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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傳》第一部卷壹.初試雲雨煉魔身,第1小节

小说:《青瑤傳》第一部 2025-12-14 13:21 5hhhhh 9910 ℃

密室之中,兩日轉瞬即逝。

這兩天,對青瑤而言,彷彿經歷了脫胎換骨。

煌炎並沒有教她如何苦修——《玄牝密典》也不需要苦修。煌炎只是將她那元嬰魔女三百多年的戰鬥經驗、獵殺手段、以及對男人心態的極致把控,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灌輸給了青瑤。

青瑤就像一塊貪婪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這一切。

她那「太陰靈根」帶來的,不僅僅是修煉上的便利,更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對於「獵食」的天賦。

此刻的青瑤,依舊是煉氣九層巔峰。

但她身上那股屬於風塵女子的、刻意討好的媚態,已經徹底消失無蹤。

她依舊穿著那件雪白貼身的「冰蠶天衣」,外面罩上了一件最普通的灰色麻布斗篷,將那驚世駭俗的身段和絕美的容顏遮掩得嚴嚴實實。

她站在那裡,氣息內斂,若不細看,只會以為是個修為低微的普通女修。

然而,只有煌炎知道,在這副平凡的偽裝下,隱藏著怎樣一個足以讓同階修士瞬間斃命的恐怖妖女。

用煌炎的話說:「妳現在,煉氣期內,已無敵手。就算是那些自詡天才的宗門弟子,只要他還是個帶把的,在妳面前,也只有被妳吸成人乾的份。」

出城的日子,到了。

臨玉城,東城門。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煌炎再次恢復了那副「紅姨」的模樣,彎著腰,滿臉堆笑,像一個最平凡不過的、送女兒遠行的老母親。

她拉著青瑤的手,絮絮叨叨,全是些「在外要小心」、「吃飽穿暖」的廢話。

周圍的守城衛兵和修士們,都對這對「母女」投來不屑一顧的目光。

直到兩人走出了城門,遠離了人群的視線,來到了一片無人的小樹林旁。

「行了,演給那些螻蟻看的戲,到此為止。」

煌炎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恢復了那股魔女的冰冷與傲慢,雖然頂著紅姨的臉,顯得有些怪異,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她鬆開青瑤的手,轉過身,那雙精明的眸子變得無比嚴肅。

「瑤兒,妳既已是我煌炎的傳人,有些規矩,妳必須給我刻進骨子裡。」

她伸出一根手指。

「妳給我聽好了,跟著為師複誦一遍!」

煌炎的聲音壓低,帶著一股血腥味:

「出了這臨玉城,這修仙界,就沒有凡人,沒有朋友,更沒有什麼狗屁『同門』!」

「修仙界,只有三種人——」

她盯著青瑤的眼睛:

「螻蟻,道友,前輩!」

青瑤的心猛地一凜,她下意識地跟著重複:「螻蟻,道友,前輩。」

「何為螻蟻?」煌炎冷笑,「修為不如妳的,皆為螻蟻!他們的命,妳隨手可取,他們的資源,妳隨意可拿!螻蟻的生死,與妳何干?」

「何為道友?」「修為與妳相若,或背景深厚妳惹不起的,是為『道友』。對待道友,妳要笑臉迎人,稱兄道弟,但在背後,妳要時刻準備著,捅他最狠的一刀!」

「何為前輩?」煌炎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修為遠高於妳,能一指頭摁死妳的,是為『前輩』!對待前輩,妳要麼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要麼...」她舔了舔嘴唇,「...就用妳的身體,妳的《玄牝密典》,讓他變成妳的狗!」

「妳的靈根,就是妳最大的武器,也是最大的催命符!在妳能一巴掌拍死一個元嬰老怪之前,絕不可讓第二個人知道它的真面目,聽懂了嗎?」

「弟子...明白。」青瑤恭敬地回答。

「很好。」煌炎似乎很滿意。

「那麼,」她又問,「若妳遇到一個不長眼的『螻蟻』,主動挑釁妳,妳殺了他之後,第一時間該做什麼?」

青瑤想了想,答道:「毀掉他的臉,防止被人認出?」

「蠢貨!」

煌炎想都沒想,一巴掌抽在青瑤的後腦勺上。

「妳的腦子裡裝的還是那些青樓的爭風吃醋嗎?」

她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第一時間,先搶收納袋!」

「所有的好東西都在裡面!妳不拿,是等著別人來撿漏嗎?」

「搶完袋子,再補刀!確定死透了,」她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屍體一把火燒了!燒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記住,」她語重心長地告誡道,「太出名的法寶,比如什麼宗門的鎮派之寶,絕對不往自己身上帶!那是催命符!拿去黑市,換成靈石,靈石才是最實在的!」

青瑤被打得一懵,但隨即將這套熟練的「黑吃黑」流程牢牢記在了心底。

她看著眼前這個傾囊相授的「師父」,心中那最後一絲疑惑也浮了上來。

「姊姊...」她還是忍不住問道,「您我非親非故,為何...要這般照顧我?您耗費百年心血佈下的局,就這麼...全給了我?」

煌炎聞言,愣了一下。

隨即,她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笑得前俯後仰,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她那張蒼老的臉上,露出了與之完全不符的、屬於煌炎的癲狂與傲慢。

她止住笑,抬起頭,那雙眸子裡,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

「照顧妳?」

她輕蔑地說:「瑤兒,妳也太高看妳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我只是...」

她遙望著碧霞宗的方向,聲音變得悠遠而冰冷:

「被那些所謂的正道棟樑,在這鳥不拉屎的臨玉城,困了三百年...」

「我只是...想看這狗日的世界,天下大亂啊!」

她笑得無比開心:「而妳,瑤兒,妳這『太陰靈根』,妳這《玄牝密典》...就是我送給這群道貌岸然的正道偽君子們,最好、最亂的一份『大禮』!」

「去吧,」她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去攪亂他們!去吸乾他們!去讓那些所謂的天才、長老、掌門,全都拜倒在妳的裙下,變成妳的奴僕!」

青瑤的心神,被煌炎這股癲狂的恨意所震撼。

她明白了。

自己,是煌炎向這個世界復仇的一把刀。

不過,這又如何?

青瑤的紅唇,勾起了一抹同樣殘酷的笑容。

這把刀,她當得心甘情願。

「姊姊,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煌炎似乎也沒了耐心。

她那冰冷的表情忽然一松,又變回了那副有些嘮叨的模樣:

「行了,滾吧。外面的世界,可比綺夢樓裡那些只會吹噓的軟腳蝦值得玩弄。」

「記得,」她最後囑咐了一句,聲音竟真的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情,「...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或者想『姊姊』了,就常回家看看。」

青瑤心中一暖,剛想再說些什麼告別的話。

「是,姊姊,我...」

「婆婆媽媽的!」

煌炎忽然一瞪眼,臉上的溫情瞬間消失。

她猛地抬起手——

「啪!!」

一聲清脆響亮到極點的巴掌聲,響徹樹林。

煌炎那隻看似蒼老的手,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狠狠地、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青瑤那裹在斗篷下、依舊挺翹圓潤的屁股上!

一股恐怖的、精純的、帶著威壓的火屬性靈力,猛地從她的掌心爆發!

「啊呀——!」

青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又羞又驚的尖叫!

她整個人,如同被一柄攻城巨錘正面轟中,斗篷瞬間爆碎!

那件雪白的「冰蠶天衣」在巨力下顯露無遺!

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整個人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以一種比奔馬快上百倍的速度,「嗖」的一聲,被這一巴掌直接拍飛出了城外數百里!

「記住,瑤兒!」

煌炎那得意又霸道的狂笑聲,在她身後遠遠傳來:

「下次再敢叫我『姊姊』,我就把妳的屁股打爛!」

...

數百里外。

「砰!」

青瑤狼狽不堪地砸進了另一片密林,撞斷了七八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她掙扎著從樹坑裡爬起來,咬牙切齒地捂著自己的臀部,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滿是羞憤與惱怒。

「老...老妖婆...」

青瑤捂著自己那依舊在發燙、發麻的臀部,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滿是羞憤與惱怒,碧綠的眸子裡水光閃動,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

「下手...忒狠了!」

她咬牙切齒地低罵。

這一巴掌,不僅是羞辱,更是煌炎的最後一次「灌頂」。那股霸道精純的火屬性靈力,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將她那剛剛被強行提升到煉氣九層巔峰的虛浮根基,徹底夯實、穩固。

現在,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玄牝之力如同凝固的粉色晶體,飽滿而充盈,只差一個契機,一個小小的外力,便能液化,助她衝破玄關,踏入筑基!

她需要...進食。

羞憤的情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煌炎灌輸給她的、屬於掠食者的絕對冷靜與貪婪。

她整理了一下那件完好無損的旗袍,重新披上了一件備用斗篷。

在這片陌生的密林中潛伏了足足一個時辰,如同一隻最耐心的蜘蛛。

直到...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混雜著靈力劇烈碰撞後的焦灼氣息,順著夜風,飄進了她的鼻腔。

「...獵物。」

青瑤的紅唇,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將「冰蠶天衣」所附帶的斂息功能開到最大。她整個人彷彿融入了黑暗,連心跳和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

她如同一道真正的鬼影,循著那股血腥味,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一處被夷為平地的林間空地。

戰鬥顯然剛剛結束。

一頭長達十數丈、水桶般粗細的「黑鱗妖蟒」正倒在血泊中,牠那巨大的三角蛇頭已經被齊根斬斷,腥臭的血液染黑了方圓十丈的土地。

而在妖蟒的屍體旁,一名身穿碧霞宗內門弟子服飾的年輕男子,正背靠著一塊巨石,大口喘著粗氣。

他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面容俊朗,但此刻卻狼狽不堪。

他那身象徵著精英地位的青色道袍,此刻已破損不堪,左臂上更是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不斷滲出黑色的毒血。

顯然,為了斬殺這頭二階巔峰的妖蟒,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媽的...這畜生,竟已半步三階...」

那弟子低聲咒罵著,從儲物袋中顫抖著掏出一顆綠色的解毒丹塞入口中。

藥力化開,他臉上的黑氣稍稍褪去,但體內的靈力已然消耗了七七八八,傷勢更是極重。

他不敢在此地久留,必須立刻打坐調息,恢復幾分力氣才能離開。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再無危險後,這才閉上雙眼,五心朝天,開始運功逼毒療傷。

他太累了,也太過自信了。

自信於自己的修為,自信於這片外圍山脈不會有更強的威脅。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就在他身後數十丈外的那片陰影中,一雙冰冷的、碧綠色的眸子,正帶著評估「食物」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他。

「碧霞宗...煉氣八層...」

青瑤在心中默默盤算。

「身受重傷,靈力枯竭,劇毒攻心...」

「完美的...『螻蟻』。」

她笑了。

煌炎說得沒錯,這修仙界,遍地是黃金。

她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開始了她的「餐前準備」。

她緩緩褪去了身上那件礙事的灰色斗篷,露出了底下那件雪白、聖潔,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極致誘惑的「冰蠶天衣」。

她隨手抓起一把沾著蛇血的泥土,不在意那腥臭,輕輕抹在了自己雪白的旗袍下擺,又抹在了自己那光潔如玉的肩膀和臉頰上。

最後,她將那如雲的烏髮撥亂,幾縷髮絲帶著泥土與血污,狼狽地貼在她那張我見猶憐的絕美臉蛋上。

剎那間,一個高高在上的魔女,就變成了一個剛剛從妖獸口中僥倖逃生、身受重傷、狼狽不堪的柔弱散修。

這份演技,是她在綺夢樓,在那群虛偽的男人面前,錘鍊了十九年的本能。

她深吸一口氣。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那雙眸子裡的冰冷與貪婪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慌亂,與恰到好處的...一絲絲媚意。

她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腳步踉蹌,彷彿隨時都會摔倒。

她沒有立刻呼救,而是...

開始低低地啜泣。

「嗚...嗚...」

那聲音,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在夜風中顯得如此無助、如此可憐。

這哭聲,並非凡音。

正是煌炎所授的...《亂心魔音》!

那名碧霞宗弟子,正全力運功逼毒。

忽然,一陣若有似無的、勾魂奪魄的啜泣聲,鑽入了他的耳中。

「誰?!」

他猛地睜開雙眼,法劍「噌」的一聲橫於胸前,厲聲喝道!

然而,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

月光下,一個...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絕色女子,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來。

她身穿一件破損的、沾染了血污的雪白旗袍。

那旗袍的款式大膽到了極點,緊緊地繃在她那具魔鬼般的胴體上,將那飽滿的胸脯和圓潤的臀部,勾勒得驚心動魄。

尤其是那開到腰際的衩口,隨著她的走動,一雙筆直修長的雪白美腿若隱若現,腰側的肌膚在月光下反射著令人目眩的光澤。

她的臉上沾著血污,非但沒有掩蓋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種...讓人想要狠狠踐踏、征服的破碎感。

而那雙含著淚水、如同受驚小鹿般的碧綠色眼眸,正無助地望著他。

那啜泣聲,鑽入他的耳中,不再是噪音,而是化作了最原始的催情劑。

他體內的毒素,彷彿都化作了邪火,猛地從他的小腹竄起,直衝天靈蓋!

「好...好美的...尤物...」

他的喉結劇烈聳動,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不堪。

他那因重傷而蒼白的臉,此刻漲得通紅,雙目中射出了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慾望!

這哪裡是威脅?

這分明是...上天在他斬殺妖蟒後,賜予他的...最好的「戰利品」!

「救...救我...」

青瑤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那股《亂心魔音》的威力在此刻催發到了極致。

她那具香軟的、散發著幽香的...,就這麼「恰好」地、軟綿綿地...

...倒向了碧霞宗弟子的懷中。

溫香軟玉,猛地入懷!

那名弟子只覺得自己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那股幽香,那股柔軟到極致的觸感,那貼身傳來的、驚人的彈性...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獸慾,也顧不上什麼療傷逼毒,怪叫一聲,一把便將青瑤緊緊摟住!

「小美人!別怕!師兄...師兄來救妳了!」

他那雙佈滿老繭的手,開始急切地、粗暴地在青瑤的背上、腰間、乃至那挺翹的臀瓣上瘋狂遊走、揉捏!

「冰蠶天衣」那冰涼滑膩的觸感,更是讓他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將其撕碎!

「道友...不要...」

青瑤象徵性地「掙扎」著,那壓抑的、帶著哭腔的拒絕,聽在那弟子的耳中,卻變成了最為誘惑的邀請。

「哈哈!妳這小騷貨!嘴上說不要...」

他獰笑著,低頭便朝著青瑤那精緻的鎖骨和飽滿的胸口啃去。

然而,他沒有看到。

在他懷中,那個「瑟瑟發抖」、「驚恐萬分」的絕色女子,那雙碧綠色的眸子深處,閃過了一絲何等冰冷的嘲弄與...

...食慾!

「就是現在...」

《玄牝密典》!

在兩人身體接觸最為緊密、在那弟子慾望最為高漲、心神最為失守的這一刻...

青瑤體內的「太陰靈根」,轟然運轉!

一股無形、卻又霸道至極的粉色吸力,猛地從她的丹田深處爆發!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彷彿歡愉到了極點,又彷彿痛苦到了極點的長嘯,猛地從那名碧霞宗弟子的喉嚨裡爆發出來!

他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一種極度狂喜、極度亢奮的扭曲狀態中!

他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一股無法形容的、比他此生經歷過所有快感加起來還要強烈一萬倍的極樂洪流,猛地從他的尾椎骨炸開,席捲了他的全身,淹沒了他的神智!

他感覺自己...在飛升!

他體內的靈力、他的精元、他那因斬殺妖蟒而受損的本源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最為精純的能量,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瘋狂地、決堤般地湧向了懷中那具溫暖、緊緻、彷彿無底洞般的胴體!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修為在暴漲!

這正是《玄牝密典》的霸道之處,在獵物死前,會給予其最強烈的幻覺,讓其...心甘情願地獻出一切!

「我...我要...我要筑基了...」

他發出了夢囈般的呢喃,更加瘋狂地抱緊了青瑤,將自己最後一絲生命精華,也毫不保留地灌注了進去...

而在他那亢奮到失焦的瞳孔中...

青瑤,正冷漠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泛起了兩團病態的潮紅。

一股股精純的、帶著濃郁陽氣的靈力洪流,正順著兩人緊貼的肌膚,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丹田。

她那煉氣九層巔峰的瓶頸,在這股外來靈力的衝擊下,發出了「喀嚓」的碎裂聲!

好熱...

好舒服...

這股力量...這股將他人的修為、生命、乃至一切都掠奪過來,化為己有的感覺...

...比綺夢樓中最頂級的春藥,還要讓她沉醉!

「...不...」

那名弟子的長嘯,漸漸變成了恐懼的、嘶啞的哀嚎。

他終於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的皮膚在迅速乾癟、他的血肉在萎縮...

他想推開懷中這個魔鬼...

可他,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隻還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從一隻強健有力的、屬於年輕修士的手...

變成了一隻皮包骨頭、佈滿屍斑的枯骨雞爪。

「噗通。」

當青瑤面無表情地將他推開時。

那具「屍體」,已經徹底失去了人形。

那是一具...在極致的歡愉中,被徹底吸乾了所有精華的...乾屍。

他倒在地上,臉上還凝固著那狂喜與恐懼交織的、扭曲的笑容。

青瑤緩緩站起身。

她能感覺到,丹田內的玄牝之力已經徹底液化,化作了一片粉色的湖泊。

那股充盈的、幾乎要爆炸開來的力量,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奔騰!

煉氣九層巔峰...

不。

是半步筑基!

只差臨門一腳,她便能重塑道基,脫凡成仙!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一頓「點心」的工夫。

「呵...」

青瑤低頭,看著地上那具可悲的乾屍,發出了一聲輕蔑的、滿足的輕笑。

她沒有半分不適,沒有半分嘔吐的慾望。

心中,只有一種飽餐之後的慵懶與滿足。

她舔了舔自己那因興奮而顯得格外水潤的紅唇。

「碧霞宗...」

「這,只是第一道開胃菜。」

她沒有忘記煌炎的教導。

她強忍著那股即將突破的快感,彎下腰,動作熟練地在那具乾屍身上摸索起來。

「第一時間,先搶收納袋!」

她扯下了那隻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袋。

接著,她又從乾屍的懷裡,摸出了一塊還帶著體溫的、青色的宗門令牌。

令牌上,刻著三個大字:

「碧霞宗」

以及兩個小字:

「...王浩。」

「王浩...」青瑤輕聲念著這個名字,隨手將令牌扔進了儲物戒指。

她回憶起數日前,高臺之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劉長老 ,那厭惡如垃圾般的眼神。

青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劉長老...」

「...我會記住你的。希望你的修為,能比你這弟子...更『美味』一些。」

她站起身,不再看那屍體一眼。

指尖一彈,一縷從那弟子儲物袋中翻出的「火球符」被激發,化作一團烈焰,將那具乾屍,連同那條黑鱗妖蟒的屍體,一同吞噬。

「...燒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煌炎的教導,她執行得完美無缺。

做完這一切,青瑤這才不慌不忙地用「清潔術」清理了「冰蠶天衣」上的血污,重新披上了那件樸實無華的斗篷,將那足以引發世間一切罪惡的胴體,再次遮掩起來。

她掂了掂手中這個沉甸甸的儲物袋,神識探入...

數百塊下品靈石,幾瓶療傷和解毒的丹藥,還有一本碧霞宗的基礎劍法。

「...窮鬼。」

她撇了撇嘴,隨手將儲物袋扔進了煌炎給她的戒指裡。

但她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她抬起頭,看向了密林更深處,那片傳說中有著更多「獵物」的修仙界。

她的紅唇,再次勾起。

「下一頓...該吃什麼好呢?」

密林中的洞穴內,青瑤盤膝而坐。

她並不像小說話本中的主角那般,在獲得力量後欣喜若狂。相反,她此刻的感受很糟糕。

王浩那煉氣八層的修為與精元,對她這「太陰靈根」而言,無疑是大補之物。但這股力量太過倉促,也太過雜亂。

煌炎強行將她灌頂到煉氣九層巔峰,根基已然虛浮。而王浩的這股靈力,就像一碗油膩的濁湯,被強行灌入了她那本就快要滿溢的丹田。

粉紅色的玄牝之力在丹田內翻江倒海,那股「半步筑基」的屏障時時刻刻都在鬆動,但又因為靈力不純,始終無法凝結歸一。

她現在急需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花上數日乃至數月,將這股力量徹底「消化」、提純。

否則,她很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吃」得太撐而爆體而亡的《玄牝密典》修煉者。

就在她強壓下丹田的躁動,試圖平復氣血時,一聲清脆卻帶著焦急與顫抖的女聲,劃破了密林的寂靜。

「王浩師兄!」

「王浩師兄!你聽到了嗎?我是青青啊!你回我一句啊!」

青瑤的雙眼猛地睜開。

那雙碧綠的眸子裡沒有半分驚慌,只有一瞬間閃過的、被獵食者打擾進餐時的冰冷與厭煩。

她立刻收斂了所有氣息,那件「冰蠶天衣」上的靈光瞬間黯淡。她如同融入黑暗的毒蛇,悄無聲息地爬到洞口,透過狹窄的縫隙向外望去。

聲音由遠及近。

她清楚地知道,現在是她最關鍵,也是最虛弱的時刻。

她腦中飛速閃過煌炎的教導:

選項一:殺人滅口。

她立刻否決了。

殺了一個王浩,又來一個師妹。這個師妹一死,碧霞宗必定會派來更強的「前輩」。她現在靈力混亂,連《碧寒劍法》都未必能發揮出五成威力。強行出手,風險太大。

選項二:立刻遠遁。

她再次否決。

她對這片山脈一無所知,而對方顯然是地頭蛇。自己一個「半步筑基」的靈力「巨款」,在對方看來,恐怕比那黑鱗妖蟒還要誘人。

選項三:演。

青瑤的紅唇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才是煌炎教導的精髓。這才是她在綺夢樓十九年來,唯一學會的賴以生存的本事。

她的心念急轉,一套完美的計劃在電光石火間成型。

「變。」

她低聲呢喃。

身上那件雪白、聖潔、開衩到腰際的「冰蠶天衣」,在她心念一動下,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那耀眼的法寶靈光徹底內斂。原本光滑如玉的絲線開始變得粗糙、暗淡。雪白的顏色迅速褪去,變成了最不起眼的、打滿補丁的灰褐色粗布麻衣。

就連那大膽的款式也隨之改變,高聳的領口變成了鬆垮的圓領,那要命的開衩也消失不見,化作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甚至有些寬大的農家少女舊袍子。

這件「中品法寶」,此刻看起來,竟比凡人身上最破舊的衣服還要襤褸。

接著,她運轉《玄牝密典》的斂息法門,將丹田內那片翻湧的粉色湖泊徹底鎖死。只分出了一縷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力,在經脈中運轉。

煉氣九層巔峰?半步筑基?

不。

此刻的她,在任何神識的探查下,都只是一個天資愚鈍、修為僅有煉氣二層的小雜役。

最後,她抓起洞穴地面上那些混合了腥臭蛇血的潮濕泥土,毫不猶豫地抹在了自己那張絕美的臉蛋和光潔的脖頸上,遮蓋了那驚人的美貌,只留下一雙因「恐懼」而顯得格外無助的碧綠色大眼。

她又撥亂了自己那如雲的烏髮,讓其油膩、髒亂地貼在臉頰上。

一個剛剛經歷莫大恐怖、僥倖生還的完美「受害者」,就此誕生了。

洞穴外。

一名身穿碧霞宗內門弟子服飾、容貌清秀、背著長劍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站在那片焦黑的灰燼前。

她正是柳青青,煉氣七層修為。

她看著那被燒得只剩半截的黑鱗妖蟒屍體,又看著灰燼中那一小塊她送給王浩師兄的、宗門特製的傳訊玉佩殘片。

「王師兄...」

柳青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

她雖不喜王浩的糾纏,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如今慘死於此,她心中悲憤、恐懼交織。

是誰?是誰如此狠毒,連王師兄的屍骨都...

就在她心神最為失守、最為脆弱的時刻,一個比蚊蚋還要微弱、沙啞、彷彿隨時會斷氣的聲音,從旁邊的洞穴裡傳來。

「...救...救命...」

「誰?!」

柳青青被嚇得一激靈,長劍「噌」地出鞘,護在身前,厲聲喝問:「是人是鬼!滾出來!」

在柳青青緊張的注視下,一個「東西」從洞穴裡「爬」了出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渾身髒兮兮的,穿著破爛的粗布麻衣。她似乎受了重傷,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那雙沾滿泥污的手,扒著洞口的石頭,一點點地往外挪。

「仙...仙子...」

那「少女」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污泥和血痕的小臉。

她看到了柳青青,那雙碧綠的眸子裡,猛地爆發出一絲看到救世主般的狂喜,以及即將崩潰的恐懼。

「...是...是人...」

柳青青見狀,鬆了口氣。

對方的修為...煉氣二層?

這根本不是威脅。這是一個倖存者?

「別怕!」柳青青收起長劍,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即將摔倒的青瑤,「發生了什麼?你是誰?王...那位仙師呢?」

青瑤那瘦弱的身體,一接觸到柳青青的攙扶,便彷彿找到了所有的依靠,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她的懷裡,開始劇烈地顫抖。

「嗚...嗚哇!」

壓抑的啜泣,猛地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仙子...仙子救命啊!死...死了...全都死了...」

青瑤的演技,此刻已臻化境。

她哭得撕心裂肺,彷彿要將這輩子的恐懼都宣洩出來:

「我...我叫瑤兒...我和...和我哥哥...我們是山下的採藥人...」

她斷斷續續地,開始編造那個早已準備好的完美故事:

「那...那條大蛇,好大的蛇...它衝出來,吃了...吃了好多人...」

「是...是那位王浩仙師...」她準確地叫出了名字,「是仙師從天而降,救了我們...他讓我們躲進洞裡...」

「他...他殺了那條蛇...可是...可是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柳青青聽到這裡,心臟猛地一揪:「然後呢?!」

青瑤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彷彿陷入了最恐怖的回憶,牙齒都在打顫:

「然...然後...一個穿黑袍的...好可怕的人突然出現了...」

「黑袍魔修?!」柳青青的臉色瞬間煞白!

「是...」青瑤哭著點頭,「王浩仙師...他想保護我們...他讓那魔修住手...」

「可是那魔修...他出手偷襲...」

「王浩仙師...他...他被一團黑火...燒...」

「我哥哥...我哥哥想去救仙師...也被那魔修一掌打死了...嗚嗚嗚...」

「那魔修放火燒了這裡...我太害怕了...就躲在洞裡昏過去了...」

這套說辭,天衣無縫!

它完美地解釋了:

王浩為什麼會死。被「魔修」偷襲。

妖蟒為什麼會死。王浩殺的。

屍體為什麼沒了。被「魔修」焚燒。

青瑤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是「受害者」和「倖存者」。

柳青青聽完整個過程,氣得渾身發抖!

她那清秀的臉上,滿是悲憤與同仇敵愾的怒火!

「黑炎宗!又是這群敗類!」

她對青瑤的話,信了九成!

因為在這片山脈,碧霞宗與那些燒殺搶掠的魔道散修本就是死敵!這種「黑吃黑」的截殺,時有發生!

她看著懷中這個「可憐」的、修為低微的「瑤兒妹妹」,看著她那被恐懼和悲傷淹沒的碧綠色眸子,一股同為女性的、屬於「強者」對「弱者」的保護慾,油然而生。

「瑤兒妹妹...」

柳青青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了。

她輕輕拍著青瑤的後背,安撫道:

「別怕...別怕...我叫柳青青,我是碧霞宗的內門弟子。」

「我...我來晚了,害了王師兄,也害了你哥哥...」

「別怕,」柳青青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故作堅強地說,「那魔修肯定已經走遠了。這裡不安全,我會保護妳的!我帶妳去坊市!」

青瑤緩緩地、顫抖地抬起頭,那雙沾著淚水和泥污的碧綠眼眸,此刻滿是最純粹、最依賴、最崇拜的光芒。

「...仙子姊姊...」

她用那沙啞的聲音,呢喃道。

這聲「姊姊」,叫得柳青青心都快化了。

「噗通。」

青瑤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在柳青青的懷裡「昏」了過去。

「瑤兒妹妹!瑤兒妹妹!」

柳青青慌忙將她抱起。

入手處,是一具冰冷、瘦弱、輕飄飄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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