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侦察兵

“我管你们叫‘神圣小子队’还是‘娃娃操人队’，”西菲斯撇了撇嘴，声音拖得老长，“老子是侦察兵——天生就站在圈外看热闹。”

“神圣战队，又称圣队。”泽恩纠正他，语调平静得像在纠正一个拼写错误。

“‘神圣操娃队’，随你们怎么喊，对我都一样。”西菲斯耸耸肩，懒洋洋地拨弄着手里的马鞭，“想拉我入伙？先看清行情——我打过几仗？记得吗？就一次，还是奉命掉头跑的那种。上头有令：见敌就溜，正合我意。”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又抬眼斜睨泽恩，“你以为方阵总在火线快活？等亚历山大把‘神圣操娃队’凑齐，那才叫精彩——专挑吓破别人胆的活儿丢给你们。精英？哈，送死精英罢了！”

“责任越大，荣誉越高。”泽恩淡淡地说。

“泽恩，你人是好人，可别让老二当家作主。”

“我也得站他这边。”波利梅德斯插话。

“瞧，连波利梅德斯都不打算碰那对双胞胎——他有脑子。”西菲斯咧开嘴，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想想吧：不光每仗都要冲最前，还得护着一群小屁孩！我知道你那小莱奥鸡巴翘、屁股甜，可真到刀口上，你宁愿身边是克莱图斯这种公牛，还是某个鸡巴黏糊糊的小毛孩？”

“克莱图斯会在我身边。”

“好吧，宙斯都救不了你们，这两头倔驴。”

“莱奥会成为伟大的战士。”

“哦？也许吧——要是他能活到学会打仗那天。你行行好，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几岁。”

“十三。”

“十三。你要把十三岁的娃娃扔进每场最狠的厮杀？怪胎才用送死表达爱。吕西马库斯又是多大，克莱图斯？”

“十五。”克莱图斯闷声回答。

“那好歹大点儿，也没屁用。”

“有志不在年高，亚历山大十六岁就在希腊指挥我们。”

“世上只有一个亚历山大，你们两个肯定是疯了。”

“总之，”泽恩摊手，“我没强求你，你当侦察兵对我们同样宝贵。”

“泽恩，非得我把话说透？你爱咋咋地，可我只想看到我的朋友活着，而不是看他们去送死。你们仨在一起，盾墙连死神都撬不开。咱们也算是精英小队。把娃娃们掺进来，全都得完蛋。”

“你说够了。”

“反正最倒霉的是我。”波利梅德斯叹气，“留，得另找伴；走，还得带个鼻涕娃。”

“是一对鼻涕娃。”克莱图斯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那对双胞胎？”

“没错，跑得快的那俩瘦猴。”克莱图斯点头，“瘦得风一吹就倒，正好一边一个，省得你左右为难。”

“操！”西菲斯破口大骂，“波利梅德斯，别做梦了！再说你根本不喜欢男孩。”

“之前是没想法，”西菲斯咧嘴一笑，“可一头一个……好像还不错。”

笑声炸开，冲散了紧绷的空气，却冲不散每个人心里那点各自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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