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结局篇(1)

小说: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 2025-11-20 18:16 5hhhhh 6120 ℃

“砰砰砰——!”

几声突兀的枪响骤然炸开,枪声惊动了林中的栖鸟,窗外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慌乱声响。

“哈,哈啊……”

夏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枪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枪口还冒着几缕淡薄的青烟。

她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此刻瞳孔微缩,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夏菀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瞪着那扇千疮百孔的房门。

仿佛外面潜藏着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

随着枪声的回音在狭小空间里渐渐消散,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死寂。

只剩下她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以及……

“唔,呜呜……”

怀里那个几乎要缩成一团的细微呜咽声。

她将怀里的身影护得更紧,那是一个少年。

瘦弱得可怜,宽大的白色T恤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更显得他形销骨立。

他被母亲死死地按在怀中,那双同样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小小的身体因为枪声和母亲的紧绷而不住地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门外那些让母亲如此害怕的东西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每一次这样的时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

蜷缩在母亲怀抱的庇护下,无助地等待着风暴过去。

“……”

这片死寂非但没有带来安宁,反而像是一种刺激,狠狠拨动了夏菀脑中那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弦。

“滚啊!!!”

她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声音因为突然爆发的情绪而扭曲变形。

“别想抢走他!!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伴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她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又是几声令人心脏紧缩的巨响。

子弹呼啸着射出,狠狠嵌入房门和周围的墙壁,留下更深的弹痕和弥漫的硝烟味。

“啊,啊啊啊……”

怀中的少年被这接连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发出一连串破碎的惊喘。

他下意识地抬起瘦弱的手臂,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将脸更深地埋进母亲的怀抱。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外面所有的危险……

和母亲身上散发出的那些令他同样害怕的疯狂气息。

“嗯……哈啊……”

夏菀像是刚刚进行完一场死斗,脱力般地大口喘息着。

她依旧死死盯着房门,如同与无形之敌对峙的困兽。

拥抱怀中少年的力度越来越大。

手臂紧紧箍着他,那力道几乎要将他单薄的身子骨勒断,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近乎暴力的方式,才能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才能隔绝掉外界那些试图伤害他的可能。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缓慢流逝。

终于,那股支撑着她的疯狂劲头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极度的精神紧绷和体力消耗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妈妈。”

怀中的少年等了一会儿,感受到母亲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才敢极小声地怯怯询问。

“她,她们……走了吗?”

“啊……”

夏菀没有立刻回答。

她眼中那布满血丝的疯狂渐渐褪去,缩小的瞳孔恢复了正常,属于平日的清明重新占据了主导。

她低头,看着怀中依旧在微微发抖,像只受惊小兽般的儿子,。

眼神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刚才那个举枪嘶吼的疯狂女人只是幻觉。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嘶吼过后的沙哑,却刻意放得极其轻柔。

“安全了。”

“哐当——”

那只依旧握着枪的手松开,任由那危险的金属造物重重掉落在身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空出的手,温柔地一遍遍抚摸着少年柔软的黑发。

像是在安抚他受惊的情绪。

也像是反复确认他的存在,

然后,她微微俯身,在少年汗湿的额顶上,印下一个庆幸的深吻。

“小夏,没事了……别怕,我们……”

她顿了顿,用尽可能寻常的语气,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去吃饭吧。”

——————————————————

顶灯散发着有气无力的光亮,让这间林中小屋的卧室始终处于一种昏沉的朦胧之中。

夏生趴在铺着旧床单的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白色T恤。

布料松垮,下摆长及膝盖,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T恤之下空荡荡的,裸露在外的双腿和手臂苍白得近乎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他那双总是带着点茫然和温顺的眸子,此刻却难得地凝聚着专注的光芒。

妈妈和……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他记得很清楚,妈妈说过,他们是在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是只属于他们母子二人最紧密的联结。

是由神明赠与,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羁绊。

他正用一盒颜色不全的蜡笔,在一张边缘有些卷曲的白纸上涂画。

线条简单稚拙,勾勒出两个人形,并肩坐在一张线条代表的“沙发”上,面前是几个圆圈,大概是“饭菜”。

画面上只有他和妈妈,背景一片空白。

因为他的世界里,本就只有这些。

“唔……”

少年微微歪着头,用蜡笔的尾端轻轻抵着下巴,觉得画面的最上方太空了。

他仰起脸,看向天花板正中央那盏散发着惨白光线的圆形顶棚灯……

这是屋子里最主要的光源。

他想了想,拿起黄色的蜡笔,在画纸的顶端,认认真真地画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周围还添了几道代表光芒的短线。

一个“太阳”。

“嘿嘿,完成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满足地翘起。

他小心地将画纸对折,再对折,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然后掀开枕头,将它珍重地塞进了枕套的角落里,那里已经藏着好几张类似的画作了。

做完这一切,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床头柜上那个老旧的闹钟。

时针,就是那根短一点的指针。

还差一点点,就要指向最下面的那个数字了。

妈妈快要回来了。

“呼呼……”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泛起一丝期待的涟漪。

但随即,也许是这股期待勾起了脑内关于母亲气味的回忆。

一股源自身体深处的熟悉躁动感也开始悄然蔓延。

像是有无数只微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行,轻轻地啃噬,带来一种无处着力的空虚和焦渴。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头柜的另一边,那个印着小兔子图案的粉红糖罐。

“咕……”

少年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发干。

想吃。

那股痒意越来越清晰,催促着他伸出手。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凉的糖罐釉面……

就在这时,母亲沉下脸,用那种冰冷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的画面,猛地闪过脑海。

“唔……妈妈说……吃,才可以吃……”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小声地重复着这条铁律,仿佛在尝试说服自己躁动不安的身体。

不能惹妈妈生气。

还是……先等妈妈回来吧。

他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推开那扇布满新旧弹孔,几乎比战场上最残破废墟还要残破的卧室房门,小跑着来到小屋的正门前。

少年抱着膝盖,在门后的地上坐下,将耳朵轻轻贴在冰凉的木门上。

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

门外的世界,起初是寂静的。

但渐渐地,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开始响起,呜呜咽咽,忽远忽近。

在他听来,那就是妈妈口中会抓走自己的“怪物”在嚎叫。

时针早已越过了最下方的数字。

门外,依旧没有丝毫熟悉的动静。

“呜呜……”

那些“怪物”的叫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少年不安地站起身,开始在不算宽敞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缠绕着过长的T恤下摆,将其拧成一团。

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她……她是不是也被那些怪物抓走了?

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藤蔓,骤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那我该怎么办?

我……该出去吗?

不行……绝对不行!

妈妈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能靠近门,更不能出去!

……外面太危险了!

可是……

“妈妈……”

恐惧和担忧让他像只被困在笼中产生刻板行为的小兽,只能徒劳地沿着墙壁来回走动。

就在他第三次踱到窗边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封窗的木板。

其中一块木板靠近底部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

和房门上的孔洞很相似,或许是被某次不经意的流弹穿越导致的。

屋内的灯光惨白,映照着钉在墙壁上那些新旧不一的木板。

夏生记得妈妈很严肃地告诉过他,这些木板是为了保护他,不让外面那些“怪物”看见他。

可是……

妈妈现在可能在外面,在那些怪物中间……

强烈的担忧压倒了对规则的恐惧。

“呼……”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眼睛凑近了那个小洞,屏住呼吸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好黑……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可怕的吗……

妈妈每次出门,都是去往这种地方……

一想到母亲独自在这样的黑暗中穿行,可能还要和那些“怪物”搏斗,他的心就揪得更紧了。

“汪呜——!”

突然,一声清晰响亮的犬吠,毫无预兆地穿透木板,猛地炸响在寂静的屋内。

“……噫!?”

夏生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猛地向后弹开,一屁股跌坐在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是怪物!怪物发现他了!

它们就在外面!

“快,快些……!”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

少年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几下,慌乱地捡起几块稍大些的木板碎渣,手忙脚乱地胡乱将那个小洞堵住,像是这样就能隔绝掉外面的危险。

“已……已经,到……”

他瘫坐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

“……到屋子外面了?”

果然……妈妈一定是被它们抓住了!所以她才没有按时回来!

怎么办?怎么办……

妈妈不会回来了……

这个认知带来了灭顶般的绝望。

不行……不能没有妈妈……

我要去找她……一定要去找她……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夏生脑中燃烧起来,压过了对外面黑暗和“怪物”的恐惧。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再次冲到门前。

他伸出手,颤抖地抚摸着门上那对他来说过于复杂的冰冷金属门锁。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打开它……

就在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对着门锁徒劳地用力时——

“嗒……嗒……”

那熟悉规律,带着一丝疲惫,却如同天籁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的那些令人安心的“咔哒”声。

“呼……”

片刻之后,门被从外面推开,夏菀那熟悉的身影,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气息,再度出现在门口。

她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在看到就站在门后,距离门口如此之近的夏生时。

那丝倦意立刻被一丝不悦取代。

“……小夏。”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怎么离房门这么近?妈妈不是告……”

“呜……!”

她训斥的话语还未说完,夏生却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刚才那巨大的恐惧和此刻失而复得的冲击。

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如同受尽委屈的幼兽,用尽全力地抱住了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带着室外寒气的衣料里。

“呜……妈妈……”

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我以为……你回不来了……被,被怪物抓走了……呜……”

夏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情感爆发弄得微微一怔。

低头看着怀中颤抖不止的单薄身躯,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哭诉。

眼中那丝不悦迅速褪去,化作一片深沉且复杂的柔软。

她抬起手,一遍遍地轻柔抚摸着儿子柔软的黑发。

“小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夜深了,林中小屋内只剩下床头一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或许是因为傍晚时那场漫长的等待和巨大的恐惧耗尽了心力。

小小的少年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得很紧,就像一松手母亲便会消失。

夏菀坐在床头,重新穿上睡衣,汗湿的肌肤与睡衣相贴带来丝丝寒意。

察觉到怀中孩子那份不同寻常的依赖和不安,她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调整了一下姿势,夏菀将他更紧地拥入怀中,让他侧身靠在自己身上。

小小的脑袋枕着她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她平稳的心跳。

“呼……”

夏菀低下头,鼻尖埋入他柔软微凉的发丝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那独属于他的味道。

“抱歉呢,小夏……”

夏菀低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难言的疲惫。

尽管她没有明说,但夏生却仿佛能读懂她未竟的话语。

是为晚归,也是为只能将他囚禁于此的歉意。

“没,没事的……”

少年在她怀里轻轻摇头。

声音闷闷的,却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懂事。

“妈妈也有一定得出门的理由,不然,我们就没东西吃,对吧?”

“嗯……”

他总是这样,甜腻到让人痴迷,单纯到近乎透明。

像块发着光的小奶油。

无条件地信任她,体谅她,哪怕自己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这份纯粹的依赖和懂事,让夏菀的心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酸水里,又软又胀,带着难以言喻的刺痛。

也正是这过于引人注目的光,才会吸引外面那些贪婪的视线,那些试图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的恶魔……

她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他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

夏生没有反抗,只是温顺地依偎着,在这柔软而安心的怀抱里。

汲取着明日母亲离开后,自己独自面对这空洞小屋和门外未知世界的勇气。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夏菀又何尝想离开?

她恨不得将他缩小,时时刻刻揣在怀里,一刻也不分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早年近乎与家族决裂的不告而别,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积蓄。

如今,她只能靠着在外打些零工,才能勉强维持这风雨飘摇的家。

“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今天下班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位穿着洁白神官袍的女性。

那是一位很奇妙的人,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眼神澄澈,言谈举止间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奇异感觉。

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和她站在街边聊了起来,以至于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而那位神官最后……

“有了……”

夏菀轻轻松开一点怀抱,伸手将自己放在床边的旧帆布包拿了过来。

摸索片刻,她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本黑色封皮,边缘有些磨损的厚书,以及一串做工颇为精巧的银色十字架吊坠。

“呵呵,来,小夏。”

她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笑容。

拿起那串吊坠,小心地绕过少年的脖颈,为他戴上。

原本为成人设计的链长对少年来说有些过长,银色的十字架沉甸甸地坠在他单薄的胸口,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是?”

夏生好奇地低下头,用纤细的手指拿起那个陌生的物件,仔细端详。

十字架的中央,浮雕着一位身形纤瘦的成年男性。

他的双手被钉在横木之上,头颅低垂,看不清面容,但整个姿态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当妈妈不在时,你可以握住这个吊坠。”

夏菀轻声说,指尖拂过那冰凉的金属。

这孩子一向如此,懂事得让人心疼。

在他更小的时候,每次自己不得不外出。

回到家时,常常会看见那小小的身影,不是蜷缩在床角,就是蹲在房间最昏暗的角落里,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而他怀里,总是紧紧抱着一件她穿过的睡衣,将脸深深埋进去。

好似那样就能汲取到一丝母亲的气息,获得些许虚幻的安全感。

可即便如此害怕,即便每一次分离都像是一场无声的折磨,他也从未哭闹着阻拦过她出门。

“乖乖待在家里,绝对不能出门”

“等着妈妈回来”

少年只是用那双清澈得近乎空洞的眼睛望着她。

将她的每一句叮嘱,都奉若不容置疑的真理,刻进骨子里。

被他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依赖着。

这种感觉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让夏菀在战栗中感到一种扭曲的雀跃与满足。

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他的世界因自己而存在。

然而,在这满足的深处,又潜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亲手塑造了一个只为自己而存在的灵魂,将他禁锢在这用爱编织的牢笼里。

…………

这没错,只是为了保护他……

夏菀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不该出现的愧疚。

“嗯?嗯……”

尽管不太明白这有什么意义,但只要是妈妈给的,他都会乖乖接受。

夏生依言用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那枚十字架,掌心传来的温度渐渐驱散了金属的冰冷。

一股仿佛能安抚人心的奇异静谧感,似乎顺着相贴的皮肤,悄悄渗入他因糖果而有些混沌茫然的心里。

少年抬起头,大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眨了眨。

“这是,妈妈在外面找到的吗?”

“对,真聪明。”

夏菀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只要我的小夏戴着它,看到它,就像妈妈在身边保护你一样。”

“可是……”

少年摊开紧握的手,指着十字架上的人影。

他总觉得,这个被钉住的人,看起来很伤心。

“上面这个人,是谁?”

“他啊……”

夏菀的目光也落在那浮雕上,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是,我们的主,是很厉害的神明哦?”

“神明?”

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

糖果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夏生的脑子像是蒙着一层薄雾,思考起来有些迟缓费力。

“嗯……神明呢,就是……”

夏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向一个从未接触过外界,认知完全由她塑造的孩子解释这个概念。

她瞥见放在一旁的那本黑色厚书,心念一动,索性将它拿了过来,摊开在膝盖上。

“来,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关于这位主的故事,好不好?”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极缓,像是准备吟唱最温柔的催眠曲。

“好。”

夏生乖巧地应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舒服地靠在母亲怀里,准备聆听。

夏菀清了清嗓子,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一字一句地念诵起来。

“太初之时,世界荒凉,大地上行走的,唯有背负原罪之女子……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嫉妒,纷争与无休的杀戮,鲜血染红了河流,哀嚎遮蔽了天空,此乃被神遗弃之地,罪恶深重,注定倾覆毁灭。”

“妈妈……”

夏生小声打断,眼中带着困惑。

“原罪……是什么?为什么她们要互相伤害?”

“原罪,就是人生来便带有的……不好的东西,比如贪婪,比如愤怒……那时的女人们,被这些不好的东西完全控制了,所以世界才会那么痛苦。”

夏菀顿了顿,耐心解释。

“直至有一日,一位虔诚信徒于梦中得见启示,一团温暖纯净之光,自天际坠落,没入她的腹中,她由此孕育,历经艰辛,诞下了这世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孩……耶稣降生,便有异象显现,他迅速长大,智慧与仁慈远超常人,当他目睹这充满痛苦与罪恶的世界,心中充满悲悯……他言‘我当背负此世之恶,予人新生。’”

“于是,他创建教派,行走于大陆四方……他所行之处,盲者得见光明,病者得以痊愈,他甚至能平息风暴,令死者复苏,他教导众人宽恕与仁爱,无数人为他的言行所感化,追随在他身后,称他为主。”

“好厉害……”

夏生听得入神,想象着那个能带来光明和治愈的身影。

但无论怎样脑补,最后脑中呈现的却都只有母亲的背影。

“然,光明愈盛,阴影愈深,即便是他最亲近的门徒之中,亦有人被世俗的权欲与嫉妒所侵蚀,心生背叛之念。”

夏菀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

“为什么?他对她们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背叛他?”

夏生不解。

“因为……人心中的恶,有时会蒙蔽双眼,让人看不见真正的善良,那叛徒以三十枚银钱为价,将耶稣的行踪出卖与憎恨他的权贵。”

“耶稣遂被捉拿,她们羞辱他,给他戴上荆棘编成的冠冕,鞭打他,最后,用最残酷的刑罚,将他赤身裸体地钉在了沉重的十字架上。”

夏生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仿佛能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痛苦。

“他……很疼吧?为什么他不反抗呢?他明明那么厉害……”

“嗯……”

夏菀看着儿子眼中纯然的同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因为他爱世人,爱得深沉……他甘愿承受这一切痛苦与羞辱,他说‘天父,赦免她们,因为他们所做的,她们并不知晓。’他将世间所有的罪恶,所有的痛苦,都背负在了自己一人身上。”

故事讲到这里,夏菀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生正听到关键处,见母亲停下,不由得抬起头,好奇询问。

“妈妈,后来呢?主他……怎么样了?”

夏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脸上露出一个依旧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

“后来啊……今天很晚了,小夏该睡觉了,剩下的故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少年虽然心中好奇,但对母亲的话向来顺从。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再次紧紧拥抱住母亲,在她带着熟悉馨香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

“嗯……妈妈晚安。”

“晚安,我的小夏。”

夏菀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后,视线再度回到圣经之上。

她翻过一页,昏黄的灯光下,墨色的字迹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律动,继续叙述着那令人悲伤的结局。

女人们分食了耶稣的圣体,他承受了世间一切的恶,并将孕育生命的能力赋予了所有女性。

而此后转生降临于世的男性,皆被视为耶稣部分灵魂的化身。

他们天生纯洁,其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承受和净化女性与生俱来的原罪。

而耶稣……

圣体被分食,鲜血被饮下,仿佛他的一切都融入了这世间的污浊与罪孽。

黑暗笼罩了整整七日,大地寂静,仿佛连罪恶本身都在哀悼。

然而,就在第七日的黎明。

当最初的光刺破黑暗,他已消散的血肉与灵魂,竟在无尽的虚无与沉寂中重新凝聚。

毁灭并非终点,而是另一场新生的序曲。

他再度显现,并非以受难者的悲悯姿态,而是带着某种近乎本源的力量。

如同四季轮回,草木枯荣。

生命本身便在不断的毁灭与重生中得以延续。

他即是这循环的化身,在极致的消亡后,迎来更为深邃的存在……

夏菀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几行字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毁灭与新生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

这并非她熟知的任何常识,更像是一种关于存在本质的残酷诗篇。

腐坏中绽放,寂灭里苏生。

夏菀沉默着,最终合上了那本厚重的书籍,将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然后,她伸出手,捻灭了那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台灯。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只有身边少年平稳的呼吸声,证明着某个微小世界的延续。

(结局篇应该通篇都是没什么肉的,后面写完一定在IF里狠狠肉!)

小说相关章节: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