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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日记孕夫日记(大结局),第2小节

小说:孕夫日记 2025-11-08 20:57 5hhhhh 1560 ℃

  “不过,既然能怀孕,那同样也可以……”他抽出了手,将手压在了我已经突出的小腹上:“干掉不是吗?”

  “不!你不可以这样!”听到这句话,本能促使我挥手想要直接打掉放在我小腹身上那肮脏的手。

  紧接着就是轰雷炸响,电光石火间,我感觉下巴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眼前一花,随后感觉到手腕传来钻心的剧痛,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的手直接被他踩踏在泥地上,还剐了两圈。

  “婊子,你还没学会吗?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他蹲得更低了些,强而矮壮的身躯如一座山岳般压迫而来,连同他手上的枪管也上移,抵在了我的眼眶上的太阳穴,言语中满都是被人打断后的恼怒和森然的恶意:“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和你的孩子先奸后杀,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吃点苦头而已。”

  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浑身颤抖着,卑贱地表示了服从。

  “让我猜猜,你居然敢对我出手。婊子,该不会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至亲至爱吧?哼哼,这样就说得通了。”他见我服从,也带上了点得意,枪管子不紧不慢地抽打着我的脸:“要不你猜猜?我能不能把你的孩子干掉,然后再种一个我自己的崽子。啊,对了,如果你同意怀上我的崽子,一份馒头还可以变成两份噢,再加点我自己的“牛奶”,营养绝对丰富到可以滋养到你生下来噢?”

  我怎么可能同意呢?然而我没有不同意的力气。

  “哼,看来你还是不服气啊。”他嗤笑了两声,倒是没再按在小腹上,随后解开了皮带,露出了那根粗壮的阴茎,非常直接而残酷地抵在了我的入口上:“但是你没得选,婊子。”

  果然还是逃不过么。

  我看到它在月光下呈现出深红的颜色,青筋暴起,像一条军用橡胶棍,长度足有二十厘米,直径粗得吓人,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麝香味。他用手握住它,上下撸动了几下,肌肉紧绷,阴茎随之跳动,变得更加坚硬,似乎随时要破关而入。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新主人,等尝过它的味道,到时候你会像个下贱的母狗一样跪过来求我的。”他的声音带着点莫名的骄傲和自大,似乎笃定我一定会臣服在他的胯下:“我曾经也做过好事,哼,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跟你说,我一个人,单挑了整个黑帮,虽然手段有点下作,哈哈哈,我不过是放了点迷烟,他们一个个居然大大咧咧地倒下了,这可是个好机会,然后呢,我把他们的卵蛋一个个踩碎了!那种呻吟声简直是太棒了。”

  “对了,有个家伙还想踢我,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舔了舔嘴角的胡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那家伙胖胖的,应该是头目吧?我让他的最漂亮的女人活生生咬掉了他的生殖器,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女人。那婊子起初还装模作样地哭喊,后来呢?求着我别停。哈哈,我用我的家伙捅了她一整夜,直到她瘫软成一摊泥。”

  “可惜那家伙居然太小气了,等我干完他的女人过来,嘿,你猜怎么着,断气了!”

  他的声音带着炫耀的快感,眼睛眯起,回味着那段回忆,神态中满是自得和残酷,没有一丝愧疚,只有病态的满足。

  我有些发寒,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恶劣一些的人,可,只怕用坏人来形容他都不够了,这只怕是反社会。

  但是他不会停下来,他的身体前倾,阴茎顶在我的入口,在没有润滑的前提下缓慢而有力地推进,每一寸都像在撕裂我的身体,让我痛得全身痉挛,鳞片摩擦着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但是他很享受,哪怕我夹得他生疼,鳞片也剐蹭着他的茎身,他脸色酡红,享受着一寸一寸强行进入我身体的感觉,直到他扎到底。

  “婊子,感觉怎么样?爽吧。”

  疼,好疼。

  但是对面同样也不需要回答,他开始律动起来,动作粗暴,就像是工地的打桩机一样,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他腰部肌肉有力地耸动,每一次撞击都深入到底。

  我就像是在老鹰下被迫对决的兔子一样,任何的挣扎都是在给他增加情趣,同时给我增加痛苦。

  他也不用考虑什么技术,只需要凿入我的身体,反复抽出拉扯,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我的身上,混杂着他那浓重的体味。

  但是他似乎并不满足,他也不会停下暴行,我能感觉到那儿——曾经是生命的温床,如今却要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入,对比还算有节制有分寸的性爱,他则是带着狠意,顶端的龟头正在狠狠撞击着布朗的后代,而那孩子正在靠着我,摇摇欲坠。

  我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带上了抽泣声,而这让他兴奋。

  “婊子,夹紧点,我喜欢这种紧致的包裹。”他低吼道,声音沙哑而充满欲火,神态狰狞,眉头紧锁,嘴角扭曲成一个残忍的弧度:“很快,你肚子还在动的小崽子,马上就不会动了。”

  我痛得全身痉挛,泄殖腔内的肉壁本能地收缩,试图抵抗他的入侵,却只换来他更猛烈的撞击。每一次深入,都像锤子砸在我的雄子宫上,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我的视野模糊。

  “放过我……求求你。”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哎呀,那可不行。”他压在我的肚子上,在我耳边低语:“起码你得祈祷一下你家的小崽子足够坚强吧?”

  “知道吗?我以前干过更刺激的。”他一边强暴着我,一边炫耀般地说着,声音中夹杂着喘息,仿佛那些暴行是他的勋章,他的话可真多:“我啊,还抓了一个美丽的女人,那个女人的丈夫好像是什么黑老大来着?那不重要了,反正我让他跪在我的脚旁,舔着我的鸡巴,让他看着我操他的女人,他找一个我操一个,连他也被我送去医院切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他所有的钱还有女人,全都归我了噢?最好笑的是,那家伙居然还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奉我为神明,明明是我搞得他,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就在这时他突然抽出了鸡巴,连带着肉壁也被抽出了一部分,欣赏着它沾满黏液和血丝的样子,他的阴茎深红如烧灼的铁棒,青筋盘绕,表面因为我的鳞片摩擦而微微泛红。随后身子一弯,猛地插入到我身体深处。

  “爽吧,杂种?你的身体在颤抖呢,像个真正的婊子。很快,你这怪胎的身体,怀着别人的崽子,还能这么紧,等我射进去,说不定能把那小东西淹死。然后,你就得给我生一个。想想吧,我的种子在你肚子里长大,你也会像那家伙一样,像个忠实的狗,舔着我的脚求吃的。”

  终于,在一阵猛烈的冲刺后,他低吼一声,脏臭而污浊的精液喷涌而出,填满了我的身体,混杂着疼痛和黏腻的温热。带着血丝的液体顺着入口溢出,滴在泥地上,形成一滩污秽。

  他的阴茎还在我的体内微微颤动,脸上渐渐褪去红晕,喘着粗气,从我身上退开站起身来,俯视着我瘫软的身躯。

  脸上没有一丝满足后的温柔,只有冷漠的厌弃和一丝残忍的满足。

  “不错,杂种,你这身子还挺耐干的。记住,这是开始。明天,继续——或者,我可以多带点吃的,如果你求我再来一次的话。”

  他踢了踢地上的食物,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无情,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都成了我的梦魇,好在肚子里的孩子始终一直和我坚持着。而他也渐渐失去了兴趣,一次比一次敷衍,直到我被关进地牢前,发生了那样的一件事。

  回忆就此结束。

  3、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高高在上的军官。

  军官依旧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灰色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他似乎早已习惯俘虏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我的呼吸逐渐平稳。

  那些疼痛和暴力仿佛在此时复苏,缠绕上了我的身体,我甚至不知道军官为什么要找我,是为了再羞辱我一次吗?

  “回忆总是不那么愉快,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平淡地开口,没有嘲讽,更像是一种陈述:“我得承认,我知道一些情况,特别是。”

  他斟酌了一下,已成塔形的手势微微分开了一些:“暴行,是的,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深表遗憾。”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却像是撞在了坚硬的琉璃上,深灰色的眼眸冰冷无情,让我难以判断他的想法。

  “你叫雅各伯是吧?”军官翻了一下手上的文书,他似乎并不想多加纠缠,直接叫来士兵解开了束缚在背后的手,提问道:“那么,可以讲讲为什么你们明明是雄性,却身有孕状的原因吗?”

  “什么意思?”我松了松手,并没有妄动。

  军官似乎对我的态度早有预料:“没有什么意思,你看,我主动放开了你,我只是展现诚意而已。”他手伸出来,向我的方向遥遥一点:“起码,为你们争取更多的存活机会,不好吗?”

  存活机会?我心里一动,然而面上却愈发不敢相信,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尖锐起来:“那有什么?说完后,不还是照样被你们侮辱、强暴,甚至处决吗?”

  “听着。”他抿了抿嘴,扫视了一下营地周围,似乎是在顾虑什么,最后还是开口道:“我们原本不该在这里相遇,我们的任务是潜入,像钉子一样楔进你们的后方,等待时机,配合主力……完成合围,可自从俘虏你们后,一切都变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我的反应,随后才说下去。

  “但那是个意外,也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暴露了我们的存在和意图。现在,你们的军队反应很快,非常快,前线……”他停顿了一下,灰色的眼睛似乎无意地扫过我隆起的腹部,又迅速移开,“……前线战事激烈,但你们的指挥官显然意识到后方出现了问题。他们正在全力清剿我们这些‘钉子’,封锁了所有主要通道,搜索异常严密。我们失去了和主力的联系,成了孤军。”

  他的语气很冷静,但我能听出底下潜藏的压力。一支孤军,深陷敌境,暴露了行踪,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在此之前,我想过很多方法。”他继续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刑讯、分化、利用恐惧……那些手段,或许能撬开一些情报,但无法改变我们目前的困境。而且,对你们……”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的腹部,这次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对你们这些‘特殊’的个体,效果有限,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所以,我需要从你嘴里听到有关于孕夫的一切,我需要重新评估你们的重要性。”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在我面前下了最后通牒或者说要求:“不要妄想在我面前撒谎,如你看到的,我能分辨什么是虚假的,如果你不知道从哪儿讲起来,那么,我个人,就在这儿听你是怎么成为孕夫的,哪怕这要占掉我的一部分时间。”

  “好处也许有,这也许能提高你们的存活希望,也许你们,可以一个不少地回去。”

  也许,三个也许,虚无缥缈的也许。

  但是这反而有可能性,如果他信誓旦旦放我们回去,那我才不会相信他们。

  我思考了片刻,从我个人对战争的惧怕,勾选孕夫选项的挣扎,以及对身体的改造和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一些并不美好的细节也被我道出,但是这是我能够选出的最好的路径。

  “就是这样,大人。”

  “有意思,你叫我大人吗?”他也确实做到了,其间一直在听着我讲话,那双灰色眼眸一眨不眨的,此时他居然露出了一点点微笑,这使得他看似可怕的面具稍稍瓦解了一些。

  他很快不再纠结,那冷漠的假面重新带回脸上,微微向后靠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听完了你的故事,雅各伯先生,现在,我想用一点……局限的真诚,和你谈谈。”

  “真诚?”

  我不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是局限的真诚。”他强调了一遍,“意思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告诉你部分事实,并提出一个对双方都可能更有利的方案。”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此刻没有戏弄,没有残忍,只有一种基于现实计算的严肃。

  “你们的价值,超出了普通战俘,也超出了我的预料。你们的存在,对你们的族群意味着什么,我现在大致能定位到了。而你们的失踪,显然激怒了某些人,或者,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恐慌。这使得他们现在的行动……既疯狂,又投鼠忌器。”

  “他们放弃了外围的有可能反击的机会,转变为对内的疯狂围剿,显然目标是我们,而他们也在处心积虑地寻找你们的下落。”

  “在这个情况下,我的目标自然也会发生改变。”他敲击着桌面:“我要从完成战略任务,转变为……尽可能多地,将我这支队伍,安全带回去。毕竟,我们携带的补给有限,无法长期隐蔽,也无法突破你们越来越紧的包围圈。再僵持下去,结局只能是全军覆没,而你们……也会和我们陪葬。”

  “陪葬?”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很遗憾,我不是神。”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听不出多少遗憾,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当一支孤军面临绝境时,为了保证不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增强敌人的力量,处理掉无法带走的累赘是标准程序。而你们,目前就属于‘无法带走的累赘’范畴。”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我的喉咙上。之前的“遗憾”和此刻赤裸裸的“处理”,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所以,”他双手重新交叠成塔形,目光锐利:“我打算尝试改变这个结局,利用你们作为谈判的筹码,提出一个交换。”

  谈判?筹码?

  “首先,不是羞辱,也不是单方面的威胁。”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冷静而自持地补充道:“而是一场交易。用你们的安全归还,换取我们安全撤离此区域的一条通道,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能摆脱‘共同毁灭’这场死局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让我消化这个信息。

  “同样的,这也不是欺骗。欺骗在双方都高度紧张、信息不畅的情况下风险极高,你们的指挥官不会相信空口白话。我需要展现诚意。而诚意,需要内部的……配合与稳定。”

  他身体前倾,声音低沉而清晰:

  “因此,我需要你,雅各伯先生。我需要你帮助我,安抚你的同伴,维持秩序,避免无谓的挑衅和自我毁灭的行为。我需要他们保持‘价值’——活着的、状态相对稳定的价值。同时,在必要的时候,我也需要你作为一个……见证,或者象征,向你们的来人证明,我们确实持有你们,并且有意进行一场对等的交换,而非陷阱。”

  他给出了他的条件,也将这条件背后的风险彻底告诉了我。

  “如果你配合,在我的权限内,我会立刻改善你们的基本待遇,提供必要的食物和药品,约束我手下士兵的行为,甚至进行必要的审判和惩罚。而在谈判过程中,我也会优先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如果谈判成功,你们归家,我们撤离,如果失败……”

  他没有说出那个必然的结果,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选择权在你,雅各伯先生。是选择抓住这根或许能通向生路的绳索,还是选择……与我们一起玉石俱焚,在这片森林里无声地腐烂。”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冰冷但此刻无比认真的灰色眼睛。

  “……我需要……怎么做?”

  军官点了点头,那是一种达成预期的释然:“首先,告诉我,在你们的同伴中,谁最有可能协助你。”

  我沉默着,大脑飞速运转,其实也没什么好选择了,我需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利比安,是一个鲨鱼兽人。”

  “他?”军官很快从桌子上找到了信息,叫来传令兵低语了几句:“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绑着的利比安押到了营地里,他的状态说不上好,原本光滑的肌肤,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灰,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背鳍也缺失了绝大部分,只剩下少数肉茬愈合的伤疤。

  我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替他解开绳索。在此期间,军官并没有阻止,而是看着我们。

  就在这时,利比安猛地抬起头,那双平静谦和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仇恨警惕。他盯着我,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投靠了人类吗?”

  我被他眼中陌生的寒意刺得一僵,急忙摇头:“不!利比安,你听我说……”

  然而我的迟疑和与军官共处一室的画面,显然让他产生了最坏的联想。他猛地用肩膀撞开我,尽管虚弱,那一下也让我踉跄后退。他转向军官,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那么,这次是玩什么把戏?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吗?来啊!”

  平日里安静谦和,在危难时想要处心积虑保下我的利比安,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

  “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针对你们。”军官开口道,却被利比安打断了。

  “闭嘴!”利比安喘着粗气,愤恨的目光犹如火焰,也烧到了旁边的我,声音却带来点呜咽:“就是你们这帮王八蛋人类,说什么鱼翅大补,硬生生割下来吃了!还被像个垃圾一样丢在矿坑里……我的孩子,他明明已经成形了,却来得太早了,让我措手不及。”

  说完他就抓住了我的手:“别信他们,他们都是一群畜生……我们,我们直接上去杀了他,死就死了,免得还要被白白受辱。”

  利比安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让我瞬间清醒,也让我心如刀绞。我看着他眼中燃烧的仇恨和绝望,看着他背上那狰狞的伤口,立刻明白了他经历了何等非人的折磨。鱼翅被生生割下,还要面对已经成形的胎儿流产……光是想象就让我不寒而栗。

  “不,利比安,你听我说!”我死死抓住他推搡我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有投靠他们!但他说的可能是我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活下去?像这样活着?”利比安低吼道,声音因痛苦和愤怒而嘶哑,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指向军官,又指向帐篷外,“像牲畜一样被圈养,被凌辱,被切割,然后像垃圾一样丢弃?雅各伯,你醒醒!他们的话能信吗?他们只是想用更残忍的方式玩弄我们!”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猛地起身冲向军官,眼中是疯狂的决绝:“来啊!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你们这些……”

  “够了。”

  军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穿透力,瞬间打断了利比安的咆哮。他甚至没有提高声调,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帐篷帘布被猛地掀开,两名全副武装、神情冷峻的人类士兵迅速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动作娴熟而有力,瞬间就制住了因虚弱和激动而脚步虚浮的利比安。他们没有殴打他,只是用强健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肩膀和手臂,将他牢牢固定住,让他无法再做出过激举动。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雅各伯!你帮他们?!你果然背叛了我们!”利比安拼命挣扎,鳍状的尾巴猛烈拍打着地面,溅起泥点,他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被背叛的痛恨和难以置信。

  “利比安!冷静点!看着我!”我冲到他面前,不顾他恶毒的咒骂,双手捧住他布满冷汗和污垢的脸,强迫他看向我的眼睛,“看着我!我没有背叛!你想想狄更斯!想想平成!他们死了!白白死了!你想我们也这样吗?再想我们肚子里的……我们承载的希望,非得这样毫无价值地和他们一起烂在这片林子里吗?!”

  我的声音也在颤抖,但我知道我必须说下去。

  “他需要我们用谈判换他们撤离!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活着!活着才有可能回去!活着才有可能告诉所有人发生了什么!活着才有可能……让伤害你的家伙付出代价!”

  “代价?哈哈……代价?”利比安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话,他停止了挣扎,身体却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在士兵的钳制下剧烈颤抖,笑声比哭还难听,“看看我!雅各伯!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我们还有什么资本谈条件?他们只是在骗你!等利用完我们,我们会死得更惨!”

  他挣扎着,咒骂着,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泼洒在我身上,每一句都让我心如刀割。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蛮横突然涌上心头。我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嘶声喊道:“是!我就是想活着!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带着这个孩子活下去!哪怕像条狗一样爬出去!我也要把他生下来!你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拖着我和孩子,还有其他想活的人一起陪葬!”

  帐篷里突然安静下来。

  利比安停止了挣扎和咒骂。他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纵横的泪水,看着我因激动和绝望而剧烈起伏的、明显隆起的腹部。

  “啊,原来你还怀着。”他喃喃低语,军官挥了手,两个士兵就放下了利比安,而他也手脚并爬来到了我身边,用布满疤痕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腹部:“那,你做得很好。”

  他哭了。

  终于,哭声渐渐止息。利比安抬起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尽管眼睛依旧红肿,但里面的浑浊和疯狂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平静,以及一丝重新燃起的、极其微弱的理性光点。他看向军官,声音沙哑却清晰:

  “说吧,你想怎么谈?”

  军官对于这情绪的转变似乎并不意外,他示意士兵退到帐篷口待命,然后才平静地开口,将目前的困境、他的提议,以及需要我和利比安配合的事项,再次清晰而简洁地阐述了一遍。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辞藻,只有赤裸裸的现实利弊。

  利比安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当军官提到需要他们保持“价值”,并且承诺会改善条件、约束士兵时,利比安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但他没有反驳。

  “我们需要看到诚意。”在军官说完后,利比安哑声道,“食物,干净的水,药品,尤其是……不能再有任何虐待,还有,指认你们军队里的畜生的权利。否则,一切免谈。我会煽动大家,一起烂在这里。”

  他的语气很强硬,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军官点了点头:“可以。这些我会立刻安排。作为第一步,你们两位可以先回到俘虏中间,安抚俘虏的情绪,挑选出需要紧急医疗照顾的人,我的军医会随后就到。”

  这算是达成了初步的、脆弱的共识。

  4、

  几天后,林地边缘的一片空地上。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儿就是第一次受辱之地,也就是那条河流。然而两方怎么商量我不得而知,反正就是选择了河流旁边的空地上。

  此时我们早早起来,也知道在今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回归家园。

  很快,我们被带了出来,站在河流上的空地上,以便于来人能第一时间可以看到情况。

  兽人军队也很快到来了,起先是无声的、在密林里的涌动阴影,到最后,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身穿迷彩的各种兽人军人,在小河的另一侧静静守候着,等着长官的命令。

  帕丁顿长官也来了,他的庞大身躯挺立,仿佛一巴掌就能拍碎我那边的人类,然而战争进行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完全不是个人体格就能决定的事情了。那些人类身高不过一米六七,却一样可以凭借武器力敌兽族。

  人类军官也出来了,他不畏惧眼前的杀气凛然的兽人军队,灰色的眼珠子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直接而锐利,他也没有穿戴军服,而是和士兵一样穿着迷彩服。在确认兽族已经来临后,才开口道:“根据约定,我方在此,归还所有在押兽人俘虏,共计四十三名。”

  兽族军营里起了骚动,但还是在帕丁顿长官的威压下安静了下来:“其余人呢?”

  “是的,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军官点了点头:“同时,移交经指认、证实犯下虐俘与暴行罪行的士兵,交由贵方,依贵方律法处置。”

  话音落下,几名被反缚双手、褪去军衔标识的人类士兵被推搡出来,而强暴我的那人也赫然在其中。

  看到他的瞬间,我的小腹条件反射地抽搐起来,一股寒意沿着脊椎蹿上。

  然而现在,他脸色死灰,双腿瘫软,几乎是被拖行着上前,与记忆中那个残忍嚣张的施暴者判若两人。

  军官也不看那些人,仿佛他们已经是与自己无关的弃子。他转向帕丁顿的方向,微微颔首:“人,我们会按照约定释放。你们要的交代,我们也交了。现在,请贵方遵守承诺,开放东南方向的通道,让我部撤离。”

  “哼,你做的破事儿还以为我不知道。”帕丁顿长官一挥手,立马就有几名士兵拖走了那几名罪徒:“将一个城市作为诱饵的计划,将我们那边连同本地居民几乎全灭,就出自你的手笔吧。”

  “侥幸而已。”人类军官神色不变。

  “那么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他目光始终盯着人类军官。

  此时我们已经渡过了河水,早已有准备的同伴接应了我们。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裤腿,刺骨寒意仿佛在洗刷着过往的屈辱,每一步都沉重而艰难。当我终于踏上属于我们自己的河岸时,膝盖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一只有力而稳重的熊掌及时扶住了我的手臂,是帕丁顿长官。他没有看我,目光依旧紧锁着对岸正在有序撤离的人类部队。

  等到最后的人类消失在森林边缘的时候,他这才低下头:“还好吗?”

  还好吗?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而利比安也抬着头看着天空,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便是从生到死的阶段。

  他背后的鳍依旧空空荡荡的。

  5、

  后来呢?

  就像是手机上的通知一键清空了一样,没有人再找我,连事情也没有,帕丁顿长官也只是让我好好休息,一切杂事只管麻烦他,说到底,他自己主动背了锅,也不再找我“陪睡”了,只是状态也差了许多。

  我也没有再见到利比安,据说他不当孕夫了,他再度去接受了手术摘除了雄子宫。连他自己也没法接受自己,而我也得照顾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无暇顾及他。

  我有时候也会想到布朗,想到脸上有疤的老虎,想到他那晚上的狂野,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种,他真的足够坚强,当我再次胎儿复检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损伤,而且还出具了外形,一切顺利的话,将是活泼健康的虎崽子。

  我甚至还见到了狄伦,他还活着,这已经是好消息了,他恭喜我能够怀上崽子,也遗憾崽子不是自己的。不过等我生下孩子养好身体后,他会努努力争取到和我交配的机会。

  然而,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情萦绕在我的心头,布朗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沉甸甸的石头,日夜压在胸口。

  我并非渴望家庭,也知道我与布朗之间的关系甚至仅只有肚子中孩子维系着,但毕竟是父亲,他应该看到这个继承了他血脉的孩子的。

  可是那位和蔼的白熊长官却语焉不详,我曾试图向其他从前线轮换下来的士兵打听,但是他们要么不知道,要么劝我想开一些,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句:“活着就好,先照顾好自己和崽子。”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悬而未决的折磨。帕丁顿长官来看我,给我带了些营养品,依旧只是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准备离开时,我挡在了门口。

  “帕丁顿。”我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没有用敬称,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布朗在哪里?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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