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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魔女的冷艳大长老结局是?被杂役捡漏,第1小节

小说: 2025-11-11 17:36 5hhhhh 9810 ℃

荒川冰原,乃凡人绝难踏足之地。这里四季皆被冰封,常年堆积着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冰雪,独立于中州仙境之外。此地虽暗藏无数机缘,可埋藏在深积雪之下的修仙者骸骨,亦难以计数。​​

纵然大世界多是资源无穷之地,但荒川冰原作为四仙大陆中少有的无人管辖区域,却催生出了诸多修仙门派。其中既有追寻仙缘的正统修士,也有一生苦行的奇门异派,更混杂着不少逃避追杀的魔门之徒。​​

谈及这冰原,便绕不开六百年前的一段传说 —— 中州曾有一位 “无子”,得神秘机缘后,竟能击败九大仙门高手,最终逃遁至荒川冰原,自此杳无音讯。坊间传言,无子当年被九大仙门长老合力打成重伤,早已暴毙于冰原之中。可数百年来,从未有人发现过他的尸体。正因这份 “未知”,无数修行者、各大门派弟子纷纷涌向荒川冰原,试图寻找可能遗留的机缘。然而多年过去,前往冰原的修仙者十去九不归,侥幸归来者,也往往一无所获。随着时光流逝,这段传说渐渐失了吸引力。如今的荒川冰原,虽仍有修士前往碰碰运气,却多是宗门边缘弟子 —— 他们无法在宗门内获得更好的修行资源,只能寄望于这片凶险之地,赌一个渺茫的未来。​​

可近日,这片沉寂的冰原却因一桩反常事掀起波澜 —— 四仙大陆顶尖宗门之一的玄天宗,竟派出大长老凌清寒亲自带队,踏入了荒川冰原。要知道,凌清寒作为玄天宗辈分最高、修为深不可测的存在,寻常宗门事务都极少亲自过问,更别提踏入这凶险且 “油水渐少” 的冰原。​​

更令人费解的是,玄天宗此行目的并非寻机缘,而是追杀一名魔女。据宗门内部消息,这魔女身上藏着与六百年前 “无子” 相关的秘辛,甚至可能握有能解开 “无子生死之谜” 的关键线索。为了抓住她,凌清寒亲自挂帅,带着十余名核心弟子深入冰原,可即便如此,这场追杀已持续了两个月,那魔女却像融入了冰原的风雪一般,始终不见踪影,连一丝气息都难以捕捉。​​

而此时,在玄天宗驻扎帐篷内的气氛却因另一人的进入变得微妙起来。​​

沈砚便是此次追杀队伍里最不起眼的存在 ——他只是玄天宗一名负责后勤的杂役弟子,因擅长在极寒环境下处理灵材、修补御寒法器,才被临时编入队伍。值得一提的是,在如今的修仙界,阵法一道早已没落。只因布设阵法不仅需耗费大量时间绘制纹路、寻找匹配阵眼,发挥威力还受限于场地大小,实战中面对修士的快速突袭,往往来不及催动便被破阵,战斗力远不及直接修炼功法、炼制法器来得直接。是以除了少数古籍馆的老修士,几乎没人愿意花费精力钻研阵法,像沈砚这样懂些基础阵法的杂役弟子,已是极为罕见的存在。​​

沈砚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脚步轻缓地走进凌清寒的主帐篷。铜盆边缘雕着简单的云纹,热水氤氲出的白雾,在满是寒气的帐篷里晕开薄薄一层,沾在帐篷内壁的冰晶上,又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滚落。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将铜盆轻轻放在凌清寒身前的地毯上时,指腹下意识蹭过冰凉的铜壁 —— 方才为了精准控制水温,他特意用灵识反复试探,指尖因长时间凝聚微弱灵力,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麻,泛着淡淡的微红。​​

凌清寒正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垫上,周身散发着元婴修士特有的威压,即便静坐不动,也自带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她虽已过百岁,却因元婴修为驻颜有术,面容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优雅韵味:眉如远山含黛,用极细的螺子黛勾勒出微微上挑的眉尾,添了几分凌厉;眼似秋水凝眸,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眼尾泛着淡淡的珠光,想来是抹了玄天宗特供的凝露;鼻梁高挺,鼻尖圆润,鼻翼两侧不见丝毫瑕疵;唇瓣涂着浅豆沙色的唇脂,是用冰原特有的胭脂花炼制,不笑时唇线紧绷,自带威严,笑时又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柔和。​

她并未穿厚重的御寒衣物 —— 元婴修士的灵力早已能隔绝寒气,是以仅着一件月白色的交领襦裙,裙料是用极北冰蚕丝织就,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柔光,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层层叠叠的冰莲暗纹,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走动时仿佛有冰莲在裙摆绽放。外披一件浅灰镶白狐毛边的薄纱披风,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玉带,玉料是罕见的暖玉,质地温润,贴合腰腹曲线,不见任何镶嵌,仅靠玉料本身的光泽与纹路彰显质感。​

指尖捻着一枚泛着淡蓝灵光的传讯玉简,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膝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边缘。目光扫过玉简上流转的文字时,眼睫轻轻颤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走进来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直到沈砚退到三步之外,保持着标准的躬身姿态,她才缓缓抬起右腿,纤细的脚踝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带着脚上的霜魄流云靴轻轻落在地毯上。这双靴子是玄天宗专为元婴长老打造的法器靴,靴身以极北冰原的冰魄玉髓雕琢出薄如蝉翼的靴型,外层裹着一层泛着淡蓝光泽的流云锦,锦面上织着暗金色的流云纹,走动时纹路会随灵力流动,仿佛有云雾在靴面流转。靴筒外侧嵌着三枚小巧的寒月石,能自动聚灵御寒,靴头则雕着一朵半开的冰莲,花瓣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既显华贵,又暗含玄天宗的宗门印记。​

她并未用手去解靴带,而是运转一丝灵力,指尖隔空一勾,靴筒内侧的隐藏玉扣便 “咔” 地一声弹开,霜魄流云靴顺着光滑的小腿滑落,动作流畅自然,不见丝毫刻意,却尽显对灵力的掌控与自身的高贵。靴筒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绢袜 —— 袜面织着细密的冰裂纹暗纹,是用冰蚕丝与绢丝混纺而成,在光线下泛着朦胧的柔光,将她足弓的弧度衬得愈发优美。她的脚掌小巧玲珑,袜尖微微隆起,裹着圆润的脚趾;足踝纤细如藕,轻轻转动时,能看到袜口贴合肌肤的细腻褶皱;脚跟处的绢袜因长期穿着,泛着淡淡的柔光,却丝毫不显粗糙,想来是每日都有侍女精心打理。​

凌清寒将双脚轻轻搭在铜盆边缘的木板上,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绢袜下的弧度更显娇俏。她忽然抬手,用指尖轻轻拂去落在膝头的一根狐毛,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连溅起的水珠落在袜面上,都像是沾了灵气般,顺着袜纹缓缓滚落,在木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她的神情却冷得像冰原深处的寒风,视线终于落在沈砚身上时,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轻视,仿佛在看一件摆错了位置的器物,而非一个活生生的弟子。​

“水温高了。” 凌清寒的声音清冷,没有半分波澜,说话时脚尖轻轻点了点木板,绢袜下的脚趾微微晃动,像是在嫌弃水温不适,尾音落下时,带着清晰可闻的嫌弃,像是在评价一件不合格的法器。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摩挲着腰间的暖玉带,指尖在玉料表面轻轻划过,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沈砚身上,仿佛对方连让她多瞥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沈砚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了攥,指节只是微微绷紧,并没有泛白。他目光下意识扫过凌清寒搭在木板上的双脚 —— 绢袜被热气熏得微微泛透,隐约能看到底下肌肤的莹白,水珠顺着足尖滑落,在木板上积成细小的水洼。他心里很清楚,方才的水温明明恰到好处 —— 杂役弟子的日子过得谨慎,这种伺候长老的事,他更是不敢有半分差错,可面对凌清寒的指责,他没有半分辩解的余地,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些,声音平稳地应道:“是弟子疏忽,这就去换。”​​

“不必了。” 凌清寒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传讯玉简上,指尖划过玉简表面,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像是被打扰了正事般烦躁。她随手将玉简放在身侧的矮几上,玉简与矮几碰撞发出轻响,她却皱了皱眉,仿佛这细微的声响都惊扰了她,又伸手将玉简轻轻摆正,确保玉简的边缘与矮几的木纹对齐,才满意地收回手。​

她双脚轻轻一抬,竟直接踩进铜盆边缘的热水里,绢袜瞬间被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将脚掌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 —— 足弓的凹陷、脚趾的分缝,甚至连足底的细腻纹路,都透过半透的绢袜隐约可见。热水漫过脚踝,她微微晃动脚掌,激起细小的水花,溅在沈砚的灰布衣摆上,留下几处深色的水渍。她低头瞥了一眼沈砚被浸湿的衣摆,眼中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仿佛在说 “杂役的衣物本就不值钱”。​

“杂役弟子就是这般没用,连端盆水都做不好。若不是这次出来得急,宗门后勤人手紧缺,你以为凭你的身份,有资格踏入我的帐篷?” 凌清寒说着,脚尖轻轻一挑,便将身前的铜盆往旁边踢开半尺 —— 动作随意得像是拂去衣摆上的灰尘,湿袜蹭过木板,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她甚至懒得看铜盆是否倾倒,只是抬手理了理披风的狐毛,确保每一根毛都顺服地贴在肩头,才继续说道:“下次再这般毛躁,便直接扔去冰原喂雪狼。”​

可她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动作造成了什么影响,反而将双脚收回,放在白狐裘软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湿冷的绢袜,眉头微蹙,像是在为袜子被弄湿而烦忧,完全没将眼前的沈砚放在心上。她忽然想起什么,抬手召来一旁的侍女,语气平淡地吩咐:“去取一双新绢袜来,再备一盆温水。” 侍女恭敬地应了声 “是”,快步退了出去,全程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沈砚垂着头,目光落在凌清寒那双湿袜上 —— 水珠顺着袜尖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记,绢袜下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显得格外莹润。他没有抬头,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只是悄悄松开了攥紧的手,指尖舒展时,轻轻蹭过衣料上的湿痕,感受着那点残留的温度。​​

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他沉默着,上前一步,弯腰将被踢开的铜盆扶稳,动作依旧恭谨,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节奏。​​

只是在他重新退到角落,等待凌清寒进一步吩咐时,心底某处,却悄悄埋下了一粒不满的种子。不是激烈的怒意,更像是一点细微的刺,轻轻扎在那里 —— 他知道自己修为低微、身份普通,可这般被当作无物般对待,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那种滋味,终究是不好受的。这粒种子没有立刻生根发芽,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随着凌清寒的冷漠与轻视,悄悄记下了这份算不上痛快的感受。​​

就在这时,帐篷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粒灌了进来,让帐篷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凌清寒下意识将双脚缩进白狐裘里,连带着裹住脚踝的云纹棉袜都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袜口处绣着的银线云纹 —— 方才踩过积雪的棉袜还带着湿冷,贴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裘衣边缘,似乎在抗拒湿袜带来的异样触感。她抬手拢了拢披风的领口,又将软垫上的传讯玉简拿起来,仔细擦了擦表面不存在的灰尘,才重新放在膝头,目光却时不时瞟向裹着双脚的白狐裘,像是在确认足部没有暴露。​

两名身着玄天宗核心弟子服饰的青年快步走进来,他们衣摆上沾着未化的冰雪,面色带着赶路的急切,却自始至终没往角落的沈砚看一眼,仿佛他只是帐篷里的一根柱子。​

“师尊!” 左侧那名弟子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我们往更北的冰裂谷探查时,发现了魔女留下的气息 —— 地上有她滴落的黑血,还残留着魔修功法特有的阴寒灵力,应该是半个时辰内留下的!”​

凌清寒听到 “魔女痕迹” 四字,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捏着传讯玉简的手指微微一紧,双脚却在白狐裘里又缩了缩,连脚尖都绷得笔直 —— 湿冷的云纹棉袜贴在足底,让她下意识绷紧脚趾,似乎在躲避这种细微的接触感。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将传讯玉简收好,又理了理裙摆上的冰莲暗纹,确保纹样没有因坐姿而褶皱,才缓缓开口:“确定是她?没有弄错?”​

“绝不会错!” 另一名弟子立刻接话,语气肯定,可话锋很快一转,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只是…… 还有件更紧急的事。我们方才用天象仪观测,发现冰原上空的灵气紊乱得厉害,云层里积满了寒煞,不出三个时辰,必定会爆发百年难遇的暴风雪!”​

他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青铜仪器,仪器上的指针疯狂晃动,指向冰原北方的刻度线已泛起暗红色的警示光:“这暴风雪的威力,恐怕能冻结筑基期修士的灵力!若是不尽快撤离到南边的避风峡谷,我们整个队伍都可能被困在冰原里,尤其是修为较低的弟子,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

凌清寒的眉头彻底拧了起来,指尖的传讯玉简 “啪” 地一声合上。她终于从软垫上起身,双脚落地时,湿冷的云纹棉袜与羊毛地毯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像是被这轻微的触感刺激到。她没有急着下令,而是先走到帐篷中央的铜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仪容:抬手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又抚平披风上的褶皱,目光却在扫过自己双脚时停顿片刻,随即快步走到铜盆旁,显然是迫不及待想换下湿袜。​

她弯腰,指尖勾住云纹棉袜的袜口,缓缓向上褪 —— 湿袜贴在肌肤上,剥离时带着细微的牵拉感,凌清寒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脚趾微微蜷缩,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仿佛在忍受某种敏感的刺激。褪去的湿袜落在铜盆里,溅起的细小水花沾到她的脚踝,她立刻往后缩了缩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显然对足部的触碰格外在意。​

接着,她慢条斯理地拿起侍女刚送来的新云纹棉袜 —— 袜面泛着细腻的柔光,银线云纹比旧袜更精致,袜底还缝着一层薄绒。她没有直接套上,而是先将袜子展开,指尖轻轻拂过袜底的薄绒,确认没有异物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左脚,让的脚趾先探入袜中。套袜时,她刻意避开指尖与足底的直接接触,只用指腹捏着袜口轻轻向上拉,连袜面贴到足弓时,都忍不住停顿片刻,似乎在适应这种贴合感,完全不顾及在场的沈砚与弟子。期间有一名弟子忍不住想催促,却被她冷冷一瞥,瞬间噤声,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师尊对一双棉袜倾注远超任务的注意力。​

“追!魔女身上的线索绝不能丢,这是查清‘无子’秘辛的关键。我们现在就往冰裂谷赶,若中途风雪实在太大,便退回营地,启动防御阵法撑到暴风雪结束。” 凌清寒一边说着,一边将右脚的棉袜拉到脚踝,指尖反复抚平袜面的褶皱,连袜口歪了半分都要重新调整,仿佛这双棉袜是保护足部的重要屏障,容不得半点差错。​

两名弟子闻言,脸上露出应和的神色,可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师尊,那营地里的杂役弟子…… 他们修为低微,怕是没法在暴风雪里自保,要不要留些人手保护他们?”​

这话一出,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凌清寒低头,将最后一只棉袜的袜尖抻平,确保脚趾在袜中能自然舒展,才直起身,语气冷得像冰:“不必。此次出行,核心任务是追杀魔女,杂役弟子本就是临时调配,能不能活下来,看他们自己的命。”​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丝毫对生命的在意。沈砚站在角落,目光落在凌清寒那双崭新的云纹棉袜上 —— 袜尖贴合着脚趾,勾勒出圆润的弧度,足踝处的袜口轻轻裹着肌肤,连走动时都能看到袜底薄绒与地毯接触的细微起伏。​

凌清寒弯腰拿起锦靴,将穿着云纹棉袜的脚轻轻探入靴中,靴口贴合脚踝时,她还特意晃了晃脚,确认棉袜没有移位,才起身对两名核心弟子吩咐:“通知其他核心弟子,一刻钟后在帐篷外集合,即刻出发。”

说完,便带着两名弟子快步走出帐篷,寒风再次灌入,将帐篷帘吹得猎猎作响,只留下那只被丢弃的湿绢袜,静静躺在地毯上,泛着淡淡的水光。​

沈砚僵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没过多久,营地外传来核心弟子集合的动静,脚步声、法器催动声渐渐远去,整个营地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沈砚走出凌清寒的帐篷,放眼望去,营地里只剩下寥寥几顶破旧的杂役帐篷,除了他,还有另外四个穿着灰布衣裳的杂役弟子,正站在寒风里,脸上满是茫然与惶恐 —— 他们都听到了凌清寒的决定,知道自己被留在了这片即将被暴风雪吞噬的冰原上,成了被抛弃的人。​

恐慌像潮水般在剩下的杂役弟子中蔓延开来。个子最矮的那个杂役率先崩溃,他踉跄着往营地外跑,嘴里还喃喃着:“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往南跑,说不定能追上核心弟子的队伍……” 可没跑几步,就被寒风裹着雪粒呛得剧烈咳嗽,脚步踉跄着摔在雪地里,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只能趴在雪地里呜咽。​

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杂役,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疯了似的冲向核心弟子们遗留的帐篷,试图在里面找到能证明自己 “有用” 的东西,好等凌清寒长老他们回来时能抱上大腿。他翻遍了帐篷里的储物袋,只找到几枚废弃的灵晶碎片,绝望地将碎片扔在地上,蹲在帐篷角落抱头啜泣:“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我在宗门里兢兢业业,为什么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我……”​

剩下的两个杂役则完全没了主意,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核心弟子们离去的方向,连寒风刮在脸上都没了知觉。​

唯有沈砚,在短暂的怔愣后,很快冷静下来。他曾在北方寒地生活过数年,深知暴风雪的恐怖,也清楚逃跑和等待都只是死路一条。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杂役帐篷,从床底翻出一个破旧的木盒 —— 里面装着他早年收集的阵盘碎片和几枚下品灵晶,还有一本泛黄的《基础阵法详解》。​

沈砚坐在帐篷里,快速翻阅着阵法书,手指在书页上划过 “聚灵阵” 的图谱,眼中渐渐有了光亮。聚灵阵本是用来汇聚天地灵气辅助修炼的,可他记得书中提过,阵法的核心在于 “引导能量”,若能改变阵眼的摆放位置,再用灵晶催动时注入带有 “暖意” 的灵力,或许能将聚灵阵改造成聚热阵!​

他立刻起身,走到帐篷中央,用匕首在地面上划出聚灵阵的基础纹路,又将三枚下品灵晶分别嵌在阵眼的位置。接着,他盘膝坐在阵外,深吸一口气,运转起体内练气九段的灵力 —— 虽然修为不高,但他的灵力在寒地多年的淬炼下,比寻常练气修士的灵力更凝练,也更能承受极端环境的消耗。​

沈砚将灵力缓缓注入阵眼,同时在心中默念改造口诀,引导灵力在阵纹中流转时,刻意剔除其中的 “寒属性” 气息,只留下温和的暖意。随着灵力的注入,地面上的阵纹渐渐亮起微弱的黄光,阵眼处的灵晶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热量,帐篷内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上升。​

就在沈砚稍稍松了口气,准备调整阵法细节,让热量覆盖范围更大些时,帐篷帘忽然被一股极淡的阴风轻轻掀起一角。他心中骤然一紧 —— 这股气息绝非寻常修士所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却又异常隐蔽,仿佛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帐篷门口。来人周身萦绕着一层近乎透明的光幕,光幕泛着淡淡的灰雾,将她的气息与周围的风雪彻底隔绝,连衣摆飘动的幅度都透着诡异的平稳。​

她身着一袭纯黑的交领长袍,在寒风中垂落如流水,只在袖口、领口处绣着几缕银线暗纹,暗纹呈扭曲的藤蔓状,隐约透着几分邪气,却又因光线昏暗看不真切。长袍外罩着一件更轻薄的黑色纱衣,纱衣边缘垂着细小的银铃,却始终不见声响,显然是被法术禁制住了。​

长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披散在肩头,发丝乌黑如墨,却不沾半分雪粒,偶尔有几缕被风掀起,也很快落回原处,透着不寻常的柔顺。​

她便是被玄天宗追杀了两个月的魔女 —— 墨凝。方才她借助 “隐雪佩” 的隐匿之力,本想趁着凌清寒离开,潜入营地寻找玄天宗留下的追踪法器,却没想到在最破旧的杂役帐篷里,感受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灵力波动 —— 那灵力温和却坚韧,还支撑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阵法,竟能在冰原上散发出热量。​

墨凝的目光从阵法上移开,落在沈砚身上,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敌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练气九段,能改造基础阵法御寒…… 玄天宗的杂役弟子,倒有些不一样。” 她说这话时,黑雾后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带着淡淡的回响,更添神秘。​

沈砚瞬间握紧了放在身侧的匕首,体内灵力骤然绷紧 —— 他虽从未见过墨凝,却能从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独特的隐匿光幕,以及凌清寒等人的追杀目标推断出她的身份。尤其是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警惕地盯着墨凝:“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墨凝闻言,黑雾后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却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我就是你们追杀了数月的圣女墨凝,凌清寒对你弃之不顾,也知道你对她心存不满。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 你帮我在这聚热阵里加些东西,等凌清寒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我便帮你筑基。”​

沈砚瞳孔微缩,筑基对他这个卡在练气九段多年的杂役弟子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可他也清楚,与魔女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警惕地问道:“你想加什么?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墨凝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 在她看来,一个连筑基都无望的杂役弟子,根本没资格跟自己谈条件。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黑色的晶石,晶石表面萦绕着淡淡的魔气,却被一层灵力包裹着,看不真切:“这是‘蚀灵晶’,我会教你如何将它融入阵眼,表面上看这依旧是聚热阵,可一旦有人试图吸收阵法里的热量或灵气,蚀灵晶里的魔气便会顺着灵力侵入体内,悄悄炼化其修为。”​

沈砚依言照做,指尖灵力裹挟着黑色晶末,缓缓注入阵眼。随着晶末融入,聚热阵的黄光依旧温和,只是在纹路深处,多了一丝极淡的黑芒,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墨凝见状,满意地收起手,又从储物袋里扔给沈砚一枚灰色玉简:“这是筑基功法《寒髓诀》,等事成后,我会再给你一枚‘筑基丹’。你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凌清寒回来后,若看到你还在,指不定会随手杀了你灭口。”​

沈砚接住玉简,攥紧了拳,转身钻进了帐篷后方的雪洞 —— 那是他之前为防意外挖好的藏身之处,足够隐蔽。​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法器破空的声响,夹杂着弟子的喘息声。凌清寒带着仅剩的四名核心弟子,狼狈地赶回了营地。他们衣摆上结满了冰碴,发丝上沾着雪粒,显然是在冰裂谷追丢了墨凝,又被即将爆发的暴风雪逼了回来。​

“长老,暴风雪越来越近了,我等修为抵挡冰暴一时尚可,若这冰暴不停该如何是好?” 一名核心弟子冻得嘴唇发紫,声音发颤。​

凌清寒皱眉,目光扫过营地,却在看到沈砚那顶杂役帐篷时,瞳孔微缩 —— 帐篷内竟泛着温和的黄光,隐约有暖意散出。她快步走过去,掀开帐篷帘,便看到地面上运转的聚热阵,以及阵眼处散出的暖意。​

“这是…… 聚热阵?” 一名核心弟子惊讶出声,“谁会布设这种没落的阵法?”​

凌清寒俯身,指尖轻点阵法纹路,感受着其中温和的热量,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这阵法竟能在冰原上持续散热。”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弟子,语气冰冷,“去看看那个杂役还在不在。”​

一名弟子立刻冲进帐篷搜查,片刻后出来禀报:“长老,帐篷里没人,只找到一些杂役用品,想来是怕跑了。”​

凌清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跑了也好,省得留着他,还想着要这阵法的功劳。” 她随即对其他弟子道,“都进帐篷来,依托这聚热阵抵挡暴风雪,等风雪过后,我们回宗门。”​

四名核心弟子连忙点头,跟着凌清寒走进帐篷,围在聚热阵周围。他们早已被寒气侵体,此刻感受到阵法的暖意,纷纷放松下来,下意识地运转灵力,吸收着阵法散出的热量。​

就在这时,帐篷帘被猛地掀开,墨凝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周身魔气翻涌。她看着帐篷内的五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凌长老,别来无恙?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聚热阵’,还好用吗?”​

凌清寒脸色骤变,猛地起身:“魔女!你竟然送上门来了!”​

“送上门?” 墨凝嗤笑,指尖一点聚热阵,“这可不是普通的聚热阵,你们吸收的也不是什么热量,而是裹着魔气的‘蚀灵之力’。”​

话音刚落,一名核心弟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胸口,脸色瞬间惨白,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地翻涌,体表竟渐渐渗出黑色的雾气:“长老…… 我的灵力…… 在被吞噬!”​

凌清寒瞳孔骤缩,连忙运转灵力探查,却发现自己体内也有一丝魔气在游走,正悄悄侵蚀着她的修为。她怒吼一声,挥剑向墨凝斩去:“魔女!我要杀了你!”​

墨凝轻轻侧身避开,眼底满是戏谑:“别急,凌长老,先看看你的弟子们吧。”​

话音未落,又有两名核心弟子倒在地上,他们体内的灵力被魔气快速炼化,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最后竟成了两具毫无生机的干尸。剩下的那名核心弟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却被墨凝随手一道魔气击中后背,瞬间倒地,步了前两人的后尘。​

三具干尸倒在聚热阵旁,黑色魔气在尸体表面萦绕片刻,便被阵法吸入,融入纹路深处的黑芒中。墨凝看着满地狼藉,嘴角的残忍笑意更浓,可还没等她再开口,凌清寒的剑气已裹挟着凛冽寒气,直逼她面门。​

“魔女!敢杀我玄天宗弟子,今日定要你魂飞魄散!” 凌清寒怒喝一声,周身灵力骤然爆发,元婴修士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帐篷。她手中长剑泛着莹白灵光,剑招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冰裂雪的气势,竟硬生生将墨凝周身的魔气撕开一道缺口。​

墨凝瞳孔微缩,连忙侧身避开,指尖凝出三道黑色魔鞭,迎向长剑。“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帐篷,魔鞭与长剑碰撞的瞬间,魔气与灵力相互侵蚀,竟激起漫天光屑。墨凝退后半步,胸口微微起伏 —— 她虽借助蚀灵阵削弱了凌清寒的修为,可对方毕竟是元婴大长老,根基深厚,仅靠阵法一时竟无法压制。​

“凌清寒,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还能打过我?” 墨凝咬牙,指尖再次点向聚热阵,“阵法还在持续炼化你的灵力,你撑不了多久!”​

凌清寒冷笑,长剑一挑,将魔鞭斩断:“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阵法,也想困住我?” 她随即运转元婴之力,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护罩,强行压制体内游走的魔气,同时剑招再变,无数道剑气如流星雨般射向墨凝,逼得墨凝连连后退,只能靠魔气勉强抵挡。​

两人在帐篷内激战,聚热阵的黄光与魔气的黑芒交织,帐篷的布帘被灵力余波撕碎,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来,却瞬间被战斗的热浪蒸发。凌清寒虽受魔气侵蚀,可元婴修士的实力依旧强悍,墨凝依靠阵法辅助,却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一时竟拿不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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