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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第1小节网友约稿系列

小说:网友约稿系列 2025-10-29 14:54 5hhhhh 8260 ℃

暮色像一层半透明的灰纱,笼罩着古董店后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铁门。刘梓祎用一把造型奇特的黄铜钥匙打开门锁。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空气瞬间变得阴冷潮湿,石壁上嵌着几盏幽绿的壁灯,光线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台阶。

这里是一个专门用于处理“恶质”的封闭空间。墙壁和地面都铭刻着强大的禁锢符文,确保那些被剥离出来的纯粹恶意无法逃脱,也无法侵蚀外界。

刘梓祎走下台阶,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训练场不大,约莫一个篮球场大小,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此刻正微微散发着不祥的暗红色微光——这是“恶质”被激活的征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混杂着恐惧、怨恨、狡诈等种种负面情绪的碎片。

她今天的目标,是处理掉师父上次“点灵”后剥离出来后暂时封存在这里的五个恶灵。这些种子形态各异,但核心都是缩小化的人类,是纯粹恶念的凝结体。

刘梓祎脱下日常的鞋子,换上一双专门用于训练的深棕色平底短靴。靴底厚实坚硬,鞋头微翘,便于发力也便于……碾压。她活动了一下脚踝,眼神沉静如水。

“开始吧。”

她低声自语,指尖在训练场中央一个符文上轻轻一点。

嗡——

地面暗红色的光芒开始变得刺眼,五个不同位置的水泥地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紧接着,五个约莫十厘米高、浑身赤裸、的小人,挣扎着从地面“浮”了出来。

它一出现,便发出嘶吼,小小的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破坏欲。像一颗炮弹般,四肢着地,疯狂地朝着刘梓祎的脚踝冲撞过来!速度极快,试图用那微小的身体造成最大的伤害。

刘梓祎眼神微冷,不退反进。在狂徒小人即将撞上她脚踝的瞬间,左脚闪电般抬起,然后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向下踏去!

砰!

靴底结结实实地踩在了狂徒小人的背上。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它整个身体压扁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传来。小人徒劳地挣扎,四肢疯狂地刨抓着地面,却无法撼动分毫。

刘梓祎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她只是用力地碾动脚踝。

噗叽…咯啦…噗嗤…

挤压、碎裂、爆浆声接连响起。靴底与水泥地之间,暗红色的粘稠汁液混合着难以辨认的细小组织,被挤出来,在粗糙的地面上涂抹开一小片污秽的图案。小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靴底下一滩扁平的、不断渗出液体的“肉饼”。

刘梓祎移开脚,靴底边缘粘连着丝丝缕缕的血肉组织。她随意地在旁边干净的地面上蹭了蹭,留下几道暗红的拖痕。

“这些东西真的有必要这么小心对待么!”

“师父是不是小心过头了,随便一脚就能踩死的玩意被吹的天花乱坠,”刘梓祎在心里揶揄着。

目睹了第一个同伴的惨状,剩下小人没有选择硬拼。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合十,朝着刘梓祎的方向疯狂地磕头!它的脸上挤出极度恐惧和哀求的表情,嘴巴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痛哭流涕地求饶,甚至试图挤出几滴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卑微的姿态,足以让任何心软的人动摇。

刘梓祎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乞怜?不过是它们为了生存而披上的最廉价的伪装。

她没有丝毫犹豫,右脚抬起,目标明确——那颗正在疯狂磕头的小脑袋。

小人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磕头的动作猛地一僵,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怨毒和绝望。

啪叽!

靴底的前端,带着刘梓祎身体的重量,狠狠地踏在了那颗小小的头颅上。脆弱的头骨如同蛋壳般应声碎裂!脑浆混合着暗红的血液,瞬间从靴底边缘和水泥地的缝隙中滋射出来,溅出老远。

小人的身体在头颅被踩爆的瞬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瘫软下去。刘梓祎的脚没有立刻抬起,而是像踩灭一个烟头般,反复地碾了几下。确保那颗小小的头颅连同里面可能存在的最后一点意识,都被彻底碾成了混合着骨渣的肉酱。

就在刘梓祎的注意力被别的吸引的瞬间,别的小人早就开始逃跑了,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一道灰色的影子,利用训练场角落堆放的几个废弃木箱作为掩护,以惊人的速度向训练场边缘的阴影处窜去!它的动作异常灵活,路线刁钻,显然深谙逃跑之道。

刘梓祎冷哼一声,左脚猛地蹬地,瞬间拉近了距离。逃亡的小人感受到身后迫近的杀意,更加拼命地逃窜,甚至试图利用墙壁进行Z字形折返跑。

然而,在绝对的速度和预判面前,它的挣扎显得徒劳。刘梓祎看准它一次转向的瞬间,右脚如鞭子般抽出扫向它!

“砰!”

鞋尖重重地撞在小人身上,将它狠狠踢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小人摔落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刘梓祎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几步跨到它面前。这一次,她没有选择一脚踩死。

她抬起右脚,用靴底的前端,压在了逃亡者小人的一条小腿上。

咔嚓!

细小的腿骨应声而断,身体疯狂扭动。

刘梓祎的脚没有离开,而是开始缓缓地沿着地面向前拖动。靴底压着那条断腿,将小人整个身体在地上拖行!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小人赤裸的皮肤,皮肤逐渐被磨破,血肉模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红色血痕。

小人痛苦地挣扎,用仅剩的一条好腿和双手拼命推拒着靴底,试图挣脱这酷刑般的拖行。但靴底的力量如同山岳,纹丝不动。

刘梓祎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拖着它,在训练场的地面上画着不规则的轨迹。每一次拖动,都带走它一部分皮肉,消磨掉它一部分生命力。小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当刘梓祎停下脚步,移开靴底时,地上只剩杂乱无章血肉模糊的拖痕,以及一滩几乎被磨平、与地面污垢混合在一起的扁平肉泥。

处理掉逃亡者,场地早已空空如也。她眼神微凝,脚步放缓,灵觉向四周扩散。

突然,她左脚边的地面阴影处,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闪过!一个几乎与地面阴影融为一体的小人猛地暴起,手中竟握着一根用自身恶念凝结成的黑色尖刺,狠狠刺向刘梓祎的脚踝内侧!角度刁钻,速度极快。

刘梓祎的反应更快!在尖刺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她的左脚如同触电般瞬间抬起、后撤,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右脚如同铁锤般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踏向那团刚刚暴起、还未来得及收势的阴影!

这一脚力量极大,直接将小人整个踩进了地面!靴底深深陷入,几乎没至脚踝。

脚下清晰地传来沉闷的爆裂声,仿佛踩碎了一个灌满水的薄皮气球。粘稠的汁液从靴底边缘猛地喷溅出来。

刘梓祎的脚用力地向下拧了半圈,当她缓缓拔出靴子时,鞋底和鞋帮上沾满了黑红相间的碎骨和粘稠物,鞋坑里更是积了一小洼污血。

最后一个小人目睹了前面四个同伴的惨烈下场。它没有逃跑,没有求饶,也没有偷袭。它站在原地,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它身上的灰败皮肤下,开始透出越来越亮的暗红色光芒,一股极其不稳定的毁灭性的能量波动从它体内疯狂涌出!它竟是要引爆自身那点可怜的恶质本源,试图同归于尽!

刘梓祎瞳孔微缩。这种自爆虽然威力不大,但近距离被恶念冲击和污秽溅射到,也足够恶心和麻烦。

就在自爆小人身上的光芒即将达到顶点的瞬间,刘梓祎动了!她身体前倾,右脚弹出!目标不是小人的身体,而是它脚下的地面!

啪!

靴尖精准地铲在小人立足点的前方,带起一小片水泥碎屑。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脚,却蕴含着一股向上的挑劲!

小人整个身体被这股力量猛地掀飞起来,离地半米多高!

就在它滞空的身体因能量失控而膨胀变形的刹那……

刘梓祎的左脚蓄满全力,带着全身的力量自下而上,狠狠地往上地撩踢!

噗——

鞋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自爆小人膨胀的腹部!这一脚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在它自爆能量核心最不稳定的瞬间,给予了毁灭性的外力打击!

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一个劣质的炮仗在水里炸开。小人的身体在半空中被这狂暴的一脚直接踢得四分五裂!

暗红色的污秽血肉,破碎的骨骼、以及失控逸散的恶念能量,呈放射状向四周飞溅!大部分污秽被训练场边缘无形的屏障挡下,开始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但仍有不少溅射到了训练场中央的地面,以及……刘梓祎的靴子和裤腿上。

点点暗红粘稠的污渍,在深棕色的靴面和裤腿上格外刺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训练场内,重归死寂。只有地面几滩形态各异污秽不堪的残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刘梓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污秽的靴子和裤腿,眉头紧锁,毫不掩饰那份厌恶。她走到训练场角落一个连接着地下水道的清洗池边,打开水龙头。

水哗哗流下。她仔细地冲洗着靴子上的污渍,用力刷掉那些顽固的血块和粘液。裤腿上的污点比较麻烦,索性丢在一边不管了。做完这一切,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来到了外面。

城市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刘梓祎推开那扇藏在古董店最深处的雕花木门。

门内,是与门外繁华截然不同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线香、干燥草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奇特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造型奇特的黄铜壁灯散发着暖橘色的光晕,照亮了满墙密密麻麻、塞满各种古籍、卷轴和奇形怪状法器的书架。房间中央,一张宽大的书案几乎被淹没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散落的符纸下。

而书案后面,一个身影正努力地踮着脚尖,试图将一本比她脑袋还大的厚重典籍塞回书架顶层。那身影娇小玲珑,穿着一身改良过绣着繁复银色云纹的深紫色道袍,宽大的袖口几乎垂到地面。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桃木簪松松挽起,露出白皙小巧的侧脸和……带着明显婴儿肥的下巴。

“师父。”刘梓祎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带着一贯的清冷。

“哎哟!”那小身影被惊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垫脚的小板凳上摔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扶住书架,气鼓鼓地转过身,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瞪向刘梓祎,粉嫩的嘴唇撅起:“臭丫头!进来也不吱一声!想吓死为师好继承这堆破烂吗?”

这就是刘梓祎的师父,玄微。外表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萝莉模样,实际年龄却是个谜。据她自己说,是早年修炼一门驻颜秘术出了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岔子”。

此刻,她努力板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试图营造威严,可惜效果甚微,反而更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下次注意。”刘梓祎语气平淡,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上面一张绘制着复杂星图和人形经络图的泛黄皮纸。

玄微哼了一声,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动作倒是异常轻灵。她背着手,迈着小短腿,故作老成地绕着刘梓祎踱了两步。

“嗯,气息沉稳,灵力内敛,看来这段时间没偷懒。”她煞有介事地点评着,声音清脆如铃,“不过嘛……”她突然停下,仰起小脸,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如针,“你心里那点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怎么,觉得为师教的东西太枯燥?还是觉得这方寸之地,困住了你这只……嗯,刚长硬了翅膀的小鸟?”

刘梓祎眼睫微垂,没有否认。日复一日的理论研习、灵力操控练习、符咒绘制,虽然让她根基扎实,但内心深处,她渴望真正的实战,渴望验证所学,渴望触摸那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属于灵师的真实世界。

玄微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小脸上露出一丝与她外表极不相符、近乎狡黠的笑容。她踮起脚,从书案最上层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档案袋,啪地一声拍在刘梓祎面前。

“喏,拿去。”

刘梓祎拿起档案袋,入手微沉。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道用朱砂绘制的封印符。

“城西,老渡口河滩。”玄微的声音恢复了清脆:“盘踞了三个小东西:一个怨气冲天的‘鬼婴’,一个吸食地脉污秽成精的‘木魅’,还有一个……嗯,算是‘太岁’吧,不过是被怨念和污血泡发了的邪物。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东西,但放任下去,迟早会酿出祸事。”

她顿了顿,仰头看着刘梓祎:“你的毕业测试,就是去把它们‘点’了。记住,‘点灵’是剥离狂暴,归于平静。但剥离出来的‘恶质’……才是真正需要你‘善后’的东西。它们就像种子,沾点‘养分’就能疯长,甚至……互相吞噬,变成更麻烦的玩意儿。”

“明白。”刘梓祎的手指拂过档案袋上的封印符,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心底升起,毕业测试……终于来了。

“去吧去吧,”玄微挥了挥小手,像赶苍蝇似的,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跳回太师椅上,抱起一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布偶兔子,“记得带点宵夜回来,要东街老张头的糖炒栗子,还有……嗯,西巷口那家新开的章鱼烧,多加木鱼花和酱汁!”

刘梓祎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将档案袋收进随身的包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玄微含糊的嘟囔:“……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连个‘是’都不说……”

走出古董店,城市的喧嚣热浪扑面而来。与师父那方小天地的沉静古意不同,外面是活色生香的烟火人间。刘梓祎没有立刻前往城西,而是脚步一转,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霓虹招牌闪烁不定,空气中交织着烤串的焦香,糖炒栗子的甜腻,还有各种廉价香水,汗水和油脂混合的复杂味道。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嬉笑声、劣质音响放出的流行歌曲,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

刘梓祎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清冷的气质与周围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被这喧嚣包容。

她先去了东街老张头的摊子。老张头是个沉默寡言的老汉,看到刘梓祎,只是点了点头,熟练地铲起一纸袋热腾腾的栗子递给她。

接着是西巷口。章鱼烧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穿着围裙的年轻老板动作麻利,将面糊倒入滚烫的模具,放入大块的章鱼须……

刘梓祎要了两份,特意嘱咐:“酱汁和木鱼花,加倍。”

她拿着食物,走到相对人少的河堤栏杆边。剥开一颗栗子。

她慢慢地吃着,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一切:牵手的情侣,嬉闹的孩子,疲惫的摊主,吆喝的小贩……这些鲜活的生命,这些平凡的悲欢,构成了她需要守护的“表世界”。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在那些被遗忘的角落,污秽正在滋生,扭曲正在蔓延。她的职责,就是将那些越界之物,清理干净。

胃里有了暖意,心绪也彻底沉静下来。

夜已深,夜市的人潮开始稀疏,喧嚣渐歇。

是时候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城市璀璨的灯火,转身走向那片月光笼罩下的城郊河滩。

夜风带着河水的湿气,吹过河滩。半人高的荒草在风里伏低又挺起,发出沙沙的声响,刘梓祎就站在这片荒芜的中心。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衣裙,脚上是一双深蓝色高跟凉鞋。月光洒下清辉,勾勒出她年轻姣好的轮廓,眉眼间却是一片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她手里捏着三张从档案袋里掏出的符纸,纸上的朱砂符文在昏暗光线下隐隐流动着微弱的红光。

毕业测试,盘踞在此的三个恶灵:鬼婴、太岁、木魅。都是些因怨念或污秽滋养,渐渐扭曲了本源的灵体,开始影响现实,成了祸害。

万物皆有灵,一般来说它们会和人类和平共处,互不干涉。普通人看不到这些灵体,但有些东西被人恶意使用便会滋生怨气,这些会渐渐影响现实,有些是被天地滋养阴阳交汇逐渐变得邪恶,这些灵体要是不及时处理,就会变成灾害影响人们的生活,甚至生命。

师父常说:点灵是灵师的本分,让狂暴归于平静,让扭曲重归本源。

至于点灵之后那些剥离出来纯粹的“恶”……刘梓祎的目光扫过脚下坑洼不平的泥地,那里似乎有看不见的污秽在无声翻涌。

要是放任不管,它们就会从渐渐成长,变成【人类】融入社会以更好地伪装,最终成长为恐怖的灾害,也许现在这芸芸众生里也有不少【人类】也说不定呢,这些幼年恶灵体也可以叫小人,处理这些小人们往往是点灵后善后的重要环节。

她轻轻吸了口气,第一张符纸被她夹在指间,口中低诵着含混不清的咒言。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细小的红光,倏地射向不远处一个半塌的水泥花坛。正是盘踞此地的“鬼婴”。

红光没入黑影,啼哭戛然而止。

刘梓祎缓步走过去。随着她的靠近,那团黑影的挣扎愈发剧烈,却始终无法挣脱红光的束缚,被死死地压制在泥地上。黑影的形状在挣扎中渐渐清晰——那是一个蜷缩起来浑身青紫的婴儿轮廓,皮肤上布满扭曲的黑色血管,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翻涌着纯粹的恶意,死死盯着走来的刘梓祎。

她停在黑影前,低头俯视着这团散发着污秽气息的邪物。抬起右脚,然后,落下。

鞋底的前掌部分,带着她身体的重量,狠狠地踏在了那团青紫黑影的胸口位置。

噗叽!

一声闷响,脚下清晰地传来细小的肋骨徒劳抵抗然后瞬间碎裂的触感,紧接着是内脏被挤压、爆开的湿滑感。一股粘稠的暗红色汁液,猛地从鞋底边和地面的缝隙中滋射出来。

“呃…咕……” 被踩住的“鬼婴”发出短促而怪异的抽气声,青紫的身体在鞋底疯狂地弹动、抽搐,两只细小的手爪拼命抓挠着踩在它身上的鞋底皮革,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刘梓祎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她只是将身体的重心,一点点地,完全转移到踏下的右脚上。

喀啦…噗嗤……

更密集、更清晰的碎裂声和挤压声从鞋底传来。脚下的挣扎瞬间变得微弱,那抓挠鞋底的声音也消失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那具微小躯体的彻底塌陷——胸骨完全粉碎,内脏被碾成一团粘稠的浆糊,细小的四肢在重压下扭曲、折断。冰冷粘稠的汁液大量涌出,迅速浸透了脚趾的前端,带来一种湿滑冰凉的触感。

当脚下的抽搐彻底停止,那翻涌的怨毒气息也消散殆尽时,刘梓祎才移开脚。

水泥地上,只留下一小滩粘稠的、颜色暗红近黑的污迹,中间混杂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细小碎骨和皮肉组织。

而在污迹的中心,一个约莫五厘米高、浑身赤裸的小人静静地躺着,五官模糊不清,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蜷缩,这就是剥离了狂暴灵性后,剩下的纯粹“恶质”的凝结体。

刘梓祎弯腰,伸出手指轻易地将那毫无生气的小人捏了起来,随手将它塞进了自己脚下凉鞋的空隙里,她的脚底肌肤立刻感受到了那微小冰凉的凸起,当刘梓祎的脚压下,将小人完全覆盖脚下的瞬间,那冰凉柔软的小东西立刻开始了疯狂的挣扎!细小的四肢拼命地蹬踹、抓挠着覆盖下来的柔软脚掌肌肤。

这冰凉柔软之物,正是放松脚底的好东西,在恶念消耗殆尽前,这小家伙大概还能撑上一小会吧!

第二张符纸燃起,目标转向深处一棵早已枯死的老槐树。树根处,一块覆盖着青苔和菌斑的朽木突然蠕动起来,散发出浓烈的土腥和腐败的甜腻气息,那是“木魅”的巢穴。红光没入朽木,整棵树仿佛都痛苦地痉挛了一下,迅速干瘪、风化,最终也留下一个三寸小人,动作僵硬,眼神呆滞。

刘梓祎如法炮制,捏起这个小人,塞进了另一只凉鞋的脚跟位置。脚跟处的压迫感更直接、更沉重。木魅小人僵硬的身体被强行塞进脚跟与鞋底的空隙,瞬间承受了刘梓祎身体相当一部分的重量。它开始发出奇怪的“咯吱”声,僵硬的手臂和腿脚只能做小幅度的推拒,试图顶开那压下来毁灭自己的脚跟。

这下两个脚都有了“鞋垫”,这两个冰凉、微小的异物紧贴着她的脚掌,开始为她源源不断地提供缓冲和凉意……

刘梓祎迈步走开始寻找最后一个目标。每一次脚抬起、前掌离地时,鬼婴小人会获得一丝喘息,挣扎加剧,试图逃离那即将再次降临的“天塌地陷”。

而当脚掌重新落下,重心前移,整个前脚掌的重量再次结结实实地压下去时,小人的挣扎瞬间被碾碎!她能感觉到脚下那微小的躯体被挤压得扁平,挣扎的力量开始减弱,逐渐濒死般的微弱抽搐。每一次抬脚、落脚的循环,都是对两个小人生命力的一次残酷压榨。

刘梓祎的目光转向河滩边缘那片颜色深得发黑的泥沼。浓烈的土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腻恶臭铺面而来,这估计就是“太岁”盘踞之地。她夹起符纸,咒言再起。

红光如箭,迅速射入那片翻涌着污浊气泡的泥沼中心。

咕噜…咕噜噜……

泥沼剧烈地沸腾起来,粘稠的泥浆被顶开,一个令人作呕的物体缓缓浮了上来。那是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暗红色肉球,表面布满湿滑粘液和不断鼓胀收缩的褶皱,中心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是层层叠叠、不断蠕动的暗红肉芽,这就是“太岁”,由地底污秽和怨念滋养的邪物。

红光没入肉球,它猛地一缩,发出沉闷痛苦的“咕哝”声,表面的肉芽疯狂抽搐。但太岁显然比鬼婴和木魅更难缠,它没有立刻被束缚,反而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沉回污秽的泥沼深处。

刘梓祎皱了皱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东西的不论是形态还是散发的气息,让她连靠近都觉得恶心,更遑论像对付前两位那样用脚去踩。

她开始变幻结印的手法……

咻!

赤红的匹练精准地射入太岁肉球中心那道蠕动的缝隙里。

轰!

一声闷响,赤红的火焰瞬间从肉球内部爆燃开来!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灵师灵力凝结而成的阳炎,对阴邪污秽之物有极强的克制焚烧效果。暗红的肉球立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泥沼中疯狂地翻滚、扭动。

“咕嗷——!!!”

混合着痛苦和暴怒的嘶吼从燃烧的肉球中爆发出来,震得周围的泥浆都在跳动。火焰灼烧着它湿滑的表皮,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大股大股的黑烟。肉球表面的褶皱在高温下迅速碳化、开裂,露出里面同样被烧得焦黑的肉芽。它试图沉入泥浆灭火,但那赤红的火焰仿佛跗骨之蛆,在污秽的泥水中依然顽强地燃烧着,甚至将周围的泥浆都烧得沸腾冒泡。

挣扎持续了十几秒,那令人作呕的嘶吼才渐渐微弱下去。巨大的肉球在火焰中迅速萎缩、干瘪,最终化为一小堆焦黑蜷缩的残渣。火焰也随之熄灭。

残渣中心,一个约莫巴掌大的小人显露出来,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梓祎看着这个令人不适的小东西,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朝它踩去。细高的鞋跟带着风声,直落小人头顶——她打算像处理垃圾一样直接碾碎它。

然而,就在鞋跟即将触及小人的瞬间,那原本蜷缩不动的小人突然动了!它以一种与它僵硬外表不符的敏捷,猛地向旁边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踩踏。

它没有逃跑,反而四肢并用,像一只蜘蛛般飞快地爬向刘梓祎的左脚——那只鞋底还残留着鬼婴被碾碎后渗出的、暗红发黑的粘稠汁液!

小人扑到刘梓祎的左脚凉鞋边缘,伸出细小的舌头,疯狂地舔舐着鞋底缝隙和边缘渗出的污血!它的动作带着一种贪婪和急迫,小小的身体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呵,”刘梓祎发出一声嗤笑,“现在知道求饶讨好了?晚了。”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骤然一凝!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小人的舔舐,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纯粹的“恶质”气息,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暴涨!同时,她的鞋内,那属于鬼婴小人的残骸,似乎也受到了某种牵引,残存的力量正被飞速抽离!

“找死!”刘梓祎厉喝一声,右脚闪电般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踏向那个正在疯狂舔舐的小人!这一次,她用了全力,务求一击毙命。

砰!

鞋底结结实实地踏中了目标。然而,触感却不再是预想中的软烂。脚下传来的是惊人的韧性!仿佛踩在了一个厚实无比的橡胶球上!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刘梓祎脚底发麻。

而被她踏中的小人,虽然被巨大的力量踩得深深陷入泥地,却并未溃散。它膨胀的速度在重压下反而加快!

它的身体像吹气般疯狂胀大!三寸、一尺、两尺……

一股远比之前三个邪灵加起来还要浓烈的气息猛地爆发。

刘梓祎立刻收脚后撤,动作迅捷如电。她低头瞥了一眼,脚跟的缝隙里,正缓缓渗出暗红发黑的血污——那是鬼婴小人的残骸在刚才那一踏的巨大压力下,直接爆浆烂在了脚下。

就在这几秒之间,膨胀停止了。一个身高与刘梓祎相仿的“男人”站在泥沼边缘。刚刚成型的肢体虽然粗壮,但动作显得异常笨拙,眼中只有疯狂的杀意。

怪物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刘梓祎猛冲过来,挥动粗壮的手臂狠狠砸下!

少女眼神冰冷,直到拳头近身才动。身体以左脚为轴,向左后方一旋,险险避开。同时右脚弹出,精准地踢在怪物支撑腿的膝盖外侧!

喀啦!清脆的骨裂声刺耳响起。

男人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歪,发出痛苦的嘶吼,向前踉跄栽倒。

刘梓祎旋身回正,顺势向前踏出,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踩在对方因栽倒而低垂的后颈上!

噗嗤!颈骨在重压下呻吟错位。同时,脚下的鞋内部传来更清晰的“咕叽”声,垫在鞋内的小人被这一踏彻底挤压喷射,鲜血狂飙,彻底挤死在脚后跟处。

男人头颅砸进泥水,疯狂挣扎。

刘梓祎抬起右脚,细长的鞋跟瞄准脚下之人的肩关节缝隙。

嗤——噗!

鞋跟尖端撕裂皮肤,深深楔入骨肉连接处。猩红的血液瞬间飙射而出……

“呃啊——!”男人惨嚎连连

刘梓祎面无表情,右脚发力,以鞋跟为支点,狠狠向下一压,同时向外猛地一别!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筋腱被强行撕裂扯断的声音接连爆响!男人那条粗壮的右臂,竟被这纤细的鞋跟,硬生生地从肩关节处撬断、撕扯了下来!断臂带着喷涌的鲜血,砸落在泥浆里,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

看对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剩下身体在剧痛下无意识地抽搐,

刘梓祎这才移开踩颈的左脚,带起粘稠血丝。她看也不看那滩烂泥,目光锁定男人因剧痛而大张的嘴巴。

抬脚对准喉结下方。

踏下!

噗嗤!

鞋跟精准刺穿喉部软组织,深深没入,直至脊骨。鞋跟刮擦骨肉的剧痛让他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嘴巴徒劳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嘴角和脖子的断口处汩汩涌出。

刘梓祎的脚稳稳踩着,感受着鞋跟下喉骨碎裂的触感,以及生命最后痉挛的微弱震动。她微微转动脚踝,鞋跟在那血肉模糊的腔体里搅动着,彻底捣烂了组织,硬生生将头用鞋跟“割”了下来。

随便一踢,头颅便在空中翻滚,扑通一声,砸进了几米外缓缓流淌的河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无头的残躯剧烈抽搐几下,彻底不动,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冒着,在泥地上洇开一大片。

河滩上只剩下夜风吹拂荒草的沙沙声, 刘梓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小腿和脚踝上溅满了粘稠的鲜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眉头紧锁,毫不掩饰对这份污秽的厌恶。

凉鞋的前端,已经完全被暗红的粘稠物糊满,脚底与鞋垫的缝隙里还在缓缓渗出液体,粘连着一些难以辨别的、细小的内脏碎块。右脚的情况稍好,但鞋跟也沾满了黑红的血污和泥浆。

她走到河边,在一块被水流冲刷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月光终于慷慨了一些,清冷的光辉洒在河面上,也笼罩着她。血污完全无法掩盖她年轻面容的清丽。

先将双脚都伸进了岸边浅水里。冰凉的河水漫过脚踝,带来一丝清爽。她随意地晃动着双脚,让水流冲刷掉腿脚上的大部分血污。清澈的河水立刻被染成了淡红色,丝丝缕缕的血迹随着水流晕开、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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