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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lk白雪与死虫的尸体

小说:bllk 2025-11-08 20:57 5hhhhh 9520 ℃

柏林时间2月21日上午四点左右,年仅24岁的知名德国女作家米歇尔在慕尼黑一家不起眼的宾馆里割腕自杀,打扫房间的保姆发现了女人的尸体,这一新闻在社会上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洁柿子身穿一袭黑裙出席了葬礼,如一捧火焰消褪剩下些许焦黑的灰烬,生前火辣张扬的女人归于四小方盒的结局与无数已故的人们亦无不同。

洁柿子走前,米歇尔曾经的助手内丝叫住了她,这个小个子女人面色憔悴,她从小包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洁女士,我觉得还是由您保管这个比较好。”

“这是?”洁柿子好奇地接过那个信封捏了捏,感受到了里面数量不少的纸张。

“是米歇尔老师生前写下的东西。”内丝回答,洁柿子猜测大概是米歇尔写了关于自己的事。

内丝把信封交付后没再说什么别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洁柿子问她。“我想我会去出版社吧。”内丝低头回答,米歇尔的死好像一并带走了她的生气与喜乐,洁柿子觉得她像一座褪色掉漆的廊桥。两人之间无话可说,客套道别后便分开了。

回家后洁柿子并没有马上拆开那个信封,这位写作界的新星坐在桌前,右手拿着笔轻轻叩打着桌面,心里想着那位曾势同水火的冤家——不,其实说是冤家也不太准确,洁柿子并没有与对方交恶的意愿,是米歇尔单方面地对自己展露一览无遗没由来的恶意,她着实好奇对方为何如此讨厌自己,不过或许今天她便能在信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展开纸张,米歇尔笔锋凌厉的字体映入眼帘,见字如晤,她的字迹确实如她本人一般锋利刻骨。洁柿子展平了纸角的翘起,从第一行开始看了起来:

12月1日

今年慕尼黑的冬天格外寒冷,白雪覆盖了一切,当季的流行就像玻璃缸里的烟灰,什么狗屁流行,流感还差不多。

这样的季节,连死虫的尸体都看不到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又格外想观察一下这些薄脆的死寂。早上去街角早餐店买早饭的时候,路过书店,看到了柿子新出版的散文集,回家翻了翻,和医生约好了下午要复诊,中午只是适当地吃了一些沙拉和面包,折腾完后晚上在镇上的酒吧坐了一个小时,现在差不多九点,我还喝了酒,但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白天翻的柿子那本《雪妆》。我没有她这么爱这座城的雪,说到底日本的冬天降雪也不少,她是怎么看不厌的呢?

我和柿子认识有三年了,自她作家出道后我便一直在关注她,因为一些工作原因也和她见过许多次面,她的长相是最普通不过的亚洲女人,气质仪态亦是最最无聊的含蓄和温婉,呃,若非诺阿给我介绍,她大概是走在街上我会无视的类型。可也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却能写出《月桥的女神》这样的作品出来。我们初遇在诺阿的公寓里,这位我名义上的师兄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和我介绍了他那新收的同样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徒弟兼新助手洁柿子,我懒得敷衍新手菜鸟,应了一声就把头转走了,诺阿给我递来了当期文选慕尼黑,我翻到他折了角的那页,那是一篇名为《晚妆》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妓女爱上了嫖客最后被抛弃的俗套故事,倒是期间穿插的市井风貌描写比故事本身更加引人入胜,我合上书本,说了句还凑合。诺阿“喏”了一句,“她写的处女作。”

我匀了个眼神给她,感觉她有点紧张。我在心里呿了一声,有点不爽。诺阿一下午都带着柿子,像只咕咕叫着奶孩子的老母鸡。我今天带了两本书来,和他讨论了一下午,晚饭留下来吃了一顿,他问我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想了想,说道:“约了男人睡觉。”旁边柿子怔了怔,诺阿见怪不怪,“哦”了一声。

我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今晚操我的男人是个职业运动员,折腾了好一番,黑夜里我软着腿上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我总爱在半夜捕捉灵感,尤其是在做爱之后,这也是我的作品里总少不了情爱情节的原因。我想,如果我是个歌手,大概会把叫床声录进音轨里——肯定会被骂吧,但我才懒得管那群谈性色变的假绅士怎么想。

12月5日

昨天尝试了割腕,但是又因为太过害怕,失败了。今天我买了一盒小刀刀片的替换芯,取出一片轻压在手臂上,细密的血珠欢快地渗出来,很快汇聚成更大的一颗。我舔掉了它。

内丝发现了我在割腕,这个小个子女人如老鼠般尖叫着抢走了家里所有的刀片,虽然我根本不怕她要做什么,但是她这样确实也很麻烦,以后我打算割有纹身覆盖的皮肤,我的左臂和颈部有一大片覆盖度很高的纹身,它将成为我新消遣的试验田。

已经四天没和男人上床了,我已经厌倦了性爱,欢爱过后变本加厉绵延的空虚更加折磨人,我和我的意大利朋友讲这件事,她吸了口,开玩笑的语气问我:“既然厌倦了和男人睡,那你要不要和女人试试?”我厌恶地往外挪了挪,她拿着针管的手一抖,“喂喂,别这么嫌弃我们蕾丝边,行吗?”

我摇摇头解释:“倒不是因为这个,你能把针管拿远点吗?”我小的时候被我那死肥猪一样的父亲性侵过,这个瘾君子嗑药嗑嗨了,发了疯地拽我,从那以后我便对胖子、毒品以及所有尖细的物什怀有发自内心的恐惧。我的朋友轻轻挥了挥那支针管,放在一边,“但是我觉得我对女人应该没有感觉。”我如实回答她。

至少在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12月24日

今天是平安夜,我买了个男士钱包,想到洁柿子,又顺便拿了一条女士丝巾。柿子收到礼物的时候很吃惊,毕竟我平常没少甩脸子给她看。

我一直讨厌她,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讨厌她,也不想看她好过。

说白了,我讨厌这样讨厌别人的自己。

12月25日

今天找了个男人睡,做到一半他妈妈还给他打电话喊他回去吃饭,狗娘养的,一下子就兴致全无。

12月27日

要不就找个女的试试?

1月5日

今天和女人试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也算人生新体验吧,记录一下。

2月1日

很烦躁的一天,今天在书店遇到了柿子,我问她在看什么,她拿过来一本新刊,我翻了翻目录,原来她负责了这一期的中篇,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我心里翻涌,“跟我来。”我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出书店,带回了自己家,她没有反抗,大概是觉得就算是最坏的情况,我也只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女的,并不会拿她怎么样。我把她拽到床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抓住她的手,把指套套在她手上,随后褪下内裤,捉住她的手指往下面伸,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脸红得像个桃子:“米、米歇尔!”

强烈的破坏欲在我五脏六腑里熊熊燃烧,我不再想再装模作样地去用文字描摹什么流行、烟草、哲学、革命亦或是什么艺术。明明才短短三年,为什么她可以一下子就赶到我的前面?她的家庭那么健全,童年和学生时代那么普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做人海里的一滴水?我讨厌柿子,柿子在破坏我。她不再反抗,从善如流地用她那双被我握住的、本该继续创作金色句章的手拨弄我的阴唇,探究我的穴口;我身体有些酸,干脆伏在她身上,与她口舌相接,她瞪大了眼睛。

喂喂,要不要像个扫兴的处女一样,你和人睡过觉吗?她想了想,高中的时候说和前男友睡过几次,已经好几年没性生活了。

我笑她好逊,她有点局促:“这没什么吧?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我打断她,对你来说不是,不代表对我来说亦如此。

她抱歉还没说完我便又打断她:“讨厌和我上床吗?”

她眼睛扫了扫,“倒、倒也没有,你很漂亮,所以我不讨厌,我就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我重复她的话:“我很漂亮?”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但她摸了摸我的纹身。

她的另一只手向我内里探去,在我的花穴里搅弄,我痒得不行,叫她用力一点,她便加大了力度,摸到我的敏感点时我指挥她往那个地方多扣挠扣挠,她没说什么别的,照做了。我放纵地叫着,在潮吹的时候彻底软了腰,如一条美女蛇趴在她身上。

我喘着粗气,不算温柔地拽着柿子的头发,把她往自己的嘴唇上按,她的嘴唇被我亲得红红的,吻她的时候她会回应,但不多,当然我也不指望她干什么。我搂着柿子,什么也不想思考。她做了全程上衣都没脱完,和我的裸体之间还隔着一层衬衫的布料。

淡淡的尴尬蔓延在我们之间,其实我也很少在床事上尴尬,只是柿子是不一样的。

这是我的本意吗?这是我的真我吗?我不知道。

2月9日

我偶尔在想,用什么形容分别定义我和洁柿子比较好,诺阿以前和我说过,柿子是一颗有待雕琢的钻石,她写下的字,能够流芳百世...那时候我很不服气地掀了他家的一顶桌子,花茶撒了一地,他太太听到动静进来,慌了神,脸色煞白地:“啊...这可是x先生送的花茶...”我看着那些风干后再次被泡发的玫瑰尸体想道,我会是那个样子吗?玫瑰是会残碎凋零的奖励品,我会在我的人生意义上、在这个行业上、在公寓的床上,被同一个女人破坏,被同一个女人拥有,就像用玫瑰装饰永远璀璨的钻石一样。

我知道只有我在这样在意着,过去在意着,现在在意着,未来也会继续在意着。

我感到害怕和无力。我屏住了呼吸。

2月10日

我在本应该刺穿皮肤的荆条上留下了伤口,它们的茎液,也会是红色的吗?

2月12日

今天柿子来我家替诺阿来给我送东西,我们又滚到了一起。

2月15日

疗养院。病灶。我又

2月18日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成为了一个妓女,洁柿子是那个嫖客,她付了钱走后我就上吊自杀了,他妈的,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月光撒在我的笔尖上,我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我这些年唯一的乐趣、积攒的成就感、难得的安宁,全被洁柿子夺走了。我好像回到了那个瘾君子的家里,我永远也改变不了什么。

洁柿子。

——洁柿子看到这里,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拨弄纸张,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2月20日

慕尼黑的雪化了。

[完]

PS:

*疗养院和病灶捏他了《魔山》

*本文灵感来自【鏡音リン】我想要你的才能 (ヨナ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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