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午后，空气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暑气，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我靠在体育馆后面那排老槐树的阴影里，目光穿过铁丝网围栏的菱形格子，精准地钉在篮球场上那个最扎眼的身影上。

冬临野。

这个名字在年级里几乎等同于某种荷尔蒙炸弹。十七岁，校篮球队队长，身高一米九五，往人堆里一站，就是一座移动的、极具压迫感的雄性雕塑。此刻他刚结束一场队内对抗，汗水把他那件深蓝色的无袖训练背心彻底浸透，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底下每一块贲张起伏的肌肉轮廓。宽厚得吓人的肩膀，像两座陡峭的山峰，往下是骤然收束的、充满爆发力的腰线。汗水沿着他线条深刻的下颌线滚落，滑过剧烈起伏的、厚实得如同两块盾牌般的胸肌，最后消失在背心湿透的深色布料里。

他随手把额前汗湿的碎发往后一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带着点野性的浓眉。鼻梁很高，嘴唇的线条却有点痞气的薄，此刻正叼着一根刚点燃的烟，烟雾缭绕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甚至有点欠揍的帅。他一边跟旁边一个队友说着什么，一边咧开嘴笑，露出白得晃眼的牙齿，那笑容里带着点不羁。而他女朋友，隔壁班的班花，正拿着瓶水小跑过去，冬临野很自然地接过，拧开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背心领口。他顺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动作随意又亲昵，引来周围一片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他确实不缺钱，家里条件不差，穿的是当季的限量版球鞋，手腕上那块表看着也不便宜。但我知道，他缺的是那种能让他和他那群兄弟在周末出去“潇洒”时，可以肆无忌惮挥霍的、不受家里管束的零花钱。上周五放学，我亲眼看见他在校门口那家挺贵的潮牌店橱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了。那种被限制的、属于少年人的窘迫，在他这种习惯了被众星捧月的人身上，反而格外清晰。

我看着他跟队友们打闹着走向更衣室的方向，掐灭了手里根本没抽几口的烟，从树荫里闪身出来，快走几步，在一个通往器材室和垃圾处理区的狭窄过道口，堵住了他。

“冬临野。”我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在这条僻静、带着点灰尘和汗味混合气息的过道里响起。

他脚步顿住，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整个过道的光线都挡住了。他微微侧过头，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和一丝探究。汗水顺着他剃得极短的鬓角往下淌，滑过线条硬朗的颧骨。他嘴里还叼着那半截烟，烟雾模糊了他一点表情。

“有事？”他声音有点哑，带着运动后的粗粝感，尾音懒洋洋地拖长，像在打发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猫小狗。他根本没把我这个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身形小了一圈的一年级生放在眼里。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绕弯子，直接开口，声音刻意放得平稳：“看你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赚点外快吗？”

冬临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叼着烟的嘴角扯出一个带着点嘲讽的弧度，像是在听一个拙劣的笑话。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直直喷在我脸上，带着浓烈的烟草味和他身上蒸腾的热气。

“呵，”他嗤笑一声，声音从烟雾后面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小崽子，毛长齐了吗？跟我谈生意？”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掂量一件物品。

“你他妈能有什么‘生意’给我做？帮你写作业？还是帮你揍人？老子没那闲工夫。”他作势就要绕过我离开，那股混合着汗水和烟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一周四次”我站在原地没动，清晰地报出目的“每次半小时。地点我定，时间你挑。”我顿了顿，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被汗水浸透、布料下轮廓异常清晰饱满的胸肌上，补充道，“内容很简单，让我玩玩你的肌肉，钱不会少。”我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他厚实的胸膛。

冬临野的脚步钉在了原地。他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猛地扭过头，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瞳孔里先是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随即被一种被冒犯的、混杂着恶心和暴怒的火焰点燃。他脸上的痞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凶狠。

“操你妈的！”他低吼出声，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渣子，带着要把人撕碎的戾气。他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领，巨大的力量轻易地把我整个人提得几乎脚尖离地，狠狠掼在冰冷的、布满灰尘的墙壁上。后背撞得生疼，肺里的空气被猛地挤压出去。他滚烫的、带着汗味和烟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愤怒而绷紧，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眼底翻涌的厌恶。“你他妈找死是吧？死同性恋？想玩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他妈废了你，让你下半辈子都玩不了？”

他的手扬的高高的，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那力量感让我毫不怀疑这一拳下来我的脸会彻底变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但我强迫自己迎视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评估货物般的冷静：

“两千块。你只需要站着，或者坐着，让我玩半小时。而且没人会知道。”我清晰地将更多条件摆出来，目光扫过他因为愤怒而更加贲张起伏的胸肌轮廓，“两千块，够你请全队兄弟出去搓几顿好的，或者给你女朋友买点像样的礼物，再或者……买那双你看了好几次的限量版球鞋？反正你也不损失什么，就当被蚊子叮了几口。”

揪着我衣领的手，力道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松动。冬临野眼底的暴怒依旧汹涌，但一丝极其隐蔽的、属于现实考量的动摇，像投入滚油里的一滴水，瞬间被淹没，却又真实地存在过。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那根被他咬得变形的烟头，烟灰簌簌地掉落在我的校服领口上。

“操……”他低骂了一声，声音里的戾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泄掉了一丝。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厌恶、挣扎、被羞辱的愤怒，还有……一丝被那赤裸裸的数字撬开的缝隙。“就……玩玩？”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浓重的怀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你他妈……就这点变态嗜好？不干别的？”

“就玩玩肌肉。别的什么都不做。”我斩钉截铁地重复，直视着他眼中翻腾的情绪风暴，“我保证。你可以随时喊停，钱照付当次的部分。但如果你答应了又反悔……”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上点冷意，“你知道的，我家不缺这点钱，但让你在学校里‘意外’丢点脸，或者让你女朋友‘偶然’知道点什么……或者直接让你退学，都是很容易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冬临野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凶狠起来，揪着我衣领的手猛地收紧，勒得我几乎窒息。他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爬过，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篮球拍打声。

终于，那铁钳般的手猛地一松。我踉跄了一下，靠着墙壁才站稳，大口喘着气。

冬临野狠狠地把嘴里早已熄灭的烟头吐在地上，用鞋底碾得粉碎。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死死地剜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钉穿。

“行……”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鄙夷，“两千，一周四次，每次五百，半小时！地点你定，时间我定！就他妈摸！敢碰别的地方，或者敢把这事漏出去半个字……”他猛地凑近，那张带着汗水和痞气的帅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压低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凶狠，“老子管你爸是谁，绝对让你后悔生出来！听清楚没，小变态？”

“成交。”我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他最后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狠狠瞪了我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脏了他的鞋底，他停顿了一下，喉结再次艰难地滚动，仿佛要把后面的话硬生生从喉咙深处抠出来。

“……成交。”

这两个字落在地上，轻飘飘的，却又像两块沉重的铅锭，砸得这狭小的空间都震了一下。说完，他猛地甩开我还抓着他手臂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布满铁锈的门框上。他不再看我一眼，像逃避瘟疫一样，低着头，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屈辱，肩膀紧绷地撞开我，大步流星地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背影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屈辱，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这令人窒息的水房，很快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那股浓烈的汗味和那句带着脏话的“成交”，还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沉沉浮浮，挥之不去。

* * *

第一次交易，地点定在学校主教学楼的天台。时间则是他定的——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这个时间段，除了高三几个冲刺班，大部分学生都在社团活动或者离校了，天台更是人迹罕至。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推开那扇沉重的、刷着绿漆的铁门时，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呻吟。傍晚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初夏的燥热和城市特有的尘埃气息。天台上空旷得有些荒凉，水泥地面被晒得发烫，角落里堆着些废弃的课桌椅和不知名的杂物，蒙着厚厚的灰。夕阳像个巨大的、流着油的咸蛋黄，正缓缓沉入远处高楼构成的灰色丛林，把天空染成一片暧昧的橙红。

铁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喧嚣。我转过身，冬临野已经到了。他背对着我，站在天台边缘锈迹斑斑的矮护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弓着背，望着远处。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高大健硕的剪影，宽肩，窄腰，两条长腿随意地分开站立，像一尊沉默的、充满力量感的雕塑。他没穿校服外套，只穿了一件红色无袖篮球背心，裸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贲张，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听到关门声，他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惯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冷峻，但眼神深处，我能捕捉到一丝极力掩饰的紧绷和不自在。他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朝旁边废弃课桌椅堆的方向扬了扬，示意去那边。

我们走到那片相对隐蔽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废弃的桌椅像沉默的怪兽骨架堆在一旁，投下杂乱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钱。”他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而我从校服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五张崭新挺括的百元钞票，递过去。他接钱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刻意的粗鲁，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掌心，带着一种干燥的、属于运动员的粗糙感。他手指异常灵活地捻开，飞快地数了一遍，然后对折，塞进了自己运动裤的口袋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属于球场掌控者的利落。

“开始吧。”他言简意赅，身体向后，重重地靠在了粗糙冰冷的水泥墙上，双臂环抱在胸前。这个姿势让他本就厚实的胸肌在无袖背心的领口下显得更加突出、饱满，像两座蓄势待发的山丘。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蔑和满不在乎，斜睨着我，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仿佛在说：来啊，看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交易开始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远处城市模糊的嗡鸣和风吹过废弃铁架发出的呜咽。

我向前一步，缩短了最后一点距离。他很高，即使微微弓着背靠墙，我也需要稍微仰视。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阳光晒过的、属于年轻男性的强烈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原始的、极具侵略性的热度。我的目光落在他无袖背心领口下，那大片裸露的、在夕阳下泛着健康光泽的古铜色肌肤上。两块厚实饱满的胸大肌，像精心锻造的盾牌，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浑圆轮廓。汗水在肌肉的沟壑间留下细微的亮痕。

我没有犹豫地抬起手，直接覆上了他左胸那团厚实的肌肉。掌心隔着薄薄的、吸饱了汗水的棉质背心布料，瞬间被一种惊人的弹性和温热所包裹。那触感……难以形容。饱满，厚实，带着人体肌肉特有的韧劲和生命力。像按在一块灌满了温热液体的、顶级品质的乳胶垫上，但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肌纤维的走向和力量。他的肌肉在放松状态下并非完全坚硬如铁，而是带着一种奇妙的半软质感，极具可塑性，却又蕴含着随时能爆发出恐怖力量的底蕴。

我的手指首先开始动作。指腹带着一点试探的力道，深深陷入那团饱满的肌肉里。触感温软而富有弹性，像揉捏一块上好的、温热的生面团，但底下是坚硬的骨骼和强韧的肌腱作为支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肌肉纤维的走向，它们并非完全均匀，靠近锁骨和胸骨中缝的位置更紧实，而外侧则更加饱满丰隆。随着我手指的揉捏按压，那团厚实的肌肉在我掌下顺从地变形、凹陷，勾勒出我手指的形状，当我松开力道时，它又带着惊人的弹性迅速回弹，恢复成饱满浑圆的原始状态，只留下一个短暂的、浅浅的指印，很快被皮肤的自然张力抹平。每一次按压和回弹，都伴随着布料与皮肤、皮肤与肌肉之间细微的摩擦声，还有他平稳却略显深沉的呼吸声。

“啧，”头顶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留情的嘲讽，“没吃饭？用点力啊，跟挠痒痒似的。”冬临野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慢。他依旧环抱着双臂，下巴微抬，眼神斜睨下来，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深了。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指腹的揉捏开始加重力道，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在那块厚实的胸肌上画着圈，感受着肌肉在压力下的变形和惊人的回弹力。同时，我的拇指悄然移动，目标精准地落向那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背心布料下，一个更小、更硬挺的凸起——他的左乳头。

隔着薄薄的棉布，我的拇指指腹先是轻轻擦过那粒小小的凸起。能感觉到它比周围的肌肉组织要硬得多，像一颗埋在厚实土壤里的小石子。然后，指腹带着一点施加的压力，开始在那粒凸起的顶端，用指甲的侧缘，极其缓慢、极其仔细地刮擦。

动作很轻，但很磨人。指甲坚硬的边缘隔着薄薄的、被汗浸透而变得半透明的布料，反复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感，刮过那粒敏感凸起的顶端和边缘。布料被刮擦着，拉扯着底下那粒小小的肉粒，产生一种奇异的、被反复捻磨的触感。我能感觉到指腹下那粒小东西在我的刮擦下，似乎变得更加硬挺、更加凸出，顽强地顶着湿透的布料，像一颗试图破土而出的种子。

“哈……”一声短促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吸气声从他鼻腔里逸出，快得像是错觉。他环抱在胸前的双臂似乎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点，勒得那两团饱满的肌肉轮廓更加清晰。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着那副不耐烦的嘲讽，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快得像水面的反光，瞬间消失。

“操，磨磨唧唧的，”冬临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刻意拔高了音量，像是在驱散某种无形的尴尬，“你他妈是属乌龟的？就这点本事？赶紧的，弄完老子还有事！”他下巴抬得更高，喉结却在我持续的刮擦下，不易察觉地又滚动了一下。

他的嘲讽像风一样刮过我的耳朵，我置若罔闻。指腹的刮擦没有停止，反而更加专注。指甲侧缘精准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研磨感，反复刮过那粒硬挺凸起的顶端，感受着它在布料下变得更加坚硬、更加敏感。汗水浸透的背心布料紧紧吸附在皮肤上，每一次刮擦都像在直接拨弄那粒小小的肉粒，拉扯着它周围的皮肤。我能想象那粒深色的乳尖在湿布下充血挺立的样子，像一颗熟透的浆果。

但这还不够。隔着布料，终究隔着一层。我需要更直接地感受这件昂贵的“活体玩具”的细节。

我的右手离开了他的左胸，在他带着轻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中，缓缓抬起，目标明确地伸向他的下巴。他条件反射地想偏头躲开，但身体只是僵硬了一下，最终没有动，只是眼神里的厌恶和嘲讽更浓了，像淬了毒的冰。

“干嘛？”他声音冷硬。

我的手指没有去碰他的脸，而是绕到他汗湿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向前一按。同时，我的身体也向前倾压过去。

“别动。”我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他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块垒在背心下贲张，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气息。他几乎要挥拳了，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他手臂肌肉里蓄积。但最终，那两千块钱的诱惑，或者说，那笔对他而言能解决燃眉之急的“外快”，像无形的锁链捆住了他暴烈的本能。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充满屈辱的低吼：“操你妈……” 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只是僵硬地承受着我施加的力道。

我的脸凑近了他汗湿的胸膛。那股浓烈的、带着阳光暴晒后独特气息的汗味混合着年轻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充满了侵略性，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原始的肉欲感。我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那被汗水浸得深红的背心布料。

目标，是右胸那颗同样在湿布下倔强凸起的乳尖。

我的左手没有闲着，依旧覆盖在他的左胸肌上，但动作变了。不再是揉捏或刮擦，而是五指张开，整个手掌带着一种掌控性的、揉面团般的力道，深深陷入那团厚实饱满的肌肉里。掌心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的肉感，指腹则用力地按压、搓揉着肌肉的各个部位，感受着它在压力下的变形和回弹。像在把玩一块充满生命力的、温热的顶级硅胶填充物，但比那更真实，更有力量感。每一次按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肌束的走向和那层薄薄皮肤下蕴含的爆发力。

同时，我的头低了下去。

隔着那层湿透的、紧贴皮肤的红色背心布料，我的嘴唇，精准地覆盖住了他右胸那粒硬挺凸起的乳头位置。

“呃！”一声短促的、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比刚才那声吸气要清晰得多。冬临野的身体猛地一震，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瞬间收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勒得他自己的胸肌都微微变形。他像是想用这个动作来抵御什么，又像是要把自己勒得窒息。他猛地仰起头，后脑勺重重撞在粗糙的水泥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夕阳的光落在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剧烈滚动的喉结上，那张英俊的脸上，厌恶和屈辱几乎要满溢出来，但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极力压制的、生理性的慌乱。

“妈的……”他喘息着，声音带着一种被侵犯的狂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恶不恶心？舔老子衣服？你他妈是狗吗？！”他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来掩饰身体深处那不受控制的细微反应。

我没有理会他的谩骂。我的嘴唇隔着那层薄薄的、被汗水和唾液迅速濡湿的棉布，开始动作舔舐起他的乳头。舌尖探出口腔，带着湿热的温度，先是试探性地、像猫喝水一样，轻轻扫过那粒凸起的位置。布料粗糙的纹理摩擦着舌尖，同时清晰地传递出底下那粒小东西硬挺的轮廓和形状。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凸出，像一颗小小的、坚硬的豆子。舌尖开始加大力度和范围，不再是轻扫，而是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腻的力道，反复地、全方位地舔舐着那一片区域。唾液迅速浸透了布料，让原本深红的颜色变得更深，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乳头清晰的形状和周围乳晕的轮廓。我能感觉到舌尖下那粒硬物的每一次细微颤动，感受到它在我湿热的舔舐下变得更加肿胀、更加敏感。布料被唾液浸透后变得滑腻，舌尖的每一次扫过都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心痒的摩擦感。

接着我的双唇微微嘟起，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牢牢地含住了那粒凸起的乳头以及周围一小圈乳晕。然后，口腔内壁猛地收缩，产生一股吸力。

“嘶——！”冬临野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了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但又被身后的墙壁死死挡住。他环抱的双臂勒得死紧，胸膛剧烈地起伏，那两团被我玩弄的胸肌在背心下剧烈地鼓胀收缩，像两头被困住的野兽在疯狂挣扎。他仰着头，脖颈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带着脏话的咒骂：“操……操……操你祖宗……松口……恶心的变态……” 他的声音失去了刚才的嚣张，带着一种被强行压制住的、生理性的喘息。

我没管他的反应，而是持续用力吮吸着。隔着湿布，那粒硬挺的乳头被吸得更加凸起，深深陷入我的口腔。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形状、硬度和那种被吸力牢牢掌控的紧绷感。唾液大量分泌，混合着布料上汗水的咸涩味道，充满了口腔。吸力时强时弱，像在品尝一颗包裹在薄纱里的硬糖，用口腔的温度和压力去感受它的存在，去折磨它。每一次强力的吮吸，都能感觉到他整个右胸的肌肉都随之绷紧、颤抖。

在持续的吮吸中，我的牙齿悄然加入。不是真的用力咬下去造成疼痛，而是用上下门牙的尖端，极其精准地、带着一种研磨般的力道，轻轻咬住了那粒隔着湿布、被我吮吸得异常凸起和坚硬的乳尖。

牙齿的坚硬触感，与嘴唇和舌头的柔软湿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先是轻轻地用牙齿咬合，感受着齿尖陷入那粒硬物时的微妙阻力。然后，牙齿微微用力咬住小小的乳头不放，同时，头部开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折磨人的节奏，向后轻轻拉扯。

“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痛苦尾音的闷哼从冬临野紧咬的牙关里迸出来。他的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死死地瞪着我，但瞳孔深处却有一丝被生理反应冲击出的、短暂的失焦。环抱的双臂则再也维持不住，猛地松开，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逃离这淫乱的玩弄，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带着一种无处安放的狂躁，狠狠抓住了自己运动裤的一侧，布料在他指下被攥得死紧。他的头猛地昂屁，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额角、鬓发间滚落，砸在水泥地上。那张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屈辱的潮红。他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被我咬住拉扯的右胸肌更是绷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湿透的背心下剧烈地颤抖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齿间那粒小小的硬物在我缓慢而持续的拉扯下，被拉长、变形，像一颗韧性极佳的橡皮粒，牵连着底下的肌肉组织，带来一种强烈的、被掌控和侵犯的触感。

……妈的……这死同性恋……玩得真他妈下流……操……这感觉……真他妈怪……像被电了一下又一下……又麻又……操！想什么呢！就当被狗咬了！两千块……四次……忍忍就过去了……这钱来得真他妈容易……这傻逼真好糊弄……舔个奶头就高潮了似的……以后缺钱了还能找他……反正老子又不会少块肉……

他的身体反应是诚实的。虽然他的表情充满了厌恶和抗拒，嘴里不断吐出最肮脏的辱骂，但在我持续而专注的玩弄下，无论是左胸被手掌大力揉捏按压带来的深层次肌肉刺激，还是右胸乳尖被隔着湿布反复舔舐、吮吸、轻咬拉扯带来的密集神经冲击都不可避免地引发了他身体最本能的、不受意志控制的反应。我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体温明显升高，汗水像小溪一样从各个部位涌出，浸透了背心，甚至能看到他运动裤的裆部，似乎有了一点极其细微的、并不夸张的轮廓变化，那是年轻身体在强烈刺激下最原始的生理充血反应，微弱但确实存在，与他脸上那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形成了荒诞而刺激的对比。

“操……你他妈……有完没完……”他喘息粗重，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被逼到极限的暴躁，“舔够了没？咬够了没？老子……他妈的要走了……老子还有事呢……”他试图扭动身体摆脱，但我的左手像铁钳一样按着他的左胸肌，牙齿还咬着他右胸的乳尖拉扯着，让他无法大幅度动作，只能徒劳地绷紧全身肌肉抵抗。

我在牙齿轻轻咬住拉扯的同时，我的舌头也加入了最后的戏弄。舌尖灵活地探出，在牙齿咬合的部位周围，隔着那层湿滑粘腻的布料，开始快速地、像拨弄琴弦一样，拨弄着那粒被我咬住拉扯的乳尖。

舌苔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湿透的布料，精准地、高频地震颤着底下那颗饱受蹂躏的肉粒。这种叠加的刺激——牙齿的固定和拉扯，加上舌尖快速而细密的拨弄——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残酷的玩弄方式。布料被唾液和汗水彻底浸透，变得异常滑腻，舌尖每一次拨弄都带着粘稠的水声和细微的“啧啧”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清晰淫靡。

“呃啊……！”冬临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崩溃的低吼。他的双手猛地抬起，似乎想推开我的头，但举到半空，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只是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虬结暴起，微微颤抖着。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块贲张肌肉的轮廓。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屈辱、愤怒、还有那无法完全压制的、被过度刺激带来的生理性颤抖混杂在一起。他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勉强把那更不堪的声音堵在喉咙里。裤裆处那点细微的轮廓似乎更明显了一点点，但依旧算不上勃起，只是一种不受控的、轻微充血的生理状态，与他此刻濒临爆发的精神状态形成尖锐的冲突。

……操操操！这死变态……舌头也……妈的……又麻又痒……像有蚂蚁在爬……操……这感觉太他妈怪了……不行……不能出声……不能让他得意……就当被疯狗咬了……忍……必须忍……这钱够老子潇洒好一阵了……这傻逼同性恋……玩得真投入……以后缺钱就找他……反正他也就这点出息……玩个奶子就能爽翻天……

时间在粘稠的汗味、唾液味和压抑的喘息、咒骂中缓慢流逝。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只在天边留下一抹暗红的余烬。天台的阴影变得更加浓重，笼罩着我们。

终于，在我用牙齿最后一次轻轻研磨过那粒饱受摧残、隔着湿布依旧硬挺的乳尖，并用舌尖重重地拨弄了一下之后，我松开了口。

“呼……”冬临野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带动着那两团被我玩弄了许久的胸肌在湿透的背心下剧烈地颤动。他整个人像是虚脱般，依旧靠着墙，但那股强撑的、对抗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一大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满身的汗水。他低下头，汗水顺着发梢滴落，眼神凶狠却又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他丢失的尊严。

我的左手也缓缓从他左胸那团被揉捏得微微发红、布满了指印的厚实肌肉上移开。那触感依旧残留在我掌心，温热、弹韧，带着汗水的滑腻。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城市的喧嚣。

短暂的沉默后，冬临野猛地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那副熟悉的、带着戾气和极度不耐烦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他胡乱地用结实的小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动作粗鲁。

“操！玩够了吧？钱你也给了，老子该走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但仔细听，尾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他站直身体，试图找回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但微微发软的双腿和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泄露了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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