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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宝贝魔改向同人】【武嘉/岳光】岳与光给出的诠释【数码宝贝武嘉/岳光】我们的诠释4:镜见(续篇) 25岁,婚后第7年,解决问题,向着神仙夫妻进化的故事~,第1小节

小说:【数码宝贝魔改向同人】【武嘉/岳光】岳与光给出的诠释【数码宝贝魔改向同人】【武嘉/岳光】岳与光给出的诠释【数码宝贝魔改向同人】【武嘉/岳光】岳与光给出的诠释 2025-11-05 19:46 5hhhhh 9720 ℃

我们的诠释(4):镜见(续篇)

相关人物介绍:

全作核心角色:

高石岳(25):作家。因为妻子的变化而反思、求新。

高石光(25):家庭主妇。改变过程中愈来愈豪情、奔放。

泉光子郎(27):日本数码兽研究协会会长,与妻子同为网路界顶尖高手,平日的收入来源正是一些私人定制的业务。

泉贤(26→27):当年众被选召者中与岳和光交情最好的人,家庭主妇。不时为岳和光的情感生活做出点拨。

高石天(7):高石家长子。

高石崎(5):高石家次子。

巴达兽(成长期):岳的拍档,成熟后仍不失孩童般的纯真。

迪路兽(成熟期):光的拍档。

对镜

一时间好多难以言明的词句淤塞在我喉咙,虽然看到这样的光,听她说的“新门”,那一句“开启一种新的生活选择”就已正确排列在脑中,但总觉得还有不少别的什么想感叹、未感知明晰的东西在周遭萦绕着。“呼之欲出”,是那种口微微张开,却蹦不出来一个符号的感受。

光走上前,靠近我,她的胸腹交界处正对了我的眼。光的皮肤不如我白皙,是亚洲人健康的黄色肌肤,是美丽的东方韵味。这样的姿势,引得我把头发贴上去,仿佛她初孕时让我听胎动。那时候光喜欢摸着我后颈上边的余发,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肚子,昭示一位幸福母亲的阳光微笑,仿佛一并宠爱了两个孩子。那时候猝不及防地领了父亲的身份,对未来生活的迷惘,好像一切都由光牵引着我前进。

我的面紧贴了一个孕育过两条生命的肚子。但最重要的是,光是我的、任谁都无法夺去的情人——习惯性地先说“爱侣”,但这一次就想说“情人”,因为她的美丽,因为她今天的身体好像不再是那个和我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的那个留下心中刻印的美丽身体,而是另外的一具,从灵魂到表皮全都焕然一新的、却和过去那具有着绝对链接的新的美丽身体。她的心跳仍是那样安稳,安稳里有我近来知晓的、对美好生活疯狂的疯狂。

“你是一名勇士。”我说,“是辉煌的女武神。”

光的肚皮颤了颤,应是满意我的说法。

“你听见了我的心跳吗?”

她的言外之意是,我从她的心跳中听见了她的心志。

“我听到了。但是还想要和你做。想要确认得更清楚些。”

光蹲了下来,坚耸的乳房之上是一面满意的笑脸。

“真难得你会这样说。”

我仍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告诉我的,‘想做就做’。”

“嗯。那做吧。”

我有一点儿激动,因为预感到这一次又会和先前和她完全真诚之后的交合很不一样。它不是精神被喂饱后的猛烈索求,而是【激情】,是欲火,是对肉体的占有欲。我的绅士仪态在今天,我二十五岁这一年,被同我相恋了十一年、结了婚七年的妻子彻底撕碎了。

光才站起身,我便勃起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这是第一次,光的肌肤、或者她身上任何的部位没有紧贴着我的前提下,仅仅是望着她造成的勃起。

裆部的变化被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她和我一样明白这情形意味着什么。

光再度俯下身,吻我的唇。在她的唇贴上的前一刻,我便感到热浪千滚。那不是她唇的温度,而是我的欲火被点燃。光抓着我的两只拄在沙发上的小臂,这让我抽不出手去脱我的衣服。光的舌头伸进来,随即被我的舌头顶了回去,而我的阳物勃得更厉害了。我们四目相对,在她星星发亮的眼瞳中,我望见了自己同样的星星发亮——

“夫妻一”,不,若用“夫妻”来界定彼此也已显得渺小了;——我和光,岳和光,光和岳,我虽然不晓得“天人合一”是什么感受,但“人人合一”——如果有这样一种普遍的存在,这样的滋味便已经徜徉在我们双眼之间的一寸多距离间——啊,还有我俩的唾液之中。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体验过青春。因为和此刻相比,以前的我像个丧失了性驱力的老头。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用力地同光舌吻,让这轻微的窒息感维持当下的忘我状态——但我也从未有这样的一刻这样地、这样的,对自己有了如此明晰而又陌生的认识。

以往,每每和光共同前行,行到一个让我们发生蜕变的隘口时,那种岁月静好的美丽就一点点流入我的心房,让我们都变得更成熟之余也把我们变得更静默。但现在却只想着嘶喊,哪怕嗓子是沙哑的。而一个愈发粗鲁的舌吻更好地取代了这嘶喊的欲望。

我从没有过这样一刻这样想撕掉我的衣服。它们实在是太碍事了,还要劳神我去脱掉。可是转而就想到试图撕它们反而更加耗时耗力,这样的认知结果甚至让我产生了不小的失望。

不行。隔着衣服就要做。

光的舌头渐渐地没了力量,她的气息快用完了。而我则将残余的气息一并化作向前上方冲击的力量,身躯一下就把俯着我的光顶了起来。

我听到了光的惊呼,而这在一瞬间催化了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立刻用双臂锁住她的腰,阳物则因为身高差只得紧贴在她的小腹末端。而我的整个牙口则漫无目的地袭击她的面的各处、她的侧颈。

光大概是第一次在一次性爱中这样蒙头转向,而我则第一次因为这个获得了十足的荣誉感。但我还不满足,我还想征服得更多。我的双臂已经伸向了她的双腋,半架着她将她推到了客厅的墙上,她的拖鞋也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我的居家服是相当宽松的——因为这样的衣服也能让我和光在日常的爱抚中获得更多快感。它宽松到可以完全允许我的阳物勃到满档,以至于被我的双臂稍稍撑起来的光被我一个屈伸加冲刺就插了进来。

隔了裤子和内裤,我也就不能马上被她的体液包裹。从进入的难度上看,她似乎也没有到任我抽插的程度——我既粗暴,又急躁。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便退了出来,性器随之软了两三档。

没有了双臂固定的光掉了下来(尽管只是几公分),还在尽力地不张口喘息。

又一次看到了裤裆的变化,她说:

“你还是太温柔了。这点怎么也改不了”。

她抬头,眼里还是那样星星发亮。

我这才幅度夸张地脱掉上衣,而光也走上前,双手环腰帮我一齐脱下了两层裤子。因为她的靠近我又开始变硬,两层裤子脱下时我的阳物又狠狠地弹了一下。

光就势俯身。我急忙说“不要用口!”,不待光反应过来又急急地说道,“也别回卧室。”

于是光很快地站起来,用手撩着我的肩胛,像很随意地在问吧台服务生:

“这么。”

她大概也不知道形容什么了。我这样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唇就又一次覆上来。

裤子没有褪到底,我挣扎着把双腿抽出来,期间也不忘了用弹跳的阳物去戳她小腹,而被戳到的周遭有很明显的轻微痉挛。我想,这就是光“进入状态”的讯号了。

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来上几句调情的话助助兴。可是今天我完全没了这样的兴致,甚至莽莽地用额头去撞她的到墙上,进而不留空隙地吻上去、吻上去。

光明显地跟不上我的节奏了。但我却为此大快,和那个和她交换第一次时呆呆地琢磨着怎样让她高潮的我已经判若两人。

我原以为今天的前戏做得这样差,光大概要很久才会湿润。插进去才发现她分泌得很旺盛,和平日里比较也算多的——我的阳物泡在里面,仿佛进到了女人的世界。我的性爱对象是“光”这样的感受一瞬间淡了很多,而反应到这点就造成了意识上相当的不舒服。我的阳物又开始怠战了,抽插也力不从心起来。

光原本环住我的后肩,趴在我耳畔轻声而舒缓地呻吟。感到了我的无力,便狠狠地在我肩上来了一口——而这也是光对我的第一次。

但我的阳物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她的身体里滑脱出来,任由光挺胸换气并借力用她的乳房磨蹭我的也不见杀回来的态势。

光不明白这样的变化。她再度携她的星星发亮吻了来,这是她直白的安抚。

这样的吻让我找回了对光的感觉。她早就不是那个十几岁时黏着我、尽施柔情以引诱我同她欢愉的色心少女,而是现在这个日渐熟韵、拥有顽皮和慈性双重人格的美丽女子。虽然光不明白为什么我中途交了枪,但她这样的举动显然再度唤醒了我对……性爱……的需要。

是的,是性爱,而不是“与光性爱”,而后者的重点在于“与光”如何。

我相当承认以往的性爱有相当的快感,但它们都构成了我和光生活的一部分,而不得单独抽离出来。

这正是光说的“新门”——于我而言,对她来说也许是别的什么。

新门啊新门,就是新世界的大门啊。

伴随着这次接吻进行到后半程,我的手也主动伸向了她的乳房——以往为的前戏,现在为的探索欲;以往好似与一件艺术品沟通似的爱抚,现在则仅仅呼应了手部对大脑的请求。

我的阳物又一次顶了起来,因为没有准确插进去而实打实地撞向了她的大阴唇。这样之后光便配合地调整了身姿,好方便我顺利地插进去。

光是光,但光也是女人,是雌性。以往只有前者,而现在我要吃下她,尽管现在是我的阳物被她的阴道吃。“吃”,这样的形容不知是谁先想出来的,实在绝妙。

以往光对我说,我的呻吟声很好听。所以我就叫得顺畅。但今天只有沉闷的低吼,好像一只发情的狮子或是什么犬科动物仗着雄性激素耀武扬威。而且因为早就熟悉了光的构造、敏感带和高潮习惯,这次就直接用我的阳物(以往通常都是她需要的时候用手指),也不问她的意愿(但她肯定渴望),狠坏狠坏地捣她。于是光明显地失声了,如果说以往她的呻吟更像一曲起承转合的交响乐,那今天的她就好像演到一半突然被不谐和音搅冷场似的,原本规律的气息被我几下弄得胡鸣乱喊。

“才这样,哈,就不行了吗?”

我硬着头皮说了这样的话,但依然说得没有一丝犹豫。才说完,就用口去叼她耳垂,顺便把我成年男性的鼻息全数打在她面上。

“岳(句末突然变音),啊,(声音极小地)(给我)……”

“什么?”

我假意没听到,冲着她耳朵直接问。

“岳(气息混乱),坏人、笨蛋……”

“嗯……?”

我立刻提高了“实战效率”。

“呃——啊!”

光瘫倒在我肩上,大量分泌液喷涌而出。事实上这样的性爱我也是初试,见她败了我紧绷的屁股才放松下来,把自己也交代给了光。

“去卧室吧。”我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

“你……”光黏软地表达半推半就。

“光啊光,这是你先开的头,不是么?”

“……”

我确信她兴奋着,她的小腹颤得猛烈。半扛半抱带着她去卧室,我又说:

“以后会越来越坏的。”

“哼。”

这是相当危险的讯号,这表示她用应战的方式坐实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以后也许会越做越激烈吧……但现在我可要趁精力好扩大一下战果了。

……

事后

“岳,你真是个男人。”

光依靠在床头板,双腿不齐地交在一起,带着小喘地,用手拂去从她体内溢出的两人的液体,美美地吃进嘴里。

我以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场面是发生在我和光身上的,但今天它真的发生了。光会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也开始把我看成一个可靠的可以交媾的雄性——而不纯纯是她的伴侣。

“光,我…爱(声音太小)……你。”

我赤身站在床外,一条腿屈着,阳物耷拉着,上面还残留着快全干的液体。

光迅速地绷不住笑。她明白的。我们从来不在做爱前后说“爱”,因为这样就分不清是不是一时兴起——当然,我们之间也很少谈“爱”,无论是恋人期还是婚后,非得说谈爱更多的时候,那是大学期间聊作品时,讲一些抽离于我俩之外的“爱”。

今天这个“爱”之所以要说,是因为结束之后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对光的感觉,难道要称之为“性伙伴之间的相互吸引”吗?我不清楚了,而且说出来也觉得别扭。但还是说了,光也预想到地笑了。

“去洗吗?”

“去吧。”光相当惬意地用手撩飞她的长发,柔和地打了半个滚,下了床。

去浴室的路上光还撩摸我的后身,从脊背到屁股上沿。

……

我和光在温热的水里对坐,好像五年级时我们第一次共浴那样。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体还很瘦小,我家的浴缸也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现在却宽敞得大多,至少手臂可以在里面游来游去了。我和光泡在水里,望着对方,同望着自己没什么分别。

“为什么呢。”我喃喃道。

“什么。”

“觉得看你就像是在看我。”

“唔呃——”

“大概是因为‘水乳交融’吧。”光的长发自然地垂在水中,又因为浮力而斜斜地四散开。

“把我跟你都比作液体的话,我们就好像流入了对方体内,流着流着就均匀了。”

“呃。”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幸福抑或是“不能用幸福界定的事”?我和光,光和我。呃,嗯。

“太梦了。”我感叹道。

“嗯。我倒是没想到岳一下子就威猛起来了。”光单手掬了一捧淅沥沥的池水,明媚地浇它们到自己的右乳上。

“不完全是指这个。”我有样学样地掬了另一捧到她左乳上。

“嗯?”

“我们的十一年啊。变化。真大啊。”

我右手伸下去,拇指搓捏她的乳头,另几个指头则挤压乳晕附近的软肉。两度受孕让它膨胀了一半,哺乳期一过光就开始为乳房复形。现在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两只健康的大桃子,饱胀地让人忍不住想挤些汁液出来。而十一年前我们交换第一次的那天,它们还是初熟的棉花糖,没什么厚度,要是搁进现在的乳罩里就会空空的。那个时候她的头发短短的,可是欲为人妻的心催她蓄起了鬓边和后梢,虽然没有一下子留到现在这么长,但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她的容貌里就完全看不到十一岁时的那个女孩子了。她的眼被爱欲和满足感填满,但其实还在向我索求。那样的温柔乡是我无力作他选的、甘之若醴的周身环境,我占有了她的名分,也被青春痴情占有。她的手曾经小小的,很是纤嫩,轻轻握着我的肌肤,却把我的魂给捉去了。而现在这撩拨我胸膛的大手,是厚重的、经过岁月磨洗的熟妇的手,手纹壑下去,温暖而有力。

我忍不住以手肘锁她的后脊拉向我,任那一对白花花的乳房塌陷在我的前身。原本盘坐的大腿岔跪在她双腿两边,我则弓着脖子对她索吻。就像一颗半化开的酒心巧克力,她的唇舌与唾液,还有她划归到我心房来的情意。

光双目紧闭,大概像我一样,找寻着过去第一次拥吻的残忆,她也想再度见证一遍我们的十一年。

“光,我们就像对镜一样。”

“‘对镜’?”

“是。‘对镜’。而且有一重变化的理解。”

光轻声哼哼着,继续用她富有弹力的乳房碰撞我的胸肌。双手则扒着我的背,好像我是一台车床。

“当一个人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去照镜子,以确证他的心意。而多年来你正是我的镜子。”

“是魔镜。而且不等我问,你就都给了我。”

“变化呢?”

光抬起左膝,用其一角在阳具根部的毛发处刮拭。

我于是两手绕过她的下腰,直取尻缝,熟练地把右手食指插了进去。

“嗯哼”

光的左膝也斜歪到我的右腿,“当心踢到你啊。”

“变化么,”我挺起双腿,又伸入她胯下,这一来光就半坐在我的身上供我的手指继续向前安慰了,“变化在于‘对’,镜子的含义也变了。”

“因为望着你,所以才瞧清了自己的模样?”

光的脸、一侧的长发贴着我的侧脸。可真是一个真真的女人,用尤物形容也难以相称。

“正是。这就是我们的十一年。”

我们的舌头交缠得更加激烈,“无分你我”无过于此。

新路

第二天早上送小崎出门时,巴达兽跟了来。见状我什么也没说,而是默许它进化成天使兽飞在空中。我和巴达兽很久没单独说过话了。小崎入园之后我想了想,走到僻静处让天使兽抱着我飞到了平日里同小天钓鱼的地方。

“岳。”它又退化回巴达兽。

“怎么。”

我抱它在怀中,沉抚它后脑处的毛。论外形它很可爱,但我这样做也不是挑弄宠物,而是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同它接触过了。最后一次冒险更多陪着我的是它使魔兽的成熟期黑夜行者兽,冒险结束以后它又很快同迪路兽一起养育小天。巴达兽炯炯地望着我,它的心智是成熟的王者姿态。生活中,它又同迪路兽成了没分出家的另一户人,往往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亲昵的交集。

我们的关系没有随着它们的“交往”而变淡,但就像我更在意光的性命而胜过它那样,它一样地更在意迪路兽——这样对我们来说是各自的释放,尽管我们之间的纽带曾经更紧密过。

“你和光好像不一样了。”

不愧是它。小天虽然敏感,但吃早饭的时候也只是愣愣地望了望我和光,不敢确信也不会立马理解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想除了它也就是迪路兽能有察觉。

当年和小光,只有在国三那年的前后才是腻腻地吃着早饭,那是小情侣沉入恋爱的结果。这之后一直到今年年初,我们吃饭的样子基本上用默契感概括就够了。有多的眼神交换和无需言语的多盛少盛,除此之外便是攀谈作品,极少的时候能来点儿亲子互动——像近期这些还全赖小贤影片带来的蝴蝶效应。

可是今天早上当我夹起一颗西兰花,脑子里突然涌入一些神奇的想法。我的手臂指使我把它伸向了光的嘴唇,甚至在她细心咀嚼的时候,把那一抹沾了酱油的绿色贴向了她的双唇。

光今日起床后是延续了昨日的明媚。隔着衣服我都觉得她的乳首比以往更硬挺,她的阴蒂她的子宫似乎充满了元气,说话声也透亮起来,仿佛经了爱液的洗礼后变得战意昂扬。而这顿早饭也被她做得富有鲜味。除了搽了黑胡椒和酱油的水煮西兰花,还有不放丁点糖盐却加强奶味的玉米饼,还有同洋葱与芥蓝一起炒香的切开的汉堡肉,还有不放味噌却放了姜黄粉的裙带菜汤,这样的辣度混着黑胡椒的呛味,也迫得小崎不时地伸舌头,脖子上将汗未汗。

光的目光很快聚集在这颗西兰花上,随即夸张地张开还存着没咽下肉糜的口吞它进去。

但紧接着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好像恨不能一手勒住我的腰一手卷起一片玉米饼把它狠狠塞进我嘴里。

这眼神是富有柔波的,这是名为女人的吸力。这比昨日的星星发亮更进一层。她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她要扑我了。

我和光都不那么介意在孩子面前接吻,但考虑到小天的感受我们还是克制了。只是这一克制的结果必然是在我俩独处的时候索回更多。

巴达兽久未被我疼爱,所以它身体伴着它的呼吸舒缓极了。但它还是抖了抖身子,那些身上的橙白绒毛也随之散颤。翅膀好像瓢虫那样有力地张开,飞出了我的怀抱。

“(因为)迪路兽?”

“嗯。”

巴达兽的双臂攥紧着,腹的肌肉也因为长期活动而富有弹性。它的精神头很足,但还没有今天早上的光精神。飞行对它来说曾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儿,但现在它决定在空中听我说话。

“你和光都变了。岳。最近。变了很多很多。能和我说说吗?”

“大概我更像个男人了吧。”

草地上尽是刚化开的雪泥,我不敢盘坐在地上。巴达兽飞得高过了我头顶,我只能仰脖同它对话。这也好,对我这职业的人来说可以节约一些复健的时光。

“男人。岳。我记得你以前就是,总说……”

“啊啊。是的没错。我以前就相当在意自己对小光男不男人。但你应该也知道嘛,男不男人总要让位于‘她想如何’的。所以年轻时想要扩散的大男子气概就硬是憋了回去。”

“但现在你一点儿都不‘大男子气概’吧。”

我笑:“这当然,因为‘男人’和‘男人’不是一回事了。以前的我也像以前的大辅,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想在小光面前耍帅,那不过是自恋并寻求认同感罢了。现在……”

“现在呢?”

“现在,‘男人’这词意味着伟岸、雄武、一家之主。”

“岳以前不是这样的。”

巴达兽眉头紧皱,嘴巴开口很小地说道。看来这么大的变化确实让它怀疑起自己的所见。

“对没错。以前因为渐渐明白了小光想要的是什么和什么是她应该追寻的,所以也就任她的人格吹膨起来。如一枚箭矢远远遁去,再见时已是人中豪杰。后来,”

“后来就成婚生子了。”

“对。其实那时候她就想,——我猜,她就想让我男人一些,因为我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她,似乎还是在渴望着什么的。”

“渴望你刚说的‘雄武’之类?”

“是。昨晚她同我说,她还是觉得自己就像耽美文学中的受,她说她就想要一个,呃,野蛮粗暴的我。”

“这和我印象中的光倒是大相径庭。”巴达兽讷讷地答道。

“哦,看来你也觉得她是个向往独立的人吗?”

“当然。”巴达兽的眉毛拧得更厉害了,它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她是那种很不一样的女人。”

“不矛盾。”我饶有兴味地观察它的神态,虽然身体构造让它的动作免不了蠢萌,但我知道它没那么愚钝,会出现理解迟滞只是因为它并非人类。

“光当然独立得很,你不也是她独立的见证者嘛。可是独立之后的人呐,就要做出选择。选择继续独立还是享受一种不以牺牲独立人格为代价的依赖。”

“光会(选后者)吗?”

我又笑,拍拍自己的胸膛:“遇到我这样的人,她是忍不住想要这样的。”

“!岳。”巴达兽的眼睛好像被尖刀晃了,带着些许惊恐望着我。

“你以前从不这样自信的”

“我以前从不这样自信”

“现在我明白了,自信或许是一种表达。你也知道我是一点点积攒起这自信之缘的。”

“再就是,以前没必要有这自信,但昨晚我用了很不一样的眼光望着光。望到她对我歇斯底里的渴望,和渴望中心对我的深深敬慕。”

“‘敬慕’?”

“对。‘敬’是心底生羡,‘慕’是心向往之。水边亭亭的少女和风吹袍带的男子。”

“巴达兽。你知道吗,这样做是为了成全她的心愿,又不只是为了成全她的心愿。我跟她一样。我敬慕她的是她面向未来的勇气。变,是她对她自己的心愿。而我为她这心愿打动,我也意愿自己迎上去——这么说,就又还是为了她的心愿——但得在前面加个限定词,‘我敬慕的’。”

“所以我才同她说,我们之间就像‘对镜’那样。不只是人想要什么的时候从那镜中获得了答案,甚至是在人不晓得想要什么的时候被奉上了答案呐。生活本没有方向,是因为在意的人才看见了方向,看见了一个未来的自己的样貌——至少我是这样的人。光也是。”

巴达兽腮帮子鼓起来,仿佛被塞满了东西——这是它语噎时也有的反应。进而腮帮子放了气:

“像两滩粘泥,你们。”

“哈哈~光也有类似的比喻,说我们是水乳交融。”

“岳。我一直都在观察各色各样的人类。我一开始以为岳的与众不同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可是——”

“可是我的确与众不同,是吧。

“这些都是因为光啊。光也是那么与众不同的人,而若当年在一起的不是我们,我想我们未必都会变得那么与众不同的。我们是相互就和的两方,缺了谁都不会是今天这样子——我跟她,早就把一切的一切都粘在一块儿了。”

“巴达兽,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家庭。变化的不只是我和光,还有我们对家庭的态度。我们也不会只有爱对方,因为‘只有爱’是薄弱的,我要作为一家之长而出面,光则要真正地把握母亲的身份——即便这家庭不应作为爱的产物而存在,但对两个孩子我们以前做得很不够。

“如今我和光都神采焕发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倒我们,也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无法排除的。我们就像两枚逆风的箭矢,迎着一切奔向前头。”

……

另一头,家中的餐桌上,迪路兽安静地坐着,似吮似哈气着它的拳套指尖,眼神凌厉又放松,歪着头好像在看坐在它对面的光又好像没这样。

“难道是和巴达兽吵架了?”

高石光现在好像无论干什么都会两眼放光,仿佛体内有抽之不竭的精气。昨晚她又和丈夫做了一次,其结果就是让她今晨感慨性爱对女人真是宝。而这样的目光甚至令迪路兽这样好杀的数码兽都有些气怯。

“怎会。”迪路兽的声音一听就像是那类寸步不让的职业女性,但此刻又透着慵懒。巴达兽一和岳出门,它就跳到了椅子上疼惜自己的钢爪,眼睛时而圆睁时而眯着,看似心不在焉,实际也的确在想事。

“你和岳……”

“变样啦。”光缓缓说道,说话间抬起了两臂,前臂平行叠在脑后,左右摇着抻她的肩肉,晃得长发来回摆荡。

迪路兽瞥了光一下以表示它对她随意说出如此大信息量话的惊讶,但凭着ta们搭档多年的默契还是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解。

“岳啊。”似乎不知如何开口,但迪路兽分明从光未明显表现出的更加星星发亮的眼里看见一片银河。

“我和巴达兽都觉得你们突然就不像是我们认识的光和岳了,”迪路兽这才正对着光坐,它和巴达兽的椅子都是特制的,椅座很高,可以允许它俩方便地在桌上伸手——当然,因为手脚太短,它们平时吃饭时还是免不了要跳到桌上够一些食物的——所以两夫妇往往都专门备好了它们的一套菜饭,免得吃个饭都要看两小只乱窜。

“所以它去找了岳问个情况。”

光的脖子伸塌下来,两肘拄在桌上凑成个拱门,长发则飘洒在门柱内外——也只有这样才容许ta们的目光平视。

“对岳,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他是永远的岳,是我这辈子不能别开一点点目光的特别存在。形容他真是一件难以言喻的事,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莫名地踏实……”

“不对!”

迪路兽瞪圆了眼睛打断道,“你以前也是那么形容他的。但不一样了。”

“对。踏实和踏实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踏实是觉得他可靠,可靠得不得了,可靠到让我觉得就该顺其自然地将自己的世界交付给他——顺便,也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想把自己的世界交付给谁)。”

“现在的踏实,唔,形容起来的话,也许是这样的一句话吧,‘即死无憾,时流若一。吾将往之,履止心随。’岳永远都在我心里,但真到了他在我身侧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强烈的充盈感。”

“这句是岳写的诗句吗?”迪路兽并没表达它是否听懂这句。外人是永远也猜不透它心思的,因为它现在全然不是那个被吸血魔兽收养的用獠牙武装自己精神空虚的女孩儿,而是一个刀锋在鞘的杀手——而且是一个知道自己有什么追求的杀手。

“是我的有感而发。”光其实不比迪路兽仁慈,尽管她在家里的扮相是个十足的传统女性——当然不是那种有点儿寡欲、唯夫是命的家庭主妇,而是知性温柔、看似吹弹可破却韧劲充盈的“新婚”妻子。年轻时大家都是并肩的战友,而四人没有一个是试图朗照万物的圣母,他们的心中尽是铁与血,是诘问与制衡。光和岳历经了不算短期的战争和校外生活,假使以前有那么一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早给付之脑后了,所以她和他一上来就比旁的即使是二十几岁的夫妻来得成熟。

“啊……”迪路兽感慨,感慨的是它忘了光的文学水平其实已不输给岳——毋宁说,它感慨的是它对光的印象已经是挺旧的了。它和巴达兽早在光和岳交往以前便互相袒明了心意,随后便陷入热恋。对它们来说,暂时且长期的分离是比对光和岳而言更难以忍受的事,所以重逢之后的它们选择将更多的时间用于腻在一起——直到现在,哪儿还有余暇消化光和岳的转变呢。

“光,唔,我,”迪路兽的表情是少有的【率真】——也许是心中的慌乱打破了它平日习惯的伪装吧?“好吧。虽然以前就该觉察到的,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随着这句话说了大半,高石光也像被戳漏气的皮球泄出了一阵笑,贴在桌缘的一对乳房颤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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