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故事发生在 2073 年，地球资源紧缺已持续二十年，北极冰盖融化导致可耕地面积缩减 30%，叠加逆全球化浪潮下的贸易壁垒，全球陷入自二战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大衰退。为缓解资源压力，37个国家先后推行 “优生配额制”—— 每个家庭需通过资产审核、基因评级等十二项考核才能获得生育许可，这一被外界诟病为 “新优生学” 的政策，虽在短期内降低了人口增速，却也加剧了社会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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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技术的突破让人类平均寿命突破 120 岁，但长寿人口与有限资源的矛盾愈发尖锐。与此同时，第五代智能仿生人凭借 0.01 秒的反应速度和 99.8% 的工作准确率，取代了 72% 的传统岗位，从工厂流水线到医院护士站，几乎随处可见仿生人的身影。为避免被时代淘汰，越来越多人类选择接受 “赛博改造”—— 植入神经芯片提升运算能力、更换机械骨骼增强体能，而女性在这波浪潮中处境愈发艰难：“优生配额制” 强制要求符合条件的女性接受生殖系统监测，部分国家甚至将胚胎培育技术与社会福利挂钩，许多女性将自己的处境自嘲为 “国家认证的繁殖容器”。​

与此同时，一个名为 “星火” 的地下女性组织悄然成立，她们拒绝接受强制生殖监测，通过加密网络传递信息，通过黑客技术曝光财阀和政府见不得人的勾当，同时也会组织裸体示威游行，呼吁社会关注女性在技术霸权下的生存困境。

开场：开打摄影机的画面

“叮 ——” 平板电脑弹出一条提示，小学老师林薇激动地举起设备，向全班二十个孩子晃了晃：“中奖了！我们抽到了维兰德 - 汤谷公司日本人体科技馆的专属参观名额，大家运气也太好了吧！”​

“哇！” 孩子们瞬间炸开了锅，前排的小男孩陈阳举着手蹦起来：“林老师，人体科技馆是干什么的呀？里面有机器人吗？”​

扎着马尾的小女孩苏晓也歪着头问：“是不是能看到人体的秘密呀？我上次在百科书上看到心脏会一直跳，好想亲眼看看！”​

林薇笑着点头，将平板电脑上的介绍投影到教室屏幕上：“这家科技馆是全球最顶尖的医学教学基地，里面有公司最新研发的生物仿生机器人，它们的身体构造和人类几乎一样，我们今天可以跟着向导一起，探秘人体的奥秘哦！”​

半小时后，大巴车停在科技馆门口，银白色的建筑像一块巨大的水晶，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斑。孩子们排着队走进大厅，刚站定，视线就被中央的展台吸引 —— 两个 25 岁左右的女性仿生人几乎赤身裸体地站在展台中央，只有乳头和阴唇被胶条封住。其中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眼神温和；另一个则是金色长发，梳成利落的低马尾，两人双脚呈芭蕾站姿，身姿挺拔如松，肌肉线条在紧身服下若隐若现，皮肤是接近人类的暖白色，透着健康的光泽。

W教授：“这是我们最新开发的光系列生物仿生双子机器人，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说是仿生机器人，但是外观和正常人完全一样，表情也是那么的自然。

听到名字，两个仿生人同时微微欠身，动作整齐划一却不失自然。短发的光莹先开口，声音清亮柔和：“大家好，我是光莹。” 长发的光玉接着说：“我是光玉。我们是第一代医学教学仿生机器人，专为人体结构教学设计。”

光玉向前一步，语气平稳地介绍自己的参数：“我的身高 1.67 米，体重 53.5 公斤，体脂率 18%，三围数据为 78.5/53.9/88 厘米。和传统解剖教具不同，我拥有与人类一致的生理机能，能模拟呼吸、循环等生命活动，可替代实验动物进行基础医学实验。此外，我的内脏器官采用模块化设计，可根据教学需求拆卸展示。今天为了让大家更直观地了解人体结构，将由光莹为大家演示我的器官拆解过程。”​

话音刚落，光玉走到展台后的透明操作台前，双手自然下垂，保持站立姿势。光莹则戴上无菌手套，从旁边的器械台拿起一支银色的 “神经阻断剂”—— 这是为了避免仿生人的痛觉模拟系统触发，确保演示顺利。她将药剂轻轻注射到光玉的颈部静脉，随后按下操作台上的按钮，光玉的表皮从颈部开始剥离，缓缓向两侧展开。​

与人类不同的是，光玉的皮肤下有一层淡蓝色的 “解剖引导线”，光莹沿着引导线轻轻一划，皮肤和肌肉层像花瓣一样向两侧翻开，露出内部排列整齐的内脏器官。这些器官按照呼吸系统、消化系统、泌尿系统、循环系统、生殖系统、神经系统的顺序，通过透明的生物胶管连接，在特制营养液的滋养下，心脏规律跳动，肺部随着模拟呼吸轻轻起伏，甚至能看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细微痕迹。光玉的双眸轻轻闭合，表情平静得仿佛在沉睡，丝毫没有被拆解的不适。​

“天呐！” 记者 A 举着摄像机，镜头紧紧盯着那些鲜活的器官，“这也太逼真了吧，和真人的内脏一模一样！”​

W 教授笑着解释：“光玉的器官采用基因编辑的生物组织与纳米材料结合制成，不仅外观和人类一致，连功能都能模拟 98% 以上。比如这个心脏，每分钟跳动 72 次，泵血量和成年人完全相同。” 他看向孩子们，语气变得温和：“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在老师的陪同下，上前观察触摸 —— 我们的生物组织经过特殊处理，安全无毒，大家不用害怕。”​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阳最先鼓起勇气，在林薇的带领下走到展台前。他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光玉的手臂，惊喜地叫起来：“好软啊！和我妈妈的手一样软！” 苏晓则盯着那些跳动的内脏，小声问：“光玉姐姐，你的器官被拿出来，会疼吗？”​

光玉睁开眼睛，露出温柔的笑容：“不会哦，我没有痛觉神经，就像你们玩积木一样，拆解器官对我来说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W 教授适时补充：“为了让大家更清晰地学习，我们提前将光玉的部分器官移到了后面的展示区，现在请大家跟着我，一起去认识人体的各个系统吧！”​

孩子们欢呼着跟上，镜头随之转动 —— 后面的大厅里，六个透明玻璃柜整齐排列，每个柜子里都装着淡蓝色的营养液，里面漂浮着不同的器官。1 号展示柜里的心脏最为显眼，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的光泽，规律地收缩、舒张，连接心脏的血管里，红色的 “血液” 随着心跳流动，像一条小小的河流。​

“哇！这是光玉姐姐的心脏吗？” 苏晓指着玻璃柜，眼睛亮晶晶的。​

“它一直在跳！是活的吧？” 陈阳凑到玻璃前，恨不得把脸贴上去。​

“老师老师，我们能摸摸它吗？” 几个孩子同时问道。​

W 教授笑着摇摇头：“心脏很脆弱，不能直接触摸哦，但我们可以通过玻璃柜上的传感器，感受它的跳动频率。大家看，这个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心脏每分钟的跳动次数，和你们的心脏跳动次数差不多呢。如果大家都能认真学习的话，等一会大家看到消化系统的时候，我可以让大家摸一摸……”

第一章

两个月前，东京郊外的废弃地铁站里，“星火” 组织的临时基地正泛着屏幕的冷光。二十多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女性围坐在金属桌旁，墙上的投影幕布上，赫然是医学实验基地的卫星地图 —— 红色标记点在“灵长类动物饲养区”和“活体解剖室”之间闪烁，像两道醒目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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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光莹的消息吗？” 光玉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她的金发长辫用黑色皮筋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更显苍白。作为组织的核心成员，光莹三天前奉命潜入基地侦查，可从昨天清晨起，加密通讯器就再也没传来过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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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频道一直处于静默状态，但我们从基地外围的保安口中问到，前天凌晨饲养区有动物逃脱，现在已经被他们重新控制了。” 负责情报的林夕推过来一份录音文件，“声音经过处理，但能确定是光莹的手法 —— 她之前在动物园做过兽医，最擅长破解动物围栏的电子锁。”​

“这么说，她的侦查应该成功了？” 坐在角落的短发女孩露丝攥紧了拳头，“那基地肯定在搞活体实验！说不定‘优生优育’只是幌子，他们根本在拿动物做基因改造！”​

光玉重新戴上眼镜，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实验性质暂时不确定，但光莹失联超过 48 小时，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露丝，你之前说基地后院的安保系统有漏洞，具体位置标出来了吗？”​

“标好了！” 露丝立刻调出全息地图，“后院有个废弃的通风口，连接着地下实验区，只有一个老保安负责巡逻，我可以提前去摸清他的换班时间，用备用门禁卡帮你掩护。”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用搞那些没用的手段，我之前在安保公司做过兼职，知道怎么破解他们的身份识别系统。”​

光玉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我们调整计划 —— 明天傍晚，我们在基地正门发起抗议，主题是‘反对活体实验’，吸引记者和安保的注意力；等现场混乱起来，我从后院通风口潜入，寻找光莹的下落，露丝在外面负责接应，其他人在抗议结束后立刻撤离，不要停留。”​

“可是老大，正门抗议…… 还要用之前的方式吗？” 一个年轻成员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犹豫。​

光玉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们的身体不是任人观赏的道具，但在这个把女性当作‘繁殖容器’的时代，赤裸的身体是最直接的抗议 —— 它能让人们看到，我们的身体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实验、任何制度。明天大家不要穿内衣，外面套一件可拆卸的白色罩衫，抗议时统一脱掉罩衫，举着‘我的身体我做主’的标语，记住，我们的目的是传递声音，不是博取眼球。”​

没人再反对，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 检查通讯器、准备标语、调试隐藏在衣领里的微型摄像头。光玉看着幕布上的基地地图，心里却莫名的不安：光莹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突然失联？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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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夕阳把医学实验基地的不锈钢大门染成了金色。光玉带着十名成员站在门口，她们脱掉了外面的白色罩衫，赤裸的身体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大家手里举着用荧光颜料写的标语牌 ——“停止活体实验！”“动物不是实验工具！”​

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亮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也渐渐聚拢。光玉深吸一口气，举起话筒，声音清亮却带着力量：“维兰德 - 汤谷公司！请你们公开实验内容！请你们停止用活体动物做实验！你们所谓的‘优生优育’，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跟着喊起口号，基地的安保人员立刻围了过来，试图驱散人群。光玉趁机向后退，悄悄溜进旁边的小巷 —— 露丝已经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一张伪造的安保通行证：“通风口的格栅我已经松动了，里面有我放的荧光标记，你跟着标记走，就能找到实验区 B 段，我在巷口守着，有情况随时联系。”​

光玉接过通行证，快速穿过小巷，来到基地后院。废弃的通风口藏在一片灌木丛后面，她撬开格栅，钻了进去。通风管道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冰冷的金属壁贴着裸露的手臂和大腿，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按照荧光标记的方向爬行，很快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脚步声。​

她轻轻撬开通风口的格栅，向下望去 —— 下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应急灯泛着惨白的光，墙上贴着 “实验区 B 段，未经授权进入者格杀勿论” 的红色标语。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会不会是光莹！？​

光玉心脏狂跳，她小心翼翼地从通风口滑下来，落地时尽量放轻脚步。她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 里面是一间观察室，玻璃柜里空无一物，只剩下散落的木屑和啃了一半的苹果，墙角的监控屏幕还在运行，画面里却没有光莹的身影。​

就在她走进屋子查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姐姐，你终于来了。”​

光玉猛地转身，看见光莹站在走廊里，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袖口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手上戴着墨绿色的手套，胸前挂着一枚员工牌，上面写着“实验助理 光莹”。她的头发被梳成了利落的马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判若两人。​

“光莹！你没事吧？” 光玉冲过去，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没事，而且现在很好。” 光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姐姐，你以为我潜入基地，是为了调查活体实验吗？其实我是来这里做研究的 —— 王教授说，我的基因序列很特殊，适合做‘新人类母体’的研究，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新人类母体？” 光玉愣住了，“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要一起抗议，一起争取女性的自由吗？你忘了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被强制做生殖监测的女性有多痛苦吗？”​

“那些人只是不够幸运而已。” 光莹抬手，露出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一枚钥匙，“王教授说，真正的进步需要牺牲，而我们是被选中的人。姐姐，你的基因和我几乎一样，王教授说，你很适合做实验的‘对照体’—— 你的身体那么健康，之前还是游泳运动员，用来测试基因改造技术再合适不过了。”​

光玉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五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中年男性戴着金丝眼镜，胸前的铭牌写着 “王启明 首席研究员”。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光玉的资料：“光玉，26 岁，前国家游泳运动员，无遗传病史，心肺功能优异，适合作为‘基因改造对照体’。”​

“你们把那些动物怎么样了？” 光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动物？” 王教授笑了笑，“那些低等生物怎么配得上我们的研究？光莹小姐帮我们找到了更优质的‘实验材料’—— 比如你们‘星火’组织的成员，每个人的基因都经过筛选，而且没有做过赛博改造，身体健康又强壮，是恒河猴的完美的上位替代品。”​

光玉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她看着光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的影子：“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不是他们逼你做的？我们是亲姐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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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 光莹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又刺耳，“在成为‘新人类’面前，姐妹又算什么？姐姐，你不是喜欢用身体抗议吗？那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的身体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价值’。”​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管，猛地刺向光玉的脖子。光玉想躲开，却被旁边的两个男助手死死按住了胳膊。麻醉液体甜腻且刺鼻气味瞬间充斥了鼻腔，她的四肢开始发软，视线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光莹脖子上的银色钥匙 —— 那枚钥匙的形状和之前看到的基地胚胎培育室的门锁一模一样。墙上的电子日历闪烁着，距离她和光莹约定好的 “一起改变世界”的那天，刚好过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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