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晨曦酒庄的老板一进他家酒馆就看到三个冰系神之眼持有者酒鬼凑在一起边喝边聊咯咯傻笑的场景。他挑眉看向查尔斯，对方无奈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最早来的是优菈。她见今天是查尔斯当值，并不为难他，只是叫了冰咖啡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喝起来。她仍在下意识遵守着并没有承诺过的跟迪卢克的约定：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喝醉。

查尔斯知道自家老板今晚会来接班，却也不敢擅作主张。

接着来的是凯亚，吧台不见他那位义兄，便从善如流地叫了酒和查尔斯闲聊起来。

罗莎莉亚是最后来的，她巡视了一眼店内，眼尖的发现了优菈，叫上吧台的凯亚一起去找优菈拼桌。

这下查尔斯不得不给老板的女友上酒了。

迪卢克知道那三人酒量都不错，不会轻易喝醉失态，当然这仅限于单人喝酒的场合。优菈平时和安柏她们相处更多，喝酒又常常是独来独往不习惯拼桌，面对两个酒桌老手联手整蛊，她很快就被带进了泥沼。

“Dirty talk？那是什么？”

……随便一听就听到了不得了的话题。

那两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爆笑出声。

“也是呢，劳伦斯家想必不会给继承人灌输这种与复兴家族无关的东西。”凯亚笑归笑，说出来的话还算客气，至少不夹枪带棍。

这话若换作别人来说，在优菈听来必定是相当刺耳的，但这两人平时调侃她多了，她知道他们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劳伦斯的大小姐不谙世事缺乏常识”在他们这儿算是一个绕不过去的梗。

“Dirty talk是情侣之间一种情趣play哦，可以大幅增进彼此感情，不信你可以跟你家那位试试。”罗莎莉亚一脸看好戏的意兴盎然。

“什么我家那位，没有的事。”喝了酒满脸通红的优菈下意识否认。

优菈恋爱了，和一名神秘男子正在交往中，这在西风骑士团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至于交往对象，优菈不说也没有几个人敢去打听，只有特别亲近且嘴严的人凭借种种迹象猜测出来了。这两人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他们都非常默契地给当事人留足了空间，也不拆穿她的不坦率。

“难说，以我的了解，不仅优菈不懂，她家那位更是一窍不通。说真的，你该叫你男人去进修一下。”

“都说没有了，我男人这种说法……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优菈羞愤佯怒，分贝骤升引起了酒馆内其他人的注意，“西风骑士团又内讧了”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本店打烊了，你们两个酒鬼，赶紧把账结了滚蛋。”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们桌前，在事态滑向不可知的深渊之前出手拦截了。

“好过分啊迪卢克老爷，这里分明有三个酒鬼，你这是把谁给无视了？莫非是游击小队队长？”

“我们三人是一起来的。说起来每次我和优菈一起，我的酒钱都是记优菈账上的。”

“嗯，罗莎莉亚的记我账上就好。”

“哎！那我呢？！我的记罗莎莉亚账上。”

“也行，那就麻烦优菈跟迪卢克老爷结账了。”

“嗯，今天都记我账上。”优菈好脾气地应下了。

那两人结伴去续摊了，优菈仰起脸，歪着头望向迪卢克：“如你所见，我又欠了你一顿酒钱。”困顿地闭上眼一头趴倒在酒桌上，绵长的呼吸显示她是累得睡着了。

不要在这睡觉啊，会着凉的。迪卢克暗叹着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转身打发剩下的酒鬼们。他打算收拾完店铺再送他的女友回家。

好不容易待到店里没了外人，迪卢克利落地落了锁，返回吧台正欲继续整理，身后突兀传来一道女声，幽幽地向他发问：“迪卢克，Dirty talk是什么？”

上一秒还在睡得天昏地暗的优菈此刻贴着他的后背，吧台里站了两个成年人顿时显得狭窄逼仄，连转个身拿个酒杯都束手束脚。她不是很清醒的样子，眼睛圆睁着却不对焦，双手本能地掖着披在肩上的他的外套，外套上的气味令她安心。

“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那两个人就喜欢说些有的没的。”他本能地回避，试图蒙混过关。

在和优菈的交往中，真实的情况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游刃有余，他不想在这段本就令他难以掌控的关系里中掺杂“dirty talk”这样偏离常规的不确定因素。

“你不知道吗？那我去找查尔斯问问吧。”

“等等！”

“嗯？”

“这样吧，你再等我一会儿，等我收拾完就来给你演示你说的……Dirty talk，好吗？”

“不要，我不等，我就要你现在告诉我。”

优菈清醒时就是这般顽固个性，喝醉了更是变本加厉，用璃月的古话来讲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会后悔的，迪卢克暗下决心。

他揽过她的腰身，低头衔住她的唇瓣，惯例用一个缱绻而细致的长吻作为开胃菜。

接着他托起她，将她平放在吧台上——吧台的打光最充足，他能看清她脸上所有的神情变化。

迪卢克一身酒保制服，衬衣卷起袖口，露出劲瘦有力的小臂，肌肉线条锻炼得很好，还有那双曾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翻云覆雨的手……不等她浑浑噩噩看清他的动作，镶嵌着神之眼的半面披风被解开扫到一旁，继而向她的领结伸来，她突然醒了三分，双手环胸挡开了他。

“不是想知道Dirty talk吗？配合实际操作更容易让你领会。”

优菈看不出迪卢克的真实想法——他一直是那副情绪稳定波澜不惊的态度，日常交谈中几乎从不夹带任何私欲。也许是她过于迟钝笨拙，听不懂他话中有话。

“不要在这里，会把你的店弄脏……”她费力地找了个借口，并不抱多大的胜算。

尽管酒精侵蚀大脑害她不能理清思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她追问不放，但眼下的情形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线索：她知道迪卢克要做什么，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是她先起的头。不管她承认与否，她对自己的定位是和迪卢克长期保持某种秘而不宣的关系之人，她会想要他，渴求他。她绝不承认，但她拒绝不了他。

“不碍事，我正想翻新一下。”觉察到优菈纠结的点，迪卢克轻笑，举重若轻地瓦解了她的意图。

优菈犹豫着放开了手收在身侧撑着桌沿，抿着嘴移开视线，任由她的秘密情人灵巧地解开她颈间的领扣，摘下绣有西风骑士团徽记的领带。

“现在知道害羞了吗？”他没有继续为她宽衣解带，而是隔着衣料握住了她的乳房，手法娴熟轻重交替地拧动乳尖，惊得她瑟缩了一下，随后伴随着前胸的阵阵酥麻轻喘出声。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可能害羞……我只是不习惯……”

后半句不是实话。优菈当然已经习惯了迪卢克的触碰，至少她的身体早已深深记住了他的触感、力道、频率和幅度，证据就是她的两条悬空的腿开始不安地磨蹭起来，这正是浪花骑士情潮涌动的征兆。

被长靴勒紧又恰巧没被衣物遮蔽的大腿肌肤泛出薄红，他把手挤进她的腿缝间，不出意料摸到了满手滑腻。曲起食指用力戳进皮料勾勒出唇瓣形状的中心，激起一声娇弱的嘤咛。

“是吗？还不习惯？那为什么只是玩弄了一把胸部，你就湿了呢？”迪卢克语气冷淡而严厉，优菈从他映照不出光亮的殷红瞳孔里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虚无。

是了，Dirty talk开始了，这可是暗夜英雄专为她一人开设的教学课堂。事到如今她已不再好奇，但这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迪卢克自从他们纠缠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机会近距离观察过。

恍惚间心中一片雪亮，她记起情人节那天他更冷淡严厉，全程压制着她反抗不了一点。这次她总算有机会接下他的招式，势均力敌地反击回去。她稍稍雀跃了起来，放松了双腿对他的钳制，并在他发起下一次攻击前抢先抬腿，用鞋尖点了点他的下腹。

“说得好像你没有硬似的。”

迪卢克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就这么喜欢我这里吗？那就勉为其难给你看看吧。”

优菈微微岔开两腿，用手指把裤心推挤到一边，让自己的私密器官暴露在空气中得到充分呼吸。她脱去一只手套，光裸的指尖来回抚摸着那处，指腹与软肉摩擦之间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在空荡荡的酒馆里清晰可闻。她低垂着眼帘，做这些事全然不见往日的羞臊，脸上反而显出一种奇异的恬静温柔来。

“我说啊，你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吧？蒙德的暗夜英雄也不过是沉溺于情欲的凡夫俗子，更让人失望的是，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竟然是一名罪人。”

没等迪卢克出言反驳，优菈又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衣领，伸展双肩脱去制服上衣，抽离了贴肉的丝质黑纱，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发育得极好的浑圆雪团，莹白与桃粉填满了迪卢克目之所及。

冰肌雪肤的少女坐在吧台之上，审视着眼前欲辩忘言的红发酒保，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给点反应吗？你这样，我会很没成就感的。”

“…………我认输了。”

“你是指什么输了？奇怪，难道你在跟谁打某种赌约吗？”

明知故问。她那争强好胜的个性，不服输的小心思根本就是一目了然。他不揭穿她。

“这次是你的胜利，优菈。我还没演示给你看，你就似乎掌握了精髓，我自然不战而溃。”

吧台不适合继续发挥，他们转移阵地来到了二楼。

“你说得没错，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沉溺于你的美色。”

优菈一丝不挂靠在他怀里，两只手虚虚地覆上他逡巡在她全身肌肤的手背，只轻轻搭着并不加以制止。

听着迪卢克一步步后退避其锋芒，她又有些不爽起来。

“还有，我就是那么的喜欢你这里，你也说对了。”

“我该高兴吗？真是谢谢你的喜欢了……”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高兴，甚至是闷闷不乐的。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里长得很可爱？”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道，饱受蹂躏的桃色乳粒早已红肿，柔软饱满的雪白胸脯在他掌中不断变形，而潮热的花径被搅和得闭不上嘴，翘首以盼渴求更多。

“没说过，也不要说！”

“你•的•这•里•长•得•很•可•爱。”

迪卢克故意跟她唱反调，不仅又说了一遍，还加重了音调。

“颜色和形状都很可爱，鲜嫩丰润，汁水充盈，湿软得一塌糊涂。我猜，你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场所，它像是某种活物，会吮吸我、包裹我、缠绕我。还有，从这里进去仿佛能一路直通到你的心脏，把你的心跳攥在手里。”

他手上动作不停，边捣鼓边用近乎呢喃的细语缓慢而清晰地在她耳边解释说明。优菈身体上享受着他的服侍，精神上忍受着他的撩拨，可谓冰火二重天。

“如果可能，我很想把你这里一口咬下吞吃掉……

“但是，它是必须要长在你身上才可爱……”

优菈尖叫着被他的指法送上了极乐巅峰，痉挛了一阵瘫软在他怀里。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着我自己做吗？”

他的声音一如抵在她后臀处的硬物那样存在感鲜明，她只听见了声音，无法思考他究竟说了什么。

“不知道，不要问我，怎么不说你自己？”明明已经气若游丝了，还要强撑精神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来呵斥他。

“我吗？我当然会。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想着你自己做。”他没有丝毫害臊地承认了，甚至还咬了一口她的脸颊，“通常，我都会重现过去的经验来构建场景。”

趁她愣神的间隙，他将她放倒在床上，用两个枕头垫高了她的小腹，让她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扶着自己硬得生疼的分身缓缓探入高潮后奄奄一息的秘穴。

“就像这样，刚进来时你会推拒，会抵抗，我猜这些都是真的，并不是你欲迎还拒口是心非，你的身体会本能地抗拒外物入侵……”

“不要说……啊！不要再说了……”

“所以每次一开始你说不要，或是别的什么拒绝的要求，我都会停下，尽可能温柔地触碰你，仔仔细细地抚摸你，让你觉得舒服，放松对我的警惕，让你流出更多的汁水，滋润这个狭小的入口，习惯我的进入。”

他俯下身，双唇贴上她光洁的背部，手掌向她身下摸索，如他所说的那样，温柔地抚摸她、揉搓着。他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知道如何摆弄她才能最大限度挑动她的情欲。

他顶住某个敏感点反复施加刺激，令她膝盖发软，腰身塌陷，布满红晕的脸深深地埋进臂弯。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我会大开大合地操干你，每一次抽插都会捅进你甬道的深处，带出你娇嗔似的呻吟，把汁液打成泡沫，好让我深深地嵌入你。你的皮肤上汗水细密晶亮，蒸腾出甜蜜的沁香，粉嫩的乳尖妆点着绵软的胸脯，腰肢和臀瓣的曲线让我舍不得放手。而你会缠绕上来，不再抵触与我肌肤相贴，你的乳房巍颤颤贴上我的胸膛，像怕生的小动物终于不再躲避我想抚摸它皮毛伸出的手……

“你动情的时候眼睛半眯，水晕将你的瞳孔颜色衬得更美丽了，让我总是忍不住亲吻你的眼睛……

“到最后，你也会说不要了、快停下、慢点轻点，不过这些我都不会当真。在我听来你就像在撒娇，从嗓子眼逸出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催促我不要对你手下留情……”

“我才没有！”

“因为你永远不会说你喜欢、你觉得舒服这类正面直接的感想。”

“我……”

“我知道，但这就是原原本本、真真正正的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被温柔贯穿的同时，又被表白了。

出入蒙德城或在外奔波时不时能看到游击小队的身影，优菈在明迪卢克在暗，她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都在远处安静地看她。

想出声喊住她，看她露出惊慌失措难掩娇羞的表情。这可不行，会耽误正事，会害她在下属面前露馅，于是养成了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习惯，看不到她就不会被情感驱使，理智会为他开辟道路，梳理他不得不被吸引的一切客观因素。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足以拦住你前进的步伐？”

“干嘛突然夸我？”

“你的战斗身姿飒爽，你挥舞的剑影凌厉有力，你的剑锋能斩尽罪恶，你的身体却完全相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战斗方面你已经臻至完美了，不过最好还是加强一下你的耐受力和持久度。你实在是……很不耐操。我们在一起时，通常都是以你累得昏睡过去告终，你不觉得吗？”

“……？！”

“如果我说我没有尽兴，你没能让我满足，你会自我怀疑，会胡思乱想……”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因为没让你满足而怎么样……等等，你竟然没有尽兴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每一次我都是想继续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无奈于优菈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强行扭转带回到他的节奏。

“我不希望你找一些邪门歪道来提升自己的耐受度，在此情此景下指的是耐操度。抱歉，用了如此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词。”

“我才不会……！你、你真是可恶！”

“不过，我也喜欢你的这种体质，这让你更可爱了。保持现状就好，做你自己就好。”

“好吧……看在你如此迷恋我的份上……”

“？”

“不能让你看轻了……我要证明，我会奉陪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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