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玄子，四年之前，玄子分娩完離開羊水宴後，就正式進了王董的家當起側室(與長子富貴並不在同一住處因此沒見到美杏)。王家的資源豐富，育兒和月子養身一點都不是煩惱，只是身材高挑散發貴婦氣質的玄子卻在家中閒不下來。王董雖都會帶著玄子參加上流社會的交際，但玄子更想過著一些接地氣的生活，不過都入了王家門，總不能再回到聲色場所做出賣肉體的工作了。因此在王董的資金支援下，玄子在這四年的時間完成了大學學位並考取護理師資格，此番前來正是以產科護理師的身分參與在接生團隊裡。此時肚中胎兒已足月隨時呱呱墜地，照理說應該是請產假待產的時間，但特約團隊的主治醫師看到是當年在羊水宴裡表現出色的玄子，便批准了她加入團隊。醫師相信以玄子的能耐，就算自己臨盆了，也能在不傷害自己的前題下完成接生並照顧好產婦。

　　再說到巧玲，她當年在王董和蔡老闆的幫助下終於撂倒了大魔頭美杏，讓羊水宴裡預產期和美杏相撞的孕婦們免去了被刁難而難產的大隱患，各人可以專注地跳舞、勾引、取悅顧客以賺取更多小費。這讓巧玲瞬間成了聲色場所中的一個近乎傳說的人物，可謂名利雙收。而美杏離開的隔一天，可憐的小孕婦怡君便在完美的舞台表演中娩下胎兒完成了出產宴。巧玲目送怡君離開後，尋思這些日子她在聲色場裡目睹了美杏的殘忍，體會到前輩玄子的體貼，又見到後輩新人的無助，直至現在名利雙收，還獲得了愛情歸宿。原本巧玲因缺錢打算做到滿44周才分娩，現在多方考量之下巧玲將自己足40周+1天的那次羊水宴給定義成引退的出產宴，生完孩子就離開這充滿紙醉金迷的淫靡故事與愛恨情仇交織的場所。巧玲本也是聰慧的人，嫁入蔡家以後也在這四年的時間進修並考取助產士資格。

　　「甚麼？妳還要指定助產士？」幾日前，當醫師決定納入玄子進團隊時，他對玄子挺著大肚子也要強勢推薦人入隊產生了興趣。巧玲也挺著大肚子踏入之時，醫師似乎懂了。「唉…正常來說，接生團隊是不應該讓兩個臨盆孕婦主導的。但如果是妳們…我知道妳們的能力，也明白妳們倆的默契，好吧，就讓妳們當我的特約團隊…不過我要提醒妳們，這次簽特約的就是王董，而接生的對象是妳們熟悉的美杏。她現在…很可憐。妳們現在是專業醫療團隊，做事情要有醫德，不能挾私怨，你們懂嗎？」

　　美杏的叫罵持續了幾十秒仍未停止，玄子聽得厭煩，情緒的波動稍稍微牽動了自己的宮縮，玄子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前臂按著孕肚上寶寶踢腿的那塊凸起，眉頭微皺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以忍耐陣痛。如此美麗的護理師身穿白袍忍著陣痛的樣子，但凡是個異性戀的男人都會被這一幕撩動蕩漾的心，醫師則因職業道德不敢有此僭越的想法。巧玲從後方跟上，站在玄子身邊，問：「玄姐，還好嗎？陣痛間隔縮短了？」玄子不置可否，只熟練地在美杏肚子綁上母胎監測給醫師判讀，同時對巧玲說：「先…呼，先別管我，我們專心照顧產婦。我在產婦的右手臂建立靜脈留置針以施打點滴，妳去測量產婦的子宮頸擴張程度和變薄程度。」

　　玄子和巧玲這一次懷孕很巧地將在差不多的時間分娩，這次來做這單工作時也都各自是進入臨盆前的狀態。這次玄子的陣痛發作得比較早，早在她和巧玲剛會合準備過來的時候，玄子就開始穩定的陣痛了。這次在美杏的謾罵聲裡牽動了情緒加速產程，穩重的玄子也暗自心驚，懊惱著自己還不夠成熟。巧玲的陣痛發作得比較慢，到此刻還是偶爾一次間隔不確定的宮縮，因此巧玲以較俐落的手腳鑽到美杏的雙腿之間，帶著手套的手先以併攏的食指和中指在陰道口內側劃一圈，確認陰道位置，然後「噗哧」一聲將五根併攏的手指連同手掌一起插入滿是羊水的美杏陰道。儘管在陣痛中，美杏依舊不甘願地被刺激出一聲輕輕的「嗚…恩…」聽起來似乎有點舒服的嗚咽。然後美杏才想起來這是仇人巧玲的手，趕緊轉回惡狠的眼神。隨著巧玲的手完全進入美杏陰道，在兩三下「咕嚕」一般的聲音後，巧玲確認了美杏的子宮口位置。「開始測量子宮口擴張…咦，有異物！」

　　美杏的陰道充滿羊水的潤滑，巧玲的手上又帶著乳膠檢診手套稍稍隔絕了皮膚的感覺，因此要撈出那顆異物一下子倒也不易，巧玲深吸一口氣，憋著好幾秒逼自己專注，才勉強在美杏狼狽不堪的陰道裡找到那個異物並拿出來。特製跳蛋被拿出陰道時，美杏的陰道口從被塞滿的狀態突然被拿空，就像軟木塞被拔出酒瓶那樣，發出一聲讓美杏備感屈辱的「啵」。玄子和巧玲都被那一顆跳蛋吸引了注意，同為女人，她們知道這顆特殊設計的跳蛋塞在陰道深處，又在陣痛時做亂，會是甚麼樣的感受。巧玲默默脹紅了臉，玄子輕輕嘆息一聲，趕快故做鎮定地繼續原本的工作。她們此刻都清楚，惡女美杏現在的日子過得真的不好，現在她就是個可憐的產婦。

　　美杏羞憤難當的同時，右手突然被抓住，而且是一大一小兩個不同的手勁。原來是玄子正在建立靜脈輸液，找到了適合用來下針的血管，醫師看著玄子陣痛的樣子主動前來幫忙。玄子在美杏的手肘上方綁起止血帶，而醫師以男人的手勁按住美杏的上臂，玄子則抓住美杏的前臂，找到了貴要靜脈，消毒完畢後一針直接插入。「呼….建立好周邊靜脈注射通道了，謝謝醫師幫忙」玄子一邊貼著固定膠帶，一邊用手肘摩擦著著肚子說。剛才和醫生一起用力壓制美杏手臂確實也有點吃力，稍微牽動了陣痛。

　　玄子和巧玲團隊默契佳，玄子建立好了靜脈留置針，正在掛生理食鹽水的時候，巧玲已經開始了第二次工作。她再次五指併攏再次滑入美杏的陰道，美杏的陰道剛剛才擴張過，這次進入顯得很容易，而不容許自尊二次受挫的美杏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咬緊牙關緊閉雙唇，硬生生將那聲敏感的嗚咽給吞了回去。巧玲探索著美杏的子宮口，這回她發出了回報：「子宮口已經擴張到10指，子宮頸變薄程度100%，可以準備生了！」玄子也在此時回報：「點滴滴住順暢，開始補充水分與電解質……唉唷！」玄子突然倒抽一口氣，冷不防彎腰，因為一個強烈的宮縮襲來，陣痛差點讓她緊繃的肌肉扯壞點滴。但幸好玄子的事前準備都已做好，陣痛來襲時她已放手，因此沒釀成點滴破損的意外。

　　「玄姐，妳還好嗎？要生了？」「唔…沒事，不要管我，先顧產婦！」巧玲第二次關心得到同樣的答覆，看來玄子是真的鐵了心即使自己臨盆也要優先照顧美杏。看著痛到微微顫抖還在調整點滴速度的玄子，巧玲心裏一陣欽佩，自己也逼出一聲冷汗。此情此景，除了巧玲以外，美杏自然也看在眼裡。剛經歷了跳蛋掉出來的羞恥和仇人巧玲探索著自己敏感的子宮口的屈辱，美杏突然再度惡向膽邊生，仗著自己陣痛來襲，痛苦地在床上大喊「啊，好痛！好痛！肚子好痛，啊啊啊啊…」這一聲喊叫來得突然，大家也都愣了一下，然後在一片混亂中趕忙做各自的評估。醫師看著母胎監測器上的波形，說：「美杏小姐，您這一波宮縮強度很高，這是好現象。這一波妳先不要用力，保存體力，等下一次陣痛來的時候，再配合我們口令一起…..」 這時巧玲突然喊：「唉唷！啊！」 玄子雙眼瞪大大喊：「等等！妳在幹甚麼！」 然後又是巧玲的呻吟：「唔…肚子好痛…我也…我也…」

　　原來美杏是故意透過大喊大叫來製造混亂，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醫生的評估吸引的時候，美杏假藉著陣痛來襲在床上扭動身體，實則在不經意間，給了巧玲的肚子一腳！這一下陡變橫生，巧玲被踢這一下痛叫出聲，退縮在一旁抱著肚子發抖。玄子雖注意到美杏的動作，但她的手要阻止已來不及，只能在事後從側面緊抓住美杏的腳踝。當玄子和醫生轉頭查看巧玲時，她已被這一腳踢進了產程，她的陣痛也開始規律地加速了。「巧玲小姐，您還好嗎？」醫生關切地問 「呼....呼....呼....沒...沒關係，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還是先幫產婦接生….」滿頭大汗的巧玲揉著肚子重新站起，她雙腿發抖，感覺自己的子宮口都快被這一腳的衝擊給擠開了，但她知道此刻三位孕婦裡，最急切要生產的還是那位美杏。巧玲深呼吸幾口，嘗試恢復冷靜後，對著醫生點頭示意繼續為美杏接生。

　　「經我評估，產婦情緒不穩有攻擊傾向，我在此開立臨時醫囑，使用約束帶約束產婦四肢。立即執行。」醫生冷靜地說，想到自己帶來的接生團隊竟然被美杏這樣攻擊，醫生此刻已不再跟美杏耗時間了，趕緊開立最冷峻的約束醫囑。然後醫生看到巧玲和玄子此刻都各自揉著肚子忍耐陣痛，他自己一個箭步衝上去，拿出四條布約束帶，迅速將美杏的雙手雙腳都固定在床板周圍，不讓她再度有傷人的可能。

　　「美杏小姐，妳剛才那攻擊助產士的行為我已看在眼裡。今天是我們的助產團隊願意繼續為您接生我們才繼續留在這裡，因為巧玲小姐的意願我才給妳這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妳再有脫序的行為，那就視妳為不接受不配合，我們立刻離開此地，只叫一台救護車來接妳。到那時，等待妳的就只有緊急剖腹產，而且是傷痕最大，再也不能穿露肚臍裝的術式！」醫生罕見地用嚴厲聲線對美杏發出警告，此刻醫生心裡已經有了盤算，如果情況有變，他寧可轉頭為玄子和巧玲接生，也不願再繼續服務美杏。聽到醫生的宣言以及醫師那轉為冷漠的表情，美杏也自知這一次的作惡到盡頭了，自己的四肢也已經被綁起約束，現在除了乖乖分娩，再也沒別的事可做了。

　　「呼…呼…巧妹，妳現在如何？陣痛間隔剩多久？」玄子關心地問道。「玄姐，我...唔，好痛...我現在大概不到四分鐘…很快就會進展到三分鐘一次了」巧玲略帶緊張地回答。「巧妹，深呼吸，我和你差不多，都快要進展到三分鐘一次了。聽姐的，不要緊張，美杏很快就會娩出胎兒，就剩沒幾輪陣痛的事了。到時候我們倆再一起生」玄子安慰道，一邊也盤算著在場三位孕婦的陣痛頻率。

　　看在醫生眼中現下情況是，美杏子宮口已徹底擴張做好將孩子推出體外的準備，只要再幾輪宮縮就能完成分娩。但自己帶來的助產團隊也都進入第一產程的尾聲，估計沒幾個循環後也會進入分娩階段。如果美杏產程順利的話，到時候幫助玄子和巧玲估計不會太困難。但如果美杏的產程再拖宕幾下，今晚恐怕同時的工作量會暴增到自己很頭痛的地步。想到此，醫生嘆了口氣：「唉，今晚又是一個難賺的工資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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