她的指令，用绳子紧紧圈着她的手腕，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的活扣。余下的绳子垂到奥黛丽的膝盖处，两条红线延伸到床上，搭在她的裙尾上。

他捆完之后看着穿着白色衣裙，低头看着被缠绕的手腕，左看右看试探着绳子松紧程度的奥黛丽，脑袋里适宜地飞过『礼物』这个词。

奥黛丽慢慢抬起头，脸开始出现红晕，其实在要求绑的时候脸就已经逐渐发烫，爬上绯红。伦纳德还没从『礼物』这个词缓过神来，她就已经凑到伦纳德身前，近到她的吐息能扑在他的脸颊上。奥黛丽盯着伦纳德对着虚空发怔的样子歪头看了一会，随后回过神来，有些羞赧地反驳道。

“……我不是礼物！”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伦纳德只能听我的！”

“可是就算你不被绑着我也会……”

伦纳德挠了挠鼻尖。

而且你长的真的很像礼物……

奥黛丽皱眉眯着眼睛，她才不会承认她当时看到伦纳德被束缚下崩溃的剧烈反应，非常好奇这种感受到底是什么滋味。她也绝对不会和伦纳德说这种事情的，绝对会被取笑的！

幸好这里不是诚实大厅。

伦纳德还没在心里组织好胡思乱想的腹诽，奥黛丽的嘴唇就凑近他，主动探入他的口腔，被伦纳德后知后觉地捧着后脑，拿回这个吻的主动权。

他们笑闹着倒在床上。

伦纳德看着在他身下刘海散乱，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收敛的微笑，眉头却已经蹙着的，蜷着身体的奥黛丽，被绳子强制束缚的双手放在一边。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

“我说可以碰我之后才可以碰！”

奥黛丽出乎意料地躲开，侧滚到另一边。她在完全确定伦纳德真的很喜欢自己之后，脑袋里灌满酒精和爱意，卸下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的本性，抛弃从小教导的彬彬有礼的礼数，此时在伦纳德面前变得很是任性，就像某种正在炸毛的毛绒绒生物，佯装很凶的样子不准他碰。

伦纳德却真的被吓一跳，指尖弹开。

“……好的。”

在沉默地对视中，奥黛丽在上方有些疑惑和委屈的视线中率先移开目光。

“摸……”

“什么？”

“……摸摸我的头吧。”

伦纳德有些讶异，伸出手触碰她的头顶，左右前后移动地顺了顺，淡金色的发丝有的从他的指缝中漏出，反射出房间灯光的柔软颜色。

他很少主动在没告知奥黛丽的情况下触碰她的头以及头发。奥黛丽的头发大部分时候都编着繁琐的发型，装点着精巧的发饰。就算没有这些，只是朴素地披着，他也基本没碰过。因为伦纳德在很久之前看过一本女士杂志上说过:未经女士同意随意触碰她的头发的行为非常不绅士，甚至称得上没教养的表现。

所以只有在偶尔靠的很近的时候，奥黛丽的头发会搭在他的肩膀上；拥抱她的时候会不经意触碰到发尾；或者给她梳理头发时，发丝缠绕着他的手指。她的头发很柔软，淡金色的颜色加上白皙的皮肤把她衬得更加温柔，也显得更加不真实，美得像是一场梦的泡沫。可是这样柔软梦幻的手感此时就真实地出现在伦纳德的手心里。

奥黛丽眯起眼睛，嘴角又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还有脸。摸摸脸。”

她的话仍是带着指令式意味的，脸却顺从地贴着他的手掌，时不时会蹭一下他的手心。奥黛丽的脸比平时更烫，指腹在脸颊上慢慢划过，她捧伦纳德的手，弯起的眼尾说着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伦纳德挑眉看着像是朝着他翻出肚皮的奥黛丽，怀疑如果再这么摸下去会不会产生某种毛绒绒动物因为被抚摸很舒服而发出的呼噜声。

“……能夸夸我吗？”

“哎？”

“我平常经常夸奖你吧，嗯……我也想体会一下。”

“……好乖……吗？”

现在真的能称的算乖吗？

奥黛丽脸上冒出黑线，透露着不满。

“一点都不真诚！”

伦纳德被她的指责逗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奥黛丽气鼓鼓地反驳。

“因为你真的很可爱。”

他一想到奥黛丽随着阅历的增长和序列的飞速提升，变得非常善于掩藏外露的情绪，平时不会表现出来的丰富表情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露出来，只有自己能够品尝到，例如上一秒的表情是满足的，下一秒就有可能变成恼羞成怒，伦纳德想到能私自占有这些就很得意很满足。

“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吗？”

奥黛丽一直觉得伦纳德笑起来很好看，平常就显得精致俊朗的五官在欢乐中融化得更为温柔，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墨色的长睫毛也随着微微颤抖，柔和的目光里揉进笑意，那种觉得势在必行，不，应该是恃宠而骄的揶揄微笑虽然让奥黛丽此时感到恼怒，但是……

“……可以。”

她嗫嚅着回答。

奥黛丽最开始皱眉承接着，被伦纳德撬开贝齿，因为交错的呼吸揉开了皱着的眉心。这个吻因为她的手腕被强制束缚着，手掌只能抵着伦纳德的胸口，所以呈现出有种被强迫的感觉。

吻顺着光洁的脖颈向下，可能是害怕奥黛丽再次严明拒绝，今天伦纳德并没有在颈处下手太重。奥黛丽除了难耐地侧着头以外并没有制止，她的呼吸渐渐急促。

伦纳德边亲吻奥黛丽的颈窝，边帮她解开衣裙。突然他的唇离开她的皮肤，手在她后腰部的位置怎么都解不开衣裙背后的绳结。

“我也解不开。”

奥黛丽扬了扬被绑住的手，示意也解不了。她此时的衣领扣子已经解开，锁骨已经完全露出，胸口隐隐若现。

“继续吧。”

奥黛丽打断一脸纠结的伦纳德的思绪。

“继续什么？”

伦纳德眨了眨眼睛，墨绿色的眼睛露出感觉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的纯真感。

“继续……继续……”

“是奥黛丽要求自己下指令，我遵从。不下指令的话我就是不能碰你呀。”

他想捉弄的熟悉心情又冒出头了。

“亲吻……还有……”

奥黛丽被绑着的手挡在胸口处，剩余的两条红线垂在她的小腹部。

“摸摸这里。”

她的手抬起，让出胸口的位置，而被绑住的手挡住绯红上涌的半张脸，她的眼睛撇向一边，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

“好。”

伦纳德俯身啄了啄她的指尖，把她的手移到一边，复而又把温热的嘴唇覆盖上去。这次奥黛丽主动把舌尖伸了出来，等待他的攫取。

奥黛丽的圆润的肩膀已经露了出来，布料此时只是搭在她的肩膀处。伦纳德仍在服侍舔弄着她的颈窝处，手隔着布料触碰她的胸。来自他的手掌温度能从阻隔的布料传到她的皮肤上，缓慢地揉搓过程中，布料摩擦着顶端的凸起。

“痒……”

“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奥黛丽无意识地发出咽呜声，她微抬起胸，手腕挡着嘴，嗫嚅地索求。

衣服因为亲吻又被扯开了一点，肩带滑落到肩膀以下，胸口完全暴露，手和胸前的柔软之间没有了布料的阻隔，伦纳德甚至能感受到奥黛丽剧烈的心跳声。小小的殷红凸起从指缝中漏出，复而被指腹轻轻地揉搓。

真的和自己动手完全不一样。

奥黛丽手指指节挡在嘴唇处，迷迷糊糊地想着被限制了部分自由之后，真的会放大和刺激脑中对于快感的分泌和心里的满足感，类似于“被动等待未知”的兴奋感。奥黛丽喘息逐渐加重，一边神游觉得这件事可以整理成一篇研究报告，一边沉溺在上身的感觉中。

“不要分心。”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别的事。”

伦纳德有些不满地抬头看着她不再清明的双眼，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一边的凸起。

“啊！”

“你怎么……知道……”

轻微的酥麻痛感和快感同时迸发到神经末梢处，让奥黛丽忍不住惊叫出声，语句的尾音变调，夹带着杂乱的喘息，让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在这件事情上。

奥黛丽回神看着伦纳德的眼睛，她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柔软，已经感觉到下腹部的酸涨，下体开始逐渐润湿。她想夹紧大腿，被伦纳德的膝盖分开，她的膝盖中间隔着他的腰。

“表情，还有直觉，可能还有味道？”

“现在就好多啦，你已经把全部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伦纳德得意地哼哼道。

就在伦纳德还在慢悠悠地舔舐亲吻她的锁骨处时，奥黛丽的膝盖抬起，脚踝开始蹭他的腰。

“……等一下，还没扩张。”

伦纳德抓住她乱蹭的脚踝。

“就要！”

“就要你进来！快一点——”

奥黛丽想要维持最开始佯装蛮横的模样，此时的语气却变成如同毛绒绒的猫尾巴，烦躁地扫过拍打着伦纳德，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毫不讲理。

她已经从对这件事羞于开口，变成可以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任性索求伦纳德的爱。伦纳德喟叹一声，他永远也没办法拿奥黛丽怎么样，奥黛丽一直都在变化成长着，她只要是她自己，他就喜欢。

不过给予的方式并没有详细说明吧？

他直起身，属于他的阴影向下蔓延，奥黛丽的脸终于从黑影中逃脱，被柔软的房间灯光照得暖呼呼的，眼中的绿色宝石蒙上潮湿闷热的水雾。伦纳德的手移到奥黛丽的柔软小腹处，把她的裙尾撩起，底裤拉到大腿，穴口和底裤之间牵起一条粘腻透明的银丝，银丝随着底裤的远离而逐渐被拉细。

伦纳德眯着眼睛紧盯着这条银丝，呼吸逐渐加重，他感觉自己的理智也像这条银丝一般快被拉断了。

“湿了。”

手指划过张和的穴口，穴口浅浅吞吃指尖，水液随之沾到上面。

“不要说出来……！呃！”

话还没说完，拇指就已经按在阴蒂上面，揉搓的刺激让奥黛丽把接下来的反驳重新塞进喉管里，她被刺激得微仰脖颈，大口呼吸着空气。她的双手忍不住伸到下腹部，颤抖着想要抓住伦纳德的手腕，但是他没有让奥黛丽如愿。

“啊，又冒出来很多水，它在一张一合的呢。”

伦纳德俯下身，一边揉搓着阴蒂，一边凑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把阴户轻轻分开，微凉的空气涌进潮湿的甬道内。就在奥黛丽无暇顾及接下来是手指的扩张还是别的什么进来的时候，温热的吐息扑在敏感的小豆上，奥黛丽剧烈颤抖了一下，她惊慌地把视线下移，只能看见伦纳德墨色的头发潜在她的大腿之间。下一秒陌生潮热的触感便抵在阴蒂上，传到奥黛丽的神经末梢，让她的尾椎泛起阵阵麻意。

在她还在侧着头抵抗着陌生汹涌地舔弄时，甬道内的褶皱就开始欢欣地吮吸探进来的指节，褶皱不顾支配者的意愿贪婪地亲吻着指节，并让它不断延伸到甬道深处的触感反馈到支配者的大脑中。

“啊啊，啊……不是这个……不是让这个进来……！”

“也，也不是舔……不许……！”

“唔，可是我已经进来了呀，是你没说让什么东西进来吧。”

伦纳德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扑闪的墨色睫毛沾到了些许水液，他舔了舔下唇，水液把它也润湿得亮晶晶的。他说着诡辩，手指仍在没有停歇地搅动，让奥黛丽根本没有反应地时间回复，只得用被束缚的双手挡着已经被刺激到流出眼泪的眼睛，嘴里只剩下夹杂着急促喘息声的胡乱音调。

“不要舔，那里……”

奥黛丽下意识想把身体蜷起来，但是大腿被按住没办法完成这个动作，只得使自己冷静下来。伦纳德的舌尖已经从阴蒂移到阴户的位置。不知道是快感被无限延长的缘故还是因为被限制部分自由的原因，奥黛丽觉得今天被舔弄的过程极其漫长，即使双腿已经开始发抖，濒临高潮还是没有结束，她似乎能迷迷糊糊地听见伦纳德吞咽水液的声音。

所有的所有都在逼迫奥黛丽尽快到达顶峰。

就在里高潮只差一步的时候，舌尖，嘴唇，手指全都撤出，如同泉涌一般的私密处再没有温热的感觉，被空气无情地抚过。奥黛丽的颅顶被中断的快感拉扯， 她睁开湿漉漉地眼睛，手放在脸颊一侧，带点委屈地看着同样盯着她的脸的伦纳德，肩膀微微抽动着。

“接下来要做什么，再教教我吧。”

伦纳德牵着剩余红绳垂下来的两条下摆，把它们绕在自己掌心，直到再无缠绕富余。他握起手掌，拽动绳子，连带着拽起奥黛丽被捆着的手腕，他亲了亲她的指尖。

“要你进来……下面……”

奥黛丽的小腿向上环住伦纳德。

“……要什么进来呢？手指？舌头？还是……？”

她用绑住的手圈住伦纳德的脖颈，嘴唇被狠狠地向上咬了他一口。

“你明明都知……嗯，啊啊……嗯呃！”

奥黛丽的瞳孔瞬间缩小，就差一步高潮的甬道内传入突如其来的插入，让她承受灭顶的刺激。她无力地放开伦纳德的下唇，仰头眯着眼睛大口攫取上方的空气，眼尾冒出咸湿的液体，她的脸周围似乎都被蒙了一层潮气，绯红上涌，手腕左右扭动挣扎着。

奥黛丽很后悔为什么要用手腕圈住伦纳德，这样导致在这种时候她根本没办法遮住脸，只得让近在咫尺的伦纳德品尝她高潮崩溃的表情，她意识到这份灼热视线，褶皱就收缩得更加剧烈。

“……是这个吗？”

伦纳德也在深呼吸着，刚一进入穴口就被狠狠绞紧和浇灌，可是他仍旧在持续推进，碾过收缩的褶皱。等到奥黛丽从剧烈颤抖过渡到处于失去高光，失神茫然的样子，他贴着她润湿的额头，挑眉微笑着询问，自认为像是一个回答对正确问题的好学生。

“呜……”

奥黛丽又听见得意的尾音，看到他尾巴似乎能翘到天上的样子，因为拜自己所赐得到机会并成功捉弄到自己很是骄傲的脸，恼怒地回过神却无话可说，只得用圈在伦纳德后颈处的手腕把他下压亲吻，不让他继续说话。

奥黛丽感觉被碾得有点疼，本来是想用力报复啃咬伦纳德的嘴唇的动作，变成带有求饶意味地亲吻和舔舐。

“轻，轻一点……”

“喜欢，喜欢伦纳德……最喜欢……”

她已经高潮过一次，整个人的气质也被情欲缠绕着变得黏糊糊的，失去了清丽，眼神迷离地贴伦纳德的嘴唇说。

“不要突然说这种话……”

倒是伦纳德先不好意思了。

奥黛丽地反射弧变得有些长，过了好一会才疑惑地歪了歪头，想着他不是平时最想听这句话的吗。她撇撇嘴，有些纠结地踟蹰着。

“那……”

伦纳德本来想答复说我也喜欢你，但是收到了另外一种更意想不到的话。

“请……嗯……疼爱我……”

“什……？”

“肏的更深一点……”

到底哪里学来的这种话！

伦纳德呆愣了一会，震惊地皱起眉，羞赧得不知所措，只好亲上她让她别再说，用奥黛丽所要求的疼爱之上答复她。他没想到从教养极好的她嘴里主动说出这种话只是为了讨好他的刺激是如此之大。

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捉弄，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

他可悲地想着自己完全输了。

如果可以把奥黛丽吃掉融到自己身体里，他下一秒绝对会这么做的。

伦纳德从她的环抱中撤出，伸手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臀部。奥黛丽再一次惊呼，她本来已经自己得到想要的，而且不是在伦纳德的诱导和鼓励下，是她反将一军说出不符合她身份的轻浮话语引诱他。但是莫名其妙的痛感从臀部传来，对痛觉越发敏感的奥黛丽下意识地又绞紧下身。

“呜……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就不……”

奥黛丽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其实心里看到伦纳德恼羞成怒的表情很满意。

“不是。”

果断否认。

“那我再说一遍？”

“……不要。”

“嗯……那要怎么……嗯呃，啊……！”

奥黛丽觉得今天的伦纳德是另外一种意义的难缠，他此时的脸比奥黛丽更红，下身似乎因为支配者脑袋在消化着什么速度放缓，但是每一次撞击都到达宫口。伦纳德好像闹别扭一样不再看着她，只是手里攥着暗红色的绳尾，盯着她的小腹以下的交合处，因为混乱交缠发出粘腻暧昧的水声，配合着奥黛丽知髓入味婉转的尾音和喘息，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低估你对我的喜欢了。”

奥黛丽蹙着眉，手腕感觉被他拉扯着，不知是叹气还是喘息，脑袋里在混沌之余，只剩下无奈地重复着“伦纳德好笨”的这句话。

水声蔓延，延伸到不规则的喘息里和一句又一句的小声重复的“伦纳德”的名字。

过量快感堆积在小腹，奥黛丽侧着头咬着自己的指节，逐渐从渴求到难耐，蜷起脚趾下意识地蹬腿想要脱离。被伦纳德察觉到捏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揉着阴蒂，禁锢在原地。茎身仍然钉在甬道最深处，浅浅地出来，复而又重重地撞进去。

绯红的痕迹从脖颈蔓延到胸口及双乳上，伦纳德此时啃咬着她柔软上的凸起，尖锐的犬齿划过软肉，舌尖舔弄顶端，是不是附带着轻轻地啃咬。奥黛丽胸口剧烈起伏，多重刺激下她用手推揉着伦纳德的头，腰在他的手里乱动。

“别乱动。”

他的拇指陷在奥黛丽的腰中，出现了一圈阴影。

“是你说的，要……”

伦纳德起身，扭头啧了一下。

“……要肏深一点。不许，反悔。”

“呜……”

奥黛丽无法反驳，也没心情反驳，她张口喘息着，淡金色的发丝散乱，被绯红的脸色衬得更浅。她不顾下身阴蒂的刺激自己和还在贪婪吮吸茎身的甬道，顾若罔闻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阴影的桎梏，试图在做最后反抗和耍赖，奈何手腕被绑着，成功实施的概率更是大大降低。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所以，不许走。”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我知道了啦……我不会走，我只是……”

“……里面好涨，好难受……”

奥黛丽用绑住的双手推着伦纳德胸口，抓住他的衣领，想要上下移动获得快感的释放，但是被他捏着腰没办法移动，所以只能揉乱揪着他的领子徒劳的乱动。她的甬道被塞得满满的，快感不断堆积却难以释放，仿佛有许多小虫子啃咬着下腹，高潮的感觉和像是尿意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奥黛丽已经分不清楚了，她盈满难耐情欲的眼睛恳求地看着伦纳德。

“好。”

伦纳德把奥黛丽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穴道原本就被塞得很满，如今更是因为重力全都压在茎身之上，满满当当地抵着宫口。伦纳德在她还没稳住身体的时候又重重顶了几下，在奥黛丽的嘴里还没说出“等一下”这种请求暂停的词，阴茎似乎顶到某个敏感位置，让她再也忍不住放大音量和哭腔，迎接再一次的高潮。

她的手错乱地绞着，被迫并拢贴在额头上，下身传来属于潮吹的水液流动声，交合处变得湿淋淋的，蔓延到伦纳德的大腿上，把他敞开的衬衫下摆也晕湿了。

“衬衫，湿了……对不起……”

奥黛丽染着情欲绯红的圆润肩膀颤抖着，她的眼泪因为她低着头，顺着重力，也滴在他的衬衫上。

伦纳德完全没听进这句话所包含的歉意，承受着下身强烈的缠绕绞紧，特别是看着她委屈崩溃到哭泣的表情，乱糟糟的样子让他爽得差一点直接就射了。

真美啊，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她美得让我不想让别人见识到她的绮丽；美得只属于我一个人，只属于我；她只能看着我的眼睛，牵着我的手，念着我的名字，脑袋里想的只有我。

伦纳德墨绿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晦暗的光，意识到脑袋里在想什么，嘴角抽动着低着头，捏着奥黛丽的腰，喉结上下滚动，这种不知名的阴暗想法逐渐延伸。

要是有一天她不见了，我该……

“……看着我，伦纳德……”

奥黛丽缓慢吞吐空气，从绵绵快感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伦纳德在脑袋里胡思乱想。

“……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对吗？”

“我们约定过的，就算我迷路了，你也会把我带回家的。对吗？”

她牵着着伦纳德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因为体温上升而滚烫的脸上。

“因为你是降临在我身边，属于我的小星星呀。”

伦纳德感觉这辈子都离不开奥黛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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