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啊——！！！”

一声又高又尖、调门高到破音、混合着极致快感余波和灭顶羞耻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嘴里袜子的堵塞，变成了一种扭曲的、不像人声的哀嚎！我的身体就像被持续不断的高压电贯穿，在最后一次剧烈的、长达好几秒的、从脚趾尖到头发梢都绷紧到极限的极致痉挛中，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紧接着，像一根被彻底绷断的琴弦，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

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回湿透冰凉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浑身瘫软，四肢沉重得像灌满了铅，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灼痛，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像快死掉似的抽泣和呻吟。被袜子堵着的嘴大大地张着，舌头无力地顶着嘴里那团又湿又重的棉布，口水混合着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不停地往下淌。我的眼睛失神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瞳孔涣散，毫无焦点，里面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片被彻底摧毁后的空洞。

身下……一片狼藉的湿冷粘腻。粘稠的、带着浓烈气味的液体在身下蔓延、流淌，和之前的汗水、泪水混在一起，在冰凉的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反光的水洼。我的双腿之间还在无意识地、微弱地抽搐着，每一次轻微的抽动，都带出一点温热的湿意。

我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片空白的虚脱中，慢慢地沉向黑暗的深渊。

......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才逐渐恢复。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块，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勉强掀开一条细缝。

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地在晃。身上的绳子……好像没了？

记忆的碎片像带着尖刺的玻璃渣，猛地扎进我混沌的脑子里......“呜……” 一声小小的、带着浓重鼻音和哭腔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我的脸颊瞬间又变得滚烫，身体深处好像还残留着那种让人窒息的抽搐和灼热感。

身体……好像能动了？

我艰难地、非常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僵硬得像生锈了一样的脖子。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还躺在那间小木屋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绳子……真的都解开了！我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深红色的、看着就疼的勒痕，皮肤火辣辣的，不过还好没破皮。脚踝那里也差不多。身下……那片湿冷粘腻的感觉……清晰得让人无地自容。开拓者......似乎已经离开了？

我的脑子稍微清楚了一点。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是恐惧吗？当然，那个恶魔！是愤怒吗？没错，他怎么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吗？可能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一种……一种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可怕的……空虚？

就在这时，身体深处，某个刚刚经历了恐怖风暴的地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带着残留酥麻感的……悸动？

不……不行！

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着我，又好像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一只刚刚获得自由的手——那只手腕上还带着红痕、还在微微发抖的手——带着一种诡异的犹豫和渴望，悄悄地、一点一点地……从身体旁边滑了下去。

它的目标……是我的身下。是那片被粘腻湿冷浸透的、最隐秘的、刚刚才被彻底蹂躏过的……核心地带。

指尖，颤抖着，眼看就要碰到那湿透的、带着羞耻印记的内裤边儿……

......

几天后的早晨，阳光透过木格子窗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方方正正的光块。空气里能看到细细的灰尘在跳舞。我站在那扇熟悉的、有点破旧的木门前，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

我的手指一会儿蜷缩起来，一会儿又松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带来一点点刺痛，可这点疼根本压不住我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的混乱画面。冰冷的绳子……粗麻袋的味儿……行李箱里的闷臭……那让人喘不过气的痒痒……身下失控的热流……还有好多好多……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可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却因为这些可怕的回忆，不受控制地传来一阵隐秘的、让人羞耻的悸动和温热。我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那几个晚上的画面，就像最清楚的噩梦，一遍又一遍地在黑暗里重演。每一次惊醒，都是一身冷汗，身下的床单冰凉湿黏。恐惧和羞耻像甩不掉的影子。但……更可怕的是，在那片恐惧和羞耻的废墟下面，一种连我自己都瞧不起的、隐秘的渴望，像毒草一样悄悄地长了出来。

那种感觉……那种被彻底掌控、被逼到绝路、身体和脑子完全崩溃的感觉……那种毁灭性的、让人灵魂都哆嗦的……

不！不行！那是恶魔！是折磨！我怎么能……

可是……我的身体记得。身体比脑子更诚实。

那只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悄悄地滑向了两腿之间……

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我猛地甩甩头，想把那些可怕的念头赶跑。可是，我的两只脚却像被钉在了这扇门前，一步也挪不动。

终于，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那只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关节在粗糙的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笃。笃笃。

声音很轻，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随即又像失控的鼓点一样疯狂地跳了起来。

门开了。开拓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得看不见底，带着点探究，还有……一丝早就料到了的、玩味的笑意。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红到耳朵根，烫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我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最后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紧紧绞在一起的、还带着淡淡红痕的手指头。

空气好像凝固了，安静得可怕。

最终，我鼓起了全部——或者说，残存的——一点点勇气，用比蚊子叫还小的、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出了那句在心底反复煎熬、让我羞耻得要死却又无法抑制地渴望的话：

“…还…还能……再……再来一次……那个……‘游戏’……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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