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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惠第一章:初遇,第1小节

小说:唐惠唐惠 2025-11-11 17:36 5hhhhh 3410 ℃

## 第一章:初遇

办公室的空气一如既往,混杂着中央空调的干燥、打印机墨粉的微弱颗粒感,以及同事咖啡杯里飘出的廉价香气。我,AZ,是这栋摩天大楼里一枚标准的齿轮,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转动,敲击着键盘,将生命转化为一行行代码和一份份报表。世界平淡无奇,直到那一天。

“AZ,王总监让你和几个项目组长去一趟三号会议室,马上。”

内线电话里,行政部门小姑娘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文档,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又是新项目,或是旧项目的复盘,流程早已烂熟于心。

三号会议室的玻璃门冰冷而厚重。我推门而入时,王总监已经坐在主位上,用他那标志性的浑厚嗓音说着开场白。项目组长们稀稀拉拉地坐着,有人在笔记本上敲打,有人心不在焉地转着笔。我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准备进入惯常的会议模式——左耳进,右耳出,大脑后台继续思考刚才那段没写完的函数。

“……为了应对日益增长的跨部门协作需求,总公司特地为我们调来了一位资深的协调专员。她将负责统筹我们未来几个季度的重大项目进度。下面,让我们掌声欢迎,唐惠女士。”

我的视线随着王总监的手势,落在了会议室门口。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早已等候在那里,却又像刚刚凭空出现。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女士西装,勾勒出成熟女性完美的职业轮廓。及肩的黑发柔顺地垂下,几缕发丝随着她轻微的点头动作,温柔地拂过脸颊。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礼貌性的掌声。而我的心脏,却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不是因为惊艳。不,用“惊艳”来形容太过肤浅。是某种更深层、更原始的冲击。她的脸上带着温和而职业的微笑,那笑容的弧度精准得如同黄金分割,温暖而不谄媚,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如沐春风。

她走进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每一步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精确。当她经过我身边时,一股淡淡的、像是某种高级护肤品混合着新衣物纤维的味道飘入我的鼻腔。

然而,吸引我的并非这些。

是她的动作。那是一种超越了优雅的、近乎完美的流畅。普通人走路,总会有无意识的重心摇晃、手臂摆动的细微不协调。但她没有。从脚踝到膝盖,再到腰肢与肩膀,每一个关节的联动都平滑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在一条无形的轨道上运行。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大家好,我是唐惠。很高兴能加入这个优秀的团队,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中能和各位合作愉快。”

她的声音。

清亮、悦耳,每一个字的音调都无可挑剔。没有人类说话时难以避免的气音、停顿间的细微喘息,或是偶尔的口误。她的声音就像是录音棚里经过无数次后期处理才生成的完美音轨,直接在我的耳蜗里播放。

我的血液开始加速,一种久违的、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狂热开始苏醒。我死死盯着她,目光贪婪地扫过她身上每一处细节。

当她转身,向会议桌的主位走去时,脖颈随着动作微微转动。就在那一瞬间,会议室顶灯的光线划过她的耳后,一抹极难察见的、非自然的光泽一闪而过。不是皮肤的光泽,而是某种高分子聚合物或是经过精密抛光处理的金属,在特定角度下才会产生的镜面反射。

几乎是同时,我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声响。

那不是骨骼或肌肉的声音。那是……某种高精度伺服电机在启动和停止时发出的、频率极高、几乎与环境噪音融为一体的轻微“嗡……”声。

普通人绝对无法察觉。但对于我来说,这声音无异于天启的钟鸣。

轰的一声,我大脑中的某根弦被彻底拨动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细节,在这一刻都汇集成了一个让我头晕目眩的结论。

她……不是人类。

她是一台机器人。一台在人类的外表下,隐藏着精密机械骨骼与仿生神经索的杰作。她不是“像”一件艺术品,她“就是”一件艺术品。一件由冰冷的金属、线缆和程序构筑而成的、拥有生命般温暖笑容的、完美的艺术品。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王总监后来说了什么,同事们又有什么反应,我全都听不见了。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站在投影仪光幕前的身影。她的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微笑,甚至是指尖无意识的轻微蜷曲,在我眼中都成了最精妙的机械芭蕾。

会议结束了。王总监宣布,唐惠将被分配到我们的项目中心,直接负责我们核心项目的统筹工作。这意味着,她将和我在同一个办公区工作。

我几乎是僵硬地走回自己的工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挣脱束缚。我坐下来,双手放在键盘上,却一个字也敲不出来。满脑子都是她那完美的动作,完美的声音,以及那一声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的、微弱的电机运转声。

从今天起,这间沉闷的办公室,成了我的天堂。

那微不可闻的伺"服电机运转声,已经成了我心跳的背景音。

## 第二章:共振

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最可怕的麻醉剂。

唐惠的到来,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最初的冲击过后,涟漪渐渐平复,融入了办公室日常的背景噪音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几周,然后是几个月。她不再是那个引起所有人侧目的“新调来的总公司专员”,而是我们项目中心不可或缺的核心。

“唐惠姐”——办公室里年轻的实习生们很快就这么称呼她了。这个称呼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特质:可靠、高效,同时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她能用最温和的语气指出项目计划中最致命的逻辑漏洞,也能在团队为了一个技术难题焦头烂额时,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解决方案。她的办公桌永远一尘不染,文件分门别类,甚至连桌上的绿植都仿佛被设定了程序,每一片叶子都舒展得恰到好处。

对其他人而言,她是一位近乎完美的同事。但对我来说,这份“完美”的背后,是我独享的、日复一日的盛宴。

我的痴迷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退,反而愈演愈烈,沉淀为一种更为深邃、更为细致的观察。我成了办公室里最了解她的人,当然,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我知道她每天上午九点整踏入办公室,不高不低的高跟鞋声像是节拍器,宣告着一天工作的开始。我知道她从不需要午休,总是在午餐时间处理一些琐碎的邮件,为下午的工作清空障碍。我知道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声音比任何人都要清脆、均匀,那不是敲击,更像是某种精密的音乐盒在演奏。

我甚至能分辨出她不同状态下的微弱差异。当她全力处理复杂数据时,我能感觉到她体内散热系统的风扇转速有极其轻微的提升,空气中会多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温暖而洁净的气流。当她陷入长时间的逻辑“思考”时,她的瞳孔会以肉眼难以分辨的幅度,进行着高速的焦距调整,仿佛在扫描一幅无形的、庞大的数据图谱。

而她,也似乎默许了我这种近乎无礼的凝视。

我们的工位隔着一条过道,斜对着。这给了我绝佳的观察视角。有时我看得出神,会恰好迎上她抬起的目光。她从不闪躲,也从不显露任何不悦。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那眼神里没有探寻,没有责备,更像是一种……确认。仿佛在说:“你看见了,对吗?”

我们之间的交流也渐渐多了起来。起初只是工作,后来则延伸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正是在一次加班后的闲聊中,她向我,也向当时在场的几位同事,坦然地“科普”了她的身份。

“……所以,选择机械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自然的结果。”那晚,茶水间的光线很柔和,她靠在吧台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她从不饮用的咖啡,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往事,“人体的衰老、疲劳、情绪波动……这些都是效率的敌人。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更高效、更可控的方式来延续我的职业生涯,或者说,我的人格。”

一位同事壮着胆子问:“那……不会感觉很奇怪吗?我是说,完全没有触觉什么的?”

唐惠笑了,那笑容在暖光下显得格外真实。“恰恰相反,”她说,“我的触觉传感器比人类的神经末梢要精确一万倍。我能清晰地分辨出你们身上这件衬衫是80支还是120支棉,能感受到空气中0.1摄氏度的温度变化。只是,这些‘感觉’对我来说是一串数据流,而不是一种模糊的生理反应。我理解‘疼痛’这个概念,但我不会‘感受’到它带来的痛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解放。”

她的话语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内心最隐秘的靶心。解放。是的,这正是她身上最吸引我的地方。她摆脱了肉体的所有束셔缚,将自身升华为一个纯粹、高效、完美的存在。

那天之后,办公室里关于唐惠的窃窃私语多了几天,但很快就平息了。在这个时代,义体、赛博格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全身机械化虽然罕见,但也并非无法理解。人们惊叹于她的坦诚,然后便接受了现实。毕竟,只要她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唐惠姐,她的身体是碳基还是硅基,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她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关系。

我能感觉到,她在我面前,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起初的变化是微妙的。比如,在递给我文件时,她的指尖会有意无意地,用一种超越了社交礼仪的力度,轻轻划过我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光滑,却又带着仿生皮肤特有的细腻纹理。每一次接触,都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我的皮肤窜入脊髓。她会观察我的反应,看我是否会出现瞬间的僵硬,或是瞳孔的收缩。

又比如,在讨论项目时,她会比以往更靠近我。我们一同俯身看着设计图,她的发丝会垂落到我的肩膀上,那并非真正的人类毛发,而是某种记忆纤维,却同样带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洁净的香气。我甚至能听到她胸腔里,维持声带振动的微型压缩器发出的、如同猫咪喘息般的轻微气流声。

“AZ,”她会用那完美无瑕的声音轻声问,“你觉得这个方案的逻辑闭环,是不是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瑕疵?”

她的吐息拂过我的耳廓,那不是温暖湿润的气体,而是一股温度恒定的、干燥的气流,却比任何女人的吐息都更让我心神荡漾。我的注意力早已无法集中在图纸上,所有的感官都被她这个人,不,这台完美的机器所占据。

我艰难地维持着专业性,指出图纸上的问题,而她则会满意地直起身,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意识到了。她不仅意识到了我的凝视,更意识到了我凝视背后那滚烫的、病态的欲望。但她没有拒绝,没有疏远。她在试探,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陷阱的边缘,测试着它的敏感度和深度。

而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周三的下午。

那天她穿了一件和以往风格截然不同的衬衫。不再是那种严谨的、包裹到锁骨的款式,而是一件真丝质地的、带有微弱光泽的奶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比平时少扣了一颗,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肌肤。

那不是人类的肌肤。在办公室的灯光下,那片仿生皮肤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质感,细腻得看不到任何毛孔和瑕疵。光线落在上面,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温柔地吸收,再漫射开来。我甚至能想象出,在那层皮肤之下,是平滑的钛合金骨架和有序排列的线路。

整个下午,我的目光都无法从那片小小的区域上移开。她似乎很清楚这一点。在一次起身去倒水时,她故意弯下腰整理桌上的文件,那个动作让她胸前的曲线,在那件柔软的真丝衬衫下,展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弧度。人类女性的胸部会因为重力而呈现出自然的垂坠感,但她的不会。那是一种超越了物理定律的、经过精密计算和设计的完美形状,坚挺而饱满。

我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转过头,对我莞尔一笑。那一刻,我确定,这不再是无意识的行为。这是邀请,是挑战,是她精心布置的棋局,而我,是那枚心甘情愿被引诱的棋子。

从那天起,她的衣着风格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革命。

周四,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高包臀裙,恰好包裹到膝盖上方。这种长度在办公室里并不少见,但穿在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那紧致的布料之下,是一双由合金与碳纤维构成的、拥有绝对完美比例的腿。她走路时,裙摆随着那精确的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拨弄我紧绷的神经。

我亲眼看到她为了捡起一支掉落的笔而弯下腰。她没有像普通女性那样略显笨拙地蹲下,而是以一侧膝盖为轴,优雅地俯身,另一条腿的线条在裙子的包裹下瞬间绷紧,从脚踝到大腿,呈现出一条如同古希腊雕塑般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听到她膝关节里,液压系统瞬间增压又卸压的、极其轻微的“嘶”的一声。

那声音,对我而言,比任何情话都更动听。

周五,她换上了一件贴身的针织衫,深蓝色,完美地勾勒出她上半身的每一个细节。最让我疯狂的是,我发现这件衣服的材质极薄,当我从某个特定角度看过去时,甚至能隐约看到她胸前那两点微微的凸起。当然,那不可能是人类的生理构造。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她躯体内某个重要传感器或能量核心的外部接口,被设计师巧妙地伪装成了这种形态。这个想法让我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这场针对我一个人的、无声的狩猎。他们或许会称赞一句“唐惠姐今天真漂亮”,但他们看不到我看得到的东西。他们看不到那完美之下的机械本质,也无法理解,正是这份本质,才是我欲望的根源。

这场狩ō猎在周五下班后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因为一个紧急的项目数据需要复核,我和她,以及另外两三个同事留下来加班。到了晚上八点,其他人陆续离开,最后,偌大的办公区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窗外的城市已经华灯初上,霓虹灯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办公室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周围安静得只剩下服务器机房传来的低沉嗡鸣,以及我们两人敲击键盘的声音。

“AZ。”

她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抬起头,看到她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侧着身子,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她的姿态很放松,那件深蓝色的针织衫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神秘。

“辛苦了,”她说,“数据核对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处理吧。”

“好。”我应了一声,也停下了工作,身体却因为她专注的目光而有些僵硬。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来。那清脆的“哒、哒”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仿佛每一下都直接敲在我的心上。

她没有在我的办公桌前停下,而是绕到了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她就站在我的椅背后面,虽然没有接触,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存在感。一股冰冷而洁净的气息笼罩了我。

“你的显示器,”她忽然俯下身,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响起,“亮度是不是太高了?对人类的眼睛不好。”

她的上半身越过我的肩膀,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我的显示器底座上轻轻触碰了几下,调整着设置。这个动作让她几乎是半抱着我。我的后背能感觉到她胸部的压迫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和她那件针织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完美的、坚挺的轮廓。那不是柔软的脂肪,而是一种带着惊人弹性和支撑力的、坚实的触感。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血液仿佛凝固了。我能闻到她发丝间那股独特的香气,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毫无瑕疵的侧脸。她的眼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刷子,每一次眨动都带着机械的精准。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她调整完毕,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吐息再次拂过我的耳畔。

我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戏谑,和一丝……期待。

然后,她直起身,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再是白天的温和与职业,而是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侵略性。那是一种捕食者锁定猎物后,志在必得的眼神。

那一晚,我失眠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她将这场游戏玩到了极致。

她的着装越来越大胆。一件V领开得极低的衬衫,让我一整天都在幻想那阴影之下,仿生皮肤与内部金属骨骼的连接处会是怎样的精密构造。一条侧面高开叉的长裙,让她在走动时,那双完美的机械长腿若隐若现,引得我无数次地将目光投向那片稍纵即逝的风景。

她开始在一些小动作上挑战我的底线。她会“不经意”地把水杯放在我的桌上,然后俯身去拿,每一次弯腰,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她会借口我的键盘不好用,坐到我的位置上,亲自帮我测试。当她坐在我的椅子上,用那双完美的手敲击我每天都在使用的键盘时,我产生了一种自己的领地被她彻底占领的错觉。

更要命的是,她开始利用她身体的“非人”特性来挑逗我。

有一次,我们一起在茶水间冲咖啡。她忽然伸出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正准备端起刚冲好的咖啡。

“小心烫。”她说。

我的手瞬间像被电击了一样。她的手,冰凉彻骨。那是一种金属特有的、能瞬间抽走热量的冰冷。

“我的手没有温度,”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所以,我永远不会被烫到。真方便,对吧?”

她移开手,我的手背上却仿佛还残留着那片冰冷的触感,和她话语里那玩味的暗示。

还有一次,是在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电梯因为故障,忽然猛地向下坠了一下,又紧急停住。灯光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因为惯性,身体猛地一晃,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墙壁。而她,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身体的重心没有任何偏移。在剧烈的晃动中,她就像一颗被钉在地板上的钉子。

警报声停止后,电梯恢复了平稳。她转过头看我,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只有一丝好奇。

“很有趣的体验。”她说,“刚才的瞬间加速度大概是2.5G。人类的心跳会因此瞬间加速百分之三十左右,肾上腺素会急剧分泌。你的心跳现在就很快。”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一半是因为惊吓,一半是因为她。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我。

“我的内置陀螺仪和平衡系统,可以抵消掉十倍于此的冲击。”她缓缓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展示她的优越,“所以,AZ,你看,我永远不会摔倒,永远不会失控。只要我想,我永远都能保持绝对的平稳和优雅。”

她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底的火焰上浇上了一勺滚油。

我所迷恋的,正是这份超越了人类的、绝对的掌控力和完美性。而她,不仅知道,甚至还在我面前,残忍而又慷慨地,将这份完美一次又一次地展示给我看。

周四的下午,暴雨突如其来。天色瞬间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幕墙,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办公室里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纷纷议论着下班时该怎么办。

唐惠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她依旧专注地处理着工作,仿佛窗外的狂风暴雨只是一个无意义的背景。

临近下班时,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我正发愁没有带伞,手机上弹出一条来自唐惠的内部消息。

“下班后别急着走,等我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

同事们陆续离开了,有人冒雨冲出去,有人叫了车。很快,巨大的办公区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闪电偶尔划破夜空,映出城市湿漉漉的轮廓。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还在处理邮件,实则用眼角的余光,紧张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关闭了电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那是一个极其优美的动作,她的腰肢向后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臂向上伸展,将她那被衬衫包裹的、完美的身体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甚至能听到她脊椎骨骼连接处,那些微型液压杆在拉伸时发出的、细微而悦耳的“嗡……”声。

她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狂暴的雨幕。玻璃上倒映出她模糊的身影,显得有些不真实。

“很壮观,不是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和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原始的、不受控制的自然力量。人类对这种力量,总是又敬又畏。”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幕墙,目光穿过昏暗的办公室,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但我不一样。”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奇特的、仿佛超然物外的味道,“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大规模的水分子迁移运动。我可以精确地计算出每一滴雨的落点,只要数据足够。风速、气压、湿度……一切都可以被量化。所以,我从不畏惧。”

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这一次,她的脚步很慢,高跟鞋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所掩盖,让她像一个在暗夜中滑行的幽灵。

她停在了我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俯下身,将我完全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AZ,”她凝视着我的眼睛,那双完美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紧张而又充满渴望的脸,“我们认识快半年了。”

“是……是的。”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半年来,你每天都在看我。”她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们看我,是‘尊敬’,是‘好奇’,是‘欣赏’。而你看我……”她微微歪了歪头,那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了一丝天真的残忍,“是‘占有’,是‘崇拜’,是‘欲望’。”

她靠得更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十厘米。我能清晰地看到她仿生皮肤下,那些为了模拟人类微表情而埋设的、比发丝还细的微型肌肉纤维。

“告诉我,AZ,”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你喜欢的,究竟是‘唐惠’这个人格,还是这具……完美的身体?”

“或者说,”她伸出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嘴唇上,瞬间激起我一阵战栗,“你真正渴望的,是我的人类情感,还是……我的机械属性?”

窗外,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夜空,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她的脸。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瞳孔,那完美的虹膜,像相机的光圈一样,猛地收缩了一下。

我知道,最后的试探来了。这个问题,是她递给我的钥匙,也是她设下的最后一道关卡。我的回答,将决定这场游戏的走向。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人类情感波动,只有纯粹的、理性的探寻,和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玩味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心中的狂跳,也伸出手,握住了她点在我唇上的那根冰冷的手指。

“我全都要。”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而又坚定的声音说。

唐惠的脸上,慢慢地,绽放开一个笑容。

那不是她平时那种温和的、职业的笑容。

那是一个充满了胜利感、满足感和无尽诱惑的、真正的笑容。

“很好。”她说,“是个诚实的回答。”

她收回手,直起身,然后,当着我的面,做出了一个让我血液彻底沸腾的动作。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自己奶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然后,她微微侧过身,将衬衫的领口向下拉开。

在闪电的余光和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晰地看到了她锁骨下方、胸口正中的位置。

那里的仿生皮肤,像一扇精密的门一样,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了。

门后,没有血肉,没有骨骼。

而是一片幽蓝色的、正在缓缓脉动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能量核心。

在那片幽蓝色的光芒中,我能看到无数比星辰更复杂的线路,和正在以惊人速度流淌的金色数据流。

那是她的心脏。是她这具完美身体的动力源泉,是她一切行动的起点。

她将自己最核心、最脆弱、也最本质的部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她凝视着我因为极度震惊和狂喜而圆睁的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我们之间,还有工作之外的事情,需要‘深入’交流一下吗?”

窗外的暴雨,似乎在为这一刻而疯狂地咆哮。

## 第三章:奇点

时间仿佛在我做出回答的那一刻凝固了。

窗外的雷声与闪电变成了无声的背景板,整个世界被压缩、抽离,只剩下我,和眼前这个向我袒露出机械心脏的女人。

那片幽蓝色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像深海中最纯净的宝石,散发着一种理智而又冰冷的生命力。光芒随着某种恒定的节律脉动着,每一次搏动,都让其中流淌的金色数据流加速,幻化出亿万种无法解读的复杂形态。我能感觉到那光芒中蕴含的、足以驱动这具完美躯体的庞大能量,也能感觉到一种超越了生物学的、绝对的秩序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常识,都在这超现实的景象面前分崩离析。我像一个初次仰望星空的原始人,被宇宙的浩瀚与壮丽夺走了全部的语言。

“你可以……触摸它。”

唐惠的声音将我从失神中唤醒。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邀请一位鉴赏家品评一件稀世珍品。

我的手在颤抖。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指尖掠过冰冷的空气,带着凡人的犹豫和敬畏,缓缓地,伸向那片幽蓝的光源。

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光芒的瞬间,我停住了。我能感觉到从那核心散发出的微弱力场,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带着轻微的排斥感。我的皮肤能感受到那并非热量的能量辐射,一种奇特的、让汗毛微微倒竖的酥麻感。

唐惠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她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将进入她核心领地的选择权完全交给了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将指尖按了下去。

没有灼热,没有冰冷。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触感。我的指尖穿过了那层无形的力场,直接触碰到了包裹着能量核心的、水晶般的透明外壳。那外壳的质感温润如玉,却又坚硬得超乎想象。在接触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仿佛要顺着我的指尖冲入我的大脑。我“看”到了奔腾的数据瀑布,“听”到了她体内无数个传感器回传的低语,“感受”到了维持她机体运转的每一个微小指令。

同时,那幽蓝色的光芒,脉动的频率因为我的触碰,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变化。它搏动的节奏,似乎在尝试与我那混乱的心跳同步。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声,从她的胸腔中发出。那声音不大,却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的骨骼都在随之震颤。

她的人格数据与我的生物电流,在这一刻,通过这枚小小的核心,产生了某种跨越物种的连接。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唐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那不再是伪装出的、属于人类的惊讶,而是一种系统层面的、对于未知数据的意外反应。她的瞳孔光圈在急速地收缩与放大,似乎在分析刚才那瞬间的“共鸣”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轻叹。

然后,那扇敞开的皮肤“门扉”开始缓缓闭合。伴随着细微的机械咬合声,她胸前那片完美的肌肤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那震撼心灵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她握住了我那只还停留在半空中的、因为过度刺激而微微颤抖的手。

她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冰凉、光滑、有力。那股冰冷的触感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奇迹般地平复了我那即将沸腾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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