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喂养长大的塞壬杀死的几率有多大——千早爱音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像人们会误解这个世界存在美人鱼一样觉得——只要有爱就一定能驯化塞壬。所以当千早爱音第一次没有遵守规矩在防护墙内投喂时她就后悔了。

塞壬是一种聪明的生物，虽然和人在外表上十分相似但是在食物链上却是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长着人类的外表只是为了方便捕食人类，相似的器官但内在完全不同，连喉咙发声的方式也不一样即便不张嘴也能与同类沟通，口腔只是她们进食的入口而不是交流的工具。

突然的状况让千早爱音没有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在自然地呼吸——模拟海水的高盐度液体被她吸进鼻腔，疼痛和灼烧感一下子反馈在了神经黏膜上，生理性地想要咳嗽、干呕，但现在绝对不能这样做。千早爱音用手捂住嘴巴，强迫自己忽视掉那份剧烈的痛楚后划动手臂往水面游去，自然分泌的眼泪和海水融在了一起，高强度的运动让她本就不多的氧气愈渐稀薄，即便平时经常锻炼但她也没有强大到和特种兵一样能够轻松憋气五分钟。水层流动的光线越来越近，千早爱音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被突然的力度拉扯住了腰部，大量的咸水被吸入口腔，她急忙捂嘴，咸味被吞进了肚子里，饱腹感强烈，舌头干涩。逐渐发黑的视线里游过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千早爱音的身体被有力的鱼尾死死缠住——那是救助中心里唯一一只人工繁育出生的塞壬。

以出生地丰岛区的高松作为姓氏，再取动词的灯作为名，高松灯的出生是饱含了各种各样争议的。塞壬拥有独立的社会结构、独立的语言、独立的文化历史，与野生动物的区别就像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区别，所以人工选育培养塞壬本身是违反伦理道德的，涉事人员尽数入狱，遭受非法实验的塞壬也已被放归海洋，除了身份特殊的高松灯。因为并非自然出生的塞壬，她没有生理意义上的家长，就算在塞壬群体也是一种异类，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就这样将毫无生存能力的幼体放归海洋无异于是自杀，所以在那个时候救助中心将还处于幼年期的高松灯交由跟随导师调研的千早爱音照顾。

带有铁锈味道的氧气呼入口中，缺氧带来的痛苦让她对空气的渴望达到了巅峰。千早爱音迫切地索取着，她几乎是没有意识地、本能地张嘴想要吞入更多的氧气，侵略的动作让她在混沌间触碰到了某种同样柔软的部位，像冰块一样寒冷。她挣扎着想要在泳池里站直，却被缠过右脚失去了平衡。一直以来忽视的违和感在千早爱音逐渐恢复的理智下慢慢成长，口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存在感甚至大过于对氧气的渴望。不好的预感叮当作响让千早爱音头皮发麻，缺氧导致的视线模糊堪堪恢复到正常状态，她勉强睁开眼睛——顽固地抵抗住了盐水的刺激——探寻着腥气的源头——高松灯的脸庞近在咫尺，平静地往她口中输送着氧气。

千早爱音划动手臂终于将自己的脑袋从水里钻出，塞壬强有力的鱼尾缠绕在她的腰上，成年后没有互动对象作为参考，高松灯过度缠紧的力度已经快要超过千早爱音身体承受的范围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嘎吱作响的骨头在哭泣。

有名有姓，才会有感情，姓名是将高松灯与其他塞壬区分的最好方式，如果说她对高松灯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不然也就不会在放归前跑过防护墙像以前那样投喂零食。“灯灯？”千早爱音抱有侥幸心理地叫了对方的昵称。至少每次喂鱼的时候这么叫都会有反应——她心虚地想。听到这个称呼，高松灯绞紧猎物的行为停止，困惑地盯着千早爱音，耳鳍警惕地扇动着。意识到这样做是有效的，千早爱音小心翼翼地伸手停留在对方冰冷的脸颊旁：“冷静下来了吗？”幼年时期的记忆与现在的动作重合，高松灯攻击性的行为渐渐减弱，千早爱音能感觉到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尾巴松动了一些，她微笑着尽量让声音显得十分亲切：“好久不见了呢，灯灯没有认出我也是正常的。”感受到脸边熟悉的体温，高松灯亲近地将双手贴上对方温热的手掌，冰一样冷的脸颊也友好地蹭着掌心的温度。千早爱音用拇指摩挲着对方脸颊上顺滑的鳞片说：“灯灯是好孩子呢。”她悄悄地将自己另一只手摸向腰后的口袋。肢体动作裹挟着水流，让本就对流向敏感的高松灯有所察觉，只是一个换气的间隙，她的尾巴就绞向了那只运动的手，千早爱音被对方悬殊的力量举起，手上好不容易拿到的电击遥控器也在这突然的动作下掉落。

完蛋了，千早爱音绝望地想。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说：“灯灯不可以这样做哦。”随后便要抽离高松灯捧着的那只手，但却被对方紧紧地握住。塞壬侧过脑袋寒冷的嘴唇贴在温暖的掌心上，在樱粉色少女不安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像是冰块在皮肤上滑行的触感让千早爱音瑟瑟发抖，她不敢出声，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跳动——人类的一切动作对于塞壬来说都太过炙热——让本来放松的尾巴又一次收紧。高松灯将对方温热的拇指含入口中，冰冷的舌头贴着逐渐失去温度的皮肤，锋利的牙齿轻轻摩擦着关节的位置。她独自一人在隔离环境长大，即便幼年期有千早爱音的陪伴也无法改变性格缺陷的产生——高松灯还保留有幼年时口欲期的习惯，孤独地寻求着她的安抚。

意识到这点的千早爱音心底稍微燃起了一些希望，这至少表明在高松灯的心里她还没有被摆在食谱的位置里。脑子里疯狂搜索回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逐渐靠近的呼吸，一直浸泡在水里的寒冷让她忽视了高松灯相较于正常标准要高出的体温。塞壬是和鱼类一样的变温动物，湿漉漉的吐息悄然靠近，直到几乎贴在了千早爱音的身上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怎么？”话语中断，微张的牙齿被冰凉的舌头挤开，明明是在陆地上但千早爱音却有一种被掠夺氧气的感觉，高松灯的舌头在她嘴里就像含了一个冰块，让本来还留有温度的口腔也变得像是对方一样寒冷。千早爱音觉得自己比起被吃掉或许会更早死于失温，她推着对方的肩膀，在力量对抗上输得很彻底，最后只能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保持平衡。高松灯在喘息的过程中渐渐地变得迷离起来，或许是作为捕食方的习性被激起，温吞的性格转变，锋利的、尖锐的犬牙贴着千早爱音细腻的舌头，毫不费力地便将柔软的肌肉组织咬开，铁锈的气息在口腔中散开，流出许多的血液。让人不适的腥气弥漫在口中。千早爱音吃疼地皱眉，可高松灯却因此感到满足，灵活的舌头在对方口中扫荡着，与其说是在吮吸，倒不如说是在舔舐着舌床上的血液，冰冷的舌尖每每舔过伤口都有种要被冻伤的错觉。塞壬的本性驱使着高松灯轻咬起对方的舌头，察觉到对方接下来危险的行为，千早爱音拼命地从喉咙里发出喊声，与塞壬不同，人是通过舌头辅助交流的，她的声音尽数被挡住但还是成功地让对方意识到了她挣扎的动作。

高松灯困惑地松开了对方的嘴，脑袋歪向一边看起来人畜无害，病态的白色皮肤渐渐泛红，耳鳍也烦躁地抖动着。“呃…”千早爱音吐着舌头喘息，并不是因为缺氧更多是因为疼痛，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看起来没有明确的捕食意图——千早爱音自嘲地想——总不可能是在邀请吧。模拟海浪变化的水流带着她们飘向泳池的边缘，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地，千早爱音本能地将手伸向台阶的栏杆却忘记了她还被高松灯死死地拽着。鱼尾悠悠地扑腾了两下，漂亮的彩色尾鳍便将她们带离了边缘。“啊—”千早爱音收回视线，自暴自弃地看向对方问：“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塞壬愈发趋近于人类的体温再次靠近，她弯曲手臂将千早爱音拥入怀中，手指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刺挠地耳鳍刮蹭着柔软的脖子。

动作与记忆里有些许不同但仍让千早爱音解读出了对方的意思，“像小时候那样，满足你就好了吗？”她听到自己这么说以后，高松灯紧紧缠绕的尾巴放松了许多，一直被禁锢住的右手得以放松，骨头发出轻微错位的声音。

“好吧，我知道了。”千早爱音摸了摸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妥协地说：“你想要我陪你玩什么，唱歌还是游泳？”她对高松灯的认知还停留在幼年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所蕴含的魔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塞壬牵起她的手指摸向自己超出正常体温的、滚烫的腹部，层层鳞片的覆盖下生殖腔悄然打开，露出了粉嫩的穴肉。“诶？”千早爱音发出不敢相信的惊呼，中指传来湿泞的触感，不同于外在的冰冷，高松灯的生殖腔热得吓人，渴求地吞吃着冰凉的指节，滑腻的腔道讨好地收缩着，每一次动作都将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挤去。

发情期吗？千早爱音胸口发闷，试探地扭动手指，轻轻按压，得到了对方激烈的反应，尾巴不安分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浪花差点让她失去平衡，波涛汹涌下被高松灯贴心地缠在怀里，包裹的力度也更加明显，“啊。”千早爱音小声地嘀咕，在高松灯模糊的呜咽中用空闲地拇指摸索着被外阴裹挟的凸起，体内的痉挛越发急切手指也在不断地抽插中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呼…”高松灯的喘息一滞茫然地蹭着樱粉色的头发寻求着安全感，但身下不断吞吐的动作却并没有减弱，反而越发乞求地深入。千早爱音知道现在的程度应该已经没办法再满足高松灯了，她微微抽离出一点指节，小穴饥渴地分泌出更多的腺液与盐水混合在一起。高松灯不解地抬头呼吸中带着难忍的情欲。在对方乞求的目光下千早爱音良心不安地挤入了第二个指头——有些艰难地探入，身体的扩张让高松灯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奇怪的哽咽，身体慢慢地扭动蜷缩，将千早爱音牢牢地抱在怀里，锋利的指甲摩擦着对方的后背，尾巴也越缠越紧有着与外表不一样的灵活。小穴还在贪婪地吮吸着，分泌出的体液带着滚烫的温度与冰冷的水池格格不入，“没事的，”千早爱音默默地抽动手指，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灯灯是好孩子吧，稍微放松一点好吗？”高松灯的喘息随着抽动一上一下，看起来快要高潮了，但听到对方的声音后还是强忍着泪水放松了尾巴，手指轻轻地搭在后背上没有了刚才要命的感觉。对方乖顺的动作让千早爱音十分愧疚，她伸出自己空闲的手掌抚摸着高松灯发红的脸颊，微凉的手指让不适应高温的塞壬舒服地蹭着，玛瑙一样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讨好，伸出舌头舔起了虎口的位置，“倒不需要这样啦。”千早爱音无奈地笑着，她微微探头引导着高松灯靠近，轻轻浅浅地啄着对方的嘴唇，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一股异样的热流冲刷着她的手指，高松灯像虾一样弯腰，穴内剧烈地颤抖着但还是不老实地想要深入更多，模糊的吐息吹打在千早爱音的脖子上，让她也变得有些心痒，“这样就可以了吧。”千早爱音轻轻抚摸着高松灯的后背，温柔的动作对还沉浸在高潮中的塞壬来说有些刺激，她像孩子一样埋在千早爱音的怀里，生殖腔的肌肉却还不满足的吮吸着。水流又一次将她们推向边缘，高松灯还在餍足地感受着体内的手指——浑然不知，千早爱音看着越来越近的栏杆渐渐停下了安慰的动作。对陆地的向往让她抽出了还停留在对方体内的手指，失去了填补的高松灯不安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失落地看向对方。

千早爱音吃力地抓着泳池楼梯的栏杆，背靠水池的地面防止自己因为失力而被对方再次拖回水域。她以为只要帮高松灯解决掉发情期就好了，但是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高松灯俯在对方的面前，张嘴咬住了工作裤的拉链，手掌压制住了挣扎的大腿，态度虔诚地含住了阴茎的顶端，千早爱音咬着嘴唇，耳朵火红仍对这种事情抱有着背德的罪恶感，但身体却老实地接受了，瘫软的阴茎在对方的舔舐下挺立，马眼颤抖地不断冒出体液。“呃…”千早爱音发出不甘地呻吟，手臂用力想要远离对方，但她拼命的动作却在高松灯尾巴轻轻一拉的力度下崩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自下往上地撸动着阴茎，柔软的舌头滑过龟头舔掉了粘稠的体液，随后不紧不慢地吞进阴茎的身体，喉头滚动的动作裹挟着敏感的神经，纤细的手指适时地摩擦着棒身，牙齿偶尔磕碰着敏感、脆弱的龟头，摩擦着发热的性器。激烈的行为让千早爱音的身体一阵抖动，腥腻的精液灌入对方的口中，千早爱音闷哼着闭上眼睛，对被自己射了一嘴的高松灯感到抱歉。

这下真的该结束了吧，千早爱音无力地想。突然的刺激却打破了她的幻想，高松灯潮湿的舌头绞紧了柱身，让刚射过的龟头难受地吐出了更多，“诶？等等！”千早爱音急忙抬起上半身却被对方压回到了瓷砖上，高松灯从水池里跃出，沉重的尾巴贴在了对方腿上，敏感的性器被挤进生殖腔内，细小的鳞片也随着动作刮蹭着千早爱音的根部。“呃！”紧致的穴肉搅和着、吞咽着将性器推入到了更深的地方，穴肉相互摩擦着旖旎的软肉，随后又挤入更多的性器，千早爱音粗喘着气，忍耐住抽插的欲望，捧起高松灯的脸说：“不可以这么做，灯灯是好孩子对吧—”她刚想说些安慰的话来稳定对方的心情，却被突然交缠上来的穴肉打断了思绪，暧昧的水声飘荡在她的周围，高松灯无意识地轻啄着她的嘴唇，脖子上用于呼吸的腮部夸张地张合着。

“啊不管了。”千早爱音放弃了抵抗，她抬手摸向了高松灯后颈的位置，随着机械声响起，用于检测生命体征的设备解锁，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本意是便于看护的项圈却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失去束缚后的鱼鳃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千早爱音费力地翻身将高松灯压在身下，转换位置的动作让生殖腔附近的细小鳞片不断地摩擦着阴茎的根部，让千早爱音差点射了出来。塞壬不解地看着她，玛瑙色的眼睛里只剩对情欲的索求，生殖腔内还在不断地分泌体液让插入的动作更加顺滑。千早爱音摸过对方脖子上的勒痕，无奈地说：“这样会舒服点吧。”她抽出一点性器再重重地送入，高松灯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忍住地惊叫出声，疼痛让她抱着千早爱音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下去，指甲也深深地陷进了对方的后背，甜腻的腥味在嘴里散开让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高松灯睁大了眼睛急切地舔舐着伤口的位置。冷汗顺着额头冒出，因为失血千早爱音脸色泛白，她亲吻了高松灯的眼角安慰道：“没事的，灯灯是好孩子，所以我最喜欢灯灯了。”阴茎不断地刺激着对方的身体，填满的感觉让高松灯分泌出了更多湿滑的液体，她已经慢慢地适应了千早爱音的尺寸转而索取更多，配合着对方挺入的节奏扭动身体，缱绻的穴肉越发剧烈地跳动着。感受到对方高潮的前兆，千早爱音低头亲吻着对方不断张合的鱼鳃，敏感地刺激让呻吟不自然地吐出。龟头在深处顶弄着子宫口，厚重的软肉无力地承受着摩擦，千早爱音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性器，被高松灯死死地抱紧后射了出来，热流涌向敏感的龟头让她也忍不住地颤抖，细微的动作刺激着本就虚弱的高松灯，尾巴难忍地拍打水面，她不安地蹭着千早爱音的头发，喉咙里发出猫一样的哽咽。

塞壬和人类之间有生殖隔离吗——千早爱音迷思——以前的论文好像完全没有提到过。高松灯的体温随着发情期的缓解而逐渐降低，人体过高的温度让她的腹部变得越发难受，尾巴也开始因疼痛而弯曲蜷缩。“很难受吧，我这就出去。”千早爱音支起上身想要退出，湿软的阴道却越发缠紧，不断地挽留着。高松灯的拥抱加深，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呼噜，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一般模糊地出声，起先只是近似于气音的呻吟，在意识到自己怎么也无法发声后高松灯的耳鳍焦急地颤抖着，眼角也无助地蓄满眼泪。看到这幅模样千早爱音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耐心地说：“灯灯不要着急，我会一直等着的。”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抱着安慰的心态。塞壬与人类的声带结构完全不同，即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交流的。感受到千早爱音温柔的抚摸，高松灯的呼吸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声音在不断地调整中也愈渐趋近于人类的音色——“喜欢…”

“诶？”千早爱音回神对上了高松灯炙热的视线。一种不应该属于塞壬的情感从对方心中涌出，裹挟着樱粉色头发的少女靠近，周围只剩下了她们的心跳，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吵闹。高松灯抱紧了千早爱音几乎能把自己烫伤的身体，潮湿的吐息吹打在耳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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