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捕头，她眼中的锐利和决绝是你从未见过的。很难想象，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个因为被你掌控而羞愤欲绝的骄傲女子。

你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上、因为激动而微微攥紧的拳头。她的手有些凉，指骨分明，能感觉到掌心里因为常年握刀而生出的薄茧。

“月霜，“你看着她的眼睛，半开玩笑地想缓和一下气氛，“怎么一下子……这么想我成为御女高手了？“

你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嗔怪地瞪你一眼。

然而她没有。

秦月霜反手握住了你的手，握得很紧。她的掌心很烫，那股热度似乎要顺着你的手臂一直传到你的心里。她认真地看着你，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再没有了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片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失望与疲惫。

“主人，您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看到的是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身体一天天的好转。“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而我这三个月，作为六扇门的捕头，在外面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古墓一战后，我第一时间将所有卷宗整理上报。林子峰作为神剑宫叛徒，勾结魔门，证据确凿。从我们抓到的活口嘴里，甚至已经撬出来，那些人是月影魔宗最精锐的‘影卫’。您知道神剑宫是怎么回应的吗？“

她自问自答，语气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

“他们派来了一位长老，来到六扇门分舵，对着我的顶头上司，轻描淡写地说了三句话：‘门下弟子管教不严，实属不幸，我神剑宫深表遗憾。此事就此了结，莫要再议，以免江湖动荡。’说完，留下几瓶疗伤丹药，就走了。仿佛多说一个‘歉’字，都会损了他们那高高在上的面子。“

“至于玉女宗……“秦月霜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她们的人前后来了三次，每一次，都不管不顾我这边提供的、关于月影魔宗动向的线索，只是一个劲地、翻来覆去地过问那《心魔御女诀》的下落。她们根本不关心死了多少人，也不关心魔宗的阴谋，她们只关心这门邪功能不能威胁到她们自己！那份只图自保的嘴脸，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还有天道门，“她皱起了眉，“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江湖格局都可能因此改变，他们不可能推演不出半分征兆。可他们呢？就像没看见一样，一声不吭，连个派人来象征性问一下情况的场面功夫都懒得做。“

你没有说话。你知道天道门门主已死，此刻正秘不发丧，整个宗门都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但你出于对洛千机的尊重，并没有将此事说出来。而在秦月霜眼中，天道门的沉默，无疑就是一种懦弱的明哲保身。

“正道三大派，尚且如此。“秦月霜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胸中所有的愤懑都压下去，但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

“最让我心寒的，是朝廷。“

说到这里，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坚毅的眼眶中滑落，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滴落在你握着她的手背上，滚烫。

“我将所有关于月影魔宗威胁的报告，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我以为，上面至少会重视起来，派出精锐力量追查魔宗的踪迹。可我的报告……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直到半个月前，我收到了我爹……兵马司都统的密信。信上说，六扇门总部很快就会派一名‘巡查特使’下来，名义上是‘追查’古墓余案，实际上……是想借着‘神剑宫弟子与魔宗勾结’这件事，向整个江湖发难！“

“您明白吗，主人？“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你，“在他们眼里，月影魔宗的威胁根本不重要！神剑宫弟子的死活也不重要！他们只想着怎么利用这件事，作为攻讦江湖门派的借口，作为党同伐异的筹码！无论是正道还是朝廷，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江湖道义，也不在乎什么百姓安危！“

值此多事之秋，本该同仇敌忾，商议如何抵御魔门的朝廷与正道，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无人真正关心大局。

秦月霜的声音哽咽了，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在了你的面前。

“既然他们都把这天下的百姓当牛马，把江湖中人当奴才……那这天下，为什么不能换个主子！“

她仰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狂热的光芒。

“主人！由您来当这个主子吧！“

保持坐姿，用另一只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柔声道：“先起来说话。你的委屈，我知道了。“

然后把她抱怀里后问洛千机和苏婉儿的态度。（用眼神询问千机要不要把天道门主的死讯在御奴宗内部传达）

千机只是把一整套洗脑方案呈上后交由我决定

苏婉儿则担心我这样能不能成功先不说，成了以后也是要遗臭万年啊

秦月霜那含着泪水与烈焰的宣言，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你的心上，也敲在堂屋里每一个人的心上。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灯火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你静静地看着跪在你面前的她，这个曾经骄傲到骨子里的天之骄女，此刻却将她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展现在了你的面前。她的信仰崩塌了，而你，成了她唯一的浮木。

你没有立刻起身，依旧保持着坐姿，伸出另一只没有被她握住的手，用指腹轻轻地、温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你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一件珍贵的瓷器。

“先起来说话。“你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你的委屈，我知道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抚慰人心。秦月霜那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你用手臂轻轻一带，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拉了起来，顺势让她坐在了你的腿上，将她整个娇躯都揽在了怀里。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一丝汗水的咸湿和淡淡的馨香。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怀里的身躯不再紧绷，而是像找到了港湾的船，彻底放松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啜泣声还在隐隐传来。

安抚好了秦月霜，你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投向了屋里的另外两个人。

“你们呢？“

你先是看向洛千机，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你记得她之前说过，天道门门主为了窥探天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宗门内部正处于秘不发丧的动荡期。这件事，你是屋内除了她之外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你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是否需要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大家，好让秦月霜明白天道门的“沉默“并非出自本意？

洛千机看懂了你的眼神。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献宝似的从身边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里，抽出了一卷厚厚的、用油布包好的图纸和文书，捧到了你的面前。

“主人，说和不说，全凭您来决定。千机只是个技术人员，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俏皮，“比起讨论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更倾向于解决接下来的问题。这是我根据我们目前的人手和主人的功法特性，设计的一整套……嗯，‘御奴宗成员发展与忠诚度巩固方案’，请主人过目！“

她将方案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种复杂的阵法图样，标注着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从目标的筛选、心神突破的辅助阵法，到心魔种植入后的“思想钢印“加固流程，甚至连如何利用女奴的社会身份构建情报网络、如何设立“安全屋“都考虑得一清二楚。这已经不是一份简单的洗脑方案，而是一部创建秘密组织的完整蓝图。

你看着这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方案，再看看一脸“快夸我“表情的洛千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的目光转向了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婉儿。自从秦月霜跪下的那一刻起，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此刻正紧紧地攥着你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注意到你的视线，她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小明哥哥……月霜姐姐说的那些，我……我听不太懂。我只知道，那一定很难，很危险……“

她停顿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更低了。

“而且……而且要是真的像秦姐姐说的那样，去……去做那‘天下之主’，你岂不就成了……成了史书上人人唾骂的、遗臭万年的大魔头了吗？“

“我不想你那样的……“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抓着你衣角的手也更紧了，“我不想将来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宁愿……宁愿我们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就算……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个通脉境，我也愿意……“

这就是苏婉儿。她永远是你最柔软的那块软肋。她不会去想什么天下大势，不会去想什么生存之道，她只在乎你这个人，在乎你的安危，在乎你的名声，在乎你能否快乐。

一个，将你视为世界变革唯一希望的激进派。

一个，提供了颠覆世界完整技术方案的行动派。

一个，只想和你安稳度日、不问世事的绕指柔。

堂屋里，三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你抱着怀中情绪渐稳的秦月霜，看着眼前一个“技术狂人“和一个“爱情至上“的少女，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这条路，该怎么走，从没有人教过你。

每一步，都需要你自己来选。

留下书信告别李老后收拾一下行李（其实就是丢空间锦囊），和女奴们去到洛千机指定的风水宝地灵脉交汇处，作为我们御奴宗的主基地。

洛千机设下护宗大阵（隐匿存在，诱导误入者离开，防御攻击等多功能大阵）并拿出自制的袖珍建筑群，施法展开并在此处扎根，我们的主基地就建造完毕了

小兰，作为我们这些人里最普通的，你来作为我们洗脑法阵的第一个临床试验员，你要是接受洗脑后没有不良反应我们就可以放心开干了

“主人是不是拐弯抹角骂我没用啊““没有，你的错觉““就是，他敢你秦姐姐第一个抽他“

在最终下定决心后，你没有再多做犹豫。当天夜里，你将自己关在房中，研墨铺纸，就着摇曳的烛火，给李济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上，你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功法与女奴的事情，只说自己大仇得报，心愿已了，不愿再卷入江湖纷争，欲寻一处山野归隐。你真诚地感谢了他这段时间的收留与教诲，字里行间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敬。你将秦月霜交给你的、属于黑风寨的部分金银珠宝，连同书信一同留在了桌上，只当是报答李老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

做完这一切，天已蒙蒙亮。你推开门，秦月霜、苏婉儿、洛千机和小蘭四人早已等在院中，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所有的家当杂物，都被你一股脑儿地塞进了那个从黑风寨得来的空间锦囊里。

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庇护了你们数月的小院，以及那间你曾躺了三个月、也曾与婉儿初尝禁果的房间，然后毅然转身，带着你的女奴们，迎着晨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青山城。

一路向东，行出百里，你们便进入了一片人迹罕至的连绵山脉。在洛千机的带领下，你们七拐八绕，穿过一片瘴气弥漫的沼泽，又趟过一条冰冷刺骨的溪流，最终，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处被三面悬崖环抱的巨大山谷，谷中四季如春，瀑布如银练般从崖顶垂落，在下方汇成一汪碧绿的深潭。潭边奇花异草遍地，空气中充满了远比外界浓郁的天地灵气。正如洛千机所说，此处正是一条主灵脉与数条支脉的交汇之处，真正的风水宝地。

“就是这里了！“洛千机兴奋地像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颜色各异的小旗子和数块刻满了符文的玉盘，“主人，姐姐们，退后一点哦，我要开始布置‘九曲黄庭两仪微尘阵’了！“

话音未落，她小小的身影便如穿花蝴蝶般在山谷中飞速穿梭起来。阵旗被她精准地掷入一个个看似随意的方位，玉盘则被埋入地下，口中还念念有詞地吟诵着某种古老而拗口的咒文。

随着最后一枚玉盘归位，整个山谷的空气似乎都轻轻震颤了一下。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透明光幕，如倒扣的巨碗，将整个山谷笼罩其中。光幕之外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模糊，仿佛隔了一层流动的水汽。从今往后，任何误入此地的人或兽，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阵法引导，兜兜转转地离开，永远也找不到山谷的真正入口。

做完这一切，洛千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一脸得意地从自己的空间锦囊里，捧出了一个约莫巴掌大小、用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精巧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套栩栩如生的袖珍建筑模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练武场、炼丹房……俨然就是一个完整宗门的缩影。

“当当当当！这可是我用天道门秘法‘芥子须弥之术’炼制的‘乾坤宅’！“她将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在山谷中央的一块平地上，然后双手结印，将一股精纯的内力注入其中。

只见那小小的模型光芒大作，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大。先是地基，然后是梁柱，再是砖瓦飞檐……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一座占地数十亩、布局精巧、古色古香的庞大建筑群，便凭空出现在了你们面前，完美地融入了这片山谷的景色之中。

“搞定！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洛千机叉着腰，小脸上写满了骄傲。

看着眼前这堪称神迹的一幕，饶是你自己，也不由得心生震撼。苏婉儿和小蘭更是惊得张大了小嘴，半天都合不拢。

“好了，都别站着了。“你率先回过神来，领着她们走进了这崭新的宗门。你在主殿的正堂停下脚步，环视了一圈你忠诚的女奴们，清了清嗓子。

“既然‘御奴宗’的基业已定，那我们便要开始下一步了。“你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小蘭身上。

“小蘭，“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洛千机设计的洗脑法阵，虽然理论上万无一失，但终究没有实践过。为了确保安全，需要有一个人先进行‘临床试验’。“

你顿了顿，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继续说道：“在我们这些人里，你的修为最普通，身体也没有经过太多的真气改造，最接近普通人。所以，想请你来做我们洗脑法阵的第一个试验员。如果你在接受洗脑后，身体和神魂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干了。“

你的话音刚落，小蘭那张总是带着温顺笑容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僵，随即鼓起了腮帮子，有些委屈地看着你。

“主人……你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没用啊？“

“没有，你的错觉。“你立刻摇头否认，表情严肃。

“就是！“还没等你再解释，一旁的秦月霜已经笑着伸手揽住了小蘭的肩膀，替她打抱不平了。她斜睨了你一眼，带着几分平日里审讯犯人时的压迫感，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小蘭你放心，他要是敢瞧不起你，你秦姐姐第一个抽他！“

让洛千机把洗脑方案（包括但不限于洗脑方法，使用法阵和法器，需要时间和预估的实验阶段，所能达成的预期实验效果）完整写一份给我审阅，做最后检查。

秦月霜半真半假的威胁，配上小蘭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让你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小小的宗门里，似乎已经隐隐有了“大姐头“罩着“小妹“的架势。

你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态，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洛千机面前，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卷厚厚的、散发着墨香和某种特殊矿石气息的图纸。

“好了，都别闹了。“你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千机，你的这份‘心血’，我得好好看一看。在我看完之前，谁都不许再提实验的事情。“

“没问题！“洛千机立刻立正站好，像个等待老师检阅作业的学生，脸上写满了自信，“主人您尽管看！保证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符文，都凝聚了我毕生的智慧！“

你将图纸在主殿中央一张宽大的长案上缓缓展开。与其说是图纸，不如说是一篇结构严谨、图文并茂的学术论文。

纸张是某种特制的兽皮，入手柔韧。最上方用漂亮的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标题——《基于心魔印记的泛精神领域信息定向植入与深度锚定技术——可行性研究报告》。

你看着这佶屈聱口的标题，一时竟有些失语。

洛千机看出了你的疑惑，立刻像个称职的讲师一样凑了过来，指着图纸上的内容，开始为你详细讲解。

“主人您看，整个方案的核心，我称之为‘三相渗透法’。“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求与炫耀欲，“这是我结合了咱们天道门的《星辰大典》和主人您的《心魔种道大法》特性，专门设计出来的！“

“第一步，叫做‘灵台软化’。“她指着图纸上一个由数百个微小符文构成的圆形法阵，“这个阵法叫做‘忘川归墟阵’，启动后，可以让目标对象的精神防御大幅降低，进入一种类似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像是……嗯，喝醉了酒微醺的时候！这时候她的思维最容易被引导，又不会完全丧失意识，非常安全。“

“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叫做‘信息洪流’。“她又指了指图纸旁边画着的一个精巧狐脸面具的设计图，“就是用这个‘万象红尘镜’。面具的内侧嵌有三块留影石，可以提前录入我们想要植入的信息，比如‘主人是世间唯一值得效忠的神明’，‘服从主人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快乐’之类的……当目标戴上面具后，法阵会激活留影石，通过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幻境，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信息以海啸般的方式，冲刷她的整个识海！这个过程非常快，就像做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最后一步，也是最稳妥的一步，就叫做‘心魔锚定’。“洛千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当目标的神魂被信息洪流冲刷得晕头转向时，就需要主人您出马了！您只需要将一缕精神力，通过心魔印记注入她的体内，就可以将那些被植入的信息，牢牢地和一个‘关键词’或者‘特定动作’绑定。我称之为‘心锚’。以后，只要触发这个‘心锚’，被植入的那些观念就会立刻浮现，成为她行动的第一准则！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一个无法被外力破解、只能由主人您亲自解锁的‘思想钢印’！“

她一口气说完，仰起小脸看着你，像是在等待你的夸奖。

你看着这份堪称邪恶的洗脑流程，竟被她用如此“科学“和“严谨“的口吻阐述出来，心底升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个方案的实验阶段，我分为三步。“她见你没说话，又自顾自地往下说，指着报告的另一部分。

“第一阶段，基础安全测试。实验对象：小蘭姐姐。耗时：约一炷香。目的：验证‘忘川归墟阵’对人体有无损害，以及‘万象红尘镜’的信息流速是否会造成神魂创伤。“

“第二阶段，批量化稳定测试。实验对象：从附近山村‘请’来的……嗯，十名身体健康的普通村民。耗时：约一天。目的：测试法阵的批量处理能力和稳定性，并优化‘心锚’的触发效率。“

“第三阶段，高强度对抗测试。实验对象：活捉的低阶武者，最好是通脉境左右。耗与：不确定。目的：测试此法在面对有真气护体的目标时，‘灵台软化’的效果，并找出精神力对抗的临界点。“

你听得眼皮直跳。这丫头，连实验对象和步骤都计划得明明白白，甚至已经考虑到了抓人来做实验的阶段。

秦月霜在旁边听了半天，也蹙起了眉头，提出了她的疑问：“千机，你这个方法听上去很厉害。但怎么保证被洗脑的人回到人群中不会露出破绽？一旦被六扇门或者其他宗门的人发现异常，顺藤摸摸，我们岂不是立刻就暴露了？“

“秦姐姐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洛千机打了个响指，“所以我在‘信息洪流’环节加了一个‘双层认知覆写’的补丁！简单说，就是在洗脑的同时，告诉她‘你现在只是在做一场奇怪的梦’、‘醒来后除了会更喜欢主人一点点，其他什么都不会记得’。这样一来，她清醒后的日常行为逻辑不会有任何变化，只是潜意识里会对主人产生绝对的忠诚。只有在主人用特定的‘心锚’激活时，她才会进入‘女奴模式’！“

“那……那小蘭姐姐她……会疼吗？“苏婉儿怯生生地拉了拉洛千机的衣袖，小声问道，“让她做那么真实的梦，会不会很辛苦？“

“放心啦婉儿姐姐！“洛千机拍着自己平坦的胸脯保证道，“整个过程就像美美地睡了一觉，不但不疼，我还在阵法里加入了安神宁息的香料，实验结束后只会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绝对人性化！“

你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目光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份详细得令人心悸的报告上。

这份蓝图，通向的是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路的尽头，是君临天下，还是万劫不复？

你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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