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依然转得很慢，但即便如此，我也大概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了。无疑是某种妓院，一个为男人、女人以及男女混合搭配的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高档妓院，收费肯定也是很高档的。其中一项服务，显然就是受雇把男人女性化，把他们变成妓女。这件事发生在‘奥黛丽’身上，也发生在了我身上。还有多少其他人？我被做了身体改造，然后被调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塑造成了一个妓女。她刚才说有一年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训练成以女人或男人的身份，为男人或女人提供欢愉。而且，显然我一直干得很出色。看来我似乎已经干过也口过很多男男女女，他们也同样对我做过。尽管，我现在对这一切都毫无记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对此是什么感觉。

其他女人们对此都习以为常。她们早就见识过这种事了。我原本是个男人，现在却成了梅兰妮口中的‘伪娘男孩’，仅此而已。我不是第一个被改造成女人、和她们一起生活工作的男人，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这里，我被安排去提供一种特殊的服务——为那些想要并付得起钱的人准备的。我成了一个有阴茎、有乳房，还有一个阴道的怪物。不，没有阴道，而是后面有一个可以当阴道用的洞。而且，已经被使用过了

我试探性地扭了扭臀部。果然，我的肛门感觉有些不同，像是被拉伸过，但……嗯，挺舒服的，挺安心的。它似乎非常适应——是的，性交。我能感觉到，那里已经被‘使用’过很多次了。我的转变可能花了不少钱，但显然我的臀部已经帮他们把成本赚回来了。而且，感觉还不赖。

我朝吉娜笑了笑，然后专心在吐司上涂抹果酱。我得仔细想想这件事。我昏迷了多久？或者说，我从事这种‘活动’有多久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安排的？被谁安排的？妓院提供各种与性相关的服务来赚钱，但总是要先预付金。无论谁安排了对我身体和思想的这些改造，肯定也同时安排了让这家店用我的服务来赚钱，直到他们完全收回成本为止。

这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成了一项资本化的商业投资吗？他们是不是要求经营这个地方的人共同投资，以换取双方预期的未来回报？他们是不是计划把我租出去，把我变成一个应召妓女，一笔完全摊销的创收资产？如果是这样，我肯定会有发言权的！

所以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对我做这种事？

我是个律师，或者说，在我毫不知情地从事了这个更古老的职业之前，我是个律师——老话总说这两者是同一个职业，尽管我敢肯定，我做律师时给人的满足感远不如现在。总之，我习惯了直奔主题，所以我开始集中精神。顺着钱的线索追查。谁是我变成妓女、接客卖淫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这家妓院肯定是——如果他们预付了我转变的费用，他们已经用我赚的钱连本带利地收回了成本。但把男人变成女人，把女人变成妓女似乎只是他们提供的服务之一，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依然是为客户提供性服务，把男人改造成妓女只是他们的附带服务。显然，他们为那些想被转变的人提供服务，也为那些想让别人被转变的人提供服务。但这只有在能保密的情况下才行得通，所以他们只会为那些可以信任、能保守秘密的客户服务。在我的案子里，这些客户会是谁？谁是受益者？

肯定是有某个人或某群人觉得我碍事。改变一个人的身份是让他消失的首选方式，仅次于杀人。改变他的性别，则更胜一筹。把他变成一个妓女，那就再好不过了，因为这样他就能派上用场，即便他觉得自己的新职业令人反感，也能自给自足。就我的情况而言，无论谁对我做了这件事，他都清楚，就算我有一天被解放了，或者逃了出去，我也会因为觉得太过羞耻而不愿揭露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就算我真的试图告发，谁又会相信我呢？我现在是一个长着乳房的女装癖，一个妓女，一个可以雇佣的人妖，一个妓院里的‘个人服务顾问’，一个‘骚货’。我怎么能声称自己曾是法律界受人尊敬的一员？尤其是在我完全不记得在这里度过的时间的情况下。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显然是在卖淫，服务男人、女人、同性恋、异性恋，来者不拒。绝不会有人相信我的！我最终会因为卖淫、拉客，或者没能给执法官员足够的好处费而锒铛入狱。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就算不是诈骗，也会被当成疯子。

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是的。这里的女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不过是诸多寻常事之一，就像阳光明媚的日子或者指甲断裂一样。我该相信她们吗？是的。只要看看这对乳房就知道了！我忍不住不去看它们——不管我往哪里看，它们都占据着我视野的下半部分。我看不到我的裆部或者我的脚——它们挡住了视线！

再好好想想！谁可能会从我的……转变，从我常去的地方、我的家和办公室等等的消失中受益呢？嗯，有芭芭拉，我的妻子。我最后一次见她时，我们的婚姻状况不太好。她的种种不满逐渐积累并显露出来，而我却天真地以为，只要等我不再那么忙，就能和她一起把这些问题理顺。但她对妓院一无所知，更不可能知道这家店特殊的医疗服务，比如转变性别。说实话，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欲特别强的人，无论是对我，还是在她最终同意嫁给我之前，和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而且，她在我们的律师事务所是平等的合伙人——她没有任何理由要让我消失，消除我赚钱的能力。我负责记账，所以我清楚得很——即便她不知道，我也明白自己计费的工时比她多，赚的钱也比她多！如果她真是想把我支开，那她至少在经济上是亏了的。

好吧，那么有没有哪个诉讼案中的对方当事人，会从我的消失中受益呢？据我所知没有——我得查一下，但我想不出有谁。我们的业务不涉及生死攸关的决定，无论是对公司还是个人。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诉讼和合同。都是些常见的法律事务，大部分都没有争议。

那就剩下我的老伙计罗素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原本样貌的人。所以，等我离开这里，他将是我第一个要找的人。我得小心翼翼地对付他，因为他不是傻瓜，而且他是个赌徒——他不介意冒险。我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他就是策划了整件事的人。但为什么？为了把我弄走，好对芭芭拉下手？是的，他一直很欣赏芭芭拉，而且他对此从不掩饰，甚至在我面前也是。然后，再骗走她因我的消失而能得到的所有钱财？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是的，罗素是我的头号嫌疑人。但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吉娜，”我用我那尖细的小嗓门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问问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吗？”

她看着我，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差不多一年吧，”她轻描淡写地说。“为了进行各种改造，在医疗部待了半年，以便成为一名让人产生欲望的美女，其余时间都在这栋楼里，和我们在一起。我必须说，你很享受这个过程，学习你的新技能并加以实践。”你现在干得和我们所有人一样好，对你正在服务的任何阴茎或阴道都全心全意。”

“我明白了，”我说，尽管我完全不明白。

“这是出于本能的，”吉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确定，回答道，“你很快就会明白。当那一刻来临时，你总会知道该怎么做。早餐吃完了吗？那就跟我来吧，艾略特夫人告诉过我，等你完全恢复自我意识后，她想见你。不过你得先穿上一条裙子——她不喜欢我们穿着工作服，也就是我们的胸罩、内裤和高跟鞋，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她甚至连性感睡袍或薄睡袍之类的罩衫都不能接受。公事公办，规矩就是规矩，这是她的信条。所以我们得先顺路去你房间换一身合适的衣服。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我站起身，低头一看，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吉娜一样，确实穿着和胸罩配套的内裤。也是三文鱼色，也镶着蕾丝边。而且，我看到我有了女人一样宽大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快速地用手一摸，确认了自己也有了女人一样浑圆的臀部！我的天！就算我这对巨大的乳房被移除，我的身形也依然是女性的，而且只会是女性的！

但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我的裤裆里有个凸起。我又检查了一遍——是阴茎和睾丸，被紧身的内裤好好地包裹着，但显然没有被改造过。而且从她们刚才说的话来看，还能正常使用！感谢上帝！这可能是我身上唯一没被他们改造过的部分了！

“待会儿见，亲爱的，”梅兰妮说着，快活地摆了摆手指。我离开时，其他女人也明快地抬起头看着我，点头向我告别，然后又继续她们各自的谈话和思绪。她们很久以前就已经接纳我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了，尽管我自己并不知道。不是作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律师，而是一个妓女，而且还是个很出色的妓女。一个同事，一个同行，有时还是个朋友。我对自己感到陌生，但对她们而言，我却不是陌生人。我叹了口气，意识到她们说得比我更有道理。

小说相关章节：060-人妖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