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驯服？

卡兰——或者说，此刻占据着这具崭新躯壳的意识，僵立在寝殿中央那面巨大的、镶嵌着暗紫色水晶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个既陌生又隐约残留着几分熟悉轮廓的身影。

黑色的长发，如同被最深的夜色浸染过，顺滑地披散下来，发尾带着自然的微卷，垂至腰际。发丝间，隐约可见之前属于男性的、棱角分明的骨骼结构被柔和的线条所覆盖，但那份属于战士的坚毅感并未完全消失，反而与这柔美的长发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张力。

他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肤色是久未见光的苍白，但真正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原本如同极地冰湖的碧蓝，此刻化为了冰冷的浅金色，眼型被拉长，眼角微微上挑，瞳孔如同熔化的黄金，锐利、冰冷，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视灵魂的本质。这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属于卡兰的坚定与信念，只剩下一种被强行赋予的、属于捕食者的疏离与掌控感，与他内心此刻的惊涛骇浪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他的上身是一件设计精巧的白色露肩上衣，材质轻薄，肩头覆盖着透明的纱质装饰，隐约透出底下光滑的肌肤。胸前点缀着几枚小巧的银色金属扣，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下身则是一条同色的纱质长裙，裙摆层层叠叠，轻盈飘逸，行走间仿佛自带气流，拂过光洁的小腿。这身装束将他新生的、兼具了女性柔美与未完全褪去的男性力量感的身体曲线勾勒了出来——宽阔的肩膀被柔和化，胸膛平坦却紧实，腰肢被衣料收束，显得比以往纤细，但腰腹间肌肉的轮廓依旧清晰。

然而，最令他无法接受，也是最终击溃他理智防线的，是视线下移后看到的——在那洁白纱裙的裙摆之下，双腿之间，那根原本属于他、象征着男性力量的器官，依旧赫然存在。

尺寸甚至比之前更为硕大狰狞，与他此刻整体纤柔的女性化外貌形成了最极致、最亵渎的冲突。紫红色的龟头从层叠的纱裙缝隙中半探出来，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和这具身体被改造后异常敏感的神经，而微微颤抖着，顶端渗出羞耻的透明液体，浸湿了腿根处昂贵的纱料。

“啊……啊啊——！”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绝望、愤怒与彻底崩溃的嘶吼，从这具新生的喉咙里爆发出来。这声音也变了，不再是低沉雄浑的男声，而是带着一丝清冷、却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女声。他（她？卡兰的意识已经无法准确界定自己的称谓）猛地抬手，想要撕碎这身可笑的衣物，想要摧毁镜中那个怪物，但手指触碰到柔软的布料和其下温热的肌肤时，带来的陌生触感让他一阵战栗。

“看来……改造很成功呢。”小吉慵懒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她不知何时已经斜倚在旁边的软榻上，依旧赤着足，怀里抱着胡萝卜抱枕，琥珀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卡兰的崩溃。她身上只披着一层几乎不存在的淡粉色薄纱，娇躯若隐若现，腿心那片幽谷毫无遮掩，甚至能看到之前欢爱残留的、晶莹的湿痕。

“你这个……恶魔！妖魔！！”卡兰猛地转向她，浅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哪怕同归于尽，但那曾经澎湃的圣光能量如同石沉大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更加混沌、更加贴近欲望本源的能量在经脉中流淌，与他此刻的肉体一样，被彻底污染、改造了。

“恶魔？嗯……听起来不错。”小吉歪着头，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卡兰裙摆下那根明显已经因为愤怒和生理刺激而进一步胀大的男性象征上，“不过，现在你看起来……更像我的一部分了呢。”她放下抱枕，赤足踩在光滑的地面上，一步步向他走来。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了她自身情动气息与某种催情香料的甜腻味道，如同实质般包裹了卡兰。这具新生的身体对此异常敏感，卡兰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腿间那根器物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变得更加坚硬、灼热，甚至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悸动，渴望着被填满、被摩擦。这种身体的背叛比镜中的影像更让他绝望。

“滚开！”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小吉仿佛没有听见，径直走到他面前，近得两人几乎鼻尖相贴。她仰头看着他那双冰冷的浅金色眼眸，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隔着那层薄薄的白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这里……跳得好快。”她的指尖带着微凉，却点燃了卡兰皮肤下的一串火花。“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她的手指缓缓向下，划过他紧绷的腹肌，最终，目标明确地，隔着柔软的纱裙，一把抓住了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粗长肉棒。

“呃啊——！”卡兰身体猛地一僵，一种极其强烈的、混合着巨大屈辱和陌生快感的电流，从被她握住的部位猛地窜遍全身，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这具身体……太敏感了！远比之前那具经过千锤百炼的男性躯体，更容易被情欲俘获。

小吉的手掌隔着纱裙，熟练地套弄起来。那布料粗糙的摩擦感，与她掌心柔软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看，它很诚实嘛……”她轻笑，感受着手中的器物在她掌下迅速膨胀、搏动，热度几乎要烫穿裙料。“明明样子变了，这里……却比之前还要精神呢。是因为变成了女孩子，所以更懂得渴望了吗？”

“住手……！闭嘴……！”卡兰想要推开她，但手臂沉重无力，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汹涌的潮热，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浅金色的眼眸中，冰冷的抗拒开始与逐渐升腾的情欲雾气交织。

“偏不。”小吉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那温热的气息带着腐蚀心智的魔力，“让我看看……这具新的身体，能感受到怎样的快乐……”她说着，另一只手猛地探入他纱裙的裙摆，直接握住了那根滚烫坚挺的肉棒，毫无隔阂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震。

卡兰倒抽一口冷气，那直接的、湿滑（他的前列腺液已经浸透了顶端）的包裹感，让他脊柱一阵酥麻。小吉的手指灵活地动了起来，时而握紧柱身快速套弄，时而用指甲轻轻刮擦过敏感的龟头棱角和马眼，时而用手指圈住根部紧紧箍住。

“啊……哈啊……”陌生的、带着女性声线特有娇媚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卡兰喉间溢出。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淫靡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进一步催化了他体内的欲望。

小吉满意地看着他逐渐失守的表情，她低下头，张口含住了他胸前那枚冰冷的银色金属扣，用舌尖挑逗着，湿热的呼吸透过布料灼烫着他的皮肤。同时，她握着性器的手加快了速度，拇指恶意地按压着马眼，刮取着不断涌出的透明黏液。

“不……不能……”卡兰摇着头，黑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扫过他裸露的肩颈，带来一阵痒意。他试图后退，脚跟却撞到了镜面，冰冷的触感从背后传来，与前方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膝盖发软，只能依靠着镜子和身前魔女的支撑才不至于滑到。那根在她手中搏动的肉棒胀痛到了极点，青筋虬结，预示着爆发在即。

“想要射吗？”小吉抬起头，唇边还沾着些许湿痕，她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戏谑和掌控的快感，“求我啊。用你这张新的小嘴……求我让你舒服。”

巨大的耻辱感几乎将卡兰淹没。他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但身体的本能如同咆哮的洪流，冲垮了所有堤坝。那积累的快感已经到了临界点，腰眼处的酸麻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呃……呃啊……”他发出破碎的呜咽，浅金色的瞳孔开始涣散。

小吉看准时机，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指尖狠狠搔刮过龟头最敏感的系带。

这一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卡兰发出一声高亢尖锐、完全女性化的浪叫，腰肢猛地向前一挺，全身肌肉绷紧如铁。下一刻，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白浊，从那剧烈搏动的马眼中激射而出，划出数道弧线，有的射在小吉的手上和裙摆上，更多的则溅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和卡兰自己洁白的纱裙上，留下大片污秽的痕迹。

高潮的强度超乎想象，如同闪电贯穿了灵魂。卡兰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依靠着镜子缓缓滑坐在地上，纱裙狼藉地铺散开，露出他还在微微颤抖、沾着精液的双腿。他双眼失神地望着穹顶，浅金色的眼眸里只剩下被玩坏的空洞和生理性的泪水。

小吉看着手中和裙摆上黏稠的精液，又看了看瘫坐在地、神情崩溃的卡兰，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纯真却又无比残忍的笑容。她蹲下身，用手指蘸起一些溅落在卡兰裙摆上的白浊，举到他面前。

“看，即使是变成了这样……”她的声音带着愉悦的叹息，“你依然能‘奉献’出这么多呢。而且……味道好像更浓了哦。”她说着，将那根沾满精液的手指，缓缓地、不容拒绝地，塞进了卡兰微张的、线条优美的唇间。

卡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呜咽，但舌根却尝到了一种熟悉的、属于自己的腥咸味道，以及一种……被改造后更加浓郁的、仿佛带着魔力般的诱惑气息。一种深沉的、万劫不复的堕落感，伴随着高潮后的虚脱，彻底吞噬了他残存的意识。

小吉抽出手指，看着卡兰无意识地舔舐着嘴角残留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这具被改造过的、兼具两性特征的躯体，所能开发和承受的欲望与快感，将会是前所未有的。而她，有无尽的时间，来慢慢“研究”这位前圣骑士，在这具新容器里，能绽放出怎样“绚烂”的、属于混沌的色彩。

她伸出手，抚摸着卡兰那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宠物。

“别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她的低语，如同最甜蜜的诅咒，回荡在这间充满情欲与绝望气息的寝殿之中。

卡兰的意识在虚浮的黑暗中沉沦，但身体的感知却被无限放大。那股被强行激射后的虚脱感尚未完全消退，一种更深层、更磨人的空虚感就从双腿之间蔓延开来。

那刚刚发泄过的器官，在半软的状态下，依旧传来阵阵细微的、如同蚁噬般的悸动，渴望着再次被填满，被更粗暴地对待。这具被改造后的身体，其欲望的恢复速度和强度，都远超他作为男性时的体验。

他感觉到一具温软娇小的身体贴了上来。小吉挤进他无力张开的双腿间，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那层薄薄的粉色纱衣早已不知去向，两人赤裸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她腿心那片湿滑泥泞的幽谷，正好压在他那半软的、沾满干涸精液的肉棒上，微微磨蹭着。

“嗯……”小吉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找到了最舒适的枕头。

她俯下身，胸前那对不算丰硕却形状完美的乳丘压在他的胸膛上，顶端的乳蕾早已硬挺，摩擦着他胸前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她伸出舌头，如同小猫饮水般，舔舐着他颈间滑落的汗珠，然后一路向上，舔过他的下颌，最终，覆盖了他那微微颤抖、线条优美的唇。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吻。不再是单方面的掠夺或戏弄，而是带着一种探究的、缓慢深入的意味。她的舌头柔软而灵活，先是轻轻地描摹着他新生的、比以往更加柔嫩的唇形，然后试探性地顶开他因惊愕而微启的牙关。

卡兰残存的意志在呐喊，命令他紧闭牙关，拒绝这堕落之吻。但那陌生的、属于女性的柔嫩唇瓣带来的触感，以及她口中那甜腻中带着一丝混沌气息的津液，仿佛带有某种成瘾性的毒素，瓦解了他的抵抗。他的牙齿微微松动，让她滑腻的舌尖得以长驱直入。

一旦进入，便是一场沉默的、却激烈无比的纠缠。她的舌如同灵巧的蛇，缠绕住他略显被动却同样敏感的舌，吮吸、舔舐、挑逗。唾液不受控制地从两人交合的唇角溢出，沿着卡兰苍白的下颌滑落，没入他黑色的发丛。他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催情的甜香，混合着自己精液的特殊腥气，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堕落的气息。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那半软的肉棒在她腿心湿滑的磨蹭下，迅速地重新勃起，变得更加粗壮坚硬，灼热地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一声细微的、带着泣音的呻吟从他喉间逸出，融入了两人激烈的唇舌交缠中。

小吉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稍稍抬起腰肢，一只手向下探去，引导着那根怒张的、青筋盘绕的肉棒，对准了自己早已汁水淋漓、微微翕张的穴口。

“自己来……”她在他耳边喘息着命令，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用你这根……新的‘肉棒’……进入我……占有我……”

卡兰的浅金色眼眸中闪过剧烈的挣扎。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彻底的堕落，是信仰的坟墓。但身体深处那股被点燃的、汹涌的欲望洪流，以及这具新身体对快感近乎贪婪的渴求，推动着他。他的手，那双曾经紧握剑柄、指引圣光的手，此刻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颤抖着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然后，在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下，他腰腹用力向上一顶！

“噗嗤——！”

粗长灼热的性器，毫无阻碍地破开层层叠叠湿滑紧致的嫩肉，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她贯穿的深度和力度，尽根没入！龟头重重地撞上了花心深处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宫口，带来一阵让两人都为之颤栗的强烈撞击感。

“啊啊啊啊————！”小吉发出了一声尖锐高亢、饱含满足与痛楚的浪叫，身体像被电流穿过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修长的脖颈向后仰起，形成一个脆弱的弧度，双手死死抓住卡兰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进……进来了……全……全部……顶到最里面了……啊……！要被……捅穿了……！”

卡兰也被这极致紧密的包裹感和那深入骨髓的撞击快感冲击得闷哼出声。这具身体带来的感官刺激是如此强烈、如此清晰，每一个褶皱的蠕动，每一寸内壁的吮吸，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直接作用于他的灵魂。他下意识地开始挺动腰胯，由慢到快，由浅入深，每一次退出都带出大量混浊的爱液与残留的精液，每一次进入都如同攻城锤般重重凿开那温暖的壁垒，直抵最深处的柔软。

“呃啊！哈啊……慢、慢点……太……太深了……顶到……顶到子宫了……呜……”小吉的浪叫变得断断续续，带着哭腔，但她的身体却如同最饥渴的土壤，紧紧地吸附、缠绕着入侵者，内部肌肉疯狂地痉挛、收缩，仿佛要将他彻底融化、吸收。她的臀部主动地迎合着他的撞击，让每一次结合都发出清脆而色情的肉体拍击声。

卡兰浅金色的瞳孔逐渐被情欲的迷雾笼罩，理智的残片在汹涌的快感中沉浮。他看着她在他身下承欢的媚态——那双迷离的琥珀色眼眸，那张因快感而扭曲却依旧美丽的脸庞，那对随着撞击不断晃动的、顶端硬挺的乳丘，以及两人紧密结合处那不断溢出的、混合着各种体液的黏稠液体……一种黑暗的、掌控一切的征服欲混合着生理的快感，如同野火般在他体内燃烧。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微张的、不断发出诱人呻吟的唇，舌头粗暴地在她口腔内搅动，吮吸着她的舌尖，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唾液。他的大手覆上她一边晃动的乳房，用力揉捏，将那团软肉捏成各种形状，指尖粗鲁地捻动、拉扯着那早已硬如石子的乳蕾，带来一阵阵混合着刺痛的快感，让她发出更加高亢的呻吟。

“啊……！别……别那么用力……捏……要坏了……嗯啊……！”她的抗议淹没在更激烈的浪叫中。

他们的交合如同两只原始野兽的搏斗，充满了力量、汗水和淫靡的声响。寝殿内，肉体碰撞的“啪啪”声、黏腻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和放浪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空气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卡兰的白纱长裙早已被汗水、精液和爱液浸透，凌乱地卷在腰间，下摆狼藉地铺在身下。他黑色的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浅金色的眼眸半眯着，里面只剩下被欲望主宰的狂乱。

在一次尤其深入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顶穿的撞击后，小吉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连串尖锐到失声的颤音，花心深处如同决堤般涌出大量滚烫的阴精，浇灌在卡兰敏感的龟头上。

这强烈的刺激让卡兰也达到了极限。他低吼着，如同野兽般死死抵住她的最深处，腰腹剧烈地痉挛着，一股股更加浓稠、更加滚烫的精液，以前所未有的量和冲击力，猛烈地、持续地灌注进她子宫的深处。

“咕啾——！呜呜呜——！”小吉的身体被这强劲的射精冲击得不断颤抖，喉咙里发出被彻底填满的、近乎窒息的呜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灼热的精流如同岩浆般，一股接一股地注入她身体的最内部，带来一种饱胀到极致的、仿佛连灵魂都被打上烙印的满足感。她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变得圆润而紧绷，皮肤下的青筋微微浮现。

卡兰的射精仿佛永无止境，持续了漫长的时间，直到他感觉骨髓都快被抽空，才沉重地瘫倒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着。

寝殿内暂时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精液如同白色的小溪，从两人依旧紧密结合的部位不断溢出，浸湿了身下昂贵的丝绒垫褥，汇聚成一小滩。

小吉率先动了动，她伸出手，抚摸着卡兰那被精液撑得明显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那饱胀的、温热的弧度，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母性的、却又混合着残忍探究欲的复杂表情。

“看……”她声音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奇异的成就感，“你的‘种子’……把这具新‘土地’……灌溉得很充分呢……”

卡兰没有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深处那尚未平息的、细微的痉挛，以及那被填满后的、诡异的充实感。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万念俱灰的虚无，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肉体在肆无忌惮地交合中向彼此靠拢、融合，每一次浪叫与娇喘都是本能对理性壁垒的冲击。

精液从痉挛的阴道中汩汩流出，与被撑大的腹部轮廓共同构成生命原始冲动的图腾；乳房在揉捏下变换形状，留下情欲的印记；舌吻时纠缠不休的唾液交换，成为灵魂试图穿透肉体隔阂的徒劳尝试。

锈红色的尘埃如同永不消散的薄雾，悬浮在“欲望回廊”主舰那庞大而无机质的内部空间。

这座由小吉力量构筑的移动巢穴，其核心区域——被侍女们称为“孕育之厅”的地方，今日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往日淫靡甜腻的、更加凝重而原始的气息。

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唯有能量管道低沉的嗡鸣，以及从紧闭的合金大门深处隐约传来的、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卡兰，或者说，那具承载着他意识、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躯壳，正静静地站立在“孕育之厅”那扇铭刻着无数扭曲、欢愉与痛苦浮雕的巨门之外。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袍，款式简单，掩盖了其下兼具柔美与力量感的诡异线条，也遮掩了那即便在此刻也无法完全平息、依旧在袍服下隐隐显露出轮廓的男性象征。

黑色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那张线条柔和却异常苍白的脸庞。那双浅金色的、如同熔冷黄金铸就的瞳孔，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门扉，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有残存的、如同烙印般无法磨灭的屈辱，有对这十个月非人遭遇的麻木，有对门内正在发生的、与他血脉相连之事本能的悸动，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挣扎。

他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试图以此驱散脑海中不断回荡的画面——那十个月，日夜不休的肉体纠缠，欲望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汐，冲刷着他意志的残骸。小吉那慵懒又残忍的笑语，侍女们无声而高效的“服务”，以及这具被改造的身体在极致快感中一次次的背叛与沉沦……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最深的梦魇，将他曾经作为五星圣骑士、作为升格者的荣耀与信念，践踏得粉碎。

然而，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唯独一件事，他近乎偏执地坚守着。即使在最意乱情迷、理智崩断的边缘，即使在魔女用尽手段诱惑他彻底放弃、全心沉溺于肉欲之时，他也从未停止过向那仿佛已将他遗弃的圣光祈祷。不是在祈求力量，不是在祈求救赎，而是在祈求……一个答案，一个见证。见证他的坚守，哪怕这坚守在旁人看来如此可笑，如此徒劳。见证这源于他最初血脉的延续，并非纯粹罪恶与堕落的产物。

不是在祈求力量，不是在祈求救赎，而是在祈求……一个答案，一个见证。见证他的坚守，哪怕这坚守在旁人看来如此可笑，如此徒劳。见证这源于他最初血脉的延续，并非纯粹罪恶与堕落的产物。

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并非圣骑团典籍中那些辉煌的祷文，而是破碎的、发自灵魂最深处的低语，混合着此地混沌的能量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光明……秩序……生命……请……请见证……”

门内，又是一阵高亢的、撕裂般的痛呼，夹杂着某种非人的、能量剧烈波动的嘶鸣，穿透了厚重的隔音屏障。卡兰的身体随之猛地一颤，浅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而熟悉的混沌力量正在门内凝聚、激荡，那是属于小吉的本源之力，但其中，似乎又混杂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类似于秩序与生命的光辉？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就在这时，那扇巨大的、象征着隔绝与隐秘的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能量泄压声，缓缓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

浓郁的血腥气、某种清甜的羊水气息，以及更加浓烈的、属于小吉的混沌能量残留，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瞬间充斥了门外的空间。卡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呼吸一窒。

透过逐渐扩大的门缝，他看到了内部的景象。

“孕育之厅”内部并非他想象中冰冷的产房，反而更像一个活着的、巨大的生物腔体。内壁呈现出温润的、如同某种器官内膜般的淡粉色，其上遍布着微微搏动的能量脉络，散发着柔和而暧昧的光晕。地面柔软而富有弹性，踩上去仿佛踏在活体组织之上。而在大厅中央，一个由纯净能量构筑的、如同水床般的平台上，小吉正半倚在那里。

她此刻的模样，与平日那慵懒魅惑的形象截然不同。脸色是消耗过度后的苍白，额际鬓角都被汗水浸透，那缕标志性的银白呆毛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她身上只随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丝毯，勾勒出产后依旧略显丰腴的腰腹曲线。

然而，她那双眼眸，那双琥珀色的、通常半眯着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疲惫、兴奋，以及一种……近乎狂热的成就感。

她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被柔软能量光晕包裹着的襁褓。

几名侍女静默地侍立在一旁，她们依旧穿着那身灰白色的制服，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都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波动，目光聚焦在那个新生的婴孩身上。

小吉抬起头，目光穿透逐渐散去的能量光晕，精准地落在了门外僵立的卡兰身上。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苍白而复杂的弧度，那笑容里，有嘲弄，有疲惫，有胜利者的傲慢，甚至……还有一丝极其罕见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释然？

“进来吧，孩子的……‘父亲’。”她的声音带着产后的虚弱和沙哑，却依旧保持着那种特有的、漫不经心又洞悉一切的语调。

卡兰的脚步有些虚浮，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迈过了那道曾经隔绝了他与内部、象征着耻辱与囚禁的门槛。他走近那个能量平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个被小吉抱在怀中的襁褓上。

随着他的靠近，他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女婴。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看起来……异常的正常，甚至可以说是美丽。

小小的脸蛋红润饱满，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正在安睡。她的头发是罕见的淡金色，柔软地贴在头皮上，发梢却隐隐透出一丝如同她母亲那缕呆毛般的银亮光泽。

然而，当卡兰的目光落在女婴那微微睁开的眼缝时，他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双眼睛……竟然是异色瞳！一只眼眸是如同最纯净天空般的蔚蓝色，清澈、宁静，仿佛蕴含着秩序与生命的光辉；而另一只，则是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深邃而神秘的琥珀色，只是其中似乎还流动着更加细微的、如同星尘般的碎光。

光与暗，秩序与混沌，竟然以如此和谐又如此悖谬的方式，共存于这个新生的生命之中。

小吉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极轻极轻地触碰了一下女婴那有着淡金色睫毛的眼睑。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卡兰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笨拙的温柔。

“很奇特，不是吗？”小吉轻声说道，仿佛怕惊扰了孩子的睡眠，“她继承了你的眼睛……这一部分。”她的指尖点了点那只蔚蓝色的眼眸，然后滑向那只琥珀色的，“也继承了我的……还有更多。”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卡兰，那双疲惫却明亮的琥珀色眼睛里，嘲弄的意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宣示的郑重。

“你成功了，卡兰。”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如同最终的审判，“你做到了过去无数被送到我这里的‘升格者’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卡兰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成功？他在这片欲望的泥沼中，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尊严，这算什么成功？

小吉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些静默侍立的侍女，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如同揭开残酷真相的意味：

“你以为她们是谁？”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这些侍奉我的‘侍女’？她们的父亲曾经……也和你一样，是被真圣会捕获，或者自愿前来‘挑战’的升格者。他们之中，不乏意志坚定、力量强大之辈。很多人，甚至也勉强撑过了十个月的‘考验’。”

卡兰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些侍女，她们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小吉口中的残酷过往与她们毫无关系。

“但是，”小吉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卡兰的心上，“没有人，能在持续十个月、无时无刻不被最极致欲望侵蚀的情况下，还能像你这样……近乎偏执地，坚守着内心深处那一点可笑的‘信仰之光’。”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卡兰脸上，那里面竟然罕见地没有讽刺，而是带着一种……审视与确认。

“他们在肉体的欢愉中迷失，在力量的诱惑下屈服，在永恒的‘无聊’中放弃了自我最后的锚点。他们的意志被彻底磨灭，灵魂被我的力量同化、重塑，最终他们与我诞下的女儿……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模样。”

“而他们自己，则化为了养料。”

她轻轻抚摸着怀中女婴的脸颊，“她们，是我力量的延伸，是失败的‘父亲’们留下的……残响与傀儡。”

卡兰如遭雷击，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

他看着那些侍女，终于明白了她们眼中那偶尔闪过的、极其细微的波动是什么——那是被彻底剥夺了自我、沦为工具后，残存的最后一丝麻木与空洞。

自己的女儿……差一点，也成为了她们中的一员。

“而你，卡兰，”小吉的声音将他从冰冷的恐惧中拉回，“你守住了。即使在最沉沦的时刻，你的灵魂深处，依然有那么一小块地方，顽固地向着你那所谓的‘圣光’祈祷。这份坚守，连我都感到……些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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