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闻香识尤物，玉体藏杀机

清晨的微光，透过听雨轩窗格上糊着的薄薄蝉翼纱，化作一片朦胧而温柔的乳白。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情事发酵后的靡靡香气，与庭院中雨后草木的清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骨头发懒的奇妙味道。

令狐二中已经醒了，正赤裸着上身，半靠在床头，单手把玩着环夫人一缕散落的青丝。怀中的玉人睡得正沉，经过一夜酣畅淋漓的滋养，她那原本因伤而略显苍白的脸颊，此刻泛着健康的桃粉色，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带着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慵懒与妩媚，像一朵被甘霖浇透的牡丹，娇艳欲滴。

房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随即又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倏然远去。

令狐二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环夫人耳边轻声道：“柔儿，看来你的小婢女，昨夜睡得不太好。”

环夫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她先是迷茫了片刻，随即想起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羞赧地将头埋进令狐二中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来：“主人……你……你莫要取笑人家……这宅子的隔音，本就……本就不好……”

“哦？是不好，还是你叫得太大声？”令狐二中低笑着，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挺翘的臀瓣上捏了一把，惹来一声娇媚的轻哼。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听雨轩的墙壁虽是木制，但也绝不至于薄如纸片。只是昨夜两人情到浓时，那穿云裂石般的呻吟浪叫，怕是半个院子都能听见。可怜那忠心耿耿的云袖，守在外面，不知经受了一夜怎样香艳而又残酷的“洗礼”。

果不其然，当云袖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洗漱时，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挂着两个硕大而明显的黑眼圈，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床上的两人对视。当她的目光不小心扫过环夫人脖颈和锁骨上那些刺目的紫红色吻痕时，更是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慌忙低下头，手里的毛巾都差点掉进盆里。

看到她这副模样，环夫人又羞又觉得好笑，却也只能板起脸，佯作不知地吩咐着。而令狐二中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小丫头惊魂未定的表情，心里暗道，这颗纯洁的种子，已经被浇上了第一瓢禁忌的春水，离发芽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待到云袖魂不守舍地退下，房中只剩下二人时，令狐二中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蜃楼城的事，总要一个了断。”他语气平静，却有一丝坚毅，“夜琉璃，合欢宗……终究要和她们算一算了。”

环夫人从他怀中坐起，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轻轻为他抚平衣襟的褶皱，柔声道：“公子，合欢宗妖女行事诡秘，在许都盘踞多年，根系错节。我们若贸然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反落入她们新的陷阱。”

“我明白。”令狐二中点了点头，“所以，在挥动屠刀之前，我需要一张最精确的地图，一张标明了她们每一处巢穴，每一个暗桩的地图。我需要知道，我的刀，应该从哪里捅进去，才能让她们最痛。”

环夫人沉吟片刻，美眸中闪过一抹决断：“柔儿……或许有办法。”

她凑到令狐二中耳边，吐气如兰：“许都城中，有一个最神秘的情报组织，名为‘天机阁’。她们不属于任何势力，只做信息的买卖。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无论是朝堂秘闻，还是江湖恩怨，甚至……是曹公昨夜宠幸了哪位夫人，她们都能给你弄来。合欢宗的情报，她们手里一定有最详尽的一份。”

“天机阁？”令狐二中眉头一挑，这个名字，他在蜃楼城时就已听过，天罗地网阵便是她们与合欢宗联手布下。如今看来，这两者之间，是合作，也是竞争。

“是的，”环夫人神情严肃地警告道，“但天机阁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她们只认等价交换。想从她们那里得到秘密，你必须拿出同等价值的秘密，或是……让她们无法拒绝的黄金。而且，她们的联络人，极为危险。”

“越危险，才越有意思。”令狐二中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告诉我，去哪里找她们。”

……

一个时辰后，令狐二中孤身一人，踏入了位于许都南城的一间茶楼。

茶楼名为“闻缘斋”，门面清雅，内里更是古色古香。黄花梨的桌椅，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飘散着顶级大红袍的醇厚茶香，处处透着一股子文人雅士的清贵之气。

然而，在这份清雅之下，令狐二中却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茶楼里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看似都在品茗闲聊，但他们的坐姿、眼神，乃至呼吸的节奏，都隐隐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警惕。他们的目光看似随意，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来到的每一位客人都细细筛查一遍。

这里，就是天机阁在许都的其中一个秘密联络点。

令狐二中没有易容，他就是要用自己如今在曹营挂名的“令狐冲”这个身份，来会一会这所谓的天机阁。他要让对方知道，来的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不是什么藏头露尾的鼠辈。

他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名身着青衣的茶博士立刻迎了上来。

令狐二中没有看茶单，只是将一枚造型奇特的玉佩放到了桌上，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是一枚环夫人交给他的信物，墨绿色的玉石上，雕刻着一朵繁复的云纹。

茶博士看到玉佩，眼神微不可查地一凝，随即恢复如常，躬身道：“贵客稍待，您要的‘雨前龙井’，马上就来。”

片刻之后，茶博士引着他穿过挂着珠帘的后堂，来到一间更为雅致静谧的包厢前，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令狐二中迈步而入，一股奇特的幽香率先钻入鼻腔。那不是花香，也非香料，而是一种混合了数十种珍稀香材，经过秘法调配后，形成的一种极具侵略性和辨识度的独特气味。

包厢内，一道窈窕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一幅泼墨山水画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响起，那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令狐二中的瞳孔，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微微缩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堪称是行走的春药，是能让任何男人瞬间忘记呼吸的绝色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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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袭剪裁得无比贴身的墨绿色旗袍，那上好的丝绸面料，紧紧包裹着她那具成熟到极致的火爆肉体，将每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都勾勒得淋漓尽致。旗袍的领口开得极低，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衣料下隆起的曲线丰盈浑圆，仿佛随时要撑破丝绸、跃然而出，带来极其震撼的视觉冲击。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向下，是陡然变得丰腴饱满的蜜桃臀，那挺翘的弧线，足以让任何道学先生都生出狠狠拍上一巴掌的冲动。

最要命的，是旗袍那开至大腿根部的侧边高衩。她每走一步，那开衩便随之摇曳，一双被顶级黑色吊带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若隐若现。而随着她走近，令狐二中看得分明，那旗袍开衩的深处，是光滑紧致的大腿内侧肌肤，再往上，便是神秘的阴影——她浑身上下，竟是没有穿半点内裤！那致命的私密地带，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旗袍，随着她的动作，甚至能隐约窥见那饱满的肉穴轮廓。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而妖冶的妆容，上挑的眼线让那双凤眼充满了魅惑，鲜红如血的唇膏，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她踩着一双至少十二公分的黑色细高跟，鞋跟敲击在木质地板上，每一下，都仿佛踩在人的心跳之上。

“天机阁，闻香使，苏眉。见过令狐公子。”

女人开口了，声音如同陈年的佳酿，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羽毛，轻轻搔刮着听者的耳膜。

她便是环夫人所说的，那个“极为危险”的联络人。

令狐二中面色不变，仿佛眼前这具足以让天下九成九男人失控的肉体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在苏眉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开口：“我要买情报。”

苏眉在他对面坐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旗袍的开衩瞬间敞开到极限，那被黑色吊带袜束缚着的、白得晃眼的大腿根部几乎完全暴露出来，甚至能看到丝袜顶端精致的蕾丝花边，以及之上那片绝对领域的裸露肌肤。这是一个赤裸裸的、充满暗示性的下马威。

然而，令狐二中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腿上一扫而过，便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了一眼桌角。

苏眉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哦？不知令狐公子，想买什么情报？”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妩媚，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那惊人的丰满便如同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迫感十足地凑了过来，“我们天机阁的规矩，想必公子已经知晓。越是机密的情报，价钱……自然也越是昂贵。”

“合欢宗在许都的所有堂口位置，主要成员名单，以及她们的行动规律。”令狐二中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菜市场买一捆白菜。

苏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这可不是白菜，这是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顶级机密！合欢宗与天机阁虽有合作，但彼此间也互相提防，私下里没少给对方下绊子。卖掉她们的情报，天机阁毫无心理负担，但这笔买卖的风险，却也极大。

“令狐公子真是好大的胃口。”苏眉重新靠回椅背，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成熟女人独有的风情，“这份情报，价值连城。不知公子，准备用什么来换？”

“黄金，或者……秘密。”令狐二中道。

“黄金？”苏眉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公子可知，这份情报若要用黄金来衡量，足以买下这南城的三条街。公子……付得起吗？”

“你可以开个价。”令狐二中依旧平静。

苏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他看似只是个初入许都的无名之辈，但那份面对自己时古井无波的定力，以及谈及万金时云淡风轻的态度，都说明他绝非池中之物。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试探。

“黄金太俗，”她伸出涂着丹蔻的纤长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画着圈，“我更喜欢用秘密来交换秘密。比如……公子师承何处？为何会出现在许都？又为何……会对合欢宗如此感兴趣？”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

这便是天机阁的手段，在交易之前，必须先将客人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评估风险与收益。

令狐二中笑了，他终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看透一切的锐利。

“苏眉姑娘，”他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你错了。在我这里，从来不是你问，我答。而是……我给你什么，你才能要什么。”

话音未落，他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深邃难测的幽光。鬼谷派《纵横捭阖》之术，已在无声无息间悄然发动。

“你身上的香气，名为‘七巧玲珑’。以七种主香，七十七种辅香调配而成。主香之中，有产自西域的龙涎香，有来自南疆的迷神花，还有一味……是北地铁勒部族用来祭祀的‘狼心草’。寻常人只知前两者名贵，却不知这狼心草，才是此香的精髓。它能极大增强人对情绪的感知力，让你能轻易‘闻’出他人的喜怒哀乐，乃至杀意与欲望。”

苏眉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她身为“闻香使”，这“七巧玲珑”的配方是她这一脉单传的绝顶机密，世上知晓者，绝不超过三人！而眼前这个男人，仅仅凭着一嗅，就将其分析得丝毫不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见识广博，这是一种堪称恐怖的洞察力！

令狐二中没有停下，他的话语如同手术刀，一层层剖开苏眉引以为傲的伪装。

“你的高跟鞋，鞋底有极轻微的磨损，偏向内侧，说明你受过最严苛的仪态训练，但你的左脚，每隔一刻钟，脚趾会不自觉地蜷缩一下。这是长期练习一种以左脚为轴心的刺杀术所留下的后遗症。你不仅是闻香使，还是一个顶尖的刺客。”

“你旗袍的盘扣，第三颗的丝线颜色，比其他的要暗沉百分之一。那是你藏匿毒针的地方，因为手指常年触摸，汗渍沁入，导致了这微小的色差。”

“还有……你刚才交叠双腿，看似在诱惑我，实则是在调整你左腿外侧绑着的……一柄三寸长的匕首的位置，好让它处于最适合出击的角度。”

令狐二中每说一句，苏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她那张美艳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看向令狐二中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少女，浑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被对方用那双平静的眼睛看了个通透。

这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比任何刀刃都更让她感到战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令狐二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刚才那一番惊世骇俗的分析只是随口闲聊，“重要的是，我给你的这个‘秘密’，够不够买合欢宗的情报？”

他将自己的能力，赤裸裸地展现在苏眉面前。这既是震慑，也是一种更高明的交易。他在告诉天机阁：我，令狐二中，拥有看穿你们一切秘密的实力。与我为敌，你们将再无秘密可言。与我合作，你们将得到一个无价的盟友。

包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眉丰满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在极力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眼前的男人，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他不是猛虎，不是蛟龙，他是一个无法被定义、无法被揣测的深渊。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公子……说笑了。您的这个‘秘密’，太过贵重，小女子……买不起。”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天机阁，愿意和公子交个朋友。合欢宗的情报，我们可以卖。黄金五万两，外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司空府最近在秘密彻查一件事。”苏眉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据说，数日前，有一名曹公极为倚重的谋士，在府中密室被人以精神秘术所伤，至今昏迷不醒。我们想知道，此事……是否与公子有关？”

令狐二中心头一动，看来是荀彧被他《摄魂大法》反噬之事，已经引起了曹操的警觉，并委托天机阁来调查了。

“与我无关。”令狐二中面不改色地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此事与合欢宗的‘魅主’夜琉璃有关。她潜入许都，意图染指曹营核心，所图甚大。”

他毫不犹豫地将锅甩给了夜琉璃。这既是事实，又能祸水东引，让天机阁和合欢宗去狗咬狗。

苏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最终，她点了点头：“好，成交。”

她从旗袍的内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竹筒，递了过去。

令狐二中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极薄的绢布，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大量信息。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交易完成。

令狐二中起身，准备离开。

“令狐公子。”苏眉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他回头。

只见苏眉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那股“七巧玲珑”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体的热力，更加浓郁地扑面而来。

她踮起脚尖，将那鲜红如血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气如兰地低语道：

“公子，你的‘味道’……很特别。是毒药，也是最顶级的春药……苏眉，记住你了。”

说完，她退后一步，对他做了一个万福，脸上是滴水不漏的职业化微笑。

令狐二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推门而出。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苏眉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一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那薄薄的丝绸旗袍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内里精致的蕾丝胸衣轮廓。

她眼中残留着后怕，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兴奋与好奇的奇异光芒。

鬼谷传人……令狐二中……

这个男人，在她的心底，种下了一颗名为“探究”的种子。

而另一边，令狐二中走出闻缘斋，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筒，眼中杀机毕现。

“夜琉璃……你的爪牙，都标记好了。”

“狩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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