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瑟希莉娅身上的黏腻与疼痛渐渐被一种麻木的钝感取代。她被允许每日站立一小时，像一具被精心装扮的囚徒雕塑，透过石栏缝隙望着走廊上来往的“货物”。

这天，熟悉的鎏金仪仗又来了。

又一匹“种马”被牵到大厅中央——这次是个强壮的兽人男性，绿皮上鞭痕与魔药灼痕交错，胯下的金属贞操带沉重得几乎令他步履蹒跚。

而他的“新娘”是个人类女性，苍白得像一株室内的水培植物，胸前被勒出青紫的绑痕。

瑟希莉娅看着。

她看着配种官用同样的鎏金钳刺穿兽人鼓胀的龟头，看着他嘶吼着被注射药剂，看着那尊冰冷的中空陶器再次出现，按在人类女性战栗的腿间。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当配种官按下气阀的瞬间，那人类女子瞳孔猛地放大，喉咙在马嚼子下发出某种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而她身后的兽人，正被药力催发出虚假的欢愉，狰狞的脸上泛起可悲的潮红。

（……我们当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这个念头浮起的瞬间，瑟希莉娅感到一阵眩晕。她忽然无法分辨，此刻胸腔里翻涌的，究竟是同情，是恐惧，还是某种更肮脏的——庆幸。

庆幸不是只有自己如此。

庆幸还有后来者。

庆幸这疯狂有了同伴。

猪奴又爬来了，粉红色的身躯在石地上拖行，亮晶晶的唾液从开口器边缘淌下。她熟练地舔净地面上溅落的混合液滴，甚至试图用鼻子去拱兽人新郎腿上挣扎时蹭下的皮屑。

瑟希莉娅凝视着猪奴扭曲的鼻勾。

（……若我当时成功逃走了……现在用鼻子拱地的……会不会是我？）

她打了个冷颤，贞操锁内的器官莫名缩紧，挤出一点酸胀的痛楚。

就在这时，那刚完成“婚礼”的人类新娘被牵着经过她的隔间。

四目相对。

人类女子的眼神空得像一口枯井，却在掠过瑟希莉娅身后那束铂金色马尾时，极快地眨了一下。

——那里面有一丝极淡的、未死的讥诮。

（……她在嘲笑我？嘲笑我这“前辈”的惨状？还是嘲笑我竟还活着目睹这一切？）

瑟希莉娅猛地扭开头，鎏金戒指扯痛了穿孔的皮肉。

她忽然明白了。

这永无止境的轮回里，没有同伴。

只有依次沉没的船只，以及船上乘客彼此憎恶的目光。

夜色如粘稠的黑油，缓慢地渗入备孕马圈的每一个石缝，熄灭了外界最后一丝声响，却让内部那些被压抑的动静无限放大。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稻草的腐朽气、消毒水的刺鼻味，以及……一种更浓稠的、属于欲望与绝望的湿热气息。

瑟希莉娅躺在坚硬的石板地上，身后那束用自己的头发编织的马尾硌在身下，提醒着她无法摆脱的身份。贞操锁内部的金属边缘仿佛在与她睾丸沉闷的、不甘的脉动共振，带来一阵阵细微却磨人的酸胀。

白日里目睹的另一场“婚礼”和猪奴湿滑的舌头，像鬼影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隔壁隔间传来一阵刻意压制的、绵长的舔舐声，伴随着一声被马嚼子死死堵住的、近乎呜咽的悠长呻吟。

瑟希莉娅瞬间绷紧了身体。

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备孕区夜晚心照不宣的、违反所有规定的秘密仪式，是这些被永久剥夺了自主宣泄权利的女性与扶她马奴们，在无尽禁锢中寻找到的、唯一能短暂触摸到一丝生理慰藉的扭曲方式。

很快，她听到自己隔间的石栏被轻轻地、有节奏地叩响。

那是邀请。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另一个身影蠕动着靠近。是那个白天刚刚经历过“婚礼”的人类女子。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白日的空洞，反而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被药力和空虚点燃的暗火。

没有言语。

也无法言语。

人类女子艰难地挪动着被拘束的身体，低下头，伸出舌头，隔着一层冰冷坚硬的、雕刻着帝国纹章的金属贞操带，开始舔舐瑟希莉娅女性器官所在的位置。

温热、湿滑的触感穿透冰冷的金属，微弱得几乎像是幻觉，却又因为极致的渴望而被无限放大，精准地撩拨着瑟希莉娅被药物煎熬的神经末梢，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

作为回报，瑟希莉娅也俯身过去，同样隔着那毫无温度的金属屏障，用舌尖寻找对方被禁锢的阴蒂所在。

她尝到的只有冰冷的金属味和一丝残留的消毒水苦涩，但对方身体猛然弓起的战栗和喉咙里滚动的哽咽，让她知道这微弱的刺激意味着什么。

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人类女子调整了姿势，她费力地挺起胸膛，将一枚被冰冷乳环穿透的、微微肿胀的乳头，凑近瑟希莉娅的嘴边。

瑟希莉娅张开被马嚼子撑开的嘴，含住了那枚坚硬的金属环和周围一小圈冰凉柔软的乳肉。

她无法做出吸吮的动作，只能用舌尖笨拙地拨弄、舔舐着那枚环，牙齿偶尔不小心磕碰到冰凉的金属。

对方似乎从中获得了某种奇异的慰藉，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们就这样，在彻底的黑夜掩护下，像两只受伤的野兽般互相舔舐着对方的枷锁，吸吮着对方身上代表奴役的金属环。试图从那无处不在的禁锢中，榨取一丝一毫虚假的、可悲的生理慰藉。

空气中充满了湿漉漉的舔舐声、被拘束具压抑的沉重呼吸、以及金属环偶尔碰撞的细微轻响。

没有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和对自身处境更加尖锐的绝望。

她们触碰不到彼此真实的肌肤，感受不到丝毫温柔，只是在共同舔舐着覆盖在彼此身上的、同一副冰冷的镣铐。

这场无声的、隔靴搔痒般的互相“慰藉”，与其说是娱乐，不如说是对帝国那完美禁锢系统的一次徒劳而绝望的抗议，一次用自身唾液化开的、微不足道的锈蚀尝试。

而当黎明的微光再度透过高窗射入时，她们会再度分开，变回彼此漠然的、等待着体内是否孕育下新“资产”的冰冷容器。

夜晚的短暂纠缠，只会让白天的孤立显得更加彻骨。

小说相关章节：精灵的精是射精马奴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