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运动会

营地里到处都传着亚历山大下令举办军事运动会的消息。工兵们正在海边赶建一座露天竞技场，训练活动随即展开。

这些训练活动旨在保持军队的体力和战斗力；同时，也为骑兵腾出一些时间，让他们在扫荡与小战中把地中海沿岸港口逐一收入囊中。

新兵指挥官视运动会为天赐良机：少年们可尽情亮出本事，各连队长现场挑人，赛事一结束便可点名分岗。而正式比赛开始前，还有一场专为男孩设立的预赛，让他们先一步登场亮相。

莱奥报名了短跑，双胞胎也是；马切尔斯则选择了标枪项目。

“那我呢？”德拉克斯苦着脸。

“摔跤？”马切尔斯挑眉。

“去你的。”

“铁饼？”

“瞧瞧那些铁饼选手，个个壮得跟公牛似的。”

最终他只得去找指挥官求助。

“铁饼。”指挥官头也不抬。

“可是，长官，我瘦得跟柴枝一样——”

“铁饼。”

于是，铁饼便成了德拉克斯的宿命。

竞技场建在山坡天然形成的半圆形洼地，正对着大海。工程师削平了几块坡地，铺出椭圆形跑道，又立起柱廊作为准备区，还盖了浴池和桑拿房。山坡本就是层层看台，无需再搭座位。

男孩们每日两训：黎明与正午。起初由行军途中照看他们的老兵指导；没多久便引来真正的职业运动员自荐执教，看客也日渐增多。

对多数男孩而言，这是第一次被成年男子众星捧月般围观。

铁饼项目的主教练名叫卡利克斯（Kalix，Κάλικς）——巨人般的手掌、树干般的大腿，一掷铁饼能划破长空。受训者不是胖墩便是农家壮犊，只有身形纤瘦的德拉克斯看起来格格不入，但卡利克斯给予他的关注丝毫不亚于其他孩子，甚至更多。

拂晓训练时，卡利克斯亲自监督涂油。他先让男孩互涂，可常常把德拉克斯留给自己。男孩赤裸站在他面前微微发抖，卡利克斯也已脱光涂油，他先仔细把油抹在自己粗大的手掌上，然后抓住德拉克斯的手臂或大腿，从上到下涂得发亮。那双大手在男孩瘦削的胸腹上来回滑动，随后把他转过身，双手各握住一片臀瓣，确保涂抹得均匀而深入。

他对脚也格外仔细：让德拉克斯坐下，把每只脚依次搁在自己厚实的腿上，连趾缝都不放过。最后才轮到裆部——处理这里时，卡利克斯则变得享受起来，他总是慢条斯理地往手上抹油，双掌互搓，然后俯身覆住德拉克斯的整套生殖器，把油缓缓揉进肉棒与睾丸，动作细致而漫长。

男孩面对这特殊的“宠爱”，吓得连勃起的能力都没有了；要在平常被小伙伴们这样伺候，他肯定早就一柱擎天。

涂油完毕，卡利克斯便用细沙为德拉克斯拍粉，宣布他“可入场训练”。他对男孩的指导也独辟蹊径：别人练臂力，通常互相投掷装满沙子的重球，直至举不起；德拉克斯力气小，往往三四下就举不动了。卡利克斯却不呵斥，反把他带到一旁，专练旋转。

德拉克斯便在那里转个不停——脚跟与脚尖交替画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地倒旋，眼前发黑。

训练结束后，男孩们会看到卡利克斯再次为德拉克斯提供尊享清洁服务。他用一把精巧的弯刃刮板，替男孩刮去尘汗。他那山丘般的肩背在光线下起伏，粗硕的手臂却运刀如笔，一丝不苟地为小男孩抹净每一寸肌肤，堪称一幅力与柔的奇异剪影。

莱奥与双胞胎的教练来自轻步兵。双胞胎互涂，无人争抢；莱奥却陷入“志愿者”长龙。他不知道，士兵们正在打赌谁能最先让他勃起，并且制定了严格的规则：你想涂多久都行，但对莱奥的鸡巴的接触——不得超过七秒。

但很快的，一个新的规则便不得不被引入，某次一个士兵用了夸张的时间来照顾莱奥的屁眼，这让男孩无地自容。

士兵们观看莱奥奔跑的快感，几乎不逊于看他涂油。男孩速度惊人，冲刺时仿佛一道闪电。训练项目则包括仰躺举沙袋和海水负重冲刺，皆为他量身打造。

于是，清晨的竞技场便逐渐热闹起来：德拉克斯被巨人托在掌中刮油；莱奥的鸡巴对抗七秒时限的手指，成了观众眼中最为诱人的两道风景线。

午后，泽恩带着几位老友晃到竞技场，说是“随便看看”，眼睛却一直往跑道上瞟。

“咱们的小亚历山大呢？”克莱图斯扯着嗓门问。西菲斯没见过莱奥——仗打起来时，他还在波斯人屁股后面满山跑情报呢。

“那儿呢。”波利梅德斯朝赛道努努嘴。

画面堪称公开处刑：莱奥双臂高举，一个满脸胡茬的工兵正握着男孩尚未苏醒的鸡巴，一通吹拉弹唱。可男孩还是赢了，七秒哨声一响，观众席立刻爆出口哨和猫叫声。

“我的神啊！”泽恩愤怒地叫道，脸涨得通红。

大胡子男人放开了男孩的软鸡巴，转身向人群耸耸肩，又继续给莱奥抹背——仿佛刚才只是随便拧了一下水龙头。

时至今日，莱奥早已摸清套路：涂油者必须首先向教练缴费，才能换得七秒“特权”。最初众人还讲究温柔，如今手法直白得近乎当众撸管。为了熬过这七秒，他只得死死盯着远处某棵棕榈树，脑子里拼命回想祖母烙饼的模样。

“他们究竟在干嘛？”泽恩惊呼道。

“明摆着呀——给他撸鸡巴。”波利梅德斯耸耸肩，语气轻飘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

西菲斯走到观看涂油的人群中，很快又回来了。

“你也可以试试，泽恩。赌盘已经飙到两百德拉克马——谁能让小家伙“升旗”，就能拿走全部彩头。”

“开什么玩笑！”

训练开始了，莱奥现在被放上跑道，绕着圈子冲刺。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

“别犯怂呀，泽恩。”波利梅德斯一把拽住他，“我们才刚来呢。”

莱奥在草地上发现了泽恩，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哦，该死！他正朝这边走来了！”

男孩飞奔而来，身上沾满了油污和汗水，皮肤在薄金色的晨光里像刚铸出的青春雕像。他停在泽恩面前，呼吸中带着海盐与橄榄油的清香。

“嗨，泽恩！你们怎么来了？”

“呃……顺路看看。”泽恩干咳一声，把身旁几人介绍了一圈，“圆桶克莱图斯你认识的，这是西菲斯。”

“嗨，小亚历山大！”克莱图斯挥手。

西菲斯则坏笑：“幸会。你觉得押谁赢？我打算下注呢。”

莱奥微笑着指了指：“看到下面那个腿上有胎记的男孩吗？他叫德拉普苏斯（Drapsus），跑得相当快，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会赢的。先不聊了，得回去热身。你们会留下来看我跑吧？”

“好啊。”泽恩点头，声音却哑的不像自己的。

西菲斯去打听投注的情况，留下泽恩和克莱图斯。

“我想要他，克莱图斯。”泽恩突然开口。

“军营里一半的男人都想要。”

“不，我是说——我想爱他。”

“……我承认，他确实漂亮。”

“而且勇敢，非常勇敢。我都挪不开眼。”

两人沉默，看着男孩冲刺。男孩时不时朝他们挥手。

“我想和他一起进圣队。”

“啥？你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然后离开方阵？抛下我们？”

“我考虑很久了。”

“你脑子进水了！”

“你疯了！为了个漂亮的小家伙，把能替你挡刀的兄弟扔了？谁护你？他还是我？醒醒吧！圣队不过亚历山大浪漫的幻想！”

“我们不必散伙——你和波利梅德斯可以一起来。”

“哈？我确定你脑子进水了。”

“我很清醒。来吧，你也是时候收个徒弟。这些年你一直在教我，现在轮到你带人了。”

“泽恩……”

“我说真的。”

“没门。绝对没门。”

“至少试试。听我说——小亚历山大有个朋友叫吕西马库斯，对他死心塌地，他不会抛下朋友自己跟我走。”

“你怎么知道？”

“我找了他们的指挥官问过了。总之，吕西马库斯要参加少年标枪赛——你的强项。去当他的教练，比赛完你若还看不上他，算我白说。”

“……原来你都算计好了。”

“士兵的信条：预则立。”

“那波利梅德斯呢？”

“小亚历山大还有一对双胞胎朋友……”

“诸神在上！把两个男孩塞给那疯子？你确定？”

“也许能让他收敛点儿。”

莱奥风一样掠过终点，遥遥领先。

“……这个吕西马库斯多大？”

“十五。”

“雏儿？”

“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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