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扑鼻……是铃兰的芬芳？熏得人头晕。火哨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在一张古朴实木椅上——这里竟是罗德岛的花房？

“你醒了，阿格妮。”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白发灰瞳的博士将骨感的手轻轻搭在火哨肩上，指尖带着克制的力度：“我的小鸢鸟……你最近又不听话了。”

“博，博士，早上好呀。”火哨干笑着讨好道：“希望您今天心情愉快……能先松开我吗？”

“松开？”博士走到她面前，低头直视被束缚的黎博利，“松开你，你怕不是又要飞到泰拉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火哨别开泛红的脸，不敢与那双灰眸对视。她心知肚明为何被绑在这里。

当年她的感染者安保公司走投无路时，是博士拍板接纳了他们。不仅为他们提供矿石病治疗，还签下了好几份安全业务临时合同。火哨心知自己能有今天，博士功不可没。

但这份恩情背后……同样藏着别样的期许。

“亲爱的阿格妮，我有句话想告诉你。”某个黄昏，博士在甲板上摘下兜帽，晚风拂过她苍白的脸颊：“我喜欢你。”

火哨尴尬地笑着，整个人僵在原地，指节无意识地捏紧了奶茶杯。领导要潜规则我？虽然博士容貌出众，但她从没想过在这个时候开始谈恋爱……

“别紧张，不是强迫。”博士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不安，她温和地微笑着：“我的意思是，罗德岛愿意与你们达成长期合作协议。你和团队可以留在岛上工作，不必在雷姆必拓冒险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当然明白。”火哨忙不迭地答应，点头如捣蒜。

这确实是好事——队员们能安稳地工作生活，她没资格替他们拒绝这份慷慨。但她自己有自己的追求：她希望事业越做越大，帮助更多感染者有尊严地活下去。虽然与罗德岛志同道合，但火哨更想靠自己的汗水来实现理想。

她知道博士关心她的安全。但为了自己的理想，她不会停下脚步。

“那天傍晚之后你背着我又去接了不少高危护航订单……”博士背着手，用和缓的口吻慢慢地说：“我自始至终没有阻挠你的小队离舰，我相信你能把握好冒险的分寸。但你自己看看，你这次差点捅了多大的娄子？”

火哨暗暗低下头，不吱声了。

“把疑似乌萨斯皇室的感染者病例从圣骏堡护送到雷姆必拓，这其中有多大的风险，需要我为你解释吗？阿格妮小姐？”博士平静的语气中已是极力压抑着怒火：“姑且不说其中的政治风险，你知道有多少危险人物在盯着这批‘货’吗？黑钢都不敢碰的活，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接了？”

“……抱歉，博士。是我有失考虑……”火哨闷闷地道歉：“请您原谅我的冒失，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博士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火哨耳旁响起：“阿格妮，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一股劲风突然从火哨脚下升起。火哨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脚下竟然铺着一层由源石碎屑和花瓣绘制的阵法——此刻它们正熠熠生辉，诡异而壮观。

“等等，博士！”火哨的第六感在疯狂示警：“这是您做的吗？你要干什么？”

“阿格妮，你一向都很聪明。”博士伸出手掌缓缓走向火哨，她眼中没有了光彩，唯余一片死寂的灰：“但你还是没有珍惜我的耐心……所以很抱歉了。”

等等，等等！不要，不——

——啪。

博士冰凉的手掌轻轻摁在火哨的额头上。火哨一愣，她那对漂亮的金色瞳孔迅速失去了灵动的光泽，变成了与博士一般的黯淡灰色；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僵直住了，整个人仿佛一具突然停摆的发条木偶。

哦……我亲爱的小鸢鸟。你的意志，你的理想，你的精神……它们是如此的坚韧，甚至能抵抗我的源石技艺，真是不可思议。博士空荡荡的眼神看向火哨头顶，她嘴角露出几分细碎的微笑，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拨弄着什么。一团被灰色薄雾包裹的金色灵魂正在拼命挣扎，博士正在不厌其烦地挑逗它呢。

博士爱怜地抚摸着火哨白皙柔软的脸庞，她轻轻凑上去吻了吻火哨湿润的嘴唇。这既是告白，也是告别——再次苏醒的火哨，将拥有一个对博士完全忠诚、温顺、驯服的崭新灵魂。

“阿格妮，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浓郁的花香中，博士轻轻抚摸着火哨的额头。

“是……我能听见。”火哨呆滞地低声喃喃。

“你现在很紧张，你需要慢慢放松下来。看，你面前有一百级阶梯……你会一级一级地向下走去，每走一步，你都会感到轻松一些。待你脚踏实地之时，你将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99，98，97……”博士循循善诱。

火哨的身体慢慢变软了，她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惊愕僵直的表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她眼中依然是象征着被博士篡夺了自我意志，神魂尽失的灰色混沌。

“……6，5，4，3，2……1。你感到周身如同浸入温水般舒适，是这样吗？”

“是的，博士。我感到……无比的放松。”火哨和缓地回应着，她竟有些放松地微笑起来。

放松下来便好。博士满意地看着陷入火哨头顶上，她那陷入平静的金色灵魂。博士的源石技艺能够禁锢灵魂，将其强行从肉体身躯中剥离出来；辅以精湛的催眠术，博士能够随意修改被催眠者的意志，将她们转化为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奴仆。博士平时几乎从不使用自己的源石技艺，而火哨——这只活泼的小鸢鸟，将有幸成为第一位被博士洗脑的对象。

“从现在开始，你将适应没有自己的意志的空白世界……你只能听见博士的声音。”博士把嘴凑到火哨耳边轻声细语：“你知道，你要服从她。”

火哨呆滞地张着嘴巴，被禁锢的灵魂蠢蠢欲动，她仅存的理性似乎在抗拒这不合常理的逻辑关系——但失去了肉体作为支撑的灵魂已经丧失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加上已经被博士的暗示卸下心防后空无一物的精神世界，火哨最终还是十分温顺地接受了这个完全不合常理的指令：

“是的，我要……我应该服从。”

“既然你要服从博士，那么让博士的意志进入你的精神世界，也是十分合理的。”博士微笑着陈述着，空着的左手慢慢不老实地在火哨曼妙的少女玉体上游走起来。

“是的，服从博士……接纳博士。”

“太好啦。那么，心怀喜悦地与博士亲吻吧。”

“是的，博士。”火哨轻轻地答应着。

博士满意地趴在火哨身上，开始与她热吻。火哨常年为自己的安保公司奔走，从未谈过恋爱，极度缺乏经验，以至于她以为的接吻便只是两个人嘟嘟地亲嘴而已，在博士还没有向她空空的大脑中灌输性爱知识前，她仅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但博士可不愿意就这么清汤寡水地浪费掉火哨的初吻，她的舌头蛮横霸道地撬开了火哨的唇齿，钻进她的口腔中主动与她的小香舌缠绵。博士的舌技好极了，她灵活的红舌小蛇一般在火哨的口腔内游走着，一会儿舔弄她的口腔壁，一会儿玩她的舌头，一会儿甚至钻进她喉咙里，试图给她做舌交深喉……但这一切都与火哨无关，此刻的她完全是一具无意识的人偶娃娃，只能默默地被动承受着博士放荡的女同舌吻。

但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服从博士，接纳博士……那么被博士侵犯口腔，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呢。火哨混沌的意识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博士的湿吻调教，她头顶上那团蜷缩起来的金色灵魂，也被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丝丝不断蔓延的灰色。

博士的意志开始感染她的灵魂了。

在催眠洗脑的过程中，语言有时与性爱一样，是击垮被洗脑者意识防御的妙招。博士松开几乎要把火哨那精致小巧的鹅蛋俏脸吃进肚子中的嘴巴，细细地喘着气，注视着满脸潮红的火哨，要开始下一步的洗脑调教了。

“阿格妮喜欢女孩子，是这样吗？”

“唔……”

火哨轻轻皱了皱眉头。她从未想过恋爱方面的事情，自然也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性取向。但博士已经通过简单的逻辑诱导和舒适的舌吻性爱潜移默化地削弱了火哨的防御意识，此时向她强行灌输一些不属于她的想法，也会被一片空白的火哨坦然接受……

“听好了哦，阿格妮。”博士深邃的灰白瞳孔与同样双目无神的火哨对视，她把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火哨的肩膀上：“接下来博士所说的话语将会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响指，逐渐被你空空如也的大脑吸收，铭刻在你的身体深处……等你的意识回归后，它们也将成为你无法磨灭的灵魂底色。是这样吗？”

“当然，响指、吸收、无法磨灭……是的，博士。是这样的。”火哨呆滞地喃喃道。

啪。

博士轻轻地打起了响指。

“阿格妮是一位女同性恋深柜，但她唯有在看见博士时才会怦然心动。”

“是，是的……博士。”

火哨被捆缚住的双腿不安地轻轻磨擦起来。

啪。

“阿格妮发自内心地爱慕着博士，她渴望与博士交谈，向博士交心……被博士支配。”

“被博士……支配……”

啪。

“阿格妮有着狂妄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她甚至不惜伤害博士对她的感情来实现它。”

“是……是吗？不是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火哨有些痛苦地轻轻挣扎起来，她头顶上那已经被灰色意志污染过半的灵魂也开始蠢蠢欲动。

“阿格妮，博士是如此的深爱着你，她怎么会骗你呢？”博士轻柔地抚摸着火哨光洁的额头，那儿已经多了一枚若隐若现的银灰色棱形图案，那是象征着丧失自我，彻底沉沦的淫纹回路。博士把嘴巴凑的离火哨的耳朵旁更近了，以至于她呼出的热气吹的火哨耳廓痒痒的：

啪。

“你……辜负了博士对你的爱意。你，让博士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我，我……”

火哨空洞的眼眶中缓缓溢上了一层薄薄的泪水。

啪。

“阿格妮希望向博士赎罪，向博士彻底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博士献上自己的一切，恳求博士重新接纳你……”

“是，是的……请求博士……的原谅……”火哨呆呆地呢喃，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滴到洒满源石碎屑与花瓣的地板上。

最后一步就要来了——

啪。

“博士如阿格妮所愿原谅了她，并慷慨地剥夺了她身体与灵魂的自由，以此作为对她的惩罚——”博士拉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尾音：“从此，曾经自由浪漫的阿格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向博士诚服，唯博士马首是瞻的忠诚的女同奴仆阿格妮……是这样吗？”

这次火哨没有立刻回到，她睁大了呆滞的灰白色瞳孔，无声地长大了嘴巴。她头顶上金色的灵魂回光返照般激烈地闪烁了片刻后，最终被厚重的灰色意志完全吞没。

“是……是的……”两行泪水划过脸颊，火哨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温顺地说出了服从的宣言：“阿格妮是……博士忠诚的……奴仆……”

啪。

“你将要醒来了。臣服于我的奴隶，你准备好迎接新生的自己了吗？”

“当然……我的主人……”

博士解开了对灵魂的禁锢。已被完全同化的灰色灵魂悄然融入了火哨的身躯。她合上眼睛，身体一软，整个人完全瘫坐在了椅子上。博士温和地解开束缚着火哨的枷锁，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感受着黎博利女孩温热的体温，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棕色羽发。

火哨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呻吟声，她额头上那枚银灰色的棱形淫纹亦微微地闪烁着，她睁开了已经变成暗灰色的眼睛。堕落的灵魂慢慢适应了这副身体，火哨露出了温驯的笑容，她轻轻抱紧了自己的主人……

“博士，我亲爱的主人……”火哨把嘴凑到博士耳边，温顺的如同小猫咪一般轻声耳语：“您忠诚的奴仆阿格妮，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这段时间，偌大的罗德岛上发生了许多小事，火哨安保公司的解散大概算是比较不起眼的一起。那天，公司旗下各支安保团的领队被召集到了一间狭窄的小办公室，他们的老板——哦不，前老板，已经注册成为罗德岛干员的火哨在此宣布了火哨安保公司的解散。

“因为我个人的决策失误，公司损失了一个极其危险但回报丰厚的交易，我对此负有全部责任。”已经换上全套罗德岛制服的火哨微笑着，灰蒙蒙的瞳孔中完全看不到任何失望或悲伤，她的语气甚至能称得上轻松愉快：“总而言之，罗德岛已经收购本司啦，诸位的合同也将在不久后完全移交给罗德岛人事部，他们会为大家协调新岗位的。”

“老大！”有几个很早就跟着火哨走南闯北的感染者佣兵坐不住了：“您当初可是说过要带我们成为雷姆必拓最大的感染者公司的啊！怎么现在突然就……”

“史布东，你又急了，冷静一下嘛。”火哨脸上仍是那副温和却呆板的微笑：“人总是会变的，我在罗德岛找到了主……我是说，我在这里找到了我值得为之献出生命的新事业，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那，那我们都……”

“放心好啦，我名义上还是负责你们一切行动的总管。”火哨俏皮地眨眨眼睛，但她无神的双眼展现不出一点活力：“总而言之，江湖很大，生活更大——希望我们未来能够再见吧。”

各路领队摇头叹息着陆续离开了会议室，火哨则留在房间里，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随着最后一个人关门离开，火哨额头上那枚隐藏的奴隶淫纹缓缓亮起。

“都搞定了？”博士的嗓音自阴影中传来，她推开密道的门，笑眯眯地来到了火哨身旁。

“是的，主人。火哨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解散了我为之奋斗了十余年的安保公司……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心血呢。”火哨微笑着跪服于博士：“主人，请继续吩咐您忠诚的奴仆吧。我存在的使命……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地执行您的意志。”

“哪怕这代价是你自己，你也愿意吗？”博士玩味地笑着，蹲下身子像撸猫一样玩弄火哨白皙可爱的下巴。

“当然，我的主人。”火哨从善如流地回应着博士的爱抚，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蹭着博士：“您扭曲了我的性取向，把我洗脑为您忠诚的奴仆，我那接受了洗礼的灵魂已将您视为存在的唯一意义……您的命令便是我的意志，所以请尽情吩咐火哨吧……主人大人。”

“唔，我倒是有个小小的计划……”博士一边揉着火哨的棕色羽发，一边若有所思：“你知道的，我在洗脑你的时候截取了一部分你的记忆，没有整合进你新的奴仆人格中……”

“是的，主人。我的记忆的确有残缺。”

“但你没跟我说哦。这是为什么呢？”

“以主人您高超的源石技艺，您要完全剥夺我的思考能力并将我变成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小宠物，我都无法反抗，何况只是削去了我的部分记忆……我的记忆是否完整，与被主人奴役的仆人这一身份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呢。”

博士默然。她注视着跪在自己身前，神情谦恭而温驯的小鸢鸟，低头吻了吻她香甜软糯的唇。

“阿格妮，我将赐还你完整的记忆。身为奴仆的你将会把它完全吸收，但你的身心依然是那个忠诚于我的奴仆……曾经自由的火哨将彻底堕落为博士的奴仆火哨，你将再也无法找回曾经的自我与理想，明白了吗？”

火哨微笑着点头，她空洞呆滞的瞳孔中燃起了若有若无的光泽：

“我当然明白，主人。能被您洗脑转化为奴隶，服侍于您的左右是我无上的荣耀，所以请您不要犹豫，尽快完全驯服火哨吧。感谢您的慷慨、仁爱与慈悲，我的主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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