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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笼,第13小节

小说: 2025-11-20 18:14 5hhhhh 7090 ℃

所有从屠杀和清算中幸存下来的西帝国旧部们都被迫看着这屈辱的一幕,她们英明的君主挺着有些怪异的肚子艰难迈步,被击败自己的死敌操控着演出这么丢人现眼的闹剧。她无时无刻不需要一旁的鹭嫣将军帮扶,颓丧凄艳的脸完全抬不起来,摇摇晃晃直到脚尖撞到了帝王脚下的石阶。

玄色金边的旧日皇袍,银白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仿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今天你真是格外漂亮,佰芊小姐】

伣鸢不由得喜上眉梢,对着那涣散无神的眼睛勾指一笑,

【像是要去结婚一样美艳,可惜今天恰好相反——你和柏舟的婚配明天就解除,在那之前,先献上你的臣服吧?】

【陛下...佰芊小姐...?】

鹭嫣见少女没有动作,轻轻靠近耳边试图唤醒她,

【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佰芊陛下?】

众人凝视着,等待看到这位一度使正片大地震动的天才少主向台上的女帝认输。

——何处传来的声音?像是隔着重纱,又像是从深水底部浮起的气泡,啵啵地破裂,带来断续的、扭曲的音节......

身体沉得像浸透了水的朽木,每一寸骨骼都发出酸涩的呻吟,试图反抗那黏连着骨髓的倦怠。眼皮上压着千钧重量,是梦魇尚未餍足,还是新一轮的“侍奉”又将开始?喉咙里干涸得如同龟裂的河床,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砂砾摩擦的痛楚,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昨夜亦或是许多个昨夜叠加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记忆的碎片开始翻涌,如同被惊动的、沉在湖底的腐烂水草,带着沼气,缠绕而上。

母亲身上清雅的白梅冷香,还有父亲书房里松烟墨沉稳的气息;那时的她,蜷缩在柔软的裙裾边,像只寻求庇护的雏鸟,轻飘飘的,披着不祥的、易碎的羽毛。

赤红的火舌舔舐帷幔吞噬梁柱,将那画中温柔浅笑的两人一同卷入噼啪作响的废墟,扑面而来的热浪灼烧着脸颊,焦糊的气味混合着某种皮肉烧灼的可怕异香,至今仍萦绕在鼻尖。

如那天一般炽烈的仇恨,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妙地触动了一下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渗入一丝冰凉的、陌生的悸动,是怜悯还是出于肉欲的喜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纯净与脆弱所吸引的懵懂情愫;素净得近乎扎眼的衣裳围在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皮肤上,少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像受惊扑扑颤动的蝶翼。那双清澈怯懦的眸子的主人同林间迷途的幼鹿,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幻想被围困在宫殿里。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般的钝痛袭来,佰芊只觉得天旋地转,女人们得意调戏的脸浮又消失不见光怪陆离的意识里如同搅翻了脑浆似的充斥着淫靡之粉、罪恶之紫、华丽之金,口中甜腻得令人窒息的催情蜜浆,混合着特殊药草燃烧后产生的、足以瓦解任何意志的毒雾。

从那一天起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血管里沸腾奔流着的是陌生的渴望。理智和情感明灭不定,她像是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走向那个在床角蜷缩、惊恐万状的少年。

他的喉咙里被卡住的哀求微弱得像幼猫的呜咽,更激起了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暴虐的冲动,扑上前去撕扯着单薄的衣物,抚摸光滑却伤痕累累的皮肤,在他纤细的颈项、脆弱的锁骨上留下屈辱的印记,用沉溺于欲望的力量粗暴地强行将他团团裹住。

【——看她的样子啊——难道不像是可爱的女帝吗,嗯?啊哈哈哈哈.............】

下体那隐秘的、疯狂掠夺后的胀痛和不适,喉咙里那无法忽视的干渴与灼痛...以及那个围观者撕破尊严的嘲笑——衣冠禽兽的她正在台上向自己呼唤着呢,手毫无分寸地搭在柏舟的另一只肩上,少年残破无神的面孔也正注视着自己。

————是么,原来你也没能跑掉

伣鸢没有像先前那样走下来,她伸出藏在丝绒中的手,正打算看倔强自负的少女如何撇下脸面想自己屈膝。

佰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死死咬住下唇时目光越过挡在前方的众人,直直地望向那个她名义上的“君夫”,被她软禁、侵犯,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倾注了太多未知情感的人。

时间过得真快,在自己察觉到前他就已经和那个胆怯的孩子天差地别,外貌超脱词汇的俊美使其无论怎样躲避都会引人注目,只是在那死水般的眼底深处,似乎还在掠过细微得如同毒针的畏惧,径直朝她刺来。

【是,确实该轮到我了吗】

少女自嘲一样苦笑连连,不禁捂住疼得像要裂开的额头。

帝国和家族都付之一炬了,唯独自己从烈焰中被拖了出来都活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到最后还因为无用的多愁善感把真正在乎的人贻害至此。

到了这般田地,她才后悔当初没有果断下手亲自阻止他悲剧的苦难,才落得一同受困于歹人掌中,逃避了唯一能够了结痛苦的方式。

在围观的见证者们看来,叱咤半域的女帝终于克服了不必要的纠结,慢慢登上了台阶,裙尾和袖口的铜铃响声清脆——傲人的身躯仿佛还保有着尊贵无比的头衔和身份,如同君临走向几人。

挣脱开搀扶的一刹,连鹭嫣也惊愕地愣住了,眼见着她从秀发之间取出深黑色玛瑙的长簪,将宝石镶嵌的羽尾盛在掌心,死死地低着头在只有三步的距离站定。

伣鸢眼神疑虑,不懂眼前这个已经穷途末路任人宰割的小姑娘在想些什么,无奈正要退让一步亲自伸手去接......

【当心——!!】

在背后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鹭嫣想要追上去拉住她的衣襟,才意识到根本来不及

少女甩开眼眶中苦涩的泪水,迸射出骇人的杀气用尽力气向前狂奔两步,转眼间手中那支传承自祖先的凰钗化作致命的凶器!

在因始料未及的变故而寂静不堪的大殿中,这声利刃入肉的闷响格外清晰刺耳。

惊闻骚乱的宫廷侍卫们反应迅速,一同端着长戟从殿外挤进来,配合乱哄哄的亲信们将谋逆的凶手从皇帝身上拉开,喷涌的鲜血顷刻染湿了为加冕日特意准备的华丽服饰。

【陛下——陛下——快来人,快来人去把御医叫来】

此刻比任何人都害怕伣鸢出事的玢湫将军红着眼大喊,紧接着又拉出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仆从,

【怎么回事,你今天没有给这女人上药!?】

【大人饶命,是陛下担心她神志不清扰乱了登基典礼,所以才命令我......】

脸色刷白的女人跪在地上拼命解释着,玢湫无处发泄,扭头又凶狠地看向被侍卫们牢牢按在地上连喘息都无从发出的少女;

【混——账,竟然敢——!】

【住手...】

直到那道虚弱发颤的声音响起,玢湫才恍然停手,被敏锐的鹭嫣夺走了腰间已经出鞘的佩剑。

伣鸢发白的嘴唇微微蠕动,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和已经显露尖端的利器,忍着剧痛翻身让出被她压在身下、脖颈处冒出一星鲜红的柏舟。

【先把皇后带走——】

场面一片狼藉,除了训练有素的卫士,所有人都只是慌乱眨眼杵在原地,共处一室的三位皇帝竟然同时不省人事,一个被刺重伤失血几乎睁不开眼,一个因为行刺被残酷殴打后瘫软不起,还有一个则是这冲着公子柏舟去的致命一击吓得昏厥过去。

隆重的加冕典仪经历惊心动魄的一刻后,只得如此草草收场......

后记:

那一天惊世骇俗的事故终究成了无人再敢提及的回忆,以奇闻般虚无缥缈的样子悄悄传扬而出;而在这个知情者不会再因此而愤愤不平的日子里,已经再次擢升位极人臣的玢湫将军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跳下马车。

此行她卸下了花哨的铠甲和排场十足的宝剑,迈进皇帝寝宫前屡次三番地用木梳打理着柔顺及腰的长发,衣裙是浓烈的绛紫色,以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领口拉低露出大片细腻的、因兴奋而微微泛着粉红的肌肤。摆缀更是满了奢侈的细碎晶石,行走间流光溢彩,窸窣作响,如同她此刻雀跃难耐的心绪,非得这样不可,才能唤醒与年龄相仿的女子春心。

沿途侍卫、宫人那敬畏中带着谄媚的目光更是使心中发酵的自鸣得意膨胀得几乎要撑破胸膛,在最后一道盘查口前,侍卫们仔细搜身后才给予放行,而她最亲近的随从——身为副将的女人则还没有资格再深入。

【玢湫大人,我只能驻足于此了】

她抱拳鞠躬,识相地留在了皇帝侍卫们交叉的双戟后。

玢湫没有理会这个死板的追随者,满脑子都还想着昨晚收到的御笔信,虽然有些唐突,但确实也是时候兑现承诺了,哪怕是再滋美的佳肴差不多也该觉得腻了,何况皇帝当初还郑重承诺过会将那个孩子赐给自己。将那清冷脆弱的男子拥入怀中时会是何等蚀骨销魂的滋味,这想象让她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路过华美的屏风后,傍晚的帷帐里灯火通明,一个行走的侍从也没有,没有阻拦,似乎就这样向她敞开了,于是玢湫松了松衣裳,朝深处探望一番,顿时呼吸加重僵住了。

蜡色包围着的仿佛是一场早就准备好的盛宴,伣鸢正坐主席面对着门扉小酌清酒,侧席上早已醺醉的两女左右相亲将扮相庄重的男子簇拥着,痴痴轻笑敬酒取乐,宛如是日常一样灼热浓香的场面,她们的服装无一例外皆是堪称“粗鄙放荡”,见到那些裸露在外的酥胸和大腿,玢湫才羞愧于自己的草率......来之前以为身上这套已经足够陪衬,却只是大乌见小乌了。

——什么...原来皇帝与她们享乐时的奢靡淫乱比起外面那些纸醉金迷的贵族和富人们也是过犹不及啊;她已经热情似火迫不及待想要加入进去,连忙咳嗽了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臣收到您的手信...前......前来...赴约】

还没咽下一口气,玢湫便已经抬头向酒桌那边投去羡艳不已的窥视。

【你来得晚呢,玢湫卿——朕已经和王卿们酒过三巡了啊】

伣鸢挑眉一笑,大方地招手示意让她坐到了唯一一张剩下的桌前,

【不过朕也不能责怪呢,毕竟劳烦你等了这么久】

【哪里的话,陛下还能记得与臣的约定,臣感激不尽!】

玢湫再次焦躁地作揖谦辞,等坐下来又急切地确认眼前的惊喜,

【那么陛下此次是已经享受够,要把皇后赐予我了对吗】

【呵呵...你还真是猴急,不妨先喝一杯怎么样?这可是先帝为数不多的秘密窖藏哟】

饶是如此,一杯下去玢湫也只觉得辣口,根本无暇品味其间奥妙,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少男少女们,亢奋起来的身体本能在催促着,即便心知肚明再稍稍忍耐一会儿陪完这桩酒宴就能抱得美人归,也还是难以压抑加入她们的冲动。

【要知道,玢湫卿,你一直是我最仰赖的帮手,现在又是帝国无上的将军】

皇帝掩面缀饮,谈话间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要是没有你当初冒着杀头的下场从母亲那儿偷传消息,我肯定也不能如此顺利走到这一步,许多脏活都是你在做,许多秘密也只敢跟你分享,说是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呢】

【陛下您过奖了,玢湫只觉得为您奔走是一件值得荣幸的操劳罢了】

【哦是吗,那是朕把爱卿贬低了,原来你不是因为格外疼爱这孩子才这么不辞辛劳地跟在朕身边啊?】

【陛下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我愿意站在陛下这一边,这点直到死也不会改变的,哪怕得到了这无上的赏赐......也只会让我更加死心塌地地忠于您】

两腮透红的玢湫说话间,视线早在柏舟身上来回扫了个遍,舔了舔滚烫的嘴唇。

【哦~原来如此啊,那么将军你所作的那些事只是单纯性情大发没有忍住对么?】

【陛下您在说什么呢——?】

靠着闷头灌酒来转移注意力的玢湫渐渐地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脸上还是灿烂的笑意。

【你告诉朕,把公子柏舟从西帝国手里抢过来时他就已经被下毒弄哑了嗓子,还说那些淤青和污迹都是她们留下来的,如果没有从这位佰芊小姐嘴里亲口得知——还是很容易就能瞒下来的对么?】

【欸......陛...下...】

女子手中的酒杯猝然掉落,酒水全洒在大腿上让她被惊醒的脑子冷冷发怵,

【我...那个是......啊——一定是佰芊这女人的诬陷啊,我怎么可能对公子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一定是她们的诡计啊......】

她惊恐地站起身,直指着柏舟身边身怀六甲的白发女子脱口大骂,得到的却只是旁若无人的冷漠回应,她们只顾着在少年身上蹭来蹭去,像猫儿一样失去理智地到处嗅闻,被迷药弄昏无所适从的眼睛从未改变。

【嗯,那晚包围皇宫时你悄悄地命人杀掉中原来的巫医,也是西帝国余党的指使么?还是说乐于见得这孩子永远像玩具一样来者不拒?】

【陛下...我——我——您听臣解释啊——】

玢湫匆忙起身哀求,可还没离席便被从屏风后钻出的披甲侍卫按在桌上,脸上沾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液的东西;带头的亲王殿下身佩长剑,二话不说拔了出来贴在其脖子上。

【事情不顺利啊~】

同样身为公主的高贵女子脸上因讥笑而过度扭曲,

【杀了我们的母亲、侮辱了皇族还指望能逃脱报复么?】

【不是的...!不是的......那都是陛...!?】

玢湫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麻布堵上了嘴,野兽般的呜呼吼叫没有持续多久,无数的剑锋贯穿了这具平时由盔甲保护妥善的身体,溅出的污血像梅花一样点缀在璃昙、佰芊和柏舟三人的绣衣上。

【别这么看着我,将军】

伣鸢起身走到三人跟前,将少年敞开的胸襟重新细心合上,

【这种东西...虽然本皇从来就没有过分享给你的打算,不过倒是从没有怀疑过你一定是最忠心耿耿的伙伴——没错,但那是远远不够的......多亏你的牺牲,现在没有人有机会把那些秘密说出去了】

血泊中的女子拼尽力气挣扎也无法撼动好几人的压制,无能地摇摆扭动着,也无法向那鄙夷俯视的眼睛靠近一寸。

【终于彻底断气了么,这个贱民的女儿——】

擦拭着宝剑血迹的公主邀功似地凑到姐姐伣鸢耳边,无所避讳地提醒道,

【答应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办到啊——伣鸢姐】

【朕当然不会食言,西帝国皇族的封土和帝位现在都归你了】

伣鸢转身优雅地抬腿,鞋尖一抹替玢湫合上了那只再无生气的不甘眼瞳;

————【在启程之前先把她带出去扔了吧,我和两位王卿的宴饮还没结束,怎么能让美酒染上尸体的恶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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