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英雄的阴影“完美”的罪证(下),第1小节

小说:英雄的阴影 2025-12-13 20:48 5hhhhh 2250 ℃

凝光走出刻晴的房间,门在她身后合上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收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她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自己书房的方向,步伐沉稳而迅速,仿佛刚才那场撕心裂肺的对峙从未发生。

“百识,百晓。”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声呼唤。

阴影中,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天权大人。”

“准备‘听风茶室’。清空东侧回廊的所有守卫和侍女,半刻钟内,我要那里绝对的安静。”凝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茶具和点心照常,再取一卷关于层岩巨渊矿区防务的旧卷宗放在桌上。”

“是。”

“百晓,你去请‘旅行者’大人,就说我找到了关于昨夜袭击者的一些线索,需要他协助核对。让他先行到茶室等候。”

“是。”

“百识,”凝光顿了一下,目光投向刻晴房间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海,“等‘旅行者’进了茶室,你去请玉衡大人。告诉她,七星公务,事关重大,必须到场。无论她是什么状态,把她带过来。”

“……是。”百识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迟疑,但她没有多问,身影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十五分钟后,“听风茶室”内。

假旅行者第一个抵达,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疑惑,坐在了凝光示意的位置上。他打量着四周,心中充满了警惕和一丝玩味的期待。他知道凝光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很想看看,这个聪明的女人在穷途末路时,会使出怎样可笑的招数。

很快,门被再次推开。

百识扶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那不是扶,更像是架着。刻晴穿着一身素净的紫色常服,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她低着头,脚步虚浮,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人偶,任由百识将她安置在假旅行者对面的座位上。

‘旅行者’看到刻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了更深的“忧虑”。“刻晴?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刻晴没有反应,只是空洞地望着桌面。

凝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将那卷准备好的卷宗在桌上摊开,淡淡地说道:“昨夜的事,我已经让夜兰去查了。根据她带回的初步情报,袭击者可能与层岩巨渊深处的一些盗宝团残党有关。旅行者,你昨夜与他交手,可曾注意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气味?”

‘旅行者’故作沉思,编造着细节。而凝光则一边听,一边为三人倒上茶水,仿佛这真是一场严肃的公务会议。

就在‘旅行者’讲到一半时,凝光忽然站起身。

“不对,夜兰的报告里提到了一个细节,和我记忆中的一份档案有出入。”她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懊恼,“我需要去书房取那份原始档案来核对。玉衡大人身体不适,就留在这里休息。旅行者,也请你稍等片刻,此事重大,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她的话合情合理,不容置疑。

“好的,凝光大人,您请便。”‘旅行者’微笑着点头,一副全然配合的模样。

凝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刻晴,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但最终都化为了冰冷的指令。然后,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茶室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茶水蒸腾出的渺渺白汽,和窗外永恒不变的云海。

陷阱,已经启动。

‘旅行者’看着对面那个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的刻晴,闪过一丝欣喜与愧疚。“刻晴!你……你来了!那天……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对不起……”

刻晴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她的目光冰冷得像一块寒铁,径直走到他面前。她身上穿着平日里那身干练的紫罗兰色无袖连衣短裙,扇形小立领包围着她优美的颈项,深紫色的花边领下方拼接灰白色打底。背后呈倒立水滴状镂空,上半露出肩胛骨,下半露出黑色丝袜的边缘。腰部紫罗兰色的腰封固定两片裙叶,浅雪青的飘带从后腰间落下至大腿处。双腿包裹在黑丝裤袜中,左侧大腿、右侧小腿前后处的黑丝有金色花纹,显得健康而富有弹性。脚上的深紫罗兰色小高跟鞋,鞋跟和底面均为金色,每一步都踏得清脆而有力,像是在敲击着‘旅行者’的心脏。

“脱掉裤子。”刻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什……什么?”‘旅行者’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刻晴的意思。

“我让你,脱掉裤子。”刻晴重复了一遍,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在刻晴冰冷的注视下,‘旅行者’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他不敢违抗,只能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裤带,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脚踝。他光裸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那根软趴趴的肉条无力地垂着。

刻晴的目光落在那团东西上,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她伸出穿着黑色薄手套的手,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捏住了那根软肉的顶端。

“让它硬起来。”她冷冷地命令道。

冰冷的手套,屈辱的命令,以及刻晴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让‘旅行者’感到一阵战栗。然而,刻晴的靠近,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手套下传来的触感,却又不可抑制地刺激着他男性的本能。更何况,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孩,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方式“挑逗”着他。

在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的笨拙揉搓下,那根肉棒开始缓慢地充血、抬头,最终颤巍巍地勃起,虽然也算坚挺,但在刻晴的记忆对比下,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

刻晴低头审视着这根在她手中完全立起的肉棒,它的长度堪堪能被她的手掌握住,粗细更是显得有些纤弱。她甚至不需要用尺子去量,身体的记忆就已经给出了最精准的判断。

她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真正的旅行者。那是一种蛮横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巨大。是一种让她感到酸痛的、无法容纳的尺寸。那是一种充满着野性与力量的侵略,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绝望的窒息。

但是现在……

现在在她手中的这个东西……它不一样。

它没有那种仿佛能贯穿灵魂的尺寸。

夜兰那冷静到残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与常人无异,甚至……略小。”

刻晴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

不一样。根本不一样!

不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划破永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那片死寂的意识!绝望的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涌入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疯狂的清明!

她找到了证据。

一股混杂着愤怒与荒谬的笑意从刻晴心底涌起。她松开手,任由那根肉棒在她面前晃动。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原本空洞的紫眸中,第一次带上了除了绝望以外的情绪。那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嘲讽,深邃得如同无底的幽潭,又尖锐得像最锋利的刀刃。泪水依旧无声地滑落,却再也无法冲淡她眼中那份疯狂的清明。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精神崩溃、让她献祭所有尊严的冒牌货,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笑意,轻蔑而又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就这?”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平静,清晰地传入旅行者的耳中。她用舌尖轻轻舔过自己被咬破的唇瓣,似乎在回味着某种不堪的记忆,又像是在强调某种刻骨铭心的区别。

她再次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入对方的伪装之下:“你和他……差远了。”刻晴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嘲讽,她抬起眼,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旅行者’的脸上。

一瞬间,‘旅行者’脸上所有“温柔”、“受伤”的表情都消失了。那并非是愤怒的扭曲,而是一种更可怕的现象——如同精致的人偶面具瞬间剥落,露出了底下毫无生气的、冰冷的金属骨架。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所有伪装的情感都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惊愕与杀意。

“他?”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变得平板而诡异,失去了所有刻意模仿的语调。他没有暴怒,也没有质问,只是死死地盯着刻晴,仿佛一个精密的仪器在分析一个意料之外的错误数据。

刻晴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最深层的恐慌。他不在乎刻晴口中的“他”是谁,他在乎的是,他的模仿,他赖以为生的完美伪装,被人看穿了。

他猛地一伸手,快如闪电地扼住了刻晴的喉咙,将她整个人从地毯上提了起来,重重地按在背后的茶桌上。名贵的茶具被撞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她却连一声痛哼都发不出来。

“说清楚。”他的脸凑到刻晴面前,彼此的鼻尖几乎相抵。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尖锐、冰冷,充满了金属质感。“哪里不一样?你发现了什么?告诉我!”

这不是质问,而是命令。一个艺术家在质问批评家,他的杰作究竟哪里存在瑕疵。一个顶级的骗子,在逼问那个唯一识破他骗局的人,漏洞究竟在哪里。他的眼中没有情欲,没有玩弄,只有对自身“不完美”的极致愤怒和要将这“污点证人”彻底抹除的决心。

“你这个……残破的、肮脏的灵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现我的破绽?”他咬牙切齿,扼住她喉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我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我的记忆,我的力量,我的言行……我就是他!我就是!”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偏执的自我催眠,但刻晴眼中那抹毫不动摇的、怜悯的嘲讽,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核心。

“你不说是吗?”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无比狰狞。“没关系……等我彻底碾碎你的精神,我会亲自进去,在你的记忆碎片里,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然后,我会让你忘记一切,忘记你自己,忘记那个‘他’,让你变成一个只会对我摇尾乞怜的、真正的人偶!”

他松开手,刻晴立刻瘫倒在桌面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则像一头优雅而致命的野兽,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眼中的杀意却比之前浓烈了百倍。

“在你变成我的藏品之前,我很想看看,你最后的挣扎。”

门外,凝光听着里面传来的巨大撞击声和刻晴那被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刻晴的验证成功了,但她也彻底激怒了那个怪物。

刻晴瘫软在破碎的茶桌上,喉咙像被撕裂的破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气息。然而,她那双紫眸中的嘲讽却愈发浓烈,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带着血沫的、嘶哑的笑意。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茶室中回荡。

“想知道?”她艰难地咳出一口浊气,带着血腥味的唾液溅落在桌面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货……”

她的声音虚弱,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刺向假旅行者最敏感的神经。那是一种蔑视,一种彻底的否定,比任何物理攻击都更具杀伤力。

‘旅行者’原本那张因狂怒而扭曲的脸,在刻晴这番话语的刺激下,瞬间变得死寂。他不再抽搐,也不再怒吼,如同被瞬间冰封的火山。那双金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人类情感的光泽,变得像两颗纯粹的、冰冷的黄金珠子,里面映照着刻晴那张沾满血污却充满胜利意味的脸。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刻晴,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仿佛死神降临般的压迫感。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连茶室外呼啸的风声也变得遥远。他伸出没有一丝颤抖的手,指尖冰冷而僵硬,像精密的机械臂,轻轻地抚过刻晴被血迹和泪水浸湿的脸颊。

“赝品……成不了真货?”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爬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原来如此……你以为……我只是在模仿?”

他的指尖滑过刻晴的下巴,然后缓缓上移,停留在她依然带着血迹的唇瓣上。那动作温柔得诡异,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毁坏的艺术品。

“你错了,玉衡星。”他低语着,声音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模仿痕迹,只有一种属于他自身的、极致的冷酷与傲慢。“我并非模仿。我超越了模仿。我将取代他,成为新的‘真货’。而你……你这样的‘瑕疵品’,必须被清除。”

他眼中那原本因被揭穿而产生的惊怒,此刻已经完全被一种冷酷的、偏执的决绝所取代。他不再需要从刻晴口中得到答案,因为他已经“理解”了她的“误解”。在他看来,刻晴的嘲讽,不是因为他“不像”,而是因为她不肯接受“他”被“超越”的事实。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掐住了刻晴的脖颈。他没有丝毫的怜悯或玩弄,只有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刻晴的呼吸瞬间被截断,她的双腿开始无力地挣扎,却无法撼动分毫。她的紫眸因为缺氧而开始凸出,但那眼中,最后一丝嘲讽的光芒,却顽强地燃烧着。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看着刻晴的挣扎,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满足的笑容。“你以为凝光能救你吗?她甚至连你发出的信号都听不到!”

他的目光转向茶室的门,一丝冷厉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他知道,外面的凝光一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闯入。他已经布下了层层结界,将这个茶室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绝境。

刻晴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轰鸣作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却无能为力。她最后能看到的,是‘旅行者’那张扭曲而又带着一丝胜利快感的脸。

茶室外,凝光在听到刻晴那嘶哑的笑声和随之而来的异样寂静后,心头猛地一沉。她猛地转身,对着身边的百识下达了命令,然而,她的声音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无法传入茶室之内。

黑暗正在吞噬刻晴的视野,肺部的灼痛已经麻木,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沉入深海的绝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那只冰冷的手指一寸寸地抽走。那张近在咫尺的、因偏执而扭曲的脸,是她生命中最后的影像。

不……不能就这么结束……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前一刻,一股源自生命最深处的不甘与求生欲猛然爆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被挤压得变形的喉咙里,逼出了几个几乎无法辨识的、嘶哑的音节。

“……他……的弱点……我知道……”

这几个字轻如游丝,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旅行者’。

他那掐住刻晴脖颈的手指,猛地一僵。

那双冰冷的、非人的金色眼眸中,毁灭一切的杀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贪婪的惊疑。他缓缓地,几乎是不自觉地,松开了五指。

“咳……咳咳咳!”

空气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肺部,刻晴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从茶桌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自己剧痛的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泪水、鼻涕和血沫混合在一起,让她狼狈不堪,但她活下来了。至少,活过了这一秒。

‘旅行者’没有再动手。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俯视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刻晴。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而又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头发现了更珍贵猎物的猛兽,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爪牙。

他等她咳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她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地蹲下身,与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弱点?”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低沉的、充满压迫感的语调,但里面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把话说清楚。你指的是哪个‘他’?”

刻晴抬起头,那张布满泪痕和血污的脸上,一双紫眸却亮得惊人。她看着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劫后余生的冷静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当然是……咳咳……是真正的那个。”她喘息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那个……你无论如何模仿,都无法成为的……那个人。”

她故意再次用言语刺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旅行者’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但这一次,他没有被激怒。他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评估她这番话的价值。

“有趣的说法。”他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继续说。他的弱点是什么?如果你敢用谎言来欺骗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再次弥漫开来,无声地宣告了谎言的代价。

“在告诉你之前……”刻晴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靠在破碎的茶桌腿上,与他对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至少……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之前。”

她知道,这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或者她只是道听途说的“弱点”。但现在,这是她拖延时间的唯一机会。

门外,凝光正调动着全身的岩元素力,准备强行攻击结界。突然,她感觉到结界内部那股凛冽的杀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瞬间收敛了许多。虽然结界依然坚固,但内部的气息变化却让她心头一动。

‘旅行者’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并非之前的狰狞或狂怒,而是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找到了新玩具般的愉悦。他看着蜷缩在地上,靠着桌腿苟延残喘的刻晴,就像一个炼金术士看着一份极有研究价值的稀有材料。

“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粗鲁。”他低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种虚假的、猫捉老鼠般的温和。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手,像拎起一只小猫般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刻晴的后颈,将她整个人从冰冷的地毯上拽了起来。刻晴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四肢无力地在空中乱蹬,却根本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手掌。

他随手一甩,将她纤弱的身体扔到了茶室角落里一张宽大的软榻上。柔软的锦缎垫子缓冲了大部分力道,但那份被当成物品般随意丢弃的屈辱,却比任何撞击都更加刺痛她的灵魂。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的虚弱和喉咙的剧痛让她连撑起上半身都做不到,只能像一条搁浅的鱼,在软榻上徒劳地扭动。

“我只是想,或许……有更好的方法让你开口。”‘旅行者’慢条斯理地说道,一边开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眼神里充满了病态的好奇与期待。“在极致的痛苦和欢愉中,人的意志是最脆弱的。我很好奇,像你这样高傲的玉衡星,会在哪一个节点上崩溃,然后像倒豆子一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刻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终于明白了这个怪物想要做什么。那不是单纯的杀戮,也不是发泄欲望的侵犯,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以她的身体和精神为实验场的残酷审讯。

“不……你这个……疯子……”她嘶哑地喊道,声音却微弱得可怜。她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想要远离这个正在逼近的噩梦,但软榻的空间是如此有限,她很快就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逃。

‘旅行者’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那具与旅行者别无二致,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躯体。他一步步走到软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是看待实验品般的专注与冷漠。他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跨上软榻,魁梧的身躯瞬间笼罩了她,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嗤啦——”一声,她身上本就破碎的旗袍被粗暴地从领口一直撕到腿根,那象征着玉衡星身份的华美紫衣,此刻变成了一堆零落的布片。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那些因撞击而产生的青紫瘀伤,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别碰我!”刻晴用尽全身力气尖叫,挥舞着手臂想要推开他,但她的反抗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轻易地抓住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就将它们反剪着压在了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近乎解剖般的精准,抚过她战栗的肌肤。

“你的身体在发抖,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他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向下探去,在那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停留。“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直到你愿意‘合作’为止。”

他俯下身,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现在,告诉我,他的弱点是什么?说出来,我就让你舒服一点。不然……我就亲自把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变成一个弱点,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哭着求我给你一个解脱。”

不等刻晴回答,他已经用膝盖蛮横地分开了她紧并的双腿。那早已因他的存在而苏醒的、狰狞的欲望,带着不容抗拒的恶意,抵在了她最私密的、毫无准备的入口。

“那么,审讯开始了。”

撕裂般的剧痛贯穿刻晴的身体,她的意识在痛苦中摇摇欲坠。本能的,她发出一声濒死的哀嚎,声音破碎,带着绝望的哭腔。在极致的混乱与绝望中,一个名字冲破了意识的枷锁,从她喉咙深处挣扎而出,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悔恨。

“……绫……华……”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神圣的咒语,瞬间击穿了‘旅行者’伪装的躯壳。

他那模仿着狂暴的动作,在一瞬间,如同被斩断了提线的木偶,猛然僵死。

他那张因施暴而扭曲的脸庞瞬间凝固,所有模仿来的兽性与残忍褪得一干二净。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疯狂的火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痛苦的漩涡。刹那间,无数真实而深刻的记忆如海啸般席卷了他的意识——白鹭之庭的初雪,绯樱下的共舞,被褥间交缠的温热吐息,她温柔的呢喃,她身体的触感,她最后在怀中逐渐冰冷的身体,以及那句撕心裂肺的“活下去”的遗言……

这些记忆是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能“感受”到一切,那份爱与痛仿佛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是他作为“旅行者”这个身份存在的核心。

而现在,这个神圣的名字,这份他视为自己最珍贵、最真实的“感受”,却从身下这个被他蹂躏、被他当做填补“空白感受”的工具的女人嘴里吐出。

一种比愤怒更冷酷,比杀意更纯粹,近乎于亵渎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到自己最私密、最神圣的记忆,被这肮脏的、充满暴力的现实所玷污。

“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闷响,猛地从刻晴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这个动作不带丝毫情欲,只有一种决绝的、仿佛要切断某种污染的果断。只是迅速地直起身,膝盖仍然压着她的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不再是那个模仿施暴的野兽,而变成了一位神圣领域被侵犯后,暴怒的审判官。

“你……”他的声音沙哑,失去了之前所有伪装的语调,变得平板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茶室外,凝光敏锐地感觉到了结界内能量的剧变。那股狂暴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却也更加致命的死寂。她心中一紧,知道里面的情况发生了无法预测的变化。

“不能再等了!攻击!”凝光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决绝,在群玉阁的走廊上回荡。

窒息感如铁钳般锁紧,刻晴的视野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死亡的冰冷触须正顺着她的四肢向上攀爬,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她看着眼前这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那双金色眼眸里的冰冷杀意,让她明白任何谎言和求饶都已毫无意义。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就在这生命的尽头,将最锋利的刀,插进这个怪物最痛的伤口里。

一抹决绝的光芒在刻晴因缺氧而涣散的紫瞳中闪过。她用尽肺里最后的一丝空气,从被扼住的喉咙里挤出破碎、嘶哑,却又无比清晰的音节。

“你……你以为你拥有他的记忆,就……就真的是他吗?”

这句话像一根毒针,精准地刺入了假旅行者狂怒的外壳。他的动作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停滞。

刻晴抓住了这瞬间的空隙,眼中带着一丝怜悯,更带着一丝残酷的嘲讽,一字一顿地吐出了最后的审判。

“你‘感受’过……绫华死在你怀里的痛苦吗?!”

——轰!!!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这句话,‘旅行者’的脑海里,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那份被他视为最真实、最核心的“感受”——那份抱着爱人冰冷躯体的记忆,在这一刻不再是遥远的回响,而是化作了灼热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灵魂之上。他“感受”到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他感受到了绫华身体的温度是如何一点点流逝,感受到了她最后的呼吸是如何拂过他的脸颊,感受到了自己心脏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的、无边无际的剧痛!

这份痛苦是如此真实,如此剧烈,而刻晴的质问,就像是在说他连这份痛苦都是虚假的、是偷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杂着极致痛苦与滔天狂怒的咆哮,从假旅行者的喉咙深处炸开。他那双金色的眼眸瞬间被血色淹没,所有理智、所有伪装、所有审问的意图都在此刻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要将眼前这个亵渎了他神圣痛苦的女人彻底撕碎的杀意!

“你——该——死——!!!”

他咬牙切齿地嘶吼着,扼住刻晴脖颈的手掌猛然发力。不再是控制,而是纯粹的扼杀!刻晴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死亡的黑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了她的意识。

就在她的瞳孔即将彻底失去光芒的瞬间——

轰隆!!!!

一声仿佛要将天空都震碎的巨响,从茶室之外传来!整个群玉阁都为之剧烈摇晃,茶桌上的杯盏瞬间被震飞,在空中碎成齑粉。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金色裂纹,如同狰狞的蛛网,瞬间爬满了笼罩着整个茶室的无形结界!

凝光的攻击,到了!

这股毁天灭地般的冲击力,让正处于暴怒顶点的假旅行者身体猛地一晃。他扼住刻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瞬。

“咳……咳咳咳!”

仅仅是这千分之一秒的松懈,却成了刻晴生与死的分界线。空气如获大赦般涌入她的肺部,引发了剧烈的呛咳。她贪婪地呼吸着,涣散的意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重新凝聚。

‘旅行者’被这外部的攻击短暂惊醒,他猛地回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剧烈震颤、濒临破碎的结界。但他没有放开刻晴,另一只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压住了她的身体,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算天塌下来,你也必须先死!

千钧一发之际,劫后余生的刻晴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信号!必须发出信号!

这是她的任务,是她用尊严和生命换来的唯一成果,是凝光启动最终审判的钥匙。

她放弃了所有无谓的反抗和挣扎。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虽然松开了,但压在她身上的身躯依然如山岳般沉重,任何物理上的反击都只是徒劳。她将刚刚吸入的、带着血腥味的宝贵空气,全部汇聚到了喉咙。

她扭过头,无视了上方那双血红的、充满毁灭欲望的眼睛,而是死死地盯着那布满金色裂纹、摇摇欲坠的结界。她知道,凝光就在外面,就在等着她的答案。

于是,她用尽了自己作为“玉衡星”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将所有的屈辱、痛苦和决绝,都灌注进了这一声嘶哑的、划破寂静的凄厉呼喊中:

“他不是!尺寸不对——!”

这声音因喉咙的伤势而扭曲、破裂,听上去无比刺耳,却又清晰得令人心悸。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正准备再次痛下杀手的‘旅行者’,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血红的眼眸中,那因“神圣痛苦”被亵渎而燃起的滔天怒火,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凝固了。

“尺寸……不对?”

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仿佛没有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但下一秒,当他将这几个字与身下这个被他侵犯过的女人联系起来时,一种比刚才的亵渎感更加丑陋、更加屈辱、更加无法忍受的狂怒,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轰然引爆!

他因为绫华的记忆而愤怒,那是一种神圣的、悲剧性的暴怒。

而此刻,他的愤怒是来自于最原始、最不堪的雄性尊严被彻底践踏的羞辱!他这个完美的复制品,这个继承了英雄一切的存在,竟然……竟然在最根本的“雄性特征”上,被一个“工具”宣判为“赝品”?!

小说相关章节:英雄的阴影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