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秋日，阳光温煦而澄澈。凯托行走在熙攘的街道上，身上那件惯常的黑袍似乎也吸吮了几分暖意，让他久居阴影的心湖，泛起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澜。

与教皇那场开诚布公的博弈，像一把钥匙，撬动了他心门上锈死的锁扣。

他信步走入老杜的酒馆，熟悉的麦酒与炖肉香气混合着木料的陈旧味道扑面而来。午后时分，酒馆里人声鼎沸，多是些刚下工的匠人与佣兵。

“老样子？”老杜从吧台后抬起眼皮，粗声问道，爪下却已熟练地开始调制那杯加了冰与柠檬片的蜂蜜酒。

凯托微微颔首，在吧台角落的老位置坐下。阳光透过格窗，在他手边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尘埃在其中悠然舞动。邻桌几个嗓门洪亮的熊族和狼族工人的谈话，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要我说，凯撒陛下这事儿办得地道！”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熊族工人将木杯重重顿在桌上，酒液四溅，“‘荒原开垦令’！我家在边境那片鸟不拉屎的碎石坡，去政务厅登个记，画个爪印，地就是我的了！头三年一粒粮食都不用交！这放在洛泰尔先王那时候，你敢想？”

他口中的那个名字，让凯托端着酒杯的爪子几不可查地一紧。

“嘿，老哥，说得在理！”旁边的狼族青年眼中闪着光，接过话头，“还有那‘行会改革’，真是砸碎了那帮老家伙的金饭碗！以前想学门手艺，得给他们白干十年八年，还得看脸色！现在？只要本事硬，通过考核，自己就能立招牌！这才是给咱们平民活路！”

一个年纪颇长的獾兽人捋了捋胡须，压低了些声音，却依旧带着感慨：“唉，洛泰尔先王人是仁厚，可就是……太软了些。下面那些大贵族，哪个不是往死里捞？层层盘剥，苦的都是咱们。还是现在这位手段硬，能镇得住，咱们才能喘口气……”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脆响。凯托爪中那坚实的木质酒杯，竟被无意识的力量捏出了一道裂痕，冰凉的酒液顺着缝隙渗出，沾湿了他金色的毛发，带来一丝黏腻的冰冷。

老杜担忧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凯托垂下眼眸，浓密的金色睫毛掩盖了瞳孔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愤怒、屈辱、还有一种被现实背刺的茫然。他记忆中仁爱宽厚的父王，在民众口中竟成了“软弱”和“纵容腐败”的代名词？而那个弑兄篡位、他恨之入骨的叔叔，却因其铁腕政策，成了带来“活路”的“贤明”君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裂开的酒杯轻轻放在台上，声音冷得像深渊里的寒冰，转向那桌谈兴正浓的工人：“‘荒原开垦令’和‘行会改革’……给我讲讲”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谁呀！”工人们愣了一下，不爽凯托居高临下的质问，停止了交谈。

多亏老杜与他相熟，给这几个酒鬼端上了烈酒，解释凯托是他国外的远房亲戚，第一次来帝都。几个兽人看到酒，眼睛笑得眯成缝了，也不计较了，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兴奋，七嘴八舌地详细解释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现任国王最直白的感激。

凯托沉默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他坚守了十年的仇恨基石上。老杜默不作声地递上一个新酒杯，重新斟满，看向凯托的眼神复杂难明。

就在这时，酒馆门上的铃铛发出一串清脆的急响，一个高大、带着咸湿海风气息的身影挤了进来，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

“嘿！我亲爱的朋友！海洋的幸运儿就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你！”鲨鱼兽人海里希咧开大嘴，露出标志性的、带着奸商气质的灿烂笑容，一屁股坐在凯托旁边的空位上，庞大的身躯让凳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朋友？我们好像只见过一面吧）凯托内心吐槽这个自来熟的鲨鱼船长，依旧自若的饮酒。

自从上次见到了凯托的“钞能力”，海里希心里就决定要抱紧这个“摇钱树”，必须得狠狠赚一笔，毕竟们出海开销可是很大的。

他完全没在意凯托周身尚未散尽的冷气，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瓶子被海藻和软木塞仔细封存，里面晃动着小半瓶如同液态月光、又仿佛蕴藏着星辉的银色液体，在酒馆昏黄的光线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瞧瞧，老朋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海里希挤眉弄眼，表情贱得让老杜都想给他一爪子，“从娜迦看守的深海遗迹里弄到的宝贝！‘海妖的迷梦’……嘿嘿，”他压低声音，用布满鳞片的胳膊肘暧昧地顶了顶凯托，“据说能让万年冰山融化，让最冷硬的石头也化作绕指柔。”

“只需要十枚金币～”海里希大言不惭的开价，他很了解帝都这种贵族和暴发户最注重所谓的“体面”，明明私生活大胆的令兽人瞠目结舌，还是要用一些手段。

“你这老家伙，又跑到我这里推销你这些破烂玩意，十个金币你也真敢要啊！”老杜表示自己还没老到听不到讲话，作为酒馆的经营者去，酒客的一言一行他都能捕捉到。

被老杜抓包的海里希尴尬的摸摸头，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他准备打哈哈混过去。

凯托冰蓝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爪尖优雅地推过去一枚银币。“管好你的嘴，海里希。”

鲨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取银币，嘿嘿一笑，一枚银币可太赚了！

海里希强行将瓶子塞进凯托手里：“明白明白！我的嘴就像深渊一样可靠！祝您有个……无比美妙的夜晚！”说完，他便心满意足地溜到另一桌，开始大声吹嘘他虚构的航海传奇去了。

凯托垂眸，看着掌心那瓶微凉的、瓶身印着奇怪纹路的液体，虽然很尴尬，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其收入了黑袍的内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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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直到深夜才回到奥兰多府邸。脚步声比以往沉重许多，推开客厅门时，那张总是充满活力的虎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甚至连挺直的背脊都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佝偻，仿佛刚经历了一场耗尽心神的风暴。

客厅壁炉的火光摇曳，凯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隐匿在二楼的房间，而是静坐在壁炉旁。一身白色的浴袍包裹，脚掌靠在炉边，在炉火的烘烤下，凯托身上水汽氤氲，泰格的目光锁定在他伸在炉边的脚掌上，咽了咽口水。

“回来了。”凯托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言语褪去了往日的冰冷，带着一种近乎温和的质感。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泰格眉宇间的阴霾。他猛地抬头，琥珀色的虎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凯托？你还没睡？”

“嗯。”凯托的目光掠过他脸上的倦容，“事情……棘手？”他破天荒地追问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算不上关心的询问，让泰格的心脏像是被温暖的潮水淹没。他激动得尾巴瞬间绷直，又不由自主地快速摇摆起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是在担心我？！”

凯托被他过于直白热烈的反应弄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脸，避开那灼人的视线，语气试图恢复冷硬：“只是确认情况。”

但泰格脸上已然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所有的疲惫 仿佛在这一刻不翼而飞。“没事！都解决了！”他几乎是雀跃地走到凯托对面的扶手椅坐下，目光像最粘稠的蜜糖，牢牢黏在凯托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他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句话而焕发出的光彩，凯托陷入了沉默。

酒馆里那些刺耳的赞誉再次回响在耳边，与眼前泰格纯粹的笑容交织，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被过往的阴影禁锢得太久，久到几乎忘记了如何正常地表达，如何接受……温暖。他是否真的，如泰格曾抱怨的那样，是个“不懂风情的混蛋”？

夜渐深，壁炉里的木柴燃至尾声，发出偶尔的噼啪轻响。

“凯托，”泰格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凯托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跃动的最后一点火苗上，金色的火光在他冰蓝色的眼底明明灭灭。

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两兽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谈。泰格说起家族中那些令人窒息的期望与倾轧，说起面对未来的些许迷茫；凯托依旧沉默居多，但会在他停顿时，给予一个简短的回应，或是用眼神示意他在聆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亲昵。

沉默再次降临，却不再令人尴尬。泰格的心跳在寂静中鼓噪，他鼓起勇气，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椅子向凯托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段距离。见凯托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他屏住呼吸，然后，将自己那根毛茸茸、带着温暖体温和阳光气息的虎尾，极其轻柔地、试探性地，搭在了凯托的脚踝上。

这是一个充满依赖与绝对信任的触碰。

凯托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尾巴的重量、温暖的皮毛触感，以及其下血脉平稳的搏动。他几乎要本能地移开脚，将这过界的亲昵推开。

但最终，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那份陌生的温暖，如同初春的溪流，一点点渗透过皮毛，熨帖在他的灵魂之上。

壁炉的余烬已化作暗红的灰，只在呼吸般的气流中偶尔闪烁一下。客厅被深沉的静谧与暖意包裹，唯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泰格尾巴上传来的温暖，像一条无声的溪流，持续不断地冲刷着凯托心防的基石。他能感受到凯托最初的僵硬，以及那僵硬如何在自己的耐心与等待中，一点点、微不可察地软化、松弛。这无声的默许，比任何言语都更让泰格心跳如鼓。

他不再满足于这一点点的连接。

泰格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却又在靠近时，将所有的力量收敛得小心翼翼。他单膝跪在凯托的座椅前，仰起头，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燃烧着虔诚而炽烈的火焰，紧紧锁住凯托那双在阴影中愈发显得深邃冰蓝的眼眸。

“凯托……”他半跪在凯托脚边，低声唤道，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恳求，一丝决绝。他没有贸然行动，只是伸出那双能撕裂巨熊、此刻却微微颤抖的爪子，悬停在凯托的腰附近，用目光询问。

凯托垂眸看着他，看着这头强大无比的猛兽，此刻如同等待神谕的信徒般跪伏在自己面前。他看到了那双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爱慕、渴望，以及深藏其下的、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长久以来的孤寂、今夜听闻那些话语带来的动摇、还有眼前这份沉重而滚烫的情感……诸多情绪在他心中翻涌、碰撞。最终，那冰封的湖面下，某种坚固的东西，悄然碎裂、消融了。

凯托极轻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如同赦令。

泰格的呼吸骤然粗重，他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庄严的虔诚，用指爪笨拙地、却又极其轻柔地，解开了凯托浴袍间的绑带。微凉的空气触及身体，凯托下意识地绷紧，但泰格温暖的掌心已随即覆上，那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微微一颤。

没有言语。

泰格的吻落在他裸露的脚爪上，不是掠夺，而是如同盖章般的确认，带着胡须摩擦的细微痒意和嘴唇滚烫的湿度。凯托仰起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吸气声，爪尖无意识地抠紧了座椅的木质扶手。

泰格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动作愈发轻柔缓满。他细细的舔舐着凯托的爪背，刚刚沐浴过的凯托毛发飘散着微淡的香气。

他的吻沿着脚踝一路向上，通过健壮的腿肌，他停留在两腿之间，那里还包裹着裆部，顶部似乎已经渗出点点晶莹的液体，隐约能看见红润的轮廓。泰格的舌头在神圣的疆域探索了一会，最终停留在凯托紧绷的下颌线，用鼻尖眷恋地摩挲着他细腻的金色毛发，呼吸间喷出的炽热气息，交织着凯托身上清冷的气息，氤氲出暧昧的水汽。

“可以吗？”泰格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咆哮，却又充满了无尽的克制。

凯托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有些僵硬。

“凯托，你该不会……”笨拙的动作让泰格很疑惑，凯托这个年纪怎么说应该都很懂吧，难道……

“闭嘴”沉沦在新奇的快感中，凯托脸色潮红，他的自尊不允许承认。

之后，犬兽坚定地，抓住了泰格胸前微敞的衣襟，用力向下一拉——

这是一个比任何语言都更直接的答案。

力量的平衡被打破，或者说，某种伪装被彻底撕去。泰格低吼一声，不再压抑，双臂猛地收紧，将凯托从沙发中整个抱起，却又在下一刻，用自己的身躯作为缓冲，将他轻柔地压进旁边柔软厚实的长毛地毯中。

沉重的身躯覆盖下来，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和重量。凯托闭上眼，感受着那炽热的吻终于烙印般地落在自己的唇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在深处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他生涩地回应着，爪尖深深陷入泰格背后结实的肌肉，如同在风暴中抓住唯一的浮木。

浴袍不知何时已成了解除的障碍，散落一旁。黑暗中，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却变得无比敏锐。指尖划过紧绷肌肤的触感，沉重而炽热的呼吸交错，肌肉因克制而微微颤抖的韵律，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属于彼此最原始的气息……

壁炉的最后一点余烬终于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在失去光线的瞬间，凯托一直紧绷的身体反而奇异地松弛下来。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某种解脱意味的叹息，主动仰起头，迎向了那片为他而燃烧的、滚烫的火焰。

拥吻之后，泰格开始向下探索，在犬兽的胸前，他开始吮吸。

“不……”凯托很想说他是雄兽，这里没有感觉，但是快速的吮吸感和声音又让他心跳加快，这也成为泰格加快动作的鼓励。

随后泰格一点点揭开裆布，直到犬器褪去犬鞘傲然挺立时，泰格也失去了理智，开始疯狂摄食。凯托则是双爪按在虎兽的脑后，被动的享受着服务，不得不承认大老虎确实有两把刷子。

直到感觉来临，凯托感受到爆发的点想要推开泰格，大老虎则是倔强的抱住凯托的腰继续用舌尖刺激顶端。

“哈啊啊…”凯托终于释放，一股股浊物尽数吐出，虎兽将其全部吞入，这让凯托羞愧的捂住脸。

直到最后的余韵结束，虎兽才站起身，身上的衣物应声而落，巨大的虎器竖立在犬吻前。

“可以吗？”一向憨憨的虎兽小心的询问着，让尊贵的凯托为他“服务”，这个要求从他说出去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了——不过凯托确实犹豫了。

一番挣扎之后，凯托终于下定决心，张开了犬口。

虎器的大小感觉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异常的坚硬，和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从被含住的那一刻起，泰格最后的理智断裂了，他开始疯狂的抽动。

凯托有点累了，他感觉嘴巴都抽筋了，虎兽的架势还没慢下来，不得不说年轻的精力就是旺盛。每一次都快递到喉咙深处，这样下去喉咙迟早会废掉……

“泰格，快点。”他想要泰格快点结束。

“叫我亲爱的。”泰格坏笑的提出条件。

凯托真想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脑子打爆，而且这种情况下他还怎么叫出来。

“亲……”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虎兽禁不住这一声的刺激，开始进入高潮。

巨量的虎精尽数释放，红肿喉咙吞不住，全部都自嘴角流出。看到心仪对象的样子，泰格更加卖力的抽差。直到最后一股释放，他才长舒一口气，从嘴间抽出

“咳咳”凯托赶紧爬到一边咳嗽，晶莹的唾液与白浊滴落在地毯上。

黑暗中，只余下压抑的喘息、偶尔泄出的低吟，以及皮毛与肌肤摩擦时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窗外，清冷的月光试图窥探，却只映照出窗棂上模糊交织、起伏律动的剪影。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跳跃在凯托紧闭的眼睑上。他率先醒来，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残留着昨夜疯狂的记忆，一种陌生而深刻的酸痛与满足感交织在一起。他还未完全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抽离，就感觉到一条沉重而毛茸茸的胳膊，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箍在他的腰腹间。

泰格还在沉睡，呼吸平稳悠长，那张平日里充满英气的虎脸此刻显得毫无防备，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傻气的笑意。

凯托试图不动声色地挪开那胳膊，刚一动作，身边的人就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手臂收得更紧，甚至还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往他颈窝里更深地埋了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嗯……亲爱的……别动……”泰格梦呓般嘟囔了一句。

“……”

凯托的身体瞬间僵住。“亲爱的”？这三个字像带着奇怪的魔力，让他从耳根到脖颈迅速蔓延开一片可疑的热度。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用这样的词汇称呼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凯托的僵硬，泰格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琥珀色的眼眸甫一睁开，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但在聚焦于凯托近在咫尺的侧脸时，瞬间爆发出堪比朝阳的光芒。

“早上好，我的亲爱的！”他声音沙哑，却充满了餍足的愉悦，语气自然得仿佛已经叫了千百遍。

凯托抿紧了唇，试图用一贯的冰冷眼神瞪他，但在经历了昨夜之后，这眼神的威力似乎大打折扣，反而因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而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别那么叫。”他偏过头，声音低沉，带着刚醒时的微哑。

“为什么不能？”泰格得寸进尺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凯托的脸颊，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他意有所指，爪子开始不老实地下滑。

凯托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动作利落地坐起身，抓起散落在一旁的黑袍裹住自己。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个小巧的琉璃瓶从他黑袍内袋中滑落，“咕噜噜”滚到了地毯上。

正是海里希给他的那瓶“海妖的迷梦”。

两人目光同时落在那个闪烁着微妙银光的瓶子上。

空气凝固了一瞬。

随即，泰格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混合了震惊、狂喜和坏心眼的笑容。他猛地扑过去，抢在凯托之前将瓶子捞在手里，举到眼前，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哦——！”他拖长了语调，虎尾在身后兴奋地甩动，目光灼灼地看向耳根愈发红润的凯托，“原来我的亲爱的，早就准备好了‘助兴’的小玩意儿？嗯？是不是昨晚就想给我用了？还是……打算留到下次？”

凯托：“……闭嘴。”他伸手想去夺回瓶子。

泰格敏捷地往后一跳，将瓶子藏在身后，脸上堆满了讨好的、贱兮兮的笑容：“不给！除非……你亲我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得寸进尺地要求，“就一下！不然我就拿着这个去找泰特，告诉他这是他凯托大哥精心准备的……”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凯托额角青筋微跳。他看着泰格那副“我吃定你了”的无赖模样，深知这家伙绝对说得出口也做得出来。

深吸一口气，凯托强压下把这只得意忘形的老虎踹出门的冲动。他板着脸，极其快速、近乎敷衍地，在泰格凑过来的额头上——那片白色毛发最密集柔软的地方，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触感温暖而柔软，带着泰格身上独有的、阳光般的气息。

一触即发。

“可以了。”凯托立刻后退，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但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脖颈处的线条依旧紧绷。

泰格愣在了原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几秒之后，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才在他脸上炸开。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刚刚被亲吻的额头，像是守护什么绝世珍宝，然后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低低的虎啸。

“嘿嘿……值了！”他宝贝似的将那个小瓶子塞回凯托手里，挤了挤眼，“这个还是留着你亲自用在我身上比较好，我随时恭候，亲爱的！”

说完，生怕凯托恼羞成怒真的动手，他大笑着，心情无比舒畅地、几乎是蹦跳着冲出了房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气息。

房间里，凯托独自站在原地，爪心握着那瓶微凉的液体，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他听着门外泰格哼着跑调小曲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嘴角向上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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