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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舰长存在的崩三主线主线番外:舰长带着天命舰队覆灭逆熵,第1小节

小说:穿越者舰长存在的崩三主线 2025-11-08 20:57 5hhhhh 9570 ℃

天命总部,是悬浮于地中海上空的巨型浮空岛群,乃是人类对抗崩坏的最高象征之一,它不仅是天命的行政中枢与核心研究设施,更是地球高层人尽皆知却遥不可及的权力宝座,如同奥林匹斯山俯瞰人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藏身于北美洲洛基山脉深处的逆熵总部。这座被特殊力场和光学迷彩彻底屏蔽的巨大石山,如同潜行于地底的老鼠,自诩科技超越天命,坚信其巢穴坚不可摧,万无一失,却始终见不得光,不敢和天命正面对抗。

然而此刻在这“安全屋”的正上方的万米高空之上,厚重的云层被无形的力量排开,数十艘悬挂着天命金色纹路旗帜的浮空战舰悄无声息地悬停于此,它们的引擎维持在最低功耗,能量波动被完美隐匿,哪怕庞大的舰体反射着高空的惨淡阳光,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舰队为首的旗舰休伯利安号的甲板边缘,凛冽的平流层气流以超过每秒百米的速度呼啸肆虐,发出鬼哭般的尖啸,同时空气稀薄而冰冷,普通人根本不能在这长期待着。

舰长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纯白色的休伯利安舰长制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微微仰起头,舰队上方是澄澈却毫无暖意、呈现深邃钴蓝色的冰冷天穹,俯首向下看去,苍翠绵延的洛基山脉在云雾半掩中若隐若现,如同沉睡的巨兽脊背。

舰长的嘴角缓缓勾起,只不过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欣赏,只有满满的冷意。

“景色不错,”男人低沉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四周狂暴的风声,“可惜,马上就要变个样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舰长脸上那点仅存于表面的虚伪瞬间消失,紧接着被一种赤裸裸的暴虐所取代。

刺骨的寒风对他继承自摆渡人,同时在梅比乌斯的手术下融入了无数崩坏兽乃至律者基因的强悍体魄毫无印象,但对于站在他身后半步的紫发少女而言却是个极其艰难的考验。

少女不得不用力按住自己那身紫色女武神制服的短裙裙摆,防止它在强风中彻底掀起,她白皙如玉的脸颊被低温冻得微微泛红,紫色的长发更是在脑后狂乱舞动,几缕发丝也粘在了她微抿的唇边。

“芽衣,”舰长忽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紧紧按着裙摆的手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没穿安全裤?”

“——!”

芽衣的脸颊瞬间更红了,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舰长的目光,低声回答道:“……穿了!”

“那你装你妈呢?”舰长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充满了失望,“我还以为能看到点福利呢。”

“舰长!”

少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猛地提高了音量,紫罗兰般的眼眸里瞬间盈满了羞愤交加的水光,连按着裙子的手都更用力了,生怕被自己的变态舰长占了便宜。

甲板上并非只有他们两人。

几步之外,身着华丽的黯蔷薇女仆装、灰金色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少女如同最完美的人偶般静静侍立。

只是她的裙摆尽管同样短促,也仅堪堪遮住臀部曲线,但奇异的是无论高空的风如何狂暴肆虐,那单薄的裙角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般纹丝不动,紧紧贴合着她修长圆润的双腿,与芽衣的狼狈和窘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丽塔的脸上始终挂着挑不出瑕疵的优雅微笑,但她那双酒红色的眼眸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舰长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尤其是他脸上那转瞬即逝的、令人心底发寒的暴虐笑意。

“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

舰长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随意地扭了扭脖子,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准备动手吧。”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这句话,一个优雅从容的金色身影正好踏上了甲板。

“我的朋友,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奥托的声音如同最名贵的大提琴奏响般悦耳而优雅,“计划可以开始了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奥托的语气明显是在陈述。

舰长看向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微微颔首。

“如你所愿。”

奥托右手抚胸,对着舰长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节,仿佛即将展开的不是一场足以颠覆世界格局的血色突袭,而是一场即将在金色大厅上演的盛大交响乐。

为了偿还那份复活卡莲的恩情,他愿意调动整个天命的力量去满足这位好友的任何要求,哪怕是与逆熵彻底撕破脸皮,哪怕是将整个北美大陆拖入战火与炼狱。

舰长不再理会奥托,随手在虚空中随意一划。

伴随着令人皮肤发麻的“滋啦”电流声,造型狰狞华美、刀身缠绕着狂暴不安的深紫色雷光的神之键涤罪七雷·鸣雷见,便被他如同从空气中抽出并握在手中。

他看也没看,直接反手将其递向身后的芽衣。

“拿着。”

芽衣看着递到面前的涤罪七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刀身传来的、与她体内那颗征服宝石产生强烈共鸣的力量波动。

——那道力量在呼唤她,诱惑她。

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这把既象征毁灭的神之键。

“来。”

舰长转身,带着芽衣走向舰桥甲板的最前端。那里视野最为开阔,下方被流动的云雾半掩的巨大石山轮廓清晰可见,如同一个巨大的靶心。

“看下面,”

舰长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介绍一处寻常的风景,但话语的内容却字字诛心:“那里就是逆熵的总部,你的父亲雷电龙马就是其中的一员。而那个陷害你父亲入狱,亲手毁掉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把你变成第三律者,让长空市三百万无辜者化为灰烬的贱人——可可利亚,也是其中的一员。”

说到这,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嘲讽起来:“我真是无法理解,一个号称‘组织’的地方,一个本该庇护成员、同仇敌忾的组织,竟然能坐视自家劳苦功高的元老,被内部新崛起的派系领袖陷害下狱而无动于衷?甚至放任他的亲生独女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遭受校园霸凌,最终被绝望和崩坏能侵蚀,酿成了长空市三百万生命灰飞烟灭的惨剧。这就是你父亲为之付出一切、甚至忽略家庭的地方,比他的独女……比芽衣你更重要?”

芽衣的身体猛地一颤,握着涤罪七雷的手瞬间收紧,指关节更是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起来。她死死地盯住下方那座巨大的石山,仿佛要穿透厚重的岩石,看清里面那些道貌岸然、随意决定着他人命运的逆熵高层。

母亲因癌症离世,父亲常年不在家,总是以各种为借口离开……自己原本幸福平静的人生被搅得支离破碎的根源……那个让她变成律者、双手沾满了长空市无辜市民血液的噩梦开端……竟然都在这里?!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夹杂着被至亲之人所属组织背叛的愤怒,如同藤蔓般在少女心中疯狂滋长缠绕,几乎要让她窒息。

舰长冰冷的声音继续无情地刺入芽衣的耳膜,钻进她的心底:“芽衣,或许你觉得我在刻意煽动仇恨,挑拨离间,但很遗憾,我必须告诉你,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你父亲昔日的同伴,逆熵那两位受人尊敬的博士——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在你和你的父亲遭遇人生最黑暗的剧变时,她们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袖手旁观!”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要维持所谓的‘组织稳定’!就因为可可利亚手里掌握着逆熵对抗天命的重要战力!为了那狗屁的‘大局’,她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你的父亲,牺牲掉你,甚至可以眼睁睁看着长空市三百万无辜市民在崩坏下化为飞灰!”

舰长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仿佛在评价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逆熵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废物!垃圾!伪善者!不只是他们,藏头露尾的世界蛇也一样!”

“要知道,哪怕奥托不干人事,但天命在奥托的统治下确实在正面抵抗崩坏!他用强权压服了各国高层蠢蠢欲动的野心,让治下的绝大部分平民至少能混个温饱,不至于像逆熵盘踞的北美那样毒品枪支泛滥成灾,种族歧视根深蒂固,战火在小国间不断点燃。”

“北美议会拨给逆熵造机甲的钱,每一分都沾着底层人民的血泪。逆熵能从这种畸形、腐烂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搞到资金和资源,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肮脏本质!他们就是群道貌伟岸的畜生!”

舰长侧过身子,手指重重地点在了芽衣手中那柄嗡鸣作响的涤罪七雷上。

“芽衣,看看你的命运!看看琪亚娜的命运!看看渡鸦收留的那些长空市幸存孤儿们的命运!是谁把它们搞得一团糟?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悲剧的发生?是逆熵!是可可利亚!是那些冷眼旁观、自以为是的博士!”

“现在,复仇的机会就在你手中!芽衣!拿起这把刀!让它彻底唤醒你体内沉睡的、属于雷之律者的真正力量!用这份力量,给我把下面那个藏污纳垢、孕育了无数悲剧的逆熵总部——从头到脚,彻底劈开!!!”

“逆熵赖以生存的根基,就是那些大量源自于天命死海文书中破译出的、部分前文明纪元技术的机甲。用雷之律者权能释放一场覆盖全频段、无差别的大范围高强度电磁脉冲(EMP),就能让它们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

“然后,”舰长的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足以让恶魔都为之颤栗的弧度,“我要杀光他们!用他们的鲜血和哀嚎,来祭奠所有被他们毁掉的人的灵魂!把那些胆敢欺负我家姑娘们的杂种,连同他们全家的骨灰都给扬了!”

涤罪七雷·鸣雷见,此刻正散发着与芽衣体内征服宝石相似的强烈共鸣。这把由前文明雷之律者核心锻造而成的武器,在现文明真正的、活着的雷之律者手中将爆发出远超图纸设计的威力。

不仅如此,它更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彻底唤醒芽衣体内沉睡的律者之力,让她迈向完全体雷之律者的钥匙!

舰长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看向了芽衣的腰间——那里潜藏着少女与生俱来的圣痕。

那是天赋,是祝福,但也是诅咒。要知道天生圣痕与后天植入的律者核心力量存在着根本性的本质冲突,如同冰与火般无法共存。觉醒圣痕,或是成为律者,芽衣的身体只能选择其一,但在缺乏充分准备和外部辅助的情况下强行觉醒圣痕,等待她的只有死亡这一下场。

这也是当年雷电龙马在走投无路之下铤而走险,将征服宝石植入女儿体内的原因:用律者的力量强行压制、延缓圣痕的觉醒。

“芽衣,”舰长突然莫名地说了一句话,“到时候,你也帮一把。”

这句话,显然不是说给此刻的芽衣听的,舰长呼唤的是沉睡在芽衣意识深处、与征服宝石共生那个存在——雷之律者人格。那个和舰长一样宠溺着芽衣,视她为半身的少女,绝不会坐视芽衣被力量所反噬。

毕竟……她也是休伯利安号上的一员,是舰长麾下的女武神啊!

芽衣感受到了舰长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她低下头,凝视着手中这柄散发着致命吸引力、造型华丽而狰狞的紫色太刀。它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志,一股奇异的、想要与她灵魂彻底交融、合为一体的冲动,正不断诱惑着她。

“涤罪七雷……”舰长忽然歪了歪头,目光死死地钉在那躁动不安的棕色刀身上,周身弥漫开了一股实质般的暴虐杀意,“你要是敢对芽衣动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立刻把你拆成废铁,把你的意识抹得干干净净,然后丢给维尔薇回炉重造成马桶搋子!”

有些神之键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比如犹大非常忠诚可靠,是个很合格的武器和工具,但涤罪七雷和虚空万藏这两玩意的心思可没那么单纯,一个喜欢闹小脾气,一个就是个纯纯二五仔。

在舰长眼中,武器就该是武器,工具就该是工具,作为工具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和作用,那就可以去死了。反正只要有律者核心在,什么样的神之键都能造出来。

在舰长充满威胁的话语落下的瞬间,芽衣清晰地感觉到手中原本蠢蠢欲动、散发着诡异诱惑气息的涤罪七雷·鸣雷见,猛地一“僵”。紧接着,那股想要与她灵魂交融的诡异冲动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刀身上的雷光都变得温顺了许多。

她心有余悸地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掌心渗出细微的冷汗。

看来这把刀是真的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不过幸好有舰长在。

不再犹豫,芽衣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

下一刹那——

“滋啦——!!!”

如同深渊色彩的暗紫色狂暴电弧如同千万条苏醒的毒蛇,瞬间从涤罪七雷的刀身上炸裂迸发!它们沿着芽衣白皙纤细的手臂疯狂向上攀爬缠绕!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声!

“唔——!”

芽衣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剧烈的抽痛让她闷哼出声。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伴随着脑海中震耳欲聋的暗黑色雷霆轰鸣,在她体内每一个细胞深处轰然爆发!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视野瞬间被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猩红滤镜!额角两侧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两根闪烁着幽紫寒光的尖锐犄角硬生生破开皮肤血肉生长而出!

原本柔顺及腰的紫色长发如同拥有了生命般疯狂生长舞动,发梢末端更是染上了一圈妖异的姹紫色,如同披风般在她身后张扬飞舞,无风自动!

力量!无穷无尽、仿佛能肆意挥霍、毁天灭地的伟力在她四肢百骸中奔腾流转!在这一刻,芽衣感觉自己仿佛化身雷霆的主宰,能轻易撕裂头顶的天空,踏碎脚下的大地!一种掌控万物生死、俯瞰众生的错觉油然而生。

但,这还不是终点!律者的完全觉醒,必须需要海量的崩坏能支撑!

“还不够!”舰长冷冷开口。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一旁始终保持着优雅微笑的奥托,从容地抬起了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向下一压。

“嗡——!!!”

一阵低沉却震撼空间的嗡鸣声响起!数十艘浮空战舰底部的喷口同时开启!浓稠如墨、散发着幽暗紫光的液态高纯度崩坏能,如同决堤的瀑布般喷洒而下!形成了一道道连接战舰与大地的紫色光柱!

空气中的崩坏能浓度迅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飙升!瞬间达到了足以让任何监测仪器爆表的程度!肉眼可见的紫色能量粒子如同暴风雪般弥漫开来,将整片空域渲染得如同神话中的魔境!

更恐怖的是,这些高纯度的崩坏能仿佛受到了某种意志的牵引,并未肆意扩散,反而汇聚成巨大的、旋转的能量漩涡,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注入风暴最中心——那个被雷霆包裹的少女体内!

在这极端的人造崩坏地狱里,没有崩坏能抗性的普通人类,哪怕只是吸入一口空气,都会在数秒内肉体崩溃,化为一摊飞灰。

但对于甲板上的天命精英们而言——身经百战的女武神们凭借卓越的崩坏能抗性和装甲过滤系统,虽然感到了些许不舒服,可依旧能屹立不倒;奥托的魂钢身躯毫无波澜,仿佛沐浴在寻常的阳光中;而融入了德丽莎同款的毗湿奴因子,吞噬融合了众多崩坏兽、融合战士,乃至律者强大基因的舰长,甚至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舒展了一下身体,仿佛在洗热水澡。

所有在甲板边缘列队、屏息以待的女武神们,此刻都震撼地注视着那被雷霆与紫黑色崩坏能风暴包裹的、如同神明亦或恶魔降世的身影。

律者!崩坏的使徒!文明的毁灭者!本该是她们女武神拼尽性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讨伐的死敌!如今,却站在了她们面前,即将成为撕裂逆熵总部最强大的利刃与先锋!

亲眼见证一个律者诞生于己方阵营,这种冲击世界观的场景,远比面对一个野生律者和自己并肩作战,更容易让她们在震撼中潜移默化地接受。

这正是舰长让她们旁观的目的——用铁一般的事实,让这些天命的女武神们深刻明白,即使是律者,其力量也是可以被引导、被利用,也是能为人类而战的!

与此同时,下方的洛基山脉,开始躁动不安!

高浓度的崩坏能如同最猛烈的剧毒催化剂,让山林间的飞禽走兽在凄厉的哀嚎中血肉扭曲、骨骼变异,化作形态各异、狰狞可怖的崩坏兽!而那些偏远山区中,暴露在高浓度崩坏能环境下的具有些许崩坏能抗性居民、登山者,他们的身体迅速灰败、眼球翻白,转化为只知吞噬生命、行尸走肉般的死士!更有崩坏能抗性低微的甚者,直接在能量冲击下化为了飞灰!

一场人为制造的、小范围却极其猛烈的崩坏,在逆熵总部的头顶悄然降临!虽然其规模远不及吞噬了长空市三百万生灵的恐怖灾难,但其残酷、将生命肆意扭曲亵渎的审判本质,并无二致。

“时机到了……”舰长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变态杀人魔都为之胆寒的残忍笑容,“梅比乌斯精心研制的、针对美洲人种特定基因序列的‘寂静花园’病毒……让我看看,你和我记忆里那些游戏里T病毒、黑光病毒比起来,究竟能杀死多少人吧!”

在舰长话语落下的瞬间,他的意志便瞬间跨越空间,精准地激活了空之女王昨夜利用自己的空之律者权能,悄然埋藏于美洲大陆各个人口稠密、和逆熵有着密切关联的工业军事重镇的“种子”——无数密封的、装有致命病毒的容器。

“从今天起,我要让这片被逆熵视为根据地的美洲大陆,彻底化为哀嚎遍野、尸骨成山、无尽的血海焦土!”

…………

北美,纽约。

清晨的喧嚣与活力刚刚开始唤醒这座不夜城,阳光透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洒下斑驳的光影,充满了现代都市的节奏感。

约翰·史密斯哼着轻快的小调,驾驶着他那辆有些年头的福特轿车,行驶在通往公司的熟悉道路上。车窗摇下一半,清晨微凉的空气灌入车内,让他精神一振。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可爱的女儿安妮的五岁生日。他盘算着,上午必须高效处理完那个该死的、令人头疼的季度报表,下午就提前溜走,去城西那家安妮念叨了足足一个月的甜品店,订一个最大的草莓奶油蛋糕。晚上,他要和温柔的妻子埃玛一起,给他们的小天使一个完美、充满惊喜的生日派对。

他甚至开始美好地幻想,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和埃玛商量一下,给安妮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如果是个男孩,就叫梅森;女孩的话……嗯,叫艾米丽也不错?

美好的思绪被鼻腔内一阵突兀的、冰凉的湿意打断。

约翰下意识地伸手一抹——指尖触及一片粘稠,低头一看,指尖竟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流鼻血了?真是……他无奈地皱了皱眉,或许是最近加班太累了?他打算靠边停车,从手套箱里找点纸巾处理一下。

然而,一股强烈的、完全无法抗拒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如同被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后脑,眼前瞬间发黑,视野边缘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方向盘几乎脱手!

“嘎吱——!”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车子险之又险地蹭着路边护栏停了下来。

约翰踉跄着推开车门,双脚刚沾地,一股难以抑制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就猛地涌上喉咙!

“噗——!”一大口粘稠、色泽暗红、甚至隐隐散发着不祥黑气的污血,不受控制地喷溅在冰冷灰色的柏油路面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痕迹。

“救……救命……帮帮我……”约翰虚弱地、断断续续地呼喊着,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脸颊贴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

他费力地、艰难地扭过头,想向周围稀疏的路人寻求帮助,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人们不再行走,而是在疯狂地奔跑!他们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如同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奔逃!尖叫声、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不绝于耳。

他们在跑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颤抖地抬起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摸向自己滚烫得异常的脸颊。触感……黏腻而陌生,皮肤下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蠕动。

更多的、带着恶臭的黑血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口鼻、甚至眼角和耳朵中汩汩涌出。

视野迅速模糊、褪色,整个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不断晃动扭曲的猩红幕布。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扭曲,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

他眼睁睁地、绝望地看着不远处,一个穿着考究西装、原本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却像发狂的野兽般发出非人的嘶吼,猛地将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正在尖叫逃跑的女人扑倒在地,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疯狂地撕咬她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出来,染红了男人的西装,也染红了约翰逐渐暗淡的视野。

地狱……我这是坠入地狱了吗?

埃玛……我亲爱的埃玛……安妮……我的小天使……我今天还要给你订蛋糕……我不能死……我要活下来……回家……蛋糕……

微弱的、最后的求生念头,如同狂风暴雨中摇曳的残烛,在无边的黑暗和撕裂般的剧痛中,迅速熄灭,最终彻底沉沦。

十几秒后。

“约翰”——或者说,曾经是约翰·史密斯的那个“东西”——肢体僵硬地、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摇晃姿态,从自己吐出的那滩血泊中,缓缓站了起来。

它的脸上再无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与理智,眼球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瞳孔扩散到几乎占据整个眼白,只剩下对鲜活血肉最原始、最本能的饥渴和暴戾。

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嗬嗬”嘶吼,它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了一个正跌跌撞撞、试图逃离这片街区的背影,迈开了僵硬却异常迅捷疯狂的步伐,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整个纽约城,这座拥有近千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如同被投入滚烫油锅的一滴水,瞬间彻底炸开了锅!恐慌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沿着街道、地铁、网络疯狂蔓延!

“谢特!马尔斯!你他妈咬我?!疯了吗?嗷——!松口!你这怪物!”

“上帝啊!救命!他……他眼睛全黑了!他在咬人!”

“怪物!天杀的怪物!快跑啊!别过来!”

“血!他身上都是血!快报警!不……警察局的电话打不通!!”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呜呜……”

“滚开!别挡路!让我过去!”

咆哮、惊叫、哭喊、绝望的咒骂、疯狂的撞击……无数声音汇聚成恐怖的声浪,在城市的上空翻滚、沸腾、撞击!文明的表象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撕得粉碎!

街道瞬间变成了最残酷的狩猎场与屠宰场!

第一波被“寂静花园”病毒感染、迅速转化的“约翰们”,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力量和毫无痛觉的特性,轻易地扑倒了那些因极致恐惧而腿软、摔倒、或是反应稍慢的可怜人!

撕咬、啃噬、抓挠……温热的鲜血四处喷溅,染红了街道、橱窗、车辆!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内脏被拖出,如同最血腥的抽象画!

侥幸在第一时间逃脱的人们,如同受惊的羊群,尖叫着、哭喊着涌向任何可能安全的方向——地铁站、大型商场、政府大楼……却往往在路口被更多从其他方向涌来的、已经转化或正在转化的阴影堵住去路!踩踏事件在恐慌中频频发生,进一步加剧了伤亡。

纽约,这座象征着人类文明辉煌成就的不夜城,在短短几十分钟内,便沦为了人间炼狱最真实、最残酷的缩影!

而这炼狱的火焰,正在整个美洲大陆的各个主要城市、交通枢纽、工业中心,被同一种恐怖的力量,在同一时间,无情地点燃!通讯开始大面积中断,电力系统陆续瘫痪,社会秩序以雪崩的速度瓦解。

…………

天空的异象——那浓郁的、不正常的崩坏能紫光和狂暴的雷霆,终于刺破了下方逆熵总部依靠厚重山岩和力场屏蔽维持的最后平静。

刺耳的最高级别警报声,穿透了数十米厚的强化岩石和合金隔板,隐约传到了甲板上众人的耳中。下方原本与山体融为一色的区域,也亮起了零星却急促的红色警示灯光。

然而,他们尚不知晓,一场远比头顶舰队威胁更恐怖更绝望的浩劫,已然在他们所保护的整个美洲大陆上疯狂肆虐!在舰长的命令下,梅比乌斯以狂犬病为蓝本精心调制的生化病毒,正以超越现文明任何已知瘟疫的速度,将无数城市化为死城,将人类转化为怪物!

旗舰甲板上,无需任何仪器确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下方必然乱成了一锅沸粥!刺耳的警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逆熵的人此刻想必正惊惶失措,乱作一团:为什么我们引以为傲的探测系统对近在咫尺、几乎悬停在头顶的天命舰队视若无睹?能量反应呢?雷达回波呢?她们会做出反应,会试图启动防御系统,会调动机甲部队,会试图联系外界求援……

“可惜……”舰长眯起眼睛,嘴角露出残忍而愉悦的冷笑,仿佛在欣赏笼中猎物徒劳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数月的精心准备前,你们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天空中央,那由狂暴崩坏能形成的巨大紫色漩涡渐渐平息、收缩,但这绝非灾难的终结,而是最终审判前的短暂寂静。

生化病毒的第一波爆发,已经切断了美洲大陆反抗的主动脉。那些重要城市里的幸存者,将成为感染者和后续清扫部队的猎物,被驱赶、被围猎,然后在舰长选定的屠宰场中被彻底的清洗与屠杀殆尽。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中那道缓缓升起的身影牢牢吸引住,再也无法移开。宛如自无尽雷霆深渊踏出的鬼神,完成最终力量汲取的雷电芽衣,此刻正静静悬浮于休伯利安号的前方。

姹紫色的长发如同拥有生命的光带,在残存的能量流中狂舞飞扬,发梢流动着毁灭的雷光。额上那对狰狞的、蜿蜒向上的犄角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与她那双彻底转变为猩红色的眼眸相互映衬。

那双猩红的眼眸冰冷、凶戾、漠然,带着神明使徒俯瞰地面蝼蚁般的威严与无情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视过下方正被崩坏肆虐的洛基山脉,以及天空中这些庞大的天命舰队。

在甲板上所有女武神、乃至所有舰队乘员屏息凝神的万众瞩目之下,悬浮于空中的芽衣抬起了未持刀的左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涤罪七雷冰冷光滑的刀身。她猩红的目光落在右手紧握、雷光炽盛的涤罪七雷·鸣雷见上,一抹邪异的微笑在她唇角缓缓绽开,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魅力。

体内奔涌的、仿佛无穷无尽、足以轻易撕裂大陆架的恐怖力量,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醉和满足。

这就是……律者完全体的力量吗?

“庆贺吧!”

奥托·阿波卡利斯那富有磁性和戏剧张力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张开双臂,面向甲板上的众人,如同在歌剧中宣告神谕的祭司,声音庄重而带着一丝独属于宗教的感染力:

“雷电的女王于此降临!她是头戴雷霆冠冕,引九天狂暴神雷为她的箭矢,执掌毁灭权柄,击碎万物、征服万有的至高王者!她是崩坏侧向人间的利刃,亦是我等手中最锋利的矛!”

随着奥托这极具煽动性的话语落下,旗舰甲板上,所有的女武神无论她心中此刻怀着怎样的震撼、敬畏、恐惧、疑虑或是兴奋,都在某种无形的氛围下抬起了双手,向着空中那道紫电缭绕的身影献上了雷鸣般的掌声!

“恭喜!”

“恭喜!”

“恭喜!”

…………

祝贺之声与如同潮水般的掌声在万米高空的凛冽寒风中回荡,交织成一曲献给毁灭的乐章。

芽衣紧握着涤罪七雷的刀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只无形却无比温暖的手正稳稳地覆在她的手背之上,引导着她调整握姿,寻找着最完美、最省力、却能爆发出最大破坏力的发力姿态。

那感觉如同一位严厉却慈爱的师父,正在手把手地教导心爱的弟子,挥出人生中最重要、最具决定性的一刀。

“谢谢……”芽衣无声地翕动嘴唇,在心中默念。她知道,这是沉睡在她意识最深处的那个她在协助自己驾驭这份狂暴的力量。

“笨蛋,集中精神,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一个清冷高傲,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直接在她灵魂深处响起。

芽衣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充满了电离臭氧的空气,再睁开时,猩红的眼眸中只剩下纯粹的决绝!她双手稳稳握住涤罪七雷·鸣雷见的刀柄,缓缓举过头顶!标准的太刀大上段构式。

这个熟悉的动作,瞬间唤醒了尘封的记忆——许多年前,在雷电家的道场里戴着可笑的吼姆面具、隐藏身份逗她开心的父亲是如何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纠正她年幼时稚嫩的握刀姿势和发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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