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 **《神之真容》**

萨勒芬妮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月光透过纱帘，在寝宫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身旁的金克丝女神正搂着爆爆熟睡，星蓝色的长发散落在枕间，呼吸均匀而平静，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少女。爆爆蜷缩在她怀里，脸颊贴着女神的胸口，睡得毫无防备。

萨勒芬妮本该感到安心——这是她最爱的人们，是她愿意托付性命的伴侣。但此刻，她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细微的疼痛。

伊芙琳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个骄傲的魅魔，被折磨到崩溃边缘的模样。肿胀到发紫的肉棒，隆起的腹部，绝望的眼神……而这一切，都源于此刻正温柔搂着爆爆的这个存在的一时兴起。

萨勒芬妮不自觉地盯着金克丝的睡颜。

月光下，女神的脸庞完美得近乎虚幻，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美梦。但看着看着，萨勒芬妮的视线开始扭曲——金克丝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星蓝色的发丝变成了流淌的黑暗，她搂着爆爆的手臂延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无声地缠绕着熟睡的神皇。

更可怕的是背景。

整个寝宫在萨勒芬妮的视野里开始崩解——墙壁像融化的蜡一般塌陷，地毯变成蠕动的血肉，窗外不再是皮尔特沃夫的夜景，而是一片虚无的混沌，其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世界残片。

"你在想什么呢？"

金克丝突然开口，暗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根本没睡着，或者说，神明本就不需要睡眠。

萨勒芬妮的呼吸一滞。幻觉瞬间消散，寝宫恢复了原状。但那个问题却悬在心头，沉甸甸的，让她无法逃避。

"我在想……"萨勒芬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会不会有一天也那样折磨我取乐，就像对伊芙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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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丝没有立刻回答。

她轻轻抽回搂着爆爆的手臂，翻过身面对萨勒芬妮。月光下，女神的表情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温柔。她伸手抚摸萨勒芬妮的脸颊，指尖温暖而柔软，与刚才幻觉中的恐怖形象截然不同。

"可能会哦。"

这个回答像一把冰锥，直接刺进萨勒芬妮的心脏。她本以为金克丝会否认，会安慰她，会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但女神选择了最残忍的诚实。

金克丝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贴上萨勒芬妮的。她的呼吸带着星光的味道，暗红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到那时……"女神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整个世界，"你愿意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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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勒芬妮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应该害怕的。她应该推开金克丝，应该质问女神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但某种更深层、更原始的东西在她体内苏醒——那是早在宝可梦世界旅行时就被种下的种子，当她知道小星的真实身份那一刻起，这颗种子就开始生根发芽。

对神明的敬畏。

对绝对力量的渴望。

对……受虐的隐秘期待。

"我……"

萨勒芬妮的喉咙发紧，粉色长发无意识地缠上金克丝的手腕。她的身体比理智更早做出了回答——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胸口起伏加快，瞳孔扩散到几乎看不见边缘。

金克丝笑了。不是戏谑的笑，不是恶作剧的笑，而是一种近乎宠溺的、满足的笑容。她俯身，在萨勒芬妮耳边轻语：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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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只是重新躺下，将萨勒芬妮拉进怀里，像搂着爆爆一样搂着她。星蓝色的长发像帷幕般包裹住两人，散发出令人安心的香气。

"睡吧，"金克丝轻拍她的后背，"不是今晚。"

这句话本该让人松一口气，却让萨勒芬妮更加战栗。"不是今晚"意味着"总有一晚"，意味着那个可能性已经变成了必然，只是时间问题。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感到一丝……期待？

萨勒芬妮闭上眼睛，任由金克丝的怀抱吞噬自己。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看到女神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暗红色的眼眸中闪过宇宙湮灭又重生的景象。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皮尔特沃夫的夜空，转瞬即逝的光芒照亮了寝宫内相拥的三人——熟睡的爆爆，假寐的女神，以及半梦半醒间已经签下无形契约的歌姬。

某种新的游戏，正在寂静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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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安静地躺在金克丝怀里，听着女神与萨勒芬妮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过来人的笑容。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金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沉淀着某种萨勒芬妮读不懂的情绪。

当谈话告一段落，萨勒芬妮转过头，正好对上爆爆的目光。

"你......都听到了？"萨勒芬妮有些窘迫地小声问道。

爆爆轻轻点头，从金克丝臂弯里支起身子。女神懒洋洋地松开手，任由神皇坐起来，自己则侧卧在一旁，单手撑着脸颊，暗红色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像个期待好戏开场的观众。

"爆爆......"萨勒芬妮犹豫了一下，"你如何看待你与女神的关系呢？我看你们经常平等交流，甚至有时候你还更......强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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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的笑容变得有些怅然。

她伸手将一缕散落的金发别到耳后，这个平常的动作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萨勒芬妮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

"平等吗？"爆爆轻声重复这个词，像是品味某种久违的味道，"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将女神的分量在心中摆得太高。"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金克丝，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女神宠溺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爆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仿佛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认可。

"我已经......"爆爆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将取悦女神刻入本能，将女神视为生命中的真理了。于是，生活中反而不需要流于表面的敬畏了吧？"

萨勒芬妮愣住了："听起来像......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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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目光越过萨勒芬妮，看向窗外的月光，仿佛穿越回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是个普通的皮城女孩，和朋友们整日与女神寻欢作乐。金克丝会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玩弄她们，有时温柔似水，有时残暴如雷，但永远带着神明特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与宠爱。

"记得有一次......"爆爆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我问女神她到底有多强。"

她记得那天阳光很好，金克丝正懒洋洋地躺在她的腿上吃葡萄。当她提出这个问题时，女神突然坐直了身体，暗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宇宙湮灭又重生的光芒。

"我即是世间万物。"金克丝当时这样说，指尖轻轻点在爆爆的胸口，"构成你身体的每一个粒子，流淌在你血管里的每一滴血，跳动在你胸腔中的每一次心跳......都是我的一部分。你呼吸的空气是我，你脚下的土地是我，你眼中看到的星辰也是我。"

女神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滑到喉咙："甚至你此刻感到的恐惧......也是我允许你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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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极端的权力对比，那种令人窒息的渺小感，那种被彻底操控的认知——像雷霆般击穿了爆爆的灵魂。

她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发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更原始、更炽热的情绪。她的子宫深处传来一阵阵痉挛，膝盖发软到几乎跪倒在地。那一刻，某种东西在她心中永远地改变了——不是被迫的屈服，而是清醒的皈依。

"每次回味那个瞬间......"爆爆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我都会兴奋得浑身发抖。"

萨勒芬妮屏住了呼吸。她看到爆爆的瞳孔扩散，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仿佛仅仅回忆那个场景就让她达到了高潮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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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爆爆继续说道，声音渐渐恢复平静，"我将女神视为生命中唯一的意义。这一点......永远不变。"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里面沉淀着萨勒芬妮无法完全理解的岁月重量。

"无论是被女神选中成为神皇，还是在她想要灭世时绝望地发起自杀式攻击......"爆爆的指尖轻轻抚过金克丝的脸颊，女神配合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甚至是在她的规则下用整个符文大陆作为赌注，让她尝到失败的滋味......"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某种近乎神圣的疯狂："或者是现在这样，和她嬉笑怒骂，像普通人一样相处......本质上都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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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勒芬妮感到一阵眩晕。

爆爆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深处某个从未察觉的锁。某种危险的东西被永远触动了——不是恐惧，不是抗拒，而是一种近乎饥渴的认知：原来人与神之间，可以存在这样极致的关系。

她看向金克丝，女神正歪着头观察她的反应，暗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的期待。

"我......"萨勒芬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爆爆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不用急着理解。这种感情......需要时间沉淀。"

窗外，月光悄然移动，照亮了三人交握的手——爆爆的手在上，萨勒芬妮的手在下，而金克丝的手从侧面覆上来，像是一个无声的契约，又像一场漫长游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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