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战利品的退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浆，缓慢而凝滞。

你静静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在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外突出，也格外沉静。你看着眼前那幅活色生香的地狱绘卷，纯白的治疗师长袍下摆拂过地面沾染的灰尘与血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空气里充满了各种交杂在一起的气味。浓郁的硫磺味、刺鼻的血腥味、金属被高温灼烧后的焦糊味，以及从那两只统领恶魔和凯瑟琳身上散发出来的、甜到发腻的淫靡气息。这股味道像是无形的触手，钻进每一个人的鼻腔，刺激着大脑最深处的本能，勾起最原始的恐惧与欲望。

周围的战斗已经完全停滞了。那些身经百战的对魔剑士们，此刻都像失了魂的人偶。有的剑士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却毫无反应，只是睁大着眼睛，瞳孔涣散地看着前方。有的年轻剑士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精神冲击，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痛苦的痉挛。她们的信仰，她们为之战斗的一切，她们曾经引以为傲的指挥官，在这一刻，都以一种最不堪、最彻底的方式，碎裂成了齑粉。

那只软体恶魔的蠕动频率明显减缓了下来，原本兴奋扩张的肉体也开始微微收缩，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巨型水蛭。它体内那根贯穿着凯瑟琳的肉柱不再有力地动作，只是软软地留在里面。触手恶魔的攻击性也大幅下降，大部分的触手无力地垂落在地，只有几根还象征性地缠在凯瑟琳的身上，滑腻的表面不再紧绷。

它们已经满足了。如同最原始的野兽，在宣泄完欲望之后，它们脑中只剩下了“休憩”与“离开”的念头。

但凯瑟琳显然不这么想。

她体内那由克罗珊精心调配的药物，还在持续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神经，制造出永无止境的饥渴。片刻的欢愉根本无法填补那被放大了千百倍的空虚，反而像是将一滴水倒入了滚烫的油锅，激起了更加狂暴的反应。

“……嗯……呜……”

凯瑟琳发出了不满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呜咽。她挂在那软体恶魔的身上，主动地、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地扭动起自己的腰肢，试图让那已经疲软的肉柱重新变得坚挺。她的双手胡乱地在那粉色的肉块上抓挠着，双腿像蛇一样缠得更紧，像一个得不到糖果就赖在地上打滚的孩子。

软体恶魔似乎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庞大的身躯一阵剧烈的蠕动，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甩下去。

“啊……不要……♡” 凯瑟琳发出一声急切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攀附着，甚至张开嘴，用牙齿去啃咬那些滑腻的肉块，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但她的力量对于这只统领来说，无异于蜉蝣撼树。

最终，软体恶魔猛地一收缩，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凯瑟琳从它身体里硬生生地“挤”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黏腻的“啵”声，数不清的透明液体从她腿间涌出，混合着恶魔的体液，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污浊的水洼。

失去了支撑的凯瑟琳跌坐在地，脸上满是迷茫和被抛弃的委屈。但她没有放弃，立刻又手脚并用地向另一只触手恶魔爬去。

触手恶魔似乎嫌她麻烦，几十根触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纷纷向后缩起。凯瑟琳扑了个空，只能抱住其中一根垂落在地的触手，用自己的脸颊和身体在上面徒劳地磨蹭着，口中发出小动物般催促的轻吟。

“……给我……还要……♡ 不够……还不够啊……”

这荒诞的一幕，彻底击溃了在场所有剑士的心理防线。她们的指挥官，她们的榜样，像一个最下贱的妓女一样，乞求着恶魔的操干。有几个剑士已经承受不住，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两只统领恶魔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它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宣泄欲望，现在目的已经达到，眼前的这个人类雌性在它们看来，更像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那只人形的触手恶魔最终伸出两根相对粗壮的触手，一根卷住凯瑟琳的腰，另一根缠住她的双腿，将她像一件战利品一样，随意地从地上拎了起来，倒吊在半空中。

失去约束的银色长发瀑布般垂下，破损的衣物已经完全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将她被玩弄得一片泥泞的身体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可她毫不在意，甚至因为身体被触手捆绑的束缚感而发出兴奋的喘息，双腿还在空中无意识地蹭着。

做完这一切，两只恶魔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转向，朝着它们来时的方向——那个被撞开的、巨大的基地闸门缺口，开始退去。

它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次移动，都让地面为之震颤。而凯瑟琳，就这样被当做挂件，一路晃荡着，嘴里还在呢喃着索求的话语。

“……指挥官……要被带走了……” 一个剑士颤抖着声音说。

“我们……我们应该去救她……”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但她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死死地钉在原地，一步也挪动不了。

是啊，该去救她。理智是这样告诉她们的。可是……要怎么救？看着她那副沉溺其中、乐在其中的样子……救回来之后呢？她们不敢想。恐惧、恶心、迷茫、信仰的崩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束缚住了她们的身体。

恶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你看着那个即将消失在闸门口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你在分析，在观察。恶魔撤退的意图很明显，没有恋战，这不符合常态。克罗珊的计划，或许不只是让凯瑟琳堕落这么简单。

“沙垒”基地的警报声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尖叫着，混合着凯瑟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这片被绝望笼罩的废墟之上，演奏着一曲荒腔走板的堕落交响诗。

背景剧情

临时指挥室内，克罗珊正站在巨大的监控屏幕前。屏幕上，主闸门区域的实时画面被放到了最大。她看得清清楚楚，凯瑟琳是如何主动索求，如何像垃圾一样被恶魔嫌弃，最后像战利品一样被打包带走。

她的脸上露出了计划通盘得手的、近乎病态的笑容。太完美了，一切都太完美了。凯瑟琳不仅身败名裂，还被恶魔掳走，这样一来，无论是死在巢穴里还是彻底变成恶魔的苗床，都和她克罗珊没有任何关系了。西部战区的指挥官位置，将顺理成章地落在她的头上。

她端起桌边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但是……

她的目光落在画面中凯瑟琳那张痴迷而满足的脸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悄然升起。那是比嫉妒亚德里安时更加幽暗、更加扭曲的情感。

凭什么……连那种丑陋的怪物……都能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想起了刚刚在门外走廊里，自己用那根冰冷的恶魔阳具自慰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她，脑海里想象的是亚德里安。可现在，一种更为亵渎、更为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如果被那样的怪物填满的是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克罗珊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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