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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月,第2小节

小说: 2025-11-12 17:29 5hhhhh 1040 ℃

*他……他亲了我?*

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纷乱的念头像是炸开的烟花,却又抓不住任何一个。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属于那个男人的嘴唇的触感和温度。那种感觉很陌生,却并不让她讨厌。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从被亲吻的地方开始,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我直起身,看着她的反应。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过了好几秒,才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她发出一声细弱的、像是被烫到一样的短促悲鸣,然后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前爪之中,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并且软软地向后折去,紧紧地贴在脑袋上。那条蓬松雪白的大尾巴也不安地卷曲起来,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身体。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紧实的毛球,只留给我一个浑圆的、不断轻颤的背影。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橘红色的光芒温柔地洒在她蜷缩的身体上,将那雪白的绒毛映照得更加温暖。

#17:我看着她把自己蜷缩成一个雪白毛球的害羞模样,安静的木屋里只能听到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她细微得几乎无法察闻的呼吸声。她将脸埋在前爪里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那条正紧紧护着身体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我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那条蓬松的尾巴上。

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那尾巴上的毛发最长、最丰厚,每一根都带着刚刚被暖风烘干后的蓬松和温暖。我的手指顺着毛发的生长方向轻轻滑过,如同划过一片最细腻的云朵。

在我触碰到它尾巴的一瞬间,那个小小的毛球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带着哭腔的“呜……”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她蜷缩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试图将自己完全藏起来,那条被我触碰着的尾巴也僵硬地绷直,尾巴尖的毛发甚至都根根竖立起来。

*尾巴……他、他在摸我的尾巴!* 那里是她除了腹部之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妖力的重要汇集点,从未被任何生物如此轻慢地触碰过。我的指尖带来的温热触感,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顺着尾巴根部一路窜上她的脊椎,让她的身体一阵阵地发软,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羞耻感如同涨潮的海水,几乎要将她小小的神智完全淹没。

我没有收回手,反而顺势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尾巴上顺滑的长毛,一边看着她那双从前爪缝隙里偷偷露出来的、湿漉漉的蓝色眼睛。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映得那片蔚蓝更加深邃迷离,像两块浸在水里的蓝宝石。

“你的眼睛真好看,”我放低了声音,几乎是在她耳边耳语,“很媚。”

“媚”这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她不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她能听出我声音里蕴含的温和与一种她无法解读的、深沉的意味。我的声音像是温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让她本就混乱的大脑更加晕眩。

她从爪子缝里抬起头,那双被我夸赞的蓝色眼眸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困惑与茫然。她呆呆地望着我,似乎在努力理解我刚才说的话。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粉嫩的小舌尖无意识地露出来一点点,过了好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又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重新将头深深地埋了回去。

这一次,她连耳朵根都变成了诱人的淡粉色,紧紧地贴在脑袋上,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地发抖。那条原本僵直的尾巴也软了下来,无力地垂在地上,任由我的手指在上面游走。她不再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将自己完全交给了我。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了,映得她那身雪白的皮毛上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19:夜晚再次降临,森林被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木屋里,壁炉的火焰已经转为暗红色的余烬,只偶尔迸发出一两点细碎的火星。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将那个洗得干干净净、浑身散发着清香的小家伙抱在怀里。

她毛茸茸的身体蜷缩在我的臂弯与胸膛之间,一颗小脑袋正好枕在我的肩膀下方。她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共眠方式,身体柔软而放松,均匀的呼吸轻轻吹拂在我的锁骨上,带来一阵阵微痒的暖意。我能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到她小小心脏平稳而有力的跳动,与我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安宁的节奏。

然而,今夜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尽管身体依旧顺从地依偎着我,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白天的经历——那场让她羞耻又莫名舒适的沐浴,那个落在额头的轻柔亲吻,以及那句让她心慌意乱的夸赞,像一幅幅不断重播的画卷,在她小小的脑海里循环往复。

*这个人类……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将脸颊贴着我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我沉稳的心跳声,那声音不知为何让她感到一阵安心,可大脑里的思绪却越来越乱。*给我治伤,给我做好吃的,给我洗澡,还抱着我睡觉……甚至……还亲我……*

这些行为,远远超出了一个单纯的救助者会做的事情。她过去对人类的认知,非黑即白,要么是惧怕妖精、想要除之而后快的猎人或道士,要么就是对他们美丽皮毛贪婪无比的皮货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两者都不是。他的照顾细致入微,他的触碰温和克制,他的眼神……干净得让她看不出任何贪婪或杀意。

一个词汇,毫无征兆地从她记忆的角落里蹦了出来。那是很久以前,她还是一只更年幼的小狐狸时,躲在树丛里偷听两个进山探险的人类年轻人的对话时听到的。当时他们正对着一只路过的松鼠兴奋地讨论着,其中一个人就提到了这个词——“福瑞控”。

*福瑞控……好像是说,特别、特别喜欢毛茸茸动物的人类?会把动物当成……伴侣一样对待?* 她对这个词的理解仅限于此,充满了片面与模糊的想象。但在当时,这个词带给她的感觉是怪异和难以理解的。

可现在,当她将这个词套用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时,一种荒谬的、让她浑身燥热的“合理性”似乎油然而生。

*他对我这么好……难道……就是因为我是毛茸茸的狐狸?他就是那种……福瑞控?*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了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不,是整张狐狸脸都在发烫。被一个“福瑞控”抱着睡觉,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离这个热源远一点。

但她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我的手臂便像是察觉到了,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些,将她更紧地圈在了怀里。我的下巴轻轻蹭过她头顶柔软的绒毛,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

这一下亲昵的举动,彻底打断了她的挣扎。她的身体又一次僵住,随即彻底软了下来。男人身上干燥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那沉稳的心跳声仿佛有催眠的魔力。

*就算……就算他是福瑞控……好像……好像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坏事……*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迟钝,睡意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涌来。*被抱着……很暖和……被抚摸……很舒服……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她的小脑袋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不知不觉地缠上了我的手臂,将自己与我绑得更紧。白天的羞涩、夜晚的胡思乱想,最终都敌不过身体最真实的感受和那无法抗拒的倦意。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她小小的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

*算了……明天再想吧……好困……*

#21:又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木屋外的森林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我靠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小雪狐则安静地趴在我的腿上,享受着我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她的毛发在经过上次的清洗后,变得格外蓬松洁白,摸上去的手感就像是在抚摸一团最柔软的云。

她半眯着蓝色的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轻微的咕噜声,似乎快要睡着了。这几天下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我的抚摸和拥抱,不再有丝毫的紧张和抗拒。

我低头看着她这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手指从她顺滑的脊背滑到她毛茸茸的后颈,轻轻地挠了挠。她舒服地仰起小脑袋,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心。

“小家伙,”我看着她,自言自语般地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个美少女啊?”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她喉咙里滚动的咕噜声戛然而止。

趴在我腿上的小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极其轻微,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那对刚刚还放松地耷拉着的白色耳朵,猛地竖了起来,耳廓转向我的方向,似乎在仔细分辨我刚才说的话。

*变……变成美少女?他、他在说什么胡话?!* 小雪狐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惊雷,在她平静的心湖里炸开了滔天巨浪。他怎么会突然说这个?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妖力也尚未恢复,在他面前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

一瞬间的恐慌过后,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那是一种混合了羞恼、心慌和一丝被戳中心事的难堪。她确实可以化形成人,而且在狐族里,她的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可是……

她悄悄地掀起一点眼皮,从下往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没有探究和怀疑,依旧是像往常一样看着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玩笑,一个对可爱宠物的美好幻想。

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她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原来……他只是在胡说八道……只是把我当成普通狐狸在开玩笑……* 确认了这一点,恐慌的情绪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脸颊发烫的傲娇。

*哼!谁要为你这个人类变成美少女啊!* 她在心里狠狠地想着,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本小姐就算要化形,也不是为了取悦你!你这个……你这个奇怪的福瑞控!*

尽管内心活动如此激烈,但她的外在表现却只是细微的变化。她将头从我的手心下挪开,扭向另一边,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似乎在表达她的“不屑”。那条原本安分地垂在我腿边的蓬松大尾巴,此刻也不满地左右扫动了一下,尾巴尖轻轻拍打了两下摇椅的扶手,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她这副闹别扭的样子,在我看来,只是小动物寻常的撒娇罢了。

#23:自从那天下午我那句无心的玩笑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对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做一些亲昵的举动。这些举动并非刻意为之,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

有时,我坐在窗边看书,她就蜷缩在我的手边,下巴枕着我的手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雪白的绒毛上,镀上一层金边。我会放下书,视线落在她那对微微颤动的、小巧玲珑的耳朵上。那耳朵内侧是娇嫩的粉色,薄得几乎能透光,上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短绒。我会忍不住凑过去,将嘴唇轻轻印在那柔软的耳廓上。

每一次,我的嘴唇刚刚触碰到她,她整个小小的身体都会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一颤。原本放松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也会停滞一瞬。然后,她会把那只被我亲吻过的耳朵,像是害羞一般向后折叠,紧紧地贴在脑袋上,同时用另一只前爪,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擦拭被我碰过的地方。

*好脏……这个人类……又用他的嘴碰我……* 她在心里愤愤地想着,可那擦拭的动作却没什么力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掩饰。被我嘴唇碰过的地方,会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让她战栗的痒意,那种感觉顺着耳朵根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越来越频繁。我抱着她在壁炉前取暖时,会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她趴在我腿上睡觉时,我会拨开她爪子上柔软的毛发,亲吻那粉色的、梅花状的小小爪垫。甚至有一次,我心血来潮,轻轻捏住她那条蓬松摇曳的大尾巴的尾巴尖,将一个吻落在了上面最柔软的白色长毛上。

那一次她的反应最大。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的一声从我怀里弹了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羞恼地瞪着我,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床底下,无论我怎么呼唤都不肯出来,直到晚饭时闻到肉干的香味,才扭扭捏捏地探出个小脑袋。

从那以后,她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循环。每一次被我亲吻过后,她都会找一个角落,用她那粉嫩的小舌头,一遍又一遍地、固执地舔舐被我碰过的地方。无论是脸颊、耳朵、后背,还是爪子。仿佛我的触碰是什么洗不掉的污渍,让她浑身都不干净了。

*这里……这里也被他碰过了……还有这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了……* 她一边舔着自己的前爪,一边在心里委屈地悲鸣。作为一只爱干净的狐狸精,这种感觉让她难以忍受。她感觉自己被这个人类的气息从里到外都“污染”了,雪白的皮毛下,每一寸皮肤都烙印着他嘴唇温热的触感。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真的讨厌这种感觉。

她只是感到羞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少女的慌乱。每一次我的脸庞靠近时,她嘴上说着不要,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呜咽,身体却诚实地僵在原地,甚至连心跳都会不受控制地加快。那温热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触碰,总能让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阵陌生的暖流。她一边唾弃着自己不清白的身体,一边又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将脸埋进我换下的、还残留着我气息的衣物里,偷偷地嗅闻。

这种矛盾的感觉折磨着她,也让她对我产生了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感。她不再仅仅是满足于安逸的生活,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正在悄悄地萌芽。

这天晚上,她又像往常一样,被我抱在怀里睡觉。她已经对自己被亲吻过的身体“清洁”完毕,此刻正疲倦地打着哈欠。我低头看着她,在她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又一次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鼻尖。那湿润冰凉的小鼻头被我的嘴唇一碰,立刻皱了皱。

她认命般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挣扎或擦拭,只是睁着那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看着我,然后往我怀里缩了缩,将那颗被我刚刚“玷污”过的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胸口。

#25: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山林间的微风都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暖意。我正抱着小雪狐坐在木屋的门槛上,让她晒晒太阳,蓬松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手臂。周围的虫鸣鸟叫谱成一曲安宁的乐章,直到这片宁静被一个突兀的脚步声打破。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身影从林间小径的尽头缓缓走来。来人身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道袍,洗得有些发白,却很干净。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背上负着一柄古朴的长剑,手中握着一柄拂尘,行走间步履沉稳,不带起一丝尘土。

就在我看到他的同时,怀里的小家伙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原本放松柔软的身体在一瞬间绷得像一块石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警惕的呜咽声。四只爪子无意识地收紧,尖锐的指甲隔着衣物深深地陷入我的皮肉之中,但我并未在意。她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走来的道士,浑身的绒毛都微微倒竖起来。

*道士!是修道的人!他身上的气……不会错的!他是来抓我的!* 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张冰冷的大网,瞬间将小雪狐笼罩。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逼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驱使着她将身体更紧地缩进我的怀里,仿佛我是她唯一的屏障。

道士在离木屋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我,然后定格在我怀中瑟瑟发抖的小雪狐身上。他的眼神没有波澜,仿佛在看一件寻常的物件。

“此地妖气萦绕,原来是阁下蓄养了妖物。”他的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指向我怀里的小雪狐,“此狐已成精怪,留之恐为祸患,当由贫道在此除去。”

话音未落,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围的草木都停止了摇曳。我怀里的小雪狐抖得更厉害了,发出一声细弱的悲鸣。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将怀里吓坏了的小家伙更紧地护在胸前,用身体完全挡住了道士的视线。我能感觉到她冰冷的鼻尖贴在我的颈窝,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住地颤抖。

“她没有害过人。”我迎上道士的目光,语气同样平静。

道士似乎有些意外我会出言庇护,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我来。他看了很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异。

“嗯?”他发出一声轻咦,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也随之收敛,“奇怪……贫道观你根骨清奇,天庭饱满,周身竟隐有灵光流转……实乃福源极其深厚之相。这等资质,是修行的上佳之选,怎会与妖物为伍?”

他不再看那只吓得快要昏过去的小狐狸,目光完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从最初的平淡变为审视,又从审视变为一丝难以察觉的惋 Acheron。

“也罢,”他沉吟片刻,手中的拂尘缓缓垂下,“贫道云游四方,只为寻找一个能继承衣钵的传人。今日得见阁下,也是一场缘法。斩妖之事,暂且不提。”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郑重:“贫道有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不知阁下……可愿随我修行?”

山风再次拂过,吹动他灰白的道袍。周围的虫鸣鸟叫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仿佛刚才那段凝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我怀里的小雪狐依旧在发抖,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从我怀里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用那双依旧残留着恐惧的蓝色眼睛,偷偷地望着那个奇怪的道士。

#27:我怀里的小家伙依旧紧绷着身体,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地盯着眼前的青袍道士。山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

我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微微发抖的小雪狐,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后背,然后重新抬眼望向道士。

“修行,”我开口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林间显得很清晰,“会很麻烦吗?”

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那张古板清癯的面容仿佛也因此柔和了几分。他摇了摇头,手中的拂尘轻轻搭在臂弯。

“大道至简,修行在心,不在形。于你而言,如饮水呼吸般自然,谈不上麻烦。”他的声音平缓而悠远,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听完他的话,沉默了片刻。怀里的小雪狐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身体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但依旧警惕地竖着耳朵,倾听着我们的对话。

*修行……他要修行了?那他……学会了法术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还是会……像其他的道士一样……* 小雪狐的心里一片混乱,恐惧尚未完全消退,新的担忧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用爪子更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空着的那只手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身体。然后,我对着道士,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明白了,”我说,“师父。”

这两个字我说得清晰而直接。道士听到这个称呼,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他似乎对我的干脆利落十分满意。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有多余的言语。

他迈步向我走来。我怀里的小雪狐立刻又紧张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我安抚地按住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安静。

道士在我面前站定,伸出干枯瘦长的右手食指,动作看似缓慢,却在我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轻轻点在了我的眉心。

指尖冰凉,仿佛一块万年玄冰。一股清冽的气息从他的指尖透入,顺着眉心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仿佛被山泉涤荡过一般,许多平日里模糊不清的感知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我能听到远处树叶飘落的声音,能闻到泥土下草根的腥甜气息,甚至能感觉到怀里小雪狐那颗正在“怦怦”狂跳的小心脏。

同时,一段繁复而玄奥的法诀,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那并非文字,也非声音,而是一种更直接的“理解”。

“此为《玄元引气诀》,乃我派修行入门心法。”道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已经收回了手指,“法门已传于你,此后勤加修行,顺其自然即可。缘法已至,贫道也该离去了。”

他说完,便干脆地转过身,袍袖一甩,向着来时的林间小路走去,步伐依旧沉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师父不多留几日吗?”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大道无涯,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你的路,不在我身旁。”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身影已经渐渐没入了林间的阴影之中,“好生修行,莫要辜负了你的天资。”

话音落下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径的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我和怀里依旧有些茫然的小雪狐,站在午后的阳光下。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她也正仰着小脸看着我,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我成为“修行者”的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深藏的忧虑。

#29: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气息吹过,那位青袍道士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我和怀里这个身体还有些僵硬的小家伙。先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已经荡然无存,周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雪狐。她也正仰着脸,用那双剔透的蓝色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眼神里混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紧张、困惑,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道士那句“此狐已成精怪”的话,依然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我们之间原本平静的湖面。

我伸出手,指尖落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耳朵下意识地向后撇去,身体又是一僵。

“看不出来啊,”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你真是妖精。”

我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原来你喜欢吃鱼”一样寻常。没有惊惧,没有厌恶,甚至没有过多的惊讶。

听到我这句话,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一种被当场戳穿秘密的羞窘感瞬间涌了上来,让她整只狐狸都快要烧起来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不,是狐狸脸两侧的毛发根部都在发烫。

*他……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这个臭道士!* 她在心里又气又急,那点刚刚平复下去的紧张感再次升腾而起。但同时,她也从我的语气和眼神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平静。他好像……并不害怕?也不讨厌?

这奇异的发现让她原本准备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盯着我,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动,似乎想从我身上分辨出更多的信息。

最终,所有的羞恼、委屈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都汇聚成了一个动作。她张开小嘴,露出里面粉嫩的牙床和几颗小巧却锋利的乳白色牙齿,然后“啊呜”一口,轻轻地咬住了我正在揉她脑袋的那根手指。

她并没有用力,牙尖只是浅浅地陷进了我的皮肤里,传来一阵微不足道的麻痒感。她就这么含着我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撒娇的声音,一对耳朵也耷拉了下来,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我还不是担心嘛……”一个细弱蚊蝇、带着几分糯软和委屈的少女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这并非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一种直接的精神链接。

*人类一见到妖精,不都是喊打喊杀的吗?我要是早早暴露了,说不定……说不定早就被你剥了皮做成围脖了!*

她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含着我手指的力道却始终没有加重分毫,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地看着我,充满了控诉。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了自己拥有神智和与我沟通的能力。

#31:我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那阵似有若无的麻痒感,她那口小牙齿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更像是含着,没用上半分力气。那双水汽氤氲的蓝色眼睛,就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我,充满了委屈的控诉。

“你又不害人,我剥你皮干嘛。”我看着她这副模样,感觉有些好笑,声音依旧平缓地回应着她脑海里的那句话。

我的回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含着我手指的牙齿,不自觉地松开了半分。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眼底深处的惶恐和戒备像是被春日暖阳融化的薄冰,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他……他真的……不介意?* 这个念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本以为,在身份暴露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厌恶、驱逐,甚至是道士那样冰冷的“斩妖除魔”。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拼死一搏。可我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将她预想中的所有狂风暴雨都化解于无形。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酸酸的,涩涩的,却又带着一丝丝暖意。她的小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脸颊也更烫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握住了她那只搭在我手臂上的前爪。

我的指腹一触碰到她爪子底下那块柔软的肉垫,她整个身体都轻轻地哆嗦了一下,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那只小小的爪子在她自己的意志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下意识地想要往回缩。

*呀!他……他干什么!* 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几乎忘记了刚才的紧张和后怕。被一个人类男性……这么直接地握住爪子……这、这种感觉……

我没有让她抽回去,只是将她的爪子完整地包裹在我的手心里。她的爪子很小,触感细腻而温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因为紧张而微微伸出的、锐利的指甲,在我握住她的那一刻,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肉垫之中,生怕会划伤我。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软化与顺从。

她的那只爪子在我手心里变得滚烫,粉色的梅花状肉垫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湿漉漉的,有些黏。她不敢再看我,慌乱地把小脑袋埋进我的臂弯里,只留给我一对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粉嫩的耳朵尖,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呜……”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呜咽,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在表达别的什么情绪。

脑海中,那个属于她的、糯软的少女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上了明显的结巴和慌乱:

*你……你放开……脏……脏死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那只被我握在掌心的小爪子,却没有再进行任何实质性的挣扎,只是软软地躺在我的手心里,任由我包裹着。

#33:我手心里的那只小爪子滚烫,粉色的肉垫上湿漉漉的,像沾了清晨的露水。她的抗议在脑海中响起,带着软糯的颤音,却没有任何威胁性。我能感觉到她那颗小小的、慌乱的心脏,正隔着皮毛和胸腔,有力地撞击着。

我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的爪子握得更稳了一些,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柔软的肉垫。

“既然是妖精,那变成人看看。”我低头看着她埋在我臂弯里、只露出一对粉色耳朵尖的小脑袋,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变成一个美少女。”

我的话像是一滴落入热油里的水,瞬间在她心里炸开了锅。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氤氲着水汽的蓝色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变、变、变成人?!美少女?!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化为人形对妖精来说是极为私密的事情,那意味着将自己最脆弱、最完整的形态展现在另一个人面前。更何况,化形需要消耗大量的妖力,在她如今法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是一件很勉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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