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的卧室窗帘拉拢了一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混合着汗水、体液和宋书铭身上淡淡须后水的气味，甜腻而糜烂。

奥德背对着宋老师，腰肢被身后的人用不容置疑的力道牢牢钳制着，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有力的撞击。他的身体早已熟悉了这种节奏和强度，甚至开始本能地迎合，寻找着能带来更强烈刺激的角度。最初的羞耻和恐惧被一次次重复的“补习”磨去了尖锐的边缘，变成了一种近乎麻木的习惯。

他甚至学会了如何在过程中分神——数着床头闹钟的秒针走动声，以此来分散一部分注意力，避免自己过于投入而发出过大的声响，惊动可能就在客厅的母亲。

宋书铭俯下身，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阵战栗。一只手依旧牢牢固定着他的髋骨，另一只手却绕到前端，时而揉捏，时而收紧，迫使他发出更加压抑难耐的喘息。

“今天……好像比上次……更放松了……”宋书铭的声音低沉沙哑，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噬着他肩胛骨的皮肤，“看来……每天的‘辅导’……很有效果……嗯？”

奥德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从鼻腔里发出模糊的、表示认同或抗议的哼声。

是的，他变得更“放松”了，更懂得如何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既满足对方（以及系统）的要求，又尽可能地保护自己不被彻底吞噬。这算是一种进步吗？他不敢深想。

在学校里，这种堕落以另一种形式延续。除了几乎每日雷打不动的、被宋老师以各种借口叫去办公室或空教室进行的“紧急辅导”之外，凯撒的变化也日益明显。

数学课上，奥德刚摊开课本，突然感觉大腿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

"奥德，能借支笔吗？"

熟悉的声音让奥德猛地转头。

凯撒扬起嘴角，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他的左手还拿着笔，右手却已经滑进奥德腿间，指尖轻轻摩挲着裤子的拉链。

"你——"

"嘘~"凯撒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看向奥德，"在上课呢，不能说话。"

老师正背对学生在黑板上写公式。凯撒趁机解开奥德的裤扣，灵巧的手指探了进去。

“好烫……”

凯撒的指尖刚触到内裤边缘，就感受到奥德明显的反应。他故意放慢动作，指腹隔着布料画圈，同时观察奥德的表情——眉头蹙起，嘴角绷紧，但呼吸明显变重了。

奥德不敢反抗，或者说，他不能反抗，毕竟当时在系统的要求下，他的的确确和凯撒发生了关系，现在又突然拒绝他的“邀请”，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忘恩负义”呢？

"凯撒。"奥德压低声音，"可以停下吗。"

"不要~"凯撒挑开内裤边缘，"你明明也很想……"

凯撒的手法太熟练了。

他一边假装记笔记，右手却在桌下精准地伺候着奥德。指尖沾了提前准备的润滑剂，从根部到顶端缓慢撸动，拇指时不时刮过铃口，引发一阵细微的颤抖。

奥德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长长的墨痕。他不得不单手按住凯撒的手腕，却被对方反手扣住，十指相缠着继续动作。

"……哈……"

奥德此前从来不知道凯撒居然这么会。

不仅如此，凯撒在老师转身的时候突然俯身，假装捡笔，实则舌尖快速掠过奥德的耳尖："你的味道……比当时更香呢……"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奥德猛地绷紧大腿。凯撒立刻加重力道，指尖在系带处重重一碾——

"！"

奥德一把抓住桌沿，指节发白。凯撒感觉到掌心一阵湿热，满意地点了点头。

讲台上的教授突然转身："后排的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

除此之外，在下午的课间，奥德拿着水杯走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水。水流声哗哗作响，他有些出神地想着还剩两天期限的第三个任务目标究竟会是谁，系统迟迟不公布，让他有种被吊在半空中的焦躁感。

接满水，他转过身，差点撞上一个人。

“抱歉……”他下意识地道歉，抬头一看，却瞬间僵在原地。

是威尔。

那个在图书馆洗手间隔间里，有过一次荒诞而仓促交集的学弟。他看起来和上次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里少了些当时的慌乱和震惊，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坦然甚至玩味。

奥德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尴尬和羞愧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和道歉：“威尔！那个……上次……对不起！我那时候真的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

威尔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道歉，反而上前一步，凑近了些，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学长还记得我留给你的联系方式吗？”

奥德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他尴尬地看着威尔，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忘了！”

威尔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借口不置可否，也没有追问具体原因，反而话锋一转，问出了一个让奥德更加措手不及的问题：“对了，那天……我弄得你舒服吗？”

这句话瞬间捣毁了奥德的心理防线。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威尔，无法理解对方怎么能如此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炫耀般的口吻，问出这种极度私密且羞耻的问题。威尔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期待被肯定的、近乎骄傲的神情。

奥德的心脏狂跳，周围同学走动的身影和谈话声都仿佛隔了一层膜。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避开威尔直白的目光，含糊其辞地小声嘟囔：“还……还行吧……”

威尔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毫不掩饰的、灿烂又带着点坏心眼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什么最高的嘉奖。“那就行！”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拍了拍奥德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像熟识的老友，“不打扰你了，回头记得加我！”说完，便潇洒地转身，汇入了走廊的人群中，留下奥德一个人僵在原地，握着水杯的手指冰凉。

他魂不守舍地走回座位，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与威尔的对话，以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宋老师日益熟练的挑逗和掌控、凯撒那双充满技巧的手、威尔那坦然甚至得意的询问……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逐渐指向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可能性：

难道……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可怕？甚至……是……正常的？值得炫耀的？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他荒芜的内心疯长。

【嘻嘻~看吧看吧！我就说我的任务很有趣吧！(≧∀≦)ﾉ】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冒出来，充满了洋洋自得，【是不是发现新世界的大门啦？是不是没那么难受啦？早就告诉你啦~】

奥德猛地回过神，一种被看穿和戏弄的恼怒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摆脱这种悬而未决状态的焦躁。

他用力抿了抿嘴，在脑海里没好气地回应：“少废话！下一个目标到底是谁？！只剩两天了！快点告诉我！”

【哎呀呀，别急嘛~】系统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带着恶作剧般的坏笑，【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啦~拜拜咯！(￣▽￣)~*】

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奥德如何在心里怒吼也不再回应。

就在这时，宋书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镜片后的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他并没有听到刚才的动静，只是盯着奥德，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命令道：

“别发呆了。今天照常，下节课课间，来我办公室，老师帮你再深度辅导一下，好提升你的...持久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奥德一眼，松开手，转身便走，仿佛只是路过提醒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奥德站在原地，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微凉的触感。他望着宋老师离去的背影，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教室里安静看书的凯撒，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他低下头，嘴角难以抑制地、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混合着自嘲和认命的笑意。

“知道了。”他对着空气，轻声应道。

自己的人生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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