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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行星”——月玥的准妹妹系列(第二篇)(天仪·花茯·虹萤·星环),第4小节帝国-血葵-泰坦-热苏 所在世界观相关

小说:帝国-血葵-泰坦-热苏 所在世界观相关 2025-10-27 21:11 5hhhhh 7570 ℃

【虹萤】

【虹萤的故事:(第一篇)囚笼中的咏叹调】

故事时间:5516年末(被猪笼草抓走)-5518年(本章末)

在被帝国染指之前,虹萤的人生,是一首由鲜花与掌声谱写的华丽咏叹调。

在她的故乡——一个艺术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的旧大陆小公国,她的名字——那时还叫“依莉丝·比弗萝斯特·拉塞尔”,就是传奇。她出生于一个算得上是小贵族、但算不上国家权力者的中上流的家庭,从小受着家庭的诗歌与舞蹈艺术熏陶。而让她成为传奇的,正是她美妙的歌声,那歌声被诗人赞美为“能让月光为之驻足的奇迹”,拥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安抚最焦躁灵魂的魔力。舞台上的她,是沐浴在荣光下的小公主,习惯了世人善意的爱戴,以为世界就是那方聚光灯下的、温暖而纯洁的模样。

悲剧的序曲,始于一份她无法拒绝的邀请。那并非来自帝国,而是来自一个享有盛誉的、由多个中立城邦联合举办的“世界艺术之心”盛典。对虹萤和她的国家而言,这是向世界展示其艺术瑰宝的最高殿堂。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盛典最大的幕后赞助方,正是帝国的“猪笼草”——一个善于将自己隐藏在无数个“皮包项目”之后的、庞大的捕奴网络。他们更不知道,帝国的制海权早已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着这片看似自由的海域。对于这些无力反抗的小国而言,遭遇不幸,除了自认倒霉并在国内极力掩盖之外,别无他法。

满载着艺术与梦想的豪华邮轮,在驶入公海的第三个夜晚,迎来了它的终章。几艘漆黑的、没有任何旗帜的帝国高速突击舰如同幽灵般从浓雾中现身,无声地合围。

一群身着紧身作战服、神情冷漠的帝国雌奴特工登上了船。她们的行动精准而高效,如同外科手术般,无声地切断了邮轮的通讯,控制了驾驶室。船上的安保人员甚至没能发出警报,就在无声的电击和利落的格斗技中瘫倒在地。

她和其他来自各国的少女们被粗暴地驱赶到邮轮的大厅。恐惧在人群中蔓延,但特工们对此熟视无睹。她们开始进行一场冷酷的“处理”流程:麻醉、扒光、捆绑。任何试图反抗或哭喊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戴上开口器,或者在挣扎中被卸掉下巴。

当虹萤从麻醉的昏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冰冷且完全黑暗的金属货箱里。不知过了多久,货箱的门被猛地拉开,她们被驱赶到一个巨大的、如同屠宰场般的地下处理中心。这里,就是“猪笼草”位于帝国境内的基地。

接下来的,是一场冷酷的、流水线般的“甄别”。她们被像牲畜一样被冲洗、消毒。随后,为了击溃这些文明世界少女的心理防线,特工们随意从人群中拉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在女孩结结巴巴地回答问题后,领队的特工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在说谎。”随即拔出爆能手枪,一枪打碎了她的脑袋。

这血腥而毫无道理的“展示”,瞬间扼杀了一切反抗的意志。温热的血溅在虹萤的脸上,她终于明白了,在这里,真相、身份、尊严,都毫无意义。

在这场甄别中,虹萤因其独特的声带结构和潜意识影响能力,被初步评估为“A级种奴”。帝国兵奴给她们每个人取了一个方便称乎的帝国语名字,而她的名字,从此变成了“虹萤”。她看着被评为B级和C级的同伴被粗暴地拽走,等待她们的将是帝国的畜奴卖场或矿场。而她,和其他A级“样品”一起,被送往了那座传说中的、帝国最顶尖的生物科研机构。

帝国中央雌奴生物技术研究院,并非阴森的地牢,而是比地牢更令人绝望的地方。虹萤被安置在一间全透明的玻璃隔离仓中。这里没有衣服,没有床铺,没有一丝一毫的私人空间。她赤裸的身体被各种感应器监控着,饮食是定时通过软管注入的、咸腥的流质营养膏。她脖子上那个精巧的银色项圈,时刻提醒着她,任何未经许可的声音,都会换来惩罚性的电流。

她的“工作”,是作为实验材料。她会定期被机械臂固定,接受各种屈辱和痛苦的“检查”——抽血、骨髓穿刺、组织采样、声带扫描,以及冰冷的探针侵入身体进行取卵。

在这座科学的、理性的、将人的尊严彻底剥离的地狱里,虹萤的精神防线,正在一点点地被磨碎。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开始唱歌。那不是反抗,也不是武器。那只是一个被剥夺了一切的灵魂,在用唯一剩下、也无人能夺走的方式,为自己举行的一场漫长的葬礼。

然后,月玥出现了。

她并非被虹萤的歌声所吸引,而是来审阅一份关于“A级种奴”精神状态稳定性的报告。她隔着玻璃,听到了那首悲伤的歌。

月玥的到来,是这个一成不变的白色地狱里,唯一的变数。她的到来总是毫无预兆,如同心血来潮。她同样赤裸身体,却充满权力的自信与力量,她到来时,所有实验员都向她跪拜行礼。她会走进隔离仓外的观察区,像欣赏一件有趣的收藏品一样,静静地看着仓中那个蜷缩着的、赤裸的灵魂。

第一次,当月玥通过广播系统,用她那慵懒的、不带任何命令意味的语气说出“唱吧”时,虹萤在恐惧之下,唱出了一首发自灵魂深处的、绝望的哀歌。

月玥只是静静地听着,当一曲终了,她没有评价,只是对身边的铭钰说了一句:“有趣。她情绪波动越剧烈,声波中的特殊频率峰值就越高。把这些数据都记录下来。”然后,她转身离开。几个小时后,隔离舱的传送口,送进了一样东西——不是冰冷的营养膏,而是一杯温暖的、散发着奶香和若有若无的草莓味的奶茶。

这份甘甜,对一个味觉早已被无味流质占据的人来说,不啻于神迹。

月玥的“音乐会”成了不定期上演的节目。每一次,虹萤都用尽全力歌唱,而月玥只是一个完美的、冷静的听众。有时,她会在虹萤唱完后,作为“奖赏”,让研究员为她更换不同口味的营养膏;有时,又会因为她“表现平平”而让她连续几天只能得到最基础的配给。

渐渐地,虹萤的歌声变了。她不再是为了宣泄悲伤,而是开始本能地、小心翼翼地去揣摩,什么样的旋律、什么样的音色,能让那位唯一的听众,在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能为自己换来下一次那带着甜味的“恩赐”。她的艺术,在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从一种自我表达,悄然变成了一种讨好。

她的沦陷,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测试”中迎来了终点。那天,一头发狂的、改造失败的实验体挣脱了束缚,在实验区内横冲直撞。就在它即将撕碎一名受伤的研究员时,月玥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语气平静:“虹萤,让它安静下来。”

静语项圈解开的瞬间,虹萤毫不犹豫地唱了起来。她唱的,是故乡最古老的催眠曲。她唱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专注、更卖力,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取悦那位主宰自己一切的“听众”的最好机会。

那头狂暴的怪物在她的歌声中,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最终陷入了沉睡。

隔离室的门被打开,月玥走了进来,第一次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看,你的歌声,不只是艺术,它甚至……是一种力量。”月玥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成为我的力量吧,虹萤。”

那一刻,虹萤看着月玥那双如同金色漩涡般的眼眸,彻底沉沦。

【虹萤的故事:(第二篇)金丝雀的“家庭”观察期】

时间:世界历5518年末 - 5519年 地点:月玥的私人宅邸/庄园 同期家中成员配置:

• 核心妹妹:清潇、铭钰、灵烨

• 准妹妹/核心干部:智雅、键怡、姝诺(负责对外产业)

• 外围幸存者:烟墨(原灵智公司CEO),此时处于极度自卑的“幸存者”状态,活动范围多在后勤区,较少出现在核心生活区。

• 新晋成员:桂樱(5518年末被“收服”,正在清潇的指导下学习适应新家)。

在研究院的系列实验告一段落后,月玥因欣赏其歌喉,决定将虹萤从冰冷的隔离仓中提出来,安置到自己位于汐谷市的私人庄园内。对虹萤而言,她的人生从一个科学地狱,进入了一个她无法完全理解的、充满了矛盾的“金丝笼”。

一、 待遇的同化与平等的“枷锁”

• 物质生活的飞跃:虹萤的生活待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拥有了自己舒适的、甚至是堪称豪华的房间,穿上了柔软的衣物,可以在豪华的浴池里泡着氤氲着香氛的热水澡;更重要的是,她不再需要摄入那种咸腥的、维持生命体征的营养膏,她开始能吃到了由清潇为首府中专职侍奴精心烹制的、即便是作为小国贵族时也未曾享用过的顶级美食。在衣、食、住这些物理层面上,她享受的待遇,与月玥家核心的妹妹和准妹妹们已无太大区别。

• 共同的“义务”:她作为帝国“A级种奴”的身份并未改变。每个月,她仍需按时前往离庄园不远的生物技术研究院,接受定期身体检查和取卵流程。这是一个冰冷而机械的程序,如同体检一般。她发现,不仅是自己,清潇和姝诺也会在日程表的安排下,平静地接受同样的“义务”(她知道清潇姝诺的地位,在研究所时期,研究所的兵奴和工奴(铭钰除外)除了见月玥来视察以外就是见清潇姝诺来视察需要跪拜行礼)。这似乎是所有基因优秀的雌奴,在这个帝国都无法逃脱的、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 有限的自由:她被允许在宅邸的特定区域内活动,但行动依然受到无形的限制。她能看到家里的奢华,能感受到这里的温暖,但她清楚,自己并不真正属于这里。

二、 家庭中的地位与互动:一个沉默的“客人”

在这段时间里,虹萤在月玥家的地位是微妙的。她不是一个需要被时时警惕的囚犯,但也远未到被视为“家人”的程度。她更像一个长期留宿的、身份特殊的“客人”。

• 与妹妹们: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她们。她能看到清潇如何用温柔的话语调和家里的气氛;能看到铭钰虽然表情冰冷,却会细致地为键怡调试新的义肢;能看到灵烨在训练场上如同一头猛兽,回到家却会靠在清潇怀里;能看到智雅被姝诺“玩弄式地照顾”。在一个傍晚,灵烨姐姐会很自然地对月玥说要去接姝诺“下班”,然后两人就真的像最普通的家人一样,一起出门。

她看到了核心妹妹之间那种牢不可破的、外人无法介入的亲密关系。这一切,都与她印象中那个压迫等级森严、恐怖的帝国截然不同。

• 对烟墨的观察:她偶尔会看到几乎隐形的烟墨,那个传说中曾是顶级公司CEO的女人,如今却以最卑微的姿态,固执地睡在门口的地毯上,脸上却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幸福感。

• 对桂樱的冲击与习惯:当桂樱在5518年末被带回家时,虹萤初见时也感到了巨大的恐惧。但在那之后,她看到的,却是清潇耐心地教导桂樱如何适应新家,如何学习照顾月玥和家人的日常。而桂樱,则会以一种极致的专注和顺从,去学习这一切,并用无微不至的照顾,回报着这个家的每一个人。虹萤看着桂樱,恐惧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困惑和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混杂着怜悯和羡慕的复杂情绪。

三、全新的“工作”:艺术的重生与价值的再发现

她的“工作”内容,也从被动地作为“实验材料”,转变为主动地发挥她的“艺术才能”。

• 月玥的专属歌姬:她的首要职责,依然是月玥的“专属歌姬”,在月玥需要时,为其献上歌唱。月玥会在处理公务、或是深夜品酒时,让她在一旁演唱。她但她的听众,有时会多出几个。清潇姐姐会在她唱歌时,微笑着为她伴奏;灵烨会在训练的间隙,靠在门边,沉默地听上一段。

• 家人的“安抚者”:在清潇的安排下,虹萤的歌声也开始有了新的“用途”。当灵烨因为噩梦而惊醒、情绪烦躁时,当烟墨因为紧张与恐慌而无法入睡时,当姝诺和智雅因为工作压力而需要休息时,清潇会引导虹萤为她们唱一首宁静的摇篮曲。

• 产业的“艺术指导”:月玥的庞大产业中,不乏一些用于在宴会或公共场合(如姝诺管理的婚介所举办的高端派对,或是一些奢侈品发布会)装点门面的“性奴乐团”。清潇和姝诺很快就发现了虹萤这位“艺术大师”的价值。她们开始将乐团的日常排练、曲目编排等工作,交给虹萤来负责。这让虹萤的角色,从一个被动的“歌姬”,转变为一个主动的“艺术总监”。这份工作,让她重新找回了因被捕而失去的、属于艺术家的“成就感”和“主导权”。

在这个“准准妹妹”的阶段,虹萤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她享受着天堂般的物质生活,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全与尊重,甚至重新找到了艺术的价值。她对这个“家”的好感与依赖,正在与日俱增。但与此同时,她也在刻意地压抑着那个最根本的问题——“是谁,把我变成今天这样的?”

【虹萤的故事:(第三篇)最终的考验】 

【三个选择】

5520年,随着禾秀与花茯相继完成“认识你自己”的考验,虹萤也迎来了她的最终考验,她不能再因为“自欺欺人”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而归顺,而需要确定她能否“真心效忠”。 

她被带到了那间肃穆的、私密的房间。月玥、清潇、灵烨、智雅都在。月玥用平静的语气,向她陈述了“我即是你的仇人”这一事实,向她揭示残酷的真相:“是我,或者说是我所掌握的体系,摧毁了你的过去,将你从你的故土、你的家人身边掠夺了过来。你理应恨我。” 

然后,她将那把象征着“复仇或臣服”的匕首,放在了她的面前,给出了三个清晰无比的选项。 

选项一:“复仇者”的尊严死——选择直面仇恨,贯彻自己的复仇意志。拿起月玥摆在面前的武器,向她发起攻击。当然,攻击必然会失败,会被侍立一旁的灵烨瞬间制服并斩杀。但整个过程会是迅速且致命的,不带任何额外的羞辱。她会被给予一个值得尊敬的“反抗者”应有的、有尊严的死亡。 

选项二:作为“工具”的残生——承认自己既没有勇气选择复仇而死,也无法在心理上彻底放下过去、真心地将仇人视为新的归宿。她只是单纯地、因为恐惧,而想活下去。那么,月玥不会立刻杀了她。她会被编入月玥麾下庞大的产业中,成为一个普通的、在外围打工的雌奴。她会得到符合甚至略高于帝国标准的普通待遇——虽然生活标准会降回普通水平,但至少不会被月玥或其亲信无故虐待。不过,也绝不会有任何“家人”的特权和绝对的安全兜底。她将作为一个普通的“工具”,继续被使用,直到价值耗尽。月玥或清潇会明确地告诉她:如果月玥将来某一天选择离开帝国或者离开这个研究所,你,是不会被带走的。 届时,会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把匕首或一瓶毒药,让你可以选择有尊严地自我了断。 因为月玥清楚,如果月玥以“叛国”的方式离开,被抛弃在帝国,对一个与“叛国者”月玥有过深度牵扯的雌奴来说,下场可能会比死亡更凄惨。

选项三:成为“家人”的契约——选择彻底抛弃过去,将仇恨、家人、故乡……将自己的“前世”彻底埋葬,并选择将自己的身心,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月玥,作为唯一的、新的归宿。即便再有回归“前世”的故国或家庭的机会,也必须把它们视为“陌路”。这条路对“真心”的要求是极致的,必须以自己的真心,立下诚实的誓约,永不反悔。任何试图蒙混过关、假装归顺以换取优待的想法,都会在月玥的测谎系统、思想项圈、乃至智雅那非人的直觉面前,暴露无遗。一旦被发现立下誓言时想的其实是“糊弄下去能过舒服日子”,或者“背叛与否有机会再说”,她将被月玥视为最低劣可笑的“小丑”。对自己都不能诚实的背叛者的下场,将是比“尊严死”屈辱百倍的、毫无价值的死亡。而如果确认其“真心”,她将永远享受到和姝诺智雅等“准妹妹”一样的家人的待遇,同时,她也会被装上与家人同款的、昂贵的控制装置,月玥同样有随时可以杀死她的能力,但就像铭钰的选择一样—— 获得月玥的庇护与信任,不必担心她背叛或陷入身不由己或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境地。无论月玥去往哪里,她们这些“家人”都会一并登上那艘驶向未来的方舟。

【虹萤的视角】

被带入房间时的思考:

“……气氛不对。月玥大人、清潇大人、灵烨大人、智雅大人……所有核心成员都在。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召见。我做错了什么?是我指导乐团时出了差错?还是……她们已经不再需要我的歌声了?要……要被处理掉了吗?”

心态:极度的不安与恐惧。我会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好事,第一反应是自我审查,恐惧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利用价值”。在这一年多的“金丝笼”生活中,我已经深刻理解到,“有用”是我能享受这一切的唯一前提。

当月玥揭示真相时的思考:

(月玥说:“是我,或者说是我所掌握的体系,摧毁了你的过去……”)

“……!”

“她在说什么……?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敢去想……”

“她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现在把这一切都摊开?那个我拼命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最可怕的噩梦,被她……被她如此平静地说了出来。那层我用来保护自己的、温暖的薄纱被彻底撕碎了。冷……好冷……”

心态:谎言被戳破后的恐慌与赤裸感。这比任何酷刑都更让我恐惧。我赖以生存的“自欺欺人”被无情地剥夺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她们所有人面前,内心的懦弱和刻意遗忘的仇恨,都被暴露在刺眼的光线下。我无法再假装下去。

看到匕首和三个选项时的内心博弈:

我的大脑会陷入一片混乱,然后开始疯狂地、本能地分析这三个通往不同地狱的选项。

〘选项一:“复仇者”的尊严死〙

“匕首……复仇……是的,我应该复仇。为了我的祖国,为了我的家人,为了那个被爆头的女孩,为了‘依莉丝’。这是‘正确’的,是‘高尚’的。拿起它,刺向她,然后被灵烨大人杀死。一切都会结束。我会死得像个英雄,像我读过的那些歌剧里的悲剧主角一样。……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獄里活下来,我才刚刚重新尝到食物的味道,才刚刚感受到床铺的柔软,才刚刚……重新找回我的音乐。如果我死了,这一切就都没了。我不想……我做不到。我已经……不是那个会为了荣光而赴死的依莉丝了。我是虹萤,我……我想活下去。”

抉择:迅速放弃。这个选项属于过去的“依莉丝”,但现在的“虹萤”已经被求生的本能和对现有安逸生活的眷恋所占据。对死亡的恐惧,会压倒对“尊严”和“复仇”的渴望。

〘选项二:作为“工具”的残生〙

“……我可以活下去。不用死,也不用彻底抛弃过去……我只需要承认我害怕,承认我无法真心臣服……这听起来……好像是个折中的办法?但是……生活会回到‘普通水平’?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美食、房间、姐姐们的陪伴……都会消失?我会再次变回一个普通的、在外围打工的奴隶,直到价值耗尽……然后被‘允许’自杀?”

“不……那不是活着。那是……另一种更漫长的死亡。每天看着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家’,但我却不再是其中一员。每天都要重新计算自己的‘剩余价值’。最后,在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独自面对一把匕首……不……我不要!我不要再回到那种孤身一人的状态!那种等待价值耗尽的绝望,比现在就死更可怕!”

抉择:极度排斥。在体验过月玥家的“家庭”温暖和“准妹妹”待遇后,再让她退回到一个普通的、没有安全兜底的工具人身份,这种心理落差是毁灭性的。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她无法忍受。

〘选项三:成为“家人”的契约〙

“……成为‘家人’。永远享受现在的一切,甚至……更多。只要……只要我‘真心’地抛弃过去的一切。我的故乡、我的家人、我的名字……我的一切。并且将身心都奉献给她……我的仇人。”

“真心……她们能检测到我的想法……我不能撒谎。我必须……真的这么想。”

“……我的过去……还剩下什么呢?我的故乡自认倒霉,我的家人或许早已接受了我的‘死亡’。那个世界……在我被抓走的那一刻,就已经抛弃我了。我所执着的,或许只是一个回不去的幻影。而眼前的这一切……清潇大人的温柔,灵烨大人训练间隙的聆听,姝诺大人和智雅大人的玩笑……这些是真实的。这份安全感,是真实的。”

“恨……我当然恨。但是……这份恨,能让我活下去吗?能让我再次拿起指挥棒,听到交响乐响起吗?不能。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她……月玥大人。”

“她摧毁了我的世界,但她也给了我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更复杂、更危险,但也……更温暖的世界。如果说过去的我是一件被陈列在橱窗里的艺术品,那么现在的我……至少是一个被‘需要’的艺术家。”

“我……我不想失去这一切。我害怕。我害怕再次变回那个在玻璃仓里唱歌的囚犯。我……我愿意。我愿意埋葬那个软弱的‘依莉絲’。我愿意成为‘虹萤’。只要……只要能留在这个家里。我……是真心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除了这里。”

抉择:充满恐惧与决绝的“接受”。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能保住她现有幸福的道路。在巨大的压力和对失去的恐惧下,她会主动地、甚至可以说是“强迫”自己,将内心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转变为一种真实的、唯一的信仰。她会说服自己,对过去的“告别”不是背叛,而是“新生”。

【最终的选择与行动】

虹萤(依莉丝)会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她会慢慢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跪倒在那把匕首前。

她不会拿起它。

她会用额头,轻轻地触碰匕首冰冷的刀刃,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她会抬起头,直视着月玥的眼睛,用一种混杂着恐惧、绝望、恳求与新生的、颤抖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立下她的誓言:

“……从今天起……世上再无依莉丝·比弗萝斯特·拉塞尔。只有……只有月玥大人的虹萤。”

“我的歌声、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我唯一的……主人、家人……和归宿。”

【虹萤的视角与选择(另一个版本,结果不变)】

虹萤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当然恨。她恨这些将她的世界无情摧毁的恶魔。复仇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但当她抬起头,看到灵烨那如同磐石般、不可撼动的身影时,她又感到了最纯粹的恐惧。她知道,选择复仇,就是选择瞬间的死亡。

她想活下去。她想留在这个虽然扭曲、却有着一丝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暖”的家里。

臣服?她可以立刻跪下,说出所有月玥想听的、关于忠诚的誓言。但她内心深处,那份属于艺术家的、最后的骄傲,让她无法忍受自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虚伪之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忘记故乡的月光,忘记双亲的笑脸。如果不能,那此刻的誓言,就是一场可耻的欺骗。

最终,她做出了第四项选择。

她没有碰那把匕首,但也没有立刻宣誓。她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恐惧、迷茫、却又无比真诚的、颤抖的声音,对月玥说:

“月玥大人……我不敢拿起刀,我不想死。我现在……非常想选择臣服,因为这里……很好……”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知道这份‘归顺’的念头,究竟是我在死亡压力下为了活命而产生的自欺欺人,还是我内心真正的选择。我害怕……我害怕我会成为一个背叛您的、最低劣的……死得毫无意义的小丑。”

“所以……我愿意在此立誓,从此刻起,忘记曾经的一切,我选择您作为我唯一的主人……我的歌声、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我唯一的……主人、家人……和归宿。”

“但是,在我被您真正接纳为家人之前,我恳求您……用您的方式,来拷问我,来验证我刚刚的誓言。请您帮我,也帮您确认,我的这份忠诚,是否足够坚固。”

月玥接受了这份“请求”。

虹萤随即被接入VR设备,在虚拟的世界里,她“回”到了故乡,见到了“父母”。他们哭着求她,告诉她营救计划,让她里应外合。她在虚拟的背叛与现实的誓言之间,被反复撕扯,每一次选择,她的心跳和脑电波都被铭钰精准地记录下来。她又被带到清潇面前,在深度的催眠中,她的潜意识被反复拷问:“你愿意杀死月玥吗?”、“你真正的归宿在哪里?”。

但她已经亲口发誓,她绝不能成为一个“虚伪之人”。这份属于她自己世界的、最后的骄傲,化作了抵抗精神冲击的最坚固的堤坝。

最终,所有的测试报告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她的誓言,是真诚的。 在她的灵魂最深处,对这个新“家”的归属感,已经战胜了对过去的仇恨。

【虹萤的故事(最终篇):月光下的咏叹调】

(一)

当虹萤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选择埋葬“依莉丝”,并宣誓将身心都奉献给月玥和这个家时,那间肃穆房间里的冰冷气氛瞬间消融。月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欣赏与占有欲的微笑。那是一种如同工匠终于完成了最心爱作品般的、纯粹的满意。她走到虹萤面前,没有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微微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欢迎回家,虹萤妹妹。”

清潇走上前,用一个温柔的、不带任何保留的拥抱,将这个刚刚完成抉择的新妹妹揽入怀中。而一旁的灵烨,那始终紧绷的、随时准备暴起制服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对着她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虹萤,被真正地接纳为了“家人”。

(二)

月玥从不是一个吝于庆祝的人,尤其是为了庆祝她又收获了一件“完美的收藏品”。当晚,庄园的大厅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只有家人们参与的宴会被迅速布置起来。长桌上摆满了由清潇和桂樱精心准备的、虹萤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珍馐美味和陈年佳酿,而智雅和姝诺也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这本该是一场为虹萤庆祝的宴会,她理应是绝对的主角。然而,当宴会的气氛达到高潮时,月玥却懒洋洋地靠在主座上,用指尖轻敲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向虹萤。

“好了,我们家的新妹妹,”月玥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平时家里的宴会,都是你来唱歌助兴。今晚,规矩不变。”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虹萤身上。

“唱一首歌吧,”月玥继续说道,但接下来的话却让虹萤彻底愣住,“唱一首……为你自己唱的歌。一首欢迎你回家的歌。”

“唱……欢迎……我自己?”

这个要求,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于羞耻的荒谬感。让她,为自己,唱欢迎曲?虹萤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看着姐姐们投来的、鼓励又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目光,一时间手足无措。

看着姐姐们那充满期待和善意调侃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了客厅中央。

她该唱什么?

不能是研究院里那首充满绝望的哀歌,那是在悼念“依莉丝”的死亡。也不能是过去一年里,为了换取“方糖”而唱的、充满讨好意味的曲调。

她明白了。这不是命令,也不是考验。这是她获得新生后,第一次被赋予的、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没有伴奏,也没有舞台,只有家人们的注视。她闭上眼睛,当她再次开口时,那歌声已经彻底变了。

她唱的是一首故乡的古老歌谣,一首关于“迷途的旅人,在长夜的尽头,终于望见第一缕晨光”的歌。那歌声里,有对过去的释怀,有对现在的珍惜,更有对未来的、一种不确定的、却又无比坚定的向往。

她看着眼前的每一个“家人”——看着清潇眼中温柔的笑意,看着灵烨放下了酒杯、靠在柱边安静聆听的侧影,看着铭钰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似乎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她不再是为“主人”献艺的歌姬,她是在为她的“听众”、她的“家人”而歌唱。

这是她的艺术,在经历了毁灭与背叛、绝望与重生之后,第一次,真正地找回了灵魂。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唱的好!为新妹妹干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虹萤看着眼前这一切,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三)

一个“普通人”在经历了地狱归来、并找到了新的归属感之后,她最强烈的动机,除了“守护”之外,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变得更有用”。而在经历了那场决定命运的“最终考验”后,当最初的恐惧和不安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安全感后,虹萤作为艺术家的灵魂会重新苏醒。

对于虹萤这样一个曾经的天才艺术家来说,当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拥有近乎无限资源的“宝库”,并且这个宝库对她完全开放时,她那被压抑已久的求知欲和艺术探索欲必然会迎来一次井喷式的爆发。

清潇的声音为何能让人如此平静?

桂樱那种能与自然共鸣的发声方式,其原理是什么?

三月桂的“音波功”,真的能用声音造成物理破坏吗?

这些对她而言,都是全新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艺术领域。她会渴望去学习、去理解、去掌握。

当她鼓起勇气,向清潇或月玥提出“我想……变得更强”时,她便正式开启了自己在月玥家的“强化”课程。

虹萤的“月家特色”强化课程

月玥家会为她提供一个由“异种艺术 + 帝国科技 + 海量资源”构成的、独一无二的强化方案。

月玥能提供的资源:

月玥的财力和权力,能够通过各种手段(购买、交易、胁迫甚至直接派禾秀去“借”)为虹萤搜罗来全世界所有现存的、最珍贵的古典乐谱孤本和理论典籍。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失传已久的“圣咏”和“魔音”,如今都成了她的教科书。

虹萤的学习,将不再是单纯的“演唱”。她会像一个顶级的音乐学家一样,去解构那些最伟大的古典乐章和民谣史诗。她会分析其中蕴含的情感结构、和声逻辑、旋律动机。她的艺术不再仅仅依赖天赋,而是建立在了对人类数千年音乐文明的深度理解之上。

她会学习血葵国巫女那种充满了原始力量和苦行色彩的祭祀歌谣和声音功法,也会接触到泰坦集团那些冰冷的、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电子乐。这些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将极大地拓宽她的创作边界,让她能“谱写”出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的、能同时触动最原始本能和最复杂情感的“魔曲”。

清潇,作为帝国中央女红院在声音安抚领域千万中无一的“天才”,会在虹萤为天海或灵烨进行“音乐治疗”时,在一旁轻声引导:“虹萤,你感觉到天海妹妹现在的情绪频率了吗?很混乱,像一团缠绕的线。你不能用你自己的节奏去强行覆盖它,那样会让她更紧张。试着……用你的声音,先去‘模仿’她的混乱,找到和她同样的频率,然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她从那团乱麻里带出来……”在清潇的引导下,虹萤的歌声,将从纯粹的“艺术美”,进化为带有催眠和精神共鸣效果的“功能美”。她的摇篮曲,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精神镇定剂”,能绕过理性的防备,直接作用于潜意识,平复最深的恐惧与创伤。

铭钰实际控制的帝国研究所——虹萤曾经的“地狱”,是月玥家最独特、也最可怕的“修炼资源”。铭钰和键怡的实验室,将成为虹萤艺术进化的“风洞”。当虹萤为一群作为实验体的雌奴演唱战歌,铭钰的传感器会实时监测所有实验体的脑电波、心率、皮质醇和内啡肽水平、攻击性行为指数等大量生理与心理数据,并通过大数据量化和人工智能的计算,计算出可能的实验改良方案。她在研究所的每一次练习,都变成了一场严谨的、追求最优解的科学实验。她的艺术,在保留了感性之美的同时,被赋予了机器般的精准。

当虹萤的“软件”升级到极限时,铭钰和键怡会对她的“硬件”进行升级。“你的声带是完美的,但你的肺活量是唯一的短板。”铭钰会这样说。然后,她们会为虹萤设计并植入一套微型的、由生物肌肉和记忆金属构成的人工肋间肌辅助系统,改造她的循环系统,提升血液的载氧能力(这在帝国不过是旧款SSG用的老技术了)。这将让她能唱出凡人不可能达到的、长达数分钟的华彩乐句,或者在高速移动中,依然能保持气息的绝对稳定。

最终形态:月光下的“战略级歌姬”

经过这一系列“月家特色”的强化训练后,虹萤将不再仅仅是那个惹人怜爱的金丝雀。她会成长为:

终极的安抚者:她能用科学与异术强化的歌声,稳定军心,疗愈最深的创伤,成为团队精神上不可或缺的“压舱石”。

高效的鼓舞者:她的战歌,是能被量化和验证的、最强效的“战斗兴奋剂”。

无形的破坏者:她掌握的声波技巧,让她能在关键时刻,瘫痪敌方的通讯、引爆声敏装置,或制造混乱。

精神审讯者:在清潇的配合下,她的歌声甚至可能被用来瓦解敌人的精神防线,成为审讯过程中最可怕的“软刑具”。

她将自己从“依莉丝”那里继承的、最宝贵的艺术天赋,与这个新家所能提供的、最黑暗也最顶尖的资源彻底融合,最终将自己锻造成了一件独一无二的、既能创造至美、也能带来毁灭的“艺术品”与“兵器”。这,才是她作为月玥“家人”,所找到的、最稳固也最强大的存在方式。

·经过这一切,虹萤完成了最终的蜕变。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全新的、多重矛盾的身份?

☛接纳与自豪:她会为自己的新能力感到自豪。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弱者,她拥有了疗愈、鼓舞甚至破坏的力量。她找到了自己在这个强者如云的家庭中,无可替代的生态位。

☛对黑暗面的认知与合理化:成为“无形的破坏者”和“精神审讯者”,对她那源于“普通人”的道德观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她如何与这份“黑暗”共存?——她会将其“工具化”和“目的化”。她会告诉自己:“我使用这份力量,不是因为我享受破坏,而是为了阻止更大的破坏。我的歌声成为武器,是为了让我的家人不再需要面对武器。”这是她保护自己善良内核的唯一方式。——这份工作会带来痛苦。她可能会在执行完一次“精神审讯”后,独自一人时感到恶心和自我厌恶。而这时,清潇的安抚或灵烨沉默的陪伴,会成为她排解这份痛苦的出口,并反过来加深她对这个“家”的依赖:“我之所以能承受这份黑暗,是因为身后有你们。”

最终,虹萤将自己的人性、艺术、创伤与这个家所能提供的最顶尖也最黑暗的资源,彻底熔于一炉。她成为了一个矛盾的、复杂的、却又无比强大的存在。她依然是那个内心渴望温暖与美好的“依莉丝”,但她也成为了能为了守护这份温暖,而毫不犹豫地唱响地狱战歌的“虹萤”。

这,就是她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所能找到的、最真实也最完整的自我。

(四)

随着月玥的势力与革命阵营(热苏)的联系日益紧密,虹萤的作用也从“家庭内部”延伸到了更广阔的舞台。

战歌的鼓动者:在家人们来到热苏后,与那些久经沙场、满身疲惫的革命同志们的聚会中,虹萤的歌声成为了最强大的精神武器。她会唱起那些激昂的、充满力量的战歌。她的歌声,通过扩音设备,能在战场上驱散战士们心中的阴霾与恐惧,点燃他们为理想而战的火焰。她成为了月玥这支“私兵”中,无可替代的“政委”和“战地歌者”。

破碎灵魂的安抚者:当又有像天海或花茯这样,从更深的地狱中被拯救出来、带着满身无法愈合的伤痕、精神濒临崩溃的新妹妹加入时,虹萤将成为她们“精神疗愈”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

她会坐在她们的床边,在她们因噩梦而惊醒、因创伤而颤抖的深夜里,唱起一首她故乡的、最温柔的摇篮曲。那歌声,是她从被埋葬的“依莉丝”的记忆碎片中,唯一保留下来的、纯粹的温暖。

她用自己曾经的悲伤,去共情她们的痛苦;用自己重获的新生,去引导她们寻找希望。她的歌声,如同月光般轻柔,能绕过所有理性的防备,直接抵达那些破碎的灵魂深处,告诉她们:“没关系,我也曾像你一样,但你看,我们都活下来了。欢迎回家。”

【虹萤的故事(番外):虹萤与花茯(世界历5520年)】

时间:世界历5520年

☛从花茯的视角看虹萤:一个来自“天堂”的、忧郁而美丽的天使☚

当花茯第一次走出隔离舱,进入那个对她来说如同仙境般的庄园时,虹萤对她而言,会是一个极其特殊、甚至有些“不真实”的存在。

无法理解的“奢侈”:花茯看到的是一个身体完整、容貌美丽、穿着柔软衣物的姐姐。她听到的,是那如同天籁般的歌声。她会知道,这位虹萤姐姐的工作,就是唱歌,而唱得好,就能得到月玥大人的垂青和大家的喜爱。在花茯的认知里,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幸福。她的“工作”是被抽血、被研究;而虹萤姐姐的工作,是创造美。

无法理解的“忧郁”:花茯会敏锐地察觉到虹萤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伤和疏离感。但这会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在她看来,虹萤已经拥有了一切——安全、饱足、尊重、以及一份如此“美好”的工作。她无法理解虹萤的痛苦来源。

花茯的内心可能会想:“虹萤姐姐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不开心呢?她有那么好听的声音,清瀟姐姐会为她伴奏,灵烨姐姐会安静地听她唱歌……她不像我,会被人丢石头,也不会因为饥饿而去翻垃圾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她的那种悲伤……是不是就是像她那样、从很好的地方来的人,才会有的、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烦恼呢?”

敬畏与距离感:因此,花茯对虹萤的情感,会是一种混杂着敬畏、羡慕和巨大距离感的复杂情绪。她会觉得虹萤是属于这个“上层世界”的,而自己只是一个从泥泞里爬出来的、侥幸被收留的怪物。她不敢轻易靠近虹萤,生怕自己的“污秽”玷污了对方。虹萤的“悲伤”,在她眼中,甚至都带有一种诗意的美感,是她这种挣扎于生存底线的人所不配拥有的“高级情感”。

☛从虹萤的视角看花茯:一面映照出自身“幸运”的、恐怖而纯粹的镜子☚

当花茯被带进这个家时,虹萤正处于她内心最矛盾、最脆弱的“斯德哥尔摩”时期。她享受着物质的舒适,却又在刻意压抑对过去的追问。而花茯的出现,对她而言,是一次巨大的精神冲击。

最初的恐惧与怜悯:虹萤第一眼看到花茯时,感受到的必然是本能的恐惧。花茯残缺的身体、以及她那致命的“诅咒”,对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极具冲击力的。但紧随其后的,会是更深的、压倒性的怜悯。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所经历的,是比自己的“科学地狱”要原始、也残酷千万倍的苦难。

罪恶感与“幸运”的重新定义:花茯的存在,会像一面镜子,照出虹萤自身的处境。她会不由自主地进行对比:

“我在抱怨玻璃囚笼的孤独时,她却在黑暗的石洞里被族人憎恨了十年。”

“我在厌恶无味的营养膏时,她却在靠苔藓和垃圾堆的残渣活命。”

“我最大的恐惧是被当成实验材料,而她最大的恐惧,是害怕自己会杀死每一个靠近她的人。”

这种对比,会让虹萤对自己内心的那点“不甘”和“挣扎”产生一种近乎罪恶的感觉。她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能被月玥“仅仅”是当作“金丝雀”来圈养,而非像花茯一样被当作“S+级生物样本”来封装,这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幸运”。这份认知,会让她更加不敢去质疑月玥,反而会更紧地抓住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治愈者”身份的萌芽:在清潇的安排下,虹萤开始用歌声去安抚花茯。这个过程,对虹萤来说意义非凡。她会发现,自己那份曾经只为讨好强者的艺术,竟然真的能对一个如此破碎的灵魂,起到抚慰的作用。在花茯身上,她第一次找到了超越“取悦”的、更高层次的价值——“治愈”。帮助花茯的过程,也是她自己走出“受害者”心态、建立全新自我价值的关键一步。

☛总结来说,在这段时间里,她们二人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

花茯将虹萤视为一个遥远的、值得敬畏和羡慕的榜样,一个“幸存者”所能达到的、最美好的形态。

虹萤则在花茯身上看到了更深的地狱,这让她对自己身处的“金丝笼”产生了更强的依赖,并通过“治愈”花茯,来完成了自己从“受害者”到“安抚者”的身份转变。

她们彼此的存在,都在无形中,将对方更深地推向了“忠于月玥”这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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