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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锁玉阙第五章到第十章,第10小节

小说:流云锁玉阙流云锁玉阙 2025-11-18 20:20 5hhhhh 1260 ℃

林雪鸿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她俯下身,伸出颤抖的舌头,带着无法言喻的屈辱和悲愤,开始舔舐柳红袖颈项间滑落的汗水和药液。

“滚…开…”柳红袖破碎地嘶吼,身体因这来自同性的触碰而猛地一缩,但肠道内那无法宣泄的、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恐怖压力,瞬间将她的反抗压了下去,只剩下更剧烈的痉挛和呜咽。

林雪鸿置若罔闻,或者说,她已无力思考。她的舌头如同最卑微的奴仆,在萧默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颤抖着、却异常仔细地滑过柳红袖的锁骨,滑向她那对被白金乳环禁锢的、饱满而沉甸的雪峰。当那温热的、带着颤抖的舌尖,带着无法言喻的亵渎感,舔舐上那冰冷的、镶嵌着血红宝石的乳环,以及下方那因药力和刺激而异常敏感、红肿甚至有些破皮的乳肉时——

“呃啊——!!”柳红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屈辱和一丝被强行激起的、无法言喻的生理性颤栗的尖叫!这来自同性的、被迫的亵渎,比萧默的暴行更让她感到灵魂被彻底玷污的绝望!她的身体疯狂地扭动,试图摆脱,却只是让那枚深嵌在体内的肛塞带来更尖锐的痛楚!

林雪鸿的泪水滴落在柳红袖的肌肤上,但她没有停下。她的舌头继续向下,带着一种被训练出的、深入骨髓的顺从和此刻的麻木绝望,滑过柳红袖平坦的小腹,最终,颤抖着、无比缓慢地,探向了她双腿间那最隐秘、最饱受摧残的禁地——那枚被白金阴蒂环禁锢的、早已泥泞不堪、因药力和痛苦而剧烈颤抖的敏感核心!

当那温热的、柔软的舌尖,带着无法形容的屈辱和被迫的“虔诚”,轻轻舔舐上那冰冷的金属环饰,以及下方那粒被刺激得充血挺立、极度敏感的阴蒂时——

“不——!!!杀了我!杀了我啊——!!”柳红袖的惨叫瞬间变成了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哀嚎!身体如同被最强烈的电流贯穿,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摔回药液中!极致的屈辱、被同性亵渎的恶心感、以及那枚肛塞带来的、几乎要将她身体撑爆的生理酷刑,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的意志,那用冰冷恨意筑起的最后高墙,在这双重(甚至三重)的凌迟下,终于被彻底碾碎!

“求…求你…萧默…主人…”柳红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和彻底的崩溃,泪水混合着药水疯狂涌出,“拿掉…拿掉它…求求你…让我…让我舔…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放过我…” 她甚至主动地、带着一种绝望的讨好,微微张开了涂着艳红蔻丹的唇,眼神涣散地望向萧默那怒张的肉棒方向。此刻,只要能摆脱那枚带来地狱般痛苦的肛塞,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舔舐那恶魔的污秽之物。

萧默站在池边,欣赏着这由他一手导演的、充满了极致精神凌迟和掌控快感的场景。看着孤高冷艳的柳红袖在药液中被肛塞折磨得濒死,又被她曾经可能鄙夷的林雪鸿用舌头亵渎每一寸肌肤、舔弄最私密的乳尖和阴蒂,最终彻底崩溃、卑微乞怜…一种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和“救赎”感充盈着他的灵魂。他成功地,将她的尊严和意志,连同她的身体,都拖入了只属于他的深渊。

他缓缓踏入药池,走到柳红袖面前,捏住她下巴,将怒张的肉棒抵在她主动张开的唇边。“记住,这是你‘求’来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施舍。

柳红袖屈辱地闭上眼,伸出舌尖,带着崩溃后的麻木和一丝残留的恨意,开始舔舐。她的动作依旧生涩,却不再抗拒,只有一种被痛苦彻底驯服后的机械顺从。

“啧,还是不够好。”萧默声音带着嘲弄,目光瞥向一旁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的林雪鸿。“雪鸿,再教教她。”

林雪鸿身体又是一颤,巨大的痛苦几乎让她窒息。但在萧默的目光下,她只能再次上前,跪在柳红袖身侧,捧起那怒张的肉棒,用她熟练而充满讨好意味的唇舌服侍,为柳红袖做着最屈辱的示范。柳红袖麻木地看着,模仿着,口腔被粗暴地填满、顶撞。

最终,萧默低吼一声,将滚烫的浓精尽数喷射在柳红袖被迫张开的喉咙深处!

“呃…咳…”柳红袖被呛得剧烈咳嗽。

“很好。”萧默喘息着,带着施舍般的仁慈。他绕到她身后,手指抚过她紧绷的臀瓣,猛地将那枚带来无尽痛苦的肛塞抽了出来!

“啊——!”伴随着一声解脱与剧痛混合的尖叫,柳红袖的身体剧烈痉挛。萧默早有准备,将一个冰冷的、边缘锋利的金属便盆粗暴地塞到她身下!

“呃…呃啊!”在萧默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在催情药力和肠道刺激的双重作用下,一股污浊的、混合了药液和秽物的洪流,终于从她饱受折磨的肠道中不受控制地猛烈喷涌而出,溅射在冰冷的金属便盆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巨大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彻底淹没!她瘫软在药液中,趴在冰冷的便盆边缘,眼神彻底涣散,只剩下生理性的抽搐和无声的泪水。排泄的污秽气味混合着药香,形成一种更加屈辱的讽刺。

第五课:清洗的共犯与烙印的狂欢

清洗的共犯: 萧默再次命令林雪鸿为柳红袖清洗身体。这一次,林雪鸿的动作更加麻木,而柳红袖也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如同真正的玩偶,任由林雪鸿用布巾擦拭她身上残留的药液、汗水和屈辱的痕迹。两人在污浊的药池中,在萧默的注视下,完成了这场充满绝望的“净化”。林雪鸿的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擦拭自己同样破碎的良知。药池“净化”在极致屈辱中结束。柳红袖被清洗“干净”,重新被抱回玉床。身体因药力、情欲和巨大精神冲击彻底虚脱,眼神空洞望洞顶,身体生理性微颤。林雪鸿如失魂木偶,默默清理池边污秽,动作带着沉重负罪感。

萧默的欲望,却在刺激下燃烧到顶点。他需要更直接地用这具打上烙印的胴体,宣泄扭曲爱意掌控欲。

1. 毒吻之侍:

他捏住柳红袖下颌,强迫她张开涂艳红蔻丹的唇。“施展‘毒吻’,红袖。”声音危险诱惑,将怒张肉棒抵她唇边。他早已服解药,要死亡边缘攫取快感。

柳红袖眼中恨意翻涌,但身体在残余药力命令下,不受控微微前倾。伸出舌尖,涂抹无色无味剧毒粉末。带着同归于尽恨意,用淬毒香舌舔舐滚烫跳动巨物!毒粉融化带来诡异冰凉触感。萧默舒爽叹息,感受致命毒吻混合死亡威胁的极致快感!按住她后脑,在她涂毒唇舌间疯狂抽插冲刺!每一次深入喉咙顶撞带来窒息痛苦和更强扭曲征服感!

2. 药香乳奉:

他粗暴扯开柳红袖湿透的红色薄纱,露出饱受蹂躏、被白金乳环禁锢的雪峰。在催乳药物作用下,丰盈乳球更饱满沉甸,顶端被乳环挤压的蓓蕾处,渗出几滴混合药草清香的乳白汁液!萧默欲火更炽,俯身如贪婪婴孩,轮番吮吸啃咬渗乳汁的乳尖,将冰冷乳环含入口中舔弄,品尝混合药香、奶香、金属冰冷气息的奇异滋味!同时用手挤压揉捏沉甸乳球,让更多乳汁混合药香渗出,涂抹怒张肉棒上,进行充满亵渎意味的“乳交”!乳汁润滑和乳肉惊人弹性,带来特殊、带着母性亵渎感的极致快感!

3. 媚态承欢:

他将虚软柳红袖扶起,跨坐自己腰间。“自己动,红袖。”声音命令,手指恶意拨弄她腿间阴蒂环。“让我看你骨子里的媚态。”

在残余药力和阴蒂环持续刺激下,柳红袖身体违背意志微微扭动。她咬牙抗拒,但被调教得异常敏感的身体,在肉棒进入瞬间,内壁不受控剧烈收缩吮吸!她被迫起伏腰肢,胸前渗乳汁、戴血红宝石乳环的巨乳晃动划出惊心动魄弧线,脸上交织痛苦屈辱和一丝被强行激发的生理性迷醉。这被迫展现的媚态让萧默欲望更狂暴!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掀翻,转为狗爬式!抓住她纤细腰肢,从后面开始更凶悍深入的撞击!目光死死锁定她包裹在湿透白色蕾丝边开档丝袜中、随撞击疯狂摇晃的丰腴美臀!丝袜开档处,被阴蒂环禁锢的秘处和后方刚被浣肠、带着红肿的雏菊,在撞击中若隐若现,带来视觉触觉双重暴击!每一次凶狠顶入,伴随柳红袖破碎呻吟和丝袜摩擦窸窣声,如最淫靡乐章。

4. 后庭花开:

他抽离泥泞蜜穴,将沾满爱液、依旧坚硬的肉棒,抵在柳红袖身后紧窒红肿的雏菊入口。拿起池边冰凉的、浸润火辣草药的玉势,在柳红袖惊恐呜咽声中,强行塞入那从未被造访的秘径!冰火两重天刺激让柳红袖身体如虾米弓起,凄厉惨叫!萧默毫不怜惜,用玉势粗暴扩张抽插,感受紧窒肠壁在痛苦药力刺激下的剧烈痉挛!当扩张足够,他抽出玉势,换上自己滚烫肉棒,猛地贯穿到底!

“呃啊——!!”柳红袖惨叫几乎撕裂喉咙!撕裂剧痛混合火辣草药带来的灼热感奇异麻痹感,以及肠道被强行填满的胀痛,瞬间将她淹没!萧默开始缓慢沉重抽插,每一次进出带来极致痛苦和一种诡异、被药力扭曲的、混合痛楚的奇异快感!柳红袖身体在双重刺激下剧烈痉挛,意识在剧痛与扭曲快感边缘反复沉浮。

5. 玉足极乐:

最后,萧默将几乎昏厥的柳红袖翻转。捧起她那双被“装扮”过的玉足——穿着撕破几处、沾染药汁污渍的白色蕾丝边开档丝袜,艳红蔻丹在破洞处和丝袜包裹下更显淫靡诱惑。这是他最痴迷领域。

他如朝圣般,将脸埋入那双丝袜玉足,贪婪呼吸混合药香、汗味、精液和一丝排泄物气味的、独属她的、被亵渎后气息。舌头滚烫带着占有欲,隔着湿透蕾丝丝袜,疯狂舔舐吮吸完美足弓、圆润脚踝,最后,将她脚趾一根根含入口中,用牙齿轻啃,用舌头缠绕吮吸艳红蔻丹!丝袜粗糙蕾丝边摩擦脸颊触感,袜尖被唾液浸湿紧贴脚趾的滑腻感,蔻丹视觉刺激,让他彻底疯狂!

“红袖…你的脚…是只属于我的…圣物…”他喘息着,声音极致痴迷情欲沙哑。他脱下她丝袜(小心保留撕破弄脏的“战利品”),露出毫无遮掩、涂艳红蔻丹的完美玉足。更疯狂地舔舐吮吸,从足跟到足尖,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如品尝稀世珍馐!最后,他低吼着,将滚烫浓精尽情喷射在那双被他舔舐得湿漉漉、沾满唾液、涂着艳红蔻丹的玉足之上!白浊液体覆盖艳红蔻丹和细腻足背肌肤,形成极其淫靡、极具占有意味的画面。

地底重归死寂,只余三人粗重喘息。柳红袖瘫在玉床,如被拆解重组的破败人偶。身上布满新指痕吻痕精斑,双腿间后庭狼藉。胸前腿间金属环饰在汗液体液浸润下冰冷闪烁。鼻翼白金鼻钩细链随微弱呼吸晃动。那双曾让萧默痴迷的玉足,沾满白浊精液,艳红蔻丹在浊液中更刺眼。眼神空洞,深处是沉淀极致的恨意和被彻底掏空的虚无。肛塞带来的撕裂感和排泄时的极致屈辱,如同最深的烙印,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林雪鸿蜷缩角落阴影,脸深埋膝盖,肩膀无声剧烈抽动。刚才被迫舔弄柳红袖每一寸肌肤、尤其是乳头和阴蒂的触感,那绝望的哀求,那排泄时的声响和气味…如同最恶毒滚烫的烙铁,深烙在她灵魂上,灼烧着她最后一点良知。她知道,再也无法回头。她成了萧默黑暗王国里,帮他“驯服”另一位“姐妹”、让她们都“爱上”他的…永久共犯。这份共犯的枷锁,比脚踝的银链沉重万倍。

萧默站在床边,喘息平复。他看着玉床上那具打满他烙印、承受他所有暴虐“爱意”的胴体,巨大扭曲满足感和近乎虚脱的“救赎感”充盈心间。他俯身,手指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轻拂柳红袖胸前冰冷红宝石乳环,拂过她鼻翼象征“课业”未完成的白金鼻钩,最后,停留在她沾满他精液、涂着艳红蔻丹的玉足上。

“感觉到了吗?红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情欲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这痛,这快感,这精液味道…这冰冷金属…还有雪鸿的‘关怀’…”

“这都是‘活着’的印记。”

“你恨我,我知道。”

“但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颤抖,每一滴蜜液…都在回应我。”

“这药池,这玉床,这黑暗…是你的新‘子宫’。”

“在这里,你被重塑。”

“直到你…再也无法否认…”

“你属于我。”

“直到你…像雪鸿一样…”

“爱上我。”

## 第九章:沉沦的序章与扭曲的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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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居地底,时间仿佛被浓稠的黑暗和情欲的气息所凝固。距离那场药池中的彻底崩溃与烙印的狂欢,已过去数日。柳红袖依旧被束缚在玉床上,冰冷的合金丝深深勒入她纤细的手腕脚踝,留下无法消退的深痕。胸前那两枚镶嵌着血红宝石的白金乳环,腿间那枚带来持续刺痛与酥麻的阴蒂环,鼻翼上那象征着“课业”未完成、垂落细链的白金鼻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此刻的身份与处境。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洞顶幽冷的夜明珠,那沉淀到极致的恨意冰层之下,一丝被强行唤醒的、对“存在”本身的感知,如同冰封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在持续的刺激和巨大的精神冲击后,变得愈发清晰,却也更加混乱。

萧默站在床边,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轻轻抚过柳红袖胸前那冰冷的红宝石乳环,感受着下方肌肤的微颤。他的目光扫过她布满青紫吻痕和指痕的身体,最终落在那双即使被束缚、依旧能看出完美轮廓的玉足上,脚趾上艳红的蔻丹在幽光下如同凝固的血珠。

“红袖,”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即将离别的烦躁,“掌门师伯有令,需随陈师伯及众师兄弟前往北地剿灭一伙流窜的悍匪,约莫…要离开一个月。”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柳红袖空洞的心湖中激起了一丝微澜。离开?一个月?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类似“解脱”的希冀,如同黑暗中一闪而逝的萤火,瞬间又被更深的绝望和警惕所吞噬。她依旧沉默,只是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萧默的目光转向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阴影里的林雪鸿。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深处是挥之不去的痛苦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沉静。她看着萧默,无需言语,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雪鸿,”萧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托付的意味,“这一个月,看好她。别让她…伤了自己。”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柳红袖,“也别让她…太寂寞。” 这后半句,带着他特有的、扭曲的“关怀”。

林雪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是,默儿。我会…照顾好柳妹妹。” 那声“柳妹妹”,叫得艰涩无比。

萧默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玉床上那具被他打满烙印的胴体,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掌控,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期待”。他俯身,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印在柳红袖被鼻钩细链摩擦得微肿的唇瓣上,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进行了一次充满宣告意味的掠夺。直到柳红袖因窒息而发出细微的呜咽,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指恶意地拨弄了一下她鼻翼上的鼻钩细链。

“等我回来,红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情欲的余韵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希望那时…你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这幽深的地底。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带走了那个将她们拖入深渊的少年恶魔。

地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夜明珠幽冷的光晕,和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林雪鸿在原地站了很久,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石像。直到确认萧默的气息彻底远去,她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玉床边。她的目光落在柳红袖被合金丝勒得发紫的手腕脚踝上,那深陷皮肉的痕迹,刺痛了她的眼睛。巨大的悲悯和负罪感再次汹涌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颤抖着伸出手,去解柳红袖手腕上的合金丝扣环。她的手指冰凉,动作却异常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赎罪的小心翼翼。

“咔哒”一声轻响。

手腕的束缚骤然松开!久违的、血液重新顺畅流动带来的微麻感,让柳红袖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重获自由的手腕,又猛地看向正在低头为她解脚踝束缚的林雪鸿!

自由!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死寂的心湖中炸开!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内力被药物压制得如同死水,但四肢的束缚被解开,这无疑是绝境中唯一的一线生机!萧默不在!只有林雪鸿!这个看似同样沦陷、却似乎还保留着一丝人性的女人!

就在林雪鸿解开她最后一只脚踝的束缚,直起身的瞬间——

柳红袖动了!积蓄了数日、被绝望和恨意淬炼出的最后力量,如同濒死野兽的绝地反击!她猛地从玉床上弹起,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辣无比地抓向林雪鸿毫无防备的咽喉!这一击,凝聚了她所有的恨意和对自由的渴望,快!准!狠!直取要害!她要制服林雪鸿,拿到钥匙,逃离这地狱!

然而,预想中林雪鸿惊慌失措、被轻易制服的画面并未出现!

就在柳红袖指尖即将触及林雪鸿咽喉皮肤的刹那,一股沛然莫御的、精纯而强大的内力,骤然从林雪鸿体内爆发出来!那内力浑厚绵长,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瞬间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

“砰!”

柳红袖灌注了全力的一爪,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震得她手臂发麻,气血翻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跌去,重重摔回玉床上!她体内那点被药物压制的微弱内力,在这股磅礴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呃!”柳红袖闷哼一声,胸口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林雪鸿,那双冰冷的丹凤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滔天愤怒!

“你…你的内力?!”柳红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和惊骇,“没有被封?!一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萧默他…他怎么可能打赢你?!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 后面的话,她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无法说出口。她太清楚林雪鸿的实力了!当年在江湖上,林雪鸿的“飞鸿剑”之名绝非虚传,其内力修为和武学造诣,绝非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怕天赋异禀如萧默,能够正面抗衡的!除非…除非是下毒、暗算,或者像对付她一样,用药物限制!可眼前林雪鸿爆发出的内力,精纯磅礴,运转自如,哪里有半分被限制的迹象?!

林雪鸿站在原地,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甚至带着一丝被揭穿的狼狈和更深沉的痛苦。她看着柳红袖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震惊、愤怒和鄙夷,身体微微颤抖着。那股爆发的内力瞬间收敛,仿佛从未出现过,地底又恢复了死寂。

她没有回答柳红袖的质问,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拿起一件干净的素色薄纱长袍,动作轻柔地披在柳红袖赤裸的、布满伤痕的身体上,试图遮掩那些屈辱的印记。

“你…你想吃什么?”林雪鸿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和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她避开了柳红袖那噬人的目光,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和内力爆发从未发生过。“金陵…金陵城的‘桂花糖藕’?‘蟹黄汤包’?还是…‘梅花糕’?我…我可以出去,去城里给你买。”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这…这是我唯一…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荒谬的“关怀”,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柳红袖混乱的心神上!她刚刚经历了逃跑失败、发现对方实力远超想象的巨大冲击,此刻又被这不合时宜的“善意”砸得头晕目眩!

“你…你疯了吗?!”柳红袖猛地挥开林雪鸿试图为她系上衣带的手,声音因为极度的荒谬感和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林雪鸿!看着我!你的内力没有被任何限制!萧默他根本不可能打赢你!你随时可以离开!甚至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地狱?!留在这个把你我都变成…变成…” 后面那个词,她羞于启齿,但眼中的鄙夷和控诉已经说明了一切。“帮他…折磨我?!”

她挣扎着从玉床上坐起,不顾身体的虚弱和疼痛,死死抓住林雪鸿的手臂,那双冰冷的丹凤眼中,此刻燃烧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火焰,那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绝望恳求:“放了我!林雪鸿!求求你!放了我!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疯子!以你的武功,带上我,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个噩梦!”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卑微,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放下身段,向这个她曾经可能鄙夷、如今却成了唯一可能的救星的女人恳求。

林雪鸿的身体在柳红袖的抓握和恳求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被迫抬起头,迎上柳红袖那双充满了求生欲和最后希冀的眼睛。那眼神,像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剜着她的心。巨大的痛苦、挣扎、负罪感,以及…那份她无法割舍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扭曲情感,在她眼中疯狂交织、撕扯!

时间仿佛凝固了。地底死寂得可怕,只有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林雪鸿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出,滑过她苍白而依旧美丽的脸庞。她看着柳红袖,看着对方眼中那越来越微弱、却依旧不肯熄灭的希冀之火,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同样绝望、同样渴望逃离、最终却选择了沉沦的自己。

“对…对不起…” 林雪鸿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她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柳红袖抓着她手臂的手指。

“我…不能放你走…”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柳红袖瞬间变得死灰一片的脸庞和眼中那彻底熄灭的光芒,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

“因为…”

“我爱他。”

“我爱萧默。”

“轰——!”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最狂暴的九天劫雷,狠狠劈在柳红袖的脑海之中!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点希冀、最后一份对“正常”的认知,彻底劈得粉碎!

爱?!

她爱萧默?!

爱那个将她拖入地狱、用最残忍的手段亵渎她、折磨她、将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少年恶魔?!

荒谬!恶心!不可理喻!这比萧默所有的暴行加起来,更让柳红袖感到灵魂深处的战栗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

她呆呆地坐在玉床上,披着那件素纱长袍,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林雪鸿那带着哭腔的“对不起”和“我爱他”,如同最恶毒的魔咒,在她耳边反复回响。她看着林雪鸿如同逃避般,迅速收拾好地上的合金丝,然后几乎是踉跄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石室,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中。

自由的手脚,此刻却感觉比被束缚时更加沉重。那扇通往自由的门,被林雪鸿亲手关上,并且用“爱”这个最荒谬、最扭曲的理由,彻底焊死。

柳红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没有哭泣,没有嘶吼,只有一种死寂的、仿佛连灵魂都被抽空的绝望。林雪鸿最后的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她意识深处那片刚刚被强行唤醒的、对“存在”的感知区域。

爱?那是什么?是萧默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快感?是林雪鸿那麻木绝望却又心甘情愿的顺从?还是…这无边黑暗本身?

她不懂。她只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连灵魂都要冻结的寒冷。恨意依旧汹涌,却仿佛失去了目标,变得茫然无措。对萧默的恨?对林雪鸿的恨?还是…对这具在恶魔亵渎下竟会产生反应、此刻又因“爱”这个字而陷入混乱的、肮脏身体的恨?

时间,在这死寂的地底,失去了意义。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石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雪鸿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但神情却恢复了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将食盒放在玉床边的矮几上,默默打开。

一股清甜馥郁的桂花香气,混合着糯米和蜂蜜的甜香,瞬间弥漫在充斥着药味和情欲气息的地底。食盒里,是几块晶莹剔透、点缀着金黄桂花的糖藕,还有一碟小巧玲珑、散发着诱人热气和肉香的蟹黄汤包。

“金陵…‘桂香斋’的糖藕…‘一品轩’的蟹黄汤包…”林雪鸿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她将筷子轻轻放在柳红袖蜷缩的身体旁边,“还…还热着。”

柳红袖依旧蜷缩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那诱人的香气钻入鼻腔,却无法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激起任何涟漪。自由无望,这来自仇敌“帮凶”的、带着赎罪意味的食物,只会让她感到更深的屈辱和恶心。

林雪鸿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痛楚。她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坐在了玉床边的石凳上,拿起一块糖藕,小口小口地、如同嚼蜡般吃了起来。她吃得很慢,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咽下那份沉重的负罪感。

“我知道…你觉得我疯了。”林雪鸿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死寂。她没有看柳红袖,只是盯着手中那半块糖藕,眼神空洞。“我也…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回忆起了某些不堪的画面,“那些痛苦…那些羞辱…那些…将人变成非人的手段…和你经历的…并无不同。”

柳红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埋在膝盖间的脸微微抬起一丝缝隙。

“我也恨过…恨得想杀了他,再杀了自己。”林雪鸿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疲惫,“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在他那扭曲的、如同深渊般的‘爱’里…在那无尽的痛苦和掌控之中…我…我竟然真的…爱上了他。”

”她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望向洞顶的黑暗,泪水无声滑落,“痛苦是真实的,快感…也是真实的。恨他是真实的…可是…可是…”

她哽咽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离不开他…无法想象失去他...也是真实的。”

“他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林雪鸿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又带着刻骨的绝望,“…里面没有别人…只有我。只有…被他打上烙印、彻底占有的我。他说…他爱我…”

“他说…他爱我…用他的方式…” 她痛苦地闭上眼,“…而我…沉溺其中…”

“我知道这很扭曲…很肮脏…很…不可理喻…”林雪鸿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自我厌弃,“可是…我的心…我的身体…已经…回不去了。离开他…我会死。不是身体上的死…是…灵魂彻底消散的那种…死寂。”

她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依旧蜷缩着的柳红袖,眼神中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悲悯和一种近乎绝望的“邀请”:“红袖…也许…也许你也可以试着…去感受…去接受…这个家…也可以是…唯一的归宿…”

“闭嘴!”柳红袖猛地抬起头,厉声嘶吼!她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极度的排斥而布满血丝,死死瞪着林雪鸿,“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柳红袖就算死!就算魂飞魄散!也绝不会像你一样!爱上那个恶魔!沉溺在这肮脏的地狱里!”

林雪鸿被她眼中的决绝和恨意刺得身体一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惨然一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好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食盒,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傀儡,再次离开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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