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你管……”菲菲刚说出这几个字，警卫的巴掌便呼了上来，一把将她打在了地上。菲菲哪受过这种委屈，起身就想回击，却又被警卫抓住右手，反向一扭，顿时疼的她掉下了眼泪。

“哎……事情闹大了……喂，阿尔法小队吗？赶紧过来支援，记得带两个麻袋……”白杏叹了口气，掏出终端呼叫支援，随即伸手往贞操带上一拍。强大的精神力场瞬间贯彻整个街区，周围围观群众纷纷倒地，就连戴着防护头盔的警卫们也无法承受，各个捂着头蹲在地上，过不了几秒便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她的眼前。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菲菲捡起警卫的枪，往对方脑袋上狠狠招呼。

“好啦菲菲，枪不是这么用的，这样瞄准，然后按下这个扳机。”白杏见状哭笑不得，只好亲自演示一下如何使用。砰的一声过后，那个警卫的脑袋便开了花。这时，前来支援的士兵也赶到了，将两位呆住的能力者装进麻袋绑走。之后，一行人迅速回到车上离去。

然而对面的反应也很快，几分钟后周围的道路就都被封锁了，穿梭车只能被迫一次次地更换着路线，即便如此，刺耳的警报声还是不断从后方追捕的军警车内传来。

“不行了，周围所有路都被封锁了，大批量对能力者部队正在赶来，我们被包围了。”开车的士兵一脸愁容，望着终端内不断增加的红点补充道：“看来不得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了，但是我们人数有限，突围成功率太低了。”

“呜……”菲菲和白杏手牵着手，正在专心预测着接下来可能的发展情况，但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找到较好的破局之法。直接发动能力把周围的追兵干掉？不太行，直接发动能力误伤范围太大，预测显示这样只会导致周围道路全被各种失去了驾驶员的车辆彻底堵死，而且对无人机等纯机械设备毫无作用……找别的道路？周围所有能通车的路都被警卫堵上了，想正面突破就得面对对方的装甲车和火炮，我们的火力不足……舍弃车辆走别的小路？目前小队只有两名士兵，无法携带车里的六名能力者……

“杏姐，我想用那招……”

“你现在换了身体，已经无法发挥出五级能力者的力量了，做不到扭曲现实空间！”白杏扭着头否定道：“而且我们是在地下，你这样乱来说不好会将我们都埋起来的！”

“我们这不刚抢到一个五级能力者嘛！”菲菲望了望后排平躺着的瘦弱女孩，拾起了脚底下的双头龙，补充道：“放心我会控制好力度的，变大了的我虽然能力值弱了，但对能力的控制力可是远超之前的水平哦！快把我 的贞操带打开吧！”

阿壮是拉斐尔城里刚毕业没多久的青年，目前在泰坦能源的安保部担任智能设备的维护人员，负责能力者相关监视设备的操控及调度工作。其实也就是操控警用无人机跟在外出的能力者后方进行监视，并及时反馈可能出现的异常。平时能力者出门都有监管小队全程陪同，路线选择也是尽可能避开众人，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他亲眼看见两名陌生的少女袭击了监管队，击杀了队长并抢走了能力者。

“我去……这是有大事情要发生啊！”他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零食，通过专线电话迅速上报了情况。很快，大批量军警从四面八方出动了。他操纵的无人机在目标车辆后面紧紧追着，直到对方进入了一处死胡同。同时，后方的增援部队也迅速到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其团团围住。

“这就完了？”阿壮认为胜负已分，对面几位能力者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把她们从车里揪下来捆好只是时间问题。他已经开始想象两位女孩被士兵强行扒下车并捆起来的画面了，只希望到时候她们能抵抗的剧烈点，这样他还能再多看会好戏。他很清楚逃跑被抓的能力者会是什么下场，更别提在大街上随意发动能力甚至还杀了监管队长的……会被直接销毁吗？应该不至于，只要她们还有能力。按照公司的尿性，估计两位都会戴上全套惩罚者刑具，被关在焊死的金属笼子里强制发电到死吧，或是给安瓿生物充当新药试验小白鼠……可惜了两位萝莉……嗯？他注意到无人机监视器内传来的警告，监测到附近精神力场的强度正在急剧上升。还在反抗吗？这才有意思！

但接下来，阿壮看到的场面将使他永生难忘。画面显示周围的士兵全都捂着脑袋撤退，但诡异的是他们都走不动路，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对方。原因在于，他们的脚都陷入了地面……陷入到了复合铝钢版制成的地面之下，像是穿模了一样和地面融为一体了。然后被围住的目标车辆动起来了，它正尝试在这个死胡同里掉头，但驾驶的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身车技生疏，将周围所有士兵都撞倒，甚至本身车都撞了一次墙后，才勉强将它调转了方向，朝着军队的装甲车就这么笔直的开了过去。而重达十吨的装甲车面对对方车辆的撞击，竟然直接瘪了……没错，像被狠狠地踩了几脚的纸箱一样，撞飞到了边上的墙里面。对方的小面包就这么轻易地穿越了封锁线，飞速离开了。

阿壮眼珠子都快蹬出来了，缓了一口气后想到是不是设备被黑了。“嗯对，一定是哪个恶趣味的黑客干的好事！”他紧急重启了无人机并立即更新了通讯密钥，却见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内容……被十几辆警车前后夹击堵在通道中间的小面包，居然穿过墙壁后就这么消失了，于此同时整个通道都开始坍塌，很快无人机被掉落的框架材料砸中，失去了信号。“妈的这是哪个黑客开的玩笑？AI合成的效果倒是很逼真，但是剧情也太不经脑子了，这是在拍科幻片吗？”他起身拿起了水杯，但是却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原因是整个房间都剧烈地晃了一下，随后一条巨大的裂缝将地面分成了两片，周围的墙壁也迅速碎裂开来，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啊……好痛……”‘萤’艰难地从座位上爬了出来，揉了揉被压到的脚腕，朝着白杏抱怨：“你的驾驶技术也太烂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白杏一脚踢开车门，望向被建筑废墟堵得密不透风的四周，朝‘萤’吼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差点……哦不，是已经被埋在地底了！”

两人环视了周围的环境，逐渐理清了现状。菲菲利用双头龙与车内第五能级能力者进行共鸣，在这个地下城市发动了足以破坏现实空间的精神力场，引发整座城市大范围的坍塌。虽然成功将追兵都干掉了，但也把自己埋在了一个死胡同里，车辆也被白杏开到了墙上，现已损坏无法再次启动。与此同时，周围建筑的崩塌还在持续，地面晃动的幅度依然没有减弱。

白杏回到车内，叫醒了边上被精神力场波及后晕过去的两位士兵。简单说明情况后，他们便将还在附近乱跑的菲菲抓住了。

“诶，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菲菲虽然拼命晃动着手脚挣扎，但还是瞬间就被制服了。两人麻利地掏出了绳索，将她的上半身绑了起来，并再拷上手铐作为保险。白杏拿着金色的贞操带过来，舔了舔按摩棒润滑后，给菲菲又重新锁上了。之后，士兵们又将她的小腿也并拢绑上，白杏又从车里拿出了一副脚镣，将菲菲的脚腕也锁好。

“已经和伽马小队联系上了，那边很快就会过来接我们，但是动静太大，我们无法按照之前的计划撤离。今晚我会通过彼岸联系总部，让他们重新预测撤离计划。”白杏摸了摸菲菲的脸，补充道：“你也知道，你能力的弱点，为了防止再有不可预料的意外发生，我不能再放任你自由行动了。反正你刚才也舒服过了，回去之前就忍一忍吧。”

“不要！快放开我！”菲菲扭头抗议道：“就算是为了防止意外，只要我不再使用能力就成了，没必要绑起来吧！再不行戴手铐也可以啊！”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车里还有四个呢，就算都戴着手铐，一起上我也可能被反杀的哦~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你们都绑起来比较保险。”

士兵一人一边架起菲菲，将她放到了附近一处建筑内。菲菲靠着墙坐了下来，看向了同样坐在地面的两位能力者。她们两位和菲菲一样，被捆成了五花大绑的形式，从车内被士兵抬到了这里。

“你不是和她们一伙的吗？为什么也被绑起来了？”其中一位女孩将脸凑了过来，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到底要干啥？”

第二十章

“太过分了，菲菲居然用你的身体干坏事！”

绿菲城的地下基地内，沫沫趴在床上，翘起双脚玩着游戏。萤则窝在一边，分享着昨晚通过彼岸观测到的事情。

“不过她们也遭报应了，自己也被埋进了死胡同里出不去，都饿一晚上了。”萤幸灾乐祸的笑道：“菲菲被白杏姐绑起来了，这下估计在回来前有她好受的了！”

“哼，萤你就不应该救她们，白杏都这样对你，你还给她预测接下来的逃跑路线。如果是我的话直接告诉她们错误的方向，让她们被抓住吃点苦头才好呢。”

“这怎么行，你脚镣的钥匙还在白杏手里呢。”

“没啥……大不了就一直锁着呗……反正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早就习惯了。”

萤摸了摸沫沫的白袜脚，注意到到脚腕处一圈红红的镣印，又扯了扯这副银白色的镣铐，补充道：“别这么说，这副脚镣很重的，而且拷环又很紧，铁链也很短，长期佩戴脚会废掉的。而且你现在都快磨破皮了，戴着很痛的吧。”

“还好啦……”沫沫抽走了脚，扭头研究起了萤的脚镣：“萤你的脚镣不也是这样的嘛，我看和我的差不多啊。”

“我这副是特质的，你看，镣环很宽所以受力面积就大，而且两边对应踝骨的地方都有半圆形的缺口匹配，整个镣环的边角都打磨的很圆滑，内侧还有一层橡胶保护，所以我戴着并不会痛。”萤说着又晃了晃脚，镣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听，金属声音比较轻，这是因为我手脚上的镣铐都是用钛合金做的，不像你脚上的那副，动起来声音哗啦啦的，那是纯铁制的。”萤又挥了挥手，将手铐的拷环碰撞在了一起。虽然碰撞力度较大，但发出的声音仍然很轻。

沫沫走了几步，脚镣立即产生了一阵哗啦啦的噪声。

“怪不得……”沫沫又凑到了萤的脚边，伸手比较着脚镣材的差异，“萤，我要你脚上的这副！我们换下吧！”

“我脚上的这副是焊死的，打不开，而且对你来说也太小了，就算我摘下来给你你也戴不上啊。”萤伸手比划着：“不如你戴我这副手铐试试吧！”

“好啊……”沫沫扯了扯萤的手铐，在自己的手腕处比划着，突然意识到到了什么：“不对，我又不用戴手铐！萤你休想骗我给你开手铐！”

晚饭后，萤指导沫沫学习作业。这是晓冰姐要求的，毕竟沫沫作为监管者其实是不合格的，监管者需要具备很多基础知识，还要参加各项考试，这对于从小便没怎么学习过的沫沫来说有些太难了。

“这是未知数x，不能和边上的乘号混淆……这里不对，移过去要变成负号……这里也算错了！”

“啊……”沫沫苦着脸说道：“太难了……我不要当监管者了……”

“别放弃啊，难道你不想舒服了？只有把题目都做对了才能舒服哦！”萤鼓励着：“我再讲一遍吧。”

一小时后，沫沫再也听不进去了，回到床上倒头就睡，萤则独自留在座位上，用终端浏览着深海大学的讲义。深海大学是这片星系在理论物理方向最牛的大学，有着如卢克忍之类的宇宙顶尖物理学家。在AUN扩散场理论的研究始终处于业界顶尖水平，当然这也与他们和宙灵教的关系密切有关。彼岸这一概念就是卢克忍教授提出的，他的理论中指出，能力者远超常人的能力必定有其来源，而众多能力者只是一个载体。他将这个承载众多能力者的源泉称为彼岸。

“彼岸……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萤回忆着梦中的情形，感受着那充满光点的空间，思考着什么。昨晚借助预测白杏她们行动的机会，她也通过彼岸观测了自己身边的事情。通过彼岸，她得知明天会有一队研究员过来，利用自己进行与神谕机有关的一系列实验，同时还有一个叫达摩克里斯的计划貌似也要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研究员中绝大多数来自深海大学，同时还有军方和宙灵教的人，教主也会前往。

达摩克里斯……这个计划还与军方合作，萤有预感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研究而已，并且极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世界。但即便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萤目前也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毕竟这个能力无法随心所欲地施展。要想施展自己那能观测时空的能力，就必须释放出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场，并且通过现实的锚点进行固定才行。萤回忆着之前进入彼岸后观测的情况，整理着自身能力的详细信息。

要想发动能力，目前只能靠外部刺激才行。理论上精神力场的释放来自于能力者的情感波动，但不靠刺激单凭自身意识还是很难啊……萤结束了学习，前往卫生间上厕所。但当她连接好导管后，发现尿不出来，重试了几次都不行。难道被沫沫锁上了？不就让她写作业嘛……至于这样报复嘛！萤看到已经睡着的沫沫，不忍心叫醒她，只能无奈地离去，憋着一肚子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萤便叫醒了还在赖床的沫沫：“沫沫，快起来给我放尿！我憋不住了！”

“不要……我再睡会，萤你先忍一忍嘛！”沫沫生起了起床气。

萤无奈地爬到了被子里，抓起沫沫的手，强行按在自己金色的贞操带上。很快贞操带的排尿口附近，原本闪着红光的小灯变绿了，与此同时不断有淡黄色的液体从光滑的金属外壳处渗透出来。萤用手指堵住已经开启的排尿口，同时一个翻滚下床，急速往厕所冲去，沿途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水渍。正当萤还在放水时，房间的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机械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帮家伙真是等不及啊！萤急忙急忙摘下导管结束排尿，回到床上。很快，门被打开了，教主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迎接他的则是一双团成一团的袜子，但是很遗憾它打偏了，并没有命中。

“看到你还是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教主伸手接下了之后飞过来的枕头，笑眯眯地补充道：“这又是新的欢迎仪式？还是想和我玩游戏？”

“有些人的脸皮真的比这里的隔离墙还要厚……”萤站在床上紧握着双拳，忍住了冲上去打他的想法，补充道： “说吧，来干什么？还有门外围观的一堆人，别以为我过不来你们就安全了！”

“别担心，就是给你检查身体而已，他们都是专业的医务人员。”

“哼……医务人员……”萤跳下床走到了门口，伸手指向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问道：“我问你，盐酸美沙酮是干啥的？”

那名男子并没有回应，萤又指向了另一位干瘦的老者，对方也没有回应。萤转头瞪了教主一眼，讽刺道：“还专业的医务人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胖子是军方的代表，这老头则是一个物理学教授吧？”

萤还想继续上前一一道出外面几人的身份，但脚镣的长度已经到了极限，她只能指出门口的两人。

教主愣了一下，但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摆摆手补充道：“好啦好啦，这些都是相关领域的专家，放心我又不会害你，我们去隔壁房间吧。”说着，便操纵终端点了几下，连接萤双脚的铁链便吐出来一大串。

此时沫沫终于也起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后，走到了萤边上护住她。

“这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测试我的能力呗，就像我们之前的例行能力测试一样。”萤随意地说道。

半小时后，萤躺在了隔壁一个充满各种仪器的房间内，沫沫按照教主的指示将萤在床上绑好，给她戴上了满是连接线的金属帽子，胸部贴了一堆电极片，手指夹上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大夹子，手腕和脚踝上缠了几圈铜线，贞操带上也连接了一个吸管。做好一切后，沫沫坐到了房间角落的地上，等待着实验的开始。

在这栋建筑的地上三层，教主等人都待在一间极大的会议室内，盯着屏幕上各种数据和下面实时的监控影像，小声讨论着什么。

“各位，我建议还是到远处的协会大楼观看，这里离目标源还是太近了，就算有防护头盔我怕各位也扛不住。”

“阿扎尔！做好你的事情即可，无需担心我等。”那位军方代表及身后的两位都板着脸端坐着，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放心，我之前也一直在AUN扩散场强烈的实验室研究，再说有着超过20米厚的生物隔离层以及头盔的双重防护，我们没有危险。”干瘦教授摆了摆手，也不打算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各位了，启动实验吧。”随着教主一声令下，萤的贞操带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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